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
也是，反正回去也睡不着，既然来都来了，那好像留下来多待一会儿也没什么问题……吧。
乔与念还在心里盘算着，程遇又开了口：“三楼的影音室你还没去过吧，里面的音响设备我觉得还挺不错的，你们玩音乐的人对音响的要求应该挺高，刚好可以去感受一下效果。”
“也，不是不行，”乔与念又戳亮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尽可能地控制住闪动的眸子，嘴里有条不紊地计划着，“现在九点，一部电影两个小时，十一点看完，十二点以前回到家，洗漱完在一点前睡觉，嗯，时间刚刚好。”
乔与念再抬眼时，看见程遇翘着嘴角，玩味地盯着她。
“其实，你也不必跟我交代得这么清楚。”
乔与念：“？”
刚刚是在交代吗？不是吧！怎么可能！
说得好像自己被他拿捏了一样。
“程遇哥，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个关于孔雀的冷知识，”她的憋着笑意抬了抬眼睛，“往往会自作多情开屏的，都是雄孔雀。”
“嘶——”程遇皱起眉头倒吸一口气，“这位同学，你挺能说啊！”
乔与念不服气：“我？你搞错了吧，我哪有你能说！”
程遇闷闷地笑出了声：“‘数字和字母界都排行老二’，这么内涵的话，我记得是你说的吧！”
数学和字母界排行老二……
手托腮半晌，乔与念才想起来，之前在东原替父母扫墓时偶遇了程遇，那时候跟黄仲打电话就是用这句话来形容徐岩的。
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
她突然眼睛亮了一下：“那之前在大排档外面，‘把我气死自己当孤儿’，这句话难道不内涵啊？”
“我什么时候——”程遇似乎也想到了，“那次是另外一个朋友，章迦佑让他订桌，结果他订成了蓝鲨的分店，我跟章迦佑去到蓝鲨发现没有订桌，就去隔壁酒吧了，然后他在蓝鲨分店玩嗨了，直到我们都要回去了才想起来给我打个电话，肯定是找骂啊。”
乔与念不屑地撅了下嘴。
似乎想起什么，程遇又补充道：“那天还是我回云城以后第一次跟朋友出去喝酒，早知道……”他停顿一秒，眼底温软下来，“早知道你在蓝鲨唱歌，才回国时候他们给我组的接风局，我就应该去的。”
“……”
-
与乔与念想象中的不同，程遇家的影音室不是单单的一条沙发一块幕布，而是像一个小型的私人影院。
房间呈阶梯式，抬头就能看见一片熠熠生辉的星空灯，再辅以墙壁上的极光氛围灯，仿佛置身于浪漫至极的银河。
阶梯上摆放着几组头等舱沙发，有单人位，也有多人位。
程遇打开投影仪，拿来控制整个系统的pad，在最前面的双人位坐下来，似乎刻意把他左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念念，你想看什么电影，老的还是新的？”
“都可……”
乔与念话还没说完，就停顿住。
这孤男寡女在一起看电影，还是有点讲究的。如果让程遇选，万一他挑了一部爱情片，恐怕不太合适。
想了想，她说：“看个动画片吧。”
“动画片？”
“嗯，看个轻松又愉快的动画片。”
程遇眉眼微挤：“嗯……行。”
他眼睛指了指自己左边的空位，脸上噙着浅笑，“别站着了，坐吧。”
乔与念“哦”了一声，深吸一口气，朝那个空位走了过去。
两分钟后，幕布上出现了电影的名字——《怪物史莱克》，是她没看过的片子。
还未进入正片，程遇让乔与念先坐着等他一下。
刚好正片开始，他端了两杯腾着雾气的水进来，把其中一杯递给乔与念：“蜂蜜柚子茶。”
怎么又是蜂蜜柚子茶……
本来乔与念已经快把头一天晚上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捧着这淡黄色的液体，那些画面又完全不受控制地跑了出来。
她把蜂蜜柚子茶放在旁边的杯托上，撑起一只手挡住视线，不想去看它。
可是蜂蜜和柚子的温热香气却一个劲儿地往她鼻腔里钻。
眼前的电影已经播放了好几分钟，但是她完全看不进去。
实在觉得难熬，她干脆抬起杯子，将蜂蜜柚子茶一饮而尽。
直到杯中空空如也，她才释然地呼出一口气。
“你很渴吗？”程遇低声问。
乔与念将头往右边转过去，发现程遇一只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正直勾勾凝视着她。
一杯水短时间内全部喝完，乔与念不由地打了个嗝，然后立刻用手捂住嘴巴，摇了摇头，呢喃道：“不渴。”
程遇把他的那一杯端了过来：“我这杯没喝过，给你。”
乔与念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那我再去给你冲一杯。”
说着，程遇就要伸手过来拿空杯，乔与念一把捏住他的手臂：“别，别去，我不渴，我不喝，不用，谢谢！”
程遇似乎没想到乔与念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被乔与念捏住的手僵在半空，投来了个不解的眼神。
乔与念这才把程遇的手松开，从身侧扯来一个抱枕环在怀里，重新调整了下坐姿，抬下巴指指幕布：“赶紧看电影吧。”
随着电影情节推进，乔与念才发现自己失策了！
原本以为程遇会找一部像《火影忍者》或者《海贼王》之类的热血番，谁承想这《怪物史莱克》居然是一部爱情电影。
真的挺尴尬的。
程遇他昨晚喝得断片了，什么都记不得，可乔与念没断片啊！
脑海里那些显眼的片段，加上电影里逐渐加强的感情线……真的有点难以招架。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生出几个念头——停电吧，再不济断个网也行，求求了。
乔与念如坐针毡，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在逐渐升高。
但这个反应真的很夸张，不就是看个电影吗，自己哪来的这么多戏。
怕程遇看出她的不安，她稍稍向右边侧了点头，眼珠子瞟了程遇一眼。
程遇额前居然也出了汗。
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可能并不是她的问题，是这个空间太热了。
于是，她尽可能地把自己的思绪带到电影情节里去。
电影画面逐帧跳动，剧情渐渐往后推。
乔与念也不确定过了多久，幕布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缓慢转动的灰色圆圈。
所以，这是有求必应了？
刚刚还在心里说断电断网，没想到此刻真的应验了。
程遇起来检查了一下，他也没看出来哪里的问题。
他重新坐回沙发，戳了几下pad：“我重启一下试试。”
程遇鼓捣了几分钟，还是没将幕布再次亮起，看他有些着急，乔与念想把他的注意力岔开：“实在弄不好就算了，改天再看也行。”
程遇深沉地抬起头：“对不起啊，扫了你的兴了。”
乔与念想安慰他：“你干嘛对不起，再说也没扫兴啊，我还被这个电影安利了几首歌呢，等我回去搜来学学。”
听见乔与念的话，程遇脸上的颓色瞬间一扫而光：“你也觉得里面的歌好听。”
乔与念点点头：“嗯，刚刚是不是有一首男声唱的纯吉他伴奏的歌，我觉得那首就很好听。”
程遇倏地眼前一亮：“《You Belong To Me》！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便兴冲冲地出了影音室。
乔与念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坐在原地等着。
再回到影音室时，程遇的手上多了一把吉他。
他的脸上带着明朗的笑，一言未发，走到乔与念右边坐下，踮起左脚，把吉他放在左腿上。
紧接着，婉转悠扬的琴声响起。
“See the pyramids around the Nile.”
“ Watch the sunrise from a tropic isle.”
“Just remember darling all the while. ”
“You belong to me.”
“……”
乔与念完全没想到，程遇居然会唱歌，还是吉他弹唱！
而且，唱得这么好听！
他唱歌时的声音与说话的的声调截然不同，清润却冰冷，似是自带着忧伤的混响，与整首歌的意境融合在一起，整个空间仿佛由浩瀚银河变成了空谷幽涧。
乔与念从侧面看着他，他的眼睛里似乎有水光在闪动，温和却又热烈。
不知为何，乔与念鼻尖发酸，喉咙里似是梗住了什么东西，不上不下。
直到整首歌唱完，乔与念都没从那股劲儿里缓过来。
程遇把吉他平放在双腿上，慢慢地转过头来：“你知道吗，最后公主也变成绿色了，而王子也不是英俊的。”
乔与念摇摇头，极力调整着自己不受控的声调：“是吗？”
“嗯，但是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
乔与念不太懂程遇这话想表达什么意思，只是扯了扯唇角附和着，“没想到你吉他弹这么好，连变调夹都没夹。”
程遇意味深长地笑笑：“那还不是启蒙老师教得好。”
乔与念不解：“启蒙老师？”
“对啊，我的吉他启蒙老师，乔与念，”程遇挑了挑眉，“怎么，乔老师不记得了？”
这……好像是有过几个教程遇弹吉他的画面，但此刻乔与念的心思还真没在这里，也没想起来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
有点尴尬。
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乔与念一把握住程遇的手臂，想看看他的指尖有没有常年练琴留下的茧。
“平时也没见你手上有茧啊，怎么琴还弹得这么——”
乔与念将程遇的手背放在自己手心，“好”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他皮肤的温度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烫！”
来都来了？！
也是，反正回去也睡不着，既然来都来了，那好像留下来多待一会儿也没什么问题……吧。
乔与念还在心里盘算着，程遇又开了口：“三楼的影音室你还没去过吧，里面的音响设备我觉得还挺不错的，你们玩音乐的人对音响的要求应该挺高，刚好可以去感受一下效果。”
“也，不是不行，”乔与念又戳亮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尽可能地控制住闪动的眸子，嘴里有条不紊地计划着，“现在九点，一部电影两个小时，十一点看完，十二点以前回到家，洗漱完在一点前睡觉，嗯，时间刚刚好。”
乔与念再抬眼时，看见程遇翘着嘴角，玩味地盯着她。
“其实，你也不必跟我交代得这么清楚。”
乔与念：“？”
刚刚是在交代吗？不是吧！怎么可能！
说得好像自己被他拿捏了一样。
“程遇哥，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个关于孔雀的冷知识，”她的憋着笑意抬了抬眼睛，“往往会自作多情开屏的，都是雄孔雀。”
“嘶——”程遇皱起眉头倒吸一口气，“这位同学，你挺能说啊！”
乔与念不服气：“我？你搞错了吧，我哪有你能说！”
程遇闷闷地笑出了声：“‘数字和字母界都排行老二’，这么内涵的话，我记得是你说的吧！”
数学和字母界排行老二……
手托腮半晌，乔与念才想起来，之前在东原替父母扫墓时偶遇了程遇，那时候跟黄仲打电话就是用这句话来形容徐岩的。
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
她突然眼睛亮了一下：“那之前在大排档外面，‘把我气死自己当孤儿’，这句话难道不内涵啊？”
“我什么时候——”程遇似乎也想到了，“那次是另外一个朋友，章迦佑让他订桌，结果他订成了蓝鲨的分店，我跟章迦佑去到蓝鲨发现没有订桌，就去隔壁酒吧了，然后他在蓝鲨分店玩嗨了，直到我们都要回去了才想起来给我打个电话，肯定是找骂啊。”
乔与念不屑地撅了下嘴。
似乎想起什么，程遇又补充道：“那天还是我回云城以后第一次跟朋友出去喝酒，早知道……”他停顿一秒，眼底温软下来，“早知道你在蓝鲨唱歌，才回国时候他们给我组的接风局，我就应该去的。”
“……”
-
与乔与念想象中的不同，程遇家的影音室不是单单的一条沙发一块幕布，而是像一个小型的私人影院。
房间呈阶梯式，抬头就能看见一片熠熠生辉的星空灯，再辅以墙壁上的极光氛围灯，仿佛置身于浪漫至极的银河。
阶梯上摆放着几组头等舱沙发，有单人位，也有多人位。
程遇打开投影仪，拿来控制整个系统的pad，在最前面的双人位坐下来，似乎刻意把他左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念念，你想看什么电影，老的还是新的？”
“都可……”
乔与念话还没说完，就停顿住。
这孤男寡女在一起看电影，还是有点讲究的。如果让程遇选，万一他挑了一部爱情片，恐怕不太合适。
想了想，她说：“看个动画片吧。”
“动画片？”
“嗯，看个轻松又愉快的动画片。”
程遇眉眼微挤：“嗯……行。”
他眼睛指了指自己左边的空位，脸上噙着浅笑，“别站着了，坐吧。”
乔与念“哦”了一声，深吸一口气，朝那个空位走了过去。
两分钟后，幕布上出现了电影的名字——《怪物史莱克》，是她没看过的片子。
还未进入正片，程遇让乔与念先坐着等他一下。
刚好正片开始，他端了两杯腾着雾气的水进来，把其中一杯递给乔与念：“蜂蜜柚子茶。”
怎么又是蜂蜜柚子茶……
本来乔与念已经快把头一天晚上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捧着这淡黄色的液体，那些画面又完全不受控制地跑了出来。
她把蜂蜜柚子茶放在旁边的杯托上，撑起一只手挡住视线，不想去看它。
可是蜂蜜和柚子的温热香气却一个劲儿地往她鼻腔里钻。
眼前的电影已经播放了好几分钟，但是她完全看不进去。
实在觉得难熬，她干脆抬起杯子，将蜂蜜柚子茶一饮而尽。
直到杯中空空如也，她才释然地呼出一口气。
“你很渴吗？”程遇低声问。
乔与念将头往右边转过去，发现程遇一只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正直勾勾凝视着她。
一杯水短时间内全部喝完，乔与念不由地打了个嗝，然后立刻用手捂住嘴巴，摇了摇头，呢喃道：“不渴。”
程遇把他的那一杯端了过来：“我这杯没喝过，给你。”
乔与念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那我再去给你冲一杯。”
说着，程遇就要伸手过来拿空杯，乔与念一把捏住他的手臂：“别，别去，我不渴，我不喝，不用，谢谢！”
程遇似乎没想到乔与念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被乔与念捏住的手僵在半空，投来了个不解的眼神。
乔与念这才把程遇的手松开，从身侧扯来一个抱枕环在怀里，重新调整了下坐姿，抬下巴指指幕布：“赶紧看电影吧。”
随着电影情节推进，乔与念才发现自己失策了！
原本以为程遇会找一部像《火影忍者》或者《海贼王》之类的热血番，谁承想这《怪物史莱克》居然是一部爱情电影。
真的挺尴尬的。
程遇他昨晚喝得断片了，什么都记不得，可乔与念没断片啊！
脑海里那些显眼的片段，加上电影里逐渐加强的感情线……真的有点难以招架。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生出几个念头——停电吧，再不济断个网也行，求求了。
乔与念如坐针毡，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在逐渐升高。
但这个反应真的很夸张，不就是看个电影吗，自己哪来的这么多戏。
怕程遇看出她的不安，她稍稍向右边侧了点头，眼珠子瞟了程遇一眼。
程遇额前居然也出了汗。
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可能并不是她的问题，是这个空间太热了。
于是，她尽可能地把自己的思绪带到电影情节里去。
电影画面逐帧跳动，剧情渐渐往后推。
乔与念也不确定过了多久，幕布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缓慢转动的灰色圆圈。
所以，这是有求必应了？
刚刚还在心里说断电断网，没想到此刻真的应验了。
程遇起来检查了一下，他也没看出来哪里的问题。
他重新坐回沙发，戳了几下pad：“我重启一下试试。”
程遇鼓捣了几分钟，还是没将幕布再次亮起，看他有些着急，乔与念想把他的注意力岔开：“实在弄不好就算了，改天再看也行。”
程遇深沉地抬起头：“对不起啊，扫了你的兴了。”
乔与念想安慰他：“你干嘛对不起，再说也没扫兴啊，我还被这个电影安利了几首歌呢，等我回去搜来学学。”
听见乔与念的话，程遇脸上的颓色瞬间一扫而光：“你也觉得里面的歌好听。”
乔与念点点头：“嗯，刚刚是不是有一首男声唱的纯吉他伴奏的歌，我觉得那首就很好听。”
程遇倏地眼前一亮：“《You Belong To Me》！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便兴冲冲地出了影音室。
乔与念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坐在原地等着。
再回到影音室时，程遇的手上多了一把吉他。
他的脸上带着明朗的笑，一言未发，走到乔与念右边坐下，踮起左脚，把吉他放在左腿上。
紧接着，婉转悠扬的琴声响起。
“See the pyramids around the Nile.”
“ Watch the sunrise from a tropic isle.”
“Just remember darling all the while. ”
“You belong to me.”
“……”
乔与念完全没想到，程遇居然会唱歌，还是吉他弹唱！
而且，唱得这么好听！
他唱歌时的声音与说话的的声调截然不同，清润却冰冷，似是自带着忧伤的混响，与整首歌的意境融合在一起，整个空间仿佛由浩瀚银河变成了空谷幽涧。
乔与念从侧面看着他，他的眼睛里似乎有水光在闪动，温和却又热烈。
不知为何，乔与念鼻尖发酸，喉咙里似是梗住了什么东西，不上不下。
直到整首歌唱完，乔与念都没从那股劲儿里缓过来。
程遇把吉他平放在双腿上，慢慢地转过头来：“你知道吗，最后公主也变成绿色了，而王子也不是英俊的。”
乔与念摇摇头，极力调整着自己不受控的声调：“是吗？”
“嗯，但是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
乔与念不太懂程遇这话想表达什么意思，只是扯了扯唇角附和着，“没想到你吉他弹这么好，连变调夹都没夹。”
程遇意味深长地笑笑：“那还不是启蒙老师教得好。”
乔与念不解：“启蒙老师？”
“对啊，我的吉他启蒙老师，乔与念，”程遇挑了挑眉，“怎么，乔老师不记得了？”
这……好像是有过几个教程遇弹吉他的画面，但此刻乔与念的心思还真没在这里，也没想起来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
有点尴尬。
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乔与念一把握住程遇的手臂，想看看他的指尖有没有常年练琴留下的茧。
“平时也没见你手上有茧啊，怎么琴还弹得这么——”
乔与念将程遇的手背放在自己手心，“好”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他皮肤的温度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