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离有些诧异，她并未说出名字啊。
“你从远方来，不属于这。”寻泽用指尖哒哒地敲着石板，看似运筹帷幄，实则内心有些慌张。
他们这段关系，谁占主导地位就看他怎么忽悠了。
生死契，就如其名字般生死相依，契约两人互相分担伤害，生死不分离。
他堂堂兽神，竟跟人类签订生死契。因着闻离濒死，导致他分担了更多的伤害，黑色衣服殷出丝丝不易察觉的血红。
“我有办法让你回到原来的世界。”寻泽故作镇定地继续忽悠。
“回去？什么办法？”她的手心出了汗，口袋里的饴糖有融化的趋势。
寻泽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有一项能力，可以复制所见异能，但复制的能力只能用一次。就像你的读心术，族中就有掌握穿越时空的存在。”
说完，他伸手从闻离身上抽出一个小光球，光球在指尖旋转跳跃最终消失。
“你现在在想我为什么要帮你。”
闻离瞪大眼睛望着寻泽，眼前的人刚刚救了自己，现在又要帮她回家。她从不信天上有掉馅饼的好事。
“因为生死契。”
“生死契？”
寻泽咬牙切齿道：“没错，生死契，你死我死，我活你活。”
“什么？”闻离惊呼，摸了摸恢复如初的手臂，抬头望向寻泽。
只见他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寻泽抬手露出手臂，狰狞的伤口出现在他小臂上。
“就像这样。”寻泽摸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待他摊开手竟没有伤口。
顺着视线闻离低头一看，刺痛从手心传来，伤口出现在她身上。
如此看来，伤痛竟要对方承担。
闻离还有一个疑问，好学生积极举手，“为什么要签生死契？”
他伸手抓住闻离的手，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红色的印记闪闪发亮。
“关于这一点，你吞食了我的血液，而我在救你时同样有所沾染。待有所察觉，契约已成。”寻泽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就不应该发善心。
事情有些超出状况，不过能回家的喜悦占据上风，她期待搓搓手，“那我们快去找时空异兽吧。”
寻泽像是被噎住了，轻咳几声，“你以为是大白菜呢，那么好找。”他用匕首挑动着木炭，将烧开的水递给闻离。
“时空异兽不在族中。”可能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可能穷尽一生都遇不到。
闻离结果竹筒水，吹着水雾，迟有些疑，“你刚刚说的不会在蒙我吧？”怎么如此不靠谱。
他面带微笑继续说道：“目前战火交叠，人类和异兽开战，时空异兽潜入人类壁垒后便再无消息。而我作为兽族的保护神也打算深入敌方，探查开战的原因。”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也必须帮助我族。”寻泽补充道。“与之对应的，我也会帮你寻找时空异兽的。”
闻离思考了一会，理清思路，问：“怎么进入壁垒？应该会需要身份证明之类的，咱俩都没有。”两个黑户大眼瞪小眼。
问题正中靶心，寻泽肉眼可见的有些炸毛，他不要面子的吗？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在丛林边缘徘徊数日。
“容我想想办法。”他抬头45度角望天，其实还有另一个问题，他目前也很贫困。
某一点上，闻离无限插刀。
……
两人修整片刻后，打定主意走一步看一步就启程前往壁垒。
越是往前走，炮火声接连传来。
临近壁垒，城墙高高垒起，城墙上每隔几米都有一个放哨的守卫在站岗。大门紧紧关闭，时刻警惕防备着异兽来袭。
但在这城墙下面竟然有一个又一个的小帐篷，灰扑扑的小帐篷紧紧挨着城墙搭建，不少难民打扮的人从帐篷里偷偷窥探着两人。
闻离一路穿过帐篷间狭小的过道，来到城门下。正巧看见城门底下有个半大的孩子大声喊道：“进城，守卫大哥开下门。”
城墙上很快探出一个较为年长的守卫，严肃回应：“明天上午九点大门前排队，带好你的身份牌。”
来人不舍弃，吆喝道：“我现在有重要情报汇报。”
守卫没吱声，倒是一旁的年轻守卫嬉笑道：“现在的小毛孩都有情报了？说谎要靠谱一点。”
男孩肉眼可见的气愤，攥紧拳头。
还是年长的守卫打圆场：“小朋友，城门现在的确开不了。你们明早再来吧，今晚先在难民营应付一晚吧。”说完，两人就从城墙上消失了踪影。
任凭怎样呼喊，都再也无人回应。
看来守卫今晚是不会让他们进去了。
闻离刚刚就发现，男孩吆喝的时候，帐篷里的人纷纷探出头来，两眼放光，像饿狼一样盯着他们。
现在见守卫不再搭理他们，更是有人出来径直走向他们，抛出橄榄枝：“要不两位先去我那对付一下。”
闻离心中警铃打响，一脸不信任地看向他。
来人笑笑，搓动着手指：“别误会，一人十块钱。”
寻泽从口袋摸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币，细细数过之后。
他沉默片刻，扬起招牌笑容：“便宜点，不值这个价。”
闻离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打起配合：“在林子里对付一晚得了。”说完拉着寻泽就要走。
她说真的，如果谈不拢，就在树上挂一晚。以前为了躲避鬣狗，她经常在树上睡。
瘦小男人眼睛一转，赶忙上前挡住两人：“八块。”
闻离虽不知这里的物价，但看见寻泽一脸肉疼的便知贵了。
她摇摇头，不做这大冤种。
“十块两人。管饭，有肉。”男人上前小声说道，他没想到两人这么难缠，以往像他们这般打扮的借宿人都十分痛快，这么看来是两穷鬼无疑。
“成交。”寻泽递过去一沓钱，男人满意的点点钱领着两人往帐篷去。
两人亦步亦趋地跟着，男人的帐篷的确大些，两个小帐篷在一起，隔成两间小屋，帐篷外不远处的树梢剧烈抖动。
这时候，壁垒里的钟声悠扬空灵，闻离回头看去，想进壁垒还得另寻办法。
帐篷里还有一个面色肌黄的女人抱着同样瘦骨嶙峋的孩子，孩子看起来病怏怏的，很久没吃饱饭了。
男人带他们进去坐下，倒了两杯热水放在桌子上，叮嘱女人道：“去给贵客铺床，我去弄点菜回来。”
女人见状把男孩放下，去里屋收拾，小男孩因着移动，剧烈咳嗽起来，闻离上前轻拍着男孩的背，把水递给他喝下，这才缓和不少。
闻离摸过孩子的背，皮包骨头跟小猫似的。
寻泽扯着她的衣角，小声嚼耳朵：“十块钱都够买下这顶帐篷了，我现在身无分文。”
同样一贫如洗的闻离瞬间有些沉默，她收回她的同情，面前看来好像是她更贫困，吃住还靠队友接济。
男人很快回来，手里提着一把青菜，半只土鸡，还有两个鸡蛋。
男人讪讪笑道：“别介意，咱这没啥吃的，这个已经是能凑出来最好的了。”
闻离笑道：“能吃就行，没事。”
女人从里屋走出来，接过男人手里的东西，两人一起去屋外生火做饭，只留小男孩跟他们一起坐着。
入夜的风凉飕飕的，从破洞的窗户里吹进来，小男孩受凉剧烈咳嗽，他断断续续地吐字：“姐…姐，能…帮我…去柜子上…拿药…吗？红色…盖子…”他伸出小手指着门口柜子。
闻离走到门口，柜子上码着十几个小瓶子，红色盖子……找到了，正要回去，透过半掩着的帐篷缝隙她看见男人不时透过窗子向屋里窥探。
她悄悄拉上缝隙，走回去将药喂给福子，静静坐回寻泽身旁，摇摇头。
不多久，夫妻两人就动作麻利的把饭菜端上来，却只准备了两双筷子，显然是不准备跟他们一起吃。
福子眼睛亮亮地盯着炒鸡，刚要伸手去拿，女人赶紧将他抱在怀里，小声嘱咐道：“福子，娘以后给你做，先让客人吃。”福子乖巧地点点头。
闻离见状，夹起鸡肉放在碗里推到福子跟说：“吃吧，多吃点，我们吃菜就行。”
福子激动地看向男人，男人别开眼，点点头，他这才小口地咬着肉吃起来。
闻离几人啃着黑面窝窝头，挑了几口青菜胡乱对付。
夫妻二人在一旁静静坐着，闻离招呼道：“一起吃吧。”
男人搓搓手笑道：“已经吃过了，能让福子分一口我们已经很知足了，贵客吃吧。”
闻离趁着吃饭，看似无意的提及：“这里的人都是没有身份牌的人吗？”
男人一愣，眼睛狂热的盯着她，笑道：“是啊，有身份牌就去壁垒了，谁会住在这里啊。”
“不知身份牌怎么获得？”闻离啃着窝窝头，紧紧盯着女人，女人的手一直揪着衣服，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这……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男人摸着下巴，无奈的说道。
闻离抬眼一笑，他在说谎。
吃过饭后，闻离就打起哈欠，男人见状起身离开，女人体贴地熄了灯，一行人很快睡下。
半夜，女人为福子掖了掖被子，悄悄出门去了。
闻离一直半梦半醒，门外窸窸窣窣的动静瞬间让她警觉。
果然不对劲，身体有些发沉，闻离起身贴着窗子查看。
她听不到外面的心声，难道每天是有使用次数的。
外面熙熙攘攘的，身影晃动映在地上，闻离见势不对，抄起趁手的木棍。
屋外，男人拿着铁锹正准备动手，女人拉住他摇摇头：“不能害人呐。”
男人狠心甩开女人，小声叮嘱：“管不了那么多了，本想只拿身份牌的，没想到竟是俩黑户。现在嘛，把他们送去角斗场，拿钱换了身份牌咱就带着福子进城治病。”
“万一……”
“他们都是黑户，怕啥。”男人嘿嘿一笑，“等做完这一票，咱也就是壁垒里的人了。”
“能行吗？”女人胆怯的问
“放心，够放倒的了。等会再加上这个，万无一失。”男人垫着手里的烟筒，说完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闻离身后闪过一个黑影，朝她袭来。
闻离瞬间反应，抄起木棍，木棍停在来人的脸前。
是寻泽，两人对视一眼，袅袅炊烟升起，相继倒在地上。
借着月色，城门悄悄开了一角，开门的正是白天的两个守卫。
年轻守卫冷哼一声，随手将两个身份牌甩在地上。
瘦小男人千恩万谢的捡起，细细揣进怀里。
几个麻袋躺在地上，没有一丝动静。
“你从远方来，不属于这。”寻泽用指尖哒哒地敲着石板，看似运筹帷幄，实则内心有些慌张。
他们这段关系，谁占主导地位就看他怎么忽悠了。
生死契，就如其名字般生死相依，契约两人互相分担伤害，生死不分离。
他堂堂兽神，竟跟人类签订生死契。因着闻离濒死，导致他分担了更多的伤害，黑色衣服殷出丝丝不易察觉的血红。
“我有办法让你回到原来的世界。”寻泽故作镇定地继续忽悠。
“回去？什么办法？”她的手心出了汗，口袋里的饴糖有融化的趋势。
寻泽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有一项能力，可以复制所见异能，但复制的能力只能用一次。就像你的读心术，族中就有掌握穿越时空的存在。”
说完，他伸手从闻离身上抽出一个小光球，光球在指尖旋转跳跃最终消失。
“你现在在想我为什么要帮你。”
闻离瞪大眼睛望着寻泽，眼前的人刚刚救了自己，现在又要帮她回家。她从不信天上有掉馅饼的好事。
“因为生死契。”
“生死契？”
寻泽咬牙切齿道：“没错，生死契，你死我死，我活你活。”
“什么？”闻离惊呼，摸了摸恢复如初的手臂，抬头望向寻泽。
只见他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寻泽抬手露出手臂，狰狞的伤口出现在他小臂上。
“就像这样。”寻泽摸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待他摊开手竟没有伤口。
顺着视线闻离低头一看，刺痛从手心传来，伤口出现在她身上。
如此看来，伤痛竟要对方承担。
闻离还有一个疑问，好学生积极举手，“为什么要签生死契？”
他伸手抓住闻离的手，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红色的印记闪闪发亮。
“关于这一点，你吞食了我的血液，而我在救你时同样有所沾染。待有所察觉，契约已成。”寻泽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就不应该发善心。
事情有些超出状况，不过能回家的喜悦占据上风，她期待搓搓手，“那我们快去找时空异兽吧。”
寻泽像是被噎住了，轻咳几声，“你以为是大白菜呢，那么好找。”他用匕首挑动着木炭，将烧开的水递给闻离。
“时空异兽不在族中。”可能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可能穷尽一生都遇不到。
闻离结果竹筒水，吹着水雾，迟有些疑，“你刚刚说的不会在蒙我吧？”怎么如此不靠谱。
他面带微笑继续说道：“目前战火交叠，人类和异兽开战，时空异兽潜入人类壁垒后便再无消息。而我作为兽族的保护神也打算深入敌方，探查开战的原因。”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也必须帮助我族。”寻泽补充道。“与之对应的，我也会帮你寻找时空异兽的。”
闻离思考了一会，理清思路，问：“怎么进入壁垒？应该会需要身份证明之类的，咱俩都没有。”两个黑户大眼瞪小眼。
问题正中靶心，寻泽肉眼可见的有些炸毛，他不要面子的吗？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在丛林边缘徘徊数日。
“容我想想办法。”他抬头45度角望天，其实还有另一个问题，他目前也很贫困。
某一点上，闻离无限插刀。
……
两人修整片刻后，打定主意走一步看一步就启程前往壁垒。
越是往前走，炮火声接连传来。
临近壁垒，城墙高高垒起，城墙上每隔几米都有一个放哨的守卫在站岗。大门紧紧关闭，时刻警惕防备着异兽来袭。
但在这城墙下面竟然有一个又一个的小帐篷，灰扑扑的小帐篷紧紧挨着城墙搭建，不少难民打扮的人从帐篷里偷偷窥探着两人。
闻离一路穿过帐篷间狭小的过道，来到城门下。正巧看见城门底下有个半大的孩子大声喊道：“进城，守卫大哥开下门。”
城墙上很快探出一个较为年长的守卫，严肃回应：“明天上午九点大门前排队，带好你的身份牌。”
来人不舍弃，吆喝道：“我现在有重要情报汇报。”
守卫没吱声，倒是一旁的年轻守卫嬉笑道：“现在的小毛孩都有情报了？说谎要靠谱一点。”
男孩肉眼可见的气愤，攥紧拳头。
还是年长的守卫打圆场：“小朋友，城门现在的确开不了。你们明早再来吧，今晚先在难民营应付一晚吧。”说完，两人就从城墙上消失了踪影。
任凭怎样呼喊，都再也无人回应。
看来守卫今晚是不会让他们进去了。
闻离刚刚就发现，男孩吆喝的时候，帐篷里的人纷纷探出头来，两眼放光，像饿狼一样盯着他们。
现在见守卫不再搭理他们，更是有人出来径直走向他们，抛出橄榄枝：“要不两位先去我那对付一下。”
闻离心中警铃打响，一脸不信任地看向他。
来人笑笑，搓动着手指：“别误会，一人十块钱。”
寻泽从口袋摸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币，细细数过之后。
他沉默片刻，扬起招牌笑容：“便宜点，不值这个价。”
闻离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打起配合：“在林子里对付一晚得了。”说完拉着寻泽就要走。
她说真的，如果谈不拢，就在树上挂一晚。以前为了躲避鬣狗，她经常在树上睡。
瘦小男人眼睛一转，赶忙上前挡住两人：“八块。”
闻离虽不知这里的物价，但看见寻泽一脸肉疼的便知贵了。
她摇摇头，不做这大冤种。
“十块两人。管饭，有肉。”男人上前小声说道，他没想到两人这么难缠，以往像他们这般打扮的借宿人都十分痛快，这么看来是两穷鬼无疑。
“成交。”寻泽递过去一沓钱，男人满意的点点钱领着两人往帐篷去。
两人亦步亦趋地跟着，男人的帐篷的确大些，两个小帐篷在一起，隔成两间小屋，帐篷外不远处的树梢剧烈抖动。
这时候，壁垒里的钟声悠扬空灵，闻离回头看去，想进壁垒还得另寻办法。
帐篷里还有一个面色肌黄的女人抱着同样瘦骨嶙峋的孩子，孩子看起来病怏怏的，很久没吃饱饭了。
男人带他们进去坐下，倒了两杯热水放在桌子上，叮嘱女人道：“去给贵客铺床，我去弄点菜回来。”
女人见状把男孩放下，去里屋收拾，小男孩因着移动，剧烈咳嗽起来，闻离上前轻拍着男孩的背，把水递给他喝下，这才缓和不少。
闻离摸过孩子的背，皮包骨头跟小猫似的。
寻泽扯着她的衣角，小声嚼耳朵：“十块钱都够买下这顶帐篷了，我现在身无分文。”
同样一贫如洗的闻离瞬间有些沉默，她收回她的同情，面前看来好像是她更贫困，吃住还靠队友接济。
男人很快回来，手里提着一把青菜，半只土鸡，还有两个鸡蛋。
男人讪讪笑道：“别介意，咱这没啥吃的，这个已经是能凑出来最好的了。”
闻离笑道：“能吃就行，没事。”
女人从里屋走出来，接过男人手里的东西，两人一起去屋外生火做饭，只留小男孩跟他们一起坐着。
入夜的风凉飕飕的，从破洞的窗户里吹进来，小男孩受凉剧烈咳嗽，他断断续续地吐字：“姐…姐，能…帮我…去柜子上…拿药…吗？红色…盖子…”他伸出小手指着门口柜子。
闻离走到门口，柜子上码着十几个小瓶子，红色盖子……找到了，正要回去，透过半掩着的帐篷缝隙她看见男人不时透过窗子向屋里窥探。
她悄悄拉上缝隙，走回去将药喂给福子，静静坐回寻泽身旁，摇摇头。
不多久，夫妻两人就动作麻利的把饭菜端上来，却只准备了两双筷子，显然是不准备跟他们一起吃。
福子眼睛亮亮地盯着炒鸡，刚要伸手去拿，女人赶紧将他抱在怀里，小声嘱咐道：“福子，娘以后给你做，先让客人吃。”福子乖巧地点点头。
闻离见状，夹起鸡肉放在碗里推到福子跟说：“吃吧，多吃点，我们吃菜就行。”
福子激动地看向男人，男人别开眼，点点头，他这才小口地咬着肉吃起来。
闻离几人啃着黑面窝窝头，挑了几口青菜胡乱对付。
夫妻二人在一旁静静坐着，闻离招呼道：“一起吃吧。”
男人搓搓手笑道：“已经吃过了，能让福子分一口我们已经很知足了，贵客吃吧。”
闻离趁着吃饭，看似无意的提及：“这里的人都是没有身份牌的人吗？”
男人一愣，眼睛狂热的盯着她，笑道：“是啊，有身份牌就去壁垒了，谁会住在这里啊。”
“不知身份牌怎么获得？”闻离啃着窝窝头，紧紧盯着女人，女人的手一直揪着衣服，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这……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男人摸着下巴，无奈的说道。
闻离抬眼一笑，他在说谎。
吃过饭后，闻离就打起哈欠，男人见状起身离开，女人体贴地熄了灯，一行人很快睡下。
半夜，女人为福子掖了掖被子，悄悄出门去了。
闻离一直半梦半醒，门外窸窸窣窣的动静瞬间让她警觉。
果然不对劲，身体有些发沉，闻离起身贴着窗子查看。
她听不到外面的心声，难道每天是有使用次数的。
外面熙熙攘攘的，身影晃动映在地上，闻离见势不对，抄起趁手的木棍。
屋外，男人拿着铁锹正准备动手，女人拉住他摇摇头：“不能害人呐。”
男人狠心甩开女人，小声叮嘱：“管不了那么多了，本想只拿身份牌的，没想到竟是俩黑户。现在嘛，把他们送去角斗场，拿钱换了身份牌咱就带着福子进城治病。”
“万一……”
“他们都是黑户，怕啥。”男人嘿嘿一笑，“等做完这一票，咱也就是壁垒里的人了。”
“能行吗？”女人胆怯的问
“放心，够放倒的了。等会再加上这个，万无一失。”男人垫着手里的烟筒，说完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闻离身后闪过一个黑影，朝她袭来。
闻离瞬间反应，抄起木棍，木棍停在来人的脸前。
是寻泽，两人对视一眼，袅袅炊烟升起，相继倒在地上。
借着月色，城门悄悄开了一角，开门的正是白天的两个守卫。
年轻守卫冷哼一声，随手将两个身份牌甩在地上。
瘦小男人千恩万谢的捡起，细细揣进怀里。
几个麻袋躺在地上，没有一丝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