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真酷啊，大家。”
冰凉的饮料瓶垫在下巴上，因为过大的太阳，今日限定·吸血鬼·二宫莉央远离了人群，远远地窝在角落看青学打比赛。
不是参赛人员不能进球场，所以她只能在高高的球网外观赛。其实也可以跑到楼上或者天桥上去，就像冰帝人数众多的后援团那样，但是这太阳实在让她有些吃不消。
打赢比嘉中后，今天青学对上了关东大赛的老对手，冰帝学园，争八强。
第一场就是那个感觉和不二有点像的，深蓝头发的忍足侑士和元气桃城的单打。
莉央的感觉，和那天在网球公园向她搭讪时说的那些话一样，忍足侑士是个很会利用自己外貌和身高优势耍帅的人。
……虽然得承认确实挺帅的。
不过这些男生多多少少都有这样的倾向，青学甚至有越前在，臭屁和惹事的能力与其他网球名校的超级新人差不多，根本没法吐槽别人。
就在和冰帝学园的比赛打到一半的时候，天上突然降下暴雨。
裁判团宣布比赛要延迟到明日早上九点，越前龙马还不忘记跟半只脚踏出球场的冰帝部长迹部景吾放狠话，说要跟他在暴雨中对打。
“喂，你们不是想开溜吧。”
他脸上的笑略嚣张。
这次越前和迹部同为单打一，两人会在全国大赛对上。
远远地就听见越前龙马挑衅迹部的声音，连向日岳人都对青学的一年级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平时他是那个呛他们冰帝网球部部长的人，虽然也经常被罚就是了。
但就算是他，也只敢开开玩笑。当面挑衅的话，大概会被修理得很惨。
然后越前就被队里几个前辈一个接一个地用拍子打了头。
“死到临头的菜鸟，就让你多活一天吧。”
迹部景吾一副不跟你计较的王者态度。
那边一群国中生在互相挑衅和说垃圾话，这边莉央可遭殃了。
明明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现在落下瓢泼大雨，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其实早上二宫晴树嘱咐过她，今天可能会下雨，但是她看了眼天空，大清早太阳就异常精神，没当回事，也没把折叠伞放进包包里。
在她压着帽子幻想自己能遁地的时候，头上突然罩下一件外套。
是不二周助。
他没打招呼一把将莉央打横抱起，莉央发出了惊讶的声音，搂住他的脖子。
不二被雨淋湿了，但是不为所动，他对怀里的莉央道，“要跑咯。”
“哎？”
下雨了，大家都在跑，一边跑一边招呼着队友快点上学校大巴，青学的人也是。
桃城武最精神，虽然他这次打输了，还受了不轻的伤，但他还有精力和海堂熏一边跑一边吵吵闹闹。两人互相斗嘴，还在雨里竟跑谁先到大巴，身后溅起老高的雨点。
“不二，跑快点——。雨越下越大啦！”
菊丸英二远远地朝他俩喊，手在嘴边围成喇叭状。
河村隆也在冲他们招手。
“知道了，你和大家先上车！”
没等莉央反应过来，不二抱着她跑了起来。
雨真的很大，要是没有不二的外套遮住，打在脸上都生疼。
……虽然这样说，能让她自己跑就更好了。
大家都在看着啊！
因为羞耻，莉央紧紧攀着不二周助，缩在他颈窝处，雨的气味和他身上的气味混在了一起，怪清新的。
雨点打在青学制服外套上，劈劈啪啪的，莉央只能听见不二的心跳声，在雨幕的遮掩下震得她脸热。
在衣服的遮掩下，莉央用柔软的唇瓣贴在了不二周助的颈侧。
“……”
抱着她的怀抱倏然变紧，不二没说话，一路跑到车前才放下她。
“哦哦——来了来了！”
车里的青学正选闹腾起来，还有人鼓掌。
莉央的脸有点红，心里吐槽最近不二周助越来越不注意影响了，披着他的制服外套以最快的速度爬上车。
来的时候她是自己坐地铁，走的时候被不二拉到了他们网球部的大巴上。
“全身都湿了嘛你，呐，不二前辈的毛巾。”
桃城武丢过来一块淡蓝色的柔软毛巾，还朝她挤了挤眼。
莉央下意识地接住。
“嗯？桃城你怎么会有我的毛巾的？”
不二周助奇怪地问。
嘻嘻一笑，桃城武指了指不二座位上被他翻了个底朝天的网球包，“当然是你的包里拿的啊。”
不二周助无奈极了，“你啊……”
“有什么关系嘛～不二前辈～”
回去的路上，众人拿出本来应该在网球公园吃的便当，在大巴上开起了野餐会。
菊丸英二占领了大巴上的话筒，大石他们给他打节拍，几个人五音不全地唱得如痴如醉。
“……今天手冢竟然说忍足侑士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莉央坐在靠窗的位置，不二周助靠着过道，手冢国光在他右边另一排的过道座位上。不二正和莉央吐槽今天单打三，桃城武和忍足侑士对打的时候，手冢国光说的话。
“……我当时看着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道，“这种话从他嘴里听到真是复杂。”
他就差没直接说手冢国光表情僵硬，好像面部神经坏死了，根本没资格说别人。
手冢国光竟然接了他的话茬。
“如果这是称赞的话，那我就收下了。”
青学的网球部部长，连打比赛都带着无框眼镜的人，吃的也是经典的和食便当，喝的是保温杯里温热的绿茶，竟然一脸严肃地开起了玩笑。
……还是他真的以为不二是在夸奖他？
这个想法戳到了莉央的笑点，她吃着蛋卷差点噎住，笑得咳了起来，脸都红了。
手冢国光：“……”
不二周助递给她水，莉央摆摆手，感觉有点呼吸困难。
不行了，平时不搞笑的人突然这样真的好反差。
不二周助：“没事吧？”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手冢前辈。”
莉央断断续续地道歉。
“嗯，没事。”
估计是从没被人这么笑过，对方又是个女生不好说什么，手冢国光略带僵硬的样子逗乐了不二，他也和莉央笑作了一团。
‘明明是很帅气的一句话，不要笑部长前辈啦。’
莉央用力掐他敏｜感的侧腰，不二笑着连连躲开，同样用气音说话：‘抱歉抱歉，不笑了，不笑了。’
现在不二觉得很幸福。
他的好友伤愈，重拾打网球的信心，和他们一起出战全国大赛，他喜欢的人越来越接近她原本的自己，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开始无比期待之后的比赛。
……
全国大赛准决赛开始了，莉央也变得有点紧张，每天练琴的时候都会想到。
“莉央，还要去看不二的比赛吗？”
练完琴拿着琴谱准备回房间的莉央回头，是二宫晴树。
“嗯，很快就是准决赛了，所以我想多看几场。”
“我也好想去哦。”
最近赶截稿日期赶得昏天黑地的二宫晴树抱怨道。
还以为父亲是想去看不二周助的表现，结果二宫晴树来了一句，“好想和莉央一起看球赛哦。”
“最近你也太黏人了点，一点都不像个大人。”
莉央毫不客气。
“哪有嘛。”
三十五岁胡子拉碴的长发大叔嘟起了嘴，莉央选择撇过头去不看。
“……有啊，” 莉央敷衍道， “对于一个无所事事的普通国中女生来说，和同龄人一起玩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我现在交男朋友了，重心会转移也不奇怪。”
听到她这话，二宫晴树突然感慨道：
“我家莉央竟然也有这么正常的一天，爸爸心情真是复杂啊。”
莉央：“……”
其实因为不二周助的原因，莉央对运动也开始感兴趣了。
可能不是网球。在看完那些国中生打比赛后，再多的兴趣也会被他们那种残酷的打球方式劝退。
她也想试试，在运动场上挥汗如雨的畅快感觉。
体力对于做任何事都是很重要的，哪怕弹钢琴也是，莉央在渐渐明白这一点。
但是！
这些体悟啊感受啊什么的！
都比不上准决赛，看到的周助前辈来得重要！
全国大赛的准决赛在一个很气派的场馆里举行，看起来能容纳几万的观众，这些围观的本校他校的学生根本塞不满观众席，零零落落地散在各处。
输给一个大阪国中的白发选手后，不二周助难得的懊恼，毛巾盖在头上，坐着一言不发。
莉央看在眼里，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无数个缩小版的她在尖叫刷屏。
【输球了的周助好令人怜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这是不二周助第一次输球，莉央顶着众人因为不知道怎么安慰而肉眼可辨的“交给你了”的眼神，挪到他身边，坐在旁边的位置上。
将他放在膝盖上紧握着的拳头拿过来放在自己手心，莉央发现不二的手不仅都是手汗，还不停地在颤抖。
其实他已经很努力了，比赛的时候五六次超越自己，还发明了新的回球，都是因为遇到了个好敌人的缘故。
以后他会遇到更多强大的对手，跨越更多的难关，成为更好的自己的。
当下的输赢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
【脆弱的周助太可爱了。】
莉央的眼睛睁大了。她觉得呼吸困呐，瞳孔在扩大，她需要更多光亮。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对劲，但是她超喜欢现在的不二。
【安慰败犬的秘诀是什么？】
【说笑话吗？肢体接触吗？】
不，都不是。
眼睛往下看，莉央看到不二默默地松开了紧握着指甲都发白的拳头，将她小了一圈的手放在手心里，然后又攥紧。
不二周助是自己会贴过来的类型。
面对喜欢的人，他不仅会示弱，还很会撒娇。
“是一场精彩的比赛，不是吗？”
莉央试图将他的注意力从结果上移开，对埋着头的不二道。
没有回答她的话，不过莉央也不奇怪他现在不想说话，只是不二不声不响地转了过来，汗湿的额头重重地靠在了莉央的肩膀上。
他很累了，比赛的兴奋褪去后满脑子都是情绪，他不想懂的情绪。
莉央没忍住摸了摸不二顺滑的头发，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手指迷上了梳过他浅色发丝的触感。
摸了半天，她好像上瘾了，还揉个不停。
原本消沉的不二周助终于注意到，他抬起头，棕色的漂亮眼睛里仿佛湿漉漉的，带着点输球后的迷茫，又有被安慰到的懒怠感，一下子击穿了莉央的心脏。
“莉央……我不是狗啊。”
不二周助的声音还比较低沉，倦倦的，莉央只觉得自己哪里有根弦断了。
她掩耳盗铃地用不二脖子上的毛巾遮住两人，冲他微张的唇瓣吻了上去。
“唔……”
不二周助讶异地睁大了双眼，凝固在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闭着眼睛的莉央。
“呜哇——！”
本来还气氛低沉的青学众人一个激灵，桃城武直接用手撑大了两只眼的眼皮。
菊丸英二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一把遮住大石秀一郎的眼睛，眼前突然黑掉的大石奇怪地去扒搭档的手，但是没扒动。
“英二？”
“啊啊啊大石别看，千万别看，晚上会尿｜床的！”
大石秀一郎莫名其妙：“你说什么呢……！有什么我不能看的？怎么了？”
虽然搭档看不见自己，菊丸还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比起大惊小怪的前辈，比如瞠目结舌快冒烟的海堂熏，越前龙马算是很平静了，他只是挑了挑眉毛，然后压低了帽子。
“胡闹！”
这是抱着双手皱着眉头的手冢国光，一旁站着的乾贞治莫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感慨的表情。
手冢国光不明所以：“？”
冰凉的饮料瓶垫在下巴上，因为过大的太阳，今日限定·吸血鬼·二宫莉央远离了人群，远远地窝在角落看青学打比赛。
不是参赛人员不能进球场，所以她只能在高高的球网外观赛。其实也可以跑到楼上或者天桥上去，就像冰帝人数众多的后援团那样，但是这太阳实在让她有些吃不消。
打赢比嘉中后，今天青学对上了关东大赛的老对手，冰帝学园，争八强。
第一场就是那个感觉和不二有点像的，深蓝头发的忍足侑士和元气桃城的单打。
莉央的感觉，和那天在网球公园向她搭讪时说的那些话一样，忍足侑士是个很会利用自己外貌和身高优势耍帅的人。
……虽然得承认确实挺帅的。
不过这些男生多多少少都有这样的倾向，青学甚至有越前在，臭屁和惹事的能力与其他网球名校的超级新人差不多，根本没法吐槽别人。
就在和冰帝学园的比赛打到一半的时候，天上突然降下暴雨。
裁判团宣布比赛要延迟到明日早上九点，越前龙马还不忘记跟半只脚踏出球场的冰帝部长迹部景吾放狠话，说要跟他在暴雨中对打。
“喂，你们不是想开溜吧。”
他脸上的笑略嚣张。
这次越前和迹部同为单打一，两人会在全国大赛对上。
远远地就听见越前龙马挑衅迹部的声音，连向日岳人都对青学的一年级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平时他是那个呛他们冰帝网球部部长的人，虽然也经常被罚就是了。
但就算是他，也只敢开开玩笑。当面挑衅的话，大概会被修理得很惨。
然后越前就被队里几个前辈一个接一个地用拍子打了头。
“死到临头的菜鸟，就让你多活一天吧。”
迹部景吾一副不跟你计较的王者态度。
那边一群国中生在互相挑衅和说垃圾话，这边莉央可遭殃了。
明明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现在落下瓢泼大雨，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其实早上二宫晴树嘱咐过她，今天可能会下雨，但是她看了眼天空，大清早太阳就异常精神，没当回事，也没把折叠伞放进包包里。
在她压着帽子幻想自己能遁地的时候，头上突然罩下一件外套。
是不二周助。
他没打招呼一把将莉央打横抱起，莉央发出了惊讶的声音，搂住他的脖子。
不二被雨淋湿了，但是不为所动，他对怀里的莉央道，“要跑咯。”
“哎？”
下雨了，大家都在跑，一边跑一边招呼着队友快点上学校大巴，青学的人也是。
桃城武最精神，虽然他这次打输了，还受了不轻的伤，但他还有精力和海堂熏一边跑一边吵吵闹闹。两人互相斗嘴，还在雨里竟跑谁先到大巴，身后溅起老高的雨点。
“不二，跑快点——。雨越下越大啦！”
菊丸英二远远地朝他俩喊，手在嘴边围成喇叭状。
河村隆也在冲他们招手。
“知道了，你和大家先上车！”
没等莉央反应过来，不二抱着她跑了起来。
雨真的很大，要是没有不二的外套遮住，打在脸上都生疼。
……虽然这样说，能让她自己跑就更好了。
大家都在看着啊！
因为羞耻，莉央紧紧攀着不二周助，缩在他颈窝处，雨的气味和他身上的气味混在了一起，怪清新的。
雨点打在青学制服外套上，劈劈啪啪的，莉央只能听见不二的心跳声，在雨幕的遮掩下震得她脸热。
在衣服的遮掩下，莉央用柔软的唇瓣贴在了不二周助的颈侧。
“……”
抱着她的怀抱倏然变紧，不二没说话，一路跑到车前才放下她。
“哦哦——来了来了！”
车里的青学正选闹腾起来，还有人鼓掌。
莉央的脸有点红，心里吐槽最近不二周助越来越不注意影响了，披着他的制服外套以最快的速度爬上车。
来的时候她是自己坐地铁，走的时候被不二拉到了他们网球部的大巴上。
“全身都湿了嘛你，呐，不二前辈的毛巾。”
桃城武丢过来一块淡蓝色的柔软毛巾，还朝她挤了挤眼。
莉央下意识地接住。
“嗯？桃城你怎么会有我的毛巾的？”
不二周助奇怪地问。
嘻嘻一笑，桃城武指了指不二座位上被他翻了个底朝天的网球包，“当然是你的包里拿的啊。”
不二周助无奈极了，“你啊……”
“有什么关系嘛～不二前辈～”
回去的路上，众人拿出本来应该在网球公园吃的便当，在大巴上开起了野餐会。
菊丸英二占领了大巴上的话筒，大石他们给他打节拍，几个人五音不全地唱得如痴如醉。
“……今天手冢竟然说忍足侑士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莉央坐在靠窗的位置，不二周助靠着过道，手冢国光在他右边另一排的过道座位上。不二正和莉央吐槽今天单打三，桃城武和忍足侑士对打的时候，手冢国光说的话。
“……我当时看着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道，“这种话从他嘴里听到真是复杂。”
他就差没直接说手冢国光表情僵硬，好像面部神经坏死了，根本没资格说别人。
手冢国光竟然接了他的话茬。
“如果这是称赞的话，那我就收下了。”
青学的网球部部长，连打比赛都带着无框眼镜的人，吃的也是经典的和食便当，喝的是保温杯里温热的绿茶，竟然一脸严肃地开起了玩笑。
……还是他真的以为不二是在夸奖他？
这个想法戳到了莉央的笑点，她吃着蛋卷差点噎住，笑得咳了起来，脸都红了。
手冢国光：“……”
不二周助递给她水，莉央摆摆手，感觉有点呼吸困难。
不行了，平时不搞笑的人突然这样真的好反差。
不二周助：“没事吧？”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手冢前辈。”
莉央断断续续地道歉。
“嗯，没事。”
估计是从没被人这么笑过，对方又是个女生不好说什么，手冢国光略带僵硬的样子逗乐了不二，他也和莉央笑作了一团。
‘明明是很帅气的一句话，不要笑部长前辈啦。’
莉央用力掐他敏｜感的侧腰，不二笑着连连躲开，同样用气音说话：‘抱歉抱歉，不笑了，不笑了。’
现在不二觉得很幸福。
他的好友伤愈，重拾打网球的信心，和他们一起出战全国大赛，他喜欢的人越来越接近她原本的自己，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开始无比期待之后的比赛。
……
全国大赛准决赛开始了，莉央也变得有点紧张，每天练琴的时候都会想到。
“莉央，还要去看不二的比赛吗？”
练完琴拿着琴谱准备回房间的莉央回头，是二宫晴树。
“嗯，很快就是准决赛了，所以我想多看几场。”
“我也好想去哦。”
最近赶截稿日期赶得昏天黑地的二宫晴树抱怨道。
还以为父亲是想去看不二周助的表现，结果二宫晴树来了一句，“好想和莉央一起看球赛哦。”
“最近你也太黏人了点，一点都不像个大人。”
莉央毫不客气。
“哪有嘛。”
三十五岁胡子拉碴的长发大叔嘟起了嘴，莉央选择撇过头去不看。
“……有啊，” 莉央敷衍道， “对于一个无所事事的普通国中女生来说，和同龄人一起玩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我现在交男朋友了，重心会转移也不奇怪。”
听到她这话，二宫晴树突然感慨道：
“我家莉央竟然也有这么正常的一天，爸爸心情真是复杂啊。”
莉央：“……”
其实因为不二周助的原因，莉央对运动也开始感兴趣了。
可能不是网球。在看完那些国中生打比赛后，再多的兴趣也会被他们那种残酷的打球方式劝退。
她也想试试，在运动场上挥汗如雨的畅快感觉。
体力对于做任何事都是很重要的，哪怕弹钢琴也是，莉央在渐渐明白这一点。
但是！
这些体悟啊感受啊什么的！
都比不上准决赛，看到的周助前辈来得重要！
全国大赛的准决赛在一个很气派的场馆里举行，看起来能容纳几万的观众，这些围观的本校他校的学生根本塞不满观众席，零零落落地散在各处。
输给一个大阪国中的白发选手后，不二周助难得的懊恼，毛巾盖在头上，坐着一言不发。
莉央看在眼里，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无数个缩小版的她在尖叫刷屏。
【输球了的周助好令人怜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这是不二周助第一次输球，莉央顶着众人因为不知道怎么安慰而肉眼可辨的“交给你了”的眼神，挪到他身边，坐在旁边的位置上。
将他放在膝盖上紧握着的拳头拿过来放在自己手心，莉央发现不二的手不仅都是手汗，还不停地在颤抖。
其实他已经很努力了，比赛的时候五六次超越自己，还发明了新的回球，都是因为遇到了个好敌人的缘故。
以后他会遇到更多强大的对手，跨越更多的难关，成为更好的自己的。
当下的输赢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
【脆弱的周助太可爱了。】
莉央的眼睛睁大了。她觉得呼吸困呐，瞳孔在扩大，她需要更多光亮。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对劲，但是她超喜欢现在的不二。
【安慰败犬的秘诀是什么？】
【说笑话吗？肢体接触吗？】
不，都不是。
眼睛往下看，莉央看到不二默默地松开了紧握着指甲都发白的拳头，将她小了一圈的手放在手心里，然后又攥紧。
不二周助是自己会贴过来的类型。
面对喜欢的人，他不仅会示弱，还很会撒娇。
“是一场精彩的比赛，不是吗？”
莉央试图将他的注意力从结果上移开，对埋着头的不二道。
没有回答她的话，不过莉央也不奇怪他现在不想说话，只是不二不声不响地转了过来，汗湿的额头重重地靠在了莉央的肩膀上。
他很累了，比赛的兴奋褪去后满脑子都是情绪，他不想懂的情绪。
莉央没忍住摸了摸不二顺滑的头发，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手指迷上了梳过他浅色发丝的触感。
摸了半天，她好像上瘾了，还揉个不停。
原本消沉的不二周助终于注意到，他抬起头，棕色的漂亮眼睛里仿佛湿漉漉的，带着点输球后的迷茫，又有被安慰到的懒怠感，一下子击穿了莉央的心脏。
“莉央……我不是狗啊。”
不二周助的声音还比较低沉，倦倦的，莉央只觉得自己哪里有根弦断了。
她掩耳盗铃地用不二脖子上的毛巾遮住两人，冲他微张的唇瓣吻了上去。
“唔……”
不二周助讶异地睁大了双眼，凝固在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闭着眼睛的莉央。
“呜哇——！”
本来还气氛低沉的青学众人一个激灵，桃城武直接用手撑大了两只眼的眼皮。
菊丸英二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一把遮住大石秀一郎的眼睛，眼前突然黑掉的大石奇怪地去扒搭档的手，但是没扒动。
“英二？”
“啊啊啊大石别看，千万别看，晚上会尿｜床的！”
大石秀一郎莫名其妙：“你说什么呢……！有什么我不能看的？怎么了？”
虽然搭档看不见自己，菊丸还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比起大惊小怪的前辈，比如瞠目结舌快冒烟的海堂熏，越前龙马算是很平静了，他只是挑了挑眉毛，然后压低了帽子。
“胡闹！”
这是抱着双手皱着眉头的手冢国光，一旁站着的乾贞治莫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感慨的表情。
手冢国光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