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暗流涌动（5）
‘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下室吧。这种房子有一个地下室，再正常不过了。没什么可看的。’
‘地下室里的痕迹还很新哦。’
‘所以呢？这又能说明什么？’
‘不久前，还有人来过这里，可是为什么门口会有警方贴上的封条呢？’
‘……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了，你总是喜欢思考一些无聊且没有意义的东西。’
‘啊哈哈……不过，’她走过拐角，一面铁栏杆制成的围墙映入她的眼帘，栏杆里面，放着一张床，‘这个地下室，可是一点也称不上‘普通’啊……’
‘哼……估计是那个被杀掉的有钱人不为人知的恶心癖好吧。这种行为，在这群人里面还是挺常见的。’
‘或许是吧。可是，为什么那个人被杀掉这么多年后，这里仍然在使用呢？’
‘……谁知道。’
‘我猜，事情的真相一定很有趣。’
‘不，一定很无聊。’
‘喂喂，你啊……算了。’
外面的天空开始泛白，一丝光亮照进废弃的房间，天亮了。
胜原琉璃原路返回，她随便找了一個带床铺的房间。这个房间倒是很像是闲置多年的样子，不光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而且有一股难言的味道。
她也不在意，躺了下来，将上身的冲锋衣脱下，随后是里面的衣服……最后，只剩一件运动背心在身上。
每一件衣服的左肩处都沾上了血迹，是之前的枪伤伤口又撕裂造成的。
‘我说，之前你究竟是被什么枪击中的？这都多少天了，伤口还没好透……’
‘狙击枪。’
‘认真的？’
‘基安蒂，科恩……反正是他们两个人中的一人打的。之前我去实验室偷资料的时候，被琴酒他们埋伏了。那个家伙似乎对我非常熟悉，在我计划的两条撤离路线上都布置了狙击手。’
‘真是狙击枪打的？’
‘要是手枪打的话，伤口早就好了。你是笨蛋吗？’
‘……我只是在想，什么狙击枪能够打出这样的贯穿伤，而不是直接把一条胳膊打下来。’
‘……应该是SWS的警用型号，子弹的威力相比一般的狙击枪要小，再加上没有打中骨头……’
‘你还真是幸运……嘶——’
她将包扎在肩上的绷带解开，似乎有些用力过猛，结痂的伤口被扯下一小块。
‘如果我是你的战友，绝对不会让你给我包扎伤口。’
‘哈哈。可惜你没得选。’
‘啰嗦。我再警告你一次，下次你再从高架桥上往下跳，下面不会这么幸运地再来一辆大货车了。’
‘我是看到那辆货车，才决定以那个方式脱身的。’
‘所以你是有预谋的？那你为什么要把包留在车上？’
‘那只是一步闲棋……如果成功的话，组织就会对我们投鼠忌器，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想除掉我们。’
她拿出那晚购买的硬盘拷贝机，上面还插着一块硬盘。
本来这些东西，包括那个被要求一定要带上的文件袋，都是一并装在那个包里的。取出来后，包里就只剩下两块她买来的、用来拷贝组织资料的硬盘。
‘伱竟然还在对组织有想法？我们可是刚刚死里逃生，你以为次次都会有这样的运气吗？’
‘痛痛痛……’她用双氧水给伤口消了毒，随后又观察了一下伤口，‘应该没有缝针的必要。’随后，又拿出纱布来，自己艰难地包扎着。‘即使我对组织没有想法，组织想要弄死我们的想法也不会改变。我们不主动出击，寻找破局的办法，就会丢掉天然的优势。敌明我暗，不做点什么的话，等组织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再想对策就已经晚了。’
包扎好后，她将沾血的纱布全部收好，又将衣服穿上。
站起身来，感受了一下剩余的体力。
‘还是先歇一会儿吧。’
‘你想做什么？’
‘等等再去探查一下这栋房子。起码要规划一下逃跑路线吧……’
-----------------
“小兰姐姐，你还记得那天我们遇到的琉璃姐姐吗？”
柯南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问道。
“记得啊。那一天遇到了好多事呢，先是遇到琉璃小姐，又在新一家里遇到柯南……”
“小兰姐姐，能不能和我说一说，你第一次遇到琉璃姐姐的情景啊？”
“欸？好啊，我记得，当时我从事务所出来要去新一家，然后看到路边的车子旁有一个人趴在那里，我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呢，过去把她扶起来才知道原来她是不小心摔倒在那里，随后，我因为担心……我确认她没事以后，就赶去新一家了。”
“当时她就躺在自己的车子旁边吗？”
“是啊。柯南，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奇怪，虽然那天下雨，如果穿的鞋子不合适是会很容易摔倒的，可我记得她穿的是一双靴子，那种鞋子防滑的性能应该不错。而且，如果是下车的时候踩空或者滑到的话，人体会本能地向后仰，最多会坐回原来的座位上，那么，是已经下车了以后，不慎滑倒的吗？’
“小兰姐姐，当时琉璃姐姐倒在地上，她的车子的车门是打开的吗？”
‘如果车门是关闭的，那么说明她是关好车门后因为什么原因滑倒的吧。’
“是啊，车门是打开的。我想一定是因为她下车的时候脚滑了，不小心跌倒的吧。”
‘虽然听起来很正常，但像她那样的身手的人，真的会因为这种理由摔倒吗……’
“小兰姐姐，你这样摔倒过吗？”
“哈？柯南，你这是什么问题？当然没有啊，我的平衡感可是很强的！好啦，柯南，今晚爸爸会带我们去埼玉县参加祭典，好好期待吧！”
“嗯嗯，要不要邀请琉璃姐姐一起来啊？”
“我是没意见啦……不过，那天忘记留琉璃的联系方式了，我们都忘记了。”
‘那天晚上，确实没有问她要过联系方式……只能看警方那边的调查结果了。’
-----------------
“光合大楼？你确定吗？”
“是的，目暮警部。松本管理官了解了事件经过后，让我们先去涩谷的各个高级公寓排查，他说‘开那种轿车的人，住处想必不会太过简陋’，还吩咐我们用照片调查，说那人可能不会在房产登记册上用真名。我们在光合大楼找到她的住处，据大楼的管理员描述，和胜原琉璃的外貌特征基本一致，不过登记册上写的名字是‘今井由纪’。”() ()
“她在住所吗？”
“管理员敲门了，不过没有回应，应该是不在那里。而且，这条街的居民反应，昨晚似乎是听到了枪声。”
“立刻对那间公寓展开搜查！”
“是！”
-----------------
警察厅停车场
一名有着黝黑的皮肤和浅金色的头发的男子坐在一辆白色的马自达跑车里打着电话。
“萨摩斯昨晚逃掉了，位置在涩谷附近的高架上，尽快把她找出来解决掉，波本。”
“明白。”
他的调查进展十分缓慢，到现在还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萨摩斯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实验室。
“另外，琴酒提到说她可能有擅长计算机的帮手。”
“擅长计算机……原来如此，这样就解释的通了。”
“行动要快。警察已经盯上她了。”
他挂断电话，看到一辆车子驶入停车场，停在车位后，一个警察厅的女职员从车上下来。
“库拉索……朗姆的动作好快。不过，既然人是库拉索放跑的，为什么要让我来继续追查呢？是不方便吗？我记得，那家伙是收集情报的……”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变，又拨通了一记电话。
“喂？风间吗？是我。你去调查一下，昨天，警察厅有没有工作人员，开着私人车辆去过涩谷。”
“是因为昨天的案件吗？降谷先生，您怀疑是……”
“没错。而且，我怀疑……”他望向旁边警察厅的大楼，神色复杂。
-----------------
胜原琉璃在那栋洋房里一觉睡到了下午。
‘呼——感觉活过来了……嘶——’
伸了一个懒腰，又扯到了伤口。
她拿起盖在身上的外套穿好。
‘这种时候，还打算出去吗？’
‘是啊，总得吃饭吧。而且，这一身狼狈的样子也令人很不舒服。对了，你的卡里还有多少钱？’
这几天的花销，她都是直接刷的卡。
‘只要你不买几十辆豪车，或者打算在东京建一栋别墅的话，应该是花不完的。’
‘……厉害。这是在组织的时候挣的？’
‘怎么，想回去给组织打工了？’
‘你也没说过工资这么高啊。’
‘骗你的。组织那种用完就丢的行事风格你还不了解吗？核心成员的行动经费确实不少，不过……反正我能保证的是，这些钱很干净，没有一分是犯罪所得。安心用吧。’
-----------------
“欢迎光临。客人要……什么……”
胜原琉璃戴着一顶帽子和一副墨镜，加上全身黑色衣服的装扮，就差把‘我不是好人’写在脸上了。
“我要买一台电脑，和几块硬盘。”
“……好的，请问您要什么牌子……”
“就那台。”她指着店主桌上摆着的一台笔记本，“多少钱？”
“呃，这个，客人，这个是我自己用的，店里有这个的同样款式，我去给您拿。”
“麻烦你了。”
店主离开柜台，到后面的仓库一阵翻找。
“就是这台，一共是万円。”
离开电器店，胜原琉璃又直奔商场而去。
在商场里，胜原琉璃购买了各种样式的衣服。
‘我说，你买这么多衣服，还有电脑，要搬回那个废弃的房子吗？’
‘不然呢？’
‘那里现在没有自来水，也不会有电。你买的这些东西根本派不上用场。我记得，这里离杯户尊豪酒店不远，你可以去那里租一个长期房间。’
‘太显眼了吧。’
‘那个酒店对客户的隐私保护挺重视的。而且，如果已经被组织锁定了行踪，住在哪里都一样。’
‘晚上可以去酒店休息，白天还是在那栋房子比较安全。不过，我们可不能一直躲躲藏藏下去。’
提着一堆包装袋，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你好，去杯户尊豪酒店。”
夜幕降临，商场渐渐热闹起来，不过，对于现在的胜原琉璃来说，热闹是避之不及的东西。
到了酒店，用胜原琉璃的驾照在酒店登记后，她成功地租下一个房间。
‘快点去洗澡。虽然我感受不到，但即使只是看着也让我十分难受。’
‘喂喂……那可是生死逃亡，哪还顾得上身上干不干净……’
‘现在不是了吧？总之，快点把我的身体弄干净点。’
‘是是……’
‘还有，买来的那些衣服，就放在酒店里吧，电脑也是。’
‘嗯。不过，那样的话，就得把这间房间的时间续久一点了。’
胜原琉璃摘下头顶的帽子和黑色的假发，露出扎好的白色短发。
‘话说，为什么你的头发是白色的呢？这种明显的特征，行动的时候应该很不方便吧。你是混血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组织里，还有人戴着假脸行动呢。我只是需要伪装头发的颜色就好。’
‘欸？戴着假脸？真的假的？’
‘我也只是听说，组织里有十分擅长乔装改扮的人，甚至能假扮别人的样貌，模仿别人的声音。’
‘那还真是够神奇的。’
胜原琉璃脱掉衣服，看着早上才处理好的伤口头痛不已。
‘又要重新消毒了……’
-----------------
洗完澡后，她打开电脑，将硬盘连接上去。
‘说起来，昨天的资料解密完成后，都没来的及看，就匆匆忙忙的逃离了。’
一双手在笔记本的键盘上飞舞着。
‘是啊，不正是那些致命的资料，导致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吗？’
‘说的也是。不过，即使我没有入侵那个服务器，我们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
敲击键盘的双手停下，胜原琉璃的脸露出思索状表情。
‘怎么了？’
‘我说，’她的声音有些不对，‘你知道雪莉的真名吗？’
‘地下室里的痕迹还很新哦。’
‘所以呢？这又能说明什么？’
‘不久前，还有人来过这里，可是为什么门口会有警方贴上的封条呢？’
‘……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了，你总是喜欢思考一些无聊且没有意义的东西。’
‘啊哈哈……不过，’她走过拐角，一面铁栏杆制成的围墙映入她的眼帘，栏杆里面，放着一张床，‘这个地下室，可是一点也称不上‘普通’啊……’
‘哼……估计是那个被杀掉的有钱人不为人知的恶心癖好吧。这种行为，在这群人里面还是挺常见的。’
‘或许是吧。可是，为什么那个人被杀掉这么多年后，这里仍然在使用呢？’
‘……谁知道。’
‘我猜，事情的真相一定很有趣。’
‘不，一定很无聊。’
‘喂喂，你啊……算了。’
外面的天空开始泛白，一丝光亮照进废弃的房间，天亮了。
胜原琉璃原路返回，她随便找了一個带床铺的房间。这个房间倒是很像是闲置多年的样子，不光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而且有一股难言的味道。
她也不在意，躺了下来，将上身的冲锋衣脱下，随后是里面的衣服……最后，只剩一件运动背心在身上。
每一件衣服的左肩处都沾上了血迹，是之前的枪伤伤口又撕裂造成的。
‘我说，之前你究竟是被什么枪击中的？这都多少天了，伤口还没好透……’
‘狙击枪。’
‘认真的？’
‘基安蒂，科恩……反正是他们两个人中的一人打的。之前我去实验室偷资料的时候，被琴酒他们埋伏了。那个家伙似乎对我非常熟悉，在我计划的两条撤离路线上都布置了狙击手。’
‘真是狙击枪打的？’
‘要是手枪打的话，伤口早就好了。你是笨蛋吗？’
‘……我只是在想，什么狙击枪能够打出这样的贯穿伤，而不是直接把一条胳膊打下来。’
‘……应该是SWS的警用型号，子弹的威力相比一般的狙击枪要小，再加上没有打中骨头……’
‘你还真是幸运……嘶——’
她将包扎在肩上的绷带解开，似乎有些用力过猛，结痂的伤口被扯下一小块。
‘如果我是你的战友，绝对不会让你给我包扎伤口。’
‘哈哈。可惜你没得选。’
‘啰嗦。我再警告你一次，下次你再从高架桥上往下跳，下面不会这么幸运地再来一辆大货车了。’
‘我是看到那辆货车，才决定以那个方式脱身的。’
‘所以你是有预谋的？那你为什么要把包留在车上？’
‘那只是一步闲棋……如果成功的话，组织就会对我们投鼠忌器，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想除掉我们。’
她拿出那晚购买的硬盘拷贝机，上面还插着一块硬盘。
本来这些东西，包括那个被要求一定要带上的文件袋，都是一并装在那个包里的。取出来后，包里就只剩下两块她买来的、用来拷贝组织资料的硬盘。
‘伱竟然还在对组织有想法？我们可是刚刚死里逃生，你以为次次都会有这样的运气吗？’
‘痛痛痛……’她用双氧水给伤口消了毒，随后又观察了一下伤口，‘应该没有缝针的必要。’随后，又拿出纱布来，自己艰难地包扎着。‘即使我对组织没有想法，组织想要弄死我们的想法也不会改变。我们不主动出击，寻找破局的办法，就会丢掉天然的优势。敌明我暗，不做点什么的话，等组织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再想对策就已经晚了。’
包扎好后，她将沾血的纱布全部收好，又将衣服穿上。
站起身来，感受了一下剩余的体力。
‘还是先歇一会儿吧。’
‘你想做什么？’
‘等等再去探查一下这栋房子。起码要规划一下逃跑路线吧……’
-----------------
“小兰姐姐，你还记得那天我们遇到的琉璃姐姐吗？”
柯南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问道。
“记得啊。那一天遇到了好多事呢，先是遇到琉璃小姐，又在新一家里遇到柯南……”
“小兰姐姐，能不能和我说一说，你第一次遇到琉璃姐姐的情景啊？”
“欸？好啊，我记得，当时我从事务所出来要去新一家，然后看到路边的车子旁有一个人趴在那里，我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呢，过去把她扶起来才知道原来她是不小心摔倒在那里，随后，我因为担心……我确认她没事以后，就赶去新一家了。”
“当时她就躺在自己的车子旁边吗？”
“是啊。柯南，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奇怪，虽然那天下雨，如果穿的鞋子不合适是会很容易摔倒的，可我记得她穿的是一双靴子，那种鞋子防滑的性能应该不错。而且，如果是下车的时候踩空或者滑到的话，人体会本能地向后仰，最多会坐回原来的座位上，那么，是已经下车了以后，不慎滑倒的吗？’
“小兰姐姐，当时琉璃姐姐倒在地上，她的车子的车门是打开的吗？”
‘如果车门是关闭的，那么说明她是关好车门后因为什么原因滑倒的吧。’
“是啊，车门是打开的。我想一定是因为她下车的时候脚滑了，不小心跌倒的吧。”
‘虽然听起来很正常，但像她那样的身手的人，真的会因为这种理由摔倒吗……’
“小兰姐姐，你这样摔倒过吗？”
“哈？柯南，你这是什么问题？当然没有啊，我的平衡感可是很强的！好啦，柯南，今晚爸爸会带我们去埼玉县参加祭典，好好期待吧！”
“嗯嗯，要不要邀请琉璃姐姐一起来啊？”
“我是没意见啦……不过，那天忘记留琉璃的联系方式了，我们都忘记了。”
‘那天晚上，确实没有问她要过联系方式……只能看警方那边的调查结果了。’
-----------------
“光合大楼？你确定吗？”
“是的，目暮警部。松本管理官了解了事件经过后，让我们先去涩谷的各个高级公寓排查，他说‘开那种轿车的人，住处想必不会太过简陋’，还吩咐我们用照片调查，说那人可能不会在房产登记册上用真名。我们在光合大楼找到她的住处，据大楼的管理员描述，和胜原琉璃的外貌特征基本一致，不过登记册上写的名字是‘今井由纪’。”() ()
“她在住所吗？”
“管理员敲门了，不过没有回应，应该是不在那里。而且，这条街的居民反应，昨晚似乎是听到了枪声。”
“立刻对那间公寓展开搜查！”
“是！”
-----------------
警察厅停车场
一名有着黝黑的皮肤和浅金色的头发的男子坐在一辆白色的马自达跑车里打着电话。
“萨摩斯昨晚逃掉了，位置在涩谷附近的高架上，尽快把她找出来解决掉，波本。”
“明白。”
他的调查进展十分缓慢，到现在还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萨摩斯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实验室。
“另外，琴酒提到说她可能有擅长计算机的帮手。”
“擅长计算机……原来如此，这样就解释的通了。”
“行动要快。警察已经盯上她了。”
他挂断电话，看到一辆车子驶入停车场，停在车位后，一个警察厅的女职员从车上下来。
“库拉索……朗姆的动作好快。不过，既然人是库拉索放跑的，为什么要让我来继续追查呢？是不方便吗？我记得，那家伙是收集情报的……”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变，又拨通了一记电话。
“喂？风间吗？是我。你去调查一下，昨天，警察厅有没有工作人员，开着私人车辆去过涩谷。”
“是因为昨天的案件吗？降谷先生，您怀疑是……”
“没错。而且，我怀疑……”他望向旁边警察厅的大楼，神色复杂。
-----------------
胜原琉璃在那栋洋房里一觉睡到了下午。
‘呼——感觉活过来了……嘶——’
伸了一个懒腰，又扯到了伤口。
她拿起盖在身上的外套穿好。
‘这种时候，还打算出去吗？’
‘是啊，总得吃饭吧。而且，这一身狼狈的样子也令人很不舒服。对了，你的卡里还有多少钱？’
这几天的花销，她都是直接刷的卡。
‘只要你不买几十辆豪车，或者打算在东京建一栋别墅的话，应该是花不完的。’
‘……厉害。这是在组织的时候挣的？’
‘怎么，想回去给组织打工了？’
‘你也没说过工资这么高啊。’
‘骗你的。组织那种用完就丢的行事风格你还不了解吗？核心成员的行动经费确实不少，不过……反正我能保证的是，这些钱很干净，没有一分是犯罪所得。安心用吧。’
-----------------
“欢迎光临。客人要……什么……”
胜原琉璃戴着一顶帽子和一副墨镜，加上全身黑色衣服的装扮，就差把‘我不是好人’写在脸上了。
“我要买一台电脑，和几块硬盘。”
“……好的，请问您要什么牌子……”
“就那台。”她指着店主桌上摆着的一台笔记本，“多少钱？”
“呃，这个，客人，这个是我自己用的，店里有这个的同样款式，我去给您拿。”
“麻烦你了。”
店主离开柜台，到后面的仓库一阵翻找。
“就是这台，一共是万円。”
离开电器店，胜原琉璃又直奔商场而去。
在商场里，胜原琉璃购买了各种样式的衣服。
‘我说，你买这么多衣服，还有电脑，要搬回那个废弃的房子吗？’
‘不然呢？’
‘那里现在没有自来水，也不会有电。你买的这些东西根本派不上用场。我记得，这里离杯户尊豪酒店不远，你可以去那里租一个长期房间。’
‘太显眼了吧。’
‘那个酒店对客户的隐私保护挺重视的。而且，如果已经被组织锁定了行踪，住在哪里都一样。’
‘晚上可以去酒店休息，白天还是在那栋房子比较安全。不过，我们可不能一直躲躲藏藏下去。’
提着一堆包装袋，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你好，去杯户尊豪酒店。”
夜幕降临，商场渐渐热闹起来，不过，对于现在的胜原琉璃来说，热闹是避之不及的东西。
到了酒店，用胜原琉璃的驾照在酒店登记后，她成功地租下一个房间。
‘快点去洗澡。虽然我感受不到，但即使只是看着也让我十分难受。’
‘喂喂……那可是生死逃亡，哪还顾得上身上干不干净……’
‘现在不是了吧？总之，快点把我的身体弄干净点。’
‘是是……’
‘还有，买来的那些衣服，就放在酒店里吧，电脑也是。’
‘嗯。不过，那样的话，就得把这间房间的时间续久一点了。’
胜原琉璃摘下头顶的帽子和黑色的假发，露出扎好的白色短发。
‘话说，为什么你的头发是白色的呢？这种明显的特征，行动的时候应该很不方便吧。你是混血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组织里，还有人戴着假脸行动呢。我只是需要伪装头发的颜色就好。’
‘欸？戴着假脸？真的假的？’
‘我也只是听说，组织里有十分擅长乔装改扮的人，甚至能假扮别人的样貌，模仿别人的声音。’
‘那还真是够神奇的。’
胜原琉璃脱掉衣服，看着早上才处理好的伤口头痛不已。
‘又要重新消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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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后，她打开电脑，将硬盘连接上去。
‘说起来，昨天的资料解密完成后，都没来的及看，就匆匆忙忙的逃离了。’
一双手在笔记本的键盘上飞舞着。
‘是啊，不正是那些致命的资料，导致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吗？’
‘说的也是。不过，即使我没有入侵那个服务器，我们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
敲击键盘的双手停下，胜原琉璃的脸露出思索状表情。
‘怎么了？’
‘我说，’她的声音有些不对，‘你知道雪莉的真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