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能租的吗？”沈盈有些怀疑。
楚晏诚实道：“我也不知道，等吃了饭，去问问。”
沈盈被嘴里的饭呛了一下：“好吧。”
他们大老远过来，看楚晏一脸自信的样子，她还以为他很懂这些呢。
不过，也难为他能想到这个。
吃了饭，两人就返回百货大楼，去找那里的负责人。
沈盈心里有些紧张，能管理这么大的百货大楼，想必是个很厉害的大人物。
她活这么大，还没见过什么大人物呢！
好在楚晏一直很淡定，一直落落大方。
她受到感染，心里虽然紧张，面上倒是不显。
楚晏带着沈盈，绕到百货大楼后面，直接敲响了百货大楼办公室的门。
刚敲了两下，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个年轻女孩，她神情有些紧张：“会议已经开始了，你们迟到了！”
“嗯？”楚晏愣了一下：“会议？我们……”
楚晏还没说完，左边传来经话筒扩音后的声音：“门口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坐下？”
女孩明显更紧张了，她一手拉楚晏，一手拉沈盈：“快点进来，我要挨批评了！”
这姑娘力气还挺大，楚晏和沈盈愣是被她拉进门。
他们刚要解释，待看清办公室里的情况后，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
这个办公室很大，里面摆满了一排排的椅子，也坐满了人。
在另一端，一个有一个精心搭建的演讲台，台上正站着一个精神矍铄的银发老人，老人正拿着话筒，看着他们。
办公室里开会的人，也齐刷刷的扭头往这边看。
后排还有空余的椅子，在女孩可怜巴巴的目光中，两人对视一眼，走过去坐下。
等他们坐好，女孩猫着腰跑过去，把门锁‘啪’的一声，扭上了。
老人在台上继续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大瓦县的各界人士聚集在这里，见证我们百货大楼第一任总经理的任命会议！”
话音刚落，大家齐刷刷的鼓掌。
楚晏和沈盈也跟着一起鼓掌，楚晏小声对沈盈道：“咱们也是来的巧，这百货大楼的负责人还没任命呢，要是早来一步，还找不到呢。”
沈盈点点头，用胳膊肘扛了他一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两人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见证了大瓦县百货大楼第一任总经理的诞生。
“下面，请余鸿远同志上台，发表讲话！”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一个二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上台，向大家鞠躬问好：“感谢洪书记对我这个年轻人的赏识，从今天开始，我会带领百货大楼全体员工，为大家提供好生活便利，为大瓦县的建设增砖添瓦！”
长长的演讲过后，会议终于结束了。
众人鱼贯而出，沈盈和楚晏留在最后，并准确的拦住了新官上任的总经理——余鸿远。
楚晏说明自己的来意后，余鸿远态度很好，亲自把他们请进自己的办公室，和他们面对面的谈。
“我们大楼里的商品，都属于国营，目前还没有把铺位租给个人的先例。”余鸿远道：“但你的想法很好，我会召开会议，商讨一下此事的可行性。”
言下之意是，他暂时还做不了决定。
“我已经看过了，一楼并没有卖腊肉的铺位。”楚晏道：“我们上贤村的腊肉远近闻名，如果不能走进县城人们的餐桌，实在是可惜了。”
余鸿远托起下巴，思索了一会：“我一时半会真没法给你答复，这样吧，你留下姓名地址，先回去等着，到时候我会拍电报给你。”
他拿出纸笔，递给楚晏：“我向你保证，不会太久的，无论结果如何，都会给你答复。”
“好吧。”
楚晏也不好说太多，只能这样了。
楚晏在纸上写下自己和沈盈的名字，以及自己腊肉厂的地址，交给余鸿远。
余鸿远接过后看了一眼，突然道：“楚晏？这是你的名字吗？”
楚晏点点头：“是的。”
余鸿远又问：“上贤村……你在上贤村开腊肉厂，那你本来就是上贤村的人吗？”
楚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照实回答：“不是，我是青土村的人。”
余鸿远的眼睛猛然睁大：“青土村的？那……你们村还有个叫楚严的，你认识不？”
说完，他还怕楚晏听不明白，自己在纸上写下‘楚严’两个字给他看。
这下不光是楚晏，就连沈盈都震惊不已。
她转头看向楚晏：“楚晏，这……”
楚晏没有立即回答，他在想，原身居然认识这位总经理吗？
不对，刚才见面的时候，包括现在，余鸿远都拿他当陌生人，没有认出来的意思。
那就是他在别人那里，听过原身的名字？
这也许对他寻找原身被害的真相有利。
想到这里，他直接承认：“楚严就是我，楚晏是我后来自己改的名字。”
说完，疑惑道：“余经理怎么会知道我？”
“你就是楚严？”
余经理显然有些激动，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天哪，你是我来到这里之后，遇见的第一个熟人，不管是楚晏还是楚严，我都……不对不对，咱俩不熟，我不认识你的。”
楚晏/沈盈：？？？
看着对面两人怀疑的神情，余鸿远咳了一声，正色道：“楚晏，我确实是从别人那里知道你的，你的腿……”
他看了看楚晏放在一旁的双拐，笃定道：“会好起来的！”
楚晏：……
虽然听着像祝福，但楚晏不怎么想对他说谢谢。
他觉得余鸿远这个人，非常怪异。
有些话，他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转头看了看沈盈。
嗯，他的盈盈学历不是很高，这些话，应该也是当讲的。
楚晏犹豫了一会，问道：“余经理，你知道嫦娥一号探测器吗？”
他本来想说奇变偶不变，但转念一想，这都八十年代了，这暗号说不准本土人也会。
余鸿远愣了一下，转而喜道：“知道啊！我还知道嫦娥二号三号四号五号……”
“停。”楚晏阻止他：“就说到这里吧，我的提议，你尽快给我答复好吗？”
说完，他拿起拐杖站起身。
搞半天是‘老乡’，既然是老乡，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沈盈伸手扶住他：“楚晏，什么意思啊？”
她怎么感觉两人在打哑谜？
“别着急走啊楚晏，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余鸿远也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他面前：“你不想知道一些事情吗？只要你不走，你的提议我马上答应，不就是多一个腊肉铺位，小意思。”
楚晏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一脸无辜道：“我没说要走啊，就是站起来活动一下。”
就这样，沈盈带着满头问号，跟楚晏余鸿远一起，起草了一份合同。
关于大瓦县百货大楼的第一份租赁合同，就这么产生了。
他们商量了很久，最后，沈盈和楚晏在上面签上名字，按上手印。
百货大楼的一楼，会给他们划分出一个腊肉铺位，卖腊肉的员工，由百货大楼选拨，工资则由楚晏提供。
除此之外，楚晏还要负责货品的检验检测，给百货大楼提供合格的证明。
百货大楼则负责监督。
租金暂定是三百块钱一个月。
最后基本上也就这个价，不会再高了。
总的来说，他们把方方面面的问题都考虑到了。
“等正式合同做出来之后，大概两天吧，楚晏你还要和沈盈过来一趟，到时候签字确认后，这事就算成了。”
余鸿远又看向沈盈：“没想到……”
话说一半，他突然手动捂嘴，快速道：“我胃有点不舒服去趟卫生间你们先别走晚上一起吃个饭！”
说完，他三步两步的，几乎是夺门而出。
沈盈已经忍了很久了：“楚晏，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我总觉得这余经理有些……”
她压低声音：“不太正常……”
楚晏笑了笑：“确实有点不正常，不过你知道的，我现在失忆了。”
沈盈白他一眼：“你就是有事瞒着我。”
“我冤枉。”楚晏拉住她的手腕：“晚上想吃什么，余经理肯定有钱，咱们好好宰他一顿。”
没办法，他有系统限制，那些事，系统不让他说。
沈盈拿他没办法，放弃对他的盘问：“随便吧，吃什么都行。”
晚上，三个人窝在街边的一个饺子店里，一人一盘饺子，中间摆着一大碗原汤。
饺子店小小的，摆着四张长桌，店主在里间煮饺子，白色的水蒸气轻轻飘过来，倒是温馨。
“不好意思，我刚开始工作，还没有拿过工资，身上没多少钱。”
余鸿远苦哈哈的搓搓手：“你们将就吃点吧，等我有钱了，再请你们吃好的。”
“饺子已经很好了。”沈盈真诚道：“还是肉饺，这一盘也不便宜。”
这确实是她的真实想法。
要是放在以往，不是逢年过年的，谁会动不动吃饺子？
在她看来，余鸿远请他们吃饺子，已经非常有诚意了。
余鸿远拿起筷子：“还是沈盈你会安慰人，楚晏肯定在心里嫌弃我呢。”
楚晏挑眉：“我是那种人？”
两人只是刚认识，但在一个陌生的年代，因为相同的来历，反倒是很快熟悉了起来，就像老朋友那样。
余鸿远笑笑：“嘿嘿，快趁热吃吧。”
吃完这顿饭，余鸿远送他们坐上去汽车站的公交车。
临走前，他把一张纸条塞给了楚晏。
楚晏上车就展开看了，也没避着沈盈。
只见上面写着：
［楚晏，我有‘只能说真话’的buff加成，下午差点对沈盈说了真话，吓我一跳！两天后见，详细说。］
楚晏诚实道：“我也不知道，等吃了饭，去问问。”
沈盈被嘴里的饭呛了一下：“好吧。”
他们大老远过来，看楚晏一脸自信的样子，她还以为他很懂这些呢。
不过，也难为他能想到这个。
吃了饭，两人就返回百货大楼，去找那里的负责人。
沈盈心里有些紧张，能管理这么大的百货大楼，想必是个很厉害的大人物。
她活这么大，还没见过什么大人物呢！
好在楚晏一直很淡定，一直落落大方。
她受到感染，心里虽然紧张，面上倒是不显。
楚晏带着沈盈，绕到百货大楼后面，直接敲响了百货大楼办公室的门。
刚敲了两下，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个年轻女孩，她神情有些紧张：“会议已经开始了，你们迟到了！”
“嗯？”楚晏愣了一下：“会议？我们……”
楚晏还没说完，左边传来经话筒扩音后的声音：“门口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坐下？”
女孩明显更紧张了，她一手拉楚晏，一手拉沈盈：“快点进来，我要挨批评了！”
这姑娘力气还挺大，楚晏和沈盈愣是被她拉进门。
他们刚要解释，待看清办公室里的情况后，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
这个办公室很大，里面摆满了一排排的椅子，也坐满了人。
在另一端，一个有一个精心搭建的演讲台，台上正站着一个精神矍铄的银发老人，老人正拿着话筒，看着他们。
办公室里开会的人，也齐刷刷的扭头往这边看。
后排还有空余的椅子，在女孩可怜巴巴的目光中，两人对视一眼，走过去坐下。
等他们坐好，女孩猫着腰跑过去，把门锁‘啪’的一声，扭上了。
老人在台上继续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大瓦县的各界人士聚集在这里，见证我们百货大楼第一任总经理的任命会议！”
话音刚落，大家齐刷刷的鼓掌。
楚晏和沈盈也跟着一起鼓掌，楚晏小声对沈盈道：“咱们也是来的巧，这百货大楼的负责人还没任命呢，要是早来一步，还找不到呢。”
沈盈点点头，用胳膊肘扛了他一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两人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见证了大瓦县百货大楼第一任总经理的诞生。
“下面，请余鸿远同志上台，发表讲话！”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一个二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上台，向大家鞠躬问好：“感谢洪书记对我这个年轻人的赏识，从今天开始，我会带领百货大楼全体员工，为大家提供好生活便利，为大瓦县的建设增砖添瓦！”
长长的演讲过后，会议终于结束了。
众人鱼贯而出，沈盈和楚晏留在最后，并准确的拦住了新官上任的总经理——余鸿远。
楚晏说明自己的来意后，余鸿远态度很好，亲自把他们请进自己的办公室，和他们面对面的谈。
“我们大楼里的商品，都属于国营，目前还没有把铺位租给个人的先例。”余鸿远道：“但你的想法很好，我会召开会议，商讨一下此事的可行性。”
言下之意是，他暂时还做不了决定。
“我已经看过了，一楼并没有卖腊肉的铺位。”楚晏道：“我们上贤村的腊肉远近闻名，如果不能走进县城人们的餐桌，实在是可惜了。”
余鸿远托起下巴，思索了一会：“我一时半会真没法给你答复，这样吧，你留下姓名地址，先回去等着，到时候我会拍电报给你。”
他拿出纸笔，递给楚晏：“我向你保证，不会太久的，无论结果如何，都会给你答复。”
“好吧。”
楚晏也不好说太多，只能这样了。
楚晏在纸上写下自己和沈盈的名字，以及自己腊肉厂的地址，交给余鸿远。
余鸿远接过后看了一眼，突然道：“楚晏？这是你的名字吗？”
楚晏点点头：“是的。”
余鸿远又问：“上贤村……你在上贤村开腊肉厂，那你本来就是上贤村的人吗？”
楚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照实回答：“不是，我是青土村的人。”
余鸿远的眼睛猛然睁大：“青土村的？那……你们村还有个叫楚严的，你认识不？”
说完，他还怕楚晏听不明白，自己在纸上写下‘楚严’两个字给他看。
这下不光是楚晏，就连沈盈都震惊不已。
她转头看向楚晏：“楚晏，这……”
楚晏没有立即回答，他在想，原身居然认识这位总经理吗？
不对，刚才见面的时候，包括现在，余鸿远都拿他当陌生人，没有认出来的意思。
那就是他在别人那里，听过原身的名字？
这也许对他寻找原身被害的真相有利。
想到这里，他直接承认：“楚严就是我，楚晏是我后来自己改的名字。”
说完，疑惑道：“余经理怎么会知道我？”
“你就是楚严？”
余经理显然有些激动，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天哪，你是我来到这里之后，遇见的第一个熟人，不管是楚晏还是楚严，我都……不对不对，咱俩不熟，我不认识你的。”
楚晏/沈盈：？？？
看着对面两人怀疑的神情，余鸿远咳了一声，正色道：“楚晏，我确实是从别人那里知道你的，你的腿……”
他看了看楚晏放在一旁的双拐，笃定道：“会好起来的！”
楚晏：……
虽然听着像祝福，但楚晏不怎么想对他说谢谢。
他觉得余鸿远这个人，非常怪异。
有些话，他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转头看了看沈盈。
嗯，他的盈盈学历不是很高，这些话，应该也是当讲的。
楚晏犹豫了一会，问道：“余经理，你知道嫦娥一号探测器吗？”
他本来想说奇变偶不变，但转念一想，这都八十年代了，这暗号说不准本土人也会。
余鸿远愣了一下，转而喜道：“知道啊！我还知道嫦娥二号三号四号五号……”
“停。”楚晏阻止他：“就说到这里吧，我的提议，你尽快给我答复好吗？”
说完，他拿起拐杖站起身。
搞半天是‘老乡’，既然是老乡，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沈盈伸手扶住他：“楚晏，什么意思啊？”
她怎么感觉两人在打哑谜？
“别着急走啊楚晏，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余鸿远也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他面前：“你不想知道一些事情吗？只要你不走，你的提议我马上答应，不就是多一个腊肉铺位，小意思。”
楚晏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一脸无辜道：“我没说要走啊，就是站起来活动一下。”
就这样，沈盈带着满头问号，跟楚晏余鸿远一起，起草了一份合同。
关于大瓦县百货大楼的第一份租赁合同，就这么产生了。
他们商量了很久，最后，沈盈和楚晏在上面签上名字，按上手印。
百货大楼的一楼，会给他们划分出一个腊肉铺位，卖腊肉的员工，由百货大楼选拨，工资则由楚晏提供。
除此之外，楚晏还要负责货品的检验检测，给百货大楼提供合格的证明。
百货大楼则负责监督。
租金暂定是三百块钱一个月。
最后基本上也就这个价，不会再高了。
总的来说，他们把方方面面的问题都考虑到了。
“等正式合同做出来之后，大概两天吧，楚晏你还要和沈盈过来一趟，到时候签字确认后，这事就算成了。”
余鸿远又看向沈盈：“没想到……”
话说一半，他突然手动捂嘴，快速道：“我胃有点不舒服去趟卫生间你们先别走晚上一起吃个饭！”
说完，他三步两步的，几乎是夺门而出。
沈盈已经忍了很久了：“楚晏，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我总觉得这余经理有些……”
她压低声音：“不太正常……”
楚晏笑了笑：“确实有点不正常，不过你知道的，我现在失忆了。”
沈盈白他一眼：“你就是有事瞒着我。”
“我冤枉。”楚晏拉住她的手腕：“晚上想吃什么，余经理肯定有钱，咱们好好宰他一顿。”
没办法，他有系统限制，那些事，系统不让他说。
沈盈拿他没办法，放弃对他的盘问：“随便吧，吃什么都行。”
晚上，三个人窝在街边的一个饺子店里，一人一盘饺子，中间摆着一大碗原汤。
饺子店小小的，摆着四张长桌，店主在里间煮饺子，白色的水蒸气轻轻飘过来，倒是温馨。
“不好意思，我刚开始工作，还没有拿过工资，身上没多少钱。”
余鸿远苦哈哈的搓搓手：“你们将就吃点吧，等我有钱了，再请你们吃好的。”
“饺子已经很好了。”沈盈真诚道：“还是肉饺，这一盘也不便宜。”
这确实是她的真实想法。
要是放在以往，不是逢年过年的，谁会动不动吃饺子？
在她看来，余鸿远请他们吃饺子，已经非常有诚意了。
余鸿远拿起筷子：“还是沈盈你会安慰人，楚晏肯定在心里嫌弃我呢。”
楚晏挑眉：“我是那种人？”
两人只是刚认识，但在一个陌生的年代，因为相同的来历，反倒是很快熟悉了起来，就像老朋友那样。
余鸿远笑笑：“嘿嘿，快趁热吃吧。”
吃完这顿饭，余鸿远送他们坐上去汽车站的公交车。
临走前，他把一张纸条塞给了楚晏。
楚晏上车就展开看了，也没避着沈盈。
只见上面写着：
［楚晏，我有‘只能说真话’的buff加成，下午差点对沈盈说了真话，吓我一跳！两天后见，详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