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内部有鬼
“嗯哼哼……”
清晨，上学的路上。
毛利兰露出笑容，愉悦地哼着歌。
“小兰，心情这么好，莫非昨天你和工藤那家伙……”
一旁的铃木园子露出八卦的表情，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没有啦！”将铃木园子伸过来的脸推远，毛利兰说道，“是柯南啦，他终于醒过来了，昨天晚上已经出院了哦！”
“切，那个小鬼啊……”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八卦消息的铃木园子直起身子，恢复了平常的神情，“那个小鬼只是普通的感冒吧，至于让你这么兴奋吗？”
“园子！柯南当时晕倒在地，我们可是都吓了一大跳呢！”
“是是是……放学以后再去你家看看他好了……说起来，今天小林同学总可以正式入社了吧，我都和那群男生说了好几天了。”铃木园子整理了一下背在背上的运动包。
“小林同学昨天说要去处理一些要紧的事，不知道处理完没有呢……”
毛利兰回想起昨天临别时琉璃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
“八成是她转学的身份之类的东西吧。毕竟她的家里……”铃木园子想起琉璃昨天坐上的那辆车，随意地猜测到。
……
“诶？请假？”
毛利兰有些惊讶地看着岛川老师。
“是啊，小林同学请了病假，和我说过了。怎么，你们找她有事情吗？”
由于第一节课下课，琉璃还没有来学校的缘故，铃木园子就撺掇着毛利兰去找岛川老师问问情况。
“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啦……”毛利兰回道。
岛川老师的目光却瞥见了躲躲闪闪藏在毛利兰身后的铃木园子，“铃木同学，我正想要找你呢，请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份数学试卷是什么情况可以吗？”
“唔！”铃木园子露出惊恐的眼神，随后立刻转身，“啊嘞，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我先离开了，小兰！”
说完，她拔腿就跑。
‘柏木老师，你改卷子的速度可以再慢一点的！’
毛利兰和岛川老师看着铃木园子逃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错愣。
“她不知道下一节是我的课吗？”岛川老师向毛利兰问道。
“大概……她忘记了？”毛利兰为自己的闺蜜捏了把汗。
-----------------
“喂喂，你已经看了一个晚上了，到底有什么发现？”波本用有些疲倦的声线问道，“不过是一些建筑设计的资料，大部分都已经因各种各样的事故而废弃……”
昨天，在公安那边传来公寓的设计图纸后，琉璃和波本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小川浩公寓中竟然有一个房间消失了。他们在强行打开隔壁公寓后才发现，隔壁公寓被小川浩改造，那个房间的墙壁被打通，而这边的墙壁则使用了一個书架作为伪装。把书架挪开后，便看到那间被小川浩隐藏起来的房间。
房间里的各种预警手段还很完好，这说明自从小川浩离开后，这个房间就没有人再进入。
然而，他们只是在房间里搜出了一些实验室的设计图纸，在波本安排公安对这些实验室调查后发现，基本所有的实验室都因为各种意外而遭到废弃，他们并没有找到任何一间还在使用的实验室。
除此之外，最有收获的便是一张实验室名录，不过，这上面的名录标记的是实验室的代号，并没有写出每个实验室的具体地址，这让二人颇为费神。琉璃正对着这份文件冥思苦想，而波本早已放弃了这份文件，转而寻找其他的线索。
“嘛……大概有了一些思路。”琉璃将实验室与设计图上一一对照，并在地图上将位置标了出来，“理解组织对这些实验室命名的方法后，应该就能找到隐藏起来的那些。”
而且，她还知道组织一个实验室的位置，是在昨天晚上跟踪前往工藤新一家里调查的雪莉后确定的。
根据这些信息，琉璃认为自己应该可以尝试找出组织其余实验室的位置分布了。
“嗡嗡——”
突然传来的手机震动的铃声让两人的动作一滞。
“我说，波本，你的手机响了？”琉璃疑惑地看向波本，奇怪他为何不接电话。
“嗯……”波本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随后接通了电话，并打开了免提。
“琴酒。”
波本一开口，琉璃的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
“波本，你在哪里？”
有些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在家，怎么，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给我一个地址，科恩会和你会合，并告知你下一步的任务。”
波本的神色一紧，“这么着急吗？”
“少废话，地址发到我的邮箱里。”
说完，电话便被挂断。
波本回头看向琉璃，“看来，今天的调查要暂时告一段落了。”
“是伱的调查要告一段落了。”琉璃摇了摇手上的文件，“不快点查清楚的话，一旦让组织反应过来，这些东西就真的都变成废纸了。”
“是啊……”波本叹了口气，“不过，只要我还潜伏在那里，像这样的情报应该还会有机会得到。”
“……或许吧。”
看着进行标注过的地图，琉璃陷入了沉思。
‘虽然当时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不过……’
琉璃的手指抚过东京地图的一处，那上面标注着‘一号实验室’的字样，而那处地址，正是之前琉璃跟踪雪莉找到的实验室地址。
‘有些顺利过头了。’
-----------------
一辆车停在路边，摇下副驾驶的玻璃。
“波本。”
科恩向波本打了声招呼。
“什么任务？”波本坐上车的后排。
“外围的警戒任务。”
波本回道。
车子启动，向远处驶去。
“警戒任务？你们狙击手不就足够了吗？”
“基安蒂有别的安排，琴酒让我喊上你来顶一下，我记得你的枪法很好。”
波本眼神波动了一下，“那还真是谢谢你能记得。”
“不，是我要感谢你的帮助。”科恩说着，用手指了指后面，“你的枪我带来了，放在后备箱里。”
波本没有动弹，“还是先和我说说具体的行动吧。”
“琴酒没有细说，只是说等我们到达具体地点以后对目标进行掩护警戒。”
车子遇到红灯，停了下来。
波本向后靠着座椅背，右手放松地搭在腿上，左手藏在阴影里，偷偷打开手机，“所以，具体的行动位置还不能透露吗？”() ()
“不，没什么不能透露的。”科恩说道，“如果是秘密行动的话，也用不上我们了。关键就是这次行动，组织里很多人都知道，包括很多外围成员，这些成员的成分又鱼龙混杂，难免不会混进来几个鬼。这是琴酒的原话。”
“混进来几个鬼吗……”波本冷笑，“还真像他会说的话。”
“不看看你的枪吗？最好熟悉一下，待会儿不至于手忙脚乱。”
科恩看了一眼后视镜，看到波本没有查看狙击枪的打算，便开口说道。
“算了吧，本来也不是我自己熟悉的枪，临时熟悉的话，效果也好不到哪去，不如省省力气。”波本摇了摇头。
“真遗憾，那可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美国军用的精确射手步枪。”
-----------------
“从毒品袋上提取到的指纹，和数据库里的一名嫌疑人匹配上了！”
警视厅鉴识课，一名工作人员拿着比对结果找到了负责毒品案件的警部。
“不是小川浩的指纹吗？”
“不是的，毒品袋上没有和小川浩相匹配的指纹，只是还有一组指纹没有找到匹配对象，应该是没有前科的人留下来的。”
“匹配的是什么人？”
“是一个叫平井尤马的男子，两年前因为交通违法，在警局留下过指纹记录。”
听到名字后，警部的表情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掩饰了下来，手下并没有发现这一微小的变化。
“不管是谁，先抓回来再说！小川浩这里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怎么也要把这个毒品案件解决，我才好对上面有个交代！”
“是！我这就派人去抓捕此人！”
警部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离去。
随后，他坐回到办公室的座位上，思虑了一会儿，拿出私人手机拨通了一通电话。
……
小川浩的公寓楼下，琉璃正躺在波本的车里打盹。
组织的人都是夜行生物，白天基本上是找不到他们的踪迹的。让波本把车留给自己之后，琉璃便打算忙里偷闲先休息一会儿。
至于自己现在的身份年龄不够不能开车这事儿，琉璃清楚，波本车子的牌照一定有过备案，不会有人来查。因此她可以放心地开。
“只要别让组织的人发现，搞得我们两个的身份都暴露了就行。”
波本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然而，她还没闭上眼，就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进入了小川浩的公寓。
琉璃立马警觉了起来。
‘这种破绽百出的行动方式，应该不是组织那边的人……’
琉璃打开车门，放轻声音，远远地跟在那人身后。
只见那人一路径直来到小川浩的公寓门前，看到了门上的封条后，明显错愣了一下。
随后，他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男人将手机放在耳边许久，而电话似乎一直没有接通。
没有打通的电话似乎让男人的心情更加烦躁焦虑，他狠狠地锤了一下小川浩公寓的大门，随后一脸怒容地准备离开。
琉璃见状，继续远远地跟在他身后。
男人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轰隆——”远处传来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
男人并未在意，拿出手机接通电话，“你们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男人的怒吼声，吸引了两名路过行人的目光。
摩托声的轰鸣由远及近。
“喂？打电话却不说话？装死是吧？喂？！”
男人还在对着电话不耐烦地吼着。
琉璃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即视感，似乎曾经遇到过什么极其相似的情景。
她的目光转向摩托车发出轰鸣的方向。
‘难道说？！’
她快速地冲向还在打电话的男人，此时男人正怒不可遏地对着电话吼到，“你让我在这里等着是什么意思？这里刚刚才被警察搜查过，你不会是想让我被警察抓走吧？！我可告诉你，我知道你所有的事，如果我被警察抓了，你也跑不了……”
“呲——”巨大的刹车声响起，摩托车停在男子的正前方。
“你他*谁啊？瞎了吗？没看到我正打电话呢……”
男人正对着骑摩托车的人破口大骂，但是话音却戛然而止。
骑手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男人的脑袋。
“……你……”男人沙哑的喉咙里，因恐惧而挤不出一个字来。
“永别了，平井。”电话那头，传来索命的声音。
“砰——”
“给我倒下！”
子弹擦着平井的额头飞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琉璃冲出来，一脚踹在摩托车上，将其踹翻在地。
失去平衡的枪手射出的子弹也失去了准头，击中了两人身后的墙体。
“啪——”平井颤抖着的手已经握不住手机，手机摔落在地。
“可恶……”
枪手的腿被压在了摩托车下面，一时之间竟动弹不得。
他赶紧举枪想要瞄准袭击他的琉璃，却被琉璃反扣住手腕——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天空。
琉璃掰断他的手腕之后，将手枪快速分解，随后扔在了地上。
做完这些，她又朝着枪手的头上补了一脚，这一脚使得枪手直接昏厥了过去。
扒下枪手戴着的头盔，露出一个长相平庸的年轻男子的脸。
琉璃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随后回头走到已经瘫在地上的平井旁边，弯腰捡起摔落在原地的手机。
电话还没有挂断，那头的人似乎已经察觉到手机被捡起，开口说道，“怎么样，那家伙被处理掉了没有？”
琉璃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打开了手机录音。
“喂？说话！平井那家伙已经被你杀掉了对吧？！”
电话虽然摔在地上，可是刚刚的枪声那么大，应该已经通过电话传了过去，电话那头的人做出这种判断也不奇怪。
“混蛋！你……（警部，我们已经……）”
背景突然传来其他人的声音，电话被紧急挂断。
‘警部？有意思，是警局内部的鬼吗？’
按下‘停止录音’的按钮，琉璃将手机放回到平井手中，看着眼前已经呆滞的男人，琉璃摇了摇头，给风见裕也发了条信息。
清晨，上学的路上。
毛利兰露出笑容，愉悦地哼着歌。
“小兰，心情这么好，莫非昨天你和工藤那家伙……”
一旁的铃木园子露出八卦的表情，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没有啦！”将铃木园子伸过来的脸推远，毛利兰说道，“是柯南啦，他终于醒过来了，昨天晚上已经出院了哦！”
“切，那个小鬼啊……”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八卦消息的铃木园子直起身子，恢复了平常的神情，“那个小鬼只是普通的感冒吧，至于让你这么兴奋吗？”
“园子！柯南当时晕倒在地，我们可是都吓了一大跳呢！”
“是是是……放学以后再去你家看看他好了……说起来，今天小林同学总可以正式入社了吧，我都和那群男生说了好几天了。”铃木园子整理了一下背在背上的运动包。
“小林同学昨天说要去处理一些要紧的事，不知道处理完没有呢……”
毛利兰回想起昨天临别时琉璃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
“八成是她转学的身份之类的东西吧。毕竟她的家里……”铃木园子想起琉璃昨天坐上的那辆车，随意地猜测到。
……
“诶？请假？”
毛利兰有些惊讶地看着岛川老师。
“是啊，小林同学请了病假，和我说过了。怎么，你们找她有事情吗？”
由于第一节课下课，琉璃还没有来学校的缘故，铃木园子就撺掇着毛利兰去找岛川老师问问情况。
“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啦……”毛利兰回道。
岛川老师的目光却瞥见了躲躲闪闪藏在毛利兰身后的铃木园子，“铃木同学，我正想要找你呢，请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份数学试卷是什么情况可以吗？”
“唔！”铃木园子露出惊恐的眼神，随后立刻转身，“啊嘞，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我先离开了，小兰！”
说完，她拔腿就跑。
‘柏木老师，你改卷子的速度可以再慢一点的！’
毛利兰和岛川老师看着铃木园子逃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错愣。
“她不知道下一节是我的课吗？”岛川老师向毛利兰问道。
“大概……她忘记了？”毛利兰为自己的闺蜜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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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已经看了一个晚上了，到底有什么发现？”波本用有些疲倦的声线问道，“不过是一些建筑设计的资料，大部分都已经因各种各样的事故而废弃……”
昨天，在公安那边传来公寓的设计图纸后，琉璃和波本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小川浩公寓中竟然有一个房间消失了。他们在强行打开隔壁公寓后才发现，隔壁公寓被小川浩改造，那个房间的墙壁被打通，而这边的墙壁则使用了一個书架作为伪装。把书架挪开后，便看到那间被小川浩隐藏起来的房间。
房间里的各种预警手段还很完好，这说明自从小川浩离开后，这个房间就没有人再进入。
然而，他们只是在房间里搜出了一些实验室的设计图纸，在波本安排公安对这些实验室调查后发现，基本所有的实验室都因为各种意外而遭到废弃，他们并没有找到任何一间还在使用的实验室。
除此之外，最有收获的便是一张实验室名录，不过，这上面的名录标记的是实验室的代号，并没有写出每个实验室的具体地址，这让二人颇为费神。琉璃正对着这份文件冥思苦想，而波本早已放弃了这份文件，转而寻找其他的线索。
“嘛……大概有了一些思路。”琉璃将实验室与设计图上一一对照，并在地图上将位置标了出来，“理解组织对这些实验室命名的方法后，应该就能找到隐藏起来的那些。”
而且，她还知道组织一个实验室的位置，是在昨天晚上跟踪前往工藤新一家里调查的雪莉后确定的。
根据这些信息，琉璃认为自己应该可以尝试找出组织其余实验室的位置分布了。
“嗡嗡——”
突然传来的手机震动的铃声让两人的动作一滞。
“我说，波本，你的手机响了？”琉璃疑惑地看向波本，奇怪他为何不接电话。
“嗯……”波本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随后接通了电话，并打开了免提。
“琴酒。”
波本一开口，琉璃的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
“波本，你在哪里？”
有些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在家，怎么，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给我一个地址，科恩会和你会合，并告知你下一步的任务。”
波本的神色一紧，“这么着急吗？”
“少废话，地址发到我的邮箱里。”
说完，电话便被挂断。
波本回头看向琉璃，“看来，今天的调查要暂时告一段落了。”
“是伱的调查要告一段落了。”琉璃摇了摇手上的文件，“不快点查清楚的话，一旦让组织反应过来，这些东西就真的都变成废纸了。”
“是啊……”波本叹了口气，“不过，只要我还潜伏在那里，像这样的情报应该还会有机会得到。”
“……或许吧。”
看着进行标注过的地图，琉璃陷入了沉思。
‘虽然当时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不过……’
琉璃的手指抚过东京地图的一处，那上面标注着‘一号实验室’的字样，而那处地址，正是之前琉璃跟踪雪莉找到的实验室地址。
‘有些顺利过头了。’
-----------------
一辆车停在路边，摇下副驾驶的玻璃。
“波本。”
科恩向波本打了声招呼。
“什么任务？”波本坐上车的后排。
“外围的警戒任务。”
波本回道。
车子启动，向远处驶去。
“警戒任务？你们狙击手不就足够了吗？”
“基安蒂有别的安排，琴酒让我喊上你来顶一下，我记得你的枪法很好。”
波本眼神波动了一下，“那还真是谢谢你能记得。”
“不，是我要感谢你的帮助。”科恩说着，用手指了指后面，“你的枪我带来了，放在后备箱里。”
波本没有动弹，“还是先和我说说具体的行动吧。”
“琴酒没有细说，只是说等我们到达具体地点以后对目标进行掩护警戒。”
车子遇到红灯，停了下来。
波本向后靠着座椅背，右手放松地搭在腿上，左手藏在阴影里，偷偷打开手机，“所以，具体的行动位置还不能透露吗？”() ()
“不，没什么不能透露的。”科恩说道，“如果是秘密行动的话，也用不上我们了。关键就是这次行动，组织里很多人都知道，包括很多外围成员，这些成员的成分又鱼龙混杂，难免不会混进来几个鬼。这是琴酒的原话。”
“混进来几个鬼吗……”波本冷笑，“还真像他会说的话。”
“不看看你的枪吗？最好熟悉一下，待会儿不至于手忙脚乱。”
科恩看了一眼后视镜，看到波本没有查看狙击枪的打算，便开口说道。
“算了吧，本来也不是我自己熟悉的枪，临时熟悉的话，效果也好不到哪去，不如省省力气。”波本摇了摇头。
“真遗憾，那可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美国军用的精确射手步枪。”
-----------------
“从毒品袋上提取到的指纹，和数据库里的一名嫌疑人匹配上了！”
警视厅鉴识课，一名工作人员拿着比对结果找到了负责毒品案件的警部。
“不是小川浩的指纹吗？”
“不是的，毒品袋上没有和小川浩相匹配的指纹，只是还有一组指纹没有找到匹配对象，应该是没有前科的人留下来的。”
“匹配的是什么人？”
“是一个叫平井尤马的男子，两年前因为交通违法，在警局留下过指纹记录。”
听到名字后，警部的表情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掩饰了下来，手下并没有发现这一微小的变化。
“不管是谁，先抓回来再说！小川浩这里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怎么也要把这个毒品案件解决，我才好对上面有个交代！”
“是！我这就派人去抓捕此人！”
警部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离去。
随后，他坐回到办公室的座位上，思虑了一会儿，拿出私人手机拨通了一通电话。
……
小川浩的公寓楼下，琉璃正躺在波本的车里打盹。
组织的人都是夜行生物，白天基本上是找不到他们的踪迹的。让波本把车留给自己之后，琉璃便打算忙里偷闲先休息一会儿。
至于自己现在的身份年龄不够不能开车这事儿，琉璃清楚，波本车子的牌照一定有过备案，不会有人来查。因此她可以放心地开。
“只要别让组织的人发现，搞得我们两个的身份都暴露了就行。”
波本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然而，她还没闭上眼，就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进入了小川浩的公寓。
琉璃立马警觉了起来。
‘这种破绽百出的行动方式，应该不是组织那边的人……’
琉璃打开车门，放轻声音，远远地跟在那人身后。
只见那人一路径直来到小川浩的公寓门前，看到了门上的封条后，明显错愣了一下。
随后，他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男人将手机放在耳边许久，而电话似乎一直没有接通。
没有打通的电话似乎让男人的心情更加烦躁焦虑，他狠狠地锤了一下小川浩公寓的大门，随后一脸怒容地准备离开。
琉璃见状，继续远远地跟在他身后。
男人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轰隆——”远处传来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
男人并未在意，拿出手机接通电话，“你们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男人的怒吼声，吸引了两名路过行人的目光。
摩托声的轰鸣由远及近。
“喂？打电话却不说话？装死是吧？喂？！”
男人还在对着电话不耐烦地吼着。
琉璃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即视感，似乎曾经遇到过什么极其相似的情景。
她的目光转向摩托车发出轰鸣的方向。
‘难道说？！’
她快速地冲向还在打电话的男人，此时男人正怒不可遏地对着电话吼到，“你让我在这里等着是什么意思？这里刚刚才被警察搜查过，你不会是想让我被警察抓走吧？！我可告诉你，我知道你所有的事，如果我被警察抓了，你也跑不了……”
“呲——”巨大的刹车声响起，摩托车停在男子的正前方。
“你他*谁啊？瞎了吗？没看到我正打电话呢……”
男人正对着骑摩托车的人破口大骂，但是话音却戛然而止。
骑手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男人的脑袋。
“……你……”男人沙哑的喉咙里，因恐惧而挤不出一个字来。
“永别了，平井。”电话那头，传来索命的声音。
“砰——”
“给我倒下！”
子弹擦着平井的额头飞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琉璃冲出来，一脚踹在摩托车上，将其踹翻在地。
失去平衡的枪手射出的子弹也失去了准头，击中了两人身后的墙体。
“啪——”平井颤抖着的手已经握不住手机，手机摔落在地。
“可恶……”
枪手的腿被压在了摩托车下面，一时之间竟动弹不得。
他赶紧举枪想要瞄准袭击他的琉璃，却被琉璃反扣住手腕——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天空。
琉璃掰断他的手腕之后，将手枪快速分解，随后扔在了地上。
做完这些，她又朝着枪手的头上补了一脚，这一脚使得枪手直接昏厥了过去。
扒下枪手戴着的头盔，露出一个长相平庸的年轻男子的脸。
琉璃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随后回头走到已经瘫在地上的平井旁边，弯腰捡起摔落在原地的手机。
电话还没有挂断，那头的人似乎已经察觉到手机被捡起，开口说道，“怎么样，那家伙被处理掉了没有？”
琉璃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打开了手机录音。
“喂？说话！平井那家伙已经被你杀掉了对吧？！”
电话虽然摔在地上，可是刚刚的枪声那么大，应该已经通过电话传了过去，电话那头的人做出这种判断也不奇怪。
“混蛋！你……（警部，我们已经……）”
背景突然传来其他人的声音，电话被紧急挂断。
‘警部？有意思，是警局内部的鬼吗？’
按下‘停止录音’的按钮，琉璃将手机放回到平井手中，看着眼前已经呆滞的男人，琉璃摇了摇头，给风见裕也发了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