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的手被强硬的放到谢易的腰上,手掌下并不柔软的躯体带着四四潮热、腹部上的脉络沟壑分明,仅是轻微触碰便是要了林婉半条命。“我,感受到了,很,很好。”

    谢易偏头注视着林婉刻意闪躲的目光和羞涩泛红桃面,那双瑟缩不已的掌心在腹部轻轻点触的感觉像是羽毛扫过,有些发痒。谢易眼里盛着笑意,一把把快要撤回的柔软掌心按在了自己坚硬的腹部。“婉婉,这样才能好好感受。”

    心跳不受控制,或者说整个人都变得不像自己,再按上去的一瞬间林婉猛地挣脱。“我感受好了,很好,我困了,先上去休息了。”

    转身仓皇出逃的林婉暂时还没能逃得出去。一只快准狠的手转瞬便挟制住,又把她困在沙发的一角。“婉婉,你看你的求知欲得到了解答,那么你能否也让我实现一个小小的心愿?”

    没等林婉回答,谢易直接倾身向前抱住眼前肖想许久的馨香,冷硬的下颚轻轻抵在肩上,低声开口道:“婉婉,让我抱一会,好吗?”

    温热的气息擦过敏感皮肤顺着修长脖颈落到耳鬓,浅浅摩挲着坠子,直到越发红的像是要滴出血。

    被情绪挟持的林婉有些僵硬,不知是否是离得太近,声音的穿透力效果极好,好到甚至林婉觉得有些莫名的危险。

    谢易低声闷笑两声,他只是想反攻一下林婉,没曾想过林婉出乎意料的纯情且太容易被逗得失去控制,羞涩起来脸红得像是冬日里盛开的玫瑰娇艳迷人。

    “好了吗,我要去。”林婉话还没说完,便被耳坠上传来的温润给打断,随着谢易轻触碾磨,林婉本就强力控制的呼吸骤然变得有些不稳,“谢易,我想去洗个澡。”

    “嗯,好。”谢易听出林婉颤抖声线里的求饶,也见好就收,不再得寸进尺,毕竟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很清楚的。

    浴室烟雾笼罩,林婉刻意没打开新风系统,好让自己蒙着烟雾平复情绪。花洒从上到下淋过全身,但耳坠上温热的触感似乎还盘桓在上方,久不消散。

    林婉越想越气,明明自己是发起攻击的一方,怎么就被攻陷城池溃散而逃。她呼出一口气,抬手关了花洒,穿好衣服在镜子旁站定,林婉的面容隐在雾气里,越发朦胧。

    微风沿着窗沿吹过帘子,略显冷淡的房间里谢易正躺在床上,目光专注的落到手边摊开的书本上,床沿边卧着一条大狗,正睡得香甜,鼻尖还冒着泡。

    “咚咚”

    谢易抬眼望去,一顿。

    林婉穿着睡衣披散头发信步向着床的方向走来,目光坚定,嘴角轻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回声被气恼地林婉忽略彻底,她手撑在谢易身侧,柔软的被子瞬间凹些许。倾身向前,直至对上谢易眼神。“夜灯坏了,我害怕,你可不可以陪我睡。”

    沐浴露的馨香随着骤然向前的动作笼罩谢易,碎发扫过手臂,带有细密的痒意。

    林婉的话看似询问,其中强势不言而喻,似乎她只是通知而不是请求。

    “好还是不好。”林婉专注地望向谢易,似乎这世间她只看得见眼前的这个人。“谢易,哥哥。”

    “好。”谢易莫名觉得嗓子有些干,急需一杯水缓解。

    林婉得到答复,不等谢易让位直接上床,迈着步子躺到里侧。

    软玉在侧,温香近旁谢易却完全不敢轻易乱动,唯恐惊扰了暗夜池塘边的晚莲。手中诗集文字逐渐变得模糊,混成一团。他深吸一口气,低垂眼帘看向侧躺着安静闭眼的林婉,乌黑的长发铺在灰白色的枕头上行成水墨图,长长睫羽微微卷曲落下一片阴影,最后谢易收回视线,无奈勾唇蓦然无声浅笑。

    林婉说夜灯坏了,不是胡诌,是确有其事。

    今早闹钟响起时,林婉发现不对,室内昏黄的光亮不见了,睁开眼全是全是一抹黑。她抬手拍了拍右手边的蛋壳夜灯,不过蛋壳消极工作,没搭理她。随后又起身打开房间照明仔细研究了下今夜的晚间陪伴,传统的拍一拍与充电喂食都完全不起作用,林婉这才懂了,这是彻底的罢工。

    坏就坏了,林婉原本也不在意,只是再洗澡的时候怎么想都觉得应该报复回来,结果脑子一热就已经敲响了谢易的门,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躺得良好,根本没留一丝转圜的余地。

    谢易将室内的大灯全关,林婉闭着得眼皮明显察觉到亮度减弱。眼睛看不见时,耳朵总是要更灵敏些,林婉听到身侧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和明显变得隆起的被子。她僵硬的控制身体,竭力让自己的心跳平稳,林婉十分害怕在这静谧空间里谢易会听到来自她胸腔传来的剧烈响动。

    脑子里的天人交战与自我谩骂都被谢易伸过来的手给打断。“婉婉,睡吧,不害怕,我陪着你。”

    谢易躺下后,因为两人过近得距离让他察觉到林婉刻意放缓却略显沉重得呼吸和看似轻松实则僵硬拘谨的睡姿。

    林婉把手放入谢易平摊的掌心,在熟悉的气息下和睡意的侵袭下逐渐放松,沉沉睡去。

    床沿下的回声迷糊醒来,察觉到主人的房间似乎多了一抹不同寻常的气息,绕过去一看,原来是那个有些害怕自己的漂亮小姐姐。

    原本隆起来一成不变的被子,不知何时有了变化。

    迷迷糊糊中谢易察觉自己的手臂似乎被一层柔软但暗含强势的未知事物给囚禁了,紧接着原本只是小面积的围困骤然变大、变宽。多以年来从来没有与人同床过的经验雷达瞬间想起,谢易睁开眼看向围困之地。

    随后失神。林婉的睡相似乎与谢易原本构想得有些出入,他终于明白曾经娃娃机旁林婉说家里有很多娃娃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她睡觉喜欢抱着玩偶。

    夏季的睡衣不厚,只薄薄一层。林婉柔软的身体和温和的气息就隔着这么一层单薄面料长久地附着在谢易的肌肤上,挥之不去。

    昏暗的暖光中,林婉的脸被蒸出一团浅浅的红,浅色果冻般的嘴唇微张,整体一看便是一幅毫不设防的状态,吸引敌人深入。

    敌人,不,是谢易,他抬起另一只并未被桎梏的手轻轻拨开林婉侧脸铺散开的碎发,眼神专注炙热,从眉眼一寸一寸描摹,直到将要隐没在被子里的锁骨。

    拆骨如腹的欲望横亘在小腹,谢易靠着强硬的自制力勉强才能不乘人之危。

    月亮还悬挂在空中,清冷柔和的光亮大片铺开。谢易缓缓解救出自己饱受幸福侵蚀的手臂,起身找了个抱枕放到林婉身侧。

    关门的声音轻而缓,床沿下回声看了眼又沉沉睡去。

    清晨的空气总是清新而美好,不过要要上学的早八人士心情可一点都不美丽。

    林婉起床时,身侧已空无一人。谢易先送林婉再回学校,进教室时正好碰到神清气爽的江皓然。“谢易,没睡好?”

    “没有,挺好的。”

    江皓然一脸怀疑地指了指谢易眼下的乌青,这一看就是熬了大夜才会出现的标志。

    讲台上教师照本宣科地讲着知识点,林婉听得思绪纷飞,也不知道飞到那个九天之外。

    盛夏戳了戳神游的林婉,示意她看聊天记录。

    盛夏:你去谢易家住了两天,他身材是不是老带感了?

    林婉面上不显,耳朵尖上却渐渐有了泛红的趋势。正打算用眼神制裁,转头刚好对上盛夏不怀好意的视线。

    林婉快速打出几个字。

    盛夏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硕大的不知道。追问:怎么不知道 ,你没动手啊?

    怎么没动手,林婉自认就不是那种苦行禁欲的人,但现实就是让人泪流满便。林婉像是终于找到靠山一般哭诉委屈和吐槽:那是动不动手的问题吗?那是我的段位根本就玩不过他!

    硕大的感叹号充分表明了林皖能内心的挫败和不可置信,她至今都不明白,谢易怎么这么会的,那个学校还是那本书给他加了码,套路一个接一个,撩得人心潮翻涌不受控制。反撩回去还完全没有效果,像是柳下惠,丝毫不带一丝反应,挫败的很。

    盛夏瞪着眼睛错愕的看向林婉:玩不过?!看不出来啊,谢易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内里居然是个闷骚男?

    林婉一下没忍住,被盛夏一句自然而然的闷骚男给逗得笑出声。林婉撑住下巴,若有所思。该说不说,谢易确实有点闷骚的性质在,不过又闷又骚居然还挺对口味的。

    忙起来时间确实过得挺快,林婉每周的动线基本上除了学习、练车就是和谢易暗自交锋,从刚开始的按耐不住到如今的胜负参半,可谓进步神速。

    转眼间都已经拿到驾照,可以独自开车上路。驾照到手,但新车还见不到影子。

    林婉想着住在宿舍,原本也不打算买车,可后来同谢易商量,还是决定挑一辆练手。

    驾照、提车好事成双,林婉特地在周五的晚上定了包间,庆祝终于可以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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