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第二百三十三章</P>
江修白：“……”</P>
啊这……</P>
娘啊，你这问题好刁钻啊！</P>
你要我怎么回答嘛？</P>
万金油回答：“我不知道啊！可能是老祖宗比较喜欢我吧！”</P>
此话一出，轮到刘氏无语了，她虽然私心里希望自家孩子是最得老祖宗心的一个，但内心深处又觉得不可能——</P>
江义沛是老江家祖宗八十代最有出息的崽，老祖宗们难道不是最喜欢他，就算不是他，也还有江修勉呢，哪里就轮到她家小白了？</P>
但她没说，怕伤了孩子的心。</P>
“呃……那什么——”</P>
刘氏皱着眉头，她刚刚想问什么来着？</P>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呗！”江修白想了想把自己的身体情况说了说，当然啦，还是说了善意的谎言：“老祖宗给了我一枚丹药——但也不是免费的啊，要花钱，三十两银子，说吃了这丹药我有七天时间能恢复健康。”</P>
“三十两？”刘氏激动地瞪大了眼睛，她扼腕：“老祖宗捎的东西咋都这么贵呢！”</P>
“呃……可能是效果好吧，你看我今天上山下山跑半天了，一点事都没有。”</P>
“一点也不难受，不气喘？”刘氏拉着他看来看去，开始激动起来：“那也就是说你这病………治好了？”</P>
“没有！”江修白说道：“我刚刚说了啊，只管七天！”</P>
“七天？就要三十两？！”刘氏麻了，她真的觉得贵了，要是能完全治好，那还差不多！</P>
突然想想又不对，眼睛一下就锐利起来：“你哪来的钱？”</P>
她家虽然有点钱，但绝对不会给这么大一笔零花钱给孩子，江修白撑死了有三两私房钱。</P>
“呃，沛大伯给的呀。”江修白说得多理所当然，刘氏的脸就被打得有多疼，她张大了嘴巴：“你怎么能要你大伯家这么多钱呢！你要钱……你要钱你跟爹娘说啊！”</P>
江修白就不说话了，刘氏懊恼地“嗨呀”了一声，就要翻钱匣子去：“我去拿钱还给人家。”</P>
“娘，还不清了。”江修白忙拦住她：“沛大伯前前后后已经给了我上万两银子了。”</P>
“什么？”刘氏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扑死在地上：“你怎么能拿人家这么多钱呢！不对，你拿这么多钱干什么？！”</P>
“老祖宗不是时不时地给咱们捎东西嘛，这些东西都是要钱买的，我哪有钱买，都是沛大伯给的钱，我在其中赚点辛苦费。”</P>
“你……你还赚辛苦费？！你还赚你大伯的钱！”</P>
“大伯得给，我能咋办呢？不要哇？”</P>
“你……”刘氏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脑瓜子嗡嗡的，她摆摆手：“你让我静静。”</P>
江修白：“哦。”</P>
对不住啦娘亲咧。</P>
他是真的想到什么说什么，没几句话是真的，江家的列祖列宗，您们要是在天有灵的话，千万别戳穿他！</P>
刘氏时不时地揉着额头，闭着眼睛，她的脑子里回忆着江义沛一家回村后的很多事。</P>
他带了一个车队回来，车上装着很多东西。</P>
他派了车队出去，买回来很多东西。</P>
他低价卖棉被，真空袋，还有各种各样的新奇的，他们都没有见过的东西。</P>
但不管是什么，都是——低价。</P>
没人挑明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今天江修白跟她这样一说，就显得处处不对来，江义沛带回来的，买回来的东西虽然多，但绝对没有卖出去的多。</P>
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P>
老祖宗捎的。</P>
刘氏算是明白了，老祖宗只捎不给钱，那这钱是谁给的，江义沛给的。</P>
他高价买，低价卖，花了一大笔钱就是为了造福乡里！</P>
其实大家都知道，江义沛低价卖货都是为了村里，现在村里的小卖部依旧开着，里面的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便宜。</P>
这个世道，这个价钱，江义沛怎么可能不亏？</P>
但他们绝对不知道，江义沛花了上万两银子。</P>
这样一想，刘氏的心啊，那叫一个澎湃，真的，她这一辈子就没见过像江义沛这样好的人！</P>
与此同时，她又松了一口气——这一万两，不是她家小白一个人花的！是全村人花的！</P>
这样一来，她家还钱的压力就小了很多。</P>
要是整整一万两，他们可怎么还啊！</P>
“钱，还是要还给你沛大伯的，你还好算算，要还多少——你有数吧？毕竟你大伯都是通过你买的东西，咱家拿回来的东西也是通过你。”</P>
江修白：“……我记不得，算不出来！怎么可能算得清楚，为什么非要算那么清楚？！”</P>
这话说得刘氏一梗：“你沛大伯是你大伯，不是你爹！亲爹都要明算账，更何况是快要出五服的大伯！”</P>
拿了人家这么多银子，她和孩他爹心里如何能安？</P>
“那慢慢再还？也不差在这一时半刻！再说了，咱们家说不定哈没那么多银子呢！真要为了还债把家底掏空啊？那日子还过不过了？”</P>
江修白说一句，刘氏的额头的青筋就跳一跳，听到最后，又不得不承认人家说得在理。</P>
罢了。</P>
刘氏狠狠地闭了闭眼睛，良久才睁开，对着江修白招手：“过来，给你爷爷奶奶上柱香，等到清明，再好好上山感谢老祖宗们！”</P>
刘氏从头到尾都没有问一句这所谓的“丹药”会不会对身体有害——</P>
那肯定不能够啊！</P>
做祖宗的，还能坑害自家孙子不成！</P>
被刘氏摁着头，对着爷爷奶奶的排位三跪九叩之后，江修白终于被放回了房间，她自己却在堂屋坐了良久，然后出门去了老江家，拜见了杨老太。</P>
她也没有露出什么异样，也没有跟杨老太提“老祖宗捎货”的事情，她并不知道杨老太知不知道这件事，知道多少，就跟往常一样，陪杨老太说说话，溜溜弯。</P>() ()
她很想为老江家做些什么，但发现她也做不了什么，老江家有下人奴仆，她就算想做什么也插不上手，下人们也不会让她插手。</P>
——</P>
“就是这样。”</P>
江修白把自己跟刘氏扯的弥天大谎一五一十跟江筱米说了，后者对他没有将自己空间说出去还是很满意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棒！那我得跟我爹娘我哥通通气，别露馅了。”</P>
“唉——”江修白却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来到这古代半年不到，我撒的谎比在现代二十几年都多。”</P>
“确定？”江筱米可不相信：“一个礼拜就没有几次说肚子疼不想上学的？”</P>
“那真没有！”江修白坚定摇头：“我还是很爱读书的，高考之前哥都是六点起，十点睡的三好学生好吧！就是大学在家上了几年网课才开始堕落的。”</P>
“好吧，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不一样。”江筱米回忆起以前，不禁笑道：“以前经常跟家里说要留在学校补习，其实是去打架来着。”</P>
“你的学生时代这么精彩啊！”江修白瘪瘪嘴：“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P>
“太早认识我可不好。”江筱米看了他一眼，突然说道。</P>
江修白不解：“为什么呀？”</P>
“因为，那时候啊……”</P>
“你不是跟着别人一起欺负我，就是跟着我被别人一起欺负。”</P>
小时候的这些事，江筱米很少跟别人说的，但今天不知道问什么，想跟江修白唠唠。</P>
“啊？”江修白一愣，立刻掰过江筱米肩膀：“你还不会是遇到校园霸凌了吧？！”</P>
江筱米挑了挑眉，“嗯——”了一声，说道：“要不然我爸妈怎么会送我去山上习武呢！”</P>
明明江筱米笑着，但江修白看着这笑觉得很刺眼，他咽了咽口水，嗡声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P>
“小学二年级吧。”江筱米伸直腿，脚尖做着一勾一放的小动作，眼神有些空，回忆着从前：“我们班那时候转来了一个千金小姐，小公主类型的，最喜欢别人围着她转，但我就不，因为我家也有钱呀，为她那仨瓜俩枣天天夸她捧她，怎么可能嘛！”</P>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记不清了，记忆最深的就是突然有一天，全班的孩子都不跟我玩了，还把我堵到厕所，上体育课还故意撞我，撕我作业。那女孩子居然还懂pUA，天天给我灌输只有窝囊废才会跟家里告状的毒鸡汤。”</P>
“那时候我多傻呀，为了不当窝囊废，扛了两个月愣是没跟家里提一个字，要不是天气热了，穿短袖了，我爸妈和我哥都不知道我被人揍了两个多月。”</P>
“后来呢？”江修白的声音闷闷的。</P>
“后来我转学了呀，人家家里有权有势，肯定是我走啊！但没多久我就去习武了，我爸妈说了，就算是把人打残了，也不许别人再伤我一根手指头。”</P>
“这样挺好！”江修白也觉得就该如此！</P>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乐观开朗，大大咧咧的江筱米小时候居然还有这样一段经历，但那些都过去了，小米姐现在强大得可怕，反正打三个他气都不会喘的。</P>
好一会儿，两人都不说话，江修白着江筱米的侧脸，故作轻松地说道：“你在山上到底学了啥呀，以前在学校，现在在古代，也没见过你出手啊！厉不厉害？是现武还是古武？”</P>
“算是古武吧，至于为什么不出手——功夫，乃杀人技，哪是随随便便就出手的？”</P>
看着江筱米那骄傲的样子，江修白撞了一下她肩膀：“可拉倒吧你，古武是不是比现武厉害？跆拳道，太极拳什么的，我也是会两招的，也没见有什么杀伤力啊！”</P>
“跆拳道太极拳也很厉害的，只是你学的，最多是形，哪里会有杀伤力，你上那么几节课，连门都没有入呢，真正动起手来，估计你连学过什么招式都想不起来了吧？人家一拳甩过来，你不是蹲下就是倒下了。”</P>
“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啊，什么叫不是蹲下就是倒下，我有那么胆小吧！昨天我不是跟你过了好几招吗！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啊！你老年痴呆啊，这么快就忘了？哼！”</P>
江筱米被逗笑了：“行行行，你厉害行了吧！那你趁你身体还行，赶紧把你那跆拳道，太极拳捡起来，这世道这么乱，说不定鬼子进村的时候能用得上呢！”</P>
“啧——你能不能摸摸木头，吐口水重新说过？”江修白很是不满：“这种事情可别乱说，万一应验了怎么办？鬼子进村，抢钱抢粮，杀人又放火，咱们村又不是什么坞堡，能防卫自保——”</P>
“我这个人啊，凡事都会考虑最坏的结果，如果外面那些流民敢进村，我也是不怕的。”</P>
“江筱米不说大话你能死啊！你为啥不怕，你凭啥不怕，你是能以一敌万，还是你那群小弟子马上就能出师？”</P>
江筱米白了他一眼：“你说你是文科生，那我问你，人和动物的最大差别是什么？”</P>
“人类能制造工具和使用工具啊！不是——这跟文科生有什么联系。”</P>
“历史书上写过这句话呀。”江筱米对江修白挑了挑眉，后者无语得直翻白眼，又听江筱米说道：“江家村是咱们的老巢，你觉得我哥会允许咱们的老巢被人端了吗？”</P>
“你是说勉哥早有准备？”</P>
“那肯定啊！你以为我哥天天不出房间是真的在睡大觉啊？”</P>
这么一说，江修白可就放心了，但又好奇：“勉哥做了什么准备，你跟我说说！”</P>
江筱米眨眨眼：“你觉得是什么能以一敌百，杀伤力最大？”</P>
“火药！炸弹！”江修白瞪着眼睛，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江修白忙压低了声音：“是不是？”</P>
“嗯哼！”</P>
“卧槽！”江修白实在是没有忍住：“你家果然都是干大事的人！”</P>
“那你看人还挺准的。”江筱米很是直截了当地收下夸奖：“你刚刚说的坞堡，我爹也是有计划的，如今咱们村的砖窑已经建好，等清明的时候，村里的叔伯兄弟回来扫墓，暂时就不打算外出了，说建坞堡吧也谈不上，毕竟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工程，但最起码的围墙要竖起来。”
江修白：“……”</P>
啊这……</P>
娘啊，你这问题好刁钻啊！</P>
你要我怎么回答嘛？</P>
万金油回答：“我不知道啊！可能是老祖宗比较喜欢我吧！”</P>
此话一出，轮到刘氏无语了，她虽然私心里希望自家孩子是最得老祖宗心的一个，但内心深处又觉得不可能——</P>
江义沛是老江家祖宗八十代最有出息的崽，老祖宗们难道不是最喜欢他，就算不是他，也还有江修勉呢，哪里就轮到她家小白了？</P>
但她没说，怕伤了孩子的心。</P>
“呃……那什么——”</P>
刘氏皱着眉头，她刚刚想问什么来着？</P>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呗！”江修白想了想把自己的身体情况说了说，当然啦，还是说了善意的谎言：“老祖宗给了我一枚丹药——但也不是免费的啊，要花钱，三十两银子，说吃了这丹药我有七天时间能恢复健康。”</P>
“三十两？”刘氏激动地瞪大了眼睛，她扼腕：“老祖宗捎的东西咋都这么贵呢！”</P>
“呃……可能是效果好吧，你看我今天上山下山跑半天了，一点事都没有。”</P>
“一点也不难受，不气喘？”刘氏拉着他看来看去，开始激动起来：“那也就是说你这病………治好了？”</P>
“没有！”江修白说道：“我刚刚说了啊，只管七天！”</P>
“七天？就要三十两？！”刘氏麻了，她真的觉得贵了，要是能完全治好，那还差不多！</P>
突然想想又不对，眼睛一下就锐利起来：“你哪来的钱？”</P>
她家虽然有点钱，但绝对不会给这么大一笔零花钱给孩子，江修白撑死了有三两私房钱。</P>
“呃，沛大伯给的呀。”江修白说得多理所当然，刘氏的脸就被打得有多疼，她张大了嘴巴：“你怎么能要你大伯家这么多钱呢！你要钱……你要钱你跟爹娘说啊！”</P>
江修白就不说话了，刘氏懊恼地“嗨呀”了一声，就要翻钱匣子去：“我去拿钱还给人家。”</P>
“娘，还不清了。”江修白忙拦住她：“沛大伯前前后后已经给了我上万两银子了。”</P>
“什么？”刘氏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扑死在地上：“你怎么能拿人家这么多钱呢！不对，你拿这么多钱干什么？！”</P>
“老祖宗不是时不时地给咱们捎东西嘛，这些东西都是要钱买的，我哪有钱买，都是沛大伯给的钱，我在其中赚点辛苦费。”</P>
“你……你还赚辛苦费？！你还赚你大伯的钱！”</P>
“大伯得给，我能咋办呢？不要哇？”</P>
“你……”刘氏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脑瓜子嗡嗡的，她摆摆手：“你让我静静。”</P>
江修白：“哦。”</P>
对不住啦娘亲咧。</P>
他是真的想到什么说什么，没几句话是真的，江家的列祖列宗，您们要是在天有灵的话，千万别戳穿他！</P>
刘氏时不时地揉着额头，闭着眼睛，她的脑子里回忆着江义沛一家回村后的很多事。</P>
他带了一个车队回来，车上装着很多东西。</P>
他派了车队出去，买回来很多东西。</P>
他低价卖棉被，真空袋，还有各种各样的新奇的，他们都没有见过的东西。</P>
但不管是什么，都是——低价。</P>
没人挑明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今天江修白跟她这样一说，就显得处处不对来，江义沛带回来的，买回来的东西虽然多，但绝对没有卖出去的多。</P>
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P>
老祖宗捎的。</P>
刘氏算是明白了，老祖宗只捎不给钱，那这钱是谁给的，江义沛给的。</P>
他高价买，低价卖，花了一大笔钱就是为了造福乡里！</P>
其实大家都知道，江义沛低价卖货都是为了村里，现在村里的小卖部依旧开着，里面的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便宜。</P>
这个世道，这个价钱，江义沛怎么可能不亏？</P>
但他们绝对不知道，江义沛花了上万两银子。</P>
这样一想，刘氏的心啊，那叫一个澎湃，真的，她这一辈子就没见过像江义沛这样好的人！</P>
与此同时，她又松了一口气——这一万两，不是她家小白一个人花的！是全村人花的！</P>
这样一来，她家还钱的压力就小了很多。</P>
要是整整一万两，他们可怎么还啊！</P>
“钱，还是要还给你沛大伯的，你还好算算，要还多少——你有数吧？毕竟你大伯都是通过你买的东西，咱家拿回来的东西也是通过你。”</P>
江修白：“……我记不得，算不出来！怎么可能算得清楚，为什么非要算那么清楚？！”</P>
这话说得刘氏一梗：“你沛大伯是你大伯，不是你爹！亲爹都要明算账，更何况是快要出五服的大伯！”</P>
拿了人家这么多银子，她和孩他爹心里如何能安？</P>
“那慢慢再还？也不差在这一时半刻！再说了，咱们家说不定哈没那么多银子呢！真要为了还债把家底掏空啊？那日子还过不过了？”</P>
江修白说一句，刘氏的额头的青筋就跳一跳，听到最后，又不得不承认人家说得在理。</P>
罢了。</P>
刘氏狠狠地闭了闭眼睛，良久才睁开，对着江修白招手：“过来，给你爷爷奶奶上柱香，等到清明，再好好上山感谢老祖宗们！”</P>
刘氏从头到尾都没有问一句这所谓的“丹药”会不会对身体有害——</P>
那肯定不能够啊！</P>
做祖宗的，还能坑害自家孙子不成！</P>
被刘氏摁着头，对着爷爷奶奶的排位三跪九叩之后，江修白终于被放回了房间，她自己却在堂屋坐了良久，然后出门去了老江家，拜见了杨老太。</P>
她也没有露出什么异样，也没有跟杨老太提“老祖宗捎货”的事情，她并不知道杨老太知不知道这件事，知道多少，就跟往常一样，陪杨老太说说话，溜溜弯。</P>() ()
她很想为老江家做些什么，但发现她也做不了什么，老江家有下人奴仆，她就算想做什么也插不上手，下人们也不会让她插手。</P>
——</P>
“就是这样。”</P>
江修白把自己跟刘氏扯的弥天大谎一五一十跟江筱米说了，后者对他没有将自己空间说出去还是很满意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棒！那我得跟我爹娘我哥通通气，别露馅了。”</P>
“唉——”江修白却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来到这古代半年不到，我撒的谎比在现代二十几年都多。”</P>
“确定？”江筱米可不相信：“一个礼拜就没有几次说肚子疼不想上学的？”</P>
“那真没有！”江修白坚定摇头：“我还是很爱读书的，高考之前哥都是六点起，十点睡的三好学生好吧！就是大学在家上了几年网课才开始堕落的。”</P>
“好吧，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不一样。”江筱米回忆起以前，不禁笑道：“以前经常跟家里说要留在学校补习，其实是去打架来着。”</P>
“你的学生时代这么精彩啊！”江修白瘪瘪嘴：“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P>
“太早认识我可不好。”江筱米看了他一眼，突然说道。</P>
江修白不解：“为什么呀？”</P>
“因为，那时候啊……”</P>
“你不是跟着别人一起欺负我，就是跟着我被别人一起欺负。”</P>
小时候的这些事，江筱米很少跟别人说的，但今天不知道问什么，想跟江修白唠唠。</P>
“啊？”江修白一愣，立刻掰过江筱米肩膀：“你还不会是遇到校园霸凌了吧？！”</P>
江筱米挑了挑眉，“嗯——”了一声，说道：“要不然我爸妈怎么会送我去山上习武呢！”</P>
明明江筱米笑着，但江修白看着这笑觉得很刺眼，他咽了咽口水，嗡声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P>
“小学二年级吧。”江筱米伸直腿，脚尖做着一勾一放的小动作，眼神有些空，回忆着从前：“我们班那时候转来了一个千金小姐，小公主类型的，最喜欢别人围着她转，但我就不，因为我家也有钱呀，为她那仨瓜俩枣天天夸她捧她，怎么可能嘛！”</P>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记不清了，记忆最深的就是突然有一天，全班的孩子都不跟我玩了，还把我堵到厕所，上体育课还故意撞我，撕我作业。那女孩子居然还懂pUA，天天给我灌输只有窝囊废才会跟家里告状的毒鸡汤。”</P>
“那时候我多傻呀，为了不当窝囊废，扛了两个月愣是没跟家里提一个字，要不是天气热了，穿短袖了，我爸妈和我哥都不知道我被人揍了两个多月。”</P>
“后来呢？”江修白的声音闷闷的。</P>
“后来我转学了呀，人家家里有权有势，肯定是我走啊！但没多久我就去习武了，我爸妈说了，就算是把人打残了，也不许别人再伤我一根手指头。”</P>
“这样挺好！”江修白也觉得就该如此！</P>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乐观开朗，大大咧咧的江筱米小时候居然还有这样一段经历，但那些都过去了，小米姐现在强大得可怕，反正打三个他气都不会喘的。</P>
好一会儿，两人都不说话，江修白着江筱米的侧脸，故作轻松地说道：“你在山上到底学了啥呀，以前在学校，现在在古代，也没见过你出手啊！厉不厉害？是现武还是古武？”</P>
“算是古武吧，至于为什么不出手——功夫，乃杀人技，哪是随随便便就出手的？”</P>
看着江筱米那骄傲的样子，江修白撞了一下她肩膀：“可拉倒吧你，古武是不是比现武厉害？跆拳道，太极拳什么的，我也是会两招的，也没见有什么杀伤力啊！”</P>
“跆拳道太极拳也很厉害的，只是你学的，最多是形，哪里会有杀伤力，你上那么几节课，连门都没有入呢，真正动起手来，估计你连学过什么招式都想不起来了吧？人家一拳甩过来，你不是蹲下就是倒下了。”</P>
“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啊，什么叫不是蹲下就是倒下，我有那么胆小吧！昨天我不是跟你过了好几招吗！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啊！你老年痴呆啊，这么快就忘了？哼！”</P>
江筱米被逗笑了：“行行行，你厉害行了吧！那你趁你身体还行，赶紧把你那跆拳道，太极拳捡起来，这世道这么乱，说不定鬼子进村的时候能用得上呢！”</P>
“啧——你能不能摸摸木头，吐口水重新说过？”江修白很是不满：“这种事情可别乱说，万一应验了怎么办？鬼子进村，抢钱抢粮，杀人又放火，咱们村又不是什么坞堡，能防卫自保——”</P>
“我这个人啊，凡事都会考虑最坏的结果，如果外面那些流民敢进村，我也是不怕的。”</P>
“江筱米不说大话你能死啊！你为啥不怕，你凭啥不怕，你是能以一敌万，还是你那群小弟子马上就能出师？”</P>
江筱米白了他一眼：“你说你是文科生，那我问你，人和动物的最大差别是什么？”</P>
“人类能制造工具和使用工具啊！不是——这跟文科生有什么联系。”</P>
“历史书上写过这句话呀。”江筱米对江修白挑了挑眉，后者无语得直翻白眼，又听江筱米说道：“江家村是咱们的老巢，你觉得我哥会允许咱们的老巢被人端了吗？”</P>
“你是说勉哥早有准备？”</P>
“那肯定啊！你以为我哥天天不出房间是真的在睡大觉啊？”</P>
这么一说，江修白可就放心了，但又好奇：“勉哥做了什么准备，你跟我说说！”</P>
江筱米眨眨眼：“你觉得是什么能以一敌百，杀伤力最大？”</P>
“火药！炸弹！”江修白瞪着眼睛，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江修白忙压低了声音：“是不是？”</P>
“嗯哼！”</P>
“卧槽！”江修白实在是没有忍住：“你家果然都是干大事的人！”</P>
“那你看人还挺准的。”江筱米很是直截了当地收下夸奖：“你刚刚说的坞堡，我爹也是有计划的，如今咱们村的砖窑已经建好，等清明的时候，村里的叔伯兄弟回来扫墓，暂时就不打算外出了，说建坞堡吧也谈不上，毕竟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工程，但最起码的围墙要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