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裙飘动于空中,惊吓之余,姜挽抒稳稳站地。

    她正要开口道谢,始未开口,一下又被男人揉入胸膛。

    男人身上满满薄荷气味,如一座大山,压得她说不出话来。

    精瘦下巴晃眼之间又被抬起,周炎复次低头,在姜挽抒欲挣扎之前,再次将薄唇献上。

    再次压得仙女粉唇,周炎哪能罢休,亲得爽了,自然忽略那怀中轻喘气的姑娘,手掌下颌将人下巴往下压去,迫得她张大嘴唇。

    周炎再也忍不了姜挽抒身上的香甜之气,在要激吻之前,齿张唇出,彻底吻了进去。

    长舌与其软嫩相交贴压,周炎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大喘气起来,他压低声音,直将人抱起,

    姜如抒被他这个举动吓得哆嗦,强硬要推开他奔逃,却被男人一个死力摁紧,两腿竟是被他往两侧推移。

    她诧然手往男人胸口打去,但不敌男人力气,不过一下,双腿就被男人分开,以腿弯压他腰间模式,粉唇复又被袭击。

    她慌乱之中摁着他的肩,挣扎乱动,顷刻之间,她的臀部却被男人拍上一掌。

    他脱离姑娘粉唇,声音哑哑,“挽挽,我向你保证现在只是亲亲你,”而后神色变得严肃一些,突然转折,“你要是再挣扎,惹我急了,我会干出什么事你也知道。”

    姜挽抒欲哭无泪。

    她睨着眼前这样强势、说一不二的男人,眼眶不由红起,不再反抗。

    终究是周炎吻得激励,差点让她摁不住男人的肩膀身子就要往后倒去。

    姜挽抒着急忙慌,在慌乱中搂上他的脖颈,周炎感受到颈后一冷,唇角一扬,再次将人小舌压上缠卷,汲取空气。

    他吻得动情,耳面皆红,咂咂声在两人耳边交织。

    他指尖微凉,揉着女人后腰。

    终于,在姜挽抒喘不上气来的同时,他放开了眼前粉唇。

    这下才让姜挽抒得了破绽,有了机会,挣落站于地面。

    只是方才被男人这一番折腾,弄得脑中缺气,这下站得倒是令人心颤地让人不稳。

    她脑中缺氧,往后摇摇晃晃。

    而后又被男人拉起,他瞧见她的粉唇因他吸哆缠绕而变得红嫩,如春色满园一样关不住的艳丽,心下动怜,将人拦在怀中,“挽挽真乖。”

    然这一句话为周炎带来的却是一退步。

    姜挽抒眼眸红过了一圈,大力推开男人,“要不是你威胁,你以为我会这样任你索取?”

    她本就不是自愿。

    好好的一次出游,被男人破坏成这个样子。

    姜挽抒眸中有泪掉落,径自离去。

    姑娘狠意,让周炎心下不由一痛,想起她方才说的一句不愿,落魄抱姑娘于怀中,

    “挽挽,按你们中原习俗来说,我们已经成亲了,我与你已是夫妻,你为何始终不能对我放下心结,就算是不喜欢我,也学着接受我可好?”

    情欲刺激之下,人说出的话都难经过考虑。

    这段时日相处,他承认了,他真的爱上面前的这个姑娘,当初喜她容貌,就要占有,现在却是被她那倔强又娇贵高傲的性子压得死死的。

    他动了春心,不愿一人独恋。

    这一次,他拉得姜挽抒不紧,所以刹那之间被姜挽抒轻易甩开手臂。

    这样一场告白,姜挽抒竟是觉得好笑。

    他是救了她一命,可并不代表她须得以以身相许。

    她姜挽抒,不是这样一个盲愚的姑娘。

    话到这个份上,刚才又被那样一番对待,姜挽抒心头上火,顾不得再去思考其它,厌厌开口,

    “不能!中原婚俗,男子婚前须下聘礼,相对女子也得准备家装,而我们一没聘书作证,二没父母同意,三无正经对拜高堂,四互相更无情意,这一点一点,哪里能够证明我们真的成婚了?”

    “再说,你我之间本就不是两情相悦,我不喜于你,亦也难以和你说的那般慢慢去接受你,你之于我,不过是一段露水情意,日后提起也是陌生人而已。”

    说罢,姜挽抒提大步而走,徒留男人一人停滞在此地。

    渐渐地,不知为何,姜挽抒眸中的泪竟是不知为何,落得更是大颗,一滴一滴,宛若珍珠,掉落在这摊着腊梅,大片雪块地里,晕湿了小半处雪。

    这一路,姜挽抒寻着记忆皆独自行走回帐子里头,而后身有周炎在后跟,他失神落魄,拉着马鞍慢慢行走。

    他开始后悔,后悔方才为何应景生情。

    竟是不知觉将脑海中的话吐露出来,连他没经过方才那个场景,也不知自己心中竟是已喜得姜挽抒这样深。

    这一场开头喜剧,结尾闹剧自然扰得两人不虞。

    这一夜,周炎歇在了办事的帐子之中。

    烛火摇曳,人影模糊之地,玉露按常走入帐中,瞧见主子眼睛通红、唇上肿胀,她拿起橱柜里头清凉膏药,点点膏药涂上姜挽抒唇部,冰冰凉凉。

    玉露敛眉,猜到了一些首尾。

    她敛眉轻声,面上都是对姜挽抒的疼惜,“主子,是不是那莽人欺你了?”

    玉露忠主,见其状亦也是落泪眼睫。

    姜挽抒眸中泪刚止不久,下一刻又见其玉露落泪,连忙拿起手中帕子,为玉露擦去眼泪。

    她不愿叫玉露担忧,径自摇头,“没有。”

    “那您唇怎么肿了,还哭了?”玉露一击必杀,道出中心。

    姜挽抒没答,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是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刚开始她知她是因被男人强迫而哭,可方才呢?

    哭声之下她不知为何隐隐有着点心痛,但不多,只淡淡一点。

    玉露见着她那倔强模样也不再问,姜挽抒唇上被涂上一层薄薄膏药,很快又吸收入唇。

    玉露见着外头天色已晚,那莽人还未给主子倒洗浴水入帐,站起身子,要往外去亲自提水给她洗浴。

    走到帐前,玉露侧头,看先姜挽抒,声音清脆,“主子,我入草原的地图已经画好,明日我给你带来。”

    姜挽抒抬头示意,口中出声音色沙哑,“嗯。”

    说完,玉露走出帐外。

    姜挽抒又不由去想,她和周炎现下到底处于什么关系。

    她对他的情感,有着感激也有僧恨,但独独没有情人间的喜欢。

    她不知道,为何今日会和周炎闹成这番。

    她不想承认,对于周炎,她心中是有感激之心的,即便他现下强迫她待在他身旁,因为她知道,最开始要不是他救了她,现下她就不会存活在这事上,还有他对她做的点点小事,她也是看在眼中的。

    她对周炎说过,她也是感谢他这段时日对她的照顾,即便她不会领情。

    因为她在宫中也不曾被这样关心过。

    窗外月光明亮,仰头眺望,她又无端想起父皇母后,

    那双虽爱她,却对她永远比对待皇弟不上心的父皇母后。

    父皇母后是爱她,可他们更爱那个将来会登上龙椅的弟弟,

    对于弟弟,他们对他是自小大小事情一把抓,小小感冒,父皇母后亦也是紧张的上蹿下跳,日日守在弟弟床前,恨不得替弟弟受过。

    而不像她,只有做事方法大方向才会被父皇母后注意,生病风寒也不过是有太医、身边婢女照料,

    就算他们在身旁守她,也不过几刻。

    父皇是因为政务繁忙离去,而母后是因要辅导弟弟功课而走。

    她自始至终,都很少能和他们感受普通人家的情感。

    她知道父皇母后是为君者,当以社稷,未来坐上那个龙椅的弟弟为重。

    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委屈。

    明明都是同胞姐弟,为何会被这样区分对待?

    她没有去怨父皇母后对她和弟弟不同的对待方式,只是心中压抑。

    而周炎,无论他是从哪一方面,她都能见他对她的专注和好,可就是这样,她才对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觉得别扭。

    这一夜,无论是姜挽抒还是周炎都睡得不安,

    直至天光大亮,这待于帐中的姑娘放才睡去,而那还在另一处帐外的男人却是提步往帐外走去,跨上黑马,疾奔往帐子里跑。

    黑马跑得很快,待到男人走到姜挽抒身前也不过一刻钟时间。

    他低敛眉目,柔情脉脉瞧着眼前姑娘。

    好似她在睡梦中是不安,不时身体动动。

    周炎不间隔端凝着眼前姑娘,双手紧紧握拳。

    他到底要如何,才能得姜挽抒的心!

    他承认他此前卑劣,昨日那下意识的告白方才让他发现他对她无意中已情根深种。

    这样强烈,也是他意识不到的。

    他想,要是没有先头救她时的强迫,或许他是有机会入她心的。

    毕竟,少女总是会对救过她的恩人有感激。

    抓住这一层关系,又循循善诱,何不能让她也喜他?

    但他对此也是不悔。

    要无他前头强迫,也许换个方式,现下的姜挽抒早就回到皇室之中,哪还有他周炎的份儿。

    他这一辈子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总要得到手。

    如若不然,他当真是不配为人。

    狼群之中,最重伴侣。

    他认定了她这一人,此生定然不会放手。

    就这样日子又过几日,这几天,两人亦是心照不宣,不再提起当日之事,

    只是和之前那般相处,直到一日,麦古拉吉和穆沙从中原满载而归,带着一堆他吩咐买给于她,以及让麦古拉吉独自去问她缺什么的东西入到帐中之际,

    周炎察觉她那堆东西里头有一盒装东西,瞧起来很是稀奇,打开研究去看,顿时冷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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