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圣玛丽亚大教堂的广场上忽然划过一颗金色的流星。
跑步的队群像被割草机洗劫的草丛一般创开一条口子，安洁丽娅横空出世，眼睛发光，屁股冒火，身形的残影化作一道金色的拖尾，朝最后的弯道发起冲锋！
守在终点两旁的修女哪见过这种阵仗，纷纷激动起身，热泪盈眶。
安洁丽娅冲线了！她打破了圣亚特兰提斯的两千米记录，所有人肃然起敬！
然而这仍不是她的极限，她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加速了！
“福艮地小姐！福艮地小姐，您要去哪？”
修女们追着安洁丽娅消失在道路尽头。
趁着所有修女都被安洁丽娅吸引了注意，我一鼓作气追回差距，凭实力重夺鳌头。
终点线近在眼前，却突然从手臂袭来一阵剧烈的痛楚，将我拽倒在地。
我眼睁睁望着一道又一道背影先我冲过重点，一双穿着镶宝石鞋子的脚朝我走来。
“认清自己的位置，贱民！”
凯文迪许朝我鼻尖啐了一口，趾高气昂而去。
午间休息。
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爬回马车，奥古斯汀正在看书，注意到我回来，高兴得像个孩子。
“出了些状况。”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期待的表情渐渐熄灭，来回扫了一趟眼珠，平静道：“没事的，我们明年还有机会。”
“我们永远都没有机会，奥古斯汀舅舅！他们就是一群拜高踩低的小人，对贵族阿谀奉承，对我们这些平民百般刁难！”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不要发泄在奥古斯汀的身上，但情绪它根本不听我的，
“这就是你自称的无所不知？这就是你所谓的魔法学校？你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奥古斯汀视线闪躲，无言以对。
难堪的沉默间，车门忽然被咚咚敲响：
“爱伊丝，我听见你在里面了哦！”
奥古斯汀警惕地推开车门，视线相接的那一刻，肉眼可见地蹙紧了眉头：
“这位小姐，你……你没事吧？”
安洁丽娅脸色煞白，两腿直打哆嗦，却不忘面带笑容：
“不知道误食了什么东西，有点拉虚脱了。不要紧，我现在精神振奋得很！”
“可你看起来随时会晕倒，还是去诊所检查一下比较好……”
我不耐烦地拉上车门：“她是贵族，用不着我们操心。”
安洁丽娅踮起脚尖对着门缝嘘声：“前两场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你不想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名吗~？”
奥古斯汀被阴风般的低语勾起了好奇心，像只嘴馋巴巴的小狗，不断向我递送眼神。
我一松手安洁丽娅就像灵活的苍蝇一样钻进马车。
打开金光闪闪的魔法卷轴，所有考生的名次都紧密而整齐地排列在上。我的名字比别人都短一截，很快就找到了。
“虽然分数低了一点，但你的排名刚好过了淘汰线，有资格继续参加第三场考试！”
奥古斯汀欣喜若狂，
“只要你能在第三场考试中多努努力，拿个不错的成绩，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入学考试根本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可我感觉也没有那么难啊。只要放松心态，正常发挥，就能拿到不错的成绩。”安洁丽娅侃侃而谈，“顺便一提，我就是排名第一的安洁丽娅·福艮地。”
奥古斯汀肃然起敬：“原来是福艮地伯爵的千金！能认识您真是在下的荣幸……”
“我不喜欢那么多规矩，叫我安洁丽娅就好。我看你身上这件米色羊毛马甲是五十年前里特瑞彻款的老古董吧，和你的气质真搭。”
奥古斯汀相见恨晚：“能认识才貌双全、亲切随和的安洁丽娅小姐实属在下三生有幸！”
从我认识奥古斯汀以来，他从没这么开心地笑过。
“闲话就到此为止吧，我不会去参加第三场考试的。”我斩钉截铁地跳下马车。
奥古斯汀不解：“只要再努力一下，我们就能成功了。为什么非得现在放弃不可？”
“那你自己去努力吧，少在那坐着说话不腰疼。”
我抛下奥古斯汀和安洁丽娅，踽踽独行而去。
旅店内，三个债主正在打牌消遣，见我回来，不约而同地提起了精神。
“你受伤了？”暗精灵敏锐注意到了我的手臂，“奥古斯汀没跟你在一起？”
“他找到了更合拍的搭档。”我没好气地扑进我的枕头。
暗精灵突然把纸牌甩了狼人和暗精灵一脸：“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干净的水和纱布来？”
支走二人后，暗精灵双手插兜地落坐在我的床头：“你知道我们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有话直说。”
“作为一名商人，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清楚该怎么做。你的精力应该放在有价值的事物上，不能给你提供价值的东西就是累赘，转手给别人就好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像你拥有财富和自由，我只是别人实现目标的工具罢了。现在更好的工具出现了，我连这最后的价值也没有了。”
“你的价值从来都不该由别人去赋予。别再做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了。”
我的肩膀被温暖的手掌拢住，
“跟我走吧，就趁现在。”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奥古斯汀正在和安洁丽娅共进午餐。
“所以你来王都是为了找阿琉嘉……那个讨伐龙族的勇者？”
“情报显示阿琉嘉自从战争结束就一直在摩诃珐谛活动，常人想见她一面比登天还难。如果安洁丽娅小姐肯帮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帮你是没问题啦，不过……你未必是她喜欢的类型。”
“什么？”
“反正像你这种给平民当车夫的老古董，肯定是想通过讨好上位者给自己谋求荣华富贵嘛。阿琉嘉从前虽然也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平民，但现在有了女王陛下和大将军的撑腰，恨不得拿鼻孔看人，就差在街上横着走了。”
“安洁丽娅小姐，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无论从前还是现在，荣华富贵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我是一名学者，我追求的只有永恒的真理。阿琉嘉的身上有太多超脱世界规律之外的知识，我没办法视若无睹。”
安洁丽娅两眼放光：“没想到你长得死气沉沉，心态还挺热血的！我看你很不错，后院的马厩正缺一个总管，要不要跟我回家？”
“安洁丽娅小姐！”阴沉从奥古斯汀脸上一闪而过，“非常感谢您的赏识，不过似乎快到下午考试的时间了。”
“真红女神在上，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安洁丽娅风卷残云起来。
“最后一场考试是实战反应测试，听说今年的魔兽是教会实验室新培育的弱化种，尽管战斗力大幅削弱了，但对于不会魔法的人来说也是不可小觑的劲敌。安洁丽娅小姐，要多加当心。”
“放一百个心，我最擅长对付魔兽了！”
最后一场考试在圣玛丽亚大教堂的地下练场举行。
圆形练场外围的阶梯观看席上，由低到高依次坐着摩诃珐谛校方的督察员、监考委员会以及教堂负责一应事务的修女班子，还有一些应邀到场的贵族和大臣。
考生们陆续入场后，场周忽然竖起一圈厚厚的魔法屏障。场中央的地面打开一道法阵，登场的磐石魔兽膀阔腰圆，威风凛凛，身躯壮硕得好似一堵墙。冒着红光的窟窿眼扫视一圈，锁定了几名平民少年的方向。
“跑！”
窟窿眼中射出激光，专追着平民的屁股扫。
安洁丽娅笑得跟没事人一样：“你们看它圆圆的眼睛好可爱呀。”
眼看激光就要烤熟平民们的屁股，磐石魔兽的脖子突然被什么东西卡住，激光扫射停了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一道瘦小的身影从磐石魔兽的身体里钻出。
“爱伊丝！”安洁丽娅瞠目结舌，“你不是走了吗？”
“回去拿了趟东西罢了，你不会真以为我会临阵脱逃吧？”
我转向观众席上数百道不可思议的目光，
“我已经制服了魔兽，这场无聊的考试到此为止了。”
话语一出，全场炸开了锅。
修女们极其明显地与凯文迪许交换了一个眼神。磐石魔兽脚下的法阵忽然开始异变，磐石魔兽像被注入了某种强大魔法，一个抖肌碾碎了我塞进缝隙的异物。
我被强大的魔法波动弹飞，来不及平稳落地，紧跟袭来的激光逼迫我连滚带爬地绕场奔逃起来。
安洁丽娅兴奋欢呼：“爱伊丝，你真是帅呆啦！”
我一个滑铲从安洁丽娅身前掠过。安洁丽娅被追我而来的激光狠狠劈飞，在空中翻滚三周半，狗啃泥地摔出了边场。
我汗流浃背。这真的是弱化种吗？
转眼一看，凯文迪许早已带领贵族子弟们爬上了磐石魔兽的脚踝。
我灵机一动，直奔魔兽□□而去。刹不住车的激光束直接将磐石魔兽自身劈作两半，顷刻间兽体崩塌，贵族子弟们像拽断树枝的猴子，四仰八叉地摔了一地。
我望向聚精会神的观众席，他们的表情仿佛永远不打算结束这场考试，直到结果令他们满意为止。
磐石魔兽的部件开始重组，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进石流，嵌进了魔兽身体的一部分，动弹不得。
如果他们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用口袋里的强腐蚀魔药从内部烧开活动的空间，飞身登上了磐石魔兽的头顶。在观众的唏嘘声中，磐石魔兽发疯般捶击着头部，试图将我驱离。一记响亮的拳头彻底打歪了它的脑袋，激光射线不受控制地以最大输出喷涌而出。
一道狂野横扫将反应迟钝的贵族子弟统统掀飞，我抬起发射器对准场周的魔法屏障，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观众席在胡乱扫射的激光中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圣玛丽亚大教堂的广场上忽然划过一颗金色的流星。
跑步的队群像被割草机洗劫的草丛一般创开一条口子，安洁丽娅横空出世，眼睛发光，屁股冒火，身形的残影化作一道金色的拖尾，朝最后的弯道发起冲锋！
守在终点两旁的修女哪见过这种阵仗，纷纷激动起身，热泪盈眶。
安洁丽娅冲线了！她打破了圣亚特兰提斯的两千米记录，所有人肃然起敬！
然而这仍不是她的极限，她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加速了！
“福艮地小姐！福艮地小姐，您要去哪？”
修女们追着安洁丽娅消失在道路尽头。
趁着所有修女都被安洁丽娅吸引了注意，我一鼓作气追回差距，凭实力重夺鳌头。
终点线近在眼前，却突然从手臂袭来一阵剧烈的痛楚，将我拽倒在地。
我眼睁睁望着一道又一道背影先我冲过重点，一双穿着镶宝石鞋子的脚朝我走来。
“认清自己的位置，贱民！”
凯文迪许朝我鼻尖啐了一口，趾高气昂而去。
午间休息。
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爬回马车，奥古斯汀正在看书，注意到我回来，高兴得像个孩子。
“出了些状况。”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期待的表情渐渐熄灭，来回扫了一趟眼珠，平静道：“没事的，我们明年还有机会。”
“我们永远都没有机会，奥古斯汀舅舅！他们就是一群拜高踩低的小人，对贵族阿谀奉承，对我们这些平民百般刁难！”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不要发泄在奥古斯汀的身上，但情绪它根本不听我的，
“这就是你自称的无所不知？这就是你所谓的魔法学校？你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奥古斯汀视线闪躲，无言以对。
难堪的沉默间，车门忽然被咚咚敲响：
“爱伊丝，我听见你在里面了哦！”
奥古斯汀警惕地推开车门，视线相接的那一刻，肉眼可见地蹙紧了眉头：
“这位小姐，你……你没事吧？”
安洁丽娅脸色煞白，两腿直打哆嗦，却不忘面带笑容：
“不知道误食了什么东西，有点拉虚脱了。不要紧，我现在精神振奋得很！”
“可你看起来随时会晕倒，还是去诊所检查一下比较好……”
我不耐烦地拉上车门：“她是贵族，用不着我们操心。”
安洁丽娅踮起脚尖对着门缝嘘声：“前两场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你不想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名吗~？”
奥古斯汀被阴风般的低语勾起了好奇心，像只嘴馋巴巴的小狗，不断向我递送眼神。
我一松手安洁丽娅就像灵活的苍蝇一样钻进马车。
打开金光闪闪的魔法卷轴，所有考生的名次都紧密而整齐地排列在上。我的名字比别人都短一截，很快就找到了。
“虽然分数低了一点，但你的排名刚好过了淘汰线，有资格继续参加第三场考试！”
奥古斯汀欣喜若狂，
“只要你能在第三场考试中多努努力，拿个不错的成绩，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入学考试根本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可我感觉也没有那么难啊。只要放松心态，正常发挥，就能拿到不错的成绩。”安洁丽娅侃侃而谈，“顺便一提，我就是排名第一的安洁丽娅·福艮地。”
奥古斯汀肃然起敬：“原来是福艮地伯爵的千金！能认识您真是在下的荣幸……”
“我不喜欢那么多规矩，叫我安洁丽娅就好。我看你身上这件米色羊毛马甲是五十年前里特瑞彻款的老古董吧，和你的气质真搭。”
奥古斯汀相见恨晚：“能认识才貌双全、亲切随和的安洁丽娅小姐实属在下三生有幸！”
从我认识奥古斯汀以来，他从没这么开心地笑过。
“闲话就到此为止吧，我不会去参加第三场考试的。”我斩钉截铁地跳下马车。
奥古斯汀不解：“只要再努力一下，我们就能成功了。为什么非得现在放弃不可？”
“那你自己去努力吧，少在那坐着说话不腰疼。”
我抛下奥古斯汀和安洁丽娅，踽踽独行而去。
旅店内，三个债主正在打牌消遣，见我回来，不约而同地提起了精神。
“你受伤了？”暗精灵敏锐注意到了我的手臂，“奥古斯汀没跟你在一起？”
“他找到了更合拍的搭档。”我没好气地扑进我的枕头。
暗精灵突然把纸牌甩了狼人和暗精灵一脸：“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干净的水和纱布来？”
支走二人后，暗精灵双手插兜地落坐在我的床头：“你知道我们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有话直说。”
“作为一名商人，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清楚该怎么做。你的精力应该放在有价值的事物上，不能给你提供价值的东西就是累赘，转手给别人就好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像你拥有财富和自由，我只是别人实现目标的工具罢了。现在更好的工具出现了，我连这最后的价值也没有了。”
“你的价值从来都不该由别人去赋予。别再做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了。”
我的肩膀被温暖的手掌拢住，
“跟我走吧，就趁现在。”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奥古斯汀正在和安洁丽娅共进午餐。
“所以你来王都是为了找阿琉嘉……那个讨伐龙族的勇者？”
“情报显示阿琉嘉自从战争结束就一直在摩诃珐谛活动，常人想见她一面比登天还难。如果安洁丽娅小姐肯帮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帮你是没问题啦，不过……你未必是她喜欢的类型。”
“什么？”
“反正像你这种给平民当车夫的老古董，肯定是想通过讨好上位者给自己谋求荣华富贵嘛。阿琉嘉从前虽然也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平民，但现在有了女王陛下和大将军的撑腰，恨不得拿鼻孔看人，就差在街上横着走了。”
“安洁丽娅小姐，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无论从前还是现在，荣华富贵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我是一名学者，我追求的只有永恒的真理。阿琉嘉的身上有太多超脱世界规律之外的知识，我没办法视若无睹。”
安洁丽娅两眼放光：“没想到你长得死气沉沉，心态还挺热血的！我看你很不错，后院的马厩正缺一个总管，要不要跟我回家？”
“安洁丽娅小姐！”阴沉从奥古斯汀脸上一闪而过，“非常感谢您的赏识，不过似乎快到下午考试的时间了。”
“真红女神在上，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安洁丽娅风卷残云起来。
“最后一场考试是实战反应测试，听说今年的魔兽是教会实验室新培育的弱化种，尽管战斗力大幅削弱了，但对于不会魔法的人来说也是不可小觑的劲敌。安洁丽娅小姐，要多加当心。”
“放一百个心，我最擅长对付魔兽了！”
最后一场考试在圣玛丽亚大教堂的地下练场举行。
圆形练场外围的阶梯观看席上，由低到高依次坐着摩诃珐谛校方的督察员、监考委员会以及教堂负责一应事务的修女班子，还有一些应邀到场的贵族和大臣。
考生们陆续入场后，场周忽然竖起一圈厚厚的魔法屏障。场中央的地面打开一道法阵，登场的磐石魔兽膀阔腰圆，威风凛凛，身躯壮硕得好似一堵墙。冒着红光的窟窿眼扫视一圈，锁定了几名平民少年的方向。
“跑！”
窟窿眼中射出激光，专追着平民的屁股扫。
安洁丽娅笑得跟没事人一样：“你们看它圆圆的眼睛好可爱呀。”
眼看激光就要烤熟平民们的屁股，磐石魔兽的脖子突然被什么东西卡住，激光扫射停了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一道瘦小的身影从磐石魔兽的身体里钻出。
“爱伊丝！”安洁丽娅瞠目结舌，“你不是走了吗？”
“回去拿了趟东西罢了，你不会真以为我会临阵脱逃吧？”
我转向观众席上数百道不可思议的目光，
“我已经制服了魔兽，这场无聊的考试到此为止了。”
话语一出，全场炸开了锅。
修女们极其明显地与凯文迪许交换了一个眼神。磐石魔兽脚下的法阵忽然开始异变，磐石魔兽像被注入了某种强大魔法，一个抖肌碾碎了我塞进缝隙的异物。
我被强大的魔法波动弹飞，来不及平稳落地，紧跟袭来的激光逼迫我连滚带爬地绕场奔逃起来。
安洁丽娅兴奋欢呼：“爱伊丝，你真是帅呆啦！”
我一个滑铲从安洁丽娅身前掠过。安洁丽娅被追我而来的激光狠狠劈飞，在空中翻滚三周半，狗啃泥地摔出了边场。
我汗流浃背。这真的是弱化种吗？
转眼一看，凯文迪许早已带领贵族子弟们爬上了磐石魔兽的脚踝。
我灵机一动，直奔魔兽□□而去。刹不住车的激光束直接将磐石魔兽自身劈作两半，顷刻间兽体崩塌，贵族子弟们像拽断树枝的猴子，四仰八叉地摔了一地。
我望向聚精会神的观众席，他们的表情仿佛永远不打算结束这场考试，直到结果令他们满意为止。
磐石魔兽的部件开始重组，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进石流，嵌进了魔兽身体的一部分，动弹不得。
如果他们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用口袋里的强腐蚀魔药从内部烧开活动的空间，飞身登上了磐石魔兽的头顶。在观众的唏嘘声中，磐石魔兽发疯般捶击着头部，试图将我驱离。一记响亮的拳头彻底打歪了它的脑袋，激光射线不受控制地以最大输出喷涌而出。
一道狂野横扫将反应迟钝的贵族子弟统统掀飞，我抬起发射器对准场周的魔法屏障，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观众席在胡乱扫射的激光中彻底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