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事？”
程则骁越过容与，走下楼梯，接过女人肩上的大衣，顺手递给旁边的Anton，动作无比自然。
“本来是要走的，突然下雪了，是今年的初雪呢，”女人长睫微动，美丽的墨蓝色眼眸片刻不离地望着他，“记得吗，每年我们都要一起赏雪的。”
程则骁笑了笑。
见他并没有更多表示，女人的神情黯淡了一瞬，随即目光一转，落到了容与身上。
“这位是？”
程则骁回头。
容与的手搭在最后一节楼梯扶手上，不松不紧地握着，沉静地看着他。
“她是Gisela。”
容与微微点头，“你好。”
程则骁拉过她的手绕在臂弯里，“我女朋友，容与。”
Gisela眼波一闪。
“Ezio，你眼光真好，”不过一秒，Gisela就收敛了细微的情绪，笑着拉过容与的另一只手，“快说，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朋友怎么骗到手的？”
边说边侧头，冲容与妩媚地眨了眨眼。
容与淡淡一笑。
“什么骗到手的，两厢情愿好不好。”程则骁不乐意道。
“嘁，你那点路数我还不知道，”Gisela挽起容与的胳膊往客厅走，“容小姐，请叫我的中文名字，戴舒悦。”
容与从善如流，“戴小姐。”
“哎呀，别这么客气，舒悦就行，Ezio这里的好茶你尝了没有？他藏了一块三十年的普洱呢，一直不给我，我们去找找……”
戴舒悦长了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艳面庞，其实意外地活泼健谈，晚饭时把程则骁撇在一边，拉着容与聊个没完，话题源源不断，直到时钟指针来到十点，还意犹未尽地跟容与聊着德式建筑。
容与有些累了，但没表现出来，她是个慢热的人，难得跟第一次见面的人聊得来，何况戴舒悦实在是个很好的谈伴，谈吐优雅，见多识广，兼有风趣幽默，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
“我说，你不去睡觉吗？”程则骁指尖夹着烟，黑着脸出声打断戴舒悦的滔滔不绝，“十点了。”
戴舒悦回头望了一眼表，惊道，“这么晚了！我一个小时前就该上床的，Ezio，谢谢你提醒我。”
程则骁熄了烟，面无表情，“不客气，赶紧把我女朋友还给我。”
“哼，有异性没人性。”戴舒悦伸了个懒腰，像只慵懒的小猫，她握着容与的手摇了摇，墨蓝色的眼睛美得摄人心魄。
“晚安啦，明天再聊。”
“好。”容与微笑道。
“Anton，我的行李放哪间了？”戴舒悦边走边挽头发。
“在三楼，您这边请……”
戴舒悦的衣摆消失在楼梯上，容与伸了伸腰，看了一眼程则骁。
他板着脸。
“腰疼……”容与小声说。
他冷哼了声。
“刚才不是聊得很来劲吗，我还以为你不会累。”
嘴上这么说，给容与揉腰的力度却一点没减。
“戴小姐……真的是很有魅力的人，身为同性都很难不喜欢她。”
程则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才聊了一晚上就喜欢她了？我追着你跑了这么久也没见你有多喜欢我。”
容与哭笑不得地转过身，“这是两码事。”
“什么一码事两码事，喜欢别人倒是很痛快，说过喜欢我吗？”
“你……”容与不明白他生的哪门子气，怎么就扯到喜不喜欢的事上了。
程则骁等了几秒，对面的人却毫无反应，他立马沉了脸，起身就走。
身后一只小手，轻柔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明明力道不大，却让他一步也走不动了。
“喜欢……”
身后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但说得清清楚楚。
程则骁放缓了呼吸，生怕听不到她的话。
“我……喜欢你。”
程则骁霍地转身，把脸红得要滴血的人儿紧紧拥进怀里。
他抱的太紧，容与都快喘不上气，而紧随而来的深吻更是夺走了最后一点空气。
“唔……轻点。”
程则骁打横抱起她，一步一步走上去的脚步就像踏在她的心上，沉沉的，笃定的，一点一点粉碎了她的不安。
卧室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咔嗒”一声，不轻不重，在这寂静的夜里，根本掀不起任何波澜。
戴舒悦穿着酒红色吊带睡裙，站在高高的楼梯上，看着那扇在她眼前关上的门，死死地攥紧了双手。
程则骁越过容与，走下楼梯，接过女人肩上的大衣，顺手递给旁边的Anton，动作无比自然。
“本来是要走的，突然下雪了，是今年的初雪呢，”女人长睫微动，美丽的墨蓝色眼眸片刻不离地望着他，“记得吗，每年我们都要一起赏雪的。”
程则骁笑了笑。
见他并没有更多表示，女人的神情黯淡了一瞬，随即目光一转，落到了容与身上。
“这位是？”
程则骁回头。
容与的手搭在最后一节楼梯扶手上，不松不紧地握着，沉静地看着他。
“她是Gisela。”
容与微微点头，“你好。”
程则骁拉过她的手绕在臂弯里，“我女朋友，容与。”
Gisela眼波一闪。
“Ezio，你眼光真好，”不过一秒，Gisela就收敛了细微的情绪，笑着拉过容与的另一只手，“快说，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朋友怎么骗到手的？”
边说边侧头，冲容与妩媚地眨了眨眼。
容与淡淡一笑。
“什么骗到手的，两厢情愿好不好。”程则骁不乐意道。
“嘁，你那点路数我还不知道，”Gisela挽起容与的胳膊往客厅走，“容小姐，请叫我的中文名字，戴舒悦。”
容与从善如流，“戴小姐。”
“哎呀，别这么客气，舒悦就行，Ezio这里的好茶你尝了没有？他藏了一块三十年的普洱呢，一直不给我，我们去找找……”
戴舒悦长了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艳面庞，其实意外地活泼健谈，晚饭时把程则骁撇在一边，拉着容与聊个没完，话题源源不断，直到时钟指针来到十点，还意犹未尽地跟容与聊着德式建筑。
容与有些累了，但没表现出来，她是个慢热的人，难得跟第一次见面的人聊得来，何况戴舒悦实在是个很好的谈伴，谈吐优雅，见多识广，兼有风趣幽默，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
“我说，你不去睡觉吗？”程则骁指尖夹着烟，黑着脸出声打断戴舒悦的滔滔不绝，“十点了。”
戴舒悦回头望了一眼表，惊道，“这么晚了！我一个小时前就该上床的，Ezio，谢谢你提醒我。”
程则骁熄了烟，面无表情，“不客气，赶紧把我女朋友还给我。”
“哼，有异性没人性。”戴舒悦伸了个懒腰，像只慵懒的小猫，她握着容与的手摇了摇，墨蓝色的眼睛美得摄人心魄。
“晚安啦，明天再聊。”
“好。”容与微笑道。
“Anton，我的行李放哪间了？”戴舒悦边走边挽头发。
“在三楼，您这边请……”
戴舒悦的衣摆消失在楼梯上，容与伸了伸腰，看了一眼程则骁。
他板着脸。
“腰疼……”容与小声说。
他冷哼了声。
“刚才不是聊得很来劲吗，我还以为你不会累。”
嘴上这么说，给容与揉腰的力度却一点没减。
“戴小姐……真的是很有魅力的人，身为同性都很难不喜欢她。”
程则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才聊了一晚上就喜欢她了？我追着你跑了这么久也没见你有多喜欢我。”
容与哭笑不得地转过身，“这是两码事。”
“什么一码事两码事，喜欢别人倒是很痛快，说过喜欢我吗？”
“你……”容与不明白他生的哪门子气，怎么就扯到喜不喜欢的事上了。
程则骁等了几秒，对面的人却毫无反应，他立马沉了脸，起身就走。
身后一只小手，轻柔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明明力道不大，却让他一步也走不动了。
“喜欢……”
身后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但说得清清楚楚。
程则骁放缓了呼吸，生怕听不到她的话。
“我……喜欢你。”
程则骁霍地转身，把脸红得要滴血的人儿紧紧拥进怀里。
他抱的太紧，容与都快喘不上气，而紧随而来的深吻更是夺走了最后一点空气。
“唔……轻点。”
程则骁打横抱起她，一步一步走上去的脚步就像踏在她的心上，沉沉的，笃定的，一点一点粉碎了她的不安。
卧室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咔嗒”一声，不轻不重，在这寂静的夜里，根本掀不起任何波澜。
戴舒悦穿着酒红色吊带睡裙，站在高高的楼梯上，看着那扇在她眼前关上的门，死死地攥紧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