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七海建人虽然很好，但是他不能对月学姐有坏心思啊！
虎杖悠仁自然不是笨蛋。
七海建人在他这里得到了许多情报，再加上对方对学姐的好奇心，他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
如果按照对方的说法，一定是因为月学姐过于神秘引起他的注意了。月学姐当然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诸如，明明同样是高专学生，为什么不来高专？为什么她只存在五条悟的朋友圈和他的话里。就连对方的照片相比其他学生全身照，也永远是背影。
有心人很容易注意到这个叫月的女孩子。
但是五条悟却将她保护得很好。以至于这么久了，除了五条悟外，整个咒术界还真的没人见过他这个学生，连她的正脸，她的真实样子，也没有人知道。
虎杖悠仁那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月学姐，却一口笃定那就是月学姐。
这一切不管从哪里看，都未免也太奇怪了。除非这个叫月的人有问题。
可是……
“娜娜米，那是五条老师承认的学姐啊。”虎杖悠仁忍不住抱怨起来。
难道你连五条老师都不相信了吗？
“……”七海建人沉默了一下，“抱歉，我心急了。”
他也并非带有什么恶意。只是……
他闭了闭眼，想起这几天回东京时所见到的，反问道，“你还记得吉野顺平吗？”
虎杖悠仁沉默了。
怎么会不记得。那是突来的任务，他也去了，结果碰到了这个被校园霸凌蹂躏的同龄人。本来他只是普通人，某天，吉野顺平遇上了一个叫真人的特级咒灵。在真人的蛊惑下，被咒灵改造后的顺平拥有了新的力量，然后他诅咒了里樱高中的所有学生。
这个新出的、未记录在档案的特级咒灵，经过七海建人的手刚刚入籍。其中，光是这能蛊惑人心的能力就足够提高它的危险性了。
甚至到现在，被带走的吉野顺平还处于生死不明的情况。
以这个特级咒灵残忍的天性来说，吉野顺平大概率是会被利用到死，亦或者是在咒灵失去兴趣之后直接杀了对方。
如果横滨，如果那个叫月的神秘人，真的有可以克制特级咒灵的办法……
能救回那孩子吗。
“我知道了。”虎杖悠仁深吸一口气，“七海海，你早说啊，我也是为的这个，顺便过来问一下月学姐的。”
“那我们明天一起去拜访武装侦探社好了。”
64
“你们要找月啊？”
趴在桌子上的侦探少年好奇地抬起头，他推了推眼镜，打量了两人一会，他弯弯唇，“哎呀真是稀客，是咒术师啊。找我们月月有什么事吗？”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咒术师的！”
虎杖悠仁整个人都炸毛了。
咒术师本应该是神秘的职业，在虎杖悠仁的印象里就连他们自己对家人都是要保守秘密的。而他们都是第一次来横滨，也是第一次见到对方，之前一定是没有见过的，怎么这个侦探一眼就看出来了？！
因为他这一应激动作，原本在一旁的西装男子不着痕迹地站在他们中间，“客人还请不要激动。”
“我我……不好意思。”
察觉到对方的防备，虎杖悠仁脸皮很薄，脸色猛地爆红。
“武装侦探社的情报果然名不虚传。”
七海建人这时候开口了，他上前一步，“我们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咒术师，想要见见这位月小姐，不知她现在在吗？”
西装男子拧眉，“月她……”
“你们跟五条悟什么关系？”侦探不知什么时候从西装男子身后钻了出来，他凑到虎杖悠仁面前，问道。
七海建人知道这位就是侦探社里那位镇宝级侦探，那位传说里可以一眼看破真相的江户川乱步。
七海建人心里谨慎，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这样提，难道是要通过他们跟五条悟交涉？可五条悟不是跟月小姐交好吗，没有必要通过他们这一层吧？
在他沉思犹豫的时候，虎杖悠仁毫不犹豫地把他们一起打包卖了：“五条老师吗？我是五条老师的学生，虎杖悠仁，七海海是咒术高专以前毕业，应该可以说是我的学长。”
“……”
对方嘴巴皮快的，七海建人连制止都没做到。
侦探点点头，多看了虎杖悠仁两眼，他语气轻松地说着恐怖的话：“明白了。是假死？还是真的死了，然后几近死亡的时候通过不可抗力恢复过来？”
侦探的恐怖，恐怕只有跟对方亲身接触的人才有体会。
侦探先生甚至还不停止，他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了，是后者。”
虎杖悠仁愣愣地看着他动作，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横滨第一名侦探的风采扑面而来，秀得他一愣一愣的。
“好厉害啊。”
名侦探大人被这实心的夸奖夸得美滋滋，“那是当然。说起来，你能把诅咒之王叫出来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帮你们联系月月？如何？”
七海建人心里直跳，忙拦住，“等下。”
那边的西装男也跟他做了同样的动作，不同的是他的话：“乱步先生，社长在的。”
同时，里屋的门也开了，执事装的侍者走出来礼貌行礼，“社长大人邀各位一见。”
七海建人不留痕迹松了口气：“多谢社长先生。”他正要喊上虎杖悠仁一起，虎杖悠仁却在侦探先生身边磨蹭了一下。
“侦探大人，月学姐这边……”他看着听到社长之后顿时蔫蔫的侦探，有些犹豫地提醒。
“放心。”还是那个西装男，他听见虎杖悠仁的问话便回复，“我们早就联系上月月了，她一会就到。”
一看就知道是个非常靠谱的男人！跟娜娜明一样！
虎杖悠仁眼前一亮，“太感谢了！”
“那么，请吧。社长在等两位客人。”
对方摆出请的手势。
……
“真是不好意思，乱步不小心迁怒你们了。他只是……对五条悟先生有些敌意。”进去之后，没想到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先给他们道歉。
“因为月小姐？”七海建人终于意识到之前忽视的问题所在了。
原来如此，五条悟和月小姐交好，并不意味这武侦就跟五条悟交好！
也是，五条悟那脾气，只有远着看是最好的。一旦近了，那就是梦破碎的时候。
每个对五条悟恨得牙痒痒的咒术师都深有体会。
不过依照他对五条悟那个混蛋前辈的了解，对方就算是捉弄人，那也是看人的。陌生人他反而直接忽视的，除非……
“月小姐身上果然是有问题的，是么。”七海建人平静道。
“……”福泽谕吉啜了一口茶。“有没有问题，这得看你们的情况了。毕竟，你们的特级咒术师来横滨之后，亲口说的没有问题的。”
基于五条悟的关系，他不动声色地透露消息。
七海建人一愣之下，顿时恍然，“原来如此。横滨的情况是跟月小姐有关。”难怪五条悟会对月小姐感兴趣。
横滨地界内没有咒灵。
这样的特殊持续了很多年了。好像是某天突然就发生了，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一开始，咒术界对横滨警惕，但是很多年过去了，大家逐渐对这样的特殊习以为常，再加上咒术界的权威六眼亲口所批：正常。
于是，所有人都放下心来。
真是好笑，这些咒术届的上层。一方面打压五条悟，另一方面又对五条悟的话深信不疑。
谁会想到五条悟有一天会撒谎呢。
“那么，方便问一下，五条悟……那家伙做了什么吗？”七海建人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福泽谕吉摇了摇头，“这个你们可以自己问她，她来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就听外来传来声响。
是开门声，紧接着一道女声响起：
“嗨大家，要喝奶茶吗？”声音含笑。
虎杖悠仁听出来了声音的主人，他激动地告诉七海建人，“是月学姐！”
七海建人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屋内的门被推开了。
“久等了。”
她走了进来。
“初次见面，我是神无月。”
少女含笑走了过来，西装衬托着对方身姿笔挺，那一头灰色长发垂下，镀着层蓝色的发尾顺着对方动作摆动着。
她到桌前坐下。
“真是抱歉，昨天一直在忙，让两位跑个空。”
“幸亏两位还在横滨，不然还找不到人帮忙。”
她微笑，把收集到的资料推给对方，在两人还没开口之前完全堵上了他们的嘴。
“你们看，我们这边不小心截获了一批货。”
“货物是，两面宿傩的手指。”
这个消息真是一击重锤，直接击穿他们内心防线。
看着他们陡然凝重的神色，神无月趁这个时机朝福泽谕吉乖巧笑了一下。
福泽谕吉：……
他假装看不到地偏开头去。眼角瞥见神无月因为他的动作顿时失落的模样，还是回过头朝她点了点头：做得好。
他无声地道。
神无月顿时开心了起来，并且决定待会就出去和乱步炫耀一番。
“这算是月小姐给我们的委托吗？”
七海建人整理好思路，他问。
“不必试探我。消息送到了，想做什么都随你。”神无月似笑非笑，她摊开手掌做了请的手势。
“……”
七海建人不语。
尽管气氛沉默，但是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咒高是不可能拒绝两面宿傩的手指的。这样的特级咒物，流露出去，根本不敢想象。
这时候，神无月在福泽谕吉的盯视下，慢吞吞地说，“说起来你们之前想问什么？问五条悟？”
“可能有些冒昧……”七海建人已经想撤回刚才的话了。到这一步，七海建人怎么还不明白，这位神无月小姐有她自己的立场。
却没想到对方居然答应了。
“没关系。本来就不算什么。”
神无月摇摇头，其他不能说，五条悟的事情倒是能挑挑拣拣说上一些的。
“就像对待虎杖君一样，他先是想要杀了我。”
神无月淡淡道，“但是他失败了。因为我的特殊，我很难死亡，哪怕是最强也不行。”
“所以我一遍一遍地死亡，一遍一遍地活下来。”
这是诅咒！
但凡力量必有其代价，这就是神无月承受的代价吗？！
七海建人脸色微变，敏锐察觉到对方平静语气之下潜台词。
“而在我死去活来的时候，这一切被我的亲人目睹了。”神无月想着那时候因为不放心自己偷偷跟着过来的乱步，却一遍遍亲眼目睹自己的死亡。
神无月每次回忆起都会有些怅然。她很难想象乱步当时看到这一切时候的心情。
当时，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听到这个魔鬼说，“居然会有人来救你，那就没办法了……”
在空白的神思里，神无月感受着代表着乱步印记的靠近，听着五条悟的话，当时脑子里那根弦陡然一断。
不行不行行不行！
伤害乱步，不行！
伤害乱步，杀！
杀杀杀杀杀！
这一刻她终于起了杀心。
可奇怪的是，她明明按照对方的计划进入状态了，对方却不准备杀她了。
……
神无月略过那些纷杂的回忆，扬起一个笑，“然后他就不杀我了。但是乱步到现在还是觉得他不怀好意。”
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被她的故事震撼到，久久不能回神。
还是七海建人先反应过来，“那为什么不去高专呢？有他看着会好一些吧。”七海建人猜测，神无月身上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诅咒，就连五条悟也有所忌惮。也因此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越发好奇起来。
神无月耸耸肩，“他是想把我带回高专的，不过我不能离开横滨，所以只能变成他经常过来看我。”
她笑了笑，“希望有一天，我能去亲眼看看我的学校是什么样的。”
“……”
65
“娜娜明，老师好过分啊。”
两人接过神无月带来的资料，沉默地走出侦探社。
走了一路后，眼见快走入喧嚣的人群里，寂静终于被打破了。
被感动到的虎杖悠仁一手擦着吧嗒吧嗒往下掉的眼泪，另外一只手闲不住地把资料团吧团吧团成球。
他朝长者控诉，“要是有人想杀我的亲人，我一定比乱步先生还凶。啊不对，老师那都不是想了，是直接杀了月学姐很多次，要不是月学姐有保命的方法……”
他话还没说完，手心突然长出一张嘴，将那个资料球吞了进去。
“两面宿傩！”
两人登时脸色一变。
谁也想不到两面宿傩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七海建人虽然很好，但是他不能对月学姐有坏心思啊！
虎杖悠仁自然不是笨蛋。
七海建人在他这里得到了许多情报，再加上对方对学姐的好奇心，他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
如果按照对方的说法，一定是因为月学姐过于神秘引起他的注意了。月学姐当然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诸如，明明同样是高专学生，为什么不来高专？为什么她只存在五条悟的朋友圈和他的话里。就连对方的照片相比其他学生全身照，也永远是背影。
有心人很容易注意到这个叫月的女孩子。
但是五条悟却将她保护得很好。以至于这么久了，除了五条悟外，整个咒术界还真的没人见过他这个学生，连她的正脸，她的真实样子，也没有人知道。
虎杖悠仁那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月学姐，却一口笃定那就是月学姐。
这一切不管从哪里看，都未免也太奇怪了。除非这个叫月的人有问题。
可是……
“娜娜米，那是五条老师承认的学姐啊。”虎杖悠仁忍不住抱怨起来。
难道你连五条老师都不相信了吗？
“……”七海建人沉默了一下，“抱歉，我心急了。”
他也并非带有什么恶意。只是……
他闭了闭眼，想起这几天回东京时所见到的，反问道，“你还记得吉野顺平吗？”
虎杖悠仁沉默了。
怎么会不记得。那是突来的任务，他也去了，结果碰到了这个被校园霸凌蹂躏的同龄人。本来他只是普通人，某天，吉野顺平遇上了一个叫真人的特级咒灵。在真人的蛊惑下，被咒灵改造后的顺平拥有了新的力量，然后他诅咒了里樱高中的所有学生。
这个新出的、未记录在档案的特级咒灵，经过七海建人的手刚刚入籍。其中，光是这能蛊惑人心的能力就足够提高它的危险性了。
甚至到现在，被带走的吉野顺平还处于生死不明的情况。
以这个特级咒灵残忍的天性来说，吉野顺平大概率是会被利用到死，亦或者是在咒灵失去兴趣之后直接杀了对方。
如果横滨，如果那个叫月的神秘人，真的有可以克制特级咒灵的办法……
能救回那孩子吗。
“我知道了。”虎杖悠仁深吸一口气，“七海海，你早说啊，我也是为的这个，顺便过来问一下月学姐的。”
“那我们明天一起去拜访武装侦探社好了。”
64
“你们要找月啊？”
趴在桌子上的侦探少年好奇地抬起头，他推了推眼镜，打量了两人一会，他弯弯唇，“哎呀真是稀客，是咒术师啊。找我们月月有什么事吗？”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咒术师的！”
虎杖悠仁整个人都炸毛了。
咒术师本应该是神秘的职业，在虎杖悠仁的印象里就连他们自己对家人都是要保守秘密的。而他们都是第一次来横滨，也是第一次见到对方，之前一定是没有见过的，怎么这个侦探一眼就看出来了？！
因为他这一应激动作，原本在一旁的西装男子不着痕迹地站在他们中间，“客人还请不要激动。”
“我我……不好意思。”
察觉到对方的防备，虎杖悠仁脸皮很薄，脸色猛地爆红。
“武装侦探社的情报果然名不虚传。”
七海建人这时候开口了，他上前一步，“我们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咒术师，想要见见这位月小姐，不知她现在在吗？”
西装男子拧眉，“月她……”
“你们跟五条悟什么关系？”侦探不知什么时候从西装男子身后钻了出来，他凑到虎杖悠仁面前，问道。
七海建人知道这位就是侦探社里那位镇宝级侦探，那位传说里可以一眼看破真相的江户川乱步。
七海建人心里谨慎，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这样提，难道是要通过他们跟五条悟交涉？可五条悟不是跟月小姐交好吗，没有必要通过他们这一层吧？
在他沉思犹豫的时候，虎杖悠仁毫不犹豫地把他们一起打包卖了：“五条老师吗？我是五条老师的学生，虎杖悠仁，七海海是咒术高专以前毕业，应该可以说是我的学长。”
“……”
对方嘴巴皮快的，七海建人连制止都没做到。
侦探点点头，多看了虎杖悠仁两眼，他语气轻松地说着恐怖的话：“明白了。是假死？还是真的死了，然后几近死亡的时候通过不可抗力恢复过来？”
侦探的恐怖，恐怕只有跟对方亲身接触的人才有体会。
侦探先生甚至还不停止，他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了，是后者。”
虎杖悠仁愣愣地看着他动作，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横滨第一名侦探的风采扑面而来，秀得他一愣一愣的。
“好厉害啊。”
名侦探大人被这实心的夸奖夸得美滋滋，“那是当然。说起来，你能把诅咒之王叫出来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帮你们联系月月？如何？”
七海建人心里直跳，忙拦住，“等下。”
那边的西装男也跟他做了同样的动作，不同的是他的话：“乱步先生，社长在的。”
同时，里屋的门也开了，执事装的侍者走出来礼貌行礼，“社长大人邀各位一见。”
七海建人不留痕迹松了口气：“多谢社长先生。”他正要喊上虎杖悠仁一起，虎杖悠仁却在侦探先生身边磨蹭了一下。
“侦探大人，月学姐这边……”他看着听到社长之后顿时蔫蔫的侦探，有些犹豫地提醒。
“放心。”还是那个西装男，他听见虎杖悠仁的问话便回复，“我们早就联系上月月了，她一会就到。”
一看就知道是个非常靠谱的男人！跟娜娜明一样！
虎杖悠仁眼前一亮，“太感谢了！”
“那么，请吧。社长在等两位客人。”
对方摆出请的手势。
……
“真是不好意思，乱步不小心迁怒你们了。他只是……对五条悟先生有些敌意。”进去之后，没想到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先给他们道歉。
“因为月小姐？”七海建人终于意识到之前忽视的问题所在了。
原来如此，五条悟和月小姐交好，并不意味这武侦就跟五条悟交好！
也是，五条悟那脾气，只有远着看是最好的。一旦近了，那就是梦破碎的时候。
每个对五条悟恨得牙痒痒的咒术师都深有体会。
不过依照他对五条悟那个混蛋前辈的了解，对方就算是捉弄人，那也是看人的。陌生人他反而直接忽视的，除非……
“月小姐身上果然是有问题的，是么。”七海建人平静道。
“……”福泽谕吉啜了一口茶。“有没有问题，这得看你们的情况了。毕竟，你们的特级咒术师来横滨之后，亲口说的没有问题的。”
基于五条悟的关系，他不动声色地透露消息。
七海建人一愣之下，顿时恍然，“原来如此。横滨的情况是跟月小姐有关。”难怪五条悟会对月小姐感兴趣。
横滨地界内没有咒灵。
这样的特殊持续了很多年了。好像是某天突然就发生了，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一开始，咒术界对横滨警惕，但是很多年过去了，大家逐渐对这样的特殊习以为常，再加上咒术界的权威六眼亲口所批：正常。
于是，所有人都放下心来。
真是好笑，这些咒术届的上层。一方面打压五条悟，另一方面又对五条悟的话深信不疑。
谁会想到五条悟有一天会撒谎呢。
“那么，方便问一下，五条悟……那家伙做了什么吗？”七海建人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福泽谕吉摇了摇头，“这个你们可以自己问她，她来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就听外来传来声响。
是开门声，紧接着一道女声响起：
“嗨大家，要喝奶茶吗？”声音含笑。
虎杖悠仁听出来了声音的主人，他激动地告诉七海建人，“是月学姐！”
七海建人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屋内的门被推开了。
“久等了。”
她走了进来。
“初次见面，我是神无月。”
少女含笑走了过来，西装衬托着对方身姿笔挺，那一头灰色长发垂下，镀着层蓝色的发尾顺着对方动作摆动着。
她到桌前坐下。
“真是抱歉，昨天一直在忙，让两位跑个空。”
“幸亏两位还在横滨，不然还找不到人帮忙。”
她微笑，把收集到的资料推给对方，在两人还没开口之前完全堵上了他们的嘴。
“你们看，我们这边不小心截获了一批货。”
“货物是，两面宿傩的手指。”
这个消息真是一击重锤，直接击穿他们内心防线。
看着他们陡然凝重的神色，神无月趁这个时机朝福泽谕吉乖巧笑了一下。
福泽谕吉：……
他假装看不到地偏开头去。眼角瞥见神无月因为他的动作顿时失落的模样，还是回过头朝她点了点头：做得好。
他无声地道。
神无月顿时开心了起来，并且决定待会就出去和乱步炫耀一番。
“这算是月小姐给我们的委托吗？”
七海建人整理好思路，他问。
“不必试探我。消息送到了，想做什么都随你。”神无月似笑非笑，她摊开手掌做了请的手势。
“……”
七海建人不语。
尽管气氛沉默，但是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咒高是不可能拒绝两面宿傩的手指的。这样的特级咒物，流露出去，根本不敢想象。
这时候，神无月在福泽谕吉的盯视下，慢吞吞地说，“说起来你们之前想问什么？问五条悟？”
“可能有些冒昧……”七海建人已经想撤回刚才的话了。到这一步，七海建人怎么还不明白，这位神无月小姐有她自己的立场。
却没想到对方居然答应了。
“没关系。本来就不算什么。”
神无月摇摇头，其他不能说，五条悟的事情倒是能挑挑拣拣说上一些的。
“就像对待虎杖君一样，他先是想要杀了我。”
神无月淡淡道，“但是他失败了。因为我的特殊，我很难死亡，哪怕是最强也不行。”
“所以我一遍一遍地死亡，一遍一遍地活下来。”
这是诅咒！
但凡力量必有其代价，这就是神无月承受的代价吗？！
七海建人脸色微变，敏锐察觉到对方平静语气之下潜台词。
“而在我死去活来的时候，这一切被我的亲人目睹了。”神无月想着那时候因为不放心自己偷偷跟着过来的乱步，却一遍遍亲眼目睹自己的死亡。
神无月每次回忆起都会有些怅然。她很难想象乱步当时看到这一切时候的心情。
当时，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听到这个魔鬼说，“居然会有人来救你，那就没办法了……”
在空白的神思里，神无月感受着代表着乱步印记的靠近，听着五条悟的话，当时脑子里那根弦陡然一断。
不行不行行不行！
伤害乱步，不行！
伤害乱步，杀！
杀杀杀杀杀！
这一刻她终于起了杀心。
可奇怪的是，她明明按照对方的计划进入状态了，对方却不准备杀她了。
……
神无月略过那些纷杂的回忆，扬起一个笑，“然后他就不杀我了。但是乱步到现在还是觉得他不怀好意。”
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被她的故事震撼到，久久不能回神。
还是七海建人先反应过来，“那为什么不去高专呢？有他看着会好一些吧。”七海建人猜测，神无月身上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诅咒，就连五条悟也有所忌惮。也因此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越发好奇起来。
神无月耸耸肩，“他是想把我带回高专的，不过我不能离开横滨，所以只能变成他经常过来看我。”
她笑了笑，“希望有一天，我能去亲眼看看我的学校是什么样的。”
“……”
65
“娜娜明，老师好过分啊。”
两人接过神无月带来的资料，沉默地走出侦探社。
走了一路后，眼见快走入喧嚣的人群里，寂静终于被打破了。
被感动到的虎杖悠仁一手擦着吧嗒吧嗒往下掉的眼泪，另外一只手闲不住地把资料团吧团吧团成球。
他朝长者控诉，“要是有人想杀我的亲人，我一定比乱步先生还凶。啊不对，老师那都不是想了，是直接杀了月学姐很多次，要不是月学姐有保命的方法……”
他话还没说完，手心突然长出一张嘴，将那个资料球吞了进去。
“两面宿傩！”
两人登时脸色一变。
谁也想不到两面宿傩会在这个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