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
江掠意动作快于思考，啪的一下就将笔电合上。警惕的望向他。
四目相对。
几秒钟的功夫，江掠意突然慢吞吞的掀开屏幕，往他那边挪动了些？
眼神里带有几分正义凛然和……讨好？
沈初礼颇有些讶异，又不太确定。
他目光不可避免的扫过屏幕，神色莫名，“怎么今天不说那句话？”
“什么话？”
沈初礼模仿她的语气，“窥探别人的隐私是可耻的。”
“……”
“你不看算了。”江掠意懊恼得掰回屏幕，她都还没看呢。
消息是苏觅发在群里的。
大致是想要签下夏乾作为公司艺人的打算，在征询她们的意见。
毕竟几人都各自出钱占了股，总得提出些个人想法。
江掠意不喜欢思考，准备等周希云发表意见后再跟风。
“仙女群聊，凡人勿扰。”
沈初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过来，声音平平淡淡，没有起伏。
闻言，江掠意回头幽幽的说：“勿扰，你已经冒犯到仙女了。”
他置若罔闻，“这个是怎么打出来的？”
江掠意顺着他指的方向，落到群名末尾的小图案上，脸颊倏地一红。
图案是玫红色，还带着波点的分体式泳衣。
当初周希云无意打出来，觉得有趣，就加到了群名上。
“这个……”江掠意磨磨唧唧，小声含糊道：“你打泳衣就出来了。”
沈初礼还真拿起手机，试着打了下，而后挑挑眉，“仙女也穿泳衣？”
江掠意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如果是别人这么问，她肯定会大骂一句猥琐。
但现在，她盯着沈初礼隐带笑意的眼，不可抑制的，面红耳赤起来。
江掠意率先撇开眼，“你怎么不工作？不是很忙吗？”
“看看你在做什么。”
“哦。”江掠意坐直，面上一副职场女性的云淡风轻，语气里却着重强调，“我也在工作，新领域。”
“娱乐圈？”
“没错。”江掠意正想夸夸其谈一下娱乐圈的大好前景已经自己卓越的投资眼光。不料，周希云发起群通话。
她手快点了接通。
周希云声音外放出来，“怎么突然想签夏乾啊，小学弟帅是挺帅的，但看着不怎么会来事。”
“我是觉得脚踏实地，稳打稳扎更靠谱点。”苏觅说出自身想法，“江江，你觉得呢？”
江掠意本来就只想跟风，突然让她发表意见，她着实是说不出来。
但是自己刚刚才树立了自强自立，突破新领域的人设，唯一的听众还就在边上，她只能硬着头皮，试图侃侃而谈。
“我觉得，夏乾不错。”
话落，隐约听见一声轻啧。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混娱乐圈，除了颜值，最重要的就是资本和人脉，我们呢，不缺钱，但是人脉……”
“有我啊。”徐末毛遂自荐，“我也算是半个业内人士吧。”
“算吧。”江掠意敷衍了句，说出重点，“但夏乾认识蒋斯奕，关系还不错。”
“有道理啊。”周希云立马倒戈，“他之前还说跟蒋斯奕是邻居来着。”
蒋斯奕是目前当之无愧的顶流，毫不夸张的说，跟他说句话被狗仔拍到都能上个位置不低的热搜。
“等会，蒋斯奕和周允辰是不是对家？”
“是啊。正主都水火不容，更别说粉丝了。”徐末压低声音，说起听来的的八卦，“据说周允辰抢过蒋斯奕女朋友。”
周希云说：“啊，怎么我听到的是蒋斯奕抢周允辰的，还打起来了。”
“周允辰也挺帅的。”
江掠意顺着话题附和，随后，似是有所察觉，蓦地侧头。就见沈初礼目光落在她脸上，意味不明。
江掠意愣了下，第一反应便是，外放声音太大，打扰到他了。
她瞬间福至心灵，手忙脚乱的到处找耳机。
耳机还没找到，就听见周希云大咧咧的说：“就挺帅？你之前看他剧不是还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吗！”
声筒里传来几声赞同的应和。
江掠意顿时觉得，那道目光好像变得越发锐利起来，她头皮莫名发麻，“那是因为剧里人设太好了，我看一部剧都能换个老公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就说说而已，你那么激动干嘛。”周希云狐疑。
“……”
“被你形容得跟个脑残粉一样，谁不生气？”江掠意不客气的回怼。
“我又没说错，你每迷恋上一个男人，都挺夸张的啊。”周希云不服气，当场举例，“就说你老公吧——”
江掠意听到这直觉不对，慌忙调低了电脑音量。
欲盖弥彰的扫了眼沈初礼，他不知道哪刻已经收回视线，正专注的盯着屏幕代码。
江掠意松了口气，状似若无其事的，将电脑往边上挪了挪。
因为音量调的太低，她凑近了才听得清晰。
“在舒禾只听个声，就在那垂头丧气念叨好几天。”
“怎么念叨的？”徐末好奇。
周希云立马进入模仿状态，夸张的叹气，用生无可恋的语气说：“唉，我错过了爱情。”
“噗哈哈哈哈哈……”
“就这样，念叨了百八十回。”
江掠意黑着脸，语调生硬，“够了啊。”
了解她脾性，知道她即将生气，徐末连忙灭火，“那江江现在也得偿所愿了。”
“确实。”周希云不知道是欠揍，还是缺根筋，总喜欢在江掠意的怒意值的临界点蹦跶，她惆怅的道：“要是后面再来个更帅，更有魅力的……”
“那就离婚呗。”苏觅不经意接了句。
江掠意脸更黑了，忍无可忍的说：“我不——”
话音猛地顿住，她抿着唇，指尖在键盘上敲击。
【我不会离婚！】
耳边已经几分钟没有细微声响，沈初礼抬眸，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身侧。
自她发出那句话后，通话便停滞一般，没人出声，而屏幕也迟迟没有出现新消息。
过了会，江掠意打了个符号。
【？】
周希云：【……】
周希云：【你老公走没？】
不需要面对面，江掠意都能还原出周希云此刻的表情，一定是谨慎又无语。
像在打真人游击战似的。
江掠意撇撇嘴，只能顺着说。
【他不在这了。】
周希云：【那就行。】
周希云：【他不会误会我们在挑拨离间吧。】
江掠意：【你刚不就是在挑拨离间吗。】
周希云：【什么叫挑拨离间，我们那是合理猜测，世界那么大，比沈初礼好看的肯定多了去，那不得先调整好心态嘛。】
她原本想打的“精神出轨”，考虑到苏觅，就没有用这个词。
江掠意漫不经心的回：【不会有的。】
周希云：【那万一呢？】
苏觅离婚后，说话也莫名的扎心：【或者……他找到更喜欢的？】
更喜欢的？
江掠意愣住，她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
她恍惚意识到，他们的结婚目的是不一样的。
周希云他们，是家族的联姻，即使没什么感情，大多也要捆绑着度过一生。
而她的话，勉强也算是联姻吧，虽然那是她爸对外的托词。但领证的随意仓促，大部分人都以为她在玩大型过家家。
等她玩腻了，就会离婚，再正儿八经的找个门当户对的接盘侠。
她承认，仓促领证确实有被刺激到的因素，那沈初礼呢？
他为什么会答应结婚。
还在雾气朦胧的夜晚，驱车风朴尘尘的找她确认。
……
“发什么呆？”
“啊？”
突如其来的嗓音，使得江掠意从半思考半放空的状态回神，这会儿意识有点茫然。
沈初礼再次探身过来，“在想什么？”
“没……”敷衍着，她突然想到屏幕上的聊天内容，眼睛聚焦，看到周希云已经改说其他明星的话题，早已将乱七八糟的假设刷了下去，才神色一松，想起来问：“你喊我干嘛？”
“午饭想在这吃还是去外面？”
江掠意瞄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分，她望了望窗外，天气不怎么好，秋风瑟瑟，街景萧条。
“还是在这吃吧。”
“嗯，我让高晔订餐。”他拿起手机，“想吃什么？”
“都行。”江掠意没什么胃口。
盒饭送上来很快，大抵是知道江掠意在，高晔还贴心的加两份饭后甜点。
江掠意心不在焉的吃了两口，拨弄手机的指尖停住，貌似看见了困惑的话题，一字一句读出来，“男人都会对初恋念念不忘，真的假的？”
她声音不大，像在自言自语，但目光灼灼，沈初礼想当做没看见也有些困难。
他喝着汤，斟酌了会才说：“应该是假的。”
江掠意却不怎么信，“那白月光，朱砂痣，不都是指的初恋么。”
“……”
沈初礼想了想，认真的询问：“是吗？”
江掠意瞥他一眼，继续刷评论，“初恋女友回来找我了，很纠结要不要复合，现任其实也挺好的，就是感觉不一样，没有对初恋那种悸动感……”
“那你呢？”沈初礼打断。
江掠意抬头，“什么？”
“女性对初恋，是什么感觉？”
江掠意倒不介意回答这个问题，“别人我不清楚，反正我是想把人生吞活剥了。”
“如果不犯法的话。”
江掠意动作快于思考，啪的一下就将笔电合上。警惕的望向他。
四目相对。
几秒钟的功夫，江掠意突然慢吞吞的掀开屏幕，往他那边挪动了些？
眼神里带有几分正义凛然和……讨好？
沈初礼颇有些讶异，又不太确定。
他目光不可避免的扫过屏幕，神色莫名，“怎么今天不说那句话？”
“什么话？”
沈初礼模仿她的语气，“窥探别人的隐私是可耻的。”
“……”
“你不看算了。”江掠意懊恼得掰回屏幕，她都还没看呢。
消息是苏觅发在群里的。
大致是想要签下夏乾作为公司艺人的打算，在征询她们的意见。
毕竟几人都各自出钱占了股，总得提出些个人想法。
江掠意不喜欢思考，准备等周希云发表意见后再跟风。
“仙女群聊，凡人勿扰。”
沈初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过来，声音平平淡淡，没有起伏。
闻言，江掠意回头幽幽的说：“勿扰，你已经冒犯到仙女了。”
他置若罔闻，“这个是怎么打出来的？”
江掠意顺着他指的方向，落到群名末尾的小图案上，脸颊倏地一红。
图案是玫红色，还带着波点的分体式泳衣。
当初周希云无意打出来，觉得有趣，就加到了群名上。
“这个……”江掠意磨磨唧唧，小声含糊道：“你打泳衣就出来了。”
沈初礼还真拿起手机，试着打了下，而后挑挑眉，“仙女也穿泳衣？”
江掠意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如果是别人这么问，她肯定会大骂一句猥琐。
但现在，她盯着沈初礼隐带笑意的眼，不可抑制的，面红耳赤起来。
江掠意率先撇开眼，“你怎么不工作？不是很忙吗？”
“看看你在做什么。”
“哦。”江掠意坐直，面上一副职场女性的云淡风轻，语气里却着重强调，“我也在工作，新领域。”
“娱乐圈？”
“没错。”江掠意正想夸夸其谈一下娱乐圈的大好前景已经自己卓越的投资眼光。不料，周希云发起群通话。
她手快点了接通。
周希云声音外放出来，“怎么突然想签夏乾啊，小学弟帅是挺帅的，但看着不怎么会来事。”
“我是觉得脚踏实地，稳打稳扎更靠谱点。”苏觅说出自身想法，“江江，你觉得呢？”
江掠意本来就只想跟风，突然让她发表意见，她着实是说不出来。
但是自己刚刚才树立了自强自立，突破新领域的人设，唯一的听众还就在边上，她只能硬着头皮，试图侃侃而谈。
“我觉得，夏乾不错。”
话落，隐约听见一声轻啧。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混娱乐圈，除了颜值，最重要的就是资本和人脉，我们呢，不缺钱，但是人脉……”
“有我啊。”徐末毛遂自荐，“我也算是半个业内人士吧。”
“算吧。”江掠意敷衍了句，说出重点，“但夏乾认识蒋斯奕，关系还不错。”
“有道理啊。”周希云立马倒戈，“他之前还说跟蒋斯奕是邻居来着。”
蒋斯奕是目前当之无愧的顶流，毫不夸张的说，跟他说句话被狗仔拍到都能上个位置不低的热搜。
“等会，蒋斯奕和周允辰是不是对家？”
“是啊。正主都水火不容，更别说粉丝了。”徐末压低声音，说起听来的的八卦，“据说周允辰抢过蒋斯奕女朋友。”
周希云说：“啊，怎么我听到的是蒋斯奕抢周允辰的，还打起来了。”
“周允辰也挺帅的。”
江掠意顺着话题附和，随后，似是有所察觉，蓦地侧头。就见沈初礼目光落在她脸上，意味不明。
江掠意愣了下，第一反应便是，外放声音太大，打扰到他了。
她瞬间福至心灵，手忙脚乱的到处找耳机。
耳机还没找到，就听见周希云大咧咧的说：“就挺帅？你之前看他剧不是还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吗！”
声筒里传来几声赞同的应和。
江掠意顿时觉得，那道目光好像变得越发锐利起来，她头皮莫名发麻，“那是因为剧里人设太好了，我看一部剧都能换个老公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就说说而已，你那么激动干嘛。”周希云狐疑。
“……”
“被你形容得跟个脑残粉一样，谁不生气？”江掠意不客气的回怼。
“我又没说错，你每迷恋上一个男人，都挺夸张的啊。”周希云不服气，当场举例，“就说你老公吧——”
江掠意听到这直觉不对，慌忙调低了电脑音量。
欲盖弥彰的扫了眼沈初礼，他不知道哪刻已经收回视线，正专注的盯着屏幕代码。
江掠意松了口气，状似若无其事的，将电脑往边上挪了挪。
因为音量调的太低，她凑近了才听得清晰。
“在舒禾只听个声，就在那垂头丧气念叨好几天。”
“怎么念叨的？”徐末好奇。
周希云立马进入模仿状态，夸张的叹气，用生无可恋的语气说：“唉，我错过了爱情。”
“噗哈哈哈哈哈……”
“就这样，念叨了百八十回。”
江掠意黑着脸，语调生硬，“够了啊。”
了解她脾性，知道她即将生气，徐末连忙灭火，“那江江现在也得偿所愿了。”
“确实。”周希云不知道是欠揍，还是缺根筋，总喜欢在江掠意的怒意值的临界点蹦跶，她惆怅的道：“要是后面再来个更帅，更有魅力的……”
“那就离婚呗。”苏觅不经意接了句。
江掠意脸更黑了，忍无可忍的说：“我不——”
话音猛地顿住，她抿着唇，指尖在键盘上敲击。
【我不会离婚！】
耳边已经几分钟没有细微声响，沈初礼抬眸，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身侧。
自她发出那句话后，通话便停滞一般，没人出声，而屏幕也迟迟没有出现新消息。
过了会，江掠意打了个符号。
【？】
周希云：【……】
周希云：【你老公走没？】
不需要面对面，江掠意都能还原出周希云此刻的表情，一定是谨慎又无语。
像在打真人游击战似的。
江掠意撇撇嘴，只能顺着说。
【他不在这了。】
周希云：【那就行。】
周希云：【他不会误会我们在挑拨离间吧。】
江掠意：【你刚不就是在挑拨离间吗。】
周希云：【什么叫挑拨离间，我们那是合理猜测，世界那么大，比沈初礼好看的肯定多了去，那不得先调整好心态嘛。】
她原本想打的“精神出轨”，考虑到苏觅，就没有用这个词。
江掠意漫不经心的回：【不会有的。】
周希云：【那万一呢？】
苏觅离婚后，说话也莫名的扎心：【或者……他找到更喜欢的？】
更喜欢的？
江掠意愣住，她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
她恍惚意识到，他们的结婚目的是不一样的。
周希云他们，是家族的联姻，即使没什么感情，大多也要捆绑着度过一生。
而她的话，勉强也算是联姻吧，虽然那是她爸对外的托词。但领证的随意仓促，大部分人都以为她在玩大型过家家。
等她玩腻了，就会离婚，再正儿八经的找个门当户对的接盘侠。
她承认，仓促领证确实有被刺激到的因素，那沈初礼呢？
他为什么会答应结婚。
还在雾气朦胧的夜晚，驱车风朴尘尘的找她确认。
……
“发什么呆？”
“啊？”
突如其来的嗓音，使得江掠意从半思考半放空的状态回神，这会儿意识有点茫然。
沈初礼再次探身过来，“在想什么？”
“没……”敷衍着，她突然想到屏幕上的聊天内容，眼睛聚焦，看到周希云已经改说其他明星的话题，早已将乱七八糟的假设刷了下去，才神色一松，想起来问：“你喊我干嘛？”
“午饭想在这吃还是去外面？”
江掠意瞄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分，她望了望窗外，天气不怎么好，秋风瑟瑟，街景萧条。
“还是在这吃吧。”
“嗯，我让高晔订餐。”他拿起手机，“想吃什么？”
“都行。”江掠意没什么胃口。
盒饭送上来很快，大抵是知道江掠意在，高晔还贴心的加两份饭后甜点。
江掠意心不在焉的吃了两口，拨弄手机的指尖停住，貌似看见了困惑的话题，一字一句读出来，“男人都会对初恋念念不忘，真的假的？”
她声音不大，像在自言自语，但目光灼灼，沈初礼想当做没看见也有些困难。
他喝着汤，斟酌了会才说：“应该是假的。”
江掠意却不怎么信，“那白月光，朱砂痣，不都是指的初恋么。”
“……”
沈初礼想了想，认真的询问：“是吗？”
江掠意瞥他一眼，继续刷评论，“初恋女友回来找我了，很纠结要不要复合，现任其实也挺好的，就是感觉不一样，没有对初恋那种悸动感……”
“那你呢？”沈初礼打断。
江掠意抬头，“什么？”
“女性对初恋，是什么感觉？”
江掠意倒不介意回答这个问题，“别人我不清楚，反正我是想把人生吞活剥了。”
“如果不犯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