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其实和不二周助相处久了之后就会发现，那些喊着他温柔优秀，说他像个王子殿下的狂热粉丝们，遇上他本人后都不怎么敢上前说话。
这一点让莉央觉得颇为神奇。
所以当初她连续两次撞见不二周助被同一个女生告白，真的是很少见的情况。之后的石灰事件也说明那个女生比一般的狂热粉要疯得多，所以才有这勇气缠着他。
反观网球部的副部长大石前辈，哪怕被女生们包围争着表白和要签名，都只会脸红着杵在那不知道该如何推拒，也只有他这样被围过。
所以为什么没人传大石前辈的温柔呢？反而在不二身上，温柔像个标签一样跟着他跑。
莉央沉思，所以女生们不是因为怕老师才不敢和不二周助说话，大概率是......因为他本人的原因。
“可能是因为太帅了吧。”
想了这么多最后懒得管到底是为什么，一律归结于不二他的气场（魔王本性）的莉央敲了敲手心，这么作了总结。
“你在说什么，莉央？”
午休时间，不二周助递过来刚才在福利社买的面包、饭团和牛奶，还有一些零食，问道。
今天两人都没有带便当，于是就在福利社买了午饭，准备随便吃一点。
“没什么，只是觉得周助前辈长得好帅，皮肤好，身材也好。能做一个池面真是太棒了。”
莉央挑了个玉米粒美乃滋饭团。
热量够了就行，吃什么不用在意。
不二周助拿着袋子：“你的客套话越来越熟练了。就吃一个饭团够吗？”
“我是真心的……一个就够了。”见他不信，莉央捧着脸，学那些粉丝的语气道，“不二仙贝，好酷，真帅，再来一球。”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二周助将一瓶榛子牛奶放在她头上，立稳了：“突然听你这么叫我，还挺有意思的，莉央可以考虑一下比赛的时候做我们的啦啦队吗？”
在腿上接住了从头上掉下来的牛奶，莉央不解道：“为什么这么突然。”
她不是很想，她更适合站在球场外静静地看。
“因为……你看，”不二周助找理由，“下次我们要对上冰帝，他们的啦啦队声势浩大，如果莉央能帮忙声援的话，说不定我会更有动力。”
莉央回想了一下不二周助上次比赛时候的样子，觉得他干劲十足。
“而且，”不二继续，眼睛弯弯的，“啦啦队的衣服不是很可爱吗？有时候看到别的学校有这样的应援，就会很羡慕，觉得如果能看到莉央也这样为我们加油就好了。”
他也会羡慕这种东西吗？
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团，加了蛋黄酱的玉米粒香香甜甜的，莉央因为上了一上午课而变得贫瘠的心灵被拯救了。
“有时候前辈会说出和我爸爸差不多的话来。”
明明是个国中生。
而二宫晴树已经是个奔四的大叔了。
“是吗？”不二周助也意识到了，“可能吧。不过我和伯父确实挺聊得来的，莉央的爸爸是个很厉害的人，总能从他身上学到很多。”
不二周助突然很认真道，“莉央，你家中只有伯父一位男性，对吧。”
“......对。”
如果不加上阿宽的话。
“虽然家里女性多，莉央偶尔也要听一听爸爸的想法哦。”
莉央愣了一下，嚼饭团的动作都停住了。
不二周助的话在莉央的理解里就是，二宫家中平时的话题都是围绕着人数更多的两个女性转，作为唯一男性的二宫晴树，有些想法便被排在后面了。
因为二宫葵很忙，于是工作弹性大的二宫晴树就成了照顾莉央更多的那一个。他对女儿有求必应，很自然地选择配合莉央的生活，并理解妻子将工作放在第一位的考量，所以她俩的需求就这样放在了自己前面。
……是因为这样，所以二宫晴树才对自己的事情这么无所谓的吗？
莉央陷入了沉思。
不二周助在她面前挥了下手：“怎么了，又突然呆呆的。”
“周助前辈。”她拉住不二。
“嗯？”
“前辈，”莉央不知道这种事该如何开口，“我可能......平时太忽视爸爸也说不定，就像你说的。但是，如果他要说出真实想法的话，会不会对同样身为男性的人比较好开口？”
“家里除了宽君就是我和妈妈，那个......”
莉央组织着语言，但是实在难说出口。
不二周助有点惊讶，“你在想这样的事情啊。”
“？”
不过他还是说，“确实，同为男性说不定会更好交流一些。只是你们生活在一起这么久，我想肯定已经找到适合彼此的交流方式了，不用这么忧虑的。”
见莉央还是看着自己，不二笑了起来：“你是觉得爸爸在家里被忽略了，所以想让我和伯父聊聊吗？”
莉央点头。
会不会难为他了，她这么想道，毕竟二宫晴树是个成年人，不二周助虽然是前辈，但和她同龄，拜托他这种事会不会很奇怪呢。
“莉央是个好孩子。”
不二周助又在摸她的头了，莉央因为他的动作闭上了一只眼，没有躲开就这么让他揉自己的头发，还想说什么：“前辈......”
“真是爱撒娇啊，”不二周助同意了，“我知道了。虽然觉得没什么可担心，但是我会和伯父聊聊的。”
她有在撒娇吗？莉央想，谢道：“谢谢。”
“和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想午睡吗？”
犹豫了一下，莉央还是说想，抱住了他的手臂。
“这样好吗？我好像越来越依赖前辈了，总觉得什么都要麻烦你。”靠在不二周助的肩膀上酝酿睡意，莉央说道。
明明不二要兼顾比赛和学习，自己还总是让他做这做那的。
其实靠天赋就能很游刃有余，除了训练比很多人都有空闲的不二周助觉得没什么：“不会啊，如果你能多依赖我一点，我会更高兴。”
“真的？”
“嗯，真的。”
莉央小声道：“那，我可以躺在前辈腿上午睡吗？”
上一次游泳后睡得那么舒服，她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躺一次就好了。
不二笑了起来：“可以啊，只要你不觉得热。”
“才不会。”其实抱着他的手臂睡更热一点。
池面前辈的膝枕。
莉央心里欢呼，敛好制服裙摆躺到长椅上，不二周助配合她的动作抬手，然后顺了顺她的长发。
“睡吧，离午休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要拉着手吗？”
“唔。”
攥过不二周助的手放在胸前，有了安全感的莉央睡意渐渐上涌，她闭上了眼。
*
六月份有两个不好的消息，对莉央来说。
一个是运动会，一个是期末考试。
上个月的体能测试她想办法应付过去了，体育老师宽容大度地摆摆手让她低空飘过，反正也不影响什么，但是运动会这种关系到集体荣誉感的活动，她可能逃不过。
青学作为运动名门，学校非常重视运动会，宗旨是每个学生都要发动起来。班级里本来只有两个体育委员，一男一女，但是运动会事情多，要和别的班级，别的年级的学生一起策划活动，安排事务，还临时多加了两位。
班里女生的体育委员是个长着娃娃脸，个子很高的女孩子，排球部的，运动会的准备开始后，她除了训练便是天天愁人手不够。
连大家默认的“剩下的都去啦啦队”都凑不够人头了，几乎人人有项目，要么就担任着什么职务。
*
“二宫——同学。”
课间，女生体育委员找到莉央。她弯下腰，眨着圆圆的小鹿眼，双手合十，试图不说话就让莉央明白自己的意思。
“......体育委员。”
位子上的莉央因为她突然凑过来的脸直起了背。
“二宫同学~有事情想拜托你，能说会话吗？”
“请。”
“那个，我知道二宫同学对运动方面可能比较苦手，但是但是，”面对这个有老师作保不用参加剧烈运动的女同学，体育委员拿出了十二分的真诚，“二宫同学可不可以作为咱们班代表参加一下演团呢？作为啦啦队的一员，为比赛的同学加加油，在场边应援？我觉得如果是二宫同学的话，一定会很适合的！”
莉央：？
演团是运动会里负责参加开幕闭幕表演和加油助威的，男女都有，分成一队穿学校黑色立领制服，和一队穿着啦啦队服装的，后者无一例外都是女生。
体育委员想要她去的就是啦啦队。
莉央：“可是我力气不大。”
做不来抛人举人的动作，如果跟不上节奏还会搅乱队形，总之去了也是碍事。
她还不是很会笑。
想象一个比运动员还要没表情的啦啦队员吧，绝对会毁掉运动会气氛的。
让她去凑数，不知道他们是负责任好还是不负责任好。
眼睛圆圆的体育委员咧嘴一笑：“不用担心，演团的团长是我排球部的学姐，和我关系超——级好。我保证！二宫同学不用做任何危险的动作，只要和大家跳一跳，抖抖啦花就好了，可以吗，可以吗？”
莉央：真是个随便的啦啦队。
“只要你在队伍里站着就可以，应援团还是要人多才好看嘛......没表情也没关系的！”
莉央：......
“大家都抽不出空，班里男生又多根本不适合女子啦啦队，所以才拜托到二宫你这里来了。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可以的吧，可以的吧~”
体育委员的眼睛又眨了眨，还蹲下来偷偷拉了拉莉央的袖子。
……
二宫·班里的大闲人·莉央暗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排练的时间是？”
“太好了！”
体育委员完成任务，高兴地跳了起来，还没回答莉央的问题，转过身对教室后面正在商量运动会事宜的一群人竖起了大拇指，抬起下巴。
“厉害，菊池，竟然能叫动二宫。”
另一个体育委员鼓起了掌。
小鹿眼的高个子女生体育委员还站在莉央座位旁就道：“小菜一碟，中村，是你的修行还不够。”
她早猜到二宫是吃软不吃硬的类型了，就知道耍酷的人她是不会给反应的。
莉央：“......”
前天在午休刚和不二周助讨论过应援的事情，没想到就成真的了。
*
“二宫同学，谢谢你，愿意参加演团，实在是帮我们大忙了。”
快午休的时候，班长高田智来找莉央，他递过来一张A4纸。
“这是演团的排练安排，你刚才不是问菊池了吗，不过她好像没听到。”
“谢谢，班长。”
“不，没什么的。”高田笑了笑嘴角就又平了，“那个，关于演团的表演，二宫同学会告诉不二周助前辈吗？”
到时候全校人都看得到，告不告诉都一样吧。
她随口答：“应该。”
其实她已经说了，刚刚在手机里。
莉央：[前辈和乌鸦嘴一样。]
不二：[好过分啊，莉央。]
“是嘛，也是啊，哈哈......”
高田智也奇怪的笑让莉央看了他一眼。
这一点让莉央觉得颇为神奇。
所以当初她连续两次撞见不二周助被同一个女生告白，真的是很少见的情况。之后的石灰事件也说明那个女生比一般的狂热粉要疯得多，所以才有这勇气缠着他。
反观网球部的副部长大石前辈，哪怕被女生们包围争着表白和要签名，都只会脸红着杵在那不知道该如何推拒，也只有他这样被围过。
所以为什么没人传大石前辈的温柔呢？反而在不二身上，温柔像个标签一样跟着他跑。
莉央沉思，所以女生们不是因为怕老师才不敢和不二周助说话，大概率是......因为他本人的原因。
“可能是因为太帅了吧。”
想了这么多最后懒得管到底是为什么，一律归结于不二他的气场（魔王本性）的莉央敲了敲手心，这么作了总结。
“你在说什么，莉央？”
午休时间，不二周助递过来刚才在福利社买的面包、饭团和牛奶，还有一些零食，问道。
今天两人都没有带便当，于是就在福利社买了午饭，准备随便吃一点。
“没什么，只是觉得周助前辈长得好帅，皮肤好，身材也好。能做一个池面真是太棒了。”
莉央挑了个玉米粒美乃滋饭团。
热量够了就行，吃什么不用在意。
不二周助拿着袋子：“你的客套话越来越熟练了。就吃一个饭团够吗？”
“我是真心的……一个就够了。”见他不信，莉央捧着脸，学那些粉丝的语气道，“不二仙贝，好酷，真帅，再来一球。”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二周助将一瓶榛子牛奶放在她头上，立稳了：“突然听你这么叫我，还挺有意思的，莉央可以考虑一下比赛的时候做我们的啦啦队吗？”
在腿上接住了从头上掉下来的牛奶，莉央不解道：“为什么这么突然。”
她不是很想，她更适合站在球场外静静地看。
“因为……你看，”不二周助找理由，“下次我们要对上冰帝，他们的啦啦队声势浩大，如果莉央能帮忙声援的话，说不定我会更有动力。”
莉央回想了一下不二周助上次比赛时候的样子，觉得他干劲十足。
“而且，”不二继续，眼睛弯弯的，“啦啦队的衣服不是很可爱吗？有时候看到别的学校有这样的应援，就会很羡慕，觉得如果能看到莉央也这样为我们加油就好了。”
他也会羡慕这种东西吗？
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团，加了蛋黄酱的玉米粒香香甜甜的，莉央因为上了一上午课而变得贫瘠的心灵被拯救了。
“有时候前辈会说出和我爸爸差不多的话来。”
明明是个国中生。
而二宫晴树已经是个奔四的大叔了。
“是吗？”不二周助也意识到了，“可能吧。不过我和伯父确实挺聊得来的，莉央的爸爸是个很厉害的人，总能从他身上学到很多。”
不二周助突然很认真道，“莉央，你家中只有伯父一位男性，对吧。”
“......对。”
如果不加上阿宽的话。
“虽然家里女性多，莉央偶尔也要听一听爸爸的想法哦。”
莉央愣了一下，嚼饭团的动作都停住了。
不二周助的话在莉央的理解里就是，二宫家中平时的话题都是围绕着人数更多的两个女性转，作为唯一男性的二宫晴树，有些想法便被排在后面了。
因为二宫葵很忙，于是工作弹性大的二宫晴树就成了照顾莉央更多的那一个。他对女儿有求必应，很自然地选择配合莉央的生活，并理解妻子将工作放在第一位的考量，所以她俩的需求就这样放在了自己前面。
……是因为这样，所以二宫晴树才对自己的事情这么无所谓的吗？
莉央陷入了沉思。
不二周助在她面前挥了下手：“怎么了，又突然呆呆的。”
“周助前辈。”她拉住不二。
“嗯？”
“前辈，”莉央不知道这种事该如何开口，“我可能......平时太忽视爸爸也说不定，就像你说的。但是，如果他要说出真实想法的话，会不会对同样身为男性的人比较好开口？”
“家里除了宽君就是我和妈妈，那个......”
莉央组织着语言，但是实在难说出口。
不二周助有点惊讶，“你在想这样的事情啊。”
“？”
不过他还是说，“确实，同为男性说不定会更好交流一些。只是你们生活在一起这么久，我想肯定已经找到适合彼此的交流方式了，不用这么忧虑的。”
见莉央还是看着自己，不二笑了起来：“你是觉得爸爸在家里被忽略了，所以想让我和伯父聊聊吗？”
莉央点头。
会不会难为他了，她这么想道，毕竟二宫晴树是个成年人，不二周助虽然是前辈，但和她同龄，拜托他这种事会不会很奇怪呢。
“莉央是个好孩子。”
不二周助又在摸她的头了，莉央因为他的动作闭上了一只眼，没有躲开就这么让他揉自己的头发，还想说什么：“前辈......”
“真是爱撒娇啊，”不二周助同意了，“我知道了。虽然觉得没什么可担心，但是我会和伯父聊聊的。”
她有在撒娇吗？莉央想，谢道：“谢谢。”
“和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想午睡吗？”
犹豫了一下，莉央还是说想，抱住了他的手臂。
“这样好吗？我好像越来越依赖前辈了，总觉得什么都要麻烦你。”靠在不二周助的肩膀上酝酿睡意，莉央说道。
明明不二要兼顾比赛和学习，自己还总是让他做这做那的。
其实靠天赋就能很游刃有余，除了训练比很多人都有空闲的不二周助觉得没什么：“不会啊，如果你能多依赖我一点，我会更高兴。”
“真的？”
“嗯，真的。”
莉央小声道：“那，我可以躺在前辈腿上午睡吗？”
上一次游泳后睡得那么舒服，她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躺一次就好了。
不二笑了起来：“可以啊，只要你不觉得热。”
“才不会。”其实抱着他的手臂睡更热一点。
池面前辈的膝枕。
莉央心里欢呼，敛好制服裙摆躺到长椅上，不二周助配合她的动作抬手，然后顺了顺她的长发。
“睡吧，离午休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要拉着手吗？”
“唔。”
攥过不二周助的手放在胸前，有了安全感的莉央睡意渐渐上涌，她闭上了眼。
*
六月份有两个不好的消息，对莉央来说。
一个是运动会，一个是期末考试。
上个月的体能测试她想办法应付过去了，体育老师宽容大度地摆摆手让她低空飘过，反正也不影响什么，但是运动会这种关系到集体荣誉感的活动，她可能逃不过。
青学作为运动名门，学校非常重视运动会，宗旨是每个学生都要发动起来。班级里本来只有两个体育委员，一男一女，但是运动会事情多，要和别的班级，别的年级的学生一起策划活动，安排事务，还临时多加了两位。
班里女生的体育委员是个长着娃娃脸，个子很高的女孩子，排球部的，运动会的准备开始后，她除了训练便是天天愁人手不够。
连大家默认的“剩下的都去啦啦队”都凑不够人头了，几乎人人有项目，要么就担任着什么职务。
*
“二宫——同学。”
课间，女生体育委员找到莉央。她弯下腰，眨着圆圆的小鹿眼，双手合十，试图不说话就让莉央明白自己的意思。
“......体育委员。”
位子上的莉央因为她突然凑过来的脸直起了背。
“二宫同学~有事情想拜托你，能说会话吗？”
“请。”
“那个，我知道二宫同学对运动方面可能比较苦手，但是但是，”面对这个有老师作保不用参加剧烈运动的女同学，体育委员拿出了十二分的真诚，“二宫同学可不可以作为咱们班代表参加一下演团呢？作为啦啦队的一员，为比赛的同学加加油，在场边应援？我觉得如果是二宫同学的话，一定会很适合的！”
莉央：？
演团是运动会里负责参加开幕闭幕表演和加油助威的，男女都有，分成一队穿学校黑色立领制服，和一队穿着啦啦队服装的，后者无一例外都是女生。
体育委员想要她去的就是啦啦队。
莉央：“可是我力气不大。”
做不来抛人举人的动作，如果跟不上节奏还会搅乱队形，总之去了也是碍事。
她还不是很会笑。
想象一个比运动员还要没表情的啦啦队员吧，绝对会毁掉运动会气氛的。
让她去凑数，不知道他们是负责任好还是不负责任好。
眼睛圆圆的体育委员咧嘴一笑：“不用担心，演团的团长是我排球部的学姐，和我关系超——级好。我保证！二宫同学不用做任何危险的动作，只要和大家跳一跳，抖抖啦花就好了，可以吗，可以吗？”
莉央：真是个随便的啦啦队。
“只要你在队伍里站着就可以，应援团还是要人多才好看嘛......没表情也没关系的！”
莉央：......
“大家都抽不出空，班里男生又多根本不适合女子啦啦队，所以才拜托到二宫你这里来了。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可以的吧，可以的吧~”
体育委员的眼睛又眨了眨，还蹲下来偷偷拉了拉莉央的袖子。
……
二宫·班里的大闲人·莉央暗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排练的时间是？”
“太好了！”
体育委员完成任务，高兴地跳了起来，还没回答莉央的问题，转过身对教室后面正在商量运动会事宜的一群人竖起了大拇指，抬起下巴。
“厉害，菊池，竟然能叫动二宫。”
另一个体育委员鼓起了掌。
小鹿眼的高个子女生体育委员还站在莉央座位旁就道：“小菜一碟，中村，是你的修行还不够。”
她早猜到二宫是吃软不吃硬的类型了，就知道耍酷的人她是不会给反应的。
莉央：“......”
前天在午休刚和不二周助讨论过应援的事情，没想到就成真的了。
*
“二宫同学，谢谢你，愿意参加演团，实在是帮我们大忙了。”
快午休的时候，班长高田智来找莉央，他递过来一张A4纸。
“这是演团的排练安排，你刚才不是问菊池了吗，不过她好像没听到。”
“谢谢，班长。”
“不，没什么的。”高田笑了笑嘴角就又平了，“那个，关于演团的表演，二宫同学会告诉不二周助前辈吗？”
到时候全校人都看得到，告不告诉都一样吧。
她随口答：“应该。”
其实她已经说了，刚刚在手机里。
莉央：[前辈和乌鸦嘴一样。]
不二：[好过分啊，莉央。]
“是嘛，也是啊，哈哈......”
高田智也奇怪的笑让莉央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