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你给我吐出来！！！”
“咕噜咕噜……呕——”
“吐出来啊！！！”
“呃呕——”
五条悟和佐助仰头，看着飞来飞去的人：“……”
怎么说呢，在空中七百二十度翻滚、被倒提着抖了几十遍的夏油杰，有点可怜的样子。只是这位诅咒师吐出来的只有午饭，神谷太太依然不见影子。
“呜哇——怎么办啊五条老师！佐助、佐助要被毒死了呀！！”
“不是只有你中毒了吗？佐助怎么中毒的？”
佐助&蜜：“……”
两个未成年分别把头转向两个方向。
五条悟的视线在两个学生脸上逡巡一番：“老师不是说了，不可以做太奇怪的事吗？”
“啵嘴哪里奇怪了！世界上所有人都会啵嘴，我们只是做了所有人都会做的事而已！”
五条悟&夏油杰：“……”
蜜眼睛一眯：“你们该不会从来没啵过吧？”
五条悟反驳：“老子的追求者连起来可以绕日本两圈呢！不要拿这种小儿科的问题来问老子！”
夏油杰脸还是绿的，但在怼五条悟这方面，他绝不缺席：“初恋都还珍藏着送不出去的那种小儿科？”
“我只是单纯觉得麻烦而已！”
“哦，那确实很麻烦，毕竟无下限又不是能控制人意志的术式。”
“少啰嗦！你快给我把神谷太太吐出来！”五条悟为了挽尊，拼命向学生打眼色。
无敌风火轮又甩了起来，五条悟幸灾乐祸地开始喝彩：“再转快一点！多锻炼一下，杰就可以去应聘宇航员了！”
“Sa——to——呕——ru！”
“五条老师，怎么办！他还是不吐出来！”
“……没关系，我跟你中一样的毒的话，你大概就会对这件事稍微认真一点了吧。”
“我明明很认真在解毒的！早知道、早知道刚才就不亲你了，呜哇……”
五条悟欣赏够了老同学狼狈的表情，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哈哈哈哈……有没有一种可能，杰的术式，叫咒灵操术？”
……
夏油杰被放下来的时候，身上的五条袈裟已经变成了一条榨菜，整张脸都写着‘佛了’。
“我说，‘主人’也就算了。悟，‘咒灵操术’有这么难想起来吗？！”
“你坐云霄飞车的样子看起来挺开心的嘛！”
五条悟的挑衅，成功让夏油杰脸上蹦起了青筋，两个老同学开始上演日常互殴。
蜜托着腮，坐在别墅区的假山上。尽管现在夏油杰可以操控咒灵神谷太太，祛除毒素似乎也并不是件麻烦事了，可是她却并不开心。
“我还是想复活神谷太太。她竟然偷袭我，我要把她复活，再打一顿。”
夏油杰的手指插进五条悟鼻孔，将童颜教师变成了颜艺大师：“哦呀，这么大费周章，竟然仅仅是为了报复吗？”
“她现在跟里香情况差不多。如果能成功复活她的话，我复活里香就更有把握了！神谷太太只是我的试验品！”
五条悟坐在夏油杰背上，脚蹬同学老腰：“只是试验品？”
“上次烂橘子们不是说‘我们马上要忙起来了’吗？松本和宗泽的阴谋还没有水落石出，神谷太太是重要的人证！”
夏油杰反剪住五条悟的脖子，把同学的舌头勒了出来：“宗泽被抓到之后，立刻就交代了哦。”
“……你们好烦啦！我承认是我想要相信她无罪，想要让她帮我祛除毒素……可是那难道不是因为她看起来很可怜吗？明明回家的路上，她还很期待见到女儿的。她要是愿意为我治疗的话，我还打算付钱给她，让她能够养活自己和女儿。”
蜜说着就开始委屈起来了。
“明明是松本和宗泽在捣鬼，可能总监部那些烂橘子也参与了，可是他们没有受到惩罚，反而是神谷太太的女儿失去了妈妈。”
神谷太太的供词漏洞百出。不论是刚开始的惊慌失措，还是之后的歇斯底里，都充满了戏剧性。
然而打动蜜的并非其他，是她提到‘女儿’时的迫切和期待。再加上对咒术界、术式的一知半解，让蜜放松了对陌生咒术师的警惕。
再者，即使对于‘仇恨’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
“神谷美惠现在才三岁。等她长大一点，了解了‘死亡’的意义，就会知道她妈妈死于阴谋。漩涡鸣人曾经说想要‘斩断仇恨’，可是如果‘斩断仇恨’只是让受害者忍气吞声，加害者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的话，那么加害者只会继续制造新的仇恨。
“虽然神谷太太不是我杀的，可是这些人为了对付我，才把她找出来。我不想未来的某一天，神谷美惠突然出现，喊着类似于‘害死我妈妈的都要偿命’这种话，来找我报仇。”
在提到‘漩涡鸣人’的时候，佐助似乎有些出神。但是那双眼睛看向蜜的时候，清澈得像是见底的溪流。
“我想要复活神谷太太，还有不认识的辅助监督大叔。再去把耍阴谋诡计的家伙都抓起来，立法惩罚他们。”
呱唧呱唧呱唧——
五条悟和夏油杰飞快地立正，像是听完一场让人热血沸腾的演讲，开始热烈鼓掌。佐助迟疑了一秒，也加入了队伍。
“喂！你们干什么啦！”
“一百分！一百分！”五条悟夸张地掏出手绢，假模假式地抹眼泪：“难以置信，麻辣教师教出了这么优秀的学生！”
蜜脸红了。
夏油杰脸上仍然挂着狐狸似的笑：“咒术师遭受猴子的虐待，才是这件事的根源吧？”
——这么说起来，总监部罪加一等！
“神谷先生当然也应该受到处罚！但是，要是能够把所有具备术师潜质的人都找出来，我和神谷太太都不会这么倒霉！所以都是烂橘子的错！”
五条悟高喊口号：“对！都是烂橘子的错！”
夏油杰：“……行吧，是烂橘子不对。”
一行人心头酝酿着对烂橘子的不满，复活行动在全票通过的情况下，一开始就遭遇了滑铁卢——
年仅三岁的神谷美惠，已经和邻居家的小竹马一起被送回了家。一行‘可疑分子’从邻居家把小姑娘借了出来，她从‘食骨梦野间’带回了什么？
因为蛀牙，被妈妈严格限制的糖果；惦记了很久的全套油画棒；上次去游乐场没套到的巨大玩偶……甚至还有一整套旋转木马。
对于一个三岁小女孩来说，非常合理的愿望。
——
把小女孩继续寄存在邻居家，蜜重新回到危机管理部，忍不住有些迁怒。
一级诅咒师宗泽，被抓获之后就关押在这里。这次不是玩闹似的‘探案游戏’，咒言术轻松地获得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位宗泽，只是赚外快的诅咒师而已。几天前，他按照松本的要求，绑架了神谷美惠和邻居家的孩子，要挟神谷太太按照他们的命令行事。神谷太太临死前说的是真话，毒死三名普通人的，正是她用术式提炼的毒素。
本以为照做之后，神谷美惠就会被送回来。没想到神谷太太从危机管理部出来，又接到了新的任务——袭击五条师生三人。
只是其中有一个疑点：师生三个相信神谷太太是无辜的，前提是神谷太太栽赃给丈夫，同时神谷先生又正好认罪了。神谷先生像是故意协助诅咒师，做出了虚假的证言。
然而对神谷先生使用咒言术的结果，却截然相反——
“下毒的不是我。”神谷先生满脸惊恐地被固定在审讯椅上，嘴却把真相都抖了出来：“你们来审讯我的时候，发现了每次实验成功，我太太都去过实验室。过了一会儿，我又听到门口有人说我太太有超能力……我的三个同事不可能下毒毒死自己，所以肯定是我太太做的。我猜是之前的所作所为让太太失望了，我想要挽回妻子，就主动认罪了！这样我在牢里足够安全，我太太也有足够的时间消气……我之前搜索过法条，只要说是误杀，就不会判处死刑……”
无期徒刑会变成有期徒刑，有期徒刑还能减刑……总之，神谷先生还年轻，只要有着超能力的妻子还在，他就还能东山再起。
就像夏油杰说的一样——明明疑点十分明显，可是因为结果是他们想要的，所以蜜选择了视而不见。
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向神谷先生：“你太太自杀了。”
“什……什么？！”
“你太太已经死了，尸体都碎得找不回来了。”
神谷先生像是发现自己买的号码中了一亿円大奖，立刻又发现彩票已经在洗衣机里被搅得尸骨无存一般，表情满是美梦破碎的崩溃。
蜜欣赏了一会儿神谷先生的表情，接着慢条斯理道：“我也有超能力，只要你的愿望足够强烈，就能复活你太太。”
……
竟然真的做到了。
原来，并不是只有真挚的爱，才能在‘食骨梦野间’复活亡者。
真挚的欲望也可以。
“好丑陋。”
神谷先生贪婪的嘴脸，那么丑陋。
“咒术师来自于普通人，普通人也依赖咒术师的保护。可是普通人也会有想法，会制造麻烦……”
这是身为能力者的蜜，首次正视‘普通人’这个群体。
从前，除了父兄之外的‘普通人’，都只是一个符号而已。他们与NPC无异，遇到危险只会乱跑乱叫、瑟瑟发抖。
“这个世界，普通人占多数啊！脱离了普通人，咒术师也只能在山里做猴子，连稻米都要自己种耶！”
五条悟揶揄地看夏油杰，夏油杰撇开脸。
“等等！”
蜜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跳起来，抓着佐助的腰一阵摸索。
“别！有人在！”
佐助连声阻止，可惜力道微弱，完全没有起到作用。
蜜顿了顿，满脸问号：“什么有人在？赤阳阵啦，我之前给你的赤阳阵御守还在吗？”
佐助干咳了一声，从衣领中扯出那枚红黑相间的御守。蜜将它打开，纸灰立刻撒了出来。
“啊……弄坏了吗？”佐助的声音很失落。
“是生效了！”蜜高举着御守，给大长腿老师看：“这个东西有用！如果给普通人配备的话，是不是也可以祓除咒灵啦？”
“等等，什么生效了？”
“神谷太太就算订立了束缚，也没有原地爆炸的道理吧？那时候太忙了没注意到……所以当时是赤阳阵生效了，它吸收了离得最近的佐助的查克拉，把神谷太太击碎了！”蜜越说，眼睛就越亮：“如果普通人配备真希的特制眼镜，就能看见咒灵。普通人多多少少都有咒力，再加上赤阳阵！祓除咒灵这件事，普通人就可以做！”
“原来……难怪！”五条悟接过御守的残骸，郑重得像是捧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这东西可以批量制作？”
“画起来不难，但是总不会让我画全国的量吧？快把咒具师都抓来给我做研究，把附魔手枪、附魔子弹、附魔导弹都研究出来！”蜜挂在佐助身上，一阵蹦蹦跳跳：“这样咒术师不会累死，普通人也能正视咒术师的牺牲了！”
夏油杰却发出一声轻笑：“我的……‘主人’，真是天真啊。你知道这条消息如果公布出去，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这将会是海啸，摧毁咒术界的根基。
“咕噜咕噜……呕——”
“吐出来啊！！！”
“呃呕——”
五条悟和佐助仰头，看着飞来飞去的人：“……”
怎么说呢，在空中七百二十度翻滚、被倒提着抖了几十遍的夏油杰，有点可怜的样子。只是这位诅咒师吐出来的只有午饭，神谷太太依然不见影子。
“呜哇——怎么办啊五条老师！佐助、佐助要被毒死了呀！！”
“不是只有你中毒了吗？佐助怎么中毒的？”
佐助&蜜：“……”
两个未成年分别把头转向两个方向。
五条悟的视线在两个学生脸上逡巡一番：“老师不是说了，不可以做太奇怪的事吗？”
“啵嘴哪里奇怪了！世界上所有人都会啵嘴，我们只是做了所有人都会做的事而已！”
五条悟&夏油杰：“……”
蜜眼睛一眯：“你们该不会从来没啵过吧？”
五条悟反驳：“老子的追求者连起来可以绕日本两圈呢！不要拿这种小儿科的问题来问老子！”
夏油杰脸还是绿的，但在怼五条悟这方面，他绝不缺席：“初恋都还珍藏着送不出去的那种小儿科？”
“我只是单纯觉得麻烦而已！”
“哦，那确实很麻烦，毕竟无下限又不是能控制人意志的术式。”
“少啰嗦！你快给我把神谷太太吐出来！”五条悟为了挽尊，拼命向学生打眼色。
无敌风火轮又甩了起来，五条悟幸灾乐祸地开始喝彩：“再转快一点！多锻炼一下，杰就可以去应聘宇航员了！”
“Sa——to——呕——ru！”
“五条老师，怎么办！他还是不吐出来！”
“……没关系，我跟你中一样的毒的话，你大概就会对这件事稍微认真一点了吧。”
“我明明很认真在解毒的！早知道、早知道刚才就不亲你了，呜哇……”
五条悟欣赏够了老同学狼狈的表情，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哈哈哈哈……有没有一种可能，杰的术式，叫咒灵操术？”
……
夏油杰被放下来的时候，身上的五条袈裟已经变成了一条榨菜，整张脸都写着‘佛了’。
“我说，‘主人’也就算了。悟，‘咒灵操术’有这么难想起来吗？！”
“你坐云霄飞车的样子看起来挺开心的嘛！”
五条悟的挑衅，成功让夏油杰脸上蹦起了青筋，两个老同学开始上演日常互殴。
蜜托着腮，坐在别墅区的假山上。尽管现在夏油杰可以操控咒灵神谷太太，祛除毒素似乎也并不是件麻烦事了，可是她却并不开心。
“我还是想复活神谷太太。她竟然偷袭我，我要把她复活，再打一顿。”
夏油杰的手指插进五条悟鼻孔，将童颜教师变成了颜艺大师：“哦呀，这么大费周章，竟然仅仅是为了报复吗？”
“她现在跟里香情况差不多。如果能成功复活她的话，我复活里香就更有把握了！神谷太太只是我的试验品！”
五条悟坐在夏油杰背上，脚蹬同学老腰：“只是试验品？”
“上次烂橘子们不是说‘我们马上要忙起来了’吗？松本和宗泽的阴谋还没有水落石出，神谷太太是重要的人证！”
夏油杰反剪住五条悟的脖子，把同学的舌头勒了出来：“宗泽被抓到之后，立刻就交代了哦。”
“……你们好烦啦！我承认是我想要相信她无罪，想要让她帮我祛除毒素……可是那难道不是因为她看起来很可怜吗？明明回家的路上，她还很期待见到女儿的。她要是愿意为我治疗的话，我还打算付钱给她，让她能够养活自己和女儿。”
蜜说着就开始委屈起来了。
“明明是松本和宗泽在捣鬼，可能总监部那些烂橘子也参与了，可是他们没有受到惩罚，反而是神谷太太的女儿失去了妈妈。”
神谷太太的供词漏洞百出。不论是刚开始的惊慌失措，还是之后的歇斯底里，都充满了戏剧性。
然而打动蜜的并非其他，是她提到‘女儿’时的迫切和期待。再加上对咒术界、术式的一知半解，让蜜放松了对陌生咒术师的警惕。
再者，即使对于‘仇恨’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
“神谷美惠现在才三岁。等她长大一点，了解了‘死亡’的意义，就会知道她妈妈死于阴谋。漩涡鸣人曾经说想要‘斩断仇恨’，可是如果‘斩断仇恨’只是让受害者忍气吞声，加害者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的话，那么加害者只会继续制造新的仇恨。
“虽然神谷太太不是我杀的，可是这些人为了对付我，才把她找出来。我不想未来的某一天，神谷美惠突然出现，喊着类似于‘害死我妈妈的都要偿命’这种话，来找我报仇。”
在提到‘漩涡鸣人’的时候，佐助似乎有些出神。但是那双眼睛看向蜜的时候，清澈得像是见底的溪流。
“我想要复活神谷太太，还有不认识的辅助监督大叔。再去把耍阴谋诡计的家伙都抓起来，立法惩罚他们。”
呱唧呱唧呱唧——
五条悟和夏油杰飞快地立正，像是听完一场让人热血沸腾的演讲，开始热烈鼓掌。佐助迟疑了一秒，也加入了队伍。
“喂！你们干什么啦！”
“一百分！一百分！”五条悟夸张地掏出手绢，假模假式地抹眼泪：“难以置信，麻辣教师教出了这么优秀的学生！”
蜜脸红了。
夏油杰脸上仍然挂着狐狸似的笑：“咒术师遭受猴子的虐待，才是这件事的根源吧？”
——这么说起来，总监部罪加一等！
“神谷先生当然也应该受到处罚！但是，要是能够把所有具备术师潜质的人都找出来，我和神谷太太都不会这么倒霉！所以都是烂橘子的错！”
五条悟高喊口号：“对！都是烂橘子的错！”
夏油杰：“……行吧，是烂橘子不对。”
一行人心头酝酿着对烂橘子的不满，复活行动在全票通过的情况下，一开始就遭遇了滑铁卢——
年仅三岁的神谷美惠，已经和邻居家的小竹马一起被送回了家。一行‘可疑分子’从邻居家把小姑娘借了出来，她从‘食骨梦野间’带回了什么？
因为蛀牙，被妈妈严格限制的糖果；惦记了很久的全套油画棒；上次去游乐场没套到的巨大玩偶……甚至还有一整套旋转木马。
对于一个三岁小女孩来说，非常合理的愿望。
——
把小女孩继续寄存在邻居家，蜜重新回到危机管理部，忍不住有些迁怒。
一级诅咒师宗泽，被抓获之后就关押在这里。这次不是玩闹似的‘探案游戏’，咒言术轻松地获得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位宗泽，只是赚外快的诅咒师而已。几天前，他按照松本的要求，绑架了神谷美惠和邻居家的孩子，要挟神谷太太按照他们的命令行事。神谷太太临死前说的是真话，毒死三名普通人的，正是她用术式提炼的毒素。
本以为照做之后，神谷美惠就会被送回来。没想到神谷太太从危机管理部出来，又接到了新的任务——袭击五条师生三人。
只是其中有一个疑点：师生三个相信神谷太太是无辜的，前提是神谷太太栽赃给丈夫，同时神谷先生又正好认罪了。神谷先生像是故意协助诅咒师，做出了虚假的证言。
然而对神谷先生使用咒言术的结果，却截然相反——
“下毒的不是我。”神谷先生满脸惊恐地被固定在审讯椅上，嘴却把真相都抖了出来：“你们来审讯我的时候，发现了每次实验成功，我太太都去过实验室。过了一会儿，我又听到门口有人说我太太有超能力……我的三个同事不可能下毒毒死自己，所以肯定是我太太做的。我猜是之前的所作所为让太太失望了，我想要挽回妻子，就主动认罪了！这样我在牢里足够安全，我太太也有足够的时间消气……我之前搜索过法条，只要说是误杀，就不会判处死刑……”
无期徒刑会变成有期徒刑，有期徒刑还能减刑……总之，神谷先生还年轻，只要有着超能力的妻子还在，他就还能东山再起。
就像夏油杰说的一样——明明疑点十分明显，可是因为结果是他们想要的，所以蜜选择了视而不见。
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向神谷先生：“你太太自杀了。”
“什……什么？！”
“你太太已经死了，尸体都碎得找不回来了。”
神谷先生像是发现自己买的号码中了一亿円大奖，立刻又发现彩票已经在洗衣机里被搅得尸骨无存一般，表情满是美梦破碎的崩溃。
蜜欣赏了一会儿神谷先生的表情，接着慢条斯理道：“我也有超能力，只要你的愿望足够强烈，就能复活你太太。”
……
竟然真的做到了。
原来，并不是只有真挚的爱，才能在‘食骨梦野间’复活亡者。
真挚的欲望也可以。
“好丑陋。”
神谷先生贪婪的嘴脸，那么丑陋。
“咒术师来自于普通人，普通人也依赖咒术师的保护。可是普通人也会有想法，会制造麻烦……”
这是身为能力者的蜜，首次正视‘普通人’这个群体。
从前，除了父兄之外的‘普通人’，都只是一个符号而已。他们与NPC无异，遇到危险只会乱跑乱叫、瑟瑟发抖。
“这个世界，普通人占多数啊！脱离了普通人，咒术师也只能在山里做猴子，连稻米都要自己种耶！”
五条悟揶揄地看夏油杰，夏油杰撇开脸。
“等等！”
蜜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跳起来，抓着佐助的腰一阵摸索。
“别！有人在！”
佐助连声阻止，可惜力道微弱，完全没有起到作用。
蜜顿了顿，满脸问号：“什么有人在？赤阳阵啦，我之前给你的赤阳阵御守还在吗？”
佐助干咳了一声，从衣领中扯出那枚红黑相间的御守。蜜将它打开，纸灰立刻撒了出来。
“啊……弄坏了吗？”佐助的声音很失落。
“是生效了！”蜜高举着御守，给大长腿老师看：“这个东西有用！如果给普通人配备的话，是不是也可以祓除咒灵啦？”
“等等，什么生效了？”
“神谷太太就算订立了束缚，也没有原地爆炸的道理吧？那时候太忙了没注意到……所以当时是赤阳阵生效了，它吸收了离得最近的佐助的查克拉，把神谷太太击碎了！”蜜越说，眼睛就越亮：“如果普通人配备真希的特制眼镜，就能看见咒灵。普通人多多少少都有咒力，再加上赤阳阵！祓除咒灵这件事，普通人就可以做！”
“原来……难怪！”五条悟接过御守的残骸，郑重得像是捧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这东西可以批量制作？”
“画起来不难，但是总不会让我画全国的量吧？快把咒具师都抓来给我做研究，把附魔手枪、附魔子弹、附魔导弹都研究出来！”蜜挂在佐助身上，一阵蹦蹦跳跳：“这样咒术师不会累死，普通人也能正视咒术师的牺牲了！”
夏油杰却发出一声轻笑：“我的……‘主人’，真是天真啊。你知道这条消息如果公布出去，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这将会是海啸，摧毁咒术界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