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是一个怎样的姑娘呢?不喜欢是真的不喜欢,爱上了也是真的很爱。

    江悦是爱贺景沧的,可突然发现爱他好难受,自己很难过,特别是一想到他和姚初雅的纠缠以及他和姚父的相处。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从中午看到那些照片和视/频开始,自己一直到现在都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脑海里冒出了无数种极端的想法。

    镜子里的江悦,眼角泛红,头发带有些许凌乱,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贺景沧洗完澡出来,看到江悦坐在沙发上,电视上的频道不停转换着,那碗肠粉几乎没怎么动。

    贺景沧也想了很多,想告诉江悦事情的原委。但自己又很清楚如果江悦知道了之后会难受,可自己又不能不管姚初雅。

    再等等吧,也就一两天了,该收网了。

    谎言呀,真不能说,因为你开头了就很难结尾了。

    “找不到好看的就别找了,先去洗澡?”做到江悦身边,贺景沧试探性的问道。

    “嗯。”应完之后,江悦就放下遥/控/器,往卧室走去了。

    贺景沧靠着沙发,揉了揉眉头,电话响起,是程远。

    上次自己叫程远查江悦那天去见了什么人,这下也有结果了,是姚嘉芜。

    贺景沧知道姚嘉芜是江悦的学生,两人约见面也书情理之中,但江悦回来后情绪也还真的不对劲,这里面有问题。

    程远又问贺景沧关于秦延的事该怎么处理,贺景沧说在等两天,到时候他会乖乖去办离/婚手续的。

    程远还告诉贺景沧昨天晚上尾随姚初雅的人不是秦延安排的,是秦延身边的那个女秘书。

    和程远结束通话后贺景沧打开微信,发现姚初雅向自己发送了好友请求,他同意了,并问姚初雅有什么事。

    没一会儿姚初雅就回了,就是为了谢谢贺景沧昨晚的帮忙。

    贺景沧回了句没事就结束了对话。

    贺景沧得承认面对那个无人可依的姚初雅,自己是狠不下心的,会时常想起姚初雅母亲对自己的嘱托。

    那个善良知礼的阿姨,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拒绝。

    江悦洗完澡之后就没有再出来了,所以贺景沧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睡在床的一侧的江悦。

    贺景沧从后面抱住江悦,直觉告诉他江悦没睡。

    贺景沧在江悦耳边轻问道:“你今/天情绪不太对劲,谁惹你了?”

    江悦确实没有睡,但她很累,她不想和贺景沧说话。

    贺景沧又开始了他的小动作,江悦忍无可忍了。

    “别碰我,我很累。”江悦的声音很冷,淡淡的语气中透漏着显而易见的疏离。

    这语气把贺景沧点醒了,但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贺景沧眉毛微皱,可还是很耐心的问:“到底怎么了,如果是昨晚我留你一个人在家的事,我很抱歉,我争取不会有下次的。”

    他不提昨天的事还好,一提江悦肚子里的气就起来了。

    江悦:“你觉得平时我一个人在家的情况还少吗?我知道你有工作,只不过在我和工作之间你选择了工作。”

    贺景沧:“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到时候我肯定好好花时间陪你。”

    江悦知道贺景沧忙的,毕竟那么大一个公司。可是江悦就是难受,就经常回想起以前,他对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好,细节抓得死死的。

    可现在呢。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他就把自己丢在家。还美曰其名是为了工作。

    江悦翻了个身,和贺景沧面对面:“贺景沧,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就是你不应该追我,我也不应该答应你。”

    听到江悦说前一句话时,贺景沧心莫名就抽痛了一下,脸色变得阴沉。

    江悦用手轻轻抚摸着贺景沧的眉眼:“我就是莫名觉得好累。所以我想睡一觉,也许睡一觉就好了。”

    贺景沧轻轻拍着江悦的后背:“悦,分开这种事情不要轻易说出口,我们会好好的。”

    贺景沧的话语没有得到江悦的回应,但江悦听到了,她也希望如此。

    她没有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贺景沧,她不希望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她告诉自己,努力说服自己再给贺景沧一次机会,就最/后一次了,如果他再让自己失望,那就分开吧。

    夜慢慢,街道两旁的霓虹灯不停的闪烁着,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售货员似乎在打着盹儿,一个姑娘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买了些关东煮,售货员也醒了,边打哈欠边结账,打完哈欠后眼睛莫名就湿润了……

    次日清晨,贺景沧按点起床,江悦还在熟睡中。妻子白皙的脸蛋,睫毛浓密,唇色淡红淡红的,秀发凌乱的散在两旁,眉头微微皱着。

    贺景沧用手轻抚江悦的眉头,就像昨晚江悦对自己那样。感觉妻子眉头舒展开了,贺景沧在江悦额头留下一个早安吻,便起床了。

    对于江悦,贺景沧其实也没有多大的胜算。说他情商高,但是男人运筹帷幄惯了,总喜欢把什么事都控制在自己可意料的范围内。

    贺景沧有感觉,江悦最近的状态就濒临断线的风筝,一不小心断了线,自己可能就很难抓住了。

    等贺景沧到公司的时候,外面侯着一个人,是秦延。

    秦延头发凌乱,脸色比平常差了几个度,早日的干净爽朗已不复存在,好像步入社会的人没几年都会变。

    “贺总真有手段。”这是秦延见到贺景沧说的第/一句话,语气中没有多大的恨意,就像在陈述某个事情一般。

    贺景沧斜视了秦延一眼,眼皮微抬,嗤笑一声:“不及你。”

    秦延:“告诉姚初雅,我同意离/婚,就今/天,过时不候。还有,贺总这么关心前女友,贺总的妻子不会吃醋吗?噢,应该不会,我见过贺总的妻子,温婉大方的模样,好像很善解人意。”

    秦延的语气慢慢转变为一种挑衅。

    贺景沧语气平平:“不劳秦总费心。”

    秦延离开了,去民政局了,姚初雅已经等在那了。

    两人的离/婚进行得很顺利,关于离/婚之后财产的分配,姚初雅对此没有硬性要求,但是秦延还是给了她一笔钱。

    红本变成了绿本,姚初雅心也安下来了。

    秦延看了眼姚初雅,语气中带有一种讥笑:“恭喜你,可以和他再续前缘了,还是你有手段。”

    姚初雅不以为然:“谢谢你给了我一段美好的时光,愿你幸福。”

    秦延的笑意更大了,不明白两人都分开了,还有什么好装的。转身留给姚初雅一个洒脱的背影,上车,绝尘而去。

    秦家在杭城有名望,但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树大招风也很有道理。

    秦父是出了名的私生活混乱,秦母和秦父是家族联姻,两人几乎各玩各的。

    秦延就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但他没有被这种风气所感染,他希望自己结婚是关于爱情而不是利益,所以,他和姚初雅结婚了。

    时间真的能检验一个人,姚初雅变了,不再是最开始那个纯粹的姑娘,有欲/望有野心甚至不可理喻。

    他出/轨了,他自知对不起姚初雅,但姚初雅提出离/婚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同意。

    或许是在给那个女人呕气,她很不识好歹,可自己好像玩认真了。

    在一个隐秘的角落,一个女人偷偷看着姚初雅和秦延分开的场面,嘴角勉强一笑,眼眶却溢出了眼泪。

    江悦接到了一个电话,陌生号码,但又有点印象。

    对方的声音很软,但也很舒服。意思是想约江悦见一面,江悦答应了,因为这个声音江悦感觉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店。江悦到的时候,店里没有多少人,因为怀孕,江悦没敢喝咖啡,只点了个甜品。

    甜品上来的同时,她也来了。

    是江悦认识的一个朋友,一个许久许久都没有联系过的朋友。两人一次公益活动结缘,但后来也没怎么见面过了。

    她和上次见面的时候不一样了,服装打版,发型妆容都不尽相同。

    眼前的她,头发变成了波浪卷,妆容精致,比之前更好看了,但眼里似乎没有光亮了。

    “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你还记得我吗?”

    “我知道,苏宁。”

    面对苏宁的落落大方,江悦也微笑回应。

    苏宁很快就开启了话题:“还记得上次见面好像是两年钱吧,那次公益活动,那时候还说下次约出来聊,没想到下次既然隔了那么久。”

    在苏宁说话时咖啡也好了,她一边搅拌这咖啡,一边缓缓道来。

    江悦莞尔:“我也没想到,你变化好大。”

    苏宁:“为了生活呀。你和之前还是一样,没怎么变过,还是那么干净。”

    很少有人会用干净来评定一个人,但苏宁是真的觉得江悦干净,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女生都干净。

    江悦淡淡一笑:“也没有说会始终如一的干净的。”

    苏宁眉毛上扬,笑着点点头以示认同。

    江悦:“电话里你说有事,是什么事呢?”

    苏宁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眼江悦,脸色有些纠结:“嗯……昨天你手机上的照片和视/频是我发给你的,我不知道贺景沧的妻子是你,也是在晚上的时候我才知道的,但已经晚了。很抱歉。”

    江悦轻咬唇齿,嘴角笑意勉强:“嗯,其实我该谢谢你。即使你不发给我,我早晚也会知道的,我没看见但不证明他不存在过,不是吗?”

    苏宁点点头,以示认同,但脸色不及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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