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小昭低声道：“是属下不好。”
张无忌有些头疼：“物归原主，这有什么不好？我不知为何，你却这样反对。”
张无忌说出来这话，其实是有点心虚的——她怎么会不知道为何呢，不过是揣着明白当糊涂罢了。她叹口气，道：“我知你视灭绝如寇仇，但是这剑，并这《九阴真经》本便是峨眉之物。当时我们趁其不备拿来了，并且还毁坏了，本便是咱们不对。”
“武林中事，不过成王败寇。他们峨眉技不如人，想来也无话可说。”小昭冷冷道。
“唉，”张无忌自持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以及马列主义洗礼的高素质人才，但还是耐心同小昭解释，“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但我实在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咱们明教同峨眉确实是关系不佳，杨左使在这之中实在是居功至伟。但是，咱们明教的目的是什么？是打倒元朝，重建一个汉人朝廷。如今大敌未灭，咱们汉人便自个儿打了起来，像什么话？”
小昭听了，脸羞得通红，当即跪下，道：“是属下无知，未能够明白教主的一片苦心，还要教主如此苦心教诲，实在是……”
张无忌自然也不喜欢别人对她动辄跪来跪去，她皱着眉头道：“小昭哥哥，你我之间何必如此？你再这样跪来跪去，我便不同你好了。”
003
中原各派的营地当中。
此时正是白日。昆仑山地处西域荒漠之中，白日里炎热难以出行，大家正在一处绿洲中安营扎寨。
此来一路艰险，非常人所能够想象。倘若不是此刻打道回府，此后必定要成为他人耻笑的对象，所谓正派联盟，早就已经一哄而散了。
武当派的小帐篷里，周芷若与宋青书正在说话。
“此次一来，倒是长了颇多见识。”宋青书道。
“不错。”周芷若皱眉道，“只是离明教也越来越近了……”
“太师父也说了，去了明教，便当做是以武会友，莫要伤了武林同仁之间的和气。”宋青书摆摆手，似乎是并不明白为何周芷若这样忧心忡忡。
“只是……唉。”周芷若道，“我只怕灭绝师太……来意不善。还有那少林寺，到底是为何要来趟这浑水？”
“还不是当年那船……”宋青书随意地抛着一个装蛐蛐儿的草编笼，“殷素素当年可是害了不少人性命。”
“师娘她……”周芷若欲言又止，又叹了口气。
“那个女人可把五叔害惨了。”宋青书皱着眉说。但是他看着周芷若脸色不好，还是把后面的话语收了回去，“你若是为着那女人不想跟魔教对上，那你便带队去附近城镇采买清水和干粮吧。”
“多谢你。”周芷若脸色虽然仍不太好，但是看着放松了些，“我这便去同纪姑姑商量。”他起身撩起帘子，向外走去，临走出去前，他叮嘱宋青书：“你记得洗了脚再睡，不然臭死了。”
宋青书羞窘得将手里的草编笼子朝着周芷若丢去：“我这就把你喝的水都拿来擦脚！”
周芷若无奈地笑笑，捡起宋青书的草编笼，打算待会回来的时候再还给宋青书。他辨认了一下方向，便朝纪晓芙的帐篷走去。
纪晓芙作为峨眉派的第二号人物——甚至可以说是第一号人物，毕竟灭绝是不耐烦理会采购食水这些俗物的——但又因着本人喜静兼武艺高强，总是在扎营时主动选中靠外需要警戒的位置。
周芷若宋青书两人虽然代表着武当，但因着辈分太小，也被分到了外面不太好的位置，恰好与纪晓芙的帐篷在两个对角。
当周芷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一边走到纪晓芙的帐篷前时，却被峨眉的弟子们告知：“纪师姐说听闻那边有水源，已经过去查探啦。”
周芷若便朝着那里走去。白日当空，热气逼人，绝大多数人都躲在帐篷里好有一丝喘息的余地，而不是像周芷若一样自讨苦吃，在外面行走。
想来纪晓芙与那神秘白衣人也是这样想的。
或许是从小在江上吃鱼长大的缘故，周芷若的目力在同辈中从无敌手。哪怕现在日头高照，照在沙子的反光上令人目眩，周芷若也能远远地看见纪晓芙，与一个白衣人交谈。
这个白衣人一看便不是中原武林来客。虽然江湖上的白衣少侠数不胜数，可以说每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侠客都有一个穿着白衣仗剑江湖的梦，但是这个梦想至少会在这茫茫大漠之中破灭——哪怕少侠们十分贤惠能够自己洗衣服，也没有这样多的清水能够供他们奢侈地使用。
也有许多人就这样名正言顺地把洗脚水也省下来了，比如宋青书。
闲话休提，周芷若看见纪晓芙同一个陌生男子拉扯，心中便觉不对。但是此处地形开阔，又十分明亮，哪怕有心想要靠近去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也有心无力。
哪怕细细侧耳听去，周芷若也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数个词字，也分不清是谁说的：“九……真经……倚天……”
张无忌有些头疼：“物归原主，这有什么不好？我不知为何，你却这样反对。”
张无忌说出来这话，其实是有点心虚的——她怎么会不知道为何呢，不过是揣着明白当糊涂罢了。她叹口气，道：“我知你视灭绝如寇仇，但是这剑，并这《九阴真经》本便是峨眉之物。当时我们趁其不备拿来了，并且还毁坏了，本便是咱们不对。”
“武林中事，不过成王败寇。他们峨眉技不如人，想来也无话可说。”小昭冷冷道。
“唉，”张无忌自持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以及马列主义洗礼的高素质人才，但还是耐心同小昭解释，“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但我实在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咱们明教同峨眉确实是关系不佳，杨左使在这之中实在是居功至伟。但是，咱们明教的目的是什么？是打倒元朝，重建一个汉人朝廷。如今大敌未灭，咱们汉人便自个儿打了起来，像什么话？”
小昭听了，脸羞得通红，当即跪下，道：“是属下无知，未能够明白教主的一片苦心，还要教主如此苦心教诲，实在是……”
张无忌自然也不喜欢别人对她动辄跪来跪去，她皱着眉头道：“小昭哥哥，你我之间何必如此？你再这样跪来跪去，我便不同你好了。”
003
中原各派的营地当中。
此时正是白日。昆仑山地处西域荒漠之中，白日里炎热难以出行，大家正在一处绿洲中安营扎寨。
此来一路艰险，非常人所能够想象。倘若不是此刻打道回府，此后必定要成为他人耻笑的对象，所谓正派联盟，早就已经一哄而散了。
武当派的小帐篷里，周芷若与宋青书正在说话。
“此次一来，倒是长了颇多见识。”宋青书道。
“不错。”周芷若皱眉道，“只是离明教也越来越近了……”
“太师父也说了，去了明教，便当做是以武会友，莫要伤了武林同仁之间的和气。”宋青书摆摆手，似乎是并不明白为何周芷若这样忧心忡忡。
“只是……唉。”周芷若道，“我只怕灭绝师太……来意不善。还有那少林寺，到底是为何要来趟这浑水？”
“还不是当年那船……”宋青书随意地抛着一个装蛐蛐儿的草编笼，“殷素素当年可是害了不少人性命。”
“师娘她……”周芷若欲言又止，又叹了口气。
“那个女人可把五叔害惨了。”宋青书皱着眉说。但是他看着周芷若脸色不好，还是把后面的话语收了回去，“你若是为着那女人不想跟魔教对上，那你便带队去附近城镇采买清水和干粮吧。”
“多谢你。”周芷若脸色虽然仍不太好，但是看着放松了些，“我这便去同纪姑姑商量。”他起身撩起帘子，向外走去，临走出去前，他叮嘱宋青书：“你记得洗了脚再睡，不然臭死了。”
宋青书羞窘得将手里的草编笼子朝着周芷若丢去：“我这就把你喝的水都拿来擦脚！”
周芷若无奈地笑笑，捡起宋青书的草编笼，打算待会回来的时候再还给宋青书。他辨认了一下方向，便朝纪晓芙的帐篷走去。
纪晓芙作为峨眉派的第二号人物——甚至可以说是第一号人物，毕竟灭绝是不耐烦理会采购食水这些俗物的——但又因着本人喜静兼武艺高强，总是在扎营时主动选中靠外需要警戒的位置。
周芷若宋青书两人虽然代表着武当，但因着辈分太小，也被分到了外面不太好的位置，恰好与纪晓芙的帐篷在两个对角。
当周芷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一边走到纪晓芙的帐篷前时，却被峨眉的弟子们告知：“纪师姐说听闻那边有水源，已经过去查探啦。”
周芷若便朝着那里走去。白日当空，热气逼人，绝大多数人都躲在帐篷里好有一丝喘息的余地，而不是像周芷若一样自讨苦吃，在外面行走。
想来纪晓芙与那神秘白衣人也是这样想的。
或许是从小在江上吃鱼长大的缘故，周芷若的目力在同辈中从无敌手。哪怕现在日头高照，照在沙子的反光上令人目眩，周芷若也能远远地看见纪晓芙，与一个白衣人交谈。
这个白衣人一看便不是中原武林来客。虽然江湖上的白衣少侠数不胜数，可以说每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侠客都有一个穿着白衣仗剑江湖的梦，但是这个梦想至少会在这茫茫大漠之中破灭——哪怕少侠们十分贤惠能够自己洗衣服，也没有这样多的清水能够供他们奢侈地使用。
也有许多人就这样名正言顺地把洗脚水也省下来了，比如宋青书。
闲话休提，周芷若看见纪晓芙同一个陌生男子拉扯，心中便觉不对。但是此处地形开阔，又十分明亮，哪怕有心想要靠近去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也有心无力。
哪怕细细侧耳听去，周芷若也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数个词字，也分不清是谁说的：“九……真经……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