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野在车里就有点疑惑。
那些监控里暴露出的视角太容易被察觉了，只看了一遍就能锁定嫌疑人。
直觉告诉他，并没有那么简单。
林之野看着手中的画像，越发觉得不对。
“队长，到了。”
地点在一处破旧的楼里，这里几年前本来要规划建成游乐场，因为闹出了人命，最终废弃。
只有几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住在这里。
林之野站在底下看向顶楼。
往年的画面再次浮现。
那时他刚来警局实习，还没一周就接到了有人跳楼的报警电话。
这是他第一次跟他们当时的队长出现场。
几天后，又是一起跳楼案。
那天正是周末，刚到现场，他就看到两个女生站在天台。
林之野赶到一半的时候，他听到了“嘭”的一声。
尖叫四起，警察开始疏散人员。
等赶到天台，只剩下一个被绳子绑着的女生摊坐在地。
她面露惊慌，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这个女生正是前两天被救下的那个人。
程安。
林之野从回想中抽离出来，当时这件案子只持续了几天。
最终解释为跳楼者压力过大，精神崩溃，滥用药物导致出现幻觉，绑架了自己的同学，最后自杀。
因为压力大而自杀的人不在少数，但那女生为什么会服用致幻药是一个谜点。
他一直都想复查这个案子，但一直没审批下来。
那时还是队长的齐国澔问他为什么。
他没回答。
为什么呢？
大概是当时的程安对他说了一句话，让他一直耿怀于今。
“警察叔叔，从这么高的地方看下去真的很害怕。”
林之野说不上那时听到这句话，他的感受是什么，但他就觉得这件案子没这么简单。
不知是什么原因，从他有了复查这件案子的想法开始，他再没跟着齐国澔出过一次现场。
只记得那次跳楼案是最后一次，而后没多久，齐国澔就辞职了。
再后来，他一步一步升到了队长，身上的公务更加繁琐。
于是，这件事就被大家慢慢淡忘了。
直到今天。
他再次看到程安。
再次站到这栋楼下。
他忽然觉得，那件案子得重新查一遍。
这几起案件应该有联系，并且跟程安有着重要关系。
那程安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呢？
两人进到废楼里逐一排查起来，一层一层查下去，有点费时间。
林之野喊了一些人手过来，又交代在警局里的人去查几年前的那件跳楼案。
“重点是查程安这个人，以及她的社会关系，跟这几人的联系。”
“还有，查到她的行踪立马告诉我，不要打草惊蛇，先盯着她。”
“收到。”
这栋楼太高了。
暮色将近，搜起来很费劲。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突然有人大声喊道:“有尸体！”
又是尸体。
第五个了。
大家心头涌上一阵恐慌，如果不尽快找到凶手，按照这速度，还会出现多少个死者。
众人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到跟前。
不是人。
还好。
大家默默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又警惕起来，不是人，那是什么？
“两只猫。”
林之野突然开口。
他带上手套翻开，一只猫的身下还压着几只小崽崽。
它们的死状太惨了。
若不是林之野说那是猫，很难辨别。
死亡时间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有人怒骂了一声，大部分人的眼眶已经红了不少。
尤其是张青然。
他入职还没一月。
眼前的情形让大家陷入了沉默。
大家心知肚明。
那手法太残忍了。
简直是变态。
林之野让人拿来一个袋子，小心翼翼的装了起来。
“继续搜。”
大家被刚才的情形刺激的不轻，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变态杀人犯。
“林队，程安的信息。”
张青然把手机递给林队，气愤的说:“林队，为什么还不抓她，太可恨了。”
林之野翻看着信息，眉头越皱越紧。
为什么？
死者身上的伤，被折磨致死的猫。
林之野突然冒出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但他希望不是。
这里并不是只有程安来过，还有那几名死者。
“张青然，去查一下程安以及几名死者曾经有没有看过心理医生。”
林之野丢下这句话后匆匆跑向顶楼。
徐婧曾经自杀的地方。
调查资料显示，徐婧也是乌市中学的学生，但比几人要高一届。
家境贫寒，成绩优异，大家眼中的乖乖女。
林之野记得当年她身边的人是这样说她的。
有待考证，明天需要去挨个问一下。
这里跟五年前已经大不相同了。
林之野看着眼前的场景，莫名升出一阵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会有铁笼？
他往前慢慢走去。
已经干了的血迹，地上还有抓痕，铁笼附近还放着一个食盆。
里面还有食物。
不，不是食物。
林之野走近一看，食盆里的东西让他忍不住反胃。
那是一只刚刚成型的小猫，混在已经馊了的饭中。
旁边还有一个袋子。
蝇虫围绕。
会是什么？
他的手微微颤抖，打开了袋子。
林之野猛地闭上眼，忍着恶心，将袋子重新合上。
太残忍了。
这是他入职以来第一次碰到这么残忍的案子。
一个人究竟是有怎样的心理才会有这么残忍的手段。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林队，有重大发现……”
警局内。
众人围在电脑前正在看一段视频。
看不下去了，太令人难受了。
大家的眼尾染上红色，忍不住掉下眼泪。
惨叫，被刀划开的伤口，血慢慢滴落，视频中的何杰带着手套，手套上全是血。
视频里何杰眼中流露出的快感，让大家感到可怕。
纸箱里的尸体奄奄一息，眼睛那里已经空了，红白两种颜色形成鲜明对比。
呼吸停了。
视频戛然而止。
同样的视频还有很多，但他们不敢点开。
更准确的说是不想。
良久的沉默，只剩下抽泣声。
“真该死。”
确实，这种变态就是该死。
但即使该死，他们还得找到凶手。
林之野攥紧拳头。
死者身上的伤，废楼上惨不忍睹的尸体，变态血腥的视频。
一一串联起来，让大家不寒而栗。
死者和程安都去过废楼。
何杰为什么会死？是因为有人发现了这种视频？
那其他人会不会也是如此。
他们在同一时间去过同一个地点。
那程安呢？
她会不会也……
细思极恐。
“细查几名死者，人际关系，去过的地方，从小到大有没有类似的情况，把他们家里里里外外都细搜一边。”
“程安不用盯了，明早直接带回来。”
“张青然，去查程安的其他信息，越细越好。”
“收到！”
现在得到的线索不多，网上的舆论发酵的越来越快。
大家都在盯着他们。
尤其是中安市的人民群众。
现在没法去一一找人对问。
只能查监控，理线索。
繁琐，眼花缭乱，头大，困意。
监控太多了。
线索太少，太乱了。
天快亮了。
整整一夜没合过眼。
又酸又痛。
林之野滴了两滴眼药水，继续看监控。
终于，天大亮后，他们的行踪一一确定了。
正当大家思绪逐渐明朗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林队，程安自杀了，我们现在在医院。”
“自杀？”
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令人感到难受，亮着红光的手术中转为绿色，手术结束。
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仍处于昏迷中。
“还有多久她才能醒。”
“还不清楚，几天，几周，几月都有可能，要看自身的恢复能力。”
主要线索，断了。
一旁的张青然看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程安，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再差那么一点，可能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看好这里，有情况随时汇报。”
两人出了医院，林之野打算去趟程安家。
路上，两人沉默无言。
有点奇怪。
程安为什么突然会自杀？
自杀，到底是她自主的，还是另有隐情。
程安住在一个破旧的出租屋内，但屋内被收拾的很干净，很整洁。
林之野让张青然先去搜查，他准备问问附近的住户。
一番打听下来，有用的线索没多少。
倒是有一个老人说的话值得推敲。
程安性格很古怪。
据张青然搜集到的信息，程安在学生时代是个透明人物，基本没人记得她。
性格古怪应该会被人注意到。
但程安没有。
她在学生时代是个透明人。
“怎么个古怪法？”林之野追问。
老人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
“说不上来，总觉得她最近变了很多。”
林之野观察着出租屋内的陈设，回想老人说过的话。
程安以前很胆小，准确来说是有点懦弱。
如果真如老人所说她很胆小，那么她跟何杰那种人应该不是同类。
但也不能排除是同类的假设。
毕竟有一些人习惯且擅长伪装。
表里不一，内心险恶却装作一副善者的模样来迷惑众人。
从而掩盖自己内心深处的恶意。
极端的心理变态。
表演型人格。
目前的何杰就很符合。
那么其他几名死者呢？
叮~
微信消息提示音响起。
资料来了。
林之野一一浏览过去，果不其然，他猜的没错。
他们都是同类人。
甚至齐伟和余晓薇比剩下两人更加变态。
张青然看完手机上播放的视频，到现在还没从卫生间出来。
林之野内心也有点接受不了，他在废楼上看到猫的尸体时就有了这方面的猜测。
现在，猜测被证实。
那么凶手会是谁？
从现在得到的线索推测，凶手很有可能是因为发现死者虐杀动物才杀了他们的。
如果按照这个方向走，那凶手为什么不报警调查。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凶手的心理也有点极端。
若是这样，那程安自杀是不是因为她也参与过虐杀，而被凶手盯上。
或许，她的自杀不是自主行动的。
“张青然，你刚说搜到了什么？”
“一本日记。”
那些监控里暴露出的视角太容易被察觉了，只看了一遍就能锁定嫌疑人。
直觉告诉他，并没有那么简单。
林之野看着手中的画像，越发觉得不对。
“队长，到了。”
地点在一处破旧的楼里，这里几年前本来要规划建成游乐场，因为闹出了人命，最终废弃。
只有几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住在这里。
林之野站在底下看向顶楼。
往年的画面再次浮现。
那时他刚来警局实习，还没一周就接到了有人跳楼的报警电话。
这是他第一次跟他们当时的队长出现场。
几天后，又是一起跳楼案。
那天正是周末，刚到现场，他就看到两个女生站在天台。
林之野赶到一半的时候，他听到了“嘭”的一声。
尖叫四起，警察开始疏散人员。
等赶到天台，只剩下一个被绳子绑着的女生摊坐在地。
她面露惊慌，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这个女生正是前两天被救下的那个人。
程安。
林之野从回想中抽离出来，当时这件案子只持续了几天。
最终解释为跳楼者压力过大，精神崩溃，滥用药物导致出现幻觉，绑架了自己的同学，最后自杀。
因为压力大而自杀的人不在少数，但那女生为什么会服用致幻药是一个谜点。
他一直都想复查这个案子，但一直没审批下来。
那时还是队长的齐国澔问他为什么。
他没回答。
为什么呢？
大概是当时的程安对他说了一句话，让他一直耿怀于今。
“警察叔叔，从这么高的地方看下去真的很害怕。”
林之野说不上那时听到这句话，他的感受是什么，但他就觉得这件案子没这么简单。
不知是什么原因，从他有了复查这件案子的想法开始，他再没跟着齐国澔出过一次现场。
只记得那次跳楼案是最后一次，而后没多久，齐国澔就辞职了。
再后来，他一步一步升到了队长，身上的公务更加繁琐。
于是，这件事就被大家慢慢淡忘了。
直到今天。
他再次看到程安。
再次站到这栋楼下。
他忽然觉得，那件案子得重新查一遍。
这几起案件应该有联系，并且跟程安有着重要关系。
那程安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呢？
两人进到废楼里逐一排查起来，一层一层查下去，有点费时间。
林之野喊了一些人手过来，又交代在警局里的人去查几年前的那件跳楼案。
“重点是查程安这个人，以及她的社会关系，跟这几人的联系。”
“还有，查到她的行踪立马告诉我，不要打草惊蛇，先盯着她。”
“收到。”
这栋楼太高了。
暮色将近，搜起来很费劲。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突然有人大声喊道:“有尸体！”
又是尸体。
第五个了。
大家心头涌上一阵恐慌，如果不尽快找到凶手，按照这速度，还会出现多少个死者。
众人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到跟前。
不是人。
还好。
大家默默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又警惕起来，不是人，那是什么？
“两只猫。”
林之野突然开口。
他带上手套翻开，一只猫的身下还压着几只小崽崽。
它们的死状太惨了。
若不是林之野说那是猫，很难辨别。
死亡时间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有人怒骂了一声，大部分人的眼眶已经红了不少。
尤其是张青然。
他入职还没一月。
眼前的情形让大家陷入了沉默。
大家心知肚明。
那手法太残忍了。
简直是变态。
林之野让人拿来一个袋子，小心翼翼的装了起来。
“继续搜。”
大家被刚才的情形刺激的不轻，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变态杀人犯。
“林队，程安的信息。”
张青然把手机递给林队，气愤的说:“林队，为什么还不抓她，太可恨了。”
林之野翻看着信息，眉头越皱越紧。
为什么？
死者身上的伤，被折磨致死的猫。
林之野突然冒出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但他希望不是。
这里并不是只有程安来过，还有那几名死者。
“张青然，去查一下程安以及几名死者曾经有没有看过心理医生。”
林之野丢下这句话后匆匆跑向顶楼。
徐婧曾经自杀的地方。
调查资料显示，徐婧也是乌市中学的学生，但比几人要高一届。
家境贫寒，成绩优异，大家眼中的乖乖女。
林之野记得当年她身边的人是这样说她的。
有待考证，明天需要去挨个问一下。
这里跟五年前已经大不相同了。
林之野看着眼前的场景，莫名升出一阵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会有铁笼？
他往前慢慢走去。
已经干了的血迹，地上还有抓痕，铁笼附近还放着一个食盆。
里面还有食物。
不，不是食物。
林之野走近一看，食盆里的东西让他忍不住反胃。
那是一只刚刚成型的小猫，混在已经馊了的饭中。
旁边还有一个袋子。
蝇虫围绕。
会是什么？
他的手微微颤抖，打开了袋子。
林之野猛地闭上眼，忍着恶心，将袋子重新合上。
太残忍了。
这是他入职以来第一次碰到这么残忍的案子。
一个人究竟是有怎样的心理才会有这么残忍的手段。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林队，有重大发现……”
警局内。
众人围在电脑前正在看一段视频。
看不下去了，太令人难受了。
大家的眼尾染上红色，忍不住掉下眼泪。
惨叫，被刀划开的伤口，血慢慢滴落，视频中的何杰带着手套，手套上全是血。
视频里何杰眼中流露出的快感，让大家感到可怕。
纸箱里的尸体奄奄一息，眼睛那里已经空了，红白两种颜色形成鲜明对比。
呼吸停了。
视频戛然而止。
同样的视频还有很多，但他们不敢点开。
更准确的说是不想。
良久的沉默，只剩下抽泣声。
“真该死。”
确实，这种变态就是该死。
但即使该死，他们还得找到凶手。
林之野攥紧拳头。
死者身上的伤，废楼上惨不忍睹的尸体，变态血腥的视频。
一一串联起来，让大家不寒而栗。
死者和程安都去过废楼。
何杰为什么会死？是因为有人发现了这种视频？
那其他人会不会也是如此。
他们在同一时间去过同一个地点。
那程安呢？
她会不会也……
细思极恐。
“细查几名死者，人际关系，去过的地方，从小到大有没有类似的情况，把他们家里里里外外都细搜一边。”
“程安不用盯了，明早直接带回来。”
“张青然，去查程安的其他信息，越细越好。”
“收到！”
现在得到的线索不多，网上的舆论发酵的越来越快。
大家都在盯着他们。
尤其是中安市的人民群众。
现在没法去一一找人对问。
只能查监控，理线索。
繁琐，眼花缭乱，头大，困意。
监控太多了。
线索太少，太乱了。
天快亮了。
整整一夜没合过眼。
又酸又痛。
林之野滴了两滴眼药水，继续看监控。
终于，天大亮后，他们的行踪一一确定了。
正当大家思绪逐渐明朗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林队，程安自杀了，我们现在在医院。”
“自杀？”
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令人感到难受，亮着红光的手术中转为绿色，手术结束。
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仍处于昏迷中。
“还有多久她才能醒。”
“还不清楚，几天，几周，几月都有可能，要看自身的恢复能力。”
主要线索，断了。
一旁的张青然看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程安，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再差那么一点，可能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看好这里，有情况随时汇报。”
两人出了医院，林之野打算去趟程安家。
路上，两人沉默无言。
有点奇怪。
程安为什么突然会自杀？
自杀，到底是她自主的，还是另有隐情。
程安住在一个破旧的出租屋内，但屋内被收拾的很干净，很整洁。
林之野让张青然先去搜查，他准备问问附近的住户。
一番打听下来，有用的线索没多少。
倒是有一个老人说的话值得推敲。
程安性格很古怪。
据张青然搜集到的信息，程安在学生时代是个透明人物，基本没人记得她。
性格古怪应该会被人注意到。
但程安没有。
她在学生时代是个透明人。
“怎么个古怪法？”林之野追问。
老人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
“说不上来，总觉得她最近变了很多。”
林之野观察着出租屋内的陈设，回想老人说过的话。
程安以前很胆小，准确来说是有点懦弱。
如果真如老人所说她很胆小，那么她跟何杰那种人应该不是同类。
但也不能排除是同类的假设。
毕竟有一些人习惯且擅长伪装。
表里不一，内心险恶却装作一副善者的模样来迷惑众人。
从而掩盖自己内心深处的恶意。
极端的心理变态。
表演型人格。
目前的何杰就很符合。
那么其他几名死者呢？
叮~
微信消息提示音响起。
资料来了。
林之野一一浏览过去，果不其然，他猜的没错。
他们都是同类人。
甚至齐伟和余晓薇比剩下两人更加变态。
张青然看完手机上播放的视频，到现在还没从卫生间出来。
林之野内心也有点接受不了，他在废楼上看到猫的尸体时就有了这方面的猜测。
现在，猜测被证实。
那么凶手会是谁？
从现在得到的线索推测，凶手很有可能是因为发现死者虐杀动物才杀了他们的。
如果按照这个方向走，那凶手为什么不报警调查。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凶手的心理也有点极端。
若是这样，那程安自杀是不是因为她也参与过虐杀，而被凶手盯上。
或许，她的自杀不是自主行动的。
“张青然，你刚说搜到了什么？”
“一本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