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一路颠簸，踉踉跄跄的，总算是到了县城。
桑楚还是不太习惯坐这种摇摇车，人都晃晕，一下车就吐了。
小脸都发着白，陈兰茹看着心疼，一把抱了起来，又贴了贴额头：“真是遭罪。”
桑楚有气无力的靠在奶奶的肩膀上。
这具小身体还是太弱了，因为没啥吃的，所以她有点营养不良。
稍微折腾一下，整个人都虚的不行，还是得把自己好好养起来。
去医院的路上，她看着周围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建筑。
一直在想着要怎么合理的拿出那50元，医院到了，她都没想出来。
然看到医院门口，那个绿色的邮筒时，她灵光闪现，想到了！
桑国强两人没来过医院，看着里面的人来人往，站在门口发懵。
还是桑楚嘴甜，喊来了一个护士姐姐，带着他们挂了号，又去了该去的诊室。
医生揭开布条，又扒拉了下那被血黏住的头发，啧了一声：“这口子，破的有点严重了啊。”
陈兰茹最怕听到这样的话，连忙问：“这能治好的吧。”
医生笑了一下：“老人家，这肯定能治好的，您别紧张，就是这伤口缝好了之后，得住两天院。”
桑国强摆摆手，说没必要住院。
被陈兰茹给呛了回去：“你再这么搞，我把儿子叫回来管着你了。”
“.......”桑国强仍不死心，“医生，这住一天得多少钱啊？”
“五、六块吧，您得吊两天的水观察一下，这伤口拖得久，有点发炎的迹象了。”
陈兰茹一听，直接拍了板：“医生，你直接给他缝伤口吧，我们住，住到好了再出院。”
桑国强即使再怎么不愿意，可看到陈兰茹背着他偷偷抹泪时，还是答应住了下来。
带来的35块钱很快就花完了，这还只是够缝伤口开药的钱。
医生说他最少得住三天，那最少都要15块，桑国强想着，这下他是想住都住不了了。
却不曾想，下一秒，就看见桑楚不知从哪里拿了100块出来，直接交了三天的住院费。
桑国强都瞪大了眼，拉着她问：“楚楚，你这钱哪来的，怎么这么多？”
陈兰茹也是一脸懵，她都打算回村找亲家借钱去了。
突然看见孙女拿出这么多钱，左看右看了许久，最后小声地问：“楚楚，你是不是干坏事了？”
桑楚摇了摇头，把自己刚刚去邮筒的事说了。
她想到，之前爸爸在外地打工，每个月都会花上两毛钱，写一封信回来。
哪次发了工资，顺便也会寄点钱回来，她刚刚本只是打算编造一个谎。
但没想到，爸爸的信真的寄了回来，说了他们在那边的近况。
还说厂子里时隔几个月，终于给他们抠搜着发出了半个月的工资，50块，都寄了回来。
而妈妈半个月的工资只有30块，他们会存着等过年回家时，买点好东西带回来。
爷爷奶奶看不懂信上的字，每次都是要花上两毛钱，让村里有文化的人念给他们听。
所以，桑楚直接就把那50块钱也放了进去，凑成100块。
看到信上熟悉的字，两人也信了孙女的话。
陈兰茹把信折好，小心收了起来，有些感叹道：“大胜这钱寄的真是时候。”
“是啊。”桑国强也附和道，“就是有点肉痛，刚拿到手，15块就没了。”
陈兰茹瞪了他一眼，他闭了嘴，嚷着头疼，躺着睡觉去了。
桑楚在一旁偷笑，真好啊，这一世，什么都还来得及。
-
硬是在医院住了4天，才被允许回家。
桑国强头上伤口处的头发都被剃光，那里缝了十二针。
回去后的这段时间还不能碰水，等到恢复好后，还得去医院拆线。
不过医生或许是知道他们家穷，来一趟县城不容易，也好心提醒道：
“要是没时间过来的话，找那些小诊所的人拆一下也是可以的，小心一点就好了。”
要放在之前，桑国强肯定毫不犹豫说好，就在小诊所解决。
但住院这几天，他被折磨得不轻，某天晚上，伤口那疼得厉害。
疼得的整晚没怎么睡着，怕吵醒陪床的陈兰茹桑楚两人，还特意去了没人的地方，压抑着叫了两声。
然后被巡逻的保安发现，带去了护士站，开了止痛药。
那痛感才得到缓解，他也睡了一个安稳觉，从此思想扭转。
病了痛了，一定来医院治，绝不在乡下草草了事敷衍过去。
“放心，医生，等恢复好了，我们会准时来拆线的。”
医生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能这样最好了。”
桑楚笑着，陪陈兰茹收拾了这几天在这买的东西。
又一路颠簸，回到了乡下，陈兰茹在路上嘀咕着：“那天去的匆忙，鸡食倒是给了不少，就是不知道能撑几天。”
桑国强还在宽慰着她：“鸡哪有那么容易饿死，那后院里到处是草，它们饿了自己还能捉虫吃呢。”
到家门口时，桑楚看到了隔壁院子里出来的人，是她叔叔桑大毛，正靠在门口剔牙，阴阳怪气道：“大伯，回来了啊，头没事了吧。”
说完，又是一阵恶劣的笑声。
桑国强都懒得理，陈兰茹低声骂了两句，也没去跟他吵。
桑楚看着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却莫名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三分钟后，看着空无一鸡的后院，以及散落一地的鸡毛。
桑楚终于懂得了桑大毛的那笑是什么意思，陈兰茹却以为是家里遭了小偷。
因为这个年代的小偷，简直就是泛滥成灾，杀人的都有。
“这群畜生诶，五只老母鸡，一只都没给我们留，这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么！”
陈兰茹腿瘫软坐在了地上，在咒骂着那些没良心的人。
家里的老母鸡生的蛋基本都会存起来，等到数量多了之后就会拿去集市卖掉。
偶尔会给桑楚做上一碗鸡蛋羹，给她补补营养。
桑楚愤愤的咬了咬牙，她知道，鸡肯定是被隔壁人给吃掉了。
不然那桑大毛不会听到他们回来的动静，还要特意出来问候一声的。
而且，刚才离得远，没看清桑大毛手上的剔牙的东西，反正不是牙签，倒有点像鸡爪子。
说不定，他们家桌上现在还摆着没吃完的鸡。
桑楚直接从地上捡了几个石头过去，推开隔壁的大门，桑大毛还站在门口的。
就好像是特意等着他们的到来，看到桑楚，笑了一下，阴阳怪气道：“是桑楚啊，你们家前两天遭了小偷，叔叔们想拦没拦得住，家里没丢东西吧？”
桑楚勾唇笑道：“丢了，但我很快就会找回来的。”
桑大毛没懂这话什么意思，只觉得桑楚这笑有点渗人，下一秒，就见她跑到了自己家窗户处，然后就是砰砰砰的几声。
动静大的把他吓了一跳，再定眼一看，四扇玻璃被砸得稀巴烂。
“桑楚，你这个小兔崽子！”
这一吼，不仅把房里的人叫了出来，还把附近邻居都给吆喝了过来。
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桑楚直接大声道：“叔叔，我们家的老母鸡是不是都被你们给吃了！”
有了先前的事件铺垫，短短几天之内，桑富强家在村里很是不得民心。
就连今天他们回来时，也都听到有人在讨论着桑富强几人干得缺德事。
“桑楚这小孩在嚷什么呢，他们不是刚从县里回来么？”
“听说是她家的鸡都被偷了，桑楚怀疑是桑大毛家给吃了。”
“是啊，刚我都听到陈婶子在那嚎啊，五只老母鸡都没了，辛苦养了两年，还等着下蛋卖钱呢，全没了，真不是人。”
桑大毛听着那些人的谈话，脸上越来越热，也有些心虚。
桑富强面子上挂不住，想把人都轰走：“都在那胡说八道什么呢，跟你们有啥关系啊。”
有邻居看不过去，直接开口问：“这几天，桑国强他们都不在家，就你家离得近，他们家鸡去哪了，你不知道啊。”
“我哪知道去哪了。”桑富强恼羞成怒，还指着桑楚，让她赔玻璃的钱。
桑楚小手背在身后，点点头：“行啊，要是二爷爷没动我家的鸡，我自然会赔的。”
“去去去。”桑富强眼神闪躲，“哪有你一个小孩说话的份，把你爷爷叫过来，我找他要钱。”
邻居们又是啧啧几声：“人小孩都说了会赔的，你让她确认一下怎么了，心虚啊。”
桑国强此时从隔壁赶过来，听清了来龙去脉，脸色也冷了下来。
他们这样子一看，就是被桑楚猜中了，说不定家中还有没处理的鸡骨头。
但眼看着围在门口的人越来越多，桑国强还是觉得，自己家里人的事就该关起门来处理。
他拉了桑楚的手：“楚楚，咱们回去。”
桑楚会听就有鬼了，他从桑国强手底下溜走。
想直接冲到他们厨房里，来个人赃俱获，不曾想，那胖子桑二毛，无耻到连小孩都不放过。
桑楚刚靠近门口，就被他一脚给踹了出去：“妈的小崽种，往哪闯呢。”
这一幕，直接激起了村里人的民愤，有人跑去告村长去了。
桑楚故意的，她知道这些道貌岸然的小人最怕在众人面前被撕开了面具，讨伐着。
她也知道，她态度强硬一点，脾气暴的桑二毛肯定会阻止她。
只要爷爷看到那些人对她动了手，爷爷也就不会再顾念那些亲戚情分什么的了。
就是没想到，会下手这么狠，那一脚，感觉给她内脏都要给踹了出来。
桑楚躺在地上，疼得放声大哭，看得围观群众都有些心疼了。
“楚楚！”
桑楚还是不太习惯坐这种摇摇车，人都晃晕，一下车就吐了。
小脸都发着白，陈兰茹看着心疼，一把抱了起来，又贴了贴额头：“真是遭罪。”
桑楚有气无力的靠在奶奶的肩膀上。
这具小身体还是太弱了，因为没啥吃的，所以她有点营养不良。
稍微折腾一下，整个人都虚的不行，还是得把自己好好养起来。
去医院的路上，她看着周围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建筑。
一直在想着要怎么合理的拿出那50元，医院到了，她都没想出来。
然看到医院门口，那个绿色的邮筒时，她灵光闪现，想到了！
桑国强两人没来过医院，看着里面的人来人往，站在门口发懵。
还是桑楚嘴甜，喊来了一个护士姐姐，带着他们挂了号，又去了该去的诊室。
医生揭开布条，又扒拉了下那被血黏住的头发，啧了一声：“这口子，破的有点严重了啊。”
陈兰茹最怕听到这样的话，连忙问：“这能治好的吧。”
医生笑了一下：“老人家，这肯定能治好的，您别紧张，就是这伤口缝好了之后，得住两天院。”
桑国强摆摆手，说没必要住院。
被陈兰茹给呛了回去：“你再这么搞，我把儿子叫回来管着你了。”
“.......”桑国强仍不死心，“医生，这住一天得多少钱啊？”
“五、六块吧，您得吊两天的水观察一下，这伤口拖得久，有点发炎的迹象了。”
陈兰茹一听，直接拍了板：“医生，你直接给他缝伤口吧，我们住，住到好了再出院。”
桑国强即使再怎么不愿意，可看到陈兰茹背着他偷偷抹泪时，还是答应住了下来。
带来的35块钱很快就花完了，这还只是够缝伤口开药的钱。
医生说他最少得住三天，那最少都要15块，桑国强想着，这下他是想住都住不了了。
却不曾想，下一秒，就看见桑楚不知从哪里拿了100块出来，直接交了三天的住院费。
桑国强都瞪大了眼，拉着她问：“楚楚，你这钱哪来的，怎么这么多？”
陈兰茹也是一脸懵，她都打算回村找亲家借钱去了。
突然看见孙女拿出这么多钱，左看右看了许久，最后小声地问：“楚楚，你是不是干坏事了？”
桑楚摇了摇头，把自己刚刚去邮筒的事说了。
她想到，之前爸爸在外地打工，每个月都会花上两毛钱，写一封信回来。
哪次发了工资，顺便也会寄点钱回来，她刚刚本只是打算编造一个谎。
但没想到，爸爸的信真的寄了回来，说了他们在那边的近况。
还说厂子里时隔几个月，终于给他们抠搜着发出了半个月的工资，50块，都寄了回来。
而妈妈半个月的工资只有30块，他们会存着等过年回家时，买点好东西带回来。
爷爷奶奶看不懂信上的字，每次都是要花上两毛钱，让村里有文化的人念给他们听。
所以，桑楚直接就把那50块钱也放了进去，凑成100块。
看到信上熟悉的字，两人也信了孙女的话。
陈兰茹把信折好，小心收了起来，有些感叹道：“大胜这钱寄的真是时候。”
“是啊。”桑国强也附和道，“就是有点肉痛，刚拿到手，15块就没了。”
陈兰茹瞪了他一眼，他闭了嘴，嚷着头疼，躺着睡觉去了。
桑楚在一旁偷笑，真好啊，这一世，什么都还来得及。
-
硬是在医院住了4天，才被允许回家。
桑国强头上伤口处的头发都被剃光，那里缝了十二针。
回去后的这段时间还不能碰水，等到恢复好后，还得去医院拆线。
不过医生或许是知道他们家穷，来一趟县城不容易，也好心提醒道：
“要是没时间过来的话，找那些小诊所的人拆一下也是可以的，小心一点就好了。”
要放在之前，桑国强肯定毫不犹豫说好，就在小诊所解决。
但住院这几天，他被折磨得不轻，某天晚上，伤口那疼得厉害。
疼得的整晚没怎么睡着，怕吵醒陪床的陈兰茹桑楚两人，还特意去了没人的地方，压抑着叫了两声。
然后被巡逻的保安发现，带去了护士站，开了止痛药。
那痛感才得到缓解，他也睡了一个安稳觉，从此思想扭转。
病了痛了，一定来医院治，绝不在乡下草草了事敷衍过去。
“放心，医生，等恢复好了，我们会准时来拆线的。”
医生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能这样最好了。”
桑楚笑着，陪陈兰茹收拾了这几天在这买的东西。
又一路颠簸，回到了乡下，陈兰茹在路上嘀咕着：“那天去的匆忙，鸡食倒是给了不少，就是不知道能撑几天。”
桑国强还在宽慰着她：“鸡哪有那么容易饿死，那后院里到处是草，它们饿了自己还能捉虫吃呢。”
到家门口时，桑楚看到了隔壁院子里出来的人，是她叔叔桑大毛，正靠在门口剔牙，阴阳怪气道：“大伯，回来了啊，头没事了吧。”
说完，又是一阵恶劣的笑声。
桑国强都懒得理，陈兰茹低声骂了两句，也没去跟他吵。
桑楚看着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却莫名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三分钟后，看着空无一鸡的后院，以及散落一地的鸡毛。
桑楚终于懂得了桑大毛的那笑是什么意思，陈兰茹却以为是家里遭了小偷。
因为这个年代的小偷，简直就是泛滥成灾，杀人的都有。
“这群畜生诶，五只老母鸡，一只都没给我们留，这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么！”
陈兰茹腿瘫软坐在了地上，在咒骂着那些没良心的人。
家里的老母鸡生的蛋基本都会存起来，等到数量多了之后就会拿去集市卖掉。
偶尔会给桑楚做上一碗鸡蛋羹，给她补补营养。
桑楚愤愤的咬了咬牙，她知道，鸡肯定是被隔壁人给吃掉了。
不然那桑大毛不会听到他们回来的动静，还要特意出来问候一声的。
而且，刚才离得远，没看清桑大毛手上的剔牙的东西，反正不是牙签，倒有点像鸡爪子。
说不定，他们家桌上现在还摆着没吃完的鸡。
桑楚直接从地上捡了几个石头过去，推开隔壁的大门，桑大毛还站在门口的。
就好像是特意等着他们的到来，看到桑楚，笑了一下，阴阳怪气道：“是桑楚啊，你们家前两天遭了小偷，叔叔们想拦没拦得住，家里没丢东西吧？”
桑楚勾唇笑道：“丢了，但我很快就会找回来的。”
桑大毛没懂这话什么意思，只觉得桑楚这笑有点渗人，下一秒，就见她跑到了自己家窗户处，然后就是砰砰砰的几声。
动静大的把他吓了一跳，再定眼一看，四扇玻璃被砸得稀巴烂。
“桑楚，你这个小兔崽子！”
这一吼，不仅把房里的人叫了出来，还把附近邻居都给吆喝了过来。
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桑楚直接大声道：“叔叔，我们家的老母鸡是不是都被你们给吃了！”
有了先前的事件铺垫，短短几天之内，桑富强家在村里很是不得民心。
就连今天他们回来时，也都听到有人在讨论着桑富强几人干得缺德事。
“桑楚这小孩在嚷什么呢，他们不是刚从县里回来么？”
“听说是她家的鸡都被偷了，桑楚怀疑是桑大毛家给吃了。”
“是啊，刚我都听到陈婶子在那嚎啊，五只老母鸡都没了，辛苦养了两年，还等着下蛋卖钱呢，全没了，真不是人。”
桑大毛听着那些人的谈话，脸上越来越热，也有些心虚。
桑富强面子上挂不住，想把人都轰走：“都在那胡说八道什么呢，跟你们有啥关系啊。”
有邻居看不过去，直接开口问：“这几天，桑国强他们都不在家，就你家离得近，他们家鸡去哪了，你不知道啊。”
“我哪知道去哪了。”桑富强恼羞成怒，还指着桑楚，让她赔玻璃的钱。
桑楚小手背在身后，点点头：“行啊，要是二爷爷没动我家的鸡，我自然会赔的。”
“去去去。”桑富强眼神闪躲，“哪有你一个小孩说话的份，把你爷爷叫过来，我找他要钱。”
邻居们又是啧啧几声：“人小孩都说了会赔的，你让她确认一下怎么了，心虚啊。”
桑国强此时从隔壁赶过来，听清了来龙去脉，脸色也冷了下来。
他们这样子一看，就是被桑楚猜中了，说不定家中还有没处理的鸡骨头。
但眼看着围在门口的人越来越多，桑国强还是觉得，自己家里人的事就该关起门来处理。
他拉了桑楚的手：“楚楚，咱们回去。”
桑楚会听就有鬼了，他从桑国强手底下溜走。
想直接冲到他们厨房里，来个人赃俱获，不曾想，那胖子桑二毛，无耻到连小孩都不放过。
桑楚刚靠近门口，就被他一脚给踹了出去：“妈的小崽种，往哪闯呢。”
这一幕，直接激起了村里人的民愤，有人跑去告村长去了。
桑楚故意的，她知道这些道貌岸然的小人最怕在众人面前被撕开了面具，讨伐着。
她也知道，她态度强硬一点，脾气暴的桑二毛肯定会阻止她。
只要爷爷看到那些人对她动了手，爷爷也就不会再顾念那些亲戚情分什么的了。
就是没想到，会下手这么狠，那一脚，感觉给她内脏都要给踹了出来。
桑楚躺在地上，疼得放声大哭，看得围观群众都有些心疼了。
“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