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望喉结一紧，“……小姐想叫就可以。”
欧阳西匀垂眸，平板上，是梁氏总裁的百度百科，她关上平板，将盒子打开，拿出一件衣服，扔到梁望身上。
柔软的布料摩擦过皮肤，梁望迎面接上。
“穿上。”
摊开，梁望惊觉这是一件男仆装，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欧阳西匀：“不愿意？”
“愿意。我去哪里换？”
“就在这。”
“……”
欧阳西匀手机响了，她低头回消息，瞥了一眼，发现梁望还站在那不动，说：“你不适合这份工作，可以走了。”
梁望舌头打结，嗓音磁性低沉：“我现在换。”
“不用了。”欧阳西匀低着头打字，“我不需要有个性的男仆。”
见惯了大场面的梁大总裁平生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他无措地看了眼欧阳西匀身边的女仆，女仆爱莫能助地朝他抿嘴。
这是他离她最近的一次，是他一辈子都可能到达不了的距离，是他十年间求之不得的机会。
他看向欧阳西匀，随后开始解衬衫扣子，脱掉衬衫，然后是脱裤子，将健瘦有力的身体套进那件男仆装里。
有些紧，胸前好勒。
他握紧拳头，羞耻心爆棚：“对不起欧阳小姐，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种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了，肯定得上头条新闻。
高高在上的封海市首部，再没了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
但这里是欧阳大宅，传闻中最神秘的家族，也是权势滔天的地方。
大宅每年都会招收两次管家仆人，全部由欧阳小姐亲自挑选。
前十年里，梁望没有一次入过欧阳西匀的眼。
这一次确是阴差阳错。
欧阳西匀觑了他一眼，没说话，手机铃声响了，她接听电话的同时抬起头打量起梁望。
“嗯，来接我……进不来就在门口等着……你有什么值得我想的，白皙但有力的肌肉？还是高挑又出众的相貌？没事别打这个号码……快点，我等着你。”
梁望双眸微颤，清楚地听见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以及那份意味不明的目光。
他希望被她关注，却也明白是不可能，她永远都不会记住自己做过的事，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不值得她费心。
女仆去推轮椅过来，等待的时间里，欧阳西匀依旧静静地回着消息，不再施舍他一眼。
梁望衣服里手机响了，他弯腰去拿，被欧阳西匀叫住：“有我在的时候，不准带手机，明白么？”
梁望看着屏幕上备注的“妈”，了然起身，“我知道了。”
他成功留下了？
女仆走过来，递给他一本书，书名是《男仆的自我修养108条》。
“熟读并背诵，小姐会定时抽查的。”
梁望难以置信地接过。
欧阳西匀走了，几个入行多年的男仆把她抱上轮椅，并推走，梁望感觉到自己内心熊熊燃烧的嫉妒心，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
女仆名叫索菲亚，她带着梁望往房间走，“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他的房间在二楼，旁边紧挨着的就是索菲亚的房间。
梁望语气冷淡：“为什么我不跟其他男保姆住在一起？”
索菲亚纠正：“梁先生，在这里要自称男仆。你跟我都是贴身仆人，理应住在小姐的对面。”
梁望睫毛一颤：“对面的房间是欧阳小姐的？”
“是的。小姐晚上回来前会提前打电话，你需要提前准备好热牛奶还有房间的空调温度。早上七点你需要提前去厨房取早餐，小姐不吃洋葱和猪肉，千万要记住。中午小姐如果午睡，你要保证不会有电话打扰，客人拜访信息要详细登记好。最重要的一点，出前宅需要征求小姐的同意，禁止过问小姐的任何行程与私事。”
向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一换身份，他有些难以适应：“有点多。”
“没关系，梁先生，你还有两天时间学习，书上都有，等小姐回来会亲自教你的。”
“她去哪了？”
索菲亚蹙眉：“不能过问。”
梁望堵在胸口，难受更甚，他收拾房间，趁索菲亚不在，把前宅全部逛了一遍，宅子又大又空，那群男仆住在哪里的？
他呼吸的每一寸空气都与公司楼下的不同，他张开双手感受着，眼尾不自觉红了。
梁矜再次打来电话。
他简洁地说，一切都好，工作时间不要打电话。
梁矜也不过问，两个人都不在乎工资，毕竟梁望身价过亿，她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加油儿子。”
梁望换了手机，这个号码只有梁矜和助理，秘书三人，平日里客户的问题，他打算口头上跟两位交流，梁矜则是死活要他的新号码，他不得不给。
毕竟合同上也没说，多久放一次假。
设置了静音后，他回到客厅，碰巧座机响了，他立刻上前接起。
对面传来欧阳冷漠的嗓音：“八点到家。”
梁望有些出神：“是。”
电话听筒里阵默，双方都等着彼此开口。
末了，索菲亚走过来，梁望刚想把电话把手给她，对面挂了。
索菲亚说：“小姐说什么了？”
“她说她八点到。”
现在已经七点半了。
“我去给小姐准备洗换的衣服和洗澡水，你去调试房间温度还有热牛奶。”
“嗯。”梁望面色冷淡，走到欧阳西匀房门口，推开门，迎面一股薄荷清香，他找到空调开关打开后，迅速退出房间。
准备热牛奶的同时也给他自己冲泡了一杯咖啡。
他杵在原地等着，心里七上八下，倏地被索菲亚喊了一声：“小姐回来了。待会儿你要抱小姐上楼。”
梁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沉默着。
夜幕降临，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推着欧阳西匀进来，嘴里念念有词。
梁望认出了他，那天在商场陪在欧阳小姐身边的男人也是他。
索菲亚拍了拍他捏紧的拳头，提醒道：“小姐回来了。”
他上前弯腰伸出手臂，却被欧阳西匀抵住肩膀，她脸上淡淡的笑褪去：“谁准你抽烟了。”
梁望身形一顿，白色西装男撞开他，“我来吧。”
“带路。”他抱住欧阳西匀跟在索菲亚的后面，往楼上走。
良久，梁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缓慢地站直身体。
房间温度正好，女仆服侍完欧阳西匀洗澡后，结束工作，来到阳台，看见梁望站在那发呆。
“梁先生。小姐不喜欢烟味，你可以在她回来之前换一身衣服。”
梁望没说话，点了根烟，白色烟雾缭绕在他瘦削的脸庞，他半垂着眼，睥睨远方的建筑群。
“我能不能问问，那个男人是谁。”
索菲亚看出他有心事，善解人意道：“小姐的追求者之一。姓顾，其他的我不了解。”
梁望：“你在这工作多久了？”
索菲亚：“五年。”
“不放假？”
“放，但我不想回家，就一直呆在这。”索菲亚站到他身边，也跟着远眺，“这里每个月工资八万，一个月放两天假，也挺轻松的。省的回去家长里短。”
梁望吸完一根烟，吐出一朵云，月光下，展露出这座建筑的无限寂寥。
“时间也不早了，晚安。”索菲亚阔步离开。
梁望也没多待，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热水顺着他的胸脯滑下，湿发贴在脸上，他抹了把脸，脑子里全是欧阳西匀的模样。
她的表情平静却狠戾。
——谁准你抽烟了？
她的手按在了他的左肩上，哪怕只是抗拒地推他。
他甚至当着她的面换衣服……
“……”
梁望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向地面看了眼，无助地用头撞了撞墙面。
等他出浴室，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他坐在床前，端起笔记本电脑，助理发给他一份待改的文旅项目的计划书，他太过亢奋，索性熬夜修改批注了。
这是助理收到过梁望发来的最有耐心的一份文件，每一个点都用红字仔仔细细批注过，放在以前，梁望不可能在凌晨五点给她改文件，而且他对项目组的策划书从来都是持有讥讽态度。
比如，“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你们的本事。”
再比如，“你们是来公司蹭饭的还是对面送来搅浑水的？”
再再比如，看一眼直接扔垃圾桶，随后经过项目组的时候，说一句：“你们可以考虑退休了。”
新闻上经常说梁望是天才商业家，年轻有为，百年难遇。如今千里大厦成为全国数一数二的办公楼，人才辈出，梁氏也在富豪榜上有名。
他处事干脆利落，从不优柔寡断。
霸道和傲慢的确是贴在他身上的标签，他也从不否认，用钱能解决的事，他不给人面子，他厌恶藕断丝连、不痛快的感觉。
但现在，他依旧被这种不痛快所捆缚。
天光大明，他下楼现磨了一杯咖啡，六点左右，厨房里已经大概做好早餐了。
索菲亚也下楼打扫卫生，喷洒空气清新剂。她嘱咐梁望：“梁先生，你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准备小姐不吃的东西。”
“我看过了，没有。”
梁望很疑惑，既然不吃，厨房为什么还要做？但是他没问，失眠一整夜，他不敢再问任何跟欧阳西匀相关的事情了。
不一会儿，后宅的仆人过来端早餐，梁望跟着挑选了一份清淡的早餐，来到餐桌前放下。
索菲亚打扫好，准备出去：“我要去花园浇水，你去不去？”
梁望想了想，说：“我不去。”
索菲亚刚走，欧阳西匀就穿着睡裙被人抱下来了，梁望递给她一杯牛奶，她顺手接过，在梁望转身的同时扯住了他的衣领，嗅了嗅。
没有烟味了。
她在餐桌前坐下，开始小口小口地吃早餐，她吃相斯文优雅，每一缕头发都被别到了耳后。
“吃饭的时候你不用陪着。”她忽然说。
梁望收回视线，“嗯”了一声走开了。
他走到花园，偌大的花园草坪遍布形形色色的仆人，穿着相同，他认不出索菲亚，随便找了个花圃修剪。
花圃边一个池塘水流清澈，他蹲下，摸了一把，想起家里的小猫，以前老往河里掉。
水中倒映出他的脸，他神色渐平，望着池中的自己，他忽然捏住衣领，送到唇鼻间，深深闻了一下。
欧阳西匀垂眸，平板上，是梁氏总裁的百度百科，她关上平板，将盒子打开，拿出一件衣服，扔到梁望身上。
柔软的布料摩擦过皮肤，梁望迎面接上。
“穿上。”
摊开，梁望惊觉这是一件男仆装，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欧阳西匀：“不愿意？”
“愿意。我去哪里换？”
“就在这。”
“……”
欧阳西匀手机响了，她低头回消息，瞥了一眼，发现梁望还站在那不动，说：“你不适合这份工作，可以走了。”
梁望舌头打结，嗓音磁性低沉：“我现在换。”
“不用了。”欧阳西匀低着头打字，“我不需要有个性的男仆。”
见惯了大场面的梁大总裁平生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他无措地看了眼欧阳西匀身边的女仆，女仆爱莫能助地朝他抿嘴。
这是他离她最近的一次，是他一辈子都可能到达不了的距离，是他十年间求之不得的机会。
他看向欧阳西匀，随后开始解衬衫扣子，脱掉衬衫，然后是脱裤子，将健瘦有力的身体套进那件男仆装里。
有些紧，胸前好勒。
他握紧拳头，羞耻心爆棚：“对不起欧阳小姐，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种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了，肯定得上头条新闻。
高高在上的封海市首部，再没了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
但这里是欧阳大宅，传闻中最神秘的家族，也是权势滔天的地方。
大宅每年都会招收两次管家仆人，全部由欧阳小姐亲自挑选。
前十年里，梁望没有一次入过欧阳西匀的眼。
这一次确是阴差阳错。
欧阳西匀觑了他一眼，没说话，手机铃声响了，她接听电话的同时抬起头打量起梁望。
“嗯，来接我……进不来就在门口等着……你有什么值得我想的，白皙但有力的肌肉？还是高挑又出众的相貌？没事别打这个号码……快点，我等着你。”
梁望双眸微颤，清楚地听见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以及那份意味不明的目光。
他希望被她关注，却也明白是不可能，她永远都不会记住自己做过的事，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不值得她费心。
女仆去推轮椅过来，等待的时间里，欧阳西匀依旧静静地回着消息，不再施舍他一眼。
梁望衣服里手机响了，他弯腰去拿，被欧阳西匀叫住：“有我在的时候，不准带手机，明白么？”
梁望看着屏幕上备注的“妈”，了然起身，“我知道了。”
他成功留下了？
女仆走过来，递给他一本书，书名是《男仆的自我修养108条》。
“熟读并背诵，小姐会定时抽查的。”
梁望难以置信地接过。
欧阳西匀走了，几个入行多年的男仆把她抱上轮椅，并推走，梁望感觉到自己内心熊熊燃烧的嫉妒心，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
女仆名叫索菲亚，她带着梁望往房间走，“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他的房间在二楼，旁边紧挨着的就是索菲亚的房间。
梁望语气冷淡：“为什么我不跟其他男保姆住在一起？”
索菲亚纠正：“梁先生，在这里要自称男仆。你跟我都是贴身仆人，理应住在小姐的对面。”
梁望睫毛一颤：“对面的房间是欧阳小姐的？”
“是的。小姐晚上回来前会提前打电话，你需要提前准备好热牛奶还有房间的空调温度。早上七点你需要提前去厨房取早餐，小姐不吃洋葱和猪肉，千万要记住。中午小姐如果午睡，你要保证不会有电话打扰，客人拜访信息要详细登记好。最重要的一点，出前宅需要征求小姐的同意，禁止过问小姐的任何行程与私事。”
向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一换身份，他有些难以适应：“有点多。”
“没关系，梁先生，你还有两天时间学习，书上都有，等小姐回来会亲自教你的。”
“她去哪了？”
索菲亚蹙眉：“不能过问。”
梁望堵在胸口，难受更甚，他收拾房间，趁索菲亚不在，把前宅全部逛了一遍，宅子又大又空，那群男仆住在哪里的？
他呼吸的每一寸空气都与公司楼下的不同，他张开双手感受着，眼尾不自觉红了。
梁矜再次打来电话。
他简洁地说，一切都好，工作时间不要打电话。
梁矜也不过问，两个人都不在乎工资，毕竟梁望身价过亿，她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加油儿子。”
梁望换了手机，这个号码只有梁矜和助理，秘书三人，平日里客户的问题，他打算口头上跟两位交流，梁矜则是死活要他的新号码，他不得不给。
毕竟合同上也没说，多久放一次假。
设置了静音后，他回到客厅，碰巧座机响了，他立刻上前接起。
对面传来欧阳冷漠的嗓音：“八点到家。”
梁望有些出神：“是。”
电话听筒里阵默，双方都等着彼此开口。
末了，索菲亚走过来，梁望刚想把电话把手给她，对面挂了。
索菲亚说：“小姐说什么了？”
“她说她八点到。”
现在已经七点半了。
“我去给小姐准备洗换的衣服和洗澡水，你去调试房间温度还有热牛奶。”
“嗯。”梁望面色冷淡，走到欧阳西匀房门口，推开门，迎面一股薄荷清香，他找到空调开关打开后，迅速退出房间。
准备热牛奶的同时也给他自己冲泡了一杯咖啡。
他杵在原地等着，心里七上八下，倏地被索菲亚喊了一声：“小姐回来了。待会儿你要抱小姐上楼。”
梁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沉默着。
夜幕降临，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推着欧阳西匀进来，嘴里念念有词。
梁望认出了他，那天在商场陪在欧阳小姐身边的男人也是他。
索菲亚拍了拍他捏紧的拳头，提醒道：“小姐回来了。”
他上前弯腰伸出手臂，却被欧阳西匀抵住肩膀，她脸上淡淡的笑褪去：“谁准你抽烟了。”
梁望身形一顿，白色西装男撞开他，“我来吧。”
“带路。”他抱住欧阳西匀跟在索菲亚的后面，往楼上走。
良久，梁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缓慢地站直身体。
房间温度正好，女仆服侍完欧阳西匀洗澡后，结束工作，来到阳台，看见梁望站在那发呆。
“梁先生。小姐不喜欢烟味，你可以在她回来之前换一身衣服。”
梁望没说话，点了根烟，白色烟雾缭绕在他瘦削的脸庞，他半垂着眼，睥睨远方的建筑群。
“我能不能问问，那个男人是谁。”
索菲亚看出他有心事，善解人意道：“小姐的追求者之一。姓顾，其他的我不了解。”
梁望：“你在这工作多久了？”
索菲亚：“五年。”
“不放假？”
“放，但我不想回家，就一直呆在这。”索菲亚站到他身边，也跟着远眺，“这里每个月工资八万，一个月放两天假，也挺轻松的。省的回去家长里短。”
梁望吸完一根烟，吐出一朵云，月光下，展露出这座建筑的无限寂寥。
“时间也不早了，晚安。”索菲亚阔步离开。
梁望也没多待，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热水顺着他的胸脯滑下，湿发贴在脸上，他抹了把脸，脑子里全是欧阳西匀的模样。
她的表情平静却狠戾。
——谁准你抽烟了？
她的手按在了他的左肩上，哪怕只是抗拒地推他。
他甚至当着她的面换衣服……
“……”
梁望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向地面看了眼，无助地用头撞了撞墙面。
等他出浴室，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他坐在床前，端起笔记本电脑，助理发给他一份待改的文旅项目的计划书，他太过亢奋，索性熬夜修改批注了。
这是助理收到过梁望发来的最有耐心的一份文件，每一个点都用红字仔仔细细批注过，放在以前，梁望不可能在凌晨五点给她改文件，而且他对项目组的策划书从来都是持有讥讽态度。
比如，“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你们的本事。”
再比如，“你们是来公司蹭饭的还是对面送来搅浑水的？”
再再比如，看一眼直接扔垃圾桶，随后经过项目组的时候，说一句：“你们可以考虑退休了。”
新闻上经常说梁望是天才商业家，年轻有为，百年难遇。如今千里大厦成为全国数一数二的办公楼，人才辈出，梁氏也在富豪榜上有名。
他处事干脆利落，从不优柔寡断。
霸道和傲慢的确是贴在他身上的标签，他也从不否认，用钱能解决的事，他不给人面子，他厌恶藕断丝连、不痛快的感觉。
但现在，他依旧被这种不痛快所捆缚。
天光大明，他下楼现磨了一杯咖啡，六点左右，厨房里已经大概做好早餐了。
索菲亚也下楼打扫卫生，喷洒空气清新剂。她嘱咐梁望：“梁先生，你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准备小姐不吃的东西。”
“我看过了，没有。”
梁望很疑惑，既然不吃，厨房为什么还要做？但是他没问，失眠一整夜，他不敢再问任何跟欧阳西匀相关的事情了。
不一会儿，后宅的仆人过来端早餐，梁望跟着挑选了一份清淡的早餐，来到餐桌前放下。
索菲亚打扫好，准备出去：“我要去花园浇水，你去不去？”
梁望想了想，说：“我不去。”
索菲亚刚走，欧阳西匀就穿着睡裙被人抱下来了，梁望递给她一杯牛奶，她顺手接过，在梁望转身的同时扯住了他的衣领，嗅了嗅。
没有烟味了。
她在餐桌前坐下，开始小口小口地吃早餐，她吃相斯文优雅，每一缕头发都被别到了耳后。
“吃饭的时候你不用陪着。”她忽然说。
梁望收回视线，“嗯”了一声走开了。
他走到花园，偌大的花园草坪遍布形形色色的仆人，穿着相同，他认不出索菲亚，随便找了个花圃修剪。
花圃边一个池塘水流清澈，他蹲下，摸了一把，想起家里的小猫，以前老往河里掉。
水中倒映出他的脸，他神色渐平，望着池中的自己，他忽然捏住衣领，送到唇鼻间，深深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