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十六章
卯时三刻，唐九文便睁开了眼睛，春日里天亮的早，院门外已经有些响动了。
因着这院子就在县衙不远处，李启恩也不是个讲究牌面的人，所以有不少县城附近村子里的人会挑着新鲜的蔬菜过来叫卖。
唐九文穿好衣服，洗漱后便出门去。
“唐大人早啊，前几日便听马捕头说了您要搬过来了。”
“唐大人，今日的小青菜很新鲜，拿一把去吃呀。”
“唐大人，茄子也不错，凉拌一下可入味了。”
“萝卜也不错。”
外面叫卖的村民见他出来，便热情的招呼着，自从这位杀猪卖肉的唐大人做了县衙县尉之后，帮附近的小摊贩解决了不少实事。
以前大家伙进城卖东西，都要自己找地方，有时候还会被商铺老板驱赶，自从这位上任了，便划分出了县衙外这条宽阔的大街，转用于给大家摆摊，不具是什么东西，只要月初在县衙报名拿号牌，这个月便都能在这条街上摆摊，现在呀，县衙外的这条大街俨然成了县城内最热闹的地方。
“谢谢，谢谢，大伙客气了客气，”唐九文见周围站满了人，大伙如此热情，让他社恐的老毛病又犯了，迟疑着脚步，想转身回府。
一转身就见沈月薇正倚在门后偷笑，她自然是知道他的毛病，看他尴尬的脸上都要冒汗了，才走了出来。
“这位是唐夫人吧，可真漂亮。”
“就是，和唐大人真是天生一对。”
有妇人见了唐九文身边的沈月薇，又瞧着她一幅妇人装扮，便开口夸道。
沈月薇弯着一道月牙，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意，挽着唐九文的手臂落落大方，“大家好，我是唐大人的妻子，以后买菜少不了要叨扰大家，还请大家都要收钱呀，你们唐大人可说了，不能拿大家的一针一线。”
大家伙哄笑起来，“唐大人就是客气。”
“唐夫人，你可别听大人的，你们两口子的蔬菜啊我老黄包圆了，”老黄家中有五亩地，家中还有老妻和读书的孩子，负担重，平时就种着蔬菜，以到县里卖菜为生，上次在一家店铺外摆摊，刚放下菜篮子，就被店铺的小二掀了摊子，也是他运气不好，那家店是个赌庄，差点要被暴打一顿，幸好唐大人当时带着捕头巡城，正好碰见了才拦了下来，还让赌庄陪了他的青菜。
旁边有人听了老黄的话不干了，“嘿，你这老黄，凭什么你要包圆了，唐大人的菜我们大家人人有份，大伙说是吧。”
“就是就是。”
老黄被指责了也没有不满，反而笑得合不拢嘴，得意自己最先开口。
唐九文笑着拱手道：“唐某如今身在这个位置，自然是该为大家谋福祉，已经领了一份朝廷俸禄，怎还有脸再向大家讨要东西，如大家真看得起我，以后买菜必定要收钱，不然就是为难我了。”
“好，唐大人说的好，朝廷要是都是唐大人这样的清官、好官，那咱们老百姓就有福了，要我说，大伙以后就别在为难唐大人了，咱们该收钱的收钱。”
“说的是，说的是。”
“咱们不能让唐大人为难。”
周边百姓听的连连点头，沈月薇见他立在人群之中，接受着老百姓的拳拳谢意，眼中溢彩连连，这样的男儿才不付七尺之躯。
用过早膳之后，唐九文换好了官服，出门之时才想起还有一件事没有交代，“你一个人在家也孤单，这院子有些大了，我便叫了二虎子一家过来，婶子可以收拾房间，陪着你说说话，二虎子给我跑跑腿，赵二叔可以看看大门。”
沈月薇毕竟是勋贵出身，对于有人伺候着并不排斥，在说她与虎子娘相处的一贯很好，“婶子她们什么时候过来？”
“应该今日白天就会过来，到时候你安排一下他们住的房间吧。”
沈月薇点点头，虽然继母对她不喜，但是管家的事务这些却还是交过的，安排这些小事她自然是手到擒来。
唐九文对她自是放心的，见天色不早，便招呼了一身出门而去。
一刻钟不到，唐九文便到了府衙，小厮衙役等见了他具是行礼的行礼，招呼的招呼。
或许有些人是见不得他一个杀猪卖肉的屠户骤然登上了高位，但是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有真本事的，那种嫉妒的心里便没有了。
当一个人比你强上太多了，那你只会仰望敬佩追逐着他的目光。
路过榕树下，见小厮王明正拿着扫把嘀嘀咕咕的，唐九文从他身边过去，顺耳听了他说了一句，“奇怪，这树下怎么死了这么多的蚂蚁啊。”
唐九文心思急转，脚步一沉，看了看榕树下，按住了王明手中的扫把。
王明被吓了一跳，诺诺开口“唐大人好。”
唐九文蹲下身子，为何唯独这一片会死这么多的蚂蚁呢，他眼中思索不断，突然，他站起身，“去把马六给我叫过来。”
见王明还愣在原地，唐九文高声催促，“还不快去。”
王明被他严肃的脸吓了一跳，赶紧答道，“小的这就去，”扔下扫把便跑远了。
唐九文又掀起衣角，蹲下了身子。
马六头上的帽子都还没戴稳，便被王明找了过来。见着唐九文蹲在树下，“芽哟，唐大人，你这急着找我所谓何事？”
唐九文并未抬头，而是沉声开口，“昨日苏二河的药倒在了什么地方？”
“啊？”马六有些疑惑，“我顺手就倒在了这榕树下啊，出了什么事吗？”
“是这个地方吗？”唐九文站起身子，指着一堆蚂蚁的尸体问道。
马六瞧了瞧，“是这个地方，怎的死了这么的蚂蚁啊，难道？”
唐九文点了点头，“昨日那几只老鼠你丢在哪儿了？”
马六回想了一下，“就在衙门后院那草丛里。”
“走，去看看。”
马六点头，带着唐九文去了后院。
现在天气日渐炎热，到了后院草丛中，一眼便看出了几个地方有苍蝇飞舞。
唐九文扒拉开野草，果然是几只老鼠的尸体。
“把老鼠带上，去大堂找大人。”
“是，”马六捏着鼻子，把几只老鼠提在手上。
唐九文一脸嫌弃，“没叫你用手。”
这老鼠死了也不知道几个时辰了，身上全是细菌病毒，这呆子还上手。
马六一脸委屈，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你不早说。”
唐九文无奈的摇头，离他远了些。
李启恩匆忙进了大堂，“听说是发现了什么吗？”
唐九文见他到了，便起身，“看来我们都疏忽了，这毒看来还是出现在药上，我已经叫人去把王大夫和张大夫找来了。”
正说着，两位大夫跟着崔让已经到了堂前。
崔让上前拱了拱手，“我正巧在衙门外碰见了，便带着两位进来了。”
唐九文赶紧上前，“两位大夫，昨日喂药的老鼠已经死了，倒汤药的地方也死了一片蚂蚁，两位请看。”
王浮生与张大夫对视了一眼，都颇为震惊，张大夫更是连连摇头，“怎会如此，怪哉，昨日老夫看了，这药的确是没有问题啊。”
王浮生也是疑惑，他自己的药自是清楚，绝对是没有毒的，可是这老鼠与蚂蚁又是作何解释呢？
“会不会是因为现在毒量比较少了，咱们没发现？”
这时，马六在一旁摸索着举起了手，见大家都看了过来，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会不会是煎药的水有问题？”
唐九文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怎么说？”
马六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以前见过我娘为了毒老鼠蟑螂等，就会把老鼠药熬了水拌在饭里，现在的老鼠可聪明了，这样煮一下药的味道就会比较淡，药水中也会有剧毒，老鼠蟑螂等就不会警惕了。”
唐九文眉梢一扬，问道两位大夫，“两位大夫，如果确定药材没毒，那马捕头说的这种可能有没有可行之处。”
两位大夫对视一眼，具是点了点头，王浮生开口，“的确是有这种可能，药材我敢百分百确定无毒。”
“那现在在熬一下汤药，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一些线索，”想了想，唐九文开口提议，如今只能看看还能不能熬出一些毒水了。
众人都点了点头。
崔让见马六还站在一旁，白了他一眼，“你还不快去？在这等什么呢？”
马六回过神来，委屈的不行，“怎么又是我？”
崔让怀中抱着宝刀，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是你难道是我啊？”
马六悻悻的看了一眼四周，好像只有自己最为合适了，哭丧着脸嘟嘟囔囔的出门熬药去了。
一刻钟后，新鲜的汤药便呈了上来。
这次王浮生和张大夫具是仔细闻了闻，张大夫轻抚着花白的胡须，率先摇了摇头，“在下才疏学浅了，并未发现什么问题。”
王浮生倒是迟疑的开口了，“我好想闻道了一丝玉雪草的气味。”
“玉雪草？”
“对，玉雪草，玉雪草口感清爽，晒干后可用来泡茶叶入药，清热解毒，但是新鲜的玉雪草有剧毒。”
张大夫闻言，又端着碗细细闻了闻，又伸出食指沾了一丝，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张大夫？”李启恩惊叫出声。
张大夫笑了笑，“的确是玉雪草，少量的玉雪草毒性不大，大人不必忧心。”
众人松了一口气，唐九文手指敲打着桌面，喃喃自语，“看来咱们还要走一趟光华村了。”
卯时三刻，唐九文便睁开了眼睛，春日里天亮的早，院门外已经有些响动了。
因着这院子就在县衙不远处，李启恩也不是个讲究牌面的人，所以有不少县城附近村子里的人会挑着新鲜的蔬菜过来叫卖。
唐九文穿好衣服，洗漱后便出门去。
“唐大人早啊，前几日便听马捕头说了您要搬过来了。”
“唐大人，今日的小青菜很新鲜，拿一把去吃呀。”
“唐大人，茄子也不错，凉拌一下可入味了。”
“萝卜也不错。”
外面叫卖的村民见他出来，便热情的招呼着，自从这位杀猪卖肉的唐大人做了县衙县尉之后，帮附近的小摊贩解决了不少实事。
以前大家伙进城卖东西，都要自己找地方，有时候还会被商铺老板驱赶，自从这位上任了，便划分出了县衙外这条宽阔的大街，转用于给大家摆摊，不具是什么东西，只要月初在县衙报名拿号牌，这个月便都能在这条街上摆摊，现在呀，县衙外的这条大街俨然成了县城内最热闹的地方。
“谢谢，谢谢，大伙客气了客气，”唐九文见周围站满了人，大伙如此热情，让他社恐的老毛病又犯了，迟疑着脚步，想转身回府。
一转身就见沈月薇正倚在门后偷笑，她自然是知道他的毛病，看他尴尬的脸上都要冒汗了，才走了出来。
“这位是唐夫人吧，可真漂亮。”
“就是，和唐大人真是天生一对。”
有妇人见了唐九文身边的沈月薇，又瞧着她一幅妇人装扮，便开口夸道。
沈月薇弯着一道月牙，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意，挽着唐九文的手臂落落大方，“大家好，我是唐大人的妻子，以后买菜少不了要叨扰大家，还请大家都要收钱呀，你们唐大人可说了，不能拿大家的一针一线。”
大家伙哄笑起来，“唐大人就是客气。”
“唐夫人，你可别听大人的，你们两口子的蔬菜啊我老黄包圆了，”老黄家中有五亩地，家中还有老妻和读书的孩子，负担重，平时就种着蔬菜，以到县里卖菜为生，上次在一家店铺外摆摊，刚放下菜篮子，就被店铺的小二掀了摊子，也是他运气不好，那家店是个赌庄，差点要被暴打一顿，幸好唐大人当时带着捕头巡城，正好碰见了才拦了下来，还让赌庄陪了他的青菜。
旁边有人听了老黄的话不干了，“嘿，你这老黄，凭什么你要包圆了，唐大人的菜我们大家人人有份，大伙说是吧。”
“就是就是。”
老黄被指责了也没有不满，反而笑得合不拢嘴，得意自己最先开口。
唐九文笑着拱手道：“唐某如今身在这个位置，自然是该为大家谋福祉，已经领了一份朝廷俸禄，怎还有脸再向大家讨要东西，如大家真看得起我，以后买菜必定要收钱，不然就是为难我了。”
“好，唐大人说的好，朝廷要是都是唐大人这样的清官、好官，那咱们老百姓就有福了，要我说，大伙以后就别在为难唐大人了，咱们该收钱的收钱。”
“说的是，说的是。”
“咱们不能让唐大人为难。”
周边百姓听的连连点头，沈月薇见他立在人群之中，接受着老百姓的拳拳谢意，眼中溢彩连连，这样的男儿才不付七尺之躯。
用过早膳之后，唐九文换好了官服，出门之时才想起还有一件事没有交代，“你一个人在家也孤单，这院子有些大了，我便叫了二虎子一家过来，婶子可以收拾房间，陪着你说说话，二虎子给我跑跑腿，赵二叔可以看看大门。”
沈月薇毕竟是勋贵出身，对于有人伺候着并不排斥，在说她与虎子娘相处的一贯很好，“婶子她们什么时候过来？”
“应该今日白天就会过来，到时候你安排一下他们住的房间吧。”
沈月薇点点头，虽然继母对她不喜，但是管家的事务这些却还是交过的，安排这些小事她自然是手到擒来。
唐九文对她自是放心的，见天色不早，便招呼了一身出门而去。
一刻钟不到，唐九文便到了府衙，小厮衙役等见了他具是行礼的行礼，招呼的招呼。
或许有些人是见不得他一个杀猪卖肉的屠户骤然登上了高位，但是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有真本事的，那种嫉妒的心里便没有了。
当一个人比你强上太多了，那你只会仰望敬佩追逐着他的目光。
路过榕树下，见小厮王明正拿着扫把嘀嘀咕咕的，唐九文从他身边过去，顺耳听了他说了一句，“奇怪，这树下怎么死了这么多的蚂蚁啊。”
唐九文心思急转，脚步一沉，看了看榕树下，按住了王明手中的扫把。
王明被吓了一跳，诺诺开口“唐大人好。”
唐九文蹲下身子，为何唯独这一片会死这么多的蚂蚁呢，他眼中思索不断，突然，他站起身，“去把马六给我叫过来。”
见王明还愣在原地，唐九文高声催促，“还不快去。”
王明被他严肃的脸吓了一跳，赶紧答道，“小的这就去，”扔下扫把便跑远了。
唐九文又掀起衣角，蹲下了身子。
马六头上的帽子都还没戴稳，便被王明找了过来。见着唐九文蹲在树下，“芽哟，唐大人，你这急着找我所谓何事？”
唐九文并未抬头，而是沉声开口，“昨日苏二河的药倒在了什么地方？”
“啊？”马六有些疑惑，“我顺手就倒在了这榕树下啊，出了什么事吗？”
“是这个地方吗？”唐九文站起身子，指着一堆蚂蚁的尸体问道。
马六瞧了瞧，“是这个地方，怎的死了这么的蚂蚁啊，难道？”
唐九文点了点头，“昨日那几只老鼠你丢在哪儿了？”
马六回想了一下，“就在衙门后院那草丛里。”
“走，去看看。”
马六点头，带着唐九文去了后院。
现在天气日渐炎热，到了后院草丛中，一眼便看出了几个地方有苍蝇飞舞。
唐九文扒拉开野草，果然是几只老鼠的尸体。
“把老鼠带上，去大堂找大人。”
“是，”马六捏着鼻子，把几只老鼠提在手上。
唐九文一脸嫌弃，“没叫你用手。”
这老鼠死了也不知道几个时辰了，身上全是细菌病毒，这呆子还上手。
马六一脸委屈，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你不早说。”
唐九文无奈的摇头，离他远了些。
李启恩匆忙进了大堂，“听说是发现了什么吗？”
唐九文见他到了，便起身，“看来我们都疏忽了，这毒看来还是出现在药上，我已经叫人去把王大夫和张大夫找来了。”
正说着，两位大夫跟着崔让已经到了堂前。
崔让上前拱了拱手，“我正巧在衙门外碰见了，便带着两位进来了。”
唐九文赶紧上前，“两位大夫，昨日喂药的老鼠已经死了，倒汤药的地方也死了一片蚂蚁，两位请看。”
王浮生与张大夫对视了一眼，都颇为震惊，张大夫更是连连摇头，“怎会如此，怪哉，昨日老夫看了，这药的确是没有问题啊。”
王浮生也是疑惑，他自己的药自是清楚，绝对是没有毒的，可是这老鼠与蚂蚁又是作何解释呢？
“会不会是因为现在毒量比较少了，咱们没发现？”
这时，马六在一旁摸索着举起了手，见大家都看了过来，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会不会是煎药的水有问题？”
唐九文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怎么说？”
马六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以前见过我娘为了毒老鼠蟑螂等，就会把老鼠药熬了水拌在饭里，现在的老鼠可聪明了，这样煮一下药的味道就会比较淡，药水中也会有剧毒，老鼠蟑螂等就不会警惕了。”
唐九文眉梢一扬，问道两位大夫，“两位大夫，如果确定药材没毒，那马捕头说的这种可能有没有可行之处。”
两位大夫对视一眼，具是点了点头，王浮生开口，“的确是有这种可能，药材我敢百分百确定无毒。”
“那现在在熬一下汤药，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一些线索，”想了想，唐九文开口提议，如今只能看看还能不能熬出一些毒水了。
众人都点了点头。
崔让见马六还站在一旁，白了他一眼，“你还不快去？在这等什么呢？”
马六回过神来，委屈的不行，“怎么又是我？”
崔让怀中抱着宝刀，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是你难道是我啊？”
马六悻悻的看了一眼四周，好像只有自己最为合适了，哭丧着脸嘟嘟囔囔的出门熬药去了。
一刻钟后，新鲜的汤药便呈了上来。
这次王浮生和张大夫具是仔细闻了闻，张大夫轻抚着花白的胡须，率先摇了摇头，“在下才疏学浅了，并未发现什么问题。”
王浮生倒是迟疑的开口了，“我好想闻道了一丝玉雪草的气味。”
“玉雪草？”
“对，玉雪草，玉雪草口感清爽，晒干后可用来泡茶叶入药，清热解毒，但是新鲜的玉雪草有剧毒。”
张大夫闻言，又端着碗细细闻了闻，又伸出食指沾了一丝，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张大夫？”李启恩惊叫出声。
张大夫笑了笑，“的确是玉雪草，少量的玉雪草毒性不大，大人不必忧心。”
众人松了一口气，唐九文手指敲打着桌面，喃喃自语，“看来咱们还要走一趟光华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