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奶奶不让喝酒，你奶奶估计都没你大吧。”绛春汗颜。
算起来，麦穗今年已经有七十五岁了。
扎西顿珠对麦穗喜爱的不行，当机给绛春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你少说两句吧。这孩子看着就讨人喜欢。”
绛春咂舌，看了一眼像个局外人一样的夜归尘。
“你的事我已经听绛春说了。和家人离别难免犹思，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吧。青稞酒是我自己酿的，味道酸甜，酒精很低，你哪天想尝了就来找我。”
“好。谢谢老大。”麦穗向来自来熟，还未正式进组织，就称呼她老大了，“我不喜欢吃甜食我喜欢吃肉。以前我在临夏那边那边多羊肉，后来又在洱海吃鱼虾。这边有什么好吃的。”
“西藏的耗牛挺出名的。我已经备上了。屋里头说。”
“好。”
几人在屋里盘腿坐下，哈达吃饭的时候被摘下来放在一旁。麦穗嘴上说着馋，实则没吃下去多少。微甜的酥油茶却是口是心非的喝了两碗。
巴桑乖巧坐在他阿妈扎西旁边。
饭过中旬，麦穗才酝酿着开口，“老大能帮我占卜一下神域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你只能去问那辆红色巴士了。”
“可我没有车票。老大有车票吗？”
扎西笑着摇了摇头，“车票是一块有生命的羊头牌。不定时的出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五年前桂林某个山峰上，而且这羊牌已经有主了。”
“所以我们只能等今年冬天，去巴士会出现的地方截杀抢夺。”夜归尘看了眼自己对面的扎西。
“归尘，杀戮是不可取的。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等彗星降临，人类的灵师不过是失去力量，而我们可是会死的。”绛春有些呐呐的说，“我妹妹还在等我回家。”
麦穗听着微微震愣了一下。都想坐巴士，可车票却只有一张。
“资源短缺就意味着争夺和杀戮。就算你不动手也会是别人。”绛春气愤的吃了一口牛肉，“社棠那边已经开始大肆掠夺灵师晶核提升实力了。”
“感觉像是在养蛊。”麦穗纳闷的说。
“不是养蛊。”夜归尘品了品青稞酒，“我就是乘坐这这辆巴士到这里来的。”
“我也是。”绛春举手。
“我不会也是坐这辆巴士来的吧？只不过我不记得了？”麦穗心中满是疑问，转而又看向扎西，“帮我占卜一下，我是从哪里来的。我连自己是怪物还是人都不知道。”
“而且，”麦穗左右各看了眼夜归尘和绛春，“我靠近这些红色能量的怪物，心脏会疼。”
“还有这事？难怪刚遇到你的时候，你看上去很戒备我们。”绛春恍然。
“那现在呢？”夜归尘给她又倒了半碗酥油茶，“还疼吗？痛感距离是多少？”
“靠近老大和这个小孩就不疼了。之前其实一直有感觉。”麦穗实话实说。
“正常，每位觉醒神力的灵师都有同样的遭遇。等适应一段时间就不会痛了。”扎西顿珠笑了笑，“神力越强，承受的痛感也会越深。而靠近同源的蓝色能量体就会缓解痛感。”
“这么说，红色神力和蓝色神力不是同源？”绛春看着老大，墨镜下的眼神逐渐变深，“我以为所有神力都是同源，只是颜色有区分。毕竟两种神力还能相互转换融合，很难不让人产生这样的误解。”
“不是。蓝色是外来的。”
“神力只有红金色。”清冷少年几乎是用笃定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放眼整个宇宙，我只在地球见过蓝金色的神力。所以这两种力量就算相似也不是同源的。”
“你的说法和我们所看见的恰好相反。”扎西顿珠笑了笑，“看来宇宙之外与地球是有所不同的。”
夜归尘没有否认，“这里有自己的一套自然体系。”
一行人饭饱茶足，麦穗重新戴上哈达，扎西顿珠拿了一个厚重的黄绿色布包背上，然后带着他们出发去占卜地。
长满了湿绿苔藓的古树枝干恰好横着延伸到河床对面形成一座奇异的桥梁，麦穗跟在扎西顿珠后面发现他走路姿势有些特别，但却没放心上。
过了桥梁，沿着一条长满矮草垛的小路上山，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植物的芬芳，露水从枝叶上滚落到地上时长出手脚来，三三两两蹦蹦跳跳的跟着他们往山上走，并透露出此起彼伏的诡异吟唱:
“我们要去占卜。”
“要给麦穗占卜。”
“老大知道麦穗是谁。”
“她知道你是谁。”
扎西顿珠带着一行人围着沿路用来祈福的石头堆绕了一圈，并在上面再添置一块石头，这种祈福用的“朵拉”几乎每隔一段路就有一个。水精灵们模仿着他们的动作时而嬉笑时而跟随。让祈福变得更加神秘虔诚。
约摸过了一小时左右，前路越来越陡，扎西查看了路边做了记号标注着藏语的石头，最后绕过一颗拦路的树来到了一个洞穴口处。
洞穴口窄小，要跪下弓着腰才能爬进去。
进去后洞穴里却是空间巨大。水流在这里形成一汪清澈的池水，池水里放满了东珠。而水的中央有块能站人的巨大鹅卵石。石壁上则琳琅满目画着彩色的奇特图案。隐约可看见有个全身开满花的人形生命捧着一个发光的东西，那光点变成了一个女子，转而交合有了身孕，天空中无数彩光流转，剩下的画面变的扑朔迷离，盲猜是发生了战斗，有什么东西被锁链困住了，而那个满身是花的少年消失了。最后一幕是那女子，和另外一个男子把一枚胚胎埋进了土里。
“归尘，你们在这里等着。麦穗你跟我来。”扎西拉着麦穗。
“好。”禅意的清冷少年依然抬头看着石头上的图案壁画，目光掠过每一个图案和文字。显然他和绛春也是头一次来这个地方。
巴桑沿着石壁去看壁画了。夜归尘则和绛春耳语起来。
“这石壁上的图案能看出来是段历史，但这文字我怎么看不懂。”
“这是神的文字。”
“记载了什么？上次给咋两占卜可没来过这里。”
夜归尘脑海中却闪过无数锁链向自己缠绕过来的画面，他喉结动了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类信这个自然不信我们。”
也是。那他们如今岂不是两头不是人。不止两头。社棠，工门，四不像都不看好他们。连灵师靠近他们会心脏疼这种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两都不晓得。
靠四不像得到羊牌是不可能的事了。
……
扎西和麦穗两人踩着清澈的池水走到了那块椭圆的巨大鹅卵石上。
扎西顿珠把背包拿下来，拉开拉链取出一块牛毛制成的毯子铺在上面，“麦穗，每块石头里都住有一个灵。你在池子里选一个东珠吧。”
“就这些有图案的石头吗？”蓝色的雨靴踩在水里，麦穗弯腰去选，最后看中了里面最小巧的一个递给了扎西。
扎西用帕子擦了擦东珠上面的水，然后双手合十吧东珠放在手心里，开始念一些听不懂的经文。
“滴答——”
“滴答——”
山洞里传来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滴答声。太阳被云层遮蔽，水精灵在万籁俱寂的山野里模仿，空谷传响经久不衰。
这注定不是一场普通的占卜。
“这个世界上，只要是石头所见过的事物，上至混沌初开下至此刻的前一秒钟都能在石头里找到踪迹。接下来你所看见的，就是你想要的答案。”扎西顿珠睁开双目，同时打开了合十的双手。那颗不起眼的东珠已经断裂成了两截。
蓝金色的雾气忽然在洞穴里铺展开来，石壁上凹凸的文字被一一点亮。麦穗感觉自己的面庞被人轻轻抚摸而过。
“喝——”
雾气里出现一个透明的身体里流淌着星河的女人，她此刻正跪坐在一片荒芜的大地上。
那是……
麦穗瞳眸微缩。只见那个女人从腹部取出了一个同样透明的卵十分虔诚的捧在手心里，“云卡，妈妈不会让你落入坏人手中的。”
有莹蓝色透明的液体不断的从她身体里流淌出来，她似乎有很多话要说，这时她身边出现了一个通体金色的男人，“快走吧。神主的军队要找过来了。”
“孩子，请来神域找我们。”那女人哀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天空却忽然下起花雨来。无数彩色的流光乍现，那个浑身开满繁花的少年从壁画里走了出来。
那枚卵被他捏在手里仿佛下一刻就能轻易被捏碎。两神灵匍匐在他的脚下，女人惶恐不安，“不要伤害它……”
姑且就先称他为繁花少年吧。繁花少年什么话都没说，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脚下的两个人。然后金色的那个男人像石头一样被风化成了细碎的沙砾，女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化成了一摊莹蓝色的血水。随着那个繁花少年也随风落幕，那枚小小的卵从繁花少年的指缝里掉落滚进了莹蓝色的血水里，天空则被笼罩了一层细细的网。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直到这枚卵在两千年后被人从水中挖了出来。画面极速流转，麦穗看见卵越长越大，它因为战乱被埋在黄土之下，被当成琥珀进献给帝王，被当成陪葬品，后又再次被挖掘出来，直到这枚包裹着一个婴儿的卵被送进了实验室……
画面连同雾气一起散去。
算起来，麦穗今年已经有七十五岁了。
扎西顿珠对麦穗喜爱的不行，当机给绛春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你少说两句吧。这孩子看着就讨人喜欢。”
绛春咂舌，看了一眼像个局外人一样的夜归尘。
“你的事我已经听绛春说了。和家人离别难免犹思，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吧。青稞酒是我自己酿的，味道酸甜，酒精很低，你哪天想尝了就来找我。”
“好。谢谢老大。”麦穗向来自来熟，还未正式进组织，就称呼她老大了，“我不喜欢吃甜食我喜欢吃肉。以前我在临夏那边那边多羊肉，后来又在洱海吃鱼虾。这边有什么好吃的。”
“西藏的耗牛挺出名的。我已经备上了。屋里头说。”
“好。”
几人在屋里盘腿坐下，哈达吃饭的时候被摘下来放在一旁。麦穗嘴上说着馋，实则没吃下去多少。微甜的酥油茶却是口是心非的喝了两碗。
巴桑乖巧坐在他阿妈扎西旁边。
饭过中旬，麦穗才酝酿着开口，“老大能帮我占卜一下神域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你只能去问那辆红色巴士了。”
“可我没有车票。老大有车票吗？”
扎西笑着摇了摇头，“车票是一块有生命的羊头牌。不定时的出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五年前桂林某个山峰上，而且这羊牌已经有主了。”
“所以我们只能等今年冬天，去巴士会出现的地方截杀抢夺。”夜归尘看了眼自己对面的扎西。
“归尘，杀戮是不可取的。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等彗星降临，人类的灵师不过是失去力量，而我们可是会死的。”绛春有些呐呐的说，“我妹妹还在等我回家。”
麦穗听着微微震愣了一下。都想坐巴士，可车票却只有一张。
“资源短缺就意味着争夺和杀戮。就算你不动手也会是别人。”绛春气愤的吃了一口牛肉，“社棠那边已经开始大肆掠夺灵师晶核提升实力了。”
“感觉像是在养蛊。”麦穗纳闷的说。
“不是养蛊。”夜归尘品了品青稞酒，“我就是乘坐这这辆巴士到这里来的。”
“我也是。”绛春举手。
“我不会也是坐这辆巴士来的吧？只不过我不记得了？”麦穗心中满是疑问，转而又看向扎西，“帮我占卜一下，我是从哪里来的。我连自己是怪物还是人都不知道。”
“而且，”麦穗左右各看了眼夜归尘和绛春，“我靠近这些红色能量的怪物，心脏会疼。”
“还有这事？难怪刚遇到你的时候，你看上去很戒备我们。”绛春恍然。
“那现在呢？”夜归尘给她又倒了半碗酥油茶，“还疼吗？痛感距离是多少？”
“靠近老大和这个小孩就不疼了。之前其实一直有感觉。”麦穗实话实说。
“正常，每位觉醒神力的灵师都有同样的遭遇。等适应一段时间就不会痛了。”扎西顿珠笑了笑，“神力越强，承受的痛感也会越深。而靠近同源的蓝色能量体就会缓解痛感。”
“这么说，红色神力和蓝色神力不是同源？”绛春看着老大，墨镜下的眼神逐渐变深，“我以为所有神力都是同源，只是颜色有区分。毕竟两种神力还能相互转换融合，很难不让人产生这样的误解。”
“不是。蓝色是外来的。”
“神力只有红金色。”清冷少年几乎是用笃定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放眼整个宇宙，我只在地球见过蓝金色的神力。所以这两种力量就算相似也不是同源的。”
“你的说法和我们所看见的恰好相反。”扎西顿珠笑了笑，“看来宇宙之外与地球是有所不同的。”
夜归尘没有否认，“这里有自己的一套自然体系。”
一行人饭饱茶足，麦穗重新戴上哈达，扎西顿珠拿了一个厚重的黄绿色布包背上，然后带着他们出发去占卜地。
长满了湿绿苔藓的古树枝干恰好横着延伸到河床对面形成一座奇异的桥梁，麦穗跟在扎西顿珠后面发现他走路姿势有些特别，但却没放心上。
过了桥梁，沿着一条长满矮草垛的小路上山，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植物的芬芳，露水从枝叶上滚落到地上时长出手脚来，三三两两蹦蹦跳跳的跟着他们往山上走，并透露出此起彼伏的诡异吟唱:
“我们要去占卜。”
“要给麦穗占卜。”
“老大知道麦穗是谁。”
“她知道你是谁。”
扎西顿珠带着一行人围着沿路用来祈福的石头堆绕了一圈，并在上面再添置一块石头，这种祈福用的“朵拉”几乎每隔一段路就有一个。水精灵们模仿着他们的动作时而嬉笑时而跟随。让祈福变得更加神秘虔诚。
约摸过了一小时左右，前路越来越陡，扎西查看了路边做了记号标注着藏语的石头，最后绕过一颗拦路的树来到了一个洞穴口处。
洞穴口窄小，要跪下弓着腰才能爬进去。
进去后洞穴里却是空间巨大。水流在这里形成一汪清澈的池水，池水里放满了东珠。而水的中央有块能站人的巨大鹅卵石。石壁上则琳琅满目画着彩色的奇特图案。隐约可看见有个全身开满花的人形生命捧着一个发光的东西，那光点变成了一个女子，转而交合有了身孕，天空中无数彩光流转，剩下的画面变的扑朔迷离，盲猜是发生了战斗，有什么东西被锁链困住了，而那个满身是花的少年消失了。最后一幕是那女子，和另外一个男子把一枚胚胎埋进了土里。
“归尘，你们在这里等着。麦穗你跟我来。”扎西拉着麦穗。
“好。”禅意的清冷少年依然抬头看着石头上的图案壁画，目光掠过每一个图案和文字。显然他和绛春也是头一次来这个地方。
巴桑沿着石壁去看壁画了。夜归尘则和绛春耳语起来。
“这石壁上的图案能看出来是段历史，但这文字我怎么看不懂。”
“这是神的文字。”
“记载了什么？上次给咋两占卜可没来过这里。”
夜归尘脑海中却闪过无数锁链向自己缠绕过来的画面，他喉结动了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类信这个自然不信我们。”
也是。那他们如今岂不是两头不是人。不止两头。社棠，工门，四不像都不看好他们。连灵师靠近他们会心脏疼这种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两都不晓得。
靠四不像得到羊牌是不可能的事了。
……
扎西和麦穗两人踩着清澈的池水走到了那块椭圆的巨大鹅卵石上。
扎西顿珠把背包拿下来，拉开拉链取出一块牛毛制成的毯子铺在上面，“麦穗，每块石头里都住有一个灵。你在池子里选一个东珠吧。”
“就这些有图案的石头吗？”蓝色的雨靴踩在水里，麦穗弯腰去选，最后看中了里面最小巧的一个递给了扎西。
扎西用帕子擦了擦东珠上面的水，然后双手合十吧东珠放在手心里，开始念一些听不懂的经文。
“滴答——”
“滴答——”
山洞里传来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滴答声。太阳被云层遮蔽，水精灵在万籁俱寂的山野里模仿，空谷传响经久不衰。
这注定不是一场普通的占卜。
“这个世界上，只要是石头所见过的事物，上至混沌初开下至此刻的前一秒钟都能在石头里找到踪迹。接下来你所看见的，就是你想要的答案。”扎西顿珠睁开双目，同时打开了合十的双手。那颗不起眼的东珠已经断裂成了两截。
蓝金色的雾气忽然在洞穴里铺展开来，石壁上凹凸的文字被一一点亮。麦穗感觉自己的面庞被人轻轻抚摸而过。
“喝——”
雾气里出现一个透明的身体里流淌着星河的女人，她此刻正跪坐在一片荒芜的大地上。
那是……
麦穗瞳眸微缩。只见那个女人从腹部取出了一个同样透明的卵十分虔诚的捧在手心里，“云卡，妈妈不会让你落入坏人手中的。”
有莹蓝色透明的液体不断的从她身体里流淌出来，她似乎有很多话要说，这时她身边出现了一个通体金色的男人，“快走吧。神主的军队要找过来了。”
“孩子，请来神域找我们。”那女人哀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天空却忽然下起花雨来。无数彩色的流光乍现，那个浑身开满繁花的少年从壁画里走了出来。
那枚卵被他捏在手里仿佛下一刻就能轻易被捏碎。两神灵匍匐在他的脚下，女人惶恐不安，“不要伤害它……”
姑且就先称他为繁花少年吧。繁花少年什么话都没说，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脚下的两个人。然后金色的那个男人像石头一样被风化成了细碎的沙砾，女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化成了一摊莹蓝色的血水。随着那个繁花少年也随风落幕，那枚小小的卵从繁花少年的指缝里掉落滚进了莹蓝色的血水里，天空则被笼罩了一层细细的网。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直到这枚卵在两千年后被人从水中挖了出来。画面极速流转，麦穗看见卵越长越大，它因为战乱被埋在黄土之下，被当成琥珀进献给帝王，被当成陪葬品，后又再次被挖掘出来，直到这枚包裹着一个婴儿的卵被送进了实验室……
画面连同雾气一起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