“呜呜呜呜呜,杰杰酱,你也太坏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同学呢?”你光速和夏油杰撇开关系,并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接着煽风点火,“悟悟酱,你也太可怜了,快狠狠教训他一顿……”

    嘿嘿,快点打起来!

    “……”夏油杰看了一下你们两个,沉默的打开门把鸡掰猫猫放了进来。

    “我去买杯咖啡。”他说着就要溜。

    “诶等等,我想喝葡萄汁,里面有整颗葡萄的那种。”你叫住他。

    “我想喝草莓牛奶和白桃汁!”鸡掰猫猫也凑过来。

    “又没问你。”

    “什么诶?刚刚是谁在背后盘算着偷袭我的?现在又要孤立我,太过分了啊。”

    夏油杰走后,你就坐在地上盘着腿开始刷手机,等着他把饮料带回来。

    你刚刚从角落里找拳套的时候顺带着翻出了一包不知是哪个前辈遗留下来的火柴。

    你很高兴的用它点了根烟,顺便也给了五条悟一根,堵上他的嘴,免得他等会乱说话告状。

    这里去自动贩卖机有一段路,点几根烟的时间绰绰有余,在夏油杰回来前,你还有很多充沛的时间开窗通风把烟味散掉。

    计划盘算得很好。

    五条悟靠着落地窗边,两条长腿散漫的翘着,他掂着烟,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你。

    这个角度能看见你半掩的侧脸和很瘦的锁骨,以及躬身黑发下露出的一点后腰。

    高专二年级的四位不良当中,就属你最不爱穿校服。夏油杰好歹也只是把裤子给改了,再怎么说校服还是穿了的。

    可你不同,基本上从来就没见你穿过,即便被夜蛾正道呵斥多了,也就不情不愿的把外套带进了教室里,等到班主任跨进门,再当着他的面慢悠悠把外套披上,完完全全就是一副从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

    你今天早上有体术课,为了图方便穿了条宽松的黑色运动短裤,上身是件同样宽松的白色纯棉T恤,要多随意急有多随意。

    所以说,这家伙除了脸长得好看点,其余浑身上下哪还有什么讨喜的地方?那张嘴也天天叭叭的欠揍的要命。

    啧。怎么会有人喜欢你呢?

    五条悟不能够理解。

    他视线又落到你拨弄手机屏幕的手上,五指指甲盖修剪的很整齐,透着一点润泽健康的淡粉色,很干净的样子。

    然后他就联想到了某一天你用这双好看的手抢了他的蛋挞,当着他的面送进嘴里。

    啧,真烦。

    极为富有活力的躯壳,年轻而不知疲倦。瘦也单单只是看着很瘦,如何锻炼都达不成那种唬人的肌肉。

    露在短裤外面的腿白是白,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白皙得过分,肌肉线条流畅而不单薄,修长有力,虽然只有薄薄一层,不凑近点看都观察不到。

    打起架却来又疯又不要命,他甚至见过你敢赤手空拳去夺别人260万伏电流的电棒,年轻气盛毫不畏惧,恣意张扬不知收敛,夺取着周围人的目光。

    在他生长的京都的大家族里,女性总是要温婉内敛才是值得推崇的美德,如同绵羊一样,听话又毫无伤害,作为安静漂亮的附庸。

    五条悟自出生起遇到的人无一不是对他百依百顺,将他供奉上神坛。在有着终年焚香的世家府邸里,女人,男人,都像是被驯化了拔掉爪牙的兽类,恭敬温顺,讨喜顺从,小心翼翼绝不会违抗主人的意志。

    那那些不够听话的刺头,则会受到严重的惩罚,知道他们也变得同样听话为止。

    ……难以想象,同为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竟然会诞生出你这样难驯桀骜又不知收敛的疯狗,并且从出生到现在,一直保留着你锐利的锋芒。

    他们一定是都脑抽了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

    鸡掰猫猫兀自得出结论。

    他单手支着烟,不紧不慢的吞了一口。

    然后他就被呛到了。

    “咳咳……咳!”五条悟有些狼狈的捂住嘴。

    什么东西,又呛又熏眼睛。

    他很不痛快的把剩下半截烟摁灭在了木质地板上。

    “呦。”他抬头便撞见了你满是戏谑调笑的眼睛,愉快的弯起了一道弧度,高专旁边的森林里,有没有绿眼睛的红毛狐狸?他无端联想到了这个。

    笑起来怎么像是只偷着腥的狐狸?有种不清不楚的味道,看着怪气人的。

    “五条大少爷不会连烟都不会抽吧?”

    ……这个挑衅的语气。

    他危险的眯起眼:“哈?你在说什么垃圾话,想打架吗?”

    六眼严肃起来气势看着还是很逼人的,落雪似的纯白羽睫覆在深蓝的眼瞳上,冰冷又圣洁。

    你不以为然,“没关系,不会可以学的。”

    “我教你。”

    你存心拿他打趣,提着烟就要凑过去。

    “别过来,一股烟味。”五条悟好像对烟酒都不敢兴趣,对味道也很敏感,平时撞见你们在阳台抽烟都会特地避开。

    “没了已经。”他摊手,捏着已经熄灭的烟蒂抓起来。

    “别按地板上,会烧坏的。”

    鸡掰猫猫:“已经摁了。”

    “……”

    “钱你自己赔吧。”

    五条悟突然开口说,“之前那个特级咒物你私吞了吗?”

    什么……?都过去好几天了,怎么突然问到这个。

    你以为他不会再追究那件事情了。

    你拿烟的手一滞,抖了一下,冒着红星的烟灰落到手背上,你无意识被自己烫了一下。

    “少装傻了,别想把我糊弄过去。”

    “特级咒物‘古曼童’,它在你那边是不是?”

    “那天我看到你那只咒灵身上的咒力流动不同,不会是它吃下去了吧?”

    “是啊,吃下去了,估计早消化干净了。”

    最开始有了这只附在你身上的咒灵,你最担忧的事情是它会不会对你下手,或者是把你当做宿主寄生之类的,经过一段时间的验证之后,你发现它不会伤害你。你和它达成了某种你无意识签订的束缚,你和它共享了感官和痛觉,以及生命。

    杀掉它的同时,也可以杀掉你。

    解决完了第一个问题,你又要面对第二个十分严峻的问题,小花它饭量很大,要吃很多东西,你自己都揭不开锅,更别提给它找饭去。

    而经历了地下拍卖场事件后,你发现它的胃口不是无底洞,其实也还是能够填满的,食用咒物和普通食物不同,吞下蕴含强大咒力的东西之后,小花便会处于消化状态,它消化时不再需要进食,什么都不用吃,省事得很。

    但它要是每次都像这样吞特级咒物,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给它善后去。

    “折,”五条悟的语气难得严肃起来,“身为咒术师,你应该对勾结咒灵这种罪名的后果严重程度想当清楚吧?一旦高层想给你扣上这顶帽子,你在咒术界的身份就跟诅咒师无异了。”

    你企图辩解:“它只是只四级咒灵,弱得不能再弱了————”

    五条悟闻言笑起来,“你应该清楚,这种话随便拿去糊弄谁都不会信的,它可是能消化得了特级咒物的‘四级咒灵’哦……别天真了,有时候未知才是最可怕,对于高层而言,它就是颗定时炸弹,即便能够控制它,你又如何担证明呢,谁会愿意为它求情做担保?按照烂橘子那种小心谨慎又怕死的作风,你以为你能免责么?”

    私藏能够包容下特级咒物力量的咒灵,罪名有多大,多多少少也能想象到一点。

    再者,如果小花被禅院家的人知道了,本来就看你不爽的他们便有了名正言顺将你处死的理由。

    你现在处境其实很困难,就像是在万米高空上走钢丝。除了把小花藏好以外别无他法,一旦它的存在败露,无论你如何去证明它是受你控制的都会无济于事。

    毕竟它不是你先天的术式,而是以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方式附身到你身上的外来者,它存在有巨大的风险和隐患,咒术界高层都是一群保守迂腐的老顽固,稍微面对点风险都怕得要死,怎么也不会留下你。

    “之前的地下拍卖场,我们接到的任务是回收从泰国偷运到日本的特级咒物‘古曼童’,而最后结果是它下落不明,高层那帮烂橘子对这件事很关注……”

    “况且,我们接到的任务是将特级咒物回收并交还给泰国那边,如今那样对两方都很重要的东西却意外丢失了,无论是谁都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件事情也绝不会草草了结,后续一定还有在暗中追查。”

    “而我,是唯一知道小花把它吞掉了的人……”

    “折,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你会怎么样呢。”

    他以一种隐含兴奋的语调问道。

    看的出来他很想看你害怕失控。

    在五条悟意料之中,你面色不变,苔藓绿的眼瞳安静沉默,没有任何担忧的迹象,说话语气还是那样纹丝不变。

    “你在威胁我吗?”你偏过头去看向他。

    “非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他捏着手里的烟头,像滚弹珠一样拨弄着。

    看着桀骜又难逃束缚的人受困死掉,好像听起来也很有趣。

    “你讨厌我吗?”你突然问他道。

    “悟,你好像并不喜欢我……为什么呢,是因为我出自于禅院家,你就理所当然的把我归结为和高层是一伙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非要那么说,我确实一直对于你的身份有所怀疑,谁知道你不是那帮烂橘子派来当卧底的呢?毕竟他们什么下作手段都能使出来,用点那什么的……计谋,也不是不可能。”他很无所谓道。

    “如果说出去的话,我身边说不定会少一个监视的人哦~”

    “要是你说出去的话,我就会被判处死刑的,可能还会更严重……你想看我去死吗。”

    “嗯……不是很想,你死掉的话,我会少掉很多乐子的。”他把双臂垫在后脑做枕头,散漫地依在了窗上。

    “但是……”他话锋一转,“我轻轻松松答应的话,好像有点对不住我自己,你现在是在求我吧,至少也要拿出点诚意来,不是吗?”

    “所以,你想让我求你吗?”

    “太可惜了,我没有那种习惯。对别人低头对我来说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为什么不和我做个交易呢,五条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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