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宏宇接着说:“她是程梓南女友,那事就发生在程梓南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不知道哪个嘴碎,给程梓南说了,程梓南一气之下从国外赶了回来,一开始俩人好好的,都要谈婚论嫁了,没出一个月,小璇就消失了,听人说是和程梓南吵了一架。”

    林颜听了,小声说:“你和小……”

    她本来要说小程总,但是能够感觉出来马宏宇不怎么待见程梓南,就改了口,接着说:“你和程梓南也认识?”

    马宏宇听了狠狠地说:“一块儿长大的,都不想提这个人,提起他一肚子的气,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块儿长大的,怎么的也得给我个经理做做,结果让我一直干销售员,说是从底层干起,我也没见他从底层干起啊,气得我当时直接离职了。”

    说完顿了一下,笑着又说:“我这是刚回来,这一单子提成高,我肯定要带过来,成交了这一单,我这半年不干活都成,结果他专门给我打电话,今天不让我过来,说我话多坏事。气得我非得来,好好的不在Y市谈,非要来H市,这次谈不成,回头再和客户谈,还好谈吗?还跟我说,他会亲自来,就是自己不过来也会派个信任的能够搞定的人过来,结果派了你来……”

    他说完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你是其貌不扬啊,没有想到这么厉害。”

    林颜听了说到:“我以前是学校辩论社的,参加过很多大型辩论会,积累了不少经验。”马宏宇听了点点头。

    林颜又接着问:“程梓南和小璇小姐谈恋爱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吧?”

    马宏宇听了沉思了一下,说到:“是的,很多年了,他们谈恋爱谈得早,初中就开始谈恋爱了,高中的时候程梓南出国,他们就聚少离多了,后来加上橡南过来,哎呀,具体很多事情我们外人是不清楚的了。”

    林颜听了,更加疑惑,这其中又有程橡南什么事情呢?看着他文质彬彬、谦逊有礼,不可能搅和进来整一出三角恋吧?林颜又开始问:“他们三个怎么了?”

    马宏宇把身体靠向她那边,低声说:“程梓南的父亲程佐鸣和橡南的父亲程佐政是叔伯兄弟,程佐证早年间出了事故,橡南就寄养在程佐鸣那儿,程梓南出国留学的时候本来也是让橡南去的,但是橡南没有去,说得好像就是为了小璇,后来外界都在传橡南和小璇恋爱,不过我不信,他们俩就不是那样的人。”

    林颜听了,突然想起来,之前做的生日PPT 。就又接着说:“程梓南和橡南先生关系好像不太好啊,没有听到过他们彼此说起彼此。”

    马宏宇点点头:“恩恩,因为小璇被嚯嚯和橡南有关,一群小混混欺负橡南,小璇就打他们,结果他们就把小璇拉进了男厕所,橡南就是一个文懦书生,他怎么打得过他们,唉……”

    马宏宇说到这儿不禁眨了几下眼睛,林颜把纸巾递给他,他轻轻试泪。

    林颜正要安慰他,一个声音传来。

    “林特助,真对不住,今天太忙了,本来晚上要好好答谢你的,谁知道临时又来了客户,一会儿我自罚三杯。”

    林颜听了赶紧站起来,迎接张伟。

    马宏宇立即站起来,坐到一边儿,林颜看着他灰溜溜的背影,不禁心酸,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有一颗火热的心。张伟让林颜坐主位,林颜怎么都不肯,无论是年龄、来司时间还是职级,张伟都是前辈,理应他坐主位。程橡南回来坐定后,张伟向他们介绍林颜是程梓南助理的时候,林颜看了一下他们,程橡南是一副吃惊的表情,马宏宇是先吃惊后悔恨的表情。

    酒桌上,灯火通明,觥筹交错,程橡南时不时看向林颜,马宏宇几次想到林颜身边,都未竟。饭后,离开回酒店时,林颜借故回去找了马宏宇,对他说:“我只是小程总的助理,我只负责做好我的工作,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管。今天我帮了你大忙,你送我一个顺水人情再合适不过,我就当成没有听到过。”

    马宏宇听了,感激万分,作揖状。

    林颜看到后,立即把他的手放下,她此时看到的只是一个为了生活忙于奔命的普通人,为儿女不得不折腰的普通父亲,为曾经喜欢过的女孩儿说一些公道话的普通男人。

    林颜又对他说:“程梓南并非全然冷酷无情,他也是一个顾念旧情的人,只要你好好干,一定会有出头之日,就像张伟,尽管满腹牢骚,一样得到重用。”

    而后她停了一下,说:“我想了想,有句话还是要说。我长得像小璇小姐,集团里面肯定有不少人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听到他们提及过,以后你也不要逢人就说了,如果你真的想倾诉,你相信我,我一定是个不错的聆听着。”

    马宏宇听了喃喃道:“谢谢指教。”

    林颜听了点点头,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打开手机,就看到一条短信:“林小姐,你比小璇聪明,比她想得开,要是她有你一半,她绝不是今天这个下场,这是我手机号,马宏宇。”

    林颜看了,不由得想到,他说的或许就是这两年公司疯传的她和程梓南谈恋爱的事情吧!第二天一早,她就和程橡南打了电话,说要和他一起回Y市,程橡南答应了。她想去那个地方看看,看看她爱的人出生的地方,看看小璇出生的地方。

    一出Y站,看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远处的建筑,就有一种熟悉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林颜感觉曾经来过这个地方,只是忘记了什么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若悠若远,若即若离。

    程橡南对她说:“是去我住的地方还是去南铺巷?”

    林颜说:“去南铺巷吧!”

    南铺巷是程梓南和程橡南生活过的地方,不过当初的老房子早拆除了。程橡南对林颜说:“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人现在大部分都搬去了新区,南铺巷很少有人再过去了,但是还有几家老邻居住在那儿,我去的时候还时常和他们打招呼。”

    一到南铺巷,一种很现代的气息迎面而来,或许是离张氏帅府近的缘故,这个地方商业气息很浓郁,商业街很繁华,吃住行一应俱全。确实像程橡南说的,房子是新的,街道是新的,人是不认识的,只有街道上的几棵古树还矗立在那儿,追随风前往心之所向。

    林颜沿着街道转悠了一圈,因为不是之前的建筑,确实不甚有意思,就想着去张氏帅府看一下。程橡南听了很是高兴,他说:“我们小时候常去那边完,那是唯一一个保存那个时候味道的活着的记忆了。”

    来到张氏帅府,程橡南就说:“小时候这里的售票员都是隔壁的阿姨叔叔,我们撒个娇卖个萌就能进来,我们之前就是在这个地方玩,男孩儿玩溜溜球,女孩儿玩跳方格。”他说着指着一片空地。

    溜溜球、跳方格,原来他们也玩,林颜不由得想起自己年少时,和小区里的小朋友一起玩这些游戏的场景。一个人可能会不记得昨天上午吃的什么饭,但是小时候发生的记忆深刻事却是永远不能忘记的。

    逛了老虎厅、办公室、起居室,他们来到大青楼前,这是一座仿罗马式建筑,因该楼采用青砖建造,故称大青楼。程橡南又对她说:“你知道为什么小璇很依恋程梓南吗?”

    林颜听了抬起头望着他,他走上前方,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继续说:“那是因为我们之前参加过一场比赛,堆小房子,小璇不会弄,急哭了,程梓南先弄完,他帮她堆好的。”

    林颜听了轻轻的说了句:“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儿。”

    程橡南听了说到:“是的,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儿,她走的时候一定非常痛苦!”

    林颜一直不好意思开口问,既然程橡南先提及,就不由得问到:“她去哪儿了?”

    程橡南来到旁边的石阶上,轻轻地擦了擦,示意林颜也过来坐下,他们坐下后,程橡南无比惋惜的说:“不知道。”

    接下来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程橡南接着说:“昨天晚上宏宇给我说,他把事情给你说了,有些事情他没有说完,我想对你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仿佛看到她,这些事情一直在我心里,憋的我难受!”

    林颜听了,垂手敛眉,暗暗思忖,但没有说什么。

    只听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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