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那遥远地界,有一大陆,名曰---廾洲大陆

    兴统十三年六月,在此大陆,因各州为占地统一,纷争不断,战乱纷起,将士嗜血成性,不服管教者皆被砍杀,百姓苦不堪言

    老少妇孺无力者皆成了待宰羔羊,年轻力壮者皆被拉去充军,致使商人不商,牧人不牧,渔人不渔,皆为战争放弃所有,只为在这乱世之中保全自己

    年仅二十一岁的元国元帝元正清刚刚继位,秉承父王遗嘱,安定自身,安定万民

    乱世,各大臣皆劝元王保全自己,可是元正清刚正不阿,不忍看到百姓受尽苦楚,何况即使那些也是生命,虽有父王遗嘱在前,可是天下百姓一家,不忍看到各地血流成河

    兴统十三年十月,元正清带领将士奋起抗争,勇于为战争地的人们追求安乐,所到之处,倾尽人力物力,让人们安居乐业,以一己之力佑一城之安宁,史称:“安乐之战”

    因为此战,元正清收获大量民心,不少人们纷纷投靠,建立乾州

    诸多小国畏惧十分,组成三大州--并州、青州、屿州

    元正清也不喜战,便与余下三州商定,四州约定,各州皆不可再起纷争,如有违者,诸皆伐之......

    平定战乱二年,亦兴统十五年,乾州各部生活安定,商贸繁荣,国之昌盛,人们喜笑开颜,津津乐道......

    酒楼茶馆,几位散客聚在一起,肆意讨论着国之骄傲......

    一位身着棕色布衣的马夫说到:“自安乐之战后,我们的日子可是越来越好过了!”

    一位满脸胡茬,像是没剃干净,身上居多铁屑,布衣许是因为常年打铁被烧坏不少的铁匠,举着酒杯笑着

    “那可不,之前我们这些铁匠哪有这么悠闲的日子,稍稍有些功夫在身的匠人便被拉去做了制作军械武器,那段日子......欸!”

    铁匠提起,像是不愿回忆起之前的往事,又像是为之前的日子感到哀痛,毕竟,他是为数不多,参战并且成功活下来的人......

    一位刀疤脸,穿着粗布麻衣的壮汉,但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雅,像是文人,与自己的长相十分不符

    “你们可知道,听闻并州羽王宾天,其太子羽珂继位,屿州,青州二州不怀好意,虎视眈眈,故其先羽王将其凝姝公主送于吾王,望结秦晋之好!也求吾王庇佑啊!”

    马夫满脸不信,放下手中酒杯

    “可是吾王在停战时就已经与与三州约定,皆不可再起纷争,如不然,人皆可伐!你休要再胡说!”

    刀疤脸看着马夫不相信自己,看其对自己说出这等言语,便讲出了自己这些年游历时的所见所闻

    “屿州地处贫瘠,青州人才凋零,若不扩建,其二州怕是要覆灭,能做的怕是只有在挑起战乱,争夺资源!”

    刀疤脸看着他们二人还是不怎么相信:“你们莫不是没出过乾州?不知青州,屿州野心?”

    一直没吭声的铁匠突然笑出了声:“他们二州野心,你怎的知道,难不成,你还去过王室,他们给你知道的,况且,凝姝公主出嫁,我们乾州都没有任何消息!你莫要再胡说了!”

    铁匠拿起酒杯,猛地一口下去:“我只知道,不论发生什么,我都相信乾州会护我们安全,更相信吾王可以庇佑百姓!”

    这话不禁让马夫点了点头,在他心里,他也是这么想的

    刀疤脸笑着,酒晕红了脸,听了这话,便不再与他们争论,这样的想法,即使三州强攻,也不会失败,心里想着,嘴角扬笑,又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门外吵吵嚷嚷,马夫看着人逐渐增多,内心的好奇油然而生:“这外面发生了什么?”

    铁匠摇着脑袋:“不知道,不如我们去外头看看!”

    马夫这正有此意,正准备站起身,看着刀疤脸继续喝着酒,似乎对酒楼外面的事情并不感兴趣,疑惑道:“老兄,你不出去看看?”

    只见刀疤脸笑着,摇着头,继续吃着酒肉,好不自在!

    马夫和铁匠见着,只觉着刀疤脸应是有些疯癫,便让其在桌上食着酒肉,好奇心促使着马夫和铁匠奔跑着来到酒楼外,希望自己没有错过一分一秒......

    刀疤脸喝着最后一口酒,深呼了一口气:“该回去看看那崽子了!”

    不知屋外发生了什么事,马夫和铁匠问着身旁的商人:“老兄,你可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见商人回答到:“我们也是刚刚知道的,听说并州的凝姝公主前来和亲,并州羽王将其献与吾王!”

    铁匠和马夫一惊,想起了刚刚刀疤脸所言,转身看向身后刀疤脸的位置,那喝酒的位置早已经不见刀疤脸的身影......

    商人探头探脑的看着前方:“听闻凝姝公主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姿色宛若仙人,而又才貌双全!世间少有!”

    眼看一大堆人马前进,围着步辇缓缓前进,步辇四面镂空状,仅已轻纱围绕,之间步辇中坐着的人身着莲红色衣服,腰身上围挂着淡蓝色长短不一的珍珠,微风轻轻飘拂,宛若仙人,面纱遮了半面,但是依旧能看到娇艳欲滴的红唇,白色的额饰将凝姝公主衬得十分怜人......十分繁杂的头饰不显半点雍容华贵之色,与其对比下,各类首饰皆是绿叶......

    看着缓缓而行的步辇,人们议论纷纷

    “凝姝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倾国倾城,与吾王甚是相配!”

    “只得姿色,莫不会成为祸乱国土的祸水?”

    “欸,你可不知,凝姝公主不仅倾国倾城,还才高八斗,万万不可以小人之心看待!”

    “是小人狭隘了!兄台说得对!”

    只得三言两语,凝姝公主便成为了这世道上最能与元王相配的女子!

    行走在步辇旁的丫鬟小慧听闻人们的议论,打心底为自己的主儿高兴,没想到还没进到王室,便以获得人们的喜爱,主儿就是厉害,走到哪里,无不是喜爱他的人......

    小慧更加走近了步辇,小声与凝姝公主说道:“公主,现在乾州人们都很喜欢您了,都说您是天底下最能与元王相配的女子!”

    不料,凝姝公主呵斥道:“小慧,不可胡说,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只身在外,莫要胡言而招惹祸事!”

    小慧明显被凝姝这么一呵斥给吓到了,公主一向温柔,以前凡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公主也不曾对自己多说一句重话,今日许是公主还没放下对王上的思念,未曾过孝期便要嫁与他人,心中定是不好受...

    小慧微躬:“遵命,公主!”说完,便退下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待小慧退下后,谁也不曾注意到,凝姝公主落下眼泪,心中想起在父王床前的事情......

    几日前......

    床前,羽王生命垂危,数十个太医站定在帷床前,太子,二皇子皆站定在凝姝公主身旁,焦急等待着...

    凝姝公主镇定着给羽王把着脉,眼中已经被泪水浸湿,羽王看着凝姝公主红着眼眶,不忍,既知自己身体状况如何,又何必强求,欲望轻拍着凝姝公主那只把脉的手

    “灵儿,没事儿了,扶父王起来吧!”

    凝姝公主摇着脑袋,准备拿起银针为羽王施针:“不要!父王,您的身体一定还有救的,一定还有救的!”

    二皇子见状,红着眼眶怒张,朝着医师怒吼道:“你们这群庸医,连我父王的病都治不好,看着我父王如此,要你们有何用?你们到底有何用?”

    医师齐齐下跪:“二皇子恕罪,微臣罪该万死!二皇子恕罪!”

    二皇子看着他们:“你们既知有罪,为何不找法子救我的父王!”

    羽王看着二皇子怒吼,强撑着起来:“涂儿!”

    二皇子看着羽王坐起,连忙和凝姝公主一起将羽王扶起

    为首的医师磕头道:“还请二皇子赎罪,凝姝公主医术天下之绝!臣愧不敢当,实是无措啊!陛下!”

    医师的意思是凝姝公主年纪虽小,但医道上的造诣远在他们之上,公主都既然束手无策,更何况他们呢………

    二皇子看着医师推脱责任,气不打一处来,又想怒吼道:“你们!”

    只见二皇子扶着羽王的手被羽王紧握着,不用想,是羽王制止着二皇子接下来的言语,现在除了乾州,其余二州狼子野心,虽表面风平浪静,可羽王却不这么认为,越是这样,羽王越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且不可因为这点事情失了臣心…

    羽王看着三位孩儿在自己的床前,纵使自己内心万般不舍,可自己身体状况愈下,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面向众医师说道:“寡人恕尔等无罪,退下吧!”

    众医师听闻,连忙磕头谢恩:“谢陛下!”,语罢,众医师退了出去,只留下了太子羽姬,二皇子羽娱涂,凝姝公主羽灵在身侧,羽王看着三位,向身旁太子羽姬说道:“姬儿,你且上前来!”

    太子听闻,上前,跪立在羽王面前:“父王赎罪,孩儿无能,不能替父王分担病痛!”

    羽王笑着,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红润:“姬儿,你身为太子,是未来的陛下,父王是最放心你的,你心性沉稳,做事样样思虑周全且果敢,你是皇兄,涂儿孩童心性,灵儿虽明事理,又有医术傍身,但在这世道上,女儿身未免会吃亏,从今往后,在这世间,你定好护他们一世安宁!”

    二皇子憋屈,虽自己平时顽劣,可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只是父王从不认为他长大罢了,听闻父王这话语,二皇子憋屈道:“父王!”

    太子回答道:“孩儿遵命,有我在一日,定会护涂儿,灵儿一世平安喜乐!”

    羽王笑着,对太子的态度十分满意,便说出了自己内心所想,平定战乱后最担心的事情:“现在世道太平,本应欣喜地开辟太平盛世,可吾总觉得这太过安宁,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二皇子和凝姝公主看着父王,政事他们一向不参与,且听且过,只有太子思虑片刻,缓缓开口道:“父王难道说屿州,青州二州难安野心!”

    羽王摇着头,像是在思考:“并不确定,不过还是要早做防备才是!”羽王不舍得看向凝姝公主羽灵:“灵儿!”

    凝姝公主扶着羽王,轻声回应着:“父王!”

    羽王看着凝姝,满是不舍面容:“你可愿嫁与乾州元王?”

    太子,二皇子连忙阻止:“父王,不可啊!”

    太子不忍灵儿远嫁,世间诸多女子皆因和亲而丧失一生的幸福,立马说道:“父王,灵儿举世无双,并非只有王室男子能与之相配,然父王可知,王室尔虞我诈多,真诚相待少,孩儿并不想让灵儿以后还要在王室中提心吊胆,孩儿只愿灵儿以后能够安然无事,平安度过此生,择一良人,度过余生!还请父王收回成命!”

    二皇子也连忙跪下,祈求羽王收回成命:“是啊,父王,皇姐在并州能有我们护着,定不会受欺负,为何还要嫁与乾州!何况父王您也知道,皇姐此生已一心属一人,那人虽不是王室子弟,但胜在为人君子,举止风雅,与皇姐也甚是般配!望父王能收回成命!”

    凝姝公主似也不愿嫁与乾州:“父王!儿不愿嫁!”

    羽王听完二皇子话语后,想起了两年前一位名叫元亨行的男子

    与羽灵当时一起救助羽国(那时,还未合并成并州)的百姓,两人日夜相守,为百姓安危着想,在相处时,二人渐渐心生爱慕之情!在救助百姓时,羽灵并未说出自己身份,就当是寻常大夫给百姓看病的医者,当时,羽灵第一次和羽王提起时,羽王还认为这位名叫元亨行的男子是名人才,本想为他封官加爵,可相见那日却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再无他的音讯

    羽王并不相信那位男子还来这里:“可那位男子已两年不见人影,他为人君子,可他更加不知灵儿的身份!”

    世间人不乏人面兽心的人,人前一模样,人后有一模样,虽然现在为人君子,可不能保证当他得知羽灵是凝姝公主之后还能一直保持本心,倘若他一直觊觎着灵儿的公主身份呢?倘若这一切皆是既假象呢?

    这样一言,兄妹三人再也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羽王看着,内心不忍,他们三人秉性纯良,良久,给他们说起了缘由…

    羽王轻拍着凝姝公主的手,一改前面的语气,温柔的说道:“灵儿,你说,安乐之战前,你在外行医,你认为这世道是什么样的?”

    凝姝公主回想起之前看的场景,百姓们任人宰割,两天甚至一晚会有一城的人死亡,血流成河,生不如死,凝姝公主眼眶不禁泛红,言语中充斥对那次战乱的厌恶:“世道不公,人间疾苦,战争纷乱,恍如地狱!!!”

    忽而,凝姝公主明白了羽王的用意,更加知道现在的安宁来之不易,看看羽王肯定的眼神,思考良久,慢慢开口道:“父王,儿想清楚了,为百姓安危,一世平安,并州百年和平,儿愿嫁!”

    羽王看着自己的女儿,内心十分不舍,乾州元王能够换来这样安宁的日子,是何等厉害的角色,羽王不是不知道,只能责怪自己,缓缓说道:“灵儿,是父王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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