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不二周助恋爱了的消息传得很快。
大家都知道对象是一个二年级的女生。
主要他毫不掩饰自己正和那个后辈走得很近。
……可能对不二来说，他也不知道什么是掩饰，为什么要掩饰。
莉央倒还是老样子，除了上课就是发呆看小说。
她确实笑容多了，话也多了，没有整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会和同学互动，这让某些男生很惊喜。
但是这些改变不至于让她和一个网球部正选恋爱的事人尽皆知。
都说和不二周助同班的菊丸英二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天大猫一样跳上跳下，热闹的家庭成长环境让他和别人相处时边界感尤其弱，但其实他的同桌不二周助也差不多一样，我行我素。
只是不二总能让别人对他容忍度很高。
那副温和有礼的面孔和作风让人拒绝不了，什么都不费力气便能做得很好的天才脑子也很让人崇拜和有好感。
二年级和三年级的教室有点距离，平时碰不到面，不二就和莉央约好，两人中午一起吃便当。
他来等她。
每天。
网球部是青学初等部有名的强队，自然正选也出名，不二周助天才的名号所有人都耳闻，这么大个眉清目秀的目标天天出现在二年级某个教室外，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以至于同样二年级，隔壁班的桃城武也会笑嘻嘻地来凑热闹。他不仅一个人来，还把总是一脸不爽的海堂熏也拉来。
“桃城和海堂是想和我们四人约会吗？可以啊，大家一起吃便当的话，一定会更开心的。”
不二周助一句话就把桃城和海堂两人挑得大吵大闹起来。
“哈？约会？谁想和这个臭脸蛇约会啊，午饭都会变得不好吃的吧！”
虽然桃城武已经在上课的时候提前把午餐吃掉了，但是想起和海堂熏一起用饭还是让他很膈应。
海堂不打球的时候不戴头巾，黑发放了下来，看上去还是不好惹。
他被桃城的话激得额头冒青筋：
“……你说什么？你这个蠢货，是想打架吗？”
桃城毫不退让，还提高了嗓门，和他对骂：
“打就打！你以为我怕你吗？”
……
虽然同学们多少有点习惯网球部这两人平时剑拔弩张的气氛了，他们不满的叫嚣还是吓得聚集在走廊上的同学纷纷作鸟兽散，不二周助趁机拉着莉央逃离纷乱的闹事现场。
看着不二逗弄后辈成功后的微笑，莉央眨了眨眼。
自从手冢离开青学去九州疗伤，不二就有些沉默。
他很快调整了过来，那两天不对劲的样子仿佛错觉，但是最近把很多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莉央还是察觉到了。
虽然本意不是想帮他恢复精神，在莉央房间给她“涂指甲油”后，不二“健全”得像是刚出生。
果然，莉央心里默默笃定，不二周助的“另一面”就是她想的那样。
不过“那个样子”的周助前辈，莉央也超——喜欢。
那天莉央写完作业后，让不二周助履行给她涂指甲的承诺。
“周助前辈，你答应过的，快帮我涂甲油。”
紧赶慢赶做完作业，莉央趴在垫高的抱枕上，双手伸到早就完成任务，无所事事，看着莉央房间里堆着的小说的不二周助眼前。
“写完了？今天好快啊，莉央真厉害。”
手里夹着的小说放下，不二就要拿过桌上莉央的作业检查。
“前辈，”莉央阻止了他，执意将双手摊开递过去，拉长了声音一字一顿，“甲油，甲——油。”
一瓶暗红色的指甲油就放在桌旁，是个常见的面向年轻女性的化妆品牌子，包装带着塑料感，花里胡哨，华丽又亮晶晶的。
“好吧。”
许是觉得莉央坚持要自己帮忙涂指甲油的样子很有趣，不二从顺如流地放下作业本，接过莉央的右手放在自己掌心。
他应该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女生用品，拿刷子的姿势不太熟练，不过调整了下角度后，涂出来的颜色就变得匀称饱满，还挺好看的。
“好微妙的红色啊。”
“好看吗？”
“嗯……好看。”
不二涂得很认真，浅棕色的睫毛低垂，顺滑的亚麻色发丝落在脸侧，看着掌心里莉央比他小了一圈的手，慢慢地往她指甲上涂抹暗红如粘稠血液的装饰物。
看他涂了一会，渐渐熟练，莉央翘起嘴角，声音轻快：
“周助前辈。”
“嗯？”
不二没抬头，只应了一声，小心地用沾满指甲油的刷子刷在莉央微粉的指甲上，然后换一只，重新蘸取了点，在瓶盖附近刮掉多余的甲油。
“前辈，你知道吗？女生涂了指甲油，就代表不用再用自己的手指了。”
不二周助抽空抬头看了眼莉央，继续帮她往指甲上涂抹盖住本来颜色的化学物质。
这瓶指甲油化学味道不重，还挺好闻的，是淡淡的柑橘香味。
“是嘛，那是什么意思？”
见他没明白，还有点不专心，莉央放在不二手上的那只手轻轻地抚过，还挠了挠他的手心，动作满是奇怪的暗示，理所当然道：
“因为，有别人了，就用不着自己了啊。”
有人了。
所以用不着自己的手指了。
“……”
不二周助停下涂指甲油的动作，看了眼莉央，还有她在自己掌心作怪的手。
莉央还没换下学校制服，趴在软枕上，在地毯上撑着头抬头看他，眼睛黑白分明，表情还有点小得意。
眯着眼睛，和女友对视一会，不二周助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拿着指甲油刷子的那只手遮住压不住的嘴角，他笑得偏过头去，连肩膀都在颤抖。
主要是，莉央顶着一脸无辜的样子说这种笑话，真的很违和。
可能是笑得有点急，不二甚至还咳了两声。
“咳咳……咳，抱歉抱歉。”
莉央：“……”
她气急败坏去拉他遮住脸的那只手：
“什么嘛，我等了好久在你给我涂指甲油的时候说这句话的。”
“难道不对吗？”
“周助前辈！”
不二还是笑，停不下来，他脸都红了。
“……周助前辈是个坏人。”
“抱歉，真的抱歉。”
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不二周助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以前就想说了，”他看着撅起嘴的莉央，眼睛弯成了月牙，“莉央……”
“干嘛？”
莉央直直地看过来。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莉央果然很可爱。” 笑得一脸无害，不二凑过去在莉央鼓鼓的脸颊上印下一个轻吻，“莉央是我最可爱的公主哦。”
“公主”这种羞耻的称呼让莉央有点不好意思，差点忘记了自己今天叫不二周助来家里到底是想干嘛。
“别叫我 ‘公主’嘛。”
“什么？”
莉央的声音很轻，不二周助一时间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我是说……”嗫嚅了一会，莉央移开视线，脸颊微红，低声道，“别叫我公主，叫我‘好孩子’，好吗？”
不二周助顿了一下：
“以前不是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觉得我把你当小孩子什么的。”
“那是……”
现在两人的关系，哪里能和刚开始约会的时候一样啊。
前辈真是笨蛋。
不想和他打太极，莉央扑过去抱住盘腿坐在地毯上的不二，没涂完指甲的手虚拢在他背后，被他接住埋在了他穿着白衬衫的胸前。
胸前的扣子没有全扣上，莉央能清楚闻到不二周助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淡淡的，像青草。
她深吸一口气。
“前辈的味道不一样了，换沐浴露了吗？”
“嗯。”
莉央脸埋着，声音发闷，“我喜欢这个味道，很好闻。”
不二周助顺了顺她的背。
房间里很安静，两人都很享受这种陪伴对方的感觉。
“怎么突然想让我换称呼了？”
不二问。
莉央沉吟了一会，支支吾吾道：
“因为想前辈对我凶一点。”
Play是感情的催化剂嘛。
听到这话，不二周助眯着眼睛歪了歪头，似是有些不解。
“就是……”
该怎么说呢？莉央皱起了眉头。
“周助前辈可以对我强硬一点，不用那么温柔没关系的，弄痛我也没事。”莉央眼睛都亮了起来，从他怀里抬起头，“然后，然后……周助前辈偶尔就可以对我说‘好孩子’，夸我也好，摸我的头也好，这样我就会，就会……”
说到一半，莉央呆愣地看着眼睛染上浓浓笑意的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和白衬衫就是少年感的清新利器。
他的头发颜色浅，皮肤也白，今天脖子上戴了个运动项链，钛金属落在了锁骨的凹陷处。
莉央的视线不时就会落到那个幸运的钛金属上。
“是嘛。”
被她逗得不行了，不二周助抱住莉央，贴着她的脸颊蹭。
“知道了，”不二周助温声道，“会按照莉央说的做的。”
他侧了侧头，嘴唇靠近了莉央敏感的耳垂：
“那……”
莉央的心跳渐渐开始加速。
“从你自己喜欢的开始吧。”
“……哎？”
这次换莉央呆住了，不二突然压低的声音，和改变的态度让她措手不及。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不二还是温情脉脉地贴着她，顺滑的发丝蹭在自己脸颊，凉凉的，之后渐渐染上两人的体温。
“怎么，要我来告诉你吗？”
“真是个坏孩子。”
……
莉央面红耳赤。
大家都知道对象是一个二年级的女生。
主要他毫不掩饰自己正和那个后辈走得很近。
……可能对不二来说，他也不知道什么是掩饰，为什么要掩饰。
莉央倒还是老样子，除了上课就是发呆看小说。
她确实笑容多了，话也多了，没有整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会和同学互动，这让某些男生很惊喜。
但是这些改变不至于让她和一个网球部正选恋爱的事人尽皆知。
都说和不二周助同班的菊丸英二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天大猫一样跳上跳下，热闹的家庭成长环境让他和别人相处时边界感尤其弱，但其实他的同桌不二周助也差不多一样，我行我素。
只是不二总能让别人对他容忍度很高。
那副温和有礼的面孔和作风让人拒绝不了，什么都不费力气便能做得很好的天才脑子也很让人崇拜和有好感。
二年级和三年级的教室有点距离，平时碰不到面，不二就和莉央约好，两人中午一起吃便当。
他来等她。
每天。
网球部是青学初等部有名的强队，自然正选也出名，不二周助天才的名号所有人都耳闻，这么大个眉清目秀的目标天天出现在二年级某个教室外，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以至于同样二年级，隔壁班的桃城武也会笑嘻嘻地来凑热闹。他不仅一个人来，还把总是一脸不爽的海堂熏也拉来。
“桃城和海堂是想和我们四人约会吗？可以啊，大家一起吃便当的话，一定会更开心的。”
不二周助一句话就把桃城和海堂两人挑得大吵大闹起来。
“哈？约会？谁想和这个臭脸蛇约会啊，午饭都会变得不好吃的吧！”
虽然桃城武已经在上课的时候提前把午餐吃掉了，但是想起和海堂熏一起用饭还是让他很膈应。
海堂不打球的时候不戴头巾，黑发放了下来，看上去还是不好惹。
他被桃城的话激得额头冒青筋：
“……你说什么？你这个蠢货，是想打架吗？”
桃城毫不退让，还提高了嗓门，和他对骂：
“打就打！你以为我怕你吗？”
……
虽然同学们多少有点习惯网球部这两人平时剑拔弩张的气氛了，他们不满的叫嚣还是吓得聚集在走廊上的同学纷纷作鸟兽散，不二周助趁机拉着莉央逃离纷乱的闹事现场。
看着不二逗弄后辈成功后的微笑，莉央眨了眨眼。
自从手冢离开青学去九州疗伤，不二就有些沉默。
他很快调整了过来，那两天不对劲的样子仿佛错觉，但是最近把很多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莉央还是察觉到了。
虽然本意不是想帮他恢复精神，在莉央房间给她“涂指甲油”后，不二“健全”得像是刚出生。
果然，莉央心里默默笃定，不二周助的“另一面”就是她想的那样。
不过“那个样子”的周助前辈，莉央也超——喜欢。
那天莉央写完作业后，让不二周助履行给她涂指甲的承诺。
“周助前辈，你答应过的，快帮我涂甲油。”
紧赶慢赶做完作业，莉央趴在垫高的抱枕上，双手伸到早就完成任务，无所事事，看着莉央房间里堆着的小说的不二周助眼前。
“写完了？今天好快啊，莉央真厉害。”
手里夹着的小说放下，不二就要拿过桌上莉央的作业检查。
“前辈，”莉央阻止了他，执意将双手摊开递过去，拉长了声音一字一顿，“甲油，甲——油。”
一瓶暗红色的指甲油就放在桌旁，是个常见的面向年轻女性的化妆品牌子，包装带着塑料感，花里胡哨，华丽又亮晶晶的。
“好吧。”
许是觉得莉央坚持要自己帮忙涂指甲油的样子很有趣，不二从顺如流地放下作业本，接过莉央的右手放在自己掌心。
他应该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女生用品，拿刷子的姿势不太熟练，不过调整了下角度后，涂出来的颜色就变得匀称饱满，还挺好看的。
“好微妙的红色啊。”
“好看吗？”
“嗯……好看。”
不二涂得很认真，浅棕色的睫毛低垂，顺滑的亚麻色发丝落在脸侧，看着掌心里莉央比他小了一圈的手，慢慢地往她指甲上涂抹暗红如粘稠血液的装饰物。
看他涂了一会，渐渐熟练，莉央翘起嘴角，声音轻快：
“周助前辈。”
“嗯？”
不二没抬头，只应了一声，小心地用沾满指甲油的刷子刷在莉央微粉的指甲上，然后换一只，重新蘸取了点，在瓶盖附近刮掉多余的甲油。
“前辈，你知道吗？女生涂了指甲油，就代表不用再用自己的手指了。”
不二周助抽空抬头看了眼莉央，继续帮她往指甲上涂抹盖住本来颜色的化学物质。
这瓶指甲油化学味道不重，还挺好闻的，是淡淡的柑橘香味。
“是嘛，那是什么意思？”
见他没明白，还有点不专心，莉央放在不二手上的那只手轻轻地抚过，还挠了挠他的手心，动作满是奇怪的暗示，理所当然道：
“因为，有别人了，就用不着自己了啊。”
有人了。
所以用不着自己的手指了。
“……”
不二周助停下涂指甲油的动作，看了眼莉央，还有她在自己掌心作怪的手。
莉央还没换下学校制服，趴在软枕上，在地毯上撑着头抬头看他，眼睛黑白分明，表情还有点小得意。
眯着眼睛，和女友对视一会，不二周助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拿着指甲油刷子的那只手遮住压不住的嘴角，他笑得偏过头去，连肩膀都在颤抖。
主要是，莉央顶着一脸无辜的样子说这种笑话，真的很违和。
可能是笑得有点急，不二甚至还咳了两声。
“咳咳……咳，抱歉抱歉。”
莉央：“……”
她气急败坏去拉他遮住脸的那只手：
“什么嘛，我等了好久在你给我涂指甲油的时候说这句话的。”
“难道不对吗？”
“周助前辈！”
不二还是笑，停不下来，他脸都红了。
“……周助前辈是个坏人。”
“抱歉，真的抱歉。”
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不二周助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以前就想说了，”他看着撅起嘴的莉央，眼睛弯成了月牙，“莉央……”
“干嘛？”
莉央直直地看过来。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莉央果然很可爱。” 笑得一脸无害，不二凑过去在莉央鼓鼓的脸颊上印下一个轻吻，“莉央是我最可爱的公主哦。”
“公主”这种羞耻的称呼让莉央有点不好意思，差点忘记了自己今天叫不二周助来家里到底是想干嘛。
“别叫我 ‘公主’嘛。”
“什么？”
莉央的声音很轻，不二周助一时间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我是说……”嗫嚅了一会，莉央移开视线，脸颊微红，低声道，“别叫我公主，叫我‘好孩子’，好吗？”
不二周助顿了一下：
“以前不是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觉得我把你当小孩子什么的。”
“那是……”
现在两人的关系，哪里能和刚开始约会的时候一样啊。
前辈真是笨蛋。
不想和他打太极，莉央扑过去抱住盘腿坐在地毯上的不二，没涂完指甲的手虚拢在他背后，被他接住埋在了他穿着白衬衫的胸前。
胸前的扣子没有全扣上，莉央能清楚闻到不二周助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淡淡的，像青草。
她深吸一口气。
“前辈的味道不一样了，换沐浴露了吗？”
“嗯。”
莉央脸埋着，声音发闷，“我喜欢这个味道，很好闻。”
不二周助顺了顺她的背。
房间里很安静，两人都很享受这种陪伴对方的感觉。
“怎么突然想让我换称呼了？”
不二问。
莉央沉吟了一会，支支吾吾道：
“因为想前辈对我凶一点。”
Play是感情的催化剂嘛。
听到这话，不二周助眯着眼睛歪了歪头，似是有些不解。
“就是……”
该怎么说呢？莉央皱起了眉头。
“周助前辈可以对我强硬一点，不用那么温柔没关系的，弄痛我也没事。”莉央眼睛都亮了起来，从他怀里抬起头，“然后，然后……周助前辈偶尔就可以对我说‘好孩子’，夸我也好，摸我的头也好，这样我就会，就会……”
说到一半，莉央呆愣地看着眼睛染上浓浓笑意的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和白衬衫就是少年感的清新利器。
他的头发颜色浅，皮肤也白，今天脖子上戴了个运动项链，钛金属落在了锁骨的凹陷处。
莉央的视线不时就会落到那个幸运的钛金属上。
“是嘛。”
被她逗得不行了，不二周助抱住莉央，贴着她的脸颊蹭。
“知道了，”不二周助温声道，“会按照莉央说的做的。”
他侧了侧头，嘴唇靠近了莉央敏感的耳垂：
“那……”
莉央的心跳渐渐开始加速。
“从你自己喜欢的开始吧。”
“……哎？”
这次换莉央呆住了，不二突然压低的声音，和改变的态度让她措手不及。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不二还是温情脉脉地贴着她，顺滑的发丝蹭在自己脸颊，凉凉的，之后渐渐染上两人的体温。
“怎么，要我来告诉你吗？”
“真是个坏孩子。”
……
莉央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