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周芷若失踪了。
一直关注着正派联盟动向的张无忌很快得到这个消息，这不禁让张无忌十分困惑。她一时间忘记了尴尬，回到了沙船上准备调兵遣将，查找周芷若的下落——不论如何，周芷若此时还命不该绝。
然而她不论如何也想不到，周芷若竟然就在沙船上，做了殷素素的“座上宾”。
张无忌看着自己的好妈妈，忍不住揉了揉耳朵，问：“妈妈，你说什么？”
殷素素叹了口气，道：“唉，这孩子打小就聪明。我知道你的想法，想着要同中原武林各派结盟……可是既然这孩子已经认出来咱们了，现在放他回去，反而坏了你的好事。”
张无忌揉了揉太阳穴，也觉得殷素素这话说得有理，但也不由得叹气。
殷素素道：“既然事已至此，你也莫要叹气。”她想了想，问，“你可要去见见那孩子？”
殷素素害怕自己再把女儿羞走，只说周芷若是在沙漠中迷了路，明教好心将其救上来，本来想要把他带到城镇送走，但是周芷若坚持一定要当面答谢主人。而殷素素呢，想着见一面倒也没什么——谁知道这一见，周芷若是如此的聪明，一见便认出了殷素素——但是他又还不够聪明，偏偏叫殷素素看破了。殷素素不愿让人知道“殷素素”还活着，尤其不愿意让武当之人知道此事，便只能“请”周芷若暂且留下。
张无忌对于周芷若的长相还是颇为好奇的，但是她又不知道如何同周芷若介绍自己——说自己是明教教主东方不败？还是说自己就是张无忌？
殷素素听了女儿的犹豫，心中暗想这些年来是否将女儿保护得太好，以至于见一个陌生青年男子，都如此踌躇？
红妆便是女儿的铠甲。殷素素如此断定，以少见的强硬姿态，把张无忌按在了梳妆台前，亲自为张无忌梳妆打扮。
女儿肤色白皙，涂抹太多脂粉反而不美。殷素素只是用手指肚按了按胭脂纸，轻轻扫过女儿蜜桃般的脸颊，晕染上淡红的色泽，多了几分少女的可爱。
“妈妈……痒……”张无忌闭着眼睛任由殷素素摆布的同时，嘴上也不忘抗议。
“这本来早就该教你的，偏你没个女孩样，整日里穿着男装。”殷素素道，开始为女儿挑选合适的口脂。青春年华，桃粉最为合宜，倘若是用那正红，则要嫌过于老气。
“男装也没什么不好……”张无忌嘟囔着，却也不是真的要反抗殷素素。
“抿唇润一下。”殷素素轻拍女儿的后背，然后为女儿画眉——张无忌是天生的剑眉，很直，像她的爸爸张翠山。恍惚了一瞬后，她用小刀为张无忌修饰出柳叶般弯弯的眉毛，“好了，睁开眼睛看看，如今这般才像个女孩子。”
张无忌睁开眼睛，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陌生的感觉——不就是看起来更像是殷素素了吗？她站起来，转了一圈，殷素素为她挑选的衣裙扬起层层叠叠的波浪，煞是好看：“妈妈，这裙子好重。”
殷素素又轻轻地拍了拍张无忌的背：“腰挺直，那么大的姑娘了，还这样爱撒娇。”说着，殷素素又围绕着张无忌转了一圈。张无忌一身披挂，都是殷素素精心挑选的，但看张无忌身着百花绸衫，披轻纱霞帔，仿佛天上仙子下凡尘。转了一圈之后，殷素素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她沉思片刻，又从梳妆台找出鹅黄花钿，往张无忌眉心一贴：“这样便好得多了。”
这些年来张无忌即便是穿女装，也不过是随便穿一身布衣布裙，这样盛装打扮，多少让她有些不太自在：“妈妈，好了吗？”
知女莫若母。殷素素知道张无忌是想要把脸擦净，换上男子衣衫。她劝道：“你坐了这样久，才打扮得这样漂亮，不给别人看看，岂不浪费？”
“给谁看？”张无忌想了想，提着裙子便往外走，“是了，给小昭哥哥看看，定能吓他一跳！”
小昭小昭，又是小昭！殷素素闻言蹙起了眉——倒不是韩昭本人有什么不好，倘若韩千叶不是一个同明教有仇的韩千叶，黛绮丝不是立场不明的波斯宗教圣女，只看他本人的容貌人品武功，韩昭与她的宝贝女儿也堪相配。
但是毕竟韩昭不能改变自己的出身，正如同她殷素素一般不能。殷素素定了定神，劝张无忌：“你为何不去见见周芷若呢？倘若不是天公爱作弄人，他便应当是你的小师兄了。”
张无忌心想：倘若天公不爱作弄人，说不得周芷若日后还会同张无忌成亲呢。
眼下看来是不可能的。
张无忌半推半就地去见了周芷若。在推门进去之前，殷素素对张无忌面授机宜，张无忌也打算努努力，拿出“明教教主东方不败”的气势来——届时若要与中原各派对谈，只让“圣女任盈盈”出面，恐还不够，必得要“明教教主东方不败”来才行。如今张无忌面对一个周芷若都有些扭捏，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张无忌走进关押周芷若的房内，看见的是一个肤色白皙的英俊男子。这个周芷若长得并不像高〇〇，也并不像周〇媚——毕竟性别也完全不一样。
周芷若本在自己同自己对弈，聊以解闷。他听见开门的声音，抬头望去，便看见一个盛装丽人如天边彩霞般飘了进来。周芷若本在心中对她的身份有所猜测——此人服饰华贵，想来是明教高层。明教高层中只有一个女性以生得貌美而闻名——便是明教圣女任盈盈。
世人皆知，明教圣女任盈盈面若桃花，有倾国倾城之貌。但若是她一日不用处女的鲜血沐浴，便会变得又老又丑，面目可憎。
对如此穷凶极恶之人，她长得越是好看，周芷若便越是觉得作呕。但是周芷若万万没想到，这个丽人开口竟道：“我是东方不败。”
一直关注着正派联盟动向的张无忌很快得到这个消息，这不禁让张无忌十分困惑。她一时间忘记了尴尬，回到了沙船上准备调兵遣将，查找周芷若的下落——不论如何，周芷若此时还命不该绝。
然而她不论如何也想不到，周芷若竟然就在沙船上，做了殷素素的“座上宾”。
张无忌看着自己的好妈妈，忍不住揉了揉耳朵，问：“妈妈，你说什么？”
殷素素叹了口气，道：“唉，这孩子打小就聪明。我知道你的想法，想着要同中原武林各派结盟……可是既然这孩子已经认出来咱们了，现在放他回去，反而坏了你的好事。”
张无忌揉了揉太阳穴，也觉得殷素素这话说得有理，但也不由得叹气。
殷素素道：“既然事已至此，你也莫要叹气。”她想了想，问，“你可要去见见那孩子？”
殷素素害怕自己再把女儿羞走，只说周芷若是在沙漠中迷了路，明教好心将其救上来，本来想要把他带到城镇送走，但是周芷若坚持一定要当面答谢主人。而殷素素呢，想着见一面倒也没什么——谁知道这一见，周芷若是如此的聪明，一见便认出了殷素素——但是他又还不够聪明，偏偏叫殷素素看破了。殷素素不愿让人知道“殷素素”还活着，尤其不愿意让武当之人知道此事，便只能“请”周芷若暂且留下。
张无忌对于周芷若的长相还是颇为好奇的，但是她又不知道如何同周芷若介绍自己——说自己是明教教主东方不败？还是说自己就是张无忌？
殷素素听了女儿的犹豫，心中暗想这些年来是否将女儿保护得太好，以至于见一个陌生青年男子，都如此踌躇？
红妆便是女儿的铠甲。殷素素如此断定，以少见的强硬姿态，把张无忌按在了梳妆台前，亲自为张无忌梳妆打扮。
女儿肤色白皙，涂抹太多脂粉反而不美。殷素素只是用手指肚按了按胭脂纸，轻轻扫过女儿蜜桃般的脸颊，晕染上淡红的色泽，多了几分少女的可爱。
“妈妈……痒……”张无忌闭着眼睛任由殷素素摆布的同时，嘴上也不忘抗议。
“这本来早就该教你的，偏你没个女孩样，整日里穿着男装。”殷素素道，开始为女儿挑选合适的口脂。青春年华，桃粉最为合宜，倘若是用那正红，则要嫌过于老气。
“男装也没什么不好……”张无忌嘟囔着，却也不是真的要反抗殷素素。
“抿唇润一下。”殷素素轻拍女儿的后背，然后为女儿画眉——张无忌是天生的剑眉，很直，像她的爸爸张翠山。恍惚了一瞬后，她用小刀为张无忌修饰出柳叶般弯弯的眉毛，“好了，睁开眼睛看看，如今这般才像个女孩子。”
张无忌睁开眼睛，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陌生的感觉——不就是看起来更像是殷素素了吗？她站起来，转了一圈，殷素素为她挑选的衣裙扬起层层叠叠的波浪，煞是好看：“妈妈，这裙子好重。”
殷素素又轻轻地拍了拍张无忌的背：“腰挺直，那么大的姑娘了，还这样爱撒娇。”说着，殷素素又围绕着张无忌转了一圈。张无忌一身披挂，都是殷素素精心挑选的，但看张无忌身着百花绸衫，披轻纱霞帔，仿佛天上仙子下凡尘。转了一圈之后，殷素素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她沉思片刻，又从梳妆台找出鹅黄花钿，往张无忌眉心一贴：“这样便好得多了。”
这些年来张无忌即便是穿女装，也不过是随便穿一身布衣布裙，这样盛装打扮，多少让她有些不太自在：“妈妈，好了吗？”
知女莫若母。殷素素知道张无忌是想要把脸擦净，换上男子衣衫。她劝道：“你坐了这样久，才打扮得这样漂亮，不给别人看看，岂不浪费？”
“给谁看？”张无忌想了想，提着裙子便往外走，“是了，给小昭哥哥看看，定能吓他一跳！”
小昭小昭，又是小昭！殷素素闻言蹙起了眉——倒不是韩昭本人有什么不好，倘若韩千叶不是一个同明教有仇的韩千叶，黛绮丝不是立场不明的波斯宗教圣女，只看他本人的容貌人品武功，韩昭与她的宝贝女儿也堪相配。
但是毕竟韩昭不能改变自己的出身，正如同她殷素素一般不能。殷素素定了定神，劝张无忌：“你为何不去见见周芷若呢？倘若不是天公爱作弄人，他便应当是你的小师兄了。”
张无忌心想：倘若天公不爱作弄人，说不得周芷若日后还会同张无忌成亲呢。
眼下看来是不可能的。
张无忌半推半就地去见了周芷若。在推门进去之前，殷素素对张无忌面授机宜，张无忌也打算努努力，拿出“明教教主东方不败”的气势来——届时若要与中原各派对谈，只让“圣女任盈盈”出面，恐还不够，必得要“明教教主东方不败”来才行。如今张无忌面对一个周芷若都有些扭捏，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张无忌走进关押周芷若的房内，看见的是一个肤色白皙的英俊男子。这个周芷若长得并不像高〇〇，也并不像周〇媚——毕竟性别也完全不一样。
周芷若本在自己同自己对弈，聊以解闷。他听见开门的声音，抬头望去，便看见一个盛装丽人如天边彩霞般飘了进来。周芷若本在心中对她的身份有所猜测——此人服饰华贵，想来是明教高层。明教高层中只有一个女性以生得貌美而闻名——便是明教圣女任盈盈。
世人皆知，明教圣女任盈盈面若桃花，有倾国倾城之貌。但若是她一日不用处女的鲜血沐浴，便会变得又老又丑，面目可憎。
对如此穷凶极恶之人，她长得越是好看，周芷若便越是觉得作呕。但是周芷若万万没想到，这个丽人开口竟道：“我是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