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的触感从乔与念的额头离开，她的嘴角不受控地往上翘。
毫不遮掩情愫地与程遇对视着，恍惚之间，她觉得这对面双眼睛从未变过。
透彻、宁静、温暖，亦如年少时一般。
长大的过程中，乔与念难免也有责怪上苍太过残忍的时候，埋怨自己命运不公，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早早就会失去双亲。
如今想来，上天对她也不算太残忍，至少在父母离世后，就立即把程遇派到了她的身边，然后又在刚刚好的时机让他们相爱。
“当你的小废物，是什么都不用干的意思吗？”
程遇轻抚着乔与念的后脑：“当然也可以这么理解。”
“嗯……”乔与念手托腮思衬片刻，“那你待会儿陪我去趟蓝鲨。”
“去蓝鲨？你想喝酒了？”
乔与念摇了摇头：“你陪我一起过去，我去找舞台总监把驻唱的工作辞了。”
“怎么突然要辞了？”程遇眉眼微抬，有些错愕，“我说让你当小废物不是想要控制你的意思，你完全可以继续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你喜欢唱歌，我不会拦你的。”
乔与念嘟起嘴巴“哦”了一声，“那我一直在夜场，鱼龙混杂的，而且天天对着喝过酒的人，你不担心？”
“当然担心！”程遇眼里突然多了些酸酸的味道，“你每天打扮这么好看站在台上，我见有些男人看你的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眼睛抠出来。”
其实之前乔与念就发现，程遇去蓝鲨时，每次见她下台，眉间都会乌云密布几分钟，只是她那时候还不知道他的心意。
她在心里暗喜，眼睛里噙着笑意：“那我辞了不是正好吗！”
程遇眉眼弯弯，像是在撒娇：“你喜欢做的事情我都会支持！我把酒吧买下来，就是想让你不用像之前一样，去维护自己不喜欢的客人，只管唱歌就行。”
乔与念挑起一边嘴角：“你这话说的，万一我今后在蓝鲨唱腻了，想换酒吧怎么办，我换一家你买一家？”
程遇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买。”
嗯，有钱真好，有钱真任性。
乔与念噗嗤一声笑来：“好啦，不逗你啦！过段时间我要和余洲学长一起开工作室，其实辞职也是在我的计划之内的。”
乔与念在酒吧驻唱，初衷只是为了攒钱开工作室，自从何凯把卖吉他厂的钱给了乔与念，她便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辞职，算起来现在辞职的话也正合适。
吃完火锅，两人一起打扫了厨房后没有去酒吧，而是在客厅里玩起了switch。
乔与念之前没玩过switch，就很投入地在玩，而程遇在旁边，显然心不在焉。
要不趁着游戏间隙把玩乔与念的发丝，要不就是来回地更换坐姿。
玩了大约半小时，乔与念忍不住问他：“你干嘛一直动来动去？头发都快被你玩成中国结了。”
程遇神色懒懒：“这些初级关卡我之前就玩翻版了，我现在一只手也能玩。”
乔与念眉头一紧：“所以你现在是在嫌我菜？”
程遇嘴角微抬，强忍着笑意，细声道：“这是可以说的吗？”
“不！可！以！”
“好，那我闭嘴！咱们继续。”
其实乔与念也不喜欢玩这一类的游戏，准确来讲，她不喜欢玩任何游戏。
只不过晚饭后程遇提议看电影，觉得连看了好几天，她不想看，程遇才提议玩switch，想着听说的多但是没玩过，所以才想试试。
她把手柄往沙发上一扔，很是傲娇地说了句：“不玩了！”
程遇立马捡起手柄来哄她：“我错了，我不敢说你菜了。”
乔与念嘟着嘴：“反正我不玩了！”
说着，她就退出游戏，找了一场前两天才举办的群星演唱会录播，“我们这些小菜鸡还是老老实实听歌算了。”
她倒也没有真的生气，她和程遇的这种相处模式似乎成了两人的常态。
程遇时不时嘴贱逗她，然后她装作生气撒个娇。
“生活”二字在这些细小的日常碎片中，被具象化。
演唱会上都是些乔与念比较喜欢的老牌歌手，她有时还会跟着哼唱几句。
大概看了二十分钟，程遇突然离开了客厅，再回来时，他手上端了两杯威士忌。
他把其中一杯递给乔与念：“乔小姐，请！”
乔与念也没想到程遇会端着酒来，她接过酒杯问道：“程总怎么想起来喝酒了？”
“就好几天没喝了，今天就随便喝一口。”
“我发现，你的酒瘾挺大啊，”乔与念捏着杯身和程遇的酒杯碰了一下，“除了在酒吧见你喝得多，我记得第一次在你家过夜，那晚你也是自己在喝酒来着。”
程遇怔楞三秒。
“其实我这些年睡眠不太好，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一杯威士忌，才能让我睡着，”他抿了抿双唇，“但是这些天有你在，我不喝酒也可以很快入睡。”
程遇说话时语气平平，乔与念听着却莫名心疼：“那我今后就当你的睡前酒精。”
程遇垂眼低笑：“好。”
随着演唱会进度条后移，两个人喝完了第一杯，程遇又去倒了一杯，乔与念叮嘱他往她那杯里加点冰。
后来两个人又添了两次酒，到演唱会接近尾声时，第四杯酒正好喝完。
乔与念逐渐微醺，脸颊开始发热。
在确认杯子里没酒后，她干脆把杯中化了一部分的冰球滑入口中，想借此来降温。
“呕——”
听见乔与念犯恶心的声音，程遇立刻回头，下一秒，憋笑失败：“你这是在耍杂技啊？”
那个冰球在杯子里看着不大，怎么到了乔与念口中还被卡住了呢！！！
咽不进去，也吐不出来。
乔与念瞪大双眼指着嘴巴比划：“哇哇哇哇哇……”
程遇边笑边问：“哈？你说什么？”
“哇哇哇哇哇……”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
乔与念想说冰球出不来了，但是舌头被压得死死的，根本一个字也说不清楚。
而且一想说话吧，口水就忍不住往下流。
程遇这个狗东西，在旁边幸灾乐祸，笑到捧腹，乔与念瞪了他一眼，他才赶紧抽了几张纸帮乔与念擦嘴。
他边擦还边说：“都流口水了还舍不得吐啊！”
！！！听上去贱嗖嗖的！
乔与念快被自己蠢哭了，但是又觉得这种事很真的很搞笑。
于是，她掏出手机，打开了相机，又把手机递到程遇手中，指指手机，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哇哇哇哇哇……”
“这么精彩的画面只有你一个怎么行，”程遇翻转了相机摄像头，贴到乔与念旁边，“应该咱两一起留个影。”
“……”
就这样，诞生了好几张乔与念嘴里含着冰球，斜瞪着程遇，而程遇在旁边笑开了花的照片。
拍好照后，乔与念把手机拿过来打字：【怎么办，只能等着它在我嘴里化吗？】
程遇悄悄严肃，伸手捧着乔与念的脸：“应该是的，吧！”
【可是我的脸好冰】
程遇在手心里哈了一口气，又把手放回乔与念脸上，温柔地说：“稍微忍一下，我帮你捂捂，尽量给它化快一点。”
【要不然我掰着下牙，你帮我掰着上牙，把嘴撑开】
乔与念打完字，就要用手去抠下牙，程遇赶紧制止住她：“肯定不行，别乱来，你没听说过别人打个哈欠都能把下巴打脱臼的吗？”
乔与念眯着眼：【5555555！那怎么办？】
程遇又抽了几张纸，轻巧地帮乔与念擦拭着嘴角溢出来的水：“很难受吗？还可以坚持吗？”
乔与念摇了摇头：【要不去卫生间，你弄点热水浇在我这个冰球上】
“那也不行啊，把你衣服弄湿了不说，别让你被呛到或者烫到了。”
【那怎么办嘛，我的脸都被冰木了】
“嗯……我想想。”
程遇轻咬唇须臾：“那，我来帮你。”
下一秒，程遇直接用自己的嘴唇裹住了冰球露出了的另一半，试图用自己口腔的温度加速冰球的融化。
乔与念没有预想到程遇是这样帮她，在程遇亲过来的那一瞬间，她的呼吸一滞，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手机。
那个冰球在两人的口中逐渐变小，乔与念听见了好几次程遇吞咽的声音，紧接着，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不知过了多久，程遇缓缓将嘴唇从乔与念的唇上分离，那颗冰球便毫不费力地从乔与念口中滚了出来，掉落在地毯上。
原本乔与念的脸已经被冰球冻得没了知觉，但在与程遇对视的那一刻，她的脸快速地恢复了原来的温度。
“谢——”
她的话还没说完，程遇再一次将唇瓣覆了过来。
他将她抵在沙发上，身体随着呼吸的起伏而波动。
乔与念全身上下的快乐因子，顷刻间全部迸发出来，身体被心脏猛烈撞击着。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从她的手中滑落，此刻她的双臂正紧紧箍着程遇的脖颈，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享受着这个美妙无比的吻。
大约在心脏跳动了几百上千次之后，程遇终于停了下来。
他撑着沙发，把头埋在乔与念的肩窝，重重的呼吸声在乔与念耳边响起，还给她的耳根带来了苏痒的感觉。
程遇这个动作又保持了很久。
不知为何，乔与念也被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念念，”程遇缓缓抬起头，“今晚你自己在卧室睡，我去书房。”
乔与念声音变得小心翼翼：“是，是有工作吗？我可以陪你一起做的。”
“现在，还不能，做。”
“做”字被程遇咬得很重。
乔与念大脑一片空白，没有反应过来程遇的意思，眼中带了些许疑惑。
程遇垂眼看向自己的裤子：“我不敢再让你陪我睡了。”
毫不遮掩情愫地与程遇对视着，恍惚之间，她觉得这对面双眼睛从未变过。
透彻、宁静、温暖，亦如年少时一般。
长大的过程中，乔与念难免也有责怪上苍太过残忍的时候，埋怨自己命运不公，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早早就会失去双亲。
如今想来，上天对她也不算太残忍，至少在父母离世后，就立即把程遇派到了她的身边，然后又在刚刚好的时机让他们相爱。
“当你的小废物，是什么都不用干的意思吗？”
程遇轻抚着乔与念的后脑：“当然也可以这么理解。”
“嗯……”乔与念手托腮思衬片刻，“那你待会儿陪我去趟蓝鲨。”
“去蓝鲨？你想喝酒了？”
乔与念摇了摇头：“你陪我一起过去，我去找舞台总监把驻唱的工作辞了。”
“怎么突然要辞了？”程遇眉眼微抬，有些错愕，“我说让你当小废物不是想要控制你的意思，你完全可以继续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你喜欢唱歌，我不会拦你的。”
乔与念嘟起嘴巴“哦”了一声，“那我一直在夜场，鱼龙混杂的，而且天天对着喝过酒的人，你不担心？”
“当然担心！”程遇眼里突然多了些酸酸的味道，“你每天打扮这么好看站在台上，我见有些男人看你的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眼睛抠出来。”
其实之前乔与念就发现，程遇去蓝鲨时，每次见她下台，眉间都会乌云密布几分钟，只是她那时候还不知道他的心意。
她在心里暗喜，眼睛里噙着笑意：“那我辞了不是正好吗！”
程遇眉眼弯弯，像是在撒娇：“你喜欢做的事情我都会支持！我把酒吧买下来，就是想让你不用像之前一样，去维护自己不喜欢的客人，只管唱歌就行。”
乔与念挑起一边嘴角：“你这话说的，万一我今后在蓝鲨唱腻了，想换酒吧怎么办，我换一家你买一家？”
程遇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买。”
嗯，有钱真好，有钱真任性。
乔与念噗嗤一声笑来：“好啦，不逗你啦！过段时间我要和余洲学长一起开工作室，其实辞职也是在我的计划之内的。”
乔与念在酒吧驻唱，初衷只是为了攒钱开工作室，自从何凯把卖吉他厂的钱给了乔与念，她便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辞职，算起来现在辞职的话也正合适。
吃完火锅，两人一起打扫了厨房后没有去酒吧，而是在客厅里玩起了switch。
乔与念之前没玩过switch，就很投入地在玩，而程遇在旁边，显然心不在焉。
要不趁着游戏间隙把玩乔与念的发丝，要不就是来回地更换坐姿。
玩了大约半小时，乔与念忍不住问他：“你干嘛一直动来动去？头发都快被你玩成中国结了。”
程遇神色懒懒：“这些初级关卡我之前就玩翻版了，我现在一只手也能玩。”
乔与念眉头一紧：“所以你现在是在嫌我菜？”
程遇嘴角微抬，强忍着笑意，细声道：“这是可以说的吗？”
“不！可！以！”
“好，那我闭嘴！咱们继续。”
其实乔与念也不喜欢玩这一类的游戏，准确来讲，她不喜欢玩任何游戏。
只不过晚饭后程遇提议看电影，觉得连看了好几天，她不想看，程遇才提议玩switch，想着听说的多但是没玩过，所以才想试试。
她把手柄往沙发上一扔，很是傲娇地说了句：“不玩了！”
程遇立马捡起手柄来哄她：“我错了，我不敢说你菜了。”
乔与念嘟着嘴：“反正我不玩了！”
说着，她就退出游戏，找了一场前两天才举办的群星演唱会录播，“我们这些小菜鸡还是老老实实听歌算了。”
她倒也没有真的生气，她和程遇的这种相处模式似乎成了两人的常态。
程遇时不时嘴贱逗她，然后她装作生气撒个娇。
“生活”二字在这些细小的日常碎片中，被具象化。
演唱会上都是些乔与念比较喜欢的老牌歌手，她有时还会跟着哼唱几句。
大概看了二十分钟，程遇突然离开了客厅，再回来时，他手上端了两杯威士忌。
他把其中一杯递给乔与念：“乔小姐，请！”
乔与念也没想到程遇会端着酒来，她接过酒杯问道：“程总怎么想起来喝酒了？”
“就好几天没喝了，今天就随便喝一口。”
“我发现，你的酒瘾挺大啊，”乔与念捏着杯身和程遇的酒杯碰了一下，“除了在酒吧见你喝得多，我记得第一次在你家过夜，那晚你也是自己在喝酒来着。”
程遇怔楞三秒。
“其实我这些年睡眠不太好，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一杯威士忌，才能让我睡着，”他抿了抿双唇，“但是这些天有你在，我不喝酒也可以很快入睡。”
程遇说话时语气平平，乔与念听着却莫名心疼：“那我今后就当你的睡前酒精。”
程遇垂眼低笑：“好。”
随着演唱会进度条后移，两个人喝完了第一杯，程遇又去倒了一杯，乔与念叮嘱他往她那杯里加点冰。
后来两个人又添了两次酒，到演唱会接近尾声时，第四杯酒正好喝完。
乔与念逐渐微醺，脸颊开始发热。
在确认杯子里没酒后，她干脆把杯中化了一部分的冰球滑入口中，想借此来降温。
“呕——”
听见乔与念犯恶心的声音，程遇立刻回头，下一秒，憋笑失败：“你这是在耍杂技啊？”
那个冰球在杯子里看着不大，怎么到了乔与念口中还被卡住了呢！！！
咽不进去，也吐不出来。
乔与念瞪大双眼指着嘴巴比划：“哇哇哇哇哇……”
程遇边笑边问：“哈？你说什么？”
“哇哇哇哇哇……”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
乔与念想说冰球出不来了，但是舌头被压得死死的，根本一个字也说不清楚。
而且一想说话吧，口水就忍不住往下流。
程遇这个狗东西，在旁边幸灾乐祸，笑到捧腹，乔与念瞪了他一眼，他才赶紧抽了几张纸帮乔与念擦嘴。
他边擦还边说：“都流口水了还舍不得吐啊！”
！！！听上去贱嗖嗖的！
乔与念快被自己蠢哭了，但是又觉得这种事很真的很搞笑。
于是，她掏出手机，打开了相机，又把手机递到程遇手中，指指手机，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哇哇哇哇哇……”
“这么精彩的画面只有你一个怎么行，”程遇翻转了相机摄像头，贴到乔与念旁边，“应该咱两一起留个影。”
“……”
就这样，诞生了好几张乔与念嘴里含着冰球，斜瞪着程遇，而程遇在旁边笑开了花的照片。
拍好照后，乔与念把手机拿过来打字：【怎么办，只能等着它在我嘴里化吗？】
程遇悄悄严肃，伸手捧着乔与念的脸：“应该是的，吧！”
【可是我的脸好冰】
程遇在手心里哈了一口气，又把手放回乔与念脸上，温柔地说：“稍微忍一下，我帮你捂捂，尽量给它化快一点。”
【要不然我掰着下牙，你帮我掰着上牙，把嘴撑开】
乔与念打完字，就要用手去抠下牙，程遇赶紧制止住她：“肯定不行，别乱来，你没听说过别人打个哈欠都能把下巴打脱臼的吗？”
乔与念眯着眼：【5555555！那怎么办？】
程遇又抽了几张纸，轻巧地帮乔与念擦拭着嘴角溢出来的水：“很难受吗？还可以坚持吗？”
乔与念摇了摇头：【要不去卫生间，你弄点热水浇在我这个冰球上】
“那也不行啊，把你衣服弄湿了不说，别让你被呛到或者烫到了。”
【那怎么办嘛，我的脸都被冰木了】
“嗯……我想想。”
程遇轻咬唇须臾：“那，我来帮你。”
下一秒，程遇直接用自己的嘴唇裹住了冰球露出了的另一半，试图用自己口腔的温度加速冰球的融化。
乔与念没有预想到程遇是这样帮她，在程遇亲过来的那一瞬间，她的呼吸一滞，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手机。
那个冰球在两人的口中逐渐变小，乔与念听见了好几次程遇吞咽的声音，紧接着，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不知过了多久，程遇缓缓将嘴唇从乔与念的唇上分离，那颗冰球便毫不费力地从乔与念口中滚了出来，掉落在地毯上。
原本乔与念的脸已经被冰球冻得没了知觉，但在与程遇对视的那一刻，她的脸快速地恢复了原来的温度。
“谢——”
她的话还没说完，程遇再一次将唇瓣覆了过来。
他将她抵在沙发上，身体随着呼吸的起伏而波动。
乔与念全身上下的快乐因子，顷刻间全部迸发出来，身体被心脏猛烈撞击着。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从她的手中滑落，此刻她的双臂正紧紧箍着程遇的脖颈，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享受着这个美妙无比的吻。
大约在心脏跳动了几百上千次之后，程遇终于停了下来。
他撑着沙发，把头埋在乔与念的肩窝，重重的呼吸声在乔与念耳边响起，还给她的耳根带来了苏痒的感觉。
程遇这个动作又保持了很久。
不知为何，乔与念也被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念念，”程遇缓缓抬起头，“今晚你自己在卧室睡，我去书房。”
乔与念声音变得小心翼翼：“是，是有工作吗？我可以陪你一起做的。”
“现在，还不能，做。”
“做”字被程遇咬得很重。
乔与念大脑一片空白，没有反应过来程遇的意思，眼中带了些许疑惑。
程遇垂眼看向自己的裤子：“我不敢再让你陪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