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宇智波的两名末裔，像是在贫瘠的垃圾场中求生的拾荒者。他们拼命地捡拾名为‘爱’的碎片，修补着破碎的彼此。
神社的花树下，他们终于勉强拼凑出了完整的人形。往昔的痛苦被融化在彼此的目光里，许诺的幸福就在掌中。未来似乎就像是灿烂的夏日，充满了阳光和繁花。
命运——或者说是‘命运女神’，在即将进入那扇绝望之门前，终于给予了一点点怜悯。咒术师大陆这艘即将触礁的航船，因着这颗流星改变了航向。
或许世间就是遵循着运势守恒的定律。时有丐者为皇、伎者为后，时有贵者成贫、贫者成泥。
与之相比，星河的另一侧——
建筑在血泪和尸骨上的花园被连根掀翻，原本自鸣得意的主人，此时感受到了命运的恶意。
“我已经超越了大蛇丸大人。现在，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
篝火被击散了，燃烧着的木柴、余烬到处都是。
树洞的入口豁开一个大洞，寒风已经取代了温暖的空气。这片小小的避难所，顷刻间化为废墟。
头生四角、脸颊上布满鳞片、腹部生出白蛇的青年，脚踩在自来也背上，目视着满地的手下败将。
“我不信宇智波佐助死了！他变成缩头乌龟了吗？快把他叫出来，这次我一定会赢！”
秽土迪达拉站在树梢，大声叫嚣。
“可恶！我的钱全都变成废纸了，快让那个家伙出来！是叫宇智波蜜对吗？！”
最惨打工人秽土角都半边身体被损毁，阴恻恻地盯着对面。
——药师兜带着秽土四人组，在溶洞中成功地躲过了第四次忍界大战，以至于后续战况都不甚了了。
秽土蝎和秽土长门分立两头，一声不吭，也不知是否被控制住了。
他们对面，波风水门和千手扉间严阵以待。被击伤的木叶忍者们散落得满地都是，被同伴们小心地拖到战场之外进行救治。
纲手眉头紧蹙，手上的治疗术丝毫不敢停。
——四个不怕死的秽土之人，一个掌握了仙人模式的药师兜。想到他们身后还有着将近两万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木叶竟是……难有胜算！
波风水门语气艰涩：“……宇智波佐助带着宇智波蜜，跳进光之河里……死了。”
药师兜碾了碾脚下的自来也：“我的这位同门师弟，可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宇智波蜜身中剧毒，不知用什么方法，灵魂脱出身体施展了超范围的时空间忍术……有可能是忍术的反噬，也有可能是剧毒发作，总之……宇智波佐助抱着未婚妻殉情了。”
“啊……”
药师兜发出一声意外的惊叹。
“真没想到……但宇智波的话，好像也合理了。只是这样一来，我重要的实验品就没有了。”
角都气得身上的查克拉沸腾起来：“什么？竟然死了吗？！”
对于这些叛逆之辈，千手扉间本来不屑理会，只是此时形势不由人：“你的来意是？”
“这可真是……本来的想法都落空了。”
药师兜如蛇一般攀上树，自来也被波风水门闪电般拖回自家阵营。
“我拼尽一切，把大蛇丸大人收集的自然原理放进身体，从人变成蛇，又从蛇变成龙……可是又有新的原理出现了。这回没有了大蛇丸大人，只能由我来收集了。”
“既然如此，就让我来给木叶两个选择吧。”
“第一个选择，向我朝贡吧。普通人也好，忍者也好，你们进贡的实验材料，将会成为这条光之河的重要研究材料。”
“不必生气，这是追求真理的道理上，所必须的牺牲。他们的牺牲，将会换来所有人更好的生活。”
药师兜不愧是大蛇丸的亲传弟子，这些蛇里蛇气的话信手拈来。
“第二个选择，我们杀掉在场所有忍者，所有弱者都会成为我的实验品。”
“选吧，火影们。”
……
根本没有选择。
“为什么一定要我们给你实验品？”
在秩序荡然无存的现在，这位能够开启仙人模式的木叶叛忍，随手可以抓到实验品。一定要木叶送上实验品，只能是——仇恨。
“也许有意义吧。但现在，我想要让你们主动交出来。”
“……一。”
——只能暂且忍耐，再找机会杀掉药师兜。
有将近两万人质在附近，几位火影几乎立刻就权衡利弊，选择了暂时妥协。只可惜，另一位木叶忍者与他们持相反意见。
“我不同意！如果要用一部分人的命换另一部分人的命，那我情愿现在就战斗到底！”
漩涡鸣人大声反驳，可惜得到的只有训斥。
千手扉间急得心头火起：“住嘴！这是火影的命令！”
“即使是火影的命令，也是不对的命令！你们相信我，我可以打败他！”漩涡鸣人将坚定的视线投向药师兜：“喂！中忍考试的时候我还见过你，我们两个来公平地战斗！”
“公平？木叶对我可从来没有公平可言。另外还有一点错了——你可以打败我，但是你不能杀死我。而以我现在超强的恢复能力，打伤我只是无用功。”
药师兜露出一个神秘的笑。
“秽土转生之术经过大蛇丸大人的改良，杀死施术者的话，就永远无法解除了……要试试看吗？”
被药师兜控制的四位影级强者，正在不同的方位虎视眈眈。
千手扉间和波风水门一震。
——他们复活的施术者是大蛇丸，而大蛇丸已经被宇智波蜜吃下肚了！
“鸣人……不可以！”自来也艰难地将两位秽土火影无法说出口的话，对弟子大声喊了出来：“木叶村村民在附近！”
“哈哈哈——”
漩涡鸣人闻言握紧了拳头，药师兜却放声大笑。
“没错，这些木叶村民，就是我的人质！一旦战斗，迪达拉的炸弹就会先向他们攻击，你们能够保护几个呢？”
一时间，所有木叶忍者都寂静无言，只能听到拳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你看，真是奇怪啊。尽管是孤儿，可是我也是火之国的人。你们把我捡回木叶村，却又抹去我的存在……火影的眼里只有一个木叶村，只有木叶村的村民才配得到你们的保护，这大概就是火之意志吧？”
“火之意志才不是这种东西！火之意志是互相信任、互相保护、互相爱护……”
药师兜没有让漩涡鸣人说完。
“话说回来，我也曾经为木叶努力过啊，只是得到的只有污名和骂名，木叶又为我做过什么呢？用阴谋诡计让我亲手杀死养母的信任，夺走我的一切的爱护，还是抹掉我的存在的保护？”
“这些黑暗、不理解也只是暂时的！你将自己的痛苦说出来，这样我们就能找到真正通往……”
擅长劝服敌人的人，遇到了完全不搭理他的对手。药师兜直接跳过这一节，放缓了声气，继续满是蛊惑地劝诱千手扉间。
“放心吧，火影大人们，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看看这些树，你们听到了它的根系蠕动的声音了吗？光河是自然之源！只要找到它的原理，在这场灾难里，大家就能很快适应。”
“甚至掌握它的力量，就能变得更加强大……代价只是一些毫无作用的平民、叛徒，甚至是沿途遇到的他国忍者。想想吧，世界变成了这幅样子，以后只会更糟。再不找到驱散这些植物的方法，我们一寸土地都留不下了。”
“更何况，虽然我在研究上不及大蛇丸大人，但对实验品，我们同样珍惜。不需要太多，只要每月给我一个就够了……”
不得不说，身为间谍的药师兜，在掌控人心方面是个中翘楚。
“一。”
两队人马就这么合在了一起。
药师兜控制着几位秽土保镖，总是不远不近地缀在队伍附近。而这支迁徙的队伍又在不断增长，一时之间火影众人都找不到机会下手。
药师兜开始研究了。
光河催生植物，湮灭动物。既然要提炼它的原理，就要不断地对比。没过两天，活生生的实验品就陆续进入了实验室。
刚开始，这些实验品是俘虏来的敌国忍者。原本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并肩携手就是假象，保护本村人的生命，显然更加重要。
很快，仅存的两个俘虏就被消耗一空。
接下来，轮到了在平民队伍中作奸犯科之徒。
队伍在行进中一再壮大，平民已经超过了三万人。忍者们担负守卫、探路、战斗的职责，不再能够关注到所有角落。
世界的崩毁、亲人的逝去，击碎了一些人的理智。充足的食物，又让他们的四肢仍然有力。
一言不合就发生肢体冲突，更有甚者因些许小事就伤人害命……人性似乎在此时变得两极分化，善人愈善，恶人愈恶，而昨天的善人今天就有可能作恶。
捉住首恶判处死罪之后，被杀鸡儆猴的普通人也不敢造次了。
死罪之人也很快不够用了。
当底线一再退让，它也不再是底线了。
这是第四个月。在药师兜轻言细语的威胁之下，贡品被选定为无法医治、会为迁徙队伍带来麻烦的人——风间志郎。
“我是魔王……”
“……我是……是魔神……”
……
“……我是神！”
风间志郎疯了。
“来吧，信奉我！将你们的一切献给我！”
“憎恨吧……痛苦吧……绝望吧！你们的痛苦让神足够愉悦，神就会满足你们的愿望……”
神社的花树下，他们终于勉强拼凑出了完整的人形。往昔的痛苦被融化在彼此的目光里，许诺的幸福就在掌中。未来似乎就像是灿烂的夏日，充满了阳光和繁花。
命运——或者说是‘命运女神’，在即将进入那扇绝望之门前，终于给予了一点点怜悯。咒术师大陆这艘即将触礁的航船，因着这颗流星改变了航向。
或许世间就是遵循着运势守恒的定律。时有丐者为皇、伎者为后，时有贵者成贫、贫者成泥。
与之相比，星河的另一侧——
建筑在血泪和尸骨上的花园被连根掀翻，原本自鸣得意的主人，此时感受到了命运的恶意。
“我已经超越了大蛇丸大人。现在，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
篝火被击散了，燃烧着的木柴、余烬到处都是。
树洞的入口豁开一个大洞，寒风已经取代了温暖的空气。这片小小的避难所，顷刻间化为废墟。
头生四角、脸颊上布满鳞片、腹部生出白蛇的青年，脚踩在自来也背上，目视着满地的手下败将。
“我不信宇智波佐助死了！他变成缩头乌龟了吗？快把他叫出来，这次我一定会赢！”
秽土迪达拉站在树梢，大声叫嚣。
“可恶！我的钱全都变成废纸了，快让那个家伙出来！是叫宇智波蜜对吗？！”
最惨打工人秽土角都半边身体被损毁，阴恻恻地盯着对面。
——药师兜带着秽土四人组，在溶洞中成功地躲过了第四次忍界大战，以至于后续战况都不甚了了。
秽土蝎和秽土长门分立两头，一声不吭，也不知是否被控制住了。
他们对面，波风水门和千手扉间严阵以待。被击伤的木叶忍者们散落得满地都是，被同伴们小心地拖到战场之外进行救治。
纲手眉头紧蹙，手上的治疗术丝毫不敢停。
——四个不怕死的秽土之人，一个掌握了仙人模式的药师兜。想到他们身后还有着将近两万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木叶竟是……难有胜算！
波风水门语气艰涩：“……宇智波佐助带着宇智波蜜，跳进光之河里……死了。”
药师兜碾了碾脚下的自来也：“我的这位同门师弟，可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宇智波蜜身中剧毒，不知用什么方法，灵魂脱出身体施展了超范围的时空间忍术……有可能是忍术的反噬，也有可能是剧毒发作，总之……宇智波佐助抱着未婚妻殉情了。”
“啊……”
药师兜发出一声意外的惊叹。
“真没想到……但宇智波的话，好像也合理了。只是这样一来，我重要的实验品就没有了。”
角都气得身上的查克拉沸腾起来：“什么？竟然死了吗？！”
对于这些叛逆之辈，千手扉间本来不屑理会，只是此时形势不由人：“你的来意是？”
“这可真是……本来的想法都落空了。”
药师兜如蛇一般攀上树，自来也被波风水门闪电般拖回自家阵营。
“我拼尽一切，把大蛇丸大人收集的自然原理放进身体，从人变成蛇，又从蛇变成龙……可是又有新的原理出现了。这回没有了大蛇丸大人，只能由我来收集了。”
“既然如此，就让我来给木叶两个选择吧。”
“第一个选择，向我朝贡吧。普通人也好，忍者也好，你们进贡的实验材料，将会成为这条光之河的重要研究材料。”
“不必生气，这是追求真理的道理上，所必须的牺牲。他们的牺牲，将会换来所有人更好的生活。”
药师兜不愧是大蛇丸的亲传弟子，这些蛇里蛇气的话信手拈来。
“第二个选择，我们杀掉在场所有忍者，所有弱者都会成为我的实验品。”
“选吧，火影们。”
……
根本没有选择。
“为什么一定要我们给你实验品？”
在秩序荡然无存的现在，这位能够开启仙人模式的木叶叛忍，随手可以抓到实验品。一定要木叶送上实验品，只能是——仇恨。
“也许有意义吧。但现在，我想要让你们主动交出来。”
“……一。”
——只能暂且忍耐，再找机会杀掉药师兜。
有将近两万人质在附近，几位火影几乎立刻就权衡利弊，选择了暂时妥协。只可惜，另一位木叶忍者与他们持相反意见。
“我不同意！如果要用一部分人的命换另一部分人的命，那我情愿现在就战斗到底！”
漩涡鸣人大声反驳，可惜得到的只有训斥。
千手扉间急得心头火起：“住嘴！这是火影的命令！”
“即使是火影的命令，也是不对的命令！你们相信我，我可以打败他！”漩涡鸣人将坚定的视线投向药师兜：“喂！中忍考试的时候我还见过你，我们两个来公平地战斗！”
“公平？木叶对我可从来没有公平可言。另外还有一点错了——你可以打败我，但是你不能杀死我。而以我现在超强的恢复能力，打伤我只是无用功。”
药师兜露出一个神秘的笑。
“秽土转生之术经过大蛇丸大人的改良，杀死施术者的话，就永远无法解除了……要试试看吗？”
被药师兜控制的四位影级强者，正在不同的方位虎视眈眈。
千手扉间和波风水门一震。
——他们复活的施术者是大蛇丸，而大蛇丸已经被宇智波蜜吃下肚了！
“鸣人……不可以！”自来也艰难地将两位秽土火影无法说出口的话，对弟子大声喊了出来：“木叶村村民在附近！”
“哈哈哈——”
漩涡鸣人闻言握紧了拳头，药师兜却放声大笑。
“没错，这些木叶村民，就是我的人质！一旦战斗，迪达拉的炸弹就会先向他们攻击，你们能够保护几个呢？”
一时间，所有木叶忍者都寂静无言，只能听到拳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你看，真是奇怪啊。尽管是孤儿，可是我也是火之国的人。你们把我捡回木叶村，却又抹去我的存在……火影的眼里只有一个木叶村，只有木叶村的村民才配得到你们的保护，这大概就是火之意志吧？”
“火之意志才不是这种东西！火之意志是互相信任、互相保护、互相爱护……”
药师兜没有让漩涡鸣人说完。
“话说回来，我也曾经为木叶努力过啊，只是得到的只有污名和骂名，木叶又为我做过什么呢？用阴谋诡计让我亲手杀死养母的信任，夺走我的一切的爱护，还是抹掉我的存在的保护？”
“这些黑暗、不理解也只是暂时的！你将自己的痛苦说出来，这样我们就能找到真正通往……”
擅长劝服敌人的人，遇到了完全不搭理他的对手。药师兜直接跳过这一节，放缓了声气，继续满是蛊惑地劝诱千手扉间。
“放心吧，火影大人们，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看看这些树，你们听到了它的根系蠕动的声音了吗？光河是自然之源！只要找到它的原理，在这场灾难里，大家就能很快适应。”
“甚至掌握它的力量，就能变得更加强大……代价只是一些毫无作用的平民、叛徒，甚至是沿途遇到的他国忍者。想想吧，世界变成了这幅样子，以后只会更糟。再不找到驱散这些植物的方法，我们一寸土地都留不下了。”
“更何况，虽然我在研究上不及大蛇丸大人，但对实验品，我们同样珍惜。不需要太多，只要每月给我一个就够了……”
不得不说，身为间谍的药师兜，在掌控人心方面是个中翘楚。
“一。”
两队人马就这么合在了一起。
药师兜控制着几位秽土保镖，总是不远不近地缀在队伍附近。而这支迁徙的队伍又在不断增长，一时之间火影众人都找不到机会下手。
药师兜开始研究了。
光河催生植物，湮灭动物。既然要提炼它的原理，就要不断地对比。没过两天，活生生的实验品就陆续进入了实验室。
刚开始，这些实验品是俘虏来的敌国忍者。原本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并肩携手就是假象，保护本村人的生命，显然更加重要。
很快，仅存的两个俘虏就被消耗一空。
接下来，轮到了在平民队伍中作奸犯科之徒。
队伍在行进中一再壮大，平民已经超过了三万人。忍者们担负守卫、探路、战斗的职责，不再能够关注到所有角落。
世界的崩毁、亲人的逝去，击碎了一些人的理智。充足的食物，又让他们的四肢仍然有力。
一言不合就发生肢体冲突，更有甚者因些许小事就伤人害命……人性似乎在此时变得两极分化，善人愈善，恶人愈恶，而昨天的善人今天就有可能作恶。
捉住首恶判处死罪之后，被杀鸡儆猴的普通人也不敢造次了。
死罪之人也很快不够用了。
当底线一再退让，它也不再是底线了。
这是第四个月。在药师兜轻言细语的威胁之下，贡品被选定为无法医治、会为迁徙队伍带来麻烦的人——风间志郎。
“我是魔王……”
“……我是……是魔神……”
……
“……我是神！”
风间志郎疯了。
“来吧，信奉我！将你们的一切献给我！”
“憎恨吧……痛苦吧……绝望吧！你们的痛苦让神足够愉悦，神就会满足你们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