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转头,浅浅一笑,眉眼间尽显温柔,和江悦之前眼中的她很不一样了。

    “前几天刚满三个月,刚开始例假没来我也没怎么注意,就发现自己食量越来越大了,瞌睡也比以前多了,特别是有次下午我守店的时候就困得很,本想着眯一下,结果睡着三个多小时。一查,就知道了。”

    赵清话很多,但得分人。她很喜欢江悦,最开始觉得她很好看,自己也是有些颜控的,后来相处也愈发喜欢她了。

    听到赵清说例假没来,江悦其实例假也比上次晚来了好些日子,就前两天她也以为自己怀上了,但一想到贺景沧的态度就没去查。

    结果洗澡那会儿发现自己来例假了。得,这都不用查了。听到赵清怀孕的好消息是真的高兴,但内心又有些苦涩。

    “你们俩这打算什么时候安排呀?”赵清觉得江悦的语气中带有着一丝期待,就没忍住试探道。

    “不行,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再过些日子吧。”

    江悦在口是心非,她自己知道,可赵清却觉得两人或许是真的还没过够二人世界。

    竹堂里面除了供人吃饭还有一些娱乐的场所。贺景沧他们一般不是在竹庭轩聚就是在竹堂聚,所以老板有给他们专门留有一个包间。

    饭吃得快的,例如谢宇,浩子,还有几个人他们已经往包厢的隔间去了,隔间就是娱乐之地。

    饭吃得慢的,这两对夫妻,章彻,许承宴,章婧,姚初雅还留在餐桌上。

    自然,章婧不是吃得慢,而是想和许承宴待久一点。

    姚初雅其实知道今/天自己来很尴尬,但是毕竟自己是抱有目的来的,在目的面前要面子有什么用。

    江悦汤有点喝多了,玉米排骨汤,鲜而不腻,是竹堂的招牌菜。自己每次来这都会点,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江悦要去厕所,包厢里没有,得去外面,赵清也想了,毕竟怀孕了,会有些尿频。

    程峰相陪赵清去,担心她,但赵清拒绝了,说有江悦就够了。

    程峰也只好作罢。

    江悦离开了,姚初雅找准时机来到贺景沧身边,谈关于她离/婚的事。

    其实姚初雅也是没有办法了。以姚初雅自己的话来讲就是。

    嫁给秦延的时候那一年,他待自己是真的好。可是慢慢的,他开始不按点回家,经常出差,有时候自己打电话他也没接,她那时候觉得他是工作忙,也没什么。

    可后来,有一/天他回家,衣领上带有口红印不说,脖子上还有吻痕,那一刻,她承认自己慌了。

    她开始旁敲侧击的问他,例如去哪出差,和哪些人去,什么时候回来等。

    刚开始秦延还会敷衍敷衍她,可慢慢的就觉得烦躁,也懒得敷衍了。就这样,两人也慢慢的渐行渐远了。

    姚初雅自己也有工作,和秦延结婚后也没有直接在家当阔太,她知道婆婆其实对自己不是很满意,所以也想证明自己。

    可是,自己出去工作的行为引来的是婆婆的不满,她希望自己能够当个家庭主妇,照顾秦延。

    刚开始的时候,秦延是向着姚初雅的,家里有佣人,她开心就好了。后来,姚初雅也会因为工作要出差,有段时间还很频繁。

    也就在那段时间,秦延出/轨了,理由为酒后乱性,对象是自己的秘书。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久而久之,秘书就不止是秘书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有次秦延和秘书开房被姚初雅给撞上了,她轻眼看到他们进去,他们在里面待了多久她就在外面等了多久。

    她们出来时,姚初雅躲在一边,秘书挽着秦延的手臂,他也没有拒绝,那是自己做了无数次的动作,可突然觉得那动作恶心至极。

    回到家之后,姚初雅就向秦延提出了离/婚,可秦延不同意。姚初雅问理由,她想知道为什么明明出/轨的是他,他还有什么脸不同意。

    秦延说他们之间纠缠了太多太多,分开对彼此不好,之后就直接离开了,没有对自己的出/轨行为解释半分。

    他们结婚之后没有搬出去,住在秦家。秦母知道了这件事,她觉得很正常,很多男人都是红旗不倒彩旗飘的,秦父当初就这样,但自己还不是这样过来了嘛。

    秦母还劝姚初雅放宽心,说男人压力大,适当放松放松没什么的。

    就在那一刻,姚初雅觉得自己进了一个狼窝。看清了秦家,也看清了秦延。

    她重新回到姚家,想把这件事告诉姚父,但还是开不了口。她想到了贺景沧,贺景沧也是从商的,商人与商人应该更好解决这件事。

    于是便有了姚父和姚初雅去贺家之事。

    贺母和姚初雅亲生母亲的关系很好,从小好到大,贺母打小就疼姚初雅。姚母去世后,贺母其实就把姚初雅当成自己女儿在养,姚父再婚后怕她受委屈,就更加宠爱她了。

    姚初雅把这事告诉了贺母,她也很依赖姚母,即使和贺景沧分手了,但对她和姚母之间的感情影响也不是很大。

    贺母听到这个消息气愤极了,但又为姑娘遇人不淑感到可惜。当时就跟姚初雅说放心,这件事自己会尽力帮她。

    事后就给贺景沧打了电话,希望贺景沧能帮帮姚初雅,不说两人有过一段,两人从小到大的情谊也在那。

    贺景沧也同意了,一是他觉得造成今/天这个局面自己也有责任,二是自己也有真的把姚初雅当妹妹。

    因为有事要谈,贺景象和姚初雅到了包厢内的另一个房间。

    “景沧哥,他还有来找我,是道歉,他说他后悔了知道错了,可是我不想原谅他。这婚我是真的离定了,但是他又是那样的态度。”

    “嗯,然后呢?”

    “得知他出/轨的消息的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才会回家找爸爸。但我不敢告诉他,他原本就不赞同我的婚姻,最主要的是秦延他还威胁我,他拿爸爸威胁我。我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不想成为别人的饭后闲谈,更不想让爸爸有危险。”

    姚初雅说着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贺景沧掏出丝巾递给她,轻拍这她肩膀:“被担心,没多久就好了。”

    江悦和赵清从厕所回来时就直接去了娱乐的地方,所有人都在,除了贺景沧和姚初雅。

    许承宴注意到了江悦四处张望的目光,那眼神中透漏着些许不安,他走到江悦身边。

    “嫂子,沧哥有点事出去了,等会儿就回来。”

    “嗯,知道了。”

    “没事,嫂子是哪里人?”

    “嗯?”对于许承宴话题的突然转变,江悦有些疑惑。

    许承宴说自己就有些好奇。

    江悦如实相告。

    许承宴又问她为什么会选择道这个城市读书。

    江悦告诉他分数刚好,自己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就顺其自然了。

    许承宴又问她会不会想家,毕竟两地相差那么远。

    江悦说会有但不经常,有贺景沧,有好朋友就差不多够了。

    “你好朋友性格也和你一样吗?”

    江悦困惑了,其实从许承宴问自己是哪人开始疑惑,这不像他会问出来的话,但可能他就是单纯的想知道,江悦也就说了。

    可慢慢的,他还在问,江悦摸不着他到底想问什么,但处于礼貌还是回答了。

    “她和我不一样,又一样。她很好,也值得更好。”

    江悦说完之后贺景沧就进来了,紧接着,她看到了跟在贺景沧后面的姚初雅,有听到了许承宴的一句是这样呀。

    江悦又隐约觉得许承宴的这句话之前还有说别的,声音很轻。但自己关注点在贺景沧身上,房间声音又有些大,就没听到了。

    贺景沧来到江悦身边,许承宴又被章婧给缠/上了。

    章婧的牌技不怎么好,谢宇他们又不让着她,她找许承宴帮忙,因为许承宴牌技特别好。

    许承宴没有拒绝,他接替了章婧的位置,几局下来,赢了不少钱,可他发现自己内心还是不舒坦,觉得没意思,想要离开了。

    “承宴哥哥,你再帮我两局,好不好?”章婧的语气满是撒娇的味道,这让许承宴想起来他的那个姑娘。

    她也会像这样跟自己撒娇,但是鲜少。主动和江悦聊天是带有目的地,就想从别人口中听到她的消息,就是忍不住想她。

    “找你哥,我有事。”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语言一如既往的干净。

    让在一旁听到的江悦感到有一丝恍惚,这和刚刚和自己聊天的人是不是同一个。

    许承宴和贺景沧打完招呼后真的就离开了,章婧也跟着去了。看着章婧离开,姚初雅也回去了。

    谢宇摇了摇头,又想到了自己输的钱,看了一圈人,最/后问江悦道:“嫂子,会不会打牌?”

    江悦心里有些纠结,毕竟这群人牌技这么好。但笑着应了声好。

    她不想和贺景沧待在一块儿。

    江悦不会打麻/将,也不会玩杭城这儿流行的牌类。所以完了个全国通用的斗/地/主。

    压的赌注有些大,炸/弹翻倍更大了。

    前三把江悦都输了,最主要的是次次地主都是江悦,而且每把都决定当地主,对方总能拿一两个炸/弹,江悦这大小王都没看到过。

    赵清坐在江悦身边,赵清技术一般,也没怎么看懂江悦的出法。但觉得江悦这样输下去不行,就问江悦要不要喊贺景沧过来帮忙。

    此刻的贺景沧和程远他们应该在聊工作,江悦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但贺景沧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江悦很生气,带着气愤打牌,脑子都不转动,直接上手,能压就压,要不了就过。就这样,又输了几把。

    “嫂子,你这可以不当地主的,我们来当,不然等会儿沧哥以为我们欺负你呢?”谢宇道。

    赵清忍不住吐槽道:“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还好意思说出口了,悦儿,下把我来,我要给他俩一点颜色瞧瞧。”

    江悦一直不在状态,听到赵清这么说了就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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