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道招呼二人跟上：“走吧，物合刚传信在下山等。”
“对了吴仙子，你怎么会凌空踏行？”
吴瑧一时不习惯余庆换称呼，“我不习惯被人叫得这么仙气，还是叫名字吧。至于凌空之类的，不是道君教的吗？”
“我什么时候教你了？”
吴瑧想当然道：“口诀是刚才进空间术前你教的忘了吗？”
秦莫反问：“我教你的是什么口诀？”
三人顺着石阶下山，夜风微凉，虽然这么说还不太贴切，但很像三个小伙伴结伴出游看了一场露天电影，回家路上心情特别放松。
“御物飞行呐。”吴瑧道。
“御物飞行，顾名思义以物助飞，你当时脚踩着什么神器？”
看着吴瑧一脸错愣的表情，余庆修神界学霸的求知欲也上来了：“是啊神君，就算吴瑧天赋异禀，可御物飞行是高阶仙术，凌空踏行更需要消耗大量灵力，连神君您都难得使用。毕竟弟子连御物飞行都还未学会。”
这位御神道君膝下乖巧大徒弟，连酸话都被他讲得义正言辞。
“庆，仙术不分贵贱高低，只有合适与否。她适合学这类术法，你不适合，仅此而已。”
吴瑧解释：“我才学了点什么毛毛草，是那面镜子，我抓住它就有使不完的力气。说出来你们可能不行，它带我飞的。”
余庆惊讶：“小小雾光镜居然可操纵灵性。”
“操纵灵性？”
科普庆道：“便是某个物件跟随主人久了，会自行收集和操控灵力。”
秦莫打断两人的话：“此事我们知道就好，再不必对第四人言。小姑娘表现还是可以的，把一个大魔头诈了这么久。”
吴瑧傻兮兮笑了笑。下行没几步，余庆忽然想起重要的事：”不对不对，轮回神君的事还没查呢。”
“无妨，已有些眉目。”秦莫胸有成竹道。
吴瑧现在能唤灵力但还不能自如操纵，无法对轮回界的人去掉界限隐身。秦莫给她一个黑檀木戒，只要戴上木戒就能融入轮回界被人所见。吴瑧学余庆念符令把身上的衣裳变成现代装，惊叹修神界连置办衣服的钱都省了。
大约十多分钟后，秦莫带两人到一家做通宵档的夫妻小店。
这里吴瑧知道的，愿世界一到晚上就要排队，还好现在后半夜快至天明，客人零零星星的来。苍崇第六层主天缘地母物合神女着一身学院装，叫些串已经先吃上了。秦莫和余庆则换上休闲套装，吴瑧头一次跟物合打交道，这个地方不好称呼神职两人简单微笑打招呼。
由于人手不够地面卫生不太讲究，黑了一层，但老板烤得一手好串，飘香四溢，老板娘做的水果捞也十分美味，根本没有食客会太过在意那点瑕疵。
“不衣丝麻，不食五谷，行年七十，犹有童子之色。”
吴瑧好奇余庆在嘟囔什么，秦莫解释道：“人间训，关于辟谷的。”
物合呸了一声，“谷，指五谷杂粮。辟谷，不吃五谷杂粮。肉又不是主食。”
余庆缓缓坐下：“听君一席话，有理。”
是个听劝的仙君，跟他们接触之后，吴瑧发现所谓的修神之人离一点都不古板。可能前面在山上身体能量消耗太大，她吃困了。
隔壁桌一个大哥喝了几口酒，跟他同桌的兄弟侃大山特大声，一下就把人从困倦中拉出来。
“胖大海，你那个小女朋友今天不带出来啦？嗝。”
四人不约而同掩鼻，味儿大的冲到他们这桌了。
“她说我不爱她，我解释到半夜，她还是不理我，呜！”
爱情不易，猛男哭泣。
那个叫胖大海的大哥猛猛灌一大口酒：“前几天还跟我去小区背后双峰塔看星星来着，还碰到个老头睡地上，我艳可善良，递给人五十块钱。”
“半夜看星星，还看老头，真浪漫。”
“浪你个锤子，那老头就一疯子，穿道士装演古装剧来的，说，说啥来着，什么龙电、电龙，什么秘籍，秘境。”
吴瑧刚喝一口水果捞的汤，另外三个听胖大海的话眼神一下就亮了。
“他还让我艳走开，什么东西！”
余庆没来由地拍桌怒道：“你什么东西！”
吴瑧奇怪余庆怎么忽然变了个人似的，转念一想，莫不是胖大海口中的老头就是轮回神君吧，只得打圆场：“大哥，他说你什么东西掉了。”
胖大海往地上扫了一圈，吴瑧拿着桌上的炸排骨过去，“胖大海大哥，我哥哥的爸爸有点老年痴呆，刚前两天往对面山上去不见了”，她指了指双峰塔，“到现在没找到人，我哥是个大孝子可着急。”
“你哥哥的爸爸，不是你爸爸么？”
他们摆了半桌的白酒空瓶，倒没喝糊涂。“噢我们是同母异父兄妹，您帮忙回想一下，我哥爸爸还说什么了，他去了哪里？”
“没什么了，就躺地上，让我亲爱的走开，我平时我都不舍得凶艳一点点。爸爸，不是，兄弟你别见怪，大哥请你喝酒。”
“谢谢您，我们还要陪我哥去找爸爸，你们继续。”
走时候，胖大海还不忘为余庆祈祷，“爸爸，祝你早日找到兄弟。”
“哎！多谢多谢。”吴瑧道。
走远了，余庆忍不住问：“神君，凰丂神君说的难道是‘龙殿秘境’。”
秦莫点头。
“龙殿秘境”，对吴瑧而言又是个新词。
秦莫左右张望不见其他人，似不满道：“祁原就派了你一人来？”
“我到山边一看巨型空间术，自知爱莫能助，索性下山等你们。”物合却回得理所应当。
秦莫冷哼，“回去告诉祁原，从山庄外沿路两侧层层搜林，秘境恐怕现世了。”
物合垂眸伤感：“六十年了，我终于能回去看一眼。”
“不错，还有镜角，运气好的话也许还在那里。我还有点事晚些回，记着欠我一顿饭钱。”
物合撇嘴扔了一块灵石给秦莫，随后隐身御剑离开。
吴瑧刚才强按着好奇心生等物合走了才好问：“苍崇镜的镜角？它不是完整的一件神器？”
“等我请示祁原才能告诉你。”秦莫说完坐下入定，他胸口冒着白雾灵丝，与他的炫彩灵力相比低调到了尘埃中。
吴瑧不自觉望向河对岸，忽然消失的邪病前辈不知道去哪里了。以轮回界的视限看去，双峰塔没有一丝亮光极其沉静，连周边的山林都比它有生气些。
半个时辰后，吴瑧才知道秦莫刚才所言有事，指枫叶虫。
天蒙蒙亮，余庆把先前装进小瓶子里的灵虫倒出来。它扑腾几下枫红的“叶尾”，瞄准某个方位，以落叶扬风的姿势飞了起来。秦莫和余庆面面相觑跟上去，吴瑧也紧随其后。
“看，那个小年轻大早上就喝得醉醺醺。”路边亭子里的大爷笑嘻嘻地调侃吴瑧一会儿走快一会儿慢。
吴瑧走远看周围没人才敢说话，“失误，忘了摘黑檀木戒。这只虫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昨天山阴山上估不出数的枫叶虫你可看到了？”
眼不瞎都看得见吧。“回想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枫叶虫全都消失了。”
“术法支撑不足，全部灰灭。”
“所以，这只不是玺蚺世子召唤的，它的宿主另有其人。”吴瑧道。
秦莫点头，“这个季节很多修神者都会喂养灵虫，昨天玺蚺大世子不过就地取材，用枫叶虫数量之多分藏神力罢了。”
半小时后，三人来到一幢楼下，吴瑧无奈抽笑。
“怎么了？”余庆问。
无巧不成书啊，“这是我上班的地方”。
“吴姑娘，恕我直言，最近发生的种种怎么都与你有关。”
“我也很想知道，你们说我会不会是失去记忆的大反派。”
他俩很默契地没理吴瑧走开。
顺着枫虫指引，他们从正门下到地下停车库。一下来枫虫就用力地扑扇翅膀异常兴奋，它使劲朝停了一排电瓶车的方向扑去，蓦地顿在空中，直直往下坠。
“有人预感它来”，秦莫手指弹出一丝烟，烟没飘向空中，而是以极快的速度落到地上包裹起这只枫叶虫，窜了一团小小的火苗，与虫子一同消失。“已认宿主的灵虫一旦被切断连接必死无疑。”
说明什么？吴瑧单位里有不是轮回界的人。
她看向墙边的那排电瓶车，心里有点发毛。突然某一天发觉身边习以为常的人隐藏得很深，深到自己无法想象的地步，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
“道君，你能从瓶上残留的灵力判断出刚才那只枫叶虫要扑向哪辆电瓶车吗？”
“这怎么可能？”余庆不可思议地说。
“可以试试”，秦莫抱手道，“不过，我得去借一样东西，你们等等。”
说完他过斜坡上到停车场，凭空唤了一只大白鹭，就是前两天他乘的那只飞走了。
一等就快到上班时间，两人不敢离开，吴瑧照着余庆入定的样子闭目坐定，却怎么也入不了神。清晨开始她感觉身上有些许冷意，大概昨夜邪风入侵有点着凉。
“我回来了。”
“这是什么？”吴瑧望着秦莫掌心两颗小小的李子不得其解。
“就是你看到的，李子，神器李子。”
“这两颗李子也是神器啊？”
秦莫非常肯定：“当然，用处大着。”
吴瑧和余庆瞪大了眼睛洗耳恭听。
“首先，它很甜。”
简直了，余庆一副神君你莫闹的表情。
吴瑧正儿八经问：“它不是神器吗？可以吃？”
“自然不能，我说的是同它们一棵树结出来的李子很甜。”
“嗯，首先知道了，其次呢？”
“庆，装枫叶虫的瓶子拿来。其次，这两颗李子最通虫鸟灵性。”
秦莫将两颗李子摆在瓶子口左晃晃右晃晃，好像要沾沾它的仙气，然后把李子递给吴瑧：“吃了它。”
“不是说不能吃嘛，我怎么觉得不大靠谱。”
“诓你呢，李子不拿来吃拿来作甚？”
吴瑧心道吃就吃，“嗯！甜！余仙君，你也来一颗。”
于是，板板正正的余仙君失去板板正正的表情。吴瑧也忍不住酸，整张脸皱在一块儿。
“周围有什么不同吗？仔细感受，时间不多。”秦莫提醒他们。
吴瑧暗骂酸劲还没过去，感受个秋风哪。紧接着眼中明晦闪烁，隐约有一堵墙和一道残影，那道残影不是人，像一辆电瓶车，残影身边灯光变化不明显，但能分辨出昼夜。
“那个残影虽然出现五六次，但明显中间过了两个夜晚。”
“两天前。师父，这是什么道理？”
“对了吴仙子，你怎么会凌空踏行？”
吴瑧一时不习惯余庆换称呼，“我不习惯被人叫得这么仙气，还是叫名字吧。至于凌空之类的，不是道君教的吗？”
“我什么时候教你了？”
吴瑧想当然道：“口诀是刚才进空间术前你教的忘了吗？”
秦莫反问：“我教你的是什么口诀？”
三人顺着石阶下山，夜风微凉，虽然这么说还不太贴切，但很像三个小伙伴结伴出游看了一场露天电影，回家路上心情特别放松。
“御物飞行呐。”吴瑧道。
“御物飞行，顾名思义以物助飞，你当时脚踩着什么神器？”
看着吴瑧一脸错愣的表情，余庆修神界学霸的求知欲也上来了：“是啊神君，就算吴瑧天赋异禀，可御物飞行是高阶仙术，凌空踏行更需要消耗大量灵力，连神君您都难得使用。毕竟弟子连御物飞行都还未学会。”
这位御神道君膝下乖巧大徒弟，连酸话都被他讲得义正言辞。
“庆，仙术不分贵贱高低，只有合适与否。她适合学这类术法，你不适合，仅此而已。”
吴瑧解释：“我才学了点什么毛毛草，是那面镜子，我抓住它就有使不完的力气。说出来你们可能不行，它带我飞的。”
余庆惊讶：“小小雾光镜居然可操纵灵性。”
“操纵灵性？”
科普庆道：“便是某个物件跟随主人久了，会自行收集和操控灵力。”
秦莫打断两人的话：“此事我们知道就好，再不必对第四人言。小姑娘表现还是可以的，把一个大魔头诈了这么久。”
吴瑧傻兮兮笑了笑。下行没几步，余庆忽然想起重要的事：”不对不对，轮回神君的事还没查呢。”
“无妨，已有些眉目。”秦莫胸有成竹道。
吴瑧现在能唤灵力但还不能自如操纵，无法对轮回界的人去掉界限隐身。秦莫给她一个黑檀木戒，只要戴上木戒就能融入轮回界被人所见。吴瑧学余庆念符令把身上的衣裳变成现代装，惊叹修神界连置办衣服的钱都省了。
大约十多分钟后，秦莫带两人到一家做通宵档的夫妻小店。
这里吴瑧知道的，愿世界一到晚上就要排队，还好现在后半夜快至天明，客人零零星星的来。苍崇第六层主天缘地母物合神女着一身学院装，叫些串已经先吃上了。秦莫和余庆则换上休闲套装，吴瑧头一次跟物合打交道，这个地方不好称呼神职两人简单微笑打招呼。
由于人手不够地面卫生不太讲究，黑了一层，但老板烤得一手好串，飘香四溢，老板娘做的水果捞也十分美味，根本没有食客会太过在意那点瑕疵。
“不衣丝麻，不食五谷，行年七十，犹有童子之色。”
吴瑧好奇余庆在嘟囔什么，秦莫解释道：“人间训，关于辟谷的。”
物合呸了一声，“谷，指五谷杂粮。辟谷，不吃五谷杂粮。肉又不是主食。”
余庆缓缓坐下：“听君一席话，有理。”
是个听劝的仙君，跟他们接触之后，吴瑧发现所谓的修神之人离一点都不古板。可能前面在山上身体能量消耗太大，她吃困了。
隔壁桌一个大哥喝了几口酒，跟他同桌的兄弟侃大山特大声，一下就把人从困倦中拉出来。
“胖大海，你那个小女朋友今天不带出来啦？嗝。”
四人不约而同掩鼻，味儿大的冲到他们这桌了。
“她说我不爱她，我解释到半夜，她还是不理我，呜！”
爱情不易，猛男哭泣。
那个叫胖大海的大哥猛猛灌一大口酒：“前几天还跟我去小区背后双峰塔看星星来着，还碰到个老头睡地上，我艳可善良，递给人五十块钱。”
“半夜看星星，还看老头，真浪漫。”
“浪你个锤子，那老头就一疯子，穿道士装演古装剧来的，说，说啥来着，什么龙电、电龙，什么秘籍，秘境。”
吴瑧刚喝一口水果捞的汤，另外三个听胖大海的话眼神一下就亮了。
“他还让我艳走开，什么东西！”
余庆没来由地拍桌怒道：“你什么东西！”
吴瑧奇怪余庆怎么忽然变了个人似的，转念一想，莫不是胖大海口中的老头就是轮回神君吧，只得打圆场：“大哥，他说你什么东西掉了。”
胖大海往地上扫了一圈，吴瑧拿着桌上的炸排骨过去，“胖大海大哥，我哥哥的爸爸有点老年痴呆，刚前两天往对面山上去不见了”，她指了指双峰塔，“到现在没找到人，我哥是个大孝子可着急。”
“你哥哥的爸爸，不是你爸爸么？”
他们摆了半桌的白酒空瓶，倒没喝糊涂。“噢我们是同母异父兄妹，您帮忙回想一下，我哥爸爸还说什么了，他去了哪里？”
“没什么了，就躺地上，让我亲爱的走开，我平时我都不舍得凶艳一点点。爸爸，不是，兄弟你别见怪，大哥请你喝酒。”
“谢谢您，我们还要陪我哥去找爸爸，你们继续。”
走时候，胖大海还不忘为余庆祈祷，“爸爸，祝你早日找到兄弟。”
“哎！多谢多谢。”吴瑧道。
走远了，余庆忍不住问：“神君，凰丂神君说的难道是‘龙殿秘境’。”
秦莫点头。
“龙殿秘境”，对吴瑧而言又是个新词。
秦莫左右张望不见其他人，似不满道：“祁原就派了你一人来？”
“我到山边一看巨型空间术，自知爱莫能助，索性下山等你们。”物合却回得理所应当。
秦莫冷哼，“回去告诉祁原，从山庄外沿路两侧层层搜林，秘境恐怕现世了。”
物合垂眸伤感：“六十年了，我终于能回去看一眼。”
“不错，还有镜角，运气好的话也许还在那里。我还有点事晚些回，记着欠我一顿饭钱。”
物合撇嘴扔了一块灵石给秦莫，随后隐身御剑离开。
吴瑧刚才强按着好奇心生等物合走了才好问：“苍崇镜的镜角？它不是完整的一件神器？”
“等我请示祁原才能告诉你。”秦莫说完坐下入定，他胸口冒着白雾灵丝，与他的炫彩灵力相比低调到了尘埃中。
吴瑧不自觉望向河对岸，忽然消失的邪病前辈不知道去哪里了。以轮回界的视限看去，双峰塔没有一丝亮光极其沉静，连周边的山林都比它有生气些。
半个时辰后，吴瑧才知道秦莫刚才所言有事，指枫叶虫。
天蒙蒙亮，余庆把先前装进小瓶子里的灵虫倒出来。它扑腾几下枫红的“叶尾”，瞄准某个方位，以落叶扬风的姿势飞了起来。秦莫和余庆面面相觑跟上去，吴瑧也紧随其后。
“看，那个小年轻大早上就喝得醉醺醺。”路边亭子里的大爷笑嘻嘻地调侃吴瑧一会儿走快一会儿慢。
吴瑧走远看周围没人才敢说话，“失误，忘了摘黑檀木戒。这只虫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昨天山阴山上估不出数的枫叶虫你可看到了？”
眼不瞎都看得见吧。“回想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枫叶虫全都消失了。”
“术法支撑不足，全部灰灭。”
“所以，这只不是玺蚺世子召唤的，它的宿主另有其人。”吴瑧道。
秦莫点头，“这个季节很多修神者都会喂养灵虫，昨天玺蚺大世子不过就地取材，用枫叶虫数量之多分藏神力罢了。”
半小时后，三人来到一幢楼下，吴瑧无奈抽笑。
“怎么了？”余庆问。
无巧不成书啊，“这是我上班的地方”。
“吴姑娘，恕我直言，最近发生的种种怎么都与你有关。”
“我也很想知道，你们说我会不会是失去记忆的大反派。”
他俩很默契地没理吴瑧走开。
顺着枫虫指引，他们从正门下到地下停车库。一下来枫虫就用力地扑扇翅膀异常兴奋，它使劲朝停了一排电瓶车的方向扑去，蓦地顿在空中，直直往下坠。
“有人预感它来”，秦莫手指弹出一丝烟，烟没飘向空中，而是以极快的速度落到地上包裹起这只枫叶虫，窜了一团小小的火苗，与虫子一同消失。“已认宿主的灵虫一旦被切断连接必死无疑。”
说明什么？吴瑧单位里有不是轮回界的人。
她看向墙边的那排电瓶车，心里有点发毛。突然某一天发觉身边习以为常的人隐藏得很深，深到自己无法想象的地步，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
“道君，你能从瓶上残留的灵力判断出刚才那只枫叶虫要扑向哪辆电瓶车吗？”
“这怎么可能？”余庆不可思议地说。
“可以试试”，秦莫抱手道，“不过，我得去借一样东西，你们等等。”
说完他过斜坡上到停车场，凭空唤了一只大白鹭，就是前两天他乘的那只飞走了。
一等就快到上班时间，两人不敢离开，吴瑧照着余庆入定的样子闭目坐定，却怎么也入不了神。清晨开始她感觉身上有些许冷意，大概昨夜邪风入侵有点着凉。
“我回来了。”
“这是什么？”吴瑧望着秦莫掌心两颗小小的李子不得其解。
“就是你看到的，李子，神器李子。”
“这两颗李子也是神器啊？”
秦莫非常肯定：“当然，用处大着。”
吴瑧和余庆瞪大了眼睛洗耳恭听。
“首先，它很甜。”
简直了，余庆一副神君你莫闹的表情。
吴瑧正儿八经问：“它不是神器吗？可以吃？”
“自然不能，我说的是同它们一棵树结出来的李子很甜。”
“嗯，首先知道了，其次呢？”
“庆，装枫叶虫的瓶子拿来。其次，这两颗李子最通虫鸟灵性。”
秦莫将两颗李子摆在瓶子口左晃晃右晃晃，好像要沾沾它的仙气，然后把李子递给吴瑧：“吃了它。”
“不是说不能吃嘛，我怎么觉得不大靠谱。”
“诓你呢，李子不拿来吃拿来作甚？”
吴瑧心道吃就吃，“嗯！甜！余仙君，你也来一颗。”
于是，板板正正的余仙君失去板板正正的表情。吴瑧也忍不住酸，整张脸皱在一块儿。
“周围有什么不同吗？仔细感受，时间不多。”秦莫提醒他们。
吴瑧暗骂酸劲还没过去，感受个秋风哪。紧接着眼中明晦闪烁，隐约有一堵墙和一道残影，那道残影不是人，像一辆电瓶车，残影身边灯光变化不明显，但能分辨出昼夜。
“那个残影虽然出现五六次，但明显中间过了两个夜晚。”
“两天前。师父，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