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仙尊的第七天
别院。
吃完饭后，殷明池问站在一旁的虞金金：“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有什么思绪吗？”
虞金金还记恨他刚才居然禁了自己的言，害得她差点都憋坏了，语气变得非常糟糕：“有啊，这一家人都是坏的。”
殷明池：“为什么这么说？”
“她如果真是像她口中所说那么爱自己的儿子的话，就不会用铁链锁住自己的儿子，让他那么难受。”虞金金如是说道。
从原书剧情里，殷明池得知她对人族的偏见很激烈，也不急于一时去反驳和教导她。
他温和问：“可林夫人这么做，不是为了她儿子好吗？如果她儿子跑出去被人绑架，到时候就后悔莫及了。”
虞金金忍不住反击，说到最后只憋出一句话：“因为、因为人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很无力的反击，说完她自己都有点心虚。
“既然如此，那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要麻烦你找出证明人类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证据了。”
“如果我找到了，我要你拿着大喇叭在玄虚派说一百遍你是王八这句话。”
两人成功立下赌约。
*
饭桌前。
虞金金一边喝王八汤，一边发出感慨：“林老爷林夫人，你们府中的厨子熬的汤真是好喝。”
“小仙长既然喜欢，就多喝一点。”林夫人一个眼神，丫鬟重新盛了一碗汤，放到虞金金面前。
虞金金接过话茬，慢悠悠说：“说起来，我其实有一个愿望，就是将某个王八精抓起来，然后把他拆了煲汤喝。可惜，要不是我修为不够，再就这么干了。”
很明显，她这是在指桑骂槐。
林老爷表面上在恭维和附和，但手心却在不停在冒汗。
这位请来的小仙长行事作风和讲话的风格，怎么一点都不像是仙门中人，反倒有点像妖族和魔族。
虞金金说完这番话，就斜眼去看坐在她左手边的殷明池，发现他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虞金金整个人瞬间气炸了。
她说到口都要干了，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气死了。
凭什么，王八仙尊可以凭借攻略者的独特优势，知道她喜欢什么和讨厌什么。但是对于王八仙尊，她却一无所知。
这一点都不公平！
这就好比和别人打牌，别人通过透视眼，将你的底牌摸得一清二楚，提前制定好计划，让你主动跳入对方的圈套，输给他。
于是她开始咳嗽，企图吸引殷明池的注意力。
起初，她只是咳嗽一声，但见他还是没反应，甚至还和林老爷交谈甚欢，就咳嗽得更大声了，但殷明池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就很气。
林夫人好心问：“小仙长可是被辣得咳嗽了？妾身这里有一些治咳嗽的药——”
“不用了。”
她用一根手指用力戳了戳他的肩膀，破罐子烂摔问：“给点反应，你不会听不出来吧。”
“多喝热水。”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水，递到她手上。
虞金金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直男发言？
直接挑明：“这十几天里，我就没见过你脸上出现过生气的表情，你该不会是面瘫吧。”
殷明池一愣，奇怪问：“为什么想见到我脸上出现生气的表情？”
总不能说，是想找你身上的破绽这句话吧。
虞金金昧着仅剩无几的良心，违心说：“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毕竟你是派来救赎我的攻略者，以后我们当然要好好相处，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胃里翻江倒海，她觉得自己要被恶心吐了。
鬼话连篇。
但殷明池看破不说破，一句话都没说。
林老爷咳嗽咳得很厉害，林夫人担忧望向他：“老爷，你还好吗？是不是因为那药不管用了？需要妾身现在将王大夫请来，替你把脉看看吗？”
帕子上那一抹红色，提醒他时日无多了。
将帕子攥在手心，故作轻松安慰自己的发妻：“我没事，夫人不必担心。或许是因为药刚吃下，还没那么快发挥作用。”
听他这么一说，那颗紧紧揪起的心再次落下。
*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林府里静悄悄的，但却还有一人没睡。
只见虞金金手中提着一个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铜锣，轻手轻脚推开殷明池的厢房。
一边用力敲，一边大声说：“太阳都晒屁股了，仙尊快起床快起床快起床。”堪称是催命。
殷明池睁开眼，看了一眼外面黑得浓墨的夜色：“出去。”
接近成神的威严，如水波般在房间一圈圈荡漾开，似乎想要将她这个外来者赶出去。
就这样还想吓跑她？未免也太小瞧她了。
坚定又往前走了一大步，喜出望外说：“仙尊，原来你也和我一样还没睡着，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是夜，两人一鸟在林府散步。
系统飞着飞着，眼一闭，如流星般飞速坠落，殷明池瞥见，手一伸，及时接住。
系统反应过来后，感激道：“谢谢宿主。”
救赎反派，是它和宿主的职责所在。之前的反派虽然说也很难搞，但是却没有眼前这个反派如此难搞。
软硬不吃就算了，还很活力四射，这可苦了它和宿主，每日都要和她斗智斗勇。但即使是这样，黑化值还是一动不动，稳定在100。
又过了一会儿，系统睡眼惺忪问：“散够了吧，我们也该回去了，明天还有要紧事要干。”
虞金金侧头，看着一人一鸟。
那只鸟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反观殷明池，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这人不是刚被她叫醒吗，怎么还不困。不行，她一定要将殷明池散步散到睡着。
“急什么，再逛逛，你别说这林府还挺小的，面积还没我宫殿一半大。仙尊，你困不困？”
看到他摇头，虞金金很是失望，撇撇嘴，继续走。
走了一会儿，她先撑不住了，打了个哈欠，嚷嚷着要回去睡觉了，结果却被殷明池叫住，不让她走。
“干什么？”
“往左边看。”
前方五十米处，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趴在地上，动作灵敏翻过高高的围墙。但奇怪的是，他有一只脚似乎不能走，一瘸一拐的。
两人认出，这是白天见过的林词安，选择跟上去，看他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干什么。
十分钟后，云林寺。
林词安抬头看寺庙的匾幅，走进去，找了个破破烂烂的垫子，跪坐在上面。
树枝摇曳，洒下清辉。这一坐，就是一夜。
跟踪的两人，也看了一夜。
准确来说，是殷明池看了一夜。到了后半夜，虞金金太困了，直接闭上眼睛睡着了，还是殷明池让系统变大驮着她回林府的。
虞金金睁开眼，看到远处的仙鹤在用小梳子给自己的毛梳理。
她发现仙鹤屁股光秃秃的，只有几根毛，发出狠狠的嘲笑：“系统，你怎么掉毛了？莫不是到了更年期？”
系统瞪了一眼：“没良心的东西，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嘲笑本系统。要不是我昨晚驮着你回来，你现在肯定还在睡大街。再说了，掉毛是正常现象。你不是龙吗？你难道没有掉毛掉鳞片的烦恼吗？”
“有啊，说起来还很痛呢。”说完，生硬转移话题：“仙尊他人呢？”
“在外面。”系统继续埋头苦干，没有将她那段开玩笑的话放在心上。
出来后，发现殷明池是背对着她的。
好机会！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火焰幻化成低配版的贯日枪，打算从背后突袭。
“吃我一枪——”
还没说完就被打散了，消逝在空中。
“没劲。”
虞金金蹲下身看他，发现他在给一只左腿受伤的小鹿包扎伤口：“看不出来嘛，仙尊你还挺有爱心的。我还以为你是那种——”
殷明池打断：“以为我是哪种人？”
“冷酷无情，毫不讲理，一板一眼，是个老古板。每次我犯错，你都要罚我。”她一口气将自己的不满说出来。
“那你每次犯错后，知错就改了吗？”可谓是灵魂发问。
她神情不自在，岔开话题：“仙尊，昨晚你一直盯着林词安看，有发现什么其他线索吗？或者说，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吗？”
“有。”
殷明池眸中闪过一丝暗光：“林词安坐了一夜，等到天亮后，就从寺庙走出来，一直在问路过寺庙的路人一句话‘你有见过他吗？’”
“他是指谁？”
“或许这个问题，我们应该要去问林夫人，他们或许会知道。”
*
得知两人的来意后，林夫人放下手中的布鞋，叹了口气：“这件事真是说来话长，说出来也不光彩。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开始没和两位仙长讲。”
“我儿十六岁那年，喜欢上一个青楼女子，喜欢到甚至都要花重金为她赎身，还要娶她为妻。”
“我林府毕竟是大户人家，因此老爷知道这件事后，就断绝了词安的资金来源，还把他困在家里，日夜逼他苦读圣贤书，考取功名。”
“至于那个青楼女子，老爷心善，给了她一笔赎身钱，让她做点小买卖，要求这辈子不要在出现在词安的面前，就当了却这段孽缘。”
虞金金：“那个青楼女子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窈娘，现如今在青州的霞山镇，离这里不远。”
林夫人抽泣：“两位仙长，你们是在怀疑我儿之所以变成这样，是窈娘这个青楼女子搞的鬼。我林家哪里对不起她，居然要这样对我儿？”
“不确定，目前只是猜测。”
*
霞山镇。
“叩——”
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开门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黄衣女子，此人正是林夫人口中的窈娘。
窈娘看着陌生的两人，疑惑出声：“你们是？”
“我叫虞金金，目前暂住缥缈派。”虞金金用手指了指身后的殷明池，“至于他，是我的小随从，你就叫他王八好了。”
“不敬，该罚。”
“好痛，你打我打得好痛。”虞金金捂住头开始大叫，控诉他动不动就敲自己头的行为。
眼前的青年丰神俊朗，不像凡人，反倒像从天上来的神仙，自然不可能是一个小小的随从，想必是这位姑娘的恶作剧罢了。
窈娘开门见山：“不知二位找妾身有何事？”
虞金金说出此行目的：“林公子最近中邪了，还一直闹着要见一个人。我们怀疑，林公子口中说的的那个人，是窈娘你。可否请窈娘你和我一起回去林府？”
“还请让妾身告知夫君，不要让他为妾身担心。”窈娘转身进了屋子，半刻钟后提着一个很轻的包袱出来。
夫妻二人在门外拥抱了一会儿，就依依不舍分开。
马车上，虞金金迷茫看着他们，殷明池问她怎么了。
“仅仅只是过了十年，为什么窈娘就要另寻他人？五年不是很短吗？不就一眨眼就过去了吗？”
虞金金咬下一颗糖葫芦，放在嘴里嚼碎：“我经常闭关，都是闭关几十年的。我感觉林公子还挺惨的，自己心心念念对方，但对方却早就嫁作人妇。”
殷明池引导她讲下去：“不是讨厌人族吗？为什么又替林公子不甘？”
虞金金：“这又不冲突。”
青年放慢语速，让她能听得清楚：“对修仙者或者妖族来说，十年确实很短，但对于最多只能活百年的人族来说，却很长。十年，足够改变很多少，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虞金金摇头：“我还是......没听懂。”
殷明池摸了摸她的头，将那根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时间还很长，我会好好教你的。”
又教？还要好好教？
成功触发关键词。
虞金金痛苦啊了一声，悲痛万分捂住耳朵，鬼哭狼嚎：“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对面那人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
吃完饭后，殷明池问站在一旁的虞金金：“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有什么思绪吗？”
虞金金还记恨他刚才居然禁了自己的言，害得她差点都憋坏了，语气变得非常糟糕：“有啊，这一家人都是坏的。”
殷明池：“为什么这么说？”
“她如果真是像她口中所说那么爱自己的儿子的话，就不会用铁链锁住自己的儿子，让他那么难受。”虞金金如是说道。
从原书剧情里，殷明池得知她对人族的偏见很激烈，也不急于一时去反驳和教导她。
他温和问：“可林夫人这么做，不是为了她儿子好吗？如果她儿子跑出去被人绑架，到时候就后悔莫及了。”
虞金金忍不住反击，说到最后只憋出一句话：“因为、因为人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很无力的反击，说完她自己都有点心虚。
“既然如此，那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要麻烦你找出证明人类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证据了。”
“如果我找到了，我要你拿着大喇叭在玄虚派说一百遍你是王八这句话。”
两人成功立下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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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前。
虞金金一边喝王八汤，一边发出感慨：“林老爷林夫人，你们府中的厨子熬的汤真是好喝。”
“小仙长既然喜欢，就多喝一点。”林夫人一个眼神，丫鬟重新盛了一碗汤，放到虞金金面前。
虞金金接过话茬，慢悠悠说：“说起来，我其实有一个愿望，就是将某个王八精抓起来，然后把他拆了煲汤喝。可惜，要不是我修为不够，再就这么干了。”
很明显，她这是在指桑骂槐。
林老爷表面上在恭维和附和，但手心却在不停在冒汗。
这位请来的小仙长行事作风和讲话的风格，怎么一点都不像是仙门中人，反倒有点像妖族和魔族。
虞金金说完这番话，就斜眼去看坐在她左手边的殷明池，发现他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虞金金整个人瞬间气炸了。
她说到口都要干了，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气死了。
凭什么，王八仙尊可以凭借攻略者的独特优势，知道她喜欢什么和讨厌什么。但是对于王八仙尊，她却一无所知。
这一点都不公平！
这就好比和别人打牌，别人通过透视眼，将你的底牌摸得一清二楚，提前制定好计划，让你主动跳入对方的圈套，输给他。
于是她开始咳嗽，企图吸引殷明池的注意力。
起初，她只是咳嗽一声，但见他还是没反应，甚至还和林老爷交谈甚欢，就咳嗽得更大声了，但殷明池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就很气。
林夫人好心问：“小仙长可是被辣得咳嗽了？妾身这里有一些治咳嗽的药——”
“不用了。”
她用一根手指用力戳了戳他的肩膀，破罐子烂摔问：“给点反应，你不会听不出来吧。”
“多喝热水。”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水，递到她手上。
虞金金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直男发言？
直接挑明：“这十几天里，我就没见过你脸上出现过生气的表情，你该不会是面瘫吧。”
殷明池一愣，奇怪问：“为什么想见到我脸上出现生气的表情？”
总不能说，是想找你身上的破绽这句话吧。
虞金金昧着仅剩无几的良心，违心说：“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毕竟你是派来救赎我的攻略者，以后我们当然要好好相处，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胃里翻江倒海，她觉得自己要被恶心吐了。
鬼话连篇。
但殷明池看破不说破，一句话都没说。
林老爷咳嗽咳得很厉害，林夫人担忧望向他：“老爷，你还好吗？是不是因为那药不管用了？需要妾身现在将王大夫请来，替你把脉看看吗？”
帕子上那一抹红色，提醒他时日无多了。
将帕子攥在手心，故作轻松安慰自己的发妻：“我没事，夫人不必担心。或许是因为药刚吃下，还没那么快发挥作用。”
听他这么一说，那颗紧紧揪起的心再次落下。
*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林府里静悄悄的，但却还有一人没睡。
只见虞金金手中提着一个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铜锣，轻手轻脚推开殷明池的厢房。
一边用力敲，一边大声说：“太阳都晒屁股了，仙尊快起床快起床快起床。”堪称是催命。
殷明池睁开眼，看了一眼外面黑得浓墨的夜色：“出去。”
接近成神的威严，如水波般在房间一圈圈荡漾开，似乎想要将她这个外来者赶出去。
就这样还想吓跑她？未免也太小瞧她了。
坚定又往前走了一大步，喜出望外说：“仙尊，原来你也和我一样还没睡着，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是夜，两人一鸟在林府散步。
系统飞着飞着，眼一闭，如流星般飞速坠落，殷明池瞥见，手一伸，及时接住。
系统反应过来后，感激道：“谢谢宿主。”
救赎反派，是它和宿主的职责所在。之前的反派虽然说也很难搞，但是却没有眼前这个反派如此难搞。
软硬不吃就算了，还很活力四射，这可苦了它和宿主，每日都要和她斗智斗勇。但即使是这样，黑化值还是一动不动，稳定在100。
又过了一会儿，系统睡眼惺忪问：“散够了吧，我们也该回去了，明天还有要紧事要干。”
虞金金侧头，看着一人一鸟。
那只鸟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反观殷明池，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这人不是刚被她叫醒吗，怎么还不困。不行，她一定要将殷明池散步散到睡着。
“急什么，再逛逛，你别说这林府还挺小的，面积还没我宫殿一半大。仙尊，你困不困？”
看到他摇头，虞金金很是失望，撇撇嘴，继续走。
走了一会儿，她先撑不住了，打了个哈欠，嚷嚷着要回去睡觉了，结果却被殷明池叫住，不让她走。
“干什么？”
“往左边看。”
前方五十米处，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趴在地上，动作灵敏翻过高高的围墙。但奇怪的是，他有一只脚似乎不能走，一瘸一拐的。
两人认出，这是白天见过的林词安，选择跟上去，看他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干什么。
十分钟后，云林寺。
林词安抬头看寺庙的匾幅，走进去，找了个破破烂烂的垫子，跪坐在上面。
树枝摇曳，洒下清辉。这一坐，就是一夜。
跟踪的两人，也看了一夜。
准确来说，是殷明池看了一夜。到了后半夜，虞金金太困了，直接闭上眼睛睡着了，还是殷明池让系统变大驮着她回林府的。
虞金金睁开眼，看到远处的仙鹤在用小梳子给自己的毛梳理。
她发现仙鹤屁股光秃秃的，只有几根毛，发出狠狠的嘲笑：“系统，你怎么掉毛了？莫不是到了更年期？”
系统瞪了一眼：“没良心的东西，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嘲笑本系统。要不是我昨晚驮着你回来，你现在肯定还在睡大街。再说了，掉毛是正常现象。你不是龙吗？你难道没有掉毛掉鳞片的烦恼吗？”
“有啊，说起来还很痛呢。”说完，生硬转移话题：“仙尊他人呢？”
“在外面。”系统继续埋头苦干，没有将她那段开玩笑的话放在心上。
出来后，发现殷明池是背对着她的。
好机会！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火焰幻化成低配版的贯日枪，打算从背后突袭。
“吃我一枪——”
还没说完就被打散了，消逝在空中。
“没劲。”
虞金金蹲下身看他，发现他在给一只左腿受伤的小鹿包扎伤口：“看不出来嘛，仙尊你还挺有爱心的。我还以为你是那种——”
殷明池打断：“以为我是哪种人？”
“冷酷无情，毫不讲理，一板一眼，是个老古板。每次我犯错，你都要罚我。”她一口气将自己的不满说出来。
“那你每次犯错后，知错就改了吗？”可谓是灵魂发问。
她神情不自在，岔开话题：“仙尊，昨晚你一直盯着林词安看，有发现什么其他线索吗？或者说，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吗？”
“有。”
殷明池眸中闪过一丝暗光：“林词安坐了一夜，等到天亮后，就从寺庙走出来，一直在问路过寺庙的路人一句话‘你有见过他吗？’”
“他是指谁？”
“或许这个问题，我们应该要去问林夫人，他们或许会知道。”
*
得知两人的来意后，林夫人放下手中的布鞋，叹了口气：“这件事真是说来话长，说出来也不光彩。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开始没和两位仙长讲。”
“我儿十六岁那年，喜欢上一个青楼女子，喜欢到甚至都要花重金为她赎身，还要娶她为妻。”
“我林府毕竟是大户人家，因此老爷知道这件事后，就断绝了词安的资金来源，还把他困在家里，日夜逼他苦读圣贤书，考取功名。”
“至于那个青楼女子，老爷心善，给了她一笔赎身钱，让她做点小买卖，要求这辈子不要在出现在词安的面前，就当了却这段孽缘。”
虞金金：“那个青楼女子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窈娘，现如今在青州的霞山镇，离这里不远。”
林夫人抽泣：“两位仙长，你们是在怀疑我儿之所以变成这样，是窈娘这个青楼女子搞的鬼。我林家哪里对不起她，居然要这样对我儿？”
“不确定，目前只是猜测。”
*
霞山镇。
“叩——”
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开门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黄衣女子，此人正是林夫人口中的窈娘。
窈娘看着陌生的两人，疑惑出声：“你们是？”
“我叫虞金金，目前暂住缥缈派。”虞金金用手指了指身后的殷明池，“至于他，是我的小随从，你就叫他王八好了。”
“不敬，该罚。”
“好痛，你打我打得好痛。”虞金金捂住头开始大叫，控诉他动不动就敲自己头的行为。
眼前的青年丰神俊朗，不像凡人，反倒像从天上来的神仙，自然不可能是一个小小的随从，想必是这位姑娘的恶作剧罢了。
窈娘开门见山：“不知二位找妾身有何事？”
虞金金说出此行目的：“林公子最近中邪了，还一直闹着要见一个人。我们怀疑，林公子口中说的的那个人，是窈娘你。可否请窈娘你和我一起回去林府？”
“还请让妾身告知夫君，不要让他为妾身担心。”窈娘转身进了屋子，半刻钟后提着一个很轻的包袱出来。
夫妻二人在门外拥抱了一会儿，就依依不舍分开。
马车上，虞金金迷茫看着他们，殷明池问她怎么了。
“仅仅只是过了十年，为什么窈娘就要另寻他人？五年不是很短吗？不就一眨眼就过去了吗？”
虞金金咬下一颗糖葫芦，放在嘴里嚼碎：“我经常闭关，都是闭关几十年的。我感觉林公子还挺惨的，自己心心念念对方，但对方却早就嫁作人妇。”
殷明池引导她讲下去：“不是讨厌人族吗？为什么又替林公子不甘？”
虞金金：“这又不冲突。”
青年放慢语速，让她能听得清楚：“对修仙者或者妖族来说，十年确实很短，但对于最多只能活百年的人族来说，却很长。十年，足够改变很多少，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虞金金摇头：“我还是......没听懂。”
殷明池摸了摸她的头，将那根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时间还很长，我会好好教你的。”
又教？还要好好教？
成功触发关键词。
虞金金痛苦啊了一声，悲痛万分捂住耳朵，鬼哭狼嚎：“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对面那人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