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免费的。正好奇这位周老师打算要多少劳务费，只见江辰晞小朋友拉开书包，埋头扒拉了一会，拿出两颗棒棒糖，然后冲周老师摊手。
“两颗荔枝味的够不够？”
“一颗拿走，一颗记账。”
周瑜又摸了摸自家小班长的头，然后她的目光越过江辰晞，看向江莫，“时间不早了，跟你小叔叔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
江莫总觉得那句路上小心是特意跟他交代的。
蹙眉，难道人民教师都这个调调，又不是人人都小孩。
“周老师拜拜，明天见！”
脆脆的童声从身后传来，周瑜没有转身，举起一只手挥了挥，已示应答。
发动车子前，江莫不知为何，目光朝已经走远的女人看去。
女人一身黑色职业装，脚踩小高跟，很一板一眼的职业打扮。
只不过总觉得哪里违和，江莫目光CT一样把她从上到下扫了一通，然后落在了她背着的包上。不是他所认识的任何品牌、带耀眼logo的精致女包，那是一只极为普通廉价的白色帆布包，包上还画着一堆幼稚的熊猫头。
两者混搭在一起，极为不协调。
江莫只是这般感觉到，但他没往深处想，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别人背什么包，包昂贵还是便宜，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
-
周瑜习惯地去了，她常去的麻辣烫店，美滋滋地吃了一碗内容丰富又热气腾腾的麻辣烫。
比起精致的餐厅，她更喜欢这种有烟火气息的小店。
她虽然扮做完美乖乖女的形象，乖觉文静，但其实内心还保持着自己小小的反抗。
比如她喜欢用画着卡通图案的帆布包，喜欢去街边小店吃饭……
长大又不完全让自己长大，这些都是她的小小反抗，只是周母不知道，只当是她小孩性未消，尚有些幼稚。
没有经历过残酷的社会毒打，一直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被自己呵护长大，保留着些许幼稚很正常，周母严苛但也极爱护女儿。而且这些也无伤大雅，所以并没有一一纠正女儿。
吃完晚饭，周瑜依旧坐扶梯，从地下负一层，一层一层往上，去楼上五层。那里有个巨大的电玩商城，她会买些币，投投篮，骑骑电摩托，或者打打小游戏。
消磨个一个来小时，才会归家去。
周瑜乘扶梯上到四层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姑娘扎着马尾，蹦蹦跳跳从自己旁边经过。然后她猛然想起来，家里的皮筋用完了。说来也奇怪，这皮筋仿佛长脚一样，买多少最后都会消失不见。
于是她临时起意去二层的小百货买些皮筋。但下楼的扶梯在商场的另外一边，周瑜慢慢步行着，穿过商场长长的廊道。
商场四层是美食层，一家餐厅连着一家餐厅。而且餐厅装修、揽客风格各异，有些画着大火锅，有些画着大龙虾，甚至还有直接在店门口摆了一口锅的。
这也是她打发时间的一种，然后她看着看着，就看到了一扇玻璃窗后，有个很眼熟的身影。
她的男朋友孙恒？！
周瑜疑惑看去，他今晚不是跟校领导有会吗？怎么约饭约在这种网红餐厅，连个包间都没有，他们那一桌五个人怎么就直接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坐着，不嫌吵吗？
周瑜静静站在玻璃窗外，身旁人来人往，孙恒给杜蕊、杜母、杜父和杜老校长倒好大麦茶后，刚想坐下，视线不经意往外一瞟，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怎么了？”孙恒手里的茶壶咚一声重重掉在桌面上，杜蕊贴心关怀。
“没事，手滑了一下。”孙恒强忍住心神，因为心虚，他都没敢再抬头望窗外看。
本来他是订了一家中餐厅的，那里环境清幽，也方便讲话，是杜蕊说他爷爷包厢坐腻了，也想体会体会人间烟火，他们才换的这家网红火锅店。
孙恒心里跟打了鼓一样，他知道自己做法不厚道，但鱼与熊掌，他实在不知道该舍弃哪个。他也为难死了。
周瑜漂亮但家室平凡，杜蕊虽说长得一般，但她的爷爷是江城一中的老校长，而且杜蕊是独生女，如果自己娶了她，那江城一中的副校长之位将唾手可得。然后再历练个几年，江城一中的校长也当得。
比起无量的前途，孙恒清楚地知道他应该选杜蕊。但周瑜其人实在漂亮，带出去见朋友就没有人不眼红的，所以他一直拖拖拉拉，两边都不舍得放弃。
杜蕊？
玻璃窗外，周瑜看清了年轻女孩的脸。杜家一门独特的方圆脸，旁边两位上了年纪的一男一女应该是杜蕊亲属。
那位最年长的周瑜认识，是已退休的杜老校长，去年学校百年周年庆的时候，还专门把他老人家请回来过。
孙恒跟杜蕊一家？
这个组合，周瑜聪慧，几乎是立马就猜到了原因。她的脸色冷沉下来，她没想到孙恒竟然会对她说谎。
跟校领导有会？这会怕不是杜老校长的孙女婿见面会吧。
而且看他们六人谈笑风生的样子，显然熟识已久，又约在这种吵吵嚷嚷的地方吃饭，开会不太像，倒像是小型的家庭聚会。
不过周瑜发现，她好像并不怎么生气，反倒有松口气的释怀。
她是乖乖女嘛，一路母胎solo到毕业，然后入编江城一中当小学教师。
孙恒也是江城一中的老师，比她早进江城一中两年，他为人努力上进，不仅早早混上了年级组长的职位，还深受校长青睐看重，身兼校长秘书之职。
周瑜本来对他不怎么感冒，但耐不住他有机会就送她回家，直到有一次被母亲遇上。
经过周母细细盘问，虽然孙恒家境略差，但好在样貌人品上佳，周母便把还没不怎么开窍的女儿拉到身边，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肩膀，柔声教育，“之前妈妈管着你，是怕你年纪小，遇人不淑，现在年纪正正好，恋爱成家的事情可以考虑起来了。要是遇上好的男孩子，你也要适度把握住机会，好男人那是遇一个少一个的。我希望我的女儿，能够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幸福美满的度过一生！”
就是因为母亲这番话，再加上孙恒锲而不舍的追求，周瑜在半年前答应了当他女朋友。
自己当时什么心情，周瑜想不起来了，不过答应之后，她的生活好像也没怎么变化。
哦，变化还是有的，好像是养了一个电子宠物一样，这个宠物会每天早中晚找她说话。
周瑜不知道别的小情侣是不是也这样，但她觉得还挺没意思的。
而且她还不适应孙恒的靠近，之前是觉得两人感情尚浅，自己腼腆，现在她甚至怀疑，她和孙恒算谈恋爱吗？为什么一点都不像书上、电视里那么让人砰砰心动呢。
周瑜想不透，然后她便不想了，因为她到商场五层电玩城门口了。径直去前台兑了100块钱的币，她一头扎进吵吵嚷嚷的电玩城。
推币塔、投篮、骑电子摩托车……
游戏很幼稚，但周瑜一如既往地开心得像小孩。
这里是她的小世界，住着那个小小的不乖的自己，也属于她小小的反抗。
把所有的游戏币用光，周瑜也意尽，哼着歌儿，悠悠然准备乘地铁回家。
孙恒目送杜蕊一家离开，本来他应该陪着回去的，但刚才意外遇见周瑜，让他的心神很不安宁。
他知道周瑜有去电玩城的习惯，现在距离碰到她也不算太久，所以他准备去碰碰运气，希望她还没有离开。
他们之间有必要谈一谈。
孙恒心脏砰砰跳地返回去找她，折回身刚走了不到十步，就看到周瑜慢悠悠从商场大门出来。
感觉到前方的视线，周瑜抬头，孙恒已经疾步走了过来。
“周瑜，我……你……”孙恒开口，但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困了，明天再说。”周瑜信步越过他，她现在心情很好，不想谈费脑子的事情。
她和孙恒的关系，孙恒和别人的关系，都等她睡醒后，明天再来谈论吧。
“对不起。”孙恒垂下头，然后面脸沉痛的接着说道，“我其实更喜欢你的，但杜蕊他爷爷是杜老校长，下半年张副就要退休了，我不想碌碌无为一辈子，我选杜蕊不是因为我喜欢她，只是因为她能帮助到我。”
“那她还蛮惨的。”周瑜面无表情的回道。
距离两人不远的轿车里，江莫笑得无声。他看了眼时间，满脸不耐烦。用爬的么，怎么还不来，浪费他时间。
孙恒被噎了一噎，但他脑补是周瑜对他爱而不得吃得醋，然后他沉痛地继续说道，“周瑜，你能不能等我半年，半年后等我当上副校长……”
“孙恒，你跟周老师在聊什么？”
极远处，传来杜蕊的声音，女声高亮，孙恒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一样，后面的话没了。
杜家今天开了两辆车，杜父载着杜母和杜老院长先离开了。杜蕊自己开一辆宝马mini。
火锅店里喝了蛮多饮料，刚才只记得补妆，忘记解下手了。回家有段距离的，怕路上尴尬，杜蕊便去了趟厕所，回来刚准备走，就看到了这幕。
她知道周瑜，也知道她是孙恒前女朋友，有没有真分她不在乎，论样貌她可能稍微比她差些，但论家世，只要孙恒不是个傻的，就知道自己比周瑜强百倍。
“没、没谈什么，就碰到了刚好打个招呼。”孙恒有些心虚，还好后面那些话他没有说出来。
杜蕊是高年级老师，平日里碰到过几次。见她冲着孙恒走来，周瑜想应该没她事了，刚想走，杜蕊喊她，“周老师。”
“你应该蛮不甘心的吧。”
周瑜：？？
“如果你真想为了孙老师好，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缠着他。我爷爷是杜老校长，下半年张副退了之后，孙老师就会晋升为副校长。”
周瑜眼睛巴眨巴眨，不解其意。升就升吧，她又不想跟孙恒竞争，关她什么事情。
“你要是再来缠着他，这个副校长谁当就说不好了。”
杜蕊说着，威胁地看向孙恒，“孙恒，我不管你们两个之前有没有分清楚，前面的事我不会翻旧账。但我也不想今后你们两个还有纠缠，所以今天就来个干脆的了断。”
“选我，还是她？你现在就做选择。”
“两颗荔枝味的够不够？”
“一颗拿走，一颗记账。”
周瑜又摸了摸自家小班长的头，然后她的目光越过江辰晞，看向江莫，“时间不早了，跟你小叔叔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
江莫总觉得那句路上小心是特意跟他交代的。
蹙眉，难道人民教师都这个调调，又不是人人都小孩。
“周老师拜拜，明天见！”
脆脆的童声从身后传来，周瑜没有转身，举起一只手挥了挥，已示应答。
发动车子前，江莫不知为何，目光朝已经走远的女人看去。
女人一身黑色职业装，脚踩小高跟，很一板一眼的职业打扮。
只不过总觉得哪里违和，江莫目光CT一样把她从上到下扫了一通，然后落在了她背着的包上。不是他所认识的任何品牌、带耀眼logo的精致女包，那是一只极为普通廉价的白色帆布包，包上还画着一堆幼稚的熊猫头。
两者混搭在一起，极为不协调。
江莫只是这般感觉到，但他没往深处想，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别人背什么包，包昂贵还是便宜，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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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习惯地去了，她常去的麻辣烫店，美滋滋地吃了一碗内容丰富又热气腾腾的麻辣烫。
比起精致的餐厅，她更喜欢这种有烟火气息的小店。
她虽然扮做完美乖乖女的形象，乖觉文静，但其实内心还保持着自己小小的反抗。
比如她喜欢用画着卡通图案的帆布包，喜欢去街边小店吃饭……
长大又不完全让自己长大，这些都是她的小小反抗，只是周母不知道，只当是她小孩性未消，尚有些幼稚。
没有经历过残酷的社会毒打，一直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被自己呵护长大，保留着些许幼稚很正常，周母严苛但也极爱护女儿。而且这些也无伤大雅，所以并没有一一纠正女儿。
吃完晚饭，周瑜依旧坐扶梯，从地下负一层，一层一层往上，去楼上五层。那里有个巨大的电玩商城，她会买些币，投投篮，骑骑电摩托，或者打打小游戏。
消磨个一个来小时，才会归家去。
周瑜乘扶梯上到四层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姑娘扎着马尾，蹦蹦跳跳从自己旁边经过。然后她猛然想起来，家里的皮筋用完了。说来也奇怪，这皮筋仿佛长脚一样，买多少最后都会消失不见。
于是她临时起意去二层的小百货买些皮筋。但下楼的扶梯在商场的另外一边，周瑜慢慢步行着，穿过商场长长的廊道。
商场四层是美食层，一家餐厅连着一家餐厅。而且餐厅装修、揽客风格各异，有些画着大火锅，有些画着大龙虾，甚至还有直接在店门口摆了一口锅的。
这也是她打发时间的一种，然后她看着看着，就看到了一扇玻璃窗后，有个很眼熟的身影。
她的男朋友孙恒？！
周瑜疑惑看去，他今晚不是跟校领导有会吗？怎么约饭约在这种网红餐厅，连个包间都没有，他们那一桌五个人怎么就直接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坐着，不嫌吵吗？
周瑜静静站在玻璃窗外，身旁人来人往，孙恒给杜蕊、杜母、杜父和杜老校长倒好大麦茶后，刚想坐下，视线不经意往外一瞟，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怎么了？”孙恒手里的茶壶咚一声重重掉在桌面上，杜蕊贴心关怀。
“没事，手滑了一下。”孙恒强忍住心神，因为心虚，他都没敢再抬头望窗外看。
本来他是订了一家中餐厅的，那里环境清幽，也方便讲话，是杜蕊说他爷爷包厢坐腻了，也想体会体会人间烟火，他们才换的这家网红火锅店。
孙恒心里跟打了鼓一样，他知道自己做法不厚道，但鱼与熊掌，他实在不知道该舍弃哪个。他也为难死了。
周瑜漂亮但家室平凡，杜蕊虽说长得一般，但她的爷爷是江城一中的老校长，而且杜蕊是独生女，如果自己娶了她，那江城一中的副校长之位将唾手可得。然后再历练个几年，江城一中的校长也当得。
比起无量的前途，孙恒清楚地知道他应该选杜蕊。但周瑜其人实在漂亮，带出去见朋友就没有人不眼红的，所以他一直拖拖拉拉，两边都不舍得放弃。
杜蕊？
玻璃窗外，周瑜看清了年轻女孩的脸。杜家一门独特的方圆脸，旁边两位上了年纪的一男一女应该是杜蕊亲属。
那位最年长的周瑜认识，是已退休的杜老校长，去年学校百年周年庆的时候，还专门把他老人家请回来过。
孙恒跟杜蕊一家？
这个组合，周瑜聪慧，几乎是立马就猜到了原因。她的脸色冷沉下来，她没想到孙恒竟然会对她说谎。
跟校领导有会？这会怕不是杜老校长的孙女婿见面会吧。
而且看他们六人谈笑风生的样子，显然熟识已久，又约在这种吵吵嚷嚷的地方吃饭，开会不太像，倒像是小型的家庭聚会。
不过周瑜发现，她好像并不怎么生气，反倒有松口气的释怀。
她是乖乖女嘛，一路母胎solo到毕业，然后入编江城一中当小学教师。
孙恒也是江城一中的老师，比她早进江城一中两年，他为人努力上进，不仅早早混上了年级组长的职位，还深受校长青睐看重，身兼校长秘书之职。
周瑜本来对他不怎么感冒，但耐不住他有机会就送她回家，直到有一次被母亲遇上。
经过周母细细盘问，虽然孙恒家境略差，但好在样貌人品上佳，周母便把还没不怎么开窍的女儿拉到身边，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肩膀，柔声教育，“之前妈妈管着你，是怕你年纪小，遇人不淑，现在年纪正正好，恋爱成家的事情可以考虑起来了。要是遇上好的男孩子，你也要适度把握住机会，好男人那是遇一个少一个的。我希望我的女儿，能够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幸福美满的度过一生！”
就是因为母亲这番话，再加上孙恒锲而不舍的追求，周瑜在半年前答应了当他女朋友。
自己当时什么心情，周瑜想不起来了，不过答应之后，她的生活好像也没怎么变化。
哦，变化还是有的，好像是养了一个电子宠物一样，这个宠物会每天早中晚找她说话。
周瑜不知道别的小情侣是不是也这样，但她觉得还挺没意思的。
而且她还不适应孙恒的靠近，之前是觉得两人感情尚浅，自己腼腆，现在她甚至怀疑，她和孙恒算谈恋爱吗？为什么一点都不像书上、电视里那么让人砰砰心动呢。
周瑜想不透，然后她便不想了，因为她到商场五层电玩城门口了。径直去前台兑了100块钱的币，她一头扎进吵吵嚷嚷的电玩城。
推币塔、投篮、骑电子摩托车……
游戏很幼稚，但周瑜一如既往地开心得像小孩。
这里是她的小世界，住着那个小小的不乖的自己，也属于她小小的反抗。
把所有的游戏币用光，周瑜也意尽，哼着歌儿，悠悠然准备乘地铁回家。
孙恒目送杜蕊一家离开，本来他应该陪着回去的，但刚才意外遇见周瑜，让他的心神很不安宁。
他知道周瑜有去电玩城的习惯，现在距离碰到她也不算太久，所以他准备去碰碰运气，希望她还没有离开。
他们之间有必要谈一谈。
孙恒心脏砰砰跳地返回去找她，折回身刚走了不到十步，就看到周瑜慢悠悠从商场大门出来。
感觉到前方的视线，周瑜抬头，孙恒已经疾步走了过来。
“周瑜，我……你……”孙恒开口，但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困了，明天再说。”周瑜信步越过他，她现在心情很好，不想谈费脑子的事情。
她和孙恒的关系，孙恒和别人的关系，都等她睡醒后，明天再来谈论吧。
“对不起。”孙恒垂下头，然后面脸沉痛的接着说道，“我其实更喜欢你的，但杜蕊他爷爷是杜老校长，下半年张副就要退休了，我不想碌碌无为一辈子，我选杜蕊不是因为我喜欢她，只是因为她能帮助到我。”
“那她还蛮惨的。”周瑜面无表情的回道。
距离两人不远的轿车里，江莫笑得无声。他看了眼时间，满脸不耐烦。用爬的么，怎么还不来，浪费他时间。
孙恒被噎了一噎，但他脑补是周瑜对他爱而不得吃得醋，然后他沉痛地继续说道，“周瑜，你能不能等我半年，半年后等我当上副校长……”
“孙恒，你跟周老师在聊什么？”
极远处，传来杜蕊的声音，女声高亮，孙恒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一样，后面的话没了。
杜家今天开了两辆车，杜父载着杜母和杜老院长先离开了。杜蕊自己开一辆宝马mini。
火锅店里喝了蛮多饮料，刚才只记得补妆，忘记解下手了。回家有段距离的，怕路上尴尬，杜蕊便去了趟厕所，回来刚准备走，就看到了这幕。
她知道周瑜，也知道她是孙恒前女朋友，有没有真分她不在乎，论样貌她可能稍微比她差些，但论家世，只要孙恒不是个傻的，就知道自己比周瑜强百倍。
“没、没谈什么，就碰到了刚好打个招呼。”孙恒有些心虚，还好后面那些话他没有说出来。
杜蕊是高年级老师，平日里碰到过几次。见她冲着孙恒走来，周瑜想应该没她事了，刚想走，杜蕊喊她，“周老师。”
“你应该蛮不甘心的吧。”
周瑜：？？
“如果你真想为了孙老师好，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缠着他。我爷爷是杜老校长，下半年张副退了之后，孙老师就会晋升为副校长。”
周瑜眼睛巴眨巴眨，不解其意。升就升吧，她又不想跟孙恒竞争，关她什么事情。
“你要是再来缠着他，这个副校长谁当就说不好了。”
杜蕊说着，威胁地看向孙恒，“孙恒，我不管你们两个之前有没有分清楚，前面的事我不会翻旧账。但我也不想今后你们两个还有纠缠，所以今天就来个干脆的了断。”
“选我，还是她？你现在就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