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平稳心绪,从卫生间收拾如初,准备回到宴会厅的时候,门口等待我的不是萧锦辰、也不是阮灵衣,而是秦风,他双眼猩红,面目可憎。

    与其说是在等我,不如说是在堵我,秦风缓缓走过来,心底像是已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冷着脸,高大的身躯,搂过我的肩膀,掐在我的后颈上,力气之大,仿佛觉得流进大脑的血液全被阻隔,胀满头脑,另一只手掐着我的胳膊,拖着我往前走,脚上的高跟鞋因为脚步踉跄,直绊在裙摆上,搅作一团。

    仓促的呼吸让我根本没有喘息说话的机会,我被他拖着带到一间套房,是这栋宴会大楼上边的酒店。

    成年男性的力气之大,不是普通女性可以抗衡的力量,所以从生理上来说,女性就是处于弱势地位的那个。

    我的挣扎在秦风眼里不过是小鸡仔扑棱没有的翅膀,徒劳无功。

    秦风直接把我一贯,扔在床上,想来他要做的事,已经是心照不宣了。

    就在他把头靠过来的时候,我甩了他一个耳光,企图打醒这个发疯的狂徒。

    可我的力气去打林又清那样的弱鸡,还算够用,可是打在秦风脸上,似乎与挠痒痒无异,满身的肌肉,雄厚的力量,都在嘲笑我的无力。

    挨了一耳光的秦风,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疯了,欺身上来,把我压倒在床上。

    我慌了,不停地推他,想要把他推开,但他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按住我的双手,反扣在头顶,我无从挣扎,双腿被他的身子按在床下,连找个踢他的孔隙都没有。

    他的吻,强硬、没得反抗,狂热地落在我的脖颈、胸口,我忽然笑了,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乐的停不下来。

    他被我的笑搞得一脸疑惑,欺辱的动作也因为好奇而停了下来。

    他支在我身上,有点慌地问我:“你在笑什么?”

    我霎时间,收敛了笑意,说:“笑你精虫上脑,蠢的可怜。”

    男人,最好面子,雄性动物天生的竞争意识,让他们最不堪忍受侮辱。

    他听到身下的女人在骂他蠢的时候,更是气急败坏,另一手拼命地在我的腿上摸着,企图聊起裙摆,摩挲到□□,但很可惜,我今天穿的长裙,秦风你注定会输。

    落在脖颈的吻又狠又凶,我在他耳边说:“摸得到我的身子又能怎么样呢,秦风?”

    他呼吸急促,说:“你只能是我的!凭什么!凭什么你还可以与别人结婚!那我呢?那我呢!”

    他朝我嘶吼道。

    我看着他失态的样子,越发觉得他又可怜又好笑呢,一个成年事业稳定的男子在此刻侵犯了法律的底线,他以为我被他握在了手里,可实际上,决定他后半辈子的权力已经被他移交给了我。

    如果想杀了我,那一定要逃得够快才行。

    我静静看着他,看着面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曾经有多少个欢愉的时刻,也是这样上演的......

    他不是一个暴力的人,所以我并不害怕他,也不是一个浪荡的人,我相信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但不够,选择伴侣,不是感情真挚就够了的,感情是爱恋热烈的上线,但品性是行稳致远的下线。

    秦风啊,或许你需要的应该是一个富婆,可惜你瞎了眼,碰到了我这了小村姑,或者说,我不该表现的那么好,让你生了执着的念头。

    我的双眼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有时候,无声的回答往往比言语更清楚明了,他看着我,清醒地明白我们永远都回不去了,他,在我这里,也永远没有机会了,我早已不是那时的陈鸢了,永远都不会回头了。

    秦风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深深低着头,滚烫的热泪,落在我的胸口,沿着锁骨,流进脖颈。

    他起身颓然跌坐在床边的地板上,狼狈可怜的模样,很是情深,也很是虚情假意。

    滑稽可笑、极具讽刺的一幕,不过维系了一秒钟,下一刻,房门口刷卡的声音,发出清脆的一“滴”,而后房门被重重的拍在墙上,动也不动。

    是萧锦辰,身后还跟着阮灵衣、酒店的经理。

    不过,萧锦辰没让他们再多看见一眼,闪身进屋,关门反锁。

    我瘫倒在床上,衣衫聚在,可脖颈上的皮肉泛着让人作恶的红。

    萧锦辰一把拽起秦风,把他拖进了浴室,我没拦着,或许在浴室打出血,更好清理吧。

    我只觉得浑身又脏又臭,连我自己都不想碰一下,趁着他们在浴室里打得不可开交,我扫视房间,发现一盒纸抽,旁边还有瓶酒店专供的水,我撑起身子,过去抽出两张纸,再用水阴湿,先擦了擦脖子和耳后,口水干涸后的臭气,能把人毒昏。

    擦到胸口的时候,萧锦辰从浴室里出来了,面颊挂彩,领带斜斜垂在一边,西装外套满是灰尘与褶皱,发蜡捏造的发型早已变成鸡窝,手指骨节遍布鲜血,也不知是秦风的还是萧锦辰的。

    但他还能站着出来,说明他打赢了,至于秦风,我知道他不会死就够了。

    我没什么开不开心的,只觉得一地鸡毛。

    萧锦辰一如进来时一般,不发一言,闭着的嘴唇里是紧咬的后槽牙,他走到我身边,伸出手帮我理开已经散乱的头发,把飘落下来的发丝挽在我耳后,我看不清他眼中晦暗的神色,只觉得他也像碎了一般的凄凉。

    他弯下腰,打算把我打横抱起,我扶住他的臂膀,止住他的动作,轻轻地说:“有点脏,还是别抱了。”

    他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我动作了,心下大概了然我的意思了,脱下外套裹住我的上半身,用袖子给我扎紧外套,然后还是把我抱了起来,我僵挺着脖子,不靠在他肩膀上,我不想把任何多余的粒子沾到萧锦辰的衣服上,就算他从未流露出对我的任何嫌弃,可我嫌弃。

    萧锦辰抱着我向门口走去的时候,我扫到浴室里,秦风正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浴缸上的围帘,半挂不挂。

    门开后,萧锦辰只给阮灵衣交代了一句:“打个120,费用我全包。”

    然后,抱着我直接离去,身后阮灵衣和酒店经理怔怔站在原地,半晌,才冲进套房里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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