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跑回家后，就被沈春花揪住了耳朵。
“你这怂蛋玩意儿，你跑啥跑，骂你骂错了？”
“你这瘪犊子干嘛还把人捞起来，这下好了吧，那花婶属倔驴的，她儿子又在部队里当了小官，她要真死缠着要找凶手，谁能拦得住！”沈春花气得拿手指头戳儿子的脑门，真不知道这儿子面瓜一样的性子随谁，气死个人。
夏峰也不吭声，只是耷拉着脑袋，任由母亲数落。
那憋屈的样子叫夏树田心烦，拍了桌子，“好了，现在骂他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把花婶稳住。”
“光稳住她有啥用，那个夏昭昭才是大|麻烦，我觉得她肯定看见了，她那丫头鬼精，上次就问我秀秀考到哪，多半现在已经怀疑咱们拿了她的通知书，他爹，你拿个主意，这事得有个章程。”
沈春花盯着夏树田。
夏树田抽了口烟，眼神阴鸷，“你明个去探探她的底，她最好是没看清，要是真看见咱儿的脸，那就再找个机会，弄死弄残都行，反正跑不出夏河村，她个小丫头片子也翻不出风浪。”
“行，明一早我就去。”沈春花瞟了眼儿子，暗暗掐了他一下，警告：“你给我老实点。”
夏峰讷讷，心里头是愧疚是不忍。
1983年的夏河村没几户舍得用电，一到晚上村子里黑黢黢只有月光照明。
凌晨三点，月光莹莹，只是起了风，吹得村西头的老槐树唰唰幢幢，像是许多人影在围着树跑，村里小孩没少被吓过。平时到了晚上，村里人都要绕着走，也就没人知道，在月亮出来的时候，坐在老槐树下，抬头就能看见满天星。
老槐树越来越近，幢幢树影中，有一道影子纹丝不动，那影子瘦瘦长长，很是鬼气吓人。
赵招娣被吓得汗毛竖起，猛地按亮手电筒。
白蒙蒙的光柱里，一张干干净净的人脸让她松了口气，压着嗓子抱怨：“吓死我了，夏昭昭你说你站着一动不动的，多瘆人呀。”
赵招娣小跑过去，一眼就瞅见了她手里的两个大包忙接了一个过来背在身上。
夏昭昭看了眼她身上背着的小包，东西不多，却直往下坠。
两个绕过槐树，一前一后上了水渠。
“对了你给花婶说了吗？她要是明天找不见你，指不定多着急呢。”
“留了。”
夏昭昭给花婶留了一封信，信里只说她去南边投奔舅舅，等到了地方会发电报回来，叫花婶不用担心，别的没有多说。
这信既是安抚花婶，也是在迷惑夏树田，让他以为她是因为害怕才离开夏河村。
赵招娣回头望了望村子，眼中有不舍也有怨恨，“等以后，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回来，叫他们好看！”
夏昭昭淡淡附和：“会的，你会风风光光回来。”
我也会。
老槐树的后面的沟渠很长，沿着沟渠向北走十里地就能到河口庄，过了河口庄就离县城不远了。
水渠狭窄古老，渠里清水潺潺，两岸开满了雪一样的木香花，不时有虫鸣蛙叫，偶尔也有意外，长蛇缠绕着青蛙拦路，两人不得不停下来等着这位大仙用膳完毕。
好在这些大仙都是无毒，不然这意外就成了惊险。
“夏昭昭还没问你，你准备去哪啊？”
“去省城。”
“省城？你去省城能吃得起饭吗，我听人说省城啥东西都贵。”
“怎么吃不起，东西贵那证明赚的也多，只要肯干就饿不死，你呢，你准备出去了做什么，不会真打算要饭吧？”
“…跟你说实话吧，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被那母夜叉卖咯，反正我这条命就算死外面也不给她换钱。”
“那要不你跟我去省城卖衣服吧。”
“卖衣服？你、不是我，也不是，咱们俩能行吗？”
“怎么不能，别人能卖，咱们也行啊，而且你身材多好啊，到时候穿着衣服往那一站就是模特，肯定吸引人。”
“真的假的，嘿嘿，我还能是模特？”
“嗯呐，你一看就是卖衣服的料。”
“不过夏昭昭你咋懂这么多？你不是天天蹲家里看书吗？”
“…就是看书才知道。”
“哇。”
“不过，咱们钱够吗？”
“前期少批点就行。”
少女们畅聊着未来，走走停停，手电筒的光从强转暗，天际微光刺穿云层，淡淡一抹橘红向外缠着碧色薄纱，裤脚被露水打湿，厚重的要抬不起来，可闻着那清新的芳草香，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终于，在穿过一片苹果林后，俩人踏上了县城外的石子路。
赶早集的人很多，开放买卖后，县城内随处可见摆摊卖货的。
特别是卖食物的摊位格外多，胡辣汤辛香扑鼻，小笼包、八宝粥、小鱼汤勾得人走不动道。
咕噜噜，肚子都闹着要吃饭，俩人找了一家卖胡辣汤的摊位，一碗胡辣汤3毛，一笼包子5毛，油条1毛一根，夏昭昭跟赵招娣要了两碗胡辣汤一笼小笼包两根油条。
胡辣汤撒点醋又浓又香，小笼□□薄馅大肉汁香人，油条更是不用说了酥脆诱人蘸着胡辣汤，赵招娣吃得额头冒汗。
“好吃，这胡辣汤还得是县城的，咱们村街头的压根不行，稀的跟水汤一样还辣嗓子眼。”
赵招娣将最后一口汤咽下，满足地摸了摸肚子，抬眼却看见对面的人压根没听自己说话，扭着脸正盯着某处瞧。
“你看啥呢？”赵招娣好奇地看过去，都是卖早点的摊位，没什么特别的。
夏昭昭点了点不远处的烧饼摊，“你等会去买10个烧饼，再问那老板李小在家不。”
“干啥？”赵招娣纳闷。
“等会再告诉你，如果老板说不认识李小，你就去前头那家烧饼摊找我。”
夏昭昭说完便起身离开，一脸懵逼的赵招娣。
不过赵招娣虽然纳闷，却还是按照夏昭昭的嘱咐挤到了烧饼摊前。
卖烧饼的一对中年夫妻，女人听到她要十个烧饼还怪开心，动作麻利包了十个刚出炉的芝麻烧饼，听到她问李小，一脸茫然地说：“不认识啊。”
另一边，六十来岁的烧饼摊主摇头，“妮儿说的这个人，俺不认识啊。”
“好的，谢谢大爷。”
不是这吗？夏昭昭微微皱眉，如果不是这家，那应该就是赵招娣去的那家了。
她循着来时的方向走，还没走多远就碰到了赵招娣。
赵招娣看见她，率先开口：“我那边的老板说不认识李小，你那边呢？”
刚说完，就看见夏昭昭的脸色沉了下去，立马察觉出问题的严重性，忙拉着夏昭昭走到一旁的树下，小声问：“到底咋了，为啥要找那个叫李小的人？”
夏昭昭看着人来人往的集市，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中的烦躁，轻声说：“介绍信，咱们得办介绍信，李小是能给我们办介绍信的人。”
前世，夏昭昭车间内的同事李月是李小的妹妹，私下里帮李小拉了很多活，她也是因此知道了李小不仅有门路办介绍信，还能□□。
不过现在身份证还没使用，要到84年才开始，她们这次只需要找到李小办介绍信就行，省城不比在县城，鱼龙混杂，她们俩又是年轻女孩，还是有介绍信稳妥些，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赵招娣一听，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毫不在意道：“没介绍性就是不能住招待所呗，咱们到时候就去窝棚区找找掮客，再不济就在桥洞底下窝几晚，办法总会有的，夏昭昭同志不用愁眉苦脸。”
这倒是个乐天派，夏昭昭失笑，心里头那点子烦闷也因为赵招娣的乐观冲淡了。
确实是办法总会有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哎，就是这烧饼买好多呀，昨天还烙了那么多饼，感觉能吃半拉月。”
赵招娣发愁这一大包的饼，虽说有干粮是好事，但全是干粮，想想嘴巴就没滋没味。
夏昭昭笑了下，“那去买罐咸菜吧，总不会让你白水就饼子。”
“感情好，我知道有家咸菜不错，走走走。”
赵招娣时不时要进城卖点山货，倒是比夏昭昭熟悉，领着她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停在了一家卖各种小菜的摊位前。
摊主卖的咸菜都是自己腌制的，赵招娣很熟练的跟老板砍价，夏昭昭就在边上蹲着随便看看，视线扫到了一家卖焖面的，瞬间被在摊位前排队的少女吸引。
李月。
夏昭昭立刻走过去，拦住了正要离开的李月。
“你好，请问你哥哥是李小吗？”
李月上下打量夏昭昭，疑惑地问：“是啊，你是？”
“是这也的，我想请你哥帮忙弄两张，不知道你哥现在有没有空？”夏昭昭没有说明白，但李月一听弄两张，就知道她的意思。
李月直接拒绝，“我哥最近不太舒服，帮不了你。”
夏昭昭前世跟李月打过交道，知道她是个认钱的人，便直接说自己可以给双倍的价格请李小帮忙。
李月一听双倍，眼珠子转了转，就装作无奈答应了下来。
“先说好，去了那边别乱看别乱碰，拿到想要的东西后，也别乱嚷嚷，知道吗？”
李月恶声恶气警告。
夏昭昭浅笑着答应，喊了赵招娣，俩人跟着李月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你这怂蛋玩意儿，你跑啥跑，骂你骂错了？”
“你这瘪犊子干嘛还把人捞起来，这下好了吧，那花婶属倔驴的，她儿子又在部队里当了小官，她要真死缠着要找凶手，谁能拦得住！”沈春花气得拿手指头戳儿子的脑门，真不知道这儿子面瓜一样的性子随谁，气死个人。
夏峰也不吭声，只是耷拉着脑袋，任由母亲数落。
那憋屈的样子叫夏树田心烦，拍了桌子，“好了，现在骂他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把花婶稳住。”
“光稳住她有啥用，那个夏昭昭才是大|麻烦，我觉得她肯定看见了，她那丫头鬼精，上次就问我秀秀考到哪，多半现在已经怀疑咱们拿了她的通知书，他爹，你拿个主意，这事得有个章程。”
沈春花盯着夏树田。
夏树田抽了口烟，眼神阴鸷，“你明个去探探她的底，她最好是没看清，要是真看见咱儿的脸，那就再找个机会，弄死弄残都行，反正跑不出夏河村，她个小丫头片子也翻不出风浪。”
“行，明一早我就去。”沈春花瞟了眼儿子，暗暗掐了他一下，警告：“你给我老实点。”
夏峰讷讷，心里头是愧疚是不忍。
1983年的夏河村没几户舍得用电，一到晚上村子里黑黢黢只有月光照明。
凌晨三点，月光莹莹，只是起了风，吹得村西头的老槐树唰唰幢幢，像是许多人影在围着树跑，村里小孩没少被吓过。平时到了晚上，村里人都要绕着走，也就没人知道，在月亮出来的时候，坐在老槐树下，抬头就能看见满天星。
老槐树越来越近，幢幢树影中，有一道影子纹丝不动，那影子瘦瘦长长，很是鬼气吓人。
赵招娣被吓得汗毛竖起，猛地按亮手电筒。
白蒙蒙的光柱里，一张干干净净的人脸让她松了口气，压着嗓子抱怨：“吓死我了，夏昭昭你说你站着一动不动的，多瘆人呀。”
赵招娣小跑过去，一眼就瞅见了她手里的两个大包忙接了一个过来背在身上。
夏昭昭看了眼她身上背着的小包，东西不多，却直往下坠。
两个绕过槐树，一前一后上了水渠。
“对了你给花婶说了吗？她要是明天找不见你，指不定多着急呢。”
“留了。”
夏昭昭给花婶留了一封信，信里只说她去南边投奔舅舅，等到了地方会发电报回来，叫花婶不用担心，别的没有多说。
这信既是安抚花婶，也是在迷惑夏树田，让他以为她是因为害怕才离开夏河村。
赵招娣回头望了望村子，眼中有不舍也有怨恨，“等以后，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回来，叫他们好看！”
夏昭昭淡淡附和：“会的，你会风风光光回来。”
我也会。
老槐树的后面的沟渠很长，沿着沟渠向北走十里地就能到河口庄，过了河口庄就离县城不远了。
水渠狭窄古老，渠里清水潺潺，两岸开满了雪一样的木香花，不时有虫鸣蛙叫，偶尔也有意外，长蛇缠绕着青蛙拦路，两人不得不停下来等着这位大仙用膳完毕。
好在这些大仙都是无毒，不然这意外就成了惊险。
“夏昭昭还没问你，你准备去哪啊？”
“去省城。”
“省城？你去省城能吃得起饭吗，我听人说省城啥东西都贵。”
“怎么吃不起，东西贵那证明赚的也多，只要肯干就饿不死，你呢，你准备出去了做什么，不会真打算要饭吧？”
“…跟你说实话吧，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被那母夜叉卖咯，反正我这条命就算死外面也不给她换钱。”
“那要不你跟我去省城卖衣服吧。”
“卖衣服？你、不是我，也不是，咱们俩能行吗？”
“怎么不能，别人能卖，咱们也行啊，而且你身材多好啊，到时候穿着衣服往那一站就是模特，肯定吸引人。”
“真的假的，嘿嘿，我还能是模特？”
“嗯呐，你一看就是卖衣服的料。”
“不过夏昭昭你咋懂这么多？你不是天天蹲家里看书吗？”
“…就是看书才知道。”
“哇。”
“不过，咱们钱够吗？”
“前期少批点就行。”
少女们畅聊着未来，走走停停，手电筒的光从强转暗，天际微光刺穿云层，淡淡一抹橘红向外缠着碧色薄纱，裤脚被露水打湿，厚重的要抬不起来，可闻着那清新的芳草香，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终于，在穿过一片苹果林后，俩人踏上了县城外的石子路。
赶早集的人很多，开放买卖后，县城内随处可见摆摊卖货的。
特别是卖食物的摊位格外多，胡辣汤辛香扑鼻，小笼包、八宝粥、小鱼汤勾得人走不动道。
咕噜噜，肚子都闹着要吃饭，俩人找了一家卖胡辣汤的摊位，一碗胡辣汤3毛，一笼包子5毛，油条1毛一根，夏昭昭跟赵招娣要了两碗胡辣汤一笼小笼包两根油条。
胡辣汤撒点醋又浓又香，小笼□□薄馅大肉汁香人，油条更是不用说了酥脆诱人蘸着胡辣汤，赵招娣吃得额头冒汗。
“好吃，这胡辣汤还得是县城的，咱们村街头的压根不行，稀的跟水汤一样还辣嗓子眼。”
赵招娣将最后一口汤咽下，满足地摸了摸肚子，抬眼却看见对面的人压根没听自己说话，扭着脸正盯着某处瞧。
“你看啥呢？”赵招娣好奇地看过去，都是卖早点的摊位，没什么特别的。
夏昭昭点了点不远处的烧饼摊，“你等会去买10个烧饼，再问那老板李小在家不。”
“干啥？”赵招娣纳闷。
“等会再告诉你，如果老板说不认识李小，你就去前头那家烧饼摊找我。”
夏昭昭说完便起身离开，一脸懵逼的赵招娣。
不过赵招娣虽然纳闷，却还是按照夏昭昭的嘱咐挤到了烧饼摊前。
卖烧饼的一对中年夫妻，女人听到她要十个烧饼还怪开心，动作麻利包了十个刚出炉的芝麻烧饼，听到她问李小，一脸茫然地说：“不认识啊。”
另一边，六十来岁的烧饼摊主摇头，“妮儿说的这个人，俺不认识啊。”
“好的，谢谢大爷。”
不是这吗？夏昭昭微微皱眉，如果不是这家，那应该就是赵招娣去的那家了。
她循着来时的方向走，还没走多远就碰到了赵招娣。
赵招娣看见她，率先开口：“我那边的老板说不认识李小，你那边呢？”
刚说完，就看见夏昭昭的脸色沉了下去，立马察觉出问题的严重性，忙拉着夏昭昭走到一旁的树下，小声问：“到底咋了，为啥要找那个叫李小的人？”
夏昭昭看着人来人往的集市，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中的烦躁，轻声说：“介绍信，咱们得办介绍信，李小是能给我们办介绍信的人。”
前世，夏昭昭车间内的同事李月是李小的妹妹，私下里帮李小拉了很多活，她也是因此知道了李小不仅有门路办介绍信，还能□□。
不过现在身份证还没使用，要到84年才开始，她们这次只需要找到李小办介绍信就行，省城不比在县城，鱼龙混杂，她们俩又是年轻女孩，还是有介绍信稳妥些，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赵招娣一听，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毫不在意道：“没介绍性就是不能住招待所呗，咱们到时候就去窝棚区找找掮客，再不济就在桥洞底下窝几晚，办法总会有的，夏昭昭同志不用愁眉苦脸。”
这倒是个乐天派，夏昭昭失笑，心里头那点子烦闷也因为赵招娣的乐观冲淡了。
确实是办法总会有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哎，就是这烧饼买好多呀，昨天还烙了那么多饼，感觉能吃半拉月。”
赵招娣发愁这一大包的饼，虽说有干粮是好事，但全是干粮，想想嘴巴就没滋没味。
夏昭昭笑了下，“那去买罐咸菜吧，总不会让你白水就饼子。”
“感情好，我知道有家咸菜不错，走走走。”
赵招娣时不时要进城卖点山货，倒是比夏昭昭熟悉，领着她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停在了一家卖各种小菜的摊位前。
摊主卖的咸菜都是自己腌制的，赵招娣很熟练的跟老板砍价，夏昭昭就在边上蹲着随便看看，视线扫到了一家卖焖面的，瞬间被在摊位前排队的少女吸引。
李月。
夏昭昭立刻走过去，拦住了正要离开的李月。
“你好，请问你哥哥是李小吗？”
李月上下打量夏昭昭，疑惑地问：“是啊，你是？”
“是这也的，我想请你哥帮忙弄两张，不知道你哥现在有没有空？”夏昭昭没有说明白，但李月一听弄两张，就知道她的意思。
李月直接拒绝，“我哥最近不太舒服，帮不了你。”
夏昭昭前世跟李月打过交道，知道她是个认钱的人，便直接说自己可以给双倍的价格请李小帮忙。
李月一听双倍，眼珠子转了转，就装作无奈答应了下来。
“先说好，去了那边别乱看别乱碰，拿到想要的东西后，也别乱嚷嚷，知道吗？”
李月恶声恶气警告。
夏昭昭浅笑着答应，喊了赵招娣，俩人跟着李月拐进了一条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