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又兴奋又紧张，站在礼堂中央。
法国水晶吊灯光芒璀璨，她是灯光的焦点，也是众人目光的焦点，目光甚至比灯光更加灼热，热得她忍不住四下搜寻，她要找弈清，弈清是唯一能给她降温的。
礼堂中有男有女，华服丽裳，白秋认得出来，他们都是北平城里高高在上的人，但是他们都在看自己，羡慕自己，白秋的心喜悦得要蹦出来，她要找到弈清，她要和弈清分享这一刻，她人生中最璀璨的一刻。
弈清在那里！弈清在那里，他在对自己举香槟，他在祝贺自己！
与礼堂中其他人的想法一样，弈清也欣赏现在的自己！
礼堂的角落里摆满鲜花，花香混合酒香，缭绕在空气中。白秋昏昏然，陶陶然，同李校长翩翩起舞。
李校长年过五旬，绅士风度，虚揽着白秋的腰，衬托着她。
白秋如花间的精灵，尽情舞蹈。
一舞毕，白秋不顾邀舞的人，快步走到顾弈清所站的窗边：“弈清！弈清！！”
顾弈清递手帕给她：“擦擦，跳得满头汗。”窗户半开，他怕风吹到白秋，揽着白秋的胳膊走到别处。
白秋擦干汗水，笑起来：“弈清，弈清，我真高兴！”说完，她欢快递转个圈，再次重复说道：“弈清，我真高兴！”
角落因为顾莘二人的存在，发出熠熠光芒，与礼堂中心一样引人注目。
白秋的声音如黄鹂般悦耳，顾弈清含笑倾听，间或抬眼，威慑前来搭讪的男子，让他们不敢前来搭讪。
白秋并不观察周围，只是和弈清分享她的快乐心情。有弈清在，她怎么可能会受到伤害？有弈清在，她什么都不必在意，更不必小心翼翼。
只是……“弈清，你在看什么？”白秋发现，顾弈清在走神，她说两句话的工夫，目光转移了三四次。
太多男子关注白秋，虽然全被顾弈清目光逼退，但……
当然，不是不骄傲，白秋这么优秀美貌的女子，只对他全心信任，也只愿同他交心。但别人的觊觎，仍让顾弈清心中不快。
真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自己的人。
这就是独占欲吧？顾弈清从未有过这种滋味，他更加确定，自己爱上了白秋。
“弈清！弈清！！”从未见过弈清这么魂不守舍，白秋扯了扯他的胳膊。
陌生男子对白秋的觊觎目光仍留在顾弈清脑海，他已低头对白秋笑起来：“没什么。”
白秋抿唇，不高兴的模样，他分明是在走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最近一个月来，对顾弈清，她再也不小心翼翼地隐藏情绪，会同他分享自己的喜悦，不高兴也会立刻表现出来。
对一个用隐藏情绪保护自己的人，这是最深的信任，这是最深的爱。
顾弈清察觉到，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雀跃——虽然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太不成熟，他很高兴对白秋而言，自己是独一不二被信任的男性。
白秋的水眸瞬间睁大，弈清居然倾身凑到自己耳边，男子沉沉的呼吸浮动在她耳边，白秋觉得耳根热热的，差点听不清顾弈清的话。
“白秋，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男人看着你？我真……”真想把她拉回顾家，让她只能看着自己，再没有人觊觎。
这种占有欲让顾弈清自己都觉得可怕，他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距离白秋远了些。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看我？”白秋微张唇，眼神中竟然带着无邪！像是一个真正的，在温室中暖暖长大的女孩。
但毕竟，玫红班五年时光留下太深印痕，无论什么时候，白秋的神色总带些些许哀伤。
哀愁天真的美貌小姐，实在引人垂涎。曾被顾弈清目光逼退的一个男性，看着白秋的笑颜，心痒难耐，拿着香槟杯走过来：“顾先生，幸会幸会。”嘴上同顾弈清说着话，眼睛直盯着白秋。
白秋不喜欢他的眼神，觉得像蛇一般黏腻恶心，她向后退一步，心有灵犀地，顾弈清向右侧身，挡住白秋：“蒋七爷，幸会。上次在芍药会上，听说七爷马上要回云南接手家业，恭喜恭喜。”
蒋七爷笑道：“顾先生这话要是让我家老爷子听到，非抽我一顿不可。哪里是接手家业，就是给我几百个兵，让我练练手。”
顾弈清举杯。
蒋七也举杯，笑问顾弈清：“这是哪位，顾先生介绍下？”
顾弈清保持着挡住白秋的姿势，道：“姓莘，白秋，这位是蒋七爷。”
白秋原地不动，屈膝为礼：“蒋七爷。”
“不用这么客套。白秋，以我和顾先生的老交情，你既然和他是好朋友，我自然也把你当朋友看，叫我老七就好。”
白秋不接受蒋七的套近乎，只是道：“蒋七爷。”
顾弈清看这种状况，心情很好，笑着为白秋解释——以白秋刚入社交界，腼腆认生的理由。
蒋七年纪轻，相貌在公子哥儿群里算得上数一数二，家室不凡——是云南王的唯一继承人，正室夫人前两年去世，向来只有他躲着女人，没有女人对他冷冷淡淡的时候。
蒋七微微眯眼，更加感兴趣，试探着说了几句自己的出身与财富。
白秋只觉得百无聊赖。
蒋七觉得更有意思了，这个姓莘的女的，是装模作样还是真的清高？管他，弄到手里玩玩，不到一个月，不管是真清高还是假清高，总能把她玩得和过去那些女人一样！
顾弈清察觉出他心态的变化，趁着白秋离开的片刻功夫，半是有意半是无意地笑道：“白秋的爷爷莘老太爷是我的救命恩人，爱屋及乌，看在莘老太爷的面上，只要我顾弈清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她落难！”玩笑的口吻，平静中带着威慑的眼神。
蒋七瞬间明白，顾弈清是认真的。
大庭广众下，没必要和顾弈清对上。不看僧面看佛面，卫老帅还在老帅府里活蹦乱跳呢。
蒋七笑道：“莘小姐祖荫深厚，蒋七真是羡慕！”
顾弈清也笑道：“别人说这话可以，蒋七爷说这话，可就是在开玩笑了！”
两人又打了几个哈哈，见白秋回来，蒋七按照西式礼仪对她鞠躬：“小姐，非常高兴认识你，希望我们日后还能再见。”又与顾弈清道别，回到他所在的人群中。
尽管蒋七彬彬有礼，白秋仍然觉得他的眼神让人不适。
蒋七过来搭讪的行为落入许多人眼中，又有好几个男士端着酒杯凑过来，满面笑容，一边喝鼎鼎大名的顾先生打招呼，还暗搓搓地想认识莘小姐。
白秋和方才一样，无聊地站在顾弈清身后——弈清真是厉害，那些人虚情假意的话他一本正经地回复，一丁点不耐烦都没露出来！
正发呆，白秋听到弈清叫自己，她迷茫地抬头：“啊？”
顾弈清目光下垂，白秋顺着他下垂的目光一望，脸腾地红了——她的两只手拽着弈清的衣服下摆，把好好的布料都揉皱了，可想而知白秋拽了多长时间！
“弈清，我、我是……”
美人红脸，更增丽色，正和顾弈清说话的男子心中骚动，忍不住撘言：“莘小姐既然无聊，跳个舞怎么样？”说着，就想伸出手来。
白秋忙后退两三步，正色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我参加舞会，从来只跳一场舞。”合计着，她连对方的名字都没记住！
邀舞者讪讪，顾弈清打圆场：“白秋被我和她家里人惯得，不太会说场面话，冯先生别在意。”
顾先生都这么说，“冯先生”还能再说什么呢，只能说不介意。
到底还是尴尬，“冯先生”又再说几句话，便离开了。
白秋靠在顾弈清身后：“他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明知故问！“你说呢？”
白秋笑着揽住顾弈清的胳膊：“弈清，这里没意思，咱们走吧。”
“不想再玩了？”
“不想，我不想和别人跳舞，咱们回家，好不好？”
“别人”两字让顾弈清心情舒畅，再加上确实待了很长时间：“好，我叫人去叫辛九，让他把车开出来。”
作为礼堂中的焦点之一，顾弈清吸引许多人的注意。
蒋七爷的跟班——云南王蒋毅属下的儿子们，其中一人示意蒋七爷：“七爷，你看，顾先生准备带着那位小姐离开。”
看到蒋七爷的眼神不离莘白秋左右，跟班挤眉弄眼道：“七爷，要不要我们查下她的行踪，到时候七爷‘偶遇’一番？”
“别胡闹！”对顾弈清的警告，蒋七爷还是有点在意。
跟班噤声。
蒋七爷仍旧盯着那边。
顾弈清不知道说了什么，莘白秋对他笑了，笑得像是夏日阳光下嫩黄的花朵，温暖的漂亮。
蒋七爷心动了动，像是钻进花里的蝴蝶的两只翅膀那般轻微颤动。
那女人还真是不错，怪不得顾弈清这么护着！
“你们，先把她的来历查一下。”先查下来历，如果没什么厉害的背景，弄到手再说。蒋七还不信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先把莘白秋弄上手，生米煮成熟饭，顾弈清还真能为了翻脸？
一个女人而已！
法国水晶吊灯光芒璀璨，她是灯光的焦点，也是众人目光的焦点，目光甚至比灯光更加灼热，热得她忍不住四下搜寻，她要找弈清，弈清是唯一能给她降温的。
礼堂中有男有女，华服丽裳，白秋认得出来，他们都是北平城里高高在上的人，但是他们都在看自己，羡慕自己，白秋的心喜悦得要蹦出来，她要找到弈清，她要和弈清分享这一刻，她人生中最璀璨的一刻。
弈清在那里！弈清在那里，他在对自己举香槟，他在祝贺自己！
与礼堂中其他人的想法一样，弈清也欣赏现在的自己！
礼堂的角落里摆满鲜花，花香混合酒香，缭绕在空气中。白秋昏昏然，陶陶然，同李校长翩翩起舞。
李校长年过五旬，绅士风度，虚揽着白秋的腰，衬托着她。
白秋如花间的精灵，尽情舞蹈。
一舞毕，白秋不顾邀舞的人，快步走到顾弈清所站的窗边：“弈清！弈清！！”
顾弈清递手帕给她：“擦擦，跳得满头汗。”窗户半开，他怕风吹到白秋，揽着白秋的胳膊走到别处。
白秋擦干汗水，笑起来：“弈清，弈清，我真高兴！”说完，她欢快递转个圈，再次重复说道：“弈清，我真高兴！”
角落因为顾莘二人的存在，发出熠熠光芒，与礼堂中心一样引人注目。
白秋的声音如黄鹂般悦耳，顾弈清含笑倾听，间或抬眼，威慑前来搭讪的男子，让他们不敢前来搭讪。
白秋并不观察周围，只是和弈清分享她的快乐心情。有弈清在，她怎么可能会受到伤害？有弈清在，她什么都不必在意，更不必小心翼翼。
只是……“弈清，你在看什么？”白秋发现，顾弈清在走神，她说两句话的工夫，目光转移了三四次。
太多男子关注白秋，虽然全被顾弈清目光逼退，但……
当然，不是不骄傲，白秋这么优秀美貌的女子，只对他全心信任，也只愿同他交心。但别人的觊觎，仍让顾弈清心中不快。
真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自己的人。
这就是独占欲吧？顾弈清从未有过这种滋味，他更加确定，自己爱上了白秋。
“弈清！弈清！！”从未见过弈清这么魂不守舍，白秋扯了扯他的胳膊。
陌生男子对白秋的觊觎目光仍留在顾弈清脑海，他已低头对白秋笑起来：“没什么。”
白秋抿唇，不高兴的模样，他分明是在走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最近一个月来，对顾弈清，她再也不小心翼翼地隐藏情绪，会同他分享自己的喜悦，不高兴也会立刻表现出来。
对一个用隐藏情绪保护自己的人，这是最深的信任，这是最深的爱。
顾弈清察觉到，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雀跃——虽然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太不成熟，他很高兴对白秋而言，自己是独一不二被信任的男性。
白秋的水眸瞬间睁大，弈清居然倾身凑到自己耳边，男子沉沉的呼吸浮动在她耳边，白秋觉得耳根热热的，差点听不清顾弈清的话。
“白秋，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男人看着你？我真……”真想把她拉回顾家，让她只能看着自己，再没有人觊觎。
这种占有欲让顾弈清自己都觉得可怕，他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距离白秋远了些。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看我？”白秋微张唇，眼神中竟然带着无邪！像是一个真正的，在温室中暖暖长大的女孩。
但毕竟，玫红班五年时光留下太深印痕，无论什么时候，白秋的神色总带些些许哀伤。
哀愁天真的美貌小姐，实在引人垂涎。曾被顾弈清目光逼退的一个男性，看着白秋的笑颜，心痒难耐，拿着香槟杯走过来：“顾先生，幸会幸会。”嘴上同顾弈清说着话，眼睛直盯着白秋。
白秋不喜欢他的眼神，觉得像蛇一般黏腻恶心，她向后退一步，心有灵犀地，顾弈清向右侧身，挡住白秋：“蒋七爷，幸会。上次在芍药会上，听说七爷马上要回云南接手家业，恭喜恭喜。”
蒋七爷笑道：“顾先生这话要是让我家老爷子听到，非抽我一顿不可。哪里是接手家业，就是给我几百个兵，让我练练手。”
顾弈清举杯。
蒋七也举杯，笑问顾弈清：“这是哪位，顾先生介绍下？”
顾弈清保持着挡住白秋的姿势，道：“姓莘，白秋，这位是蒋七爷。”
白秋原地不动，屈膝为礼：“蒋七爷。”
“不用这么客套。白秋，以我和顾先生的老交情，你既然和他是好朋友，我自然也把你当朋友看，叫我老七就好。”
白秋不接受蒋七的套近乎，只是道：“蒋七爷。”
顾弈清看这种状况，心情很好，笑着为白秋解释——以白秋刚入社交界，腼腆认生的理由。
蒋七年纪轻，相貌在公子哥儿群里算得上数一数二，家室不凡——是云南王的唯一继承人，正室夫人前两年去世，向来只有他躲着女人，没有女人对他冷冷淡淡的时候。
蒋七微微眯眼，更加感兴趣，试探着说了几句自己的出身与财富。
白秋只觉得百无聊赖。
蒋七觉得更有意思了，这个姓莘的女的，是装模作样还是真的清高？管他，弄到手里玩玩，不到一个月，不管是真清高还是假清高，总能把她玩得和过去那些女人一样！
顾弈清察觉出他心态的变化，趁着白秋离开的片刻功夫，半是有意半是无意地笑道：“白秋的爷爷莘老太爷是我的救命恩人，爱屋及乌，看在莘老太爷的面上，只要我顾弈清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她落难！”玩笑的口吻，平静中带着威慑的眼神。
蒋七瞬间明白，顾弈清是认真的。
大庭广众下，没必要和顾弈清对上。不看僧面看佛面，卫老帅还在老帅府里活蹦乱跳呢。
蒋七笑道：“莘小姐祖荫深厚，蒋七真是羡慕！”
顾弈清也笑道：“别人说这话可以，蒋七爷说这话，可就是在开玩笑了！”
两人又打了几个哈哈，见白秋回来，蒋七按照西式礼仪对她鞠躬：“小姐，非常高兴认识你，希望我们日后还能再见。”又与顾弈清道别，回到他所在的人群中。
尽管蒋七彬彬有礼，白秋仍然觉得他的眼神让人不适。
蒋七过来搭讪的行为落入许多人眼中，又有好几个男士端着酒杯凑过来，满面笑容，一边喝鼎鼎大名的顾先生打招呼，还暗搓搓地想认识莘小姐。
白秋和方才一样，无聊地站在顾弈清身后——弈清真是厉害，那些人虚情假意的话他一本正经地回复，一丁点不耐烦都没露出来！
正发呆，白秋听到弈清叫自己，她迷茫地抬头：“啊？”
顾弈清目光下垂，白秋顺着他下垂的目光一望，脸腾地红了——她的两只手拽着弈清的衣服下摆，把好好的布料都揉皱了，可想而知白秋拽了多长时间！
“弈清，我、我是……”
美人红脸，更增丽色，正和顾弈清说话的男子心中骚动，忍不住撘言：“莘小姐既然无聊，跳个舞怎么样？”说着，就想伸出手来。
白秋忙后退两三步，正色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我参加舞会，从来只跳一场舞。”合计着，她连对方的名字都没记住！
邀舞者讪讪，顾弈清打圆场：“白秋被我和她家里人惯得，不太会说场面话，冯先生别在意。”
顾先生都这么说，“冯先生”还能再说什么呢，只能说不介意。
到底还是尴尬，“冯先生”又再说几句话，便离开了。
白秋靠在顾弈清身后：“他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明知故问！“你说呢？”
白秋笑着揽住顾弈清的胳膊：“弈清，这里没意思，咱们走吧。”
“不想再玩了？”
“不想，我不想和别人跳舞，咱们回家，好不好？”
“别人”两字让顾弈清心情舒畅，再加上确实待了很长时间：“好，我叫人去叫辛九，让他把车开出来。”
作为礼堂中的焦点之一，顾弈清吸引许多人的注意。
蒋七爷的跟班——云南王蒋毅属下的儿子们，其中一人示意蒋七爷：“七爷，你看，顾先生准备带着那位小姐离开。”
看到蒋七爷的眼神不离莘白秋左右，跟班挤眉弄眼道：“七爷，要不要我们查下她的行踪，到时候七爷‘偶遇’一番？”
“别胡闹！”对顾弈清的警告，蒋七爷还是有点在意。
跟班噤声。
蒋七爷仍旧盯着那边。
顾弈清不知道说了什么，莘白秋对他笑了，笑得像是夏日阳光下嫩黄的花朵，温暖的漂亮。
蒋七爷心动了动，像是钻进花里的蝴蝶的两只翅膀那般轻微颤动。
那女人还真是不错，怪不得顾弈清这么护着！
“你们，先把她的来历查一下。”先查下来历，如果没什么厉害的背景，弄到手再说。蒋七还不信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先把莘白秋弄上手，生米煮成熟饭，顾弈清还真能为了翻脸？
一个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