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南荣找上门的事我已经听阿亮说了。”
唐安——在来的路上苏可离翻看了能查到的有关“安姐”讯息，她是姐姐的挚友。
腕处复数的繁重链子在唐安抬手时发出连串的碰撞声响——像是窗边的风铃，苏可离的脸被抚上，是人体柔软又温暖的感觉，令她止不住想合上眼。
“我…”
唐安瞥了眼角落的摄像头，按住苏可离的唇，“进去说。”
早上急急忙忙赶着出门，这才有功夫来仔细打量居所。
五六十方的单人公寓，房子不大但五脏俱全，玄关的旁边是吧台兼餐桌，开放式的厨房，靠窗的那侧是客厅，再是间小卧室，卫生间在其对面。
苏可离见唐安熟门熟路坐进了距离门厅几步路的沙发，看上去她才像这个家的主人。
屋内的陈设比苏可离想象的要朴素许多，但设备显然比她所在的世界要科技化许多，智能家具充斥每一处，灯自动点亮调到了最柔和的亮度，她正思考招待人需要些什么饮品，露过冰箱时门就开了。
“不要酒精，给我来点气泡水好了。”
冷藏室横向摆了一排玻璃瓶，红棕色瓶子里放了酒，另外透明的瓶里装的是气泡水。她从中取了两瓶出来，冰箱的右下边角立马弹出了开瓶器。
苏可离喝了一口，本以为会是偏近雪碧的味道，没想到就是普通的苏打水，她把另一瓶递给唐安，自己坐在了唐安的身边。
接过汽水的唐安沉默良久，把瓶子搁在了茶几上，缓缓开口：“昨晚那人是你吧？”
尽管苏可离有八成的把握昨晚那人是这个世界的她，但承认后一无所知的她又拿什么借口来答复疑问呢。这个世界有没有车祸失忆的说法啊，都赛博朋克世界了是不是会把自己的记忆上传云端。
“说实话，我对昨晚的印象很模糊，我好像丢了很多记忆。”
苏可离低声咕哝，她看过唐安的介绍，相册里还有对方的照片，似乎从小唐安就跟姐姐认识，而且她们关系很好。
她敢打包票直接承认昨晚的事肯定会迎来唐安的不赞同，还不如装作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的样子。
只不过苏可离没想到的是唐安一把掰过她的脸，仅仅只是一瞬，苏可离还是捕捉到了对方眼底闪过的慌乱和讶异。
“当时我就说你不该换义眼还有这个。”
左眼梢被附近人轻点两下，苏可离绷直了背，准备迎接大量涌入脑海的信息——但是她没有。后知后觉，唐安只是碰了周边的皮肤，没有触及到那片黑色芯片。
适时腕表发出短促的提示音，苏可离别过头抽身，点开消息看了一眼，是南荣景发来的消息。
【苏小姐，决定好了吗？】
“是南荣景带走了我。”她喃喃出声。
“南荣景？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说他们读取了我的记忆，在里面没找到和南荣相关的信息，就放了我回来。”
唐安忽然大惊失色，她霍地站起身，撞翻了茶几上的汽水，玻璃瓶滚落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但谁都没去关心这事，任由那狼藉像烟火般散落在地。
“电子侵染症。你的记忆模块受损了。”
“什么？”
这是苏可离第二次遇到“电子侵染症”这个词，上次是什么来着，是姐姐——她的姐姐死于电子侵染症。
“我要带你去找小张。”
被唐安吓得不轻的苏可离拼命摇头，她可不是什么电子侵染症，不过是个穿越者罢了。
“应该只是受到巨大冲击的缘故，比如车祸之类的。”
沉寂了一阵，唐安重新做回位置，她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句话，目光投向地上碎裂的瓶子，还有气泡已然消散的饮料，扫地机器人嗡嗡作响，把这些东西吞入腹中。
“昨晚你去了南荣那里，受到了冲击所以失忆了。”唐安顿了顿，“现在我们还是要去小张那里，既然你说丢了记忆，现在就要把它找回来。”
“怎么找？”
“大概是早预料会发生这种事，上周你把记忆拷贝了一份放在小张那儿。”
唐安再度起身，皱眉看向苏可离身上的衣服，“你穿的是什么？”
“古装，汉服。”苏可离转了个圈，轻薄的红褙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曼妙的弧线，“比起昨晚的事，南荣景好像对这个更感兴趣。”
“是吗…”唐安没再多做询问，她已经走到了门口。
地上粘腻的饮品和玻璃已经清扫完成，扫地机器人静静地睡在墙边的插孔那侧，苏可离发现唐安的脚部在发生变化，之前进屋那会儿高跟鞋变成了平跟的底，而现在又回了原样。
唐安给自己的腿部和脚换了义肢。苏可离再一次惊叹这个世界的义体技术，而门口的高跟鞋才响了两次“咚咚”声，就急不可耐地催促她快点出发，苏可离跑了几步紧跟上前头的人。
名叫张章的男人双手在键盘上起舞，速度惊人。说是键盘，其实是光投射在桌面上的键盘影像。
那不像是人类的速度，苏可离定睛看了许久，她当然一眼就看出对方用的义手，但还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唐安找了个转椅落座，这会儿终于是喝上了汽水，苏可离盯着那握住汽水瓶涂抹了紫色指甲油的纤细左手，一下子知晓了那怪异之处——
张章的义手，每只手上有六根手指。
过了大概十分钟有余，张章一推桌缘，转椅向后滑去，一直滑到了唐安的面前。苏可离这才看清张章的面孔，戴了厚重的黑框眼镜，脸显得很小，仿佛是刚过18岁的年纪，皙白的肤色令苏可离想到那些网红明星。
“两位美女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声音是清脆的少年音，但话语的轻佻和整个人形成了强烈的违和感，苏可离看向唐安，她倒是一副习惯了的模样，翘起腿手里把玩着一个奇怪的接触端口。
“可离之前在你这里备份了记忆，对吧？”
“现在要用？”
唐安点点头，站起身，伸手把苏可离拽到自己刚坐的那条椅子上，一脸懵逼的苏可离任人摆布，她看张章在空中的屏幕上快速操作，十二根指头只留下了残影，代码行滚动向上，在张章按下最后一颗键时停下了动作，屏幕弹出了“成功”二字。
“轻柔点，她今天被强制开了端口。”张章拆了个棒棒糖咬在嘴里，眼神示意唐安。
苏可离还没搞清楚状况，感觉后脑突然刺痛一下——就像是仿生人对她做的那样，唐安把手里的接触端口用力插了进去，疼痛只持续了不到半秒，苏可离所见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她现在只希望这一切都是梦该有多好。
走马灯似的画面在眼前穿行，我是将死之人的念头出现在苏可离的脑里。
而过了一阵，她逐渐意识到这不是自己所经历过的人生，准确点说，这确实是苏可离的故事，但这是她身处的这个世界的苏可离的记忆。
从福利院长大和姐姐相依为命的苏可离，尽管生活贫苦但每日都很幸福地生活，为过上更好的生活，姐姐努力学习进入了统治这座城市的南荣财阀，工资足以供得起苏可离上最昂贵的学院。
还未毕业但已在学院里以优异成绩被财阀相中的苏可离，未来确定要进入南荣的医疗公司，而姐姐在这时遭遇实验室爆炸，全身超过半数的器官换上了义体，之后迅速患上电子侵染症，病入膏肓的姐姐在这时把“翠风”托福给了苏可离。
这听上去如沐春风般感觉的名字，是民间的地下组织，以反抗南荣财阀为目标。在南荣科研所工作的姐姐暗地里还有另一重身份，她是该组织的领导者，在生前把后事交代给了苏可离。
过度开采资源，城市以外之地几乎全是荒漠，施行超过伦理的人体实验，在科技至上的国度，令掌握核心科技的南荣财阀在医疗、军事、政治、经济的各方位都有涉足，最终吃下了整个星冬城。
接下姐姐衣钵的苏可离成为了“翠风”新的首脑，改造了自己的双眼还有大脑，神经接驳的排异反应需要靠微量的毒素来缓解或抵御，这些毒素如果不能及时代谢出去会造成电子侵染症，在这样的风险下苏可离仍然接受了改造。
情报集中地的酒吧老板秦云枫，和南荣有生意往来的越维亮，擅长义体植入的地下黑医唐安，还有刚才见到的张章——读取了记忆苏可离才意识到这个看上去只有18岁左右的黑客实际快40多岁了，比自己大了整整一轮。
组织的主要成员也渗透在各行各业，想要推翻南荣建立的“王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长线作战需要缜密的计划。
记忆播放到她进入张章的工作室就戛然而止。
清醒过来的感觉依旧不好，不过比起下午这次只有头晕的症状特别严重。苏可离瘫软在那张转椅上，唐安给她倒了杯冷水。带着冷感的液体落肚，她深呼吸几口闭上眼重新思考，在植入记忆后她明白了一件事。
南荣财阀可能有着她穿越来这里的秘密。不管是帮助这个世界的苏可离完成目标，还是为了她自己，她无论如何都要接近这个财阀。
曾经因为姐姐的事拒绝进入财阀工作的她，去了越维亮的药局，想必也是要通过他们之间的生意往来来获取信息。
在她被眩晕折磨的几分钟里，唐安正和张章商讨日后的对策，过往由姐姐潜入南阳财阀的这一条线已经断了，想要进入南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层层选拔的高端人材才有可能接近核心业务。
而正当他们一筹莫展之时，苏可离想起了那条还没回复的消息，她弯起唇角，点开与南荣景的对话框，说道：
“我有一计。”
唐安——在来的路上苏可离翻看了能查到的有关“安姐”讯息，她是姐姐的挚友。
腕处复数的繁重链子在唐安抬手时发出连串的碰撞声响——像是窗边的风铃，苏可离的脸被抚上，是人体柔软又温暖的感觉，令她止不住想合上眼。
“我…”
唐安瞥了眼角落的摄像头，按住苏可离的唇，“进去说。”
早上急急忙忙赶着出门，这才有功夫来仔细打量居所。
五六十方的单人公寓，房子不大但五脏俱全，玄关的旁边是吧台兼餐桌，开放式的厨房，靠窗的那侧是客厅，再是间小卧室，卫生间在其对面。
苏可离见唐安熟门熟路坐进了距离门厅几步路的沙发，看上去她才像这个家的主人。
屋内的陈设比苏可离想象的要朴素许多，但设备显然比她所在的世界要科技化许多，智能家具充斥每一处，灯自动点亮调到了最柔和的亮度，她正思考招待人需要些什么饮品，露过冰箱时门就开了。
“不要酒精，给我来点气泡水好了。”
冷藏室横向摆了一排玻璃瓶，红棕色瓶子里放了酒，另外透明的瓶里装的是气泡水。她从中取了两瓶出来，冰箱的右下边角立马弹出了开瓶器。
苏可离喝了一口，本以为会是偏近雪碧的味道，没想到就是普通的苏打水，她把另一瓶递给唐安，自己坐在了唐安的身边。
接过汽水的唐安沉默良久，把瓶子搁在了茶几上，缓缓开口：“昨晚那人是你吧？”
尽管苏可离有八成的把握昨晚那人是这个世界的她，但承认后一无所知的她又拿什么借口来答复疑问呢。这个世界有没有车祸失忆的说法啊，都赛博朋克世界了是不是会把自己的记忆上传云端。
“说实话，我对昨晚的印象很模糊，我好像丢了很多记忆。”
苏可离低声咕哝，她看过唐安的介绍，相册里还有对方的照片，似乎从小唐安就跟姐姐认识，而且她们关系很好。
她敢打包票直接承认昨晚的事肯定会迎来唐安的不赞同，还不如装作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的样子。
只不过苏可离没想到的是唐安一把掰过她的脸，仅仅只是一瞬，苏可离还是捕捉到了对方眼底闪过的慌乱和讶异。
“当时我就说你不该换义眼还有这个。”
左眼梢被附近人轻点两下，苏可离绷直了背，准备迎接大量涌入脑海的信息——但是她没有。后知后觉，唐安只是碰了周边的皮肤，没有触及到那片黑色芯片。
适时腕表发出短促的提示音，苏可离别过头抽身，点开消息看了一眼，是南荣景发来的消息。
【苏小姐，决定好了吗？】
“是南荣景带走了我。”她喃喃出声。
“南荣景？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说他们读取了我的记忆，在里面没找到和南荣相关的信息，就放了我回来。”
唐安忽然大惊失色，她霍地站起身，撞翻了茶几上的汽水，玻璃瓶滚落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但谁都没去关心这事，任由那狼藉像烟火般散落在地。
“电子侵染症。你的记忆模块受损了。”
“什么？”
这是苏可离第二次遇到“电子侵染症”这个词，上次是什么来着，是姐姐——她的姐姐死于电子侵染症。
“我要带你去找小张。”
被唐安吓得不轻的苏可离拼命摇头，她可不是什么电子侵染症，不过是个穿越者罢了。
“应该只是受到巨大冲击的缘故，比如车祸之类的。”
沉寂了一阵，唐安重新做回位置，她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句话，目光投向地上碎裂的瓶子，还有气泡已然消散的饮料，扫地机器人嗡嗡作响，把这些东西吞入腹中。
“昨晚你去了南荣那里，受到了冲击所以失忆了。”唐安顿了顿，“现在我们还是要去小张那里，既然你说丢了记忆，现在就要把它找回来。”
“怎么找？”
“大概是早预料会发生这种事，上周你把记忆拷贝了一份放在小张那儿。”
唐安再度起身，皱眉看向苏可离身上的衣服，“你穿的是什么？”
“古装，汉服。”苏可离转了个圈，轻薄的红褙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曼妙的弧线，“比起昨晚的事，南荣景好像对这个更感兴趣。”
“是吗…”唐安没再多做询问，她已经走到了门口。
地上粘腻的饮品和玻璃已经清扫完成，扫地机器人静静地睡在墙边的插孔那侧，苏可离发现唐安的脚部在发生变化，之前进屋那会儿高跟鞋变成了平跟的底，而现在又回了原样。
唐安给自己的腿部和脚换了义肢。苏可离再一次惊叹这个世界的义体技术，而门口的高跟鞋才响了两次“咚咚”声，就急不可耐地催促她快点出发，苏可离跑了几步紧跟上前头的人。
名叫张章的男人双手在键盘上起舞，速度惊人。说是键盘，其实是光投射在桌面上的键盘影像。
那不像是人类的速度，苏可离定睛看了许久，她当然一眼就看出对方用的义手，但还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唐安找了个转椅落座，这会儿终于是喝上了汽水，苏可离盯着那握住汽水瓶涂抹了紫色指甲油的纤细左手，一下子知晓了那怪异之处——
张章的义手，每只手上有六根手指。
过了大概十分钟有余，张章一推桌缘，转椅向后滑去，一直滑到了唐安的面前。苏可离这才看清张章的面孔，戴了厚重的黑框眼镜，脸显得很小，仿佛是刚过18岁的年纪，皙白的肤色令苏可离想到那些网红明星。
“两位美女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声音是清脆的少年音，但话语的轻佻和整个人形成了强烈的违和感，苏可离看向唐安，她倒是一副习惯了的模样，翘起腿手里把玩着一个奇怪的接触端口。
“可离之前在你这里备份了记忆，对吧？”
“现在要用？”
唐安点点头，站起身，伸手把苏可离拽到自己刚坐的那条椅子上，一脸懵逼的苏可离任人摆布，她看张章在空中的屏幕上快速操作，十二根指头只留下了残影，代码行滚动向上，在张章按下最后一颗键时停下了动作，屏幕弹出了“成功”二字。
“轻柔点，她今天被强制开了端口。”张章拆了个棒棒糖咬在嘴里，眼神示意唐安。
苏可离还没搞清楚状况，感觉后脑突然刺痛一下——就像是仿生人对她做的那样，唐安把手里的接触端口用力插了进去，疼痛只持续了不到半秒，苏可离所见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她现在只希望这一切都是梦该有多好。
走马灯似的画面在眼前穿行，我是将死之人的念头出现在苏可离的脑里。
而过了一阵，她逐渐意识到这不是自己所经历过的人生，准确点说，这确实是苏可离的故事，但这是她身处的这个世界的苏可离的记忆。
从福利院长大和姐姐相依为命的苏可离，尽管生活贫苦但每日都很幸福地生活，为过上更好的生活，姐姐努力学习进入了统治这座城市的南荣财阀，工资足以供得起苏可离上最昂贵的学院。
还未毕业但已在学院里以优异成绩被财阀相中的苏可离，未来确定要进入南荣的医疗公司，而姐姐在这时遭遇实验室爆炸，全身超过半数的器官换上了义体，之后迅速患上电子侵染症，病入膏肓的姐姐在这时把“翠风”托福给了苏可离。
这听上去如沐春风般感觉的名字，是民间的地下组织，以反抗南荣财阀为目标。在南荣科研所工作的姐姐暗地里还有另一重身份，她是该组织的领导者，在生前把后事交代给了苏可离。
过度开采资源，城市以外之地几乎全是荒漠，施行超过伦理的人体实验，在科技至上的国度，令掌握核心科技的南荣财阀在医疗、军事、政治、经济的各方位都有涉足，最终吃下了整个星冬城。
接下姐姐衣钵的苏可离成为了“翠风”新的首脑，改造了自己的双眼还有大脑，神经接驳的排异反应需要靠微量的毒素来缓解或抵御，这些毒素如果不能及时代谢出去会造成电子侵染症，在这样的风险下苏可离仍然接受了改造。
情报集中地的酒吧老板秦云枫，和南荣有生意往来的越维亮，擅长义体植入的地下黑医唐安，还有刚才见到的张章——读取了记忆苏可离才意识到这个看上去只有18岁左右的黑客实际快40多岁了，比自己大了整整一轮。
组织的主要成员也渗透在各行各业，想要推翻南荣建立的“王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长线作战需要缜密的计划。
记忆播放到她进入张章的工作室就戛然而止。
清醒过来的感觉依旧不好，不过比起下午这次只有头晕的症状特别严重。苏可离瘫软在那张转椅上，唐安给她倒了杯冷水。带着冷感的液体落肚，她深呼吸几口闭上眼重新思考，在植入记忆后她明白了一件事。
南荣财阀可能有着她穿越来这里的秘密。不管是帮助这个世界的苏可离完成目标，还是为了她自己，她无论如何都要接近这个财阀。
曾经因为姐姐的事拒绝进入财阀工作的她，去了越维亮的药局，想必也是要通过他们之间的生意往来来获取信息。
在她被眩晕折磨的几分钟里，唐安正和张章商讨日后的对策，过往由姐姐潜入南阳财阀的这一条线已经断了，想要进入南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层层选拔的高端人材才有可能接近核心业务。
而正当他们一筹莫展之时，苏可离想起了那条还没回复的消息，她弯起唇角，点开与南荣景的对话框，说道：
“我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