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因为啦啦队下午要排练，时间起了冲突，莉央便向补习班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好说话的老师没有犹豫多久就同意了。
也因为排练是在学校里，所以便换成她偶尔来网球部等不二一起回家。
莉央坐在球场外的椅子上，眼睛看着网球部部员们大汗淋漓地训练，脑子里却在想啦啦队的事情。
像体育委员说的那样，她只要站在那摇摇啦花就可以，是不可能的。
菊池排球部的学姐，也就是演团团长，第一天排练的时候对她说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笑容”。
啦啦队要展现出元气积极的氛围，这不奇怪，奇怪的是她二宫莉央元气的笑。
微微露齿，嘴角扬上去，连眼睛都弯了一点，让看到的人也想笑起来的，笑容。
莉央坐在长椅上叹了口气。
元气啊......
她撑着自己的脸，脸肉挤在手上，苦恼极了，这个样子就非常得不元气。
今天排练时，身高腿长的团长学姐还特地停下训练，手把手教她。
自己的嘴角被学姐的手指抵住提了起来，下巴固定，莉央用死鱼眼表演了一个标准的啦啦队笑容。
旁边一起训练的女生憋不住地偷笑。
之后学姐还告诉她，剩下的要她自己琢磨，是家庭作业，运动会之前要完成。
莉央：......
练习微笑竟然能成为作业，在这之前她怎么都不会想到。
*
训练空隙，不二周助发现了坐在长椅上看着场内睁着眼睛神游的莉央，冲她招手。
他在球场里用口型向她示意：‘很快。’
很快训练就结束了。
说起笑，这位可是专家。
注意到不二，莉央原本呆滞的眼神动了动，下意识向他露出了今天练了很久的啦啦队笑容，黑色的双眼都弯了起来。
但是莉央没有维持很久，因为不二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回她微笑，并且她的脸好像因为用力过猛有点抽抽，莉央揉着自己的脸颊，嘴角下垂，甚至觉得脸上的肌肉有点酸。
果然还是很难，光一天是练不出来的。
莉央决定将这件事交给时间，她今天不想再努力了。
第一次看到莉央笑得这么灿烂，在球场里站着不动的不二周助肩膀被桃城拍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不二前辈，你在看什么呢？部长说要列队了哦。”
“不，没什么，这就过去。”
不二又看了眼坐在场外的莉央，才和桃城一起回到队伍。
*
等到一半放弃思考“笑容”和“元气”具体意义的莉央忍不住抽出小说来看，她小心地翻页，因为这本书有作者的亲笔签名。
去书店的那天正好遇到签售会，从不追星的莉央很少能拿到这种东西，所以现在还新鲜着。
《湿地》讲得是一对相差了二十岁的男女相恋结婚，最后一起自杀了的故事。
要莉央说，这本书的情节非常现实，表现了大都市浮华光鲜的外表下暗藏着的空虚，和人与人之间互为孤岛一般难以理解的寂寞......这种感觉。
她看书不限题材只看文笔，虽然这本书的主题对她来讲还有些难懂，但这个男作者的用词不难，书厚了点，却点点滴滴把每一件事讲得很清楚很无奈，好像他都亲身经历过一样。
只是很多那对夫妻的床.事描写片段，莉央看着，觉得有些疑惑。
她不是没接触过这方面的生理知识，老师课上讲过，学校也开过特殊讲座，但是这样详细的，莉央是第一次看到。
感觉男性的那里像是什么倒长的口器，比如蝴蝶汲取花蜜时可长可短的嘴，或者蚊子吸血时会吐出破坏凝血毒液的针。作者的口吻明明很平淡，但是莉央的联想却稀奇古怪。
因为未知，甚至觉得有些可怕。
里面为夫妻床.事苦恼的男主也让她觉得很可怜。
原来男性也会这么的......脆弱，敏感纤细让人觉得他不堪一击，一碰就碎，不能再承受更多的压力，年轻妻子的一句话都能击垮他。
似有所觉，莉央抬头看向刚结束训练，换好了衣服朝她走过来的不二周助。
网球部的人哪怕训练结束也还有精力吵吵闹闹，他们的世界和莉央的是不一样的，饱和度过高的色调让他们看上去特别眩目。
这些人应该永远不会经历小说男主这种艰难痛苦的时刻吧，莉央眨眨眼。
“前辈，辛苦了。”莉央在椅子上仰着头。
“久等了。”
不二周助侧背着他的网球包，一手插着口袋，另一只手碰了碰她的脸。
“？”
“等得无聊吗？”
“还好。”莉央让他看她手里的书。
“也是。”不二周助笑笑。
“对了，”莉央想起来今天二宫葵嘱咐她的话，“这个周末前辈有空吗，来不来我家？”
不二下意识看了眼躲在一旁缩回头去的桃城他们，“......你在这里问我这个问题吗？”
莉央疑惑地侧了侧头，黑发从肩膀滑落。
“那，”莉央掏出口袋里的白色智能机，“我打电话给你？”
面对面通话有点奇怪，也不是不行。虽然她还是觉得这种邀请当面说比较礼貌。
“不是这个意思......没事了。”不二周助撩了下她的刘海，拨出戳进她眼睛里的发丝，“这周末我有空，莉央想让我去你家？”
“嗯，可以吗？”
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莉央想蹭一下这个成绩优秀的前辈的光。反正二宫葵也说，想要不二周助正式来家里作一次客。
“当然了。”不二周助向她伸出手，看莉央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问道，“我去你家就这么高兴吗？”
莉央牵住了他递过来的手。
“高兴。”
不说他能教自己功课，不二来她家里玩这件事就能让她心情很好。
“能和莉央一起，我也很开心。”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让莉央有些怔愣，她忍不住靠过去，像睡午觉时那样抱住了不二周助的手臂，还在他肩头蹭了一下。
“嗯。”
*
在树后看着不二周助和莉央走远的桃城菊丸几人表情各异。
河村：“不二，你......”
桃城：“不、不愧是......”
菊丸：“不愧是不二。”
大石：“......不愧是不二。”
越前：“不愧是不二前辈。”
桃城挠挠头：“不二前辈就这么被女生邀到家里去，没关系吗？”
被桃城搂着压住的越前龙马声音闷闷的：“谁知道......你很重，阿桃前辈。”
“不二他没问题的，”双打好搭档河村隆肯定道，“那个女生的父母一定也都在家啊。”
大石的脸有点泛红，窘迫道：“你们在讨论什么呢，不二只是上门去作客而已，都想到哪里去了。”
“不，我们也没在说什么......”
“是嘛，不二周末会去二宫同学家里作客啊。”
乾贞治从他们的后面突然冒出来，低沉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
“别突然冒出来吓人啊，乾。”
“乾前辈，你知道这个女生？”
常年在吃瓜一线的桃城捕捉到乾贞治熟悉的语气，问道。
海堂熏在一旁“切”了一声，表示这八卦的人很无聊，但他也没走，选择了留下来继续听。
“她是你们二年级的，你应该比我更知道才对，桃城。”乾吐槽他，“不过关于这个女生的事情，你们问我，不如问英二。”
他示意从刚开始就不怎么说话的菊丸英二。
桃城：“哎？英二前辈知道什么吗？比乾前辈还......？”
大石也道：“英二，你和二宫同学很熟悉吗？”
只有越前龙马一副状况外的样子，他对那个女生一无所知，不过这挡不住他好奇不二周助的事。
正在做沉思状的菊丸学他的好同桌摸下巴，敷衍的语气让众人莫名熟悉：“谁知道呢。”
“别再这个时候模仿不二前辈了英二前辈，快说啊。”
“英二......”
“哎呀，就算你们问我，我也不好说喵。”菊丸双手抱在后脑勺那，“要是说了被不二知道怎么办喵？”
“真是的，英二前辈！”
好奇癌是会死人的。
“拿你们没办法。”菊丸英二一副没辙的样子，其实语气里止不住的兴奋，凑过去和众人说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有天不是部长叫我们跑步完继续打比赛喵？那天大石不知道为什么很晚才去关休息室的灯，发现不二和那个女生单独在休息室里，两人身上都湿透了，还......”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疑问打断了。
“哎？大石前辈？”
被点到名的副部长自己也很惊讶，“我？”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啊，那天吗？可是那天他们不是就在休息室里抱着而已吗？”
“别打断我说话喵，正说到重点......而且怎么可能只是抱着而已啊大石！”菊丸英二坚决否定，连翘起来的两撮头发都在用力，“都怪你当时没拍到照片，他们绝对不可能只是抱抱，说不定连亲亲都......”
他一个没刹住车，把心里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意识到后猛地捂住了嘴。
“我什么都没说。”
菊丸含糊道，但是众人已经听见了。
乾：“......”
发现了同伴从未见过的一面。
真实到让人觉得可怕的数据。
乾评价道：“真是个随心所欲的家伙。”
大石抱头：“明明是大家每天都会用的休息室，不二在里面做了什么啊。这下怎么办，以后要用什么样的心情走进去才好。”
“不二他？不二他......？”这是和不二一直关系很好的河村隆。
熟悉不二周助的三年级正选都一脸震惊，但是又觉得这种事发生在不二身上，虽然有点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倒是越前龙马，他确实惊讶，只是过后又勾起嘴角：“欸——，可以嘛，不二前辈。”
“为什么越前你这时候能够这么冷静啊，你个连约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
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这么镇定，桃城激动地去摇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被桃城摇得难受：“你在说什么啊，阿桃前辈。”
“不可以小看他啊阿桃，小不点这家伙是从美国回来的你忘了喵！”菊丸英二提醒道。
“是这个原因吗？！可恶......越前！”
乾贞治推了推眼镜，又推了推：“都冷静点，你们几个。”
“乾，关于不二，你的数据里......也说了这种事情吗？”
大石搭上乾贞治的肩膀，沉重道。
乾：“这个倒是......”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不二周助正确的情报，推断他的行为当然也无从下手。
“总之！”菊丸英二一叉腰，“这件事情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绝——对绝对不能告诉别人，特别是让不二知道，明白了吗？”
他威胁道，脸色阴森：“如果被不二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也管不了了哦。”
直面过不二前辈可怕之处的桃城咽咽口水：“我......我知道了，绝对不告诉别人。”
乾加了一句：“对手冢最好也保密。”
*
等众人散了之后，因为休息室事件听得脑袋晕的海堂错过了菊丸最后的“忠告”，他坐在地上，敲了敲自己的脑壳。
“说起来......那个时候也是。”
他低声喃喃道，想起当初看到河堤上不二和那个女生在一块的时候。
因为不二周助背对着他，所以他没看到不二做了什么，只听见被不二身形笼住的那个女生的......叫声。
不行，不能再想起来了。
过于纯情的海堂受不了这种刺激，他抱住身旁的树撞了两下头，又甩了甩，才冷静下来。
……继续去特训吧。
他刚想爬起来，但是因为特训地点就是那个河堤，于是他又一下子僵住，呆在原地，腿一软半跪了下去。
海棠熏：......
毁灭吧。
也因为排练是在学校里，所以便换成她偶尔来网球部等不二一起回家。
莉央坐在球场外的椅子上，眼睛看着网球部部员们大汗淋漓地训练，脑子里却在想啦啦队的事情。
像体育委员说的那样，她只要站在那摇摇啦花就可以，是不可能的。
菊池排球部的学姐，也就是演团团长，第一天排练的时候对她说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笑容”。
啦啦队要展现出元气积极的氛围，这不奇怪，奇怪的是她二宫莉央元气的笑。
微微露齿，嘴角扬上去，连眼睛都弯了一点，让看到的人也想笑起来的，笑容。
莉央坐在长椅上叹了口气。
元气啊......
她撑着自己的脸，脸肉挤在手上，苦恼极了，这个样子就非常得不元气。
今天排练时，身高腿长的团长学姐还特地停下训练，手把手教她。
自己的嘴角被学姐的手指抵住提了起来，下巴固定，莉央用死鱼眼表演了一个标准的啦啦队笑容。
旁边一起训练的女生憋不住地偷笑。
之后学姐还告诉她，剩下的要她自己琢磨，是家庭作业，运动会之前要完成。
莉央：......
练习微笑竟然能成为作业，在这之前她怎么都不会想到。
*
训练空隙，不二周助发现了坐在长椅上看着场内睁着眼睛神游的莉央，冲她招手。
他在球场里用口型向她示意：‘很快。’
很快训练就结束了。
说起笑，这位可是专家。
注意到不二，莉央原本呆滞的眼神动了动，下意识向他露出了今天练了很久的啦啦队笑容，黑色的双眼都弯了起来。
但是莉央没有维持很久，因为不二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回她微笑，并且她的脸好像因为用力过猛有点抽抽，莉央揉着自己的脸颊，嘴角下垂，甚至觉得脸上的肌肉有点酸。
果然还是很难，光一天是练不出来的。
莉央决定将这件事交给时间，她今天不想再努力了。
第一次看到莉央笑得这么灿烂，在球场里站着不动的不二周助肩膀被桃城拍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不二前辈，你在看什么呢？部长说要列队了哦。”
“不，没什么，这就过去。”
不二又看了眼坐在场外的莉央，才和桃城一起回到队伍。
*
等到一半放弃思考“笑容”和“元气”具体意义的莉央忍不住抽出小说来看，她小心地翻页，因为这本书有作者的亲笔签名。
去书店的那天正好遇到签售会，从不追星的莉央很少能拿到这种东西，所以现在还新鲜着。
《湿地》讲得是一对相差了二十岁的男女相恋结婚，最后一起自杀了的故事。
要莉央说，这本书的情节非常现实，表现了大都市浮华光鲜的外表下暗藏着的空虚，和人与人之间互为孤岛一般难以理解的寂寞......这种感觉。
她看书不限题材只看文笔，虽然这本书的主题对她来讲还有些难懂，但这个男作者的用词不难，书厚了点，却点点滴滴把每一件事讲得很清楚很无奈，好像他都亲身经历过一样。
只是很多那对夫妻的床.事描写片段，莉央看着，觉得有些疑惑。
她不是没接触过这方面的生理知识，老师课上讲过，学校也开过特殊讲座，但是这样详细的，莉央是第一次看到。
感觉男性的那里像是什么倒长的口器，比如蝴蝶汲取花蜜时可长可短的嘴，或者蚊子吸血时会吐出破坏凝血毒液的针。作者的口吻明明很平淡，但是莉央的联想却稀奇古怪。
因为未知，甚至觉得有些可怕。
里面为夫妻床.事苦恼的男主也让她觉得很可怜。
原来男性也会这么的......脆弱，敏感纤细让人觉得他不堪一击，一碰就碎，不能再承受更多的压力，年轻妻子的一句话都能击垮他。
似有所觉，莉央抬头看向刚结束训练，换好了衣服朝她走过来的不二周助。
网球部的人哪怕训练结束也还有精力吵吵闹闹，他们的世界和莉央的是不一样的，饱和度过高的色调让他们看上去特别眩目。
这些人应该永远不会经历小说男主这种艰难痛苦的时刻吧，莉央眨眨眼。
“前辈，辛苦了。”莉央在椅子上仰着头。
“久等了。”
不二周助侧背着他的网球包，一手插着口袋，另一只手碰了碰她的脸。
“？”
“等得无聊吗？”
“还好。”莉央让他看她手里的书。
“也是。”不二周助笑笑。
“对了，”莉央想起来今天二宫葵嘱咐她的话，“这个周末前辈有空吗，来不来我家？”
不二下意识看了眼躲在一旁缩回头去的桃城他们，“......你在这里问我这个问题吗？”
莉央疑惑地侧了侧头，黑发从肩膀滑落。
“那，”莉央掏出口袋里的白色智能机，“我打电话给你？”
面对面通话有点奇怪，也不是不行。虽然她还是觉得这种邀请当面说比较礼貌。
“不是这个意思......没事了。”不二周助撩了下她的刘海，拨出戳进她眼睛里的发丝，“这周末我有空，莉央想让我去你家？”
“嗯，可以吗？”
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莉央想蹭一下这个成绩优秀的前辈的光。反正二宫葵也说，想要不二周助正式来家里作一次客。
“当然了。”不二周助向她伸出手，看莉央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问道，“我去你家就这么高兴吗？”
莉央牵住了他递过来的手。
“高兴。”
不说他能教自己功课，不二来她家里玩这件事就能让她心情很好。
“能和莉央一起，我也很开心。”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让莉央有些怔愣，她忍不住靠过去，像睡午觉时那样抱住了不二周助的手臂，还在他肩头蹭了一下。
“嗯。”
*
在树后看着不二周助和莉央走远的桃城菊丸几人表情各异。
河村：“不二，你......”
桃城：“不、不愧是......”
菊丸：“不愧是不二。”
大石：“......不愧是不二。”
越前：“不愧是不二前辈。”
桃城挠挠头：“不二前辈就这么被女生邀到家里去，没关系吗？”
被桃城搂着压住的越前龙马声音闷闷的：“谁知道......你很重，阿桃前辈。”
“不二他没问题的，”双打好搭档河村隆肯定道，“那个女生的父母一定也都在家啊。”
大石的脸有点泛红，窘迫道：“你们在讨论什么呢，不二只是上门去作客而已，都想到哪里去了。”
“不，我们也没在说什么......”
“是嘛，不二周末会去二宫同学家里作客啊。”
乾贞治从他们的后面突然冒出来，低沉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
“别突然冒出来吓人啊，乾。”
“乾前辈，你知道这个女生？”
常年在吃瓜一线的桃城捕捉到乾贞治熟悉的语气，问道。
海堂熏在一旁“切”了一声，表示这八卦的人很无聊，但他也没走，选择了留下来继续听。
“她是你们二年级的，你应该比我更知道才对，桃城。”乾吐槽他，“不过关于这个女生的事情，你们问我，不如问英二。”
他示意从刚开始就不怎么说话的菊丸英二。
桃城：“哎？英二前辈知道什么吗？比乾前辈还......？”
大石也道：“英二，你和二宫同学很熟悉吗？”
只有越前龙马一副状况外的样子，他对那个女生一无所知，不过这挡不住他好奇不二周助的事。
正在做沉思状的菊丸学他的好同桌摸下巴，敷衍的语气让众人莫名熟悉：“谁知道呢。”
“别再这个时候模仿不二前辈了英二前辈，快说啊。”
“英二......”
“哎呀，就算你们问我，我也不好说喵。”菊丸双手抱在后脑勺那，“要是说了被不二知道怎么办喵？”
“真是的，英二前辈！”
好奇癌是会死人的。
“拿你们没办法。”菊丸英二一副没辙的样子，其实语气里止不住的兴奋，凑过去和众人说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有天不是部长叫我们跑步完继续打比赛喵？那天大石不知道为什么很晚才去关休息室的灯，发现不二和那个女生单独在休息室里，两人身上都湿透了，还......”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疑问打断了。
“哎？大石前辈？”
被点到名的副部长自己也很惊讶，“我？”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啊，那天吗？可是那天他们不是就在休息室里抱着而已吗？”
“别打断我说话喵，正说到重点......而且怎么可能只是抱着而已啊大石！”菊丸英二坚决否定，连翘起来的两撮头发都在用力，“都怪你当时没拍到照片，他们绝对不可能只是抱抱，说不定连亲亲都......”
他一个没刹住车，把心里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意识到后猛地捂住了嘴。
“我什么都没说。”
菊丸含糊道，但是众人已经听见了。
乾：“......”
发现了同伴从未见过的一面。
真实到让人觉得可怕的数据。
乾评价道：“真是个随心所欲的家伙。”
大石抱头：“明明是大家每天都会用的休息室，不二在里面做了什么啊。这下怎么办，以后要用什么样的心情走进去才好。”
“不二他？不二他......？”这是和不二一直关系很好的河村隆。
熟悉不二周助的三年级正选都一脸震惊，但是又觉得这种事发生在不二身上，虽然有点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倒是越前龙马，他确实惊讶，只是过后又勾起嘴角：“欸——，可以嘛，不二前辈。”
“为什么越前你这时候能够这么冷静啊，你个连约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
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这么镇定，桃城激动地去摇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被桃城摇得难受：“你在说什么啊，阿桃前辈。”
“不可以小看他啊阿桃，小不点这家伙是从美国回来的你忘了喵！”菊丸英二提醒道。
“是这个原因吗？！可恶......越前！”
乾贞治推了推眼镜，又推了推：“都冷静点，你们几个。”
“乾，关于不二，你的数据里......也说了这种事情吗？”
大石搭上乾贞治的肩膀，沉重道。
乾：“这个倒是......”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不二周助正确的情报，推断他的行为当然也无从下手。
“总之！”菊丸英二一叉腰，“这件事情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绝——对绝对不能告诉别人，特别是让不二知道，明白了吗？”
他威胁道，脸色阴森：“如果被不二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也管不了了哦。”
直面过不二前辈可怕之处的桃城咽咽口水：“我......我知道了，绝对不告诉别人。”
乾加了一句：“对手冢最好也保密。”
*
等众人散了之后，因为休息室事件听得脑袋晕的海堂错过了菊丸最后的“忠告”，他坐在地上，敲了敲自己的脑壳。
“说起来......那个时候也是。”
他低声喃喃道，想起当初看到河堤上不二和那个女生在一块的时候。
因为不二周助背对着他，所以他没看到不二做了什么，只听见被不二身形笼住的那个女生的......叫声。
不行，不能再想起来了。
过于纯情的海堂受不了这种刺激，他抱住身旁的树撞了两下头，又甩了甩，才冷静下来。
……继续去特训吧。
他刚想爬起来，但是因为特训地点就是那个河堤，于是他又一下子僵住，呆在原地，腿一软半跪了下去。
海棠熏：......
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