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侍者端上一份甜点，碧绿色的盘子里躺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蛋糕小兔，小兔趴在盘面睡觉，憨态可掬。
周则昀将银勺递给虞楚。
虞楚接过去，他又轻轻握住她的手。
“虞楚，你在想什么？”周则昀的手很热却很干燥，骨节分明的大手托着她白皙柔嫩的手。
虞楚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望向他，灯光照得两人眼眸闪烁。
“我在想，你在想什么？”虞楚轻声道。
周则昀用食指抚摸她的手面，动作缓慢，语句也缓慢：“我在想你。”
虞楚被周则昀的直球打得摸不到北，要知道他可是典型的“爱在心口难开”，没想到现在居然这么直接。
偏偏他的话语真诚，表情也温柔，实在不是油腻作假之流。
“小鱼。”周婉妍站在不远处，没什么表情。
虞楚虽然早就和她说过自己和周则昀在一起了，但是这是第一次让她撞见两人亲密的行为，虞楚有些羞赧想要抽回手，但她使劲，第一次没有成功。
周婉妍又往前走了一步，主动开口：“则昀哥，你还好吗？”
周则昀慢条斯理地放开了虞楚的手，示意她吃点心，脸上带着微笑：“我很好。”
他像一个热心的哥哥一样，反问周婉妍：“你还好吗？”
周婉妍嘴角僵硬，没有说话。
虞楚尝了一口小兔子形状的甜点，将勺子放在嘴里，歪着头打量着他俩。
这样的气氛总让她觉得有些奇怪，但今天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也不差这一件。
“婉妍，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再吃一点？”
周婉妍摇头：“没什么胃口。”
虞楚自然而然的想到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道：“婉妍你太厉害了，居然救了溺水的人。”
说到这，周婉妍挤出一抹笑容，摆弄了一下自己的长发：“那我正好看见了不得不救，毕竟是同学，能帮就帮，也是件好事。”
但其实周婉妍也后怕，她并不是自己跳入水中救人，只是站在岸上叫附近的保安来帮忙。而且刘蕊掉进水里并不让她感到恐惧，她恐惧的是她所看到的一切。
但她不会将实情告诉虞楚，因为这样的她在大众心中的形象更好，学院已经准备嘉奖她，各大报社也向她投来采访的橄榄枝。
虞楚放下勺子，眼睛亮晶晶的，真心地钦佩她：“婉言没想到你看上去柔弱美好，内心也如此强大。”
虞楚一想到自己曾经还觉得婉言有些事情做得不对，就觉得自己太狭隘了。
周婉妍一看到她那模样，就知道别人说什么她都相信，不由地在心里嘲笑她的愚蠢。
“那她还好吗？”虞楚问道刘蕊的情况。
她虽然讨厌刘蕊，但也不希望她因此而丧命，只要她以后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好。
周婉妍摇摇头：“命是保下来了，但她被吓破胆，情绪失控，要持续在医院接受治疗。”
周婉妍倒不希望刘蕊死，还想刘蕊活下来继续和虞楚作对，但奈何她不争气。
虞楚摆弄着铁勺没有说话。
“吃好了吗？”周则昀柔声问道，自然地将话题带过去。
“不吃了。”
虞楚没有什么胃口，她倒不是说多心疼刘蕊，毕竟自己也不是个圣母，只是感慨世事无常。
周则昀自然地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安慰着：“没关系，这一切都和你无关。”
周婉妍冷眼旁观。这一切要说和虞楚没有关系，那才是大错特错。
她不愿看到虞楚明明是既得利益者，却装作柔弱可怜的模样，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
她会告诉虞楚，这一切都因她而起。
周则昀偏脸看向周婉妍，似乎是猜中了她心中所想。周婉妍触到他的目光，率先转移了视线。
周则昀把虞楚送回家，便要赶往最近的一班飞机回美国。
因为是晚上，怕周婉妍一个女孩回去危险，虞楚和周则昀便先把她送回学校。
在学校大门前的树下，周婉妍轻轻开口：“虞楚，我有话要和则昀哥说。”
虞楚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转身向一旁走去，安静地坐在便利店的门口。
周婉妍确定虞楚听不到之后，才谨慎地开口：“则昀哥，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以为今天所看到的一切是幻觉，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周则昀透过她一直看向虞楚，看她乖巧的模样，听了周婉妍的话他敛下笑意，没有什么情绪。
“你要说的只有这些？”
周婉妍却没有他那么从容，她几乎是卸下了所有防备，将自己的真实情感暴露在他面前。要知道他本是想和刘蕊搭话，怂恿她去找虞楚麻烦。
可谁想却正好撞见刘蕊被推下湖的场景，那一处没有摄像头，目击者也只有她。
而最让周婉妍感到惊讶的是，推刘蕊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在她心目中一直高冷，不谙世事俗情的周则昀，他那样光风霁月的人居然会下如此狠毒的死手。
周婉妍虽然是坏，但她其实只是搞些小动作，没做过什么犯法的事情，也很难想象将一个人杀死是什么感觉。
而她今天却发现一直暗恋着的则昀哥哥却变成了一个恐怖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但她却可悲的发现，她还是喜欢周则昀。
“你知不知道被发现是要坐牢的？你真是糊涂！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做到这个份上！”周婉妍语气中满是妒忌和不满。
周则昀平静地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听着她发泄。
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虞楚，他爱虞楚，要保护她：另一方面其实也是虞楚激发了他内心的阴暗面。他从内心深处就不是一个完好的人。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光鲜亮丽，但他就如同真正的周家一样，满目疮痍。
既然这个世界给予了他太多的恶意，那他就将这些恶意收集起来作为他的武器，只要能够保护到虞楚就好，别的人他不在意。
周婉妍继续说：“如果不是我发现了，帮你保密，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你还能保护那个没用的虞楚吗？你最应该感谢的其实是我。”
她语气变缓，抬头看向周则昀，眼神中带上显而易见的柔情：“则昀哥，你看看我吧。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我愿意包容这样不完美的你。你要知道，如果虞楚发现了你的真实面目，像她那么胆小又懦弱的人肯定会躲开，只有我会理解你。”
她这番柔情似水的说辞并没有得到周则昀的认可，他没有看她，依旧看向虞楚，看她托着腮发呆。
他没什么情绪说：“我不需要你的理解。”
他明白了周婉妍的所有用意，明白了她的威胁与强迫，但他毫不在意。
周婉妍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气急败坏：“你这样就不害怕我告诉警察？”
周则昀摇头：“这是你和我谈判的把柄，不会轻易送出去。”
周婉妍发现周则昀不仅变得残忍，还变得犀利，自己的一切小心思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而他也完全拿捏住了自己的心理。
“那你呢？就这样和我撕破脸？你要知道即便警察不相信，但是我只要告诉虞楚，她肯定会伤心，不会再和你在一起！”
周则昀眨了眨眼，终于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不要告诉她。”
周婉妍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心情舒畅了几分，走上前将手放在周泽云的手臂上：“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周则昀让她说：“虞楚无聊了。”
三句话不离讨厌的虞楚，周婉妍咬牙微笑，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你和虞楚分手，和我在一起。”
夜风里，坐在便利店门口的虞楚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她看向还在交谈的周则昀和周婉妍，有些好奇他们聊什么聊那么久。
坐着实在是有些无聊，于是她起身，蹑手蹑脚地走近两人。
周婉妍抬头，似乎在说什么，眼神坚定，而周则昀只是安静地听着。
虞楚脸上带着笑，一个是自己的好朋友，一个是自己的男朋友，这两个人她都喜欢，她觉得很幸福。
下一秒她看见周婉妍扑进了周则昀的怀里，用手揽住了他的腰，而他却没有拒绝。
虞楚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刚平定好呼吸，想要开口说话，周婉妍就踮起脚尖亲上了周则昀的嘴唇。
周则昀反应速度很快，没有让她亲到，偏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虞楚。
像是实在忍受不了，周则昀推开周婉妍，大步走向虞楚。
他握着虞楚变得冰凉的手，带着她走开。
虞楚被他拉着，下意识回头看向周婉妍，看到她对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是那样的势在必得。
到底为什么？这世界又变成了他看不懂的模样。
走过一个街道，周则昀一把抱住虞楚，动情说道：“虞楚，我只喜欢你。”
虞楚本来觉得应该心动，但她现在满头雾水，也给不了他想要的回应。
她本质上是一个很单纯善良的人，到了这个地步还会相信周则昀不是那样脚踏两条船的人，而周婉妍也不会觊觎自己的男朋友。
所以她只求一个解释。
而周则昀握紧双拳，黑发垂在眉前，一瞬不瞬地看向她，只问了她一个问题：“虞楚，如果我是很坏的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周则昀将银勺递给虞楚。
虞楚接过去，他又轻轻握住她的手。
“虞楚，你在想什么？”周则昀的手很热却很干燥，骨节分明的大手托着她白皙柔嫩的手。
虞楚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望向他，灯光照得两人眼眸闪烁。
“我在想，你在想什么？”虞楚轻声道。
周则昀用食指抚摸她的手面，动作缓慢，语句也缓慢：“我在想你。”
虞楚被周则昀的直球打得摸不到北，要知道他可是典型的“爱在心口难开”，没想到现在居然这么直接。
偏偏他的话语真诚，表情也温柔，实在不是油腻作假之流。
“小鱼。”周婉妍站在不远处，没什么表情。
虞楚虽然早就和她说过自己和周则昀在一起了，但是这是第一次让她撞见两人亲密的行为，虞楚有些羞赧想要抽回手，但她使劲，第一次没有成功。
周婉妍又往前走了一步，主动开口：“则昀哥，你还好吗？”
周则昀慢条斯理地放开了虞楚的手，示意她吃点心，脸上带着微笑：“我很好。”
他像一个热心的哥哥一样，反问周婉妍：“你还好吗？”
周婉妍嘴角僵硬，没有说话。
虞楚尝了一口小兔子形状的甜点，将勺子放在嘴里，歪着头打量着他俩。
这样的气氛总让她觉得有些奇怪，但今天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也不差这一件。
“婉妍，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再吃一点？”
周婉妍摇头：“没什么胃口。”
虞楚自然而然的想到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道：“婉妍你太厉害了，居然救了溺水的人。”
说到这，周婉妍挤出一抹笑容，摆弄了一下自己的长发：“那我正好看见了不得不救，毕竟是同学，能帮就帮，也是件好事。”
但其实周婉妍也后怕，她并不是自己跳入水中救人，只是站在岸上叫附近的保安来帮忙。而且刘蕊掉进水里并不让她感到恐惧，她恐惧的是她所看到的一切。
但她不会将实情告诉虞楚，因为这样的她在大众心中的形象更好，学院已经准备嘉奖她，各大报社也向她投来采访的橄榄枝。
虞楚放下勺子，眼睛亮晶晶的，真心地钦佩她：“婉言没想到你看上去柔弱美好，内心也如此强大。”
虞楚一想到自己曾经还觉得婉言有些事情做得不对，就觉得自己太狭隘了。
周婉妍一看到她那模样，就知道别人说什么她都相信，不由地在心里嘲笑她的愚蠢。
“那她还好吗？”虞楚问道刘蕊的情况。
她虽然讨厌刘蕊，但也不希望她因此而丧命，只要她以后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好。
周婉妍摇摇头：“命是保下来了，但她被吓破胆，情绪失控，要持续在医院接受治疗。”
周婉妍倒不希望刘蕊死，还想刘蕊活下来继续和虞楚作对，但奈何她不争气。
虞楚摆弄着铁勺没有说话。
“吃好了吗？”周则昀柔声问道，自然地将话题带过去。
“不吃了。”
虞楚没有什么胃口，她倒不是说多心疼刘蕊，毕竟自己也不是个圣母，只是感慨世事无常。
周则昀自然地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安慰着：“没关系，这一切都和你无关。”
周婉妍冷眼旁观。这一切要说和虞楚没有关系，那才是大错特错。
她不愿看到虞楚明明是既得利益者，却装作柔弱可怜的模样，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
她会告诉虞楚，这一切都因她而起。
周则昀偏脸看向周婉妍，似乎是猜中了她心中所想。周婉妍触到他的目光，率先转移了视线。
周则昀把虞楚送回家，便要赶往最近的一班飞机回美国。
因为是晚上，怕周婉妍一个女孩回去危险，虞楚和周则昀便先把她送回学校。
在学校大门前的树下，周婉妍轻轻开口：“虞楚，我有话要和则昀哥说。”
虞楚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转身向一旁走去，安静地坐在便利店的门口。
周婉妍确定虞楚听不到之后，才谨慎地开口：“则昀哥，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以为今天所看到的一切是幻觉，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周则昀透过她一直看向虞楚，看她乖巧的模样，听了周婉妍的话他敛下笑意，没有什么情绪。
“你要说的只有这些？”
周婉妍却没有他那么从容，她几乎是卸下了所有防备，将自己的真实情感暴露在他面前。要知道他本是想和刘蕊搭话，怂恿她去找虞楚麻烦。
可谁想却正好撞见刘蕊被推下湖的场景，那一处没有摄像头，目击者也只有她。
而最让周婉妍感到惊讶的是，推刘蕊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在她心目中一直高冷，不谙世事俗情的周则昀，他那样光风霁月的人居然会下如此狠毒的死手。
周婉妍虽然是坏，但她其实只是搞些小动作，没做过什么犯法的事情，也很难想象将一个人杀死是什么感觉。
而她今天却发现一直暗恋着的则昀哥哥却变成了一个恐怖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但她却可悲的发现，她还是喜欢周则昀。
“你知不知道被发现是要坐牢的？你真是糊涂！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做到这个份上！”周婉妍语气中满是妒忌和不满。
周则昀平静地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听着她发泄。
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虞楚，他爱虞楚，要保护她：另一方面其实也是虞楚激发了他内心的阴暗面。他从内心深处就不是一个完好的人。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光鲜亮丽，但他就如同真正的周家一样，满目疮痍。
既然这个世界给予了他太多的恶意，那他就将这些恶意收集起来作为他的武器，只要能够保护到虞楚就好，别的人他不在意。
周婉妍继续说：“如果不是我发现了，帮你保密，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你还能保护那个没用的虞楚吗？你最应该感谢的其实是我。”
她语气变缓，抬头看向周则昀，眼神中带上显而易见的柔情：“则昀哥，你看看我吧。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我愿意包容这样不完美的你。你要知道，如果虞楚发现了你的真实面目，像她那么胆小又懦弱的人肯定会躲开，只有我会理解你。”
她这番柔情似水的说辞并没有得到周则昀的认可，他没有看她，依旧看向虞楚，看她托着腮发呆。
他没什么情绪说：“我不需要你的理解。”
他明白了周婉妍的所有用意，明白了她的威胁与强迫，但他毫不在意。
周婉妍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气急败坏：“你这样就不害怕我告诉警察？”
周则昀摇头：“这是你和我谈判的把柄，不会轻易送出去。”
周婉妍发现周则昀不仅变得残忍，还变得犀利，自己的一切小心思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而他也完全拿捏住了自己的心理。
“那你呢？就这样和我撕破脸？你要知道即便警察不相信，但是我只要告诉虞楚，她肯定会伤心，不会再和你在一起！”
周则昀眨了眨眼，终于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不要告诉她。”
周婉妍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心情舒畅了几分，走上前将手放在周泽云的手臂上：“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周则昀让她说：“虞楚无聊了。”
三句话不离讨厌的虞楚，周婉妍咬牙微笑，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你和虞楚分手，和我在一起。”
夜风里，坐在便利店门口的虞楚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她看向还在交谈的周则昀和周婉妍，有些好奇他们聊什么聊那么久。
坐着实在是有些无聊，于是她起身，蹑手蹑脚地走近两人。
周婉妍抬头，似乎在说什么，眼神坚定，而周则昀只是安静地听着。
虞楚脸上带着笑，一个是自己的好朋友，一个是自己的男朋友，这两个人她都喜欢，她觉得很幸福。
下一秒她看见周婉妍扑进了周则昀的怀里，用手揽住了他的腰，而他却没有拒绝。
虞楚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刚平定好呼吸，想要开口说话，周婉妍就踮起脚尖亲上了周则昀的嘴唇。
周则昀反应速度很快，没有让她亲到，偏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虞楚。
像是实在忍受不了，周则昀推开周婉妍，大步走向虞楚。
他握着虞楚变得冰凉的手，带着她走开。
虞楚被他拉着，下意识回头看向周婉妍，看到她对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是那样的势在必得。
到底为什么？这世界又变成了他看不懂的模样。
走过一个街道，周则昀一把抱住虞楚，动情说道：“虞楚，我只喜欢你。”
虞楚本来觉得应该心动，但她现在满头雾水，也给不了他想要的回应。
她本质上是一个很单纯善良的人，到了这个地步还会相信周则昀不是那样脚踏两条船的人，而周婉妍也不会觊觎自己的男朋友。
所以她只求一个解释。
而周则昀握紧双拳，黑发垂在眉前，一瞬不瞬地看向她，只问了她一个问题：“虞楚，如果我是很坏的人，你还会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