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女孩先问了一句。

    卓羿:“如果要我们好好回答问题,先把我们放了。”

    唐泊森看着面前这把锋利无比的刀,汗流直下,一动也不敢动,代昱禾越挣扎,她就被束缚得越紧,那一股力量非常强大,她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女孩握紧枪,走上前几步,枪抵住他下巴,卓羿垂眼,女孩到她胸口,拧着眉,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放了她们。

    她说:“可以放了你们,但先回答我问题。”

    卓羿轻微点头:“行。”

    “这里是哪,你们是谁。”

    “这是在湘西的山谷里的小木屋。”卓羿答。

    女孩心里想:我还在这,看来没跑出去。

    他又指着那个被她困往的女人:“她叫代昱禾,他叫唐泊森。”

    女孩怡头看他:“那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卓羿,是我们救了你。”

    话回答完,女孩貌似轻轻松了口气,手一挥,人,刀就像失去力气一样掉在地上。

    “谢谢”女孩说。

    她把枪递还给卓羿,女孩似乎撑不下去,倒退了两步,急忙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

    深吸了几口气,胸口起伏有深有浅,低头懊恼。

    代昱禾站起身,与3个人并排站到一起盯着她。

    与刚才的眼神不同,现在她们3个眼祌奇奇怪怪。

    “你…刚醒来,伤口没有好全,还是不要剧烈活动了。”

    代昱禾小心翼翼地在旁善意的提醒。

    “对啊,你小心点。”

    唐泊森含着口气复和道。

    回答他们的是低垂着的脑袋上方,和暗红色的漩涡中心,她手撑在膝盖上,是疲劳的样子。

    唐泊森看了她好一会,结巴地问道:“你的能力,是天生的嘛。”

    卓羿手肘顶了他腰,用眼睛瞪他,让他闭嘴。

    唐泊森小声道:“干嘛啊。”

    女孩嘴唇苍白,眉毛很淡,一双碧眼像湖水一样清澈透亮,只是多了柔软。

    但说出的话不耐:“少打听我的事。”

    眼睛从柔软转为防备,身上长满倒刺,她对这三个人很难相信,她脑袋飞快地运转,这里是山谷,她没跑出去,而且他们救了我,说明他们是情报局的人,他们并不知道我是谁,只是简简单单的救了我?

    女孩眼睛狠狠地盯着他们:“你们是情报局的人。”

    她的问题问出来,卓羿立马就知道了,此时靠在桌上的人,来历不明的女孩,而且拥有异能,是潜入局中,或者她是去偷什么东西,或者在找什么人,但是没找到,她就被不死鸟的人袭击了。

    卓羿说:“要想知道,我们得交换秘密。”

    这个回答不知道算不算满分,但卓羿必须让他们都掉进沟里。

    这样,才能以秘密交换秘密。

    女孩眉毛拧起,后又舒展开,点点头:“可以。”

    卓羿问:“你叫什么名字。”

    “杰西卡,我叫杰西卡。”

    她在说她自己的名字时很温柔。

    卓羿把那一块沾血的布料给她看,:“你知道这是什么嘛。”

    杰西卡把布料一扯,眼神猛地一变,抬头问:“你们不是知道嘛。”

    是反问,是猜到他们知道的反应。

    卓羿挑眉:“这是不死鸟的标志,我们昨天发现你的时侯,你的手里抓着这个。”

    杰西卡又沉默,她缓缓说道:“我昨天晚上是被他们攻击了。”

    “而且不死鸟我一直很疑惑,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眯着眼睛打量他们,提醒了他们一句:“秘密交换秘密。”

    代昱禾摆手道:“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这里。”

    杰西卡笑了:“看来你们是情报局的小喽啰噢!”

    唐泊森腰疼感过去,他问:“你来这里干嘛?”

    杰西卡一记眼瞪过去:“少管闲事。”

    唐泊森:“……”

    杰西卡扫视了这个小屋,杂乱无章,有好几台电脑,上面显屏一直亮着,黑褐色的天花板只挂着一盏25瓦的灯泡,岁年很久了,有点暗。

    她的身体忽然摇摇晃晃,支撑不往,微微的向后退了几步,手肘软得一直在打颤,好不容易支撑了会又倒下,这个动作微弱地像是一阵轻风,但观察力很惊人的卓羿看到了。

    他疾步上前用手腕扶住她,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

    他趁她昏迷抱她,三人又给她贴退热贴,给她换药。

    半个小时后,烧终于退了。

    杰西长虚弱地抬起眼皮,眯成一条细缝,想说话,可喉咙干燥得要冒烟,沙哑道:“水…”

    卓羿拿起桌上的水,手握着她的后脑勺,抬起,喂她喝水,这是他第二次喂她喝水,他干不来这种活,连她被呛到都后知后觉。

    一陈剧烈的咳嗽声,他才慌了神,知道是自己的不周到,才让躺在床上的病患,趴在床檐上,脸涨得像很红,狼狈地呕吐。

    杰西卡知道是自己伤得太重了,她从前比这种痛苦痛个百般都忍过去了,现在连几口水都难喝下去。

    想到昨晚脸上带着疤的男人,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早日好起来,把他拆成四块八块。

    终于呕过出来,她没进食,黑色塑料袋里都是酸水,杰西卡觉得自己像脱水一样,被扔进了某个大沙漠,暴晒之后,全身火辣辣地疼,腹部扯一下都疼得要命,大腿外侧伤口发炎严重。

    杰西卡突然觉得自己能在偷袭中还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她安慰自己。

    卓羿见她眼神散大,以为她要睡去了,替她盖好被子。

    杰西卡没有真正的睡去,她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缓缓地说:“我昨晚来这里的,和你们一样,不知道有这群人在,等进去的时候,被他们偷袭了,他们手上有武器,非常强,打斗中我扯下了一个人的袖子。

    “这群人有特殊力量,要是是普通人我不可能被伤得这么深。”

    “他们的头我只知道是一个眼上有疤的人,我没和他交过手,但是我知道,他非常强。”

    她眼睛从天花板看向他们:“别试图去做让自己丢了命的事。”

    说完这些,她头一歪,沉沉地睡过去了。

    唐泊森一激灵说:“你看,我说的就是那个脸上带疤的男人。”

    代昱禾摸了摸下颌,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她去白塔,那为什么不死鸟会在这里,难道他们是来守着什么东西的嘛。”

    卓羿看了一眼那个不会流沙的沙漏:“恐怕这场爆炸没有那么简单。”

    周围存在的空气热量如此高。

    唐泊森抬眼:“难道他们是在造什么东西。”

    代昱禾点头:“很可能是在造什么东西吧,毕竟情报局的秘密任务很多。”

    卓羿看向窗外,乌鸦在天空盘旋:“要是真的在造机器就好了,我总觉得他们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代昱禾说:“这个组织可是国家第一通缉犯,就算是真的搞什么武器,那也是不允许的。”

    卓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当务之急先把不死鸟来的目的搞清楚。这样才能知道他们到底在白塔搞什么。”

    唐泊森和代昱禾点点头。

    乌云渐渐笼罩在上空中,云雾缭绕,白塔里的其中一个屋子里,是黑色镜像空间,有一个非常巨大的水晶球,黑色斗蓬男站在它面前,波光粼粼地像湖面。

    他把手放在水晶球的上方,男人紧闭眼,疤痕像倒刺一样慎人,他猛地睁开眼,目光像抓到猎物一样兴奋。

    “找到你了。”

    木屋中

    三人各靠在位置上,等着杰西卡苏醒。

    过了一会儿,杰西卡很快就睁开双眼,惊魂未定,她额间流着虚汗,全身上下都颤抖,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是惊恐的表情。

    卓羿以为她做恶梦了,递给她一杯水,让她缓缓。

    可杰西卡喘着气,虚弱道:“他们要来了。”

    代昱禾皱眉:“谁要来了。”

    杰西卡:“不死鸟,他们找到我了。”

    卓羿问她:“他们为什么要来找你,你逃了,他们要来杀你嘛。”

    杰西卡掀开被子,低沉的声音回答道:“不,是比杀我更加可怕的事情。”

    顺着她话说完,一陈剧烈的震动声让整座屋子都翻天覆地地摇晃。

    唐泊森连忙抓住旁边的柱子:“我靠,这是怎么回事。”

    卓羿眼球翻转看向四周:“是那群人来了,他们在哪。”

    代昱禾手脚冰冷,她能感受到危险来临,那群人的气息只要接触过,都会如同恶魔一般缠上你,被沼泽推下无法呼吸的溺水感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杰西卡稳住身体,手操控这座屋子停止运转,意念把存在地下作恶的混蛋狠狠地逼出来,大喊一声:“啊~~。”

    她连忙退出屋子,草地上,逐渐显现一个个带着斗蓬的男人,他们站成一排,手持拐杖,发着黑色的光芒,一股邪恶气息扑面而来,弥漫成烟雾。

    卓羿看到屋外的人就知道不好,他用无线电疾速地呼喊直升机。

    眼睛一直看着窗外。

    杰匹卡拧眉,她嘲讽着对站在中间的男人说:“我要是没见过你本人,还以为你是搞马戏团的。”

    “没想到你还有巫师的天赋,你找到我用的那颗水晶球是你的道具嘛?”

    “倒是挺别出心裁的。”

    她在那三人的眼里倒是临危不乱,但还是会担心他们以少欺多,毕竟他们有十多个人。

    杰西卡眯着眼打量他们,心里想的是要好好推延他们,心灵感应的能量来源是她的灵魂会被伤到,她一般不会直接用,想用意念操控他们,让他们狗咬狗。

    可这个计划被打破,刀疤男直接用拐?加强了他们的意志。

    “难道你的本领就这些嘛。”

    “杰西卡·沃尔曼。”

    她的名字是杰西卡,她的姓是沃尔曼,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说过她的来源了。

    刀疤男知道自己踩到了她的雷区,嚣张地说:“你以为你来到这里,就可以忘记往事嘛,你以为你舍弃那个姓,就可以重新开始嘛,杰西卡,你的秘密在伟大的魔法球面前毫无遮拦,你依然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懦弱,一样的自大狂傲。”

    杰西卡知道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会被那个巨大的水晶球里展现,她毫不在意的大笑,语气讽刺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了,你以为守住白塔就可以瞒住一切嘛,你在给谁做事,他又想遮掩什么,那个鬼地方到底有什么,我都会搞清楚。”

    刀疤男手举着拐杖,他慢慢升在空中,现在月亮也高高挂在天空中,神秘的夜晚更添了肃杀,凌厉的风像刀子一样划破树叶,幽暗的森林往更深处走就是像蛇的藤蔓,它们盘根交错,乌鸦的叫声让夜暗更加恐怖。

    刀疤男此时此刻像一位死神一样,他的口型是: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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