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
上个周末，蒋昭被告白了。
在一个很平常的傍晚，蒋昭和季舟吃完饭后结伴回学生公寓。
校道沿路种了樱花，晚春正是开放的时节，微风一拂，就有几朵花瓣颤颤巍巍地落下。
“小昭。”待走到拐角时，季舟突然停下了脚步，“你是一个自由洒脱的女生……我想说，我喜欢你。”身侧的男生微低下头，一双眼专注地看着她。
“啊，我……”彼时蒋昭正疑惑季舟为什么突然停了，突然冷不丁地听到这段话，一时没缓过来。
“没关系的小昭，你不用急着答应或者拒绝。”季舟视线稍往旁移，像是不敢再直视面前人，他鬓发侧的耳朵微微变红，“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想法。”
被有好感的人表白了怎么办？
在线等，急！
这对蒋昭的冲击力着实不小，看着面前表白完神情羞赧的男生修长的脖颈微微弯下，周身散发着好闻的气息，蒋昭不免有些心动。
但在惊喜之余，她的理智尚且还存留了一丝。
尽管她很想脱口而出回应他，但是，她的脑海中却有一道无法忽视的声音越来越大——
季舟喜欢我？我为什么从来没有看出来过？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因为受到的冲击太大，蒋昭不小心把最后一句嘀咕出来了。
下一秒，她听到了像是从校园广播方向传来的声音，她分辨不清声音的来源，但今天播报的内容不是同学们点的歌，而是：
“警告!角色蒋昭即将脱离剧情。”
刚一听见这句话，蒋昭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不至于吧，就算是太惊讶也不能耳朵出问题呀？
一缕微风轻吹沿路花树，季舟见有花瓣落在面前少女的肩上，便轻轻用手拂过。
蒋昭正为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怔住，此时无心在意一旁的洋洋洒洒的花瓣和面前人的动作。
但下一秒，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她看见面前的季舟头上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标框，赫然写着“男主角”三个字。
不会吧？我真出问题啦？
蒋昭揉了揉眼睛，有些怀疑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男生，发现季周的视线落点就是她的眼睛，而不像她总想偷偷摸摸往上瞟一眼人家的头顶。
蒋昭不好说季周是因为真的看不见，还是装的，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蒋昭决定还是自己一个人待会理理头绪，于是她找了个借口和他辞别先溜了。
一回到学生公寓，她直奔浴室的梳妆镜，却没在她的头顶上发现任何东西。
蒋昭陷入了沉思。
-------------------------------------
“昭昭，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啦！下个月学校要办篮球赛。”宋攸宁不满地看着蒋昭，“你今天怎么总是走神？昨天没休息好吗？”
“啊，是吗？你不是要去洗手间吗？快上课了，我们先赶紧过去吧。”蒋昭眨眨眼，回过了神。
上次的事情一出，蒋昭本打算跳过告白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宋攸宁，但她发现，只要她想说出那几个词，就像是被无声禁言了一样，于是她只能先放一放。
在洗手间的梳妆镜前整理时，宋攸宁瞥了眼镜子里的蒋昭，伸手扯了扯她的礼服衬衫，“你怎么连礼服都忘记熨了，皱巴巴的。”
说话间她的手不小心挨到了蒋昭的手臂，蒋昭感觉冰冰凉凉的，下一瞬，她看着镜子睁大了眼睛。
她看见她的头上出现了像季舟一样的小标，粉色的框内写着“女配”两个字。
而在一旁挨着她手的女生——宋攸宁，头上也有一个标框，闪闪发光的金色标，与季周的如出一辙，写着“女主角”三个字。
她看着镜子里两人头上的标框，一时呆住了。
而她身旁的宋攸宁只觉得蒋昭今天怪怪的。
“你怎么照个镜子又开始发呆了。”宋攸宁拉过蒋昭，“赶紧回去上课啦。”
蒋昭无法开口，只能观察着宋攸宁的神情，发现与刚才并无二致。
难道真的只有我能看见吗？
回到教室，蒋昭满脑子都是刚刚在镜子里看到的两人角色标。
按照她博览群小说的经验，她大概是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技能，只不过目前她除了知道自己是女配，身边有两个主角以外，其他一无所知。
“这算是什么技能？”蒋昭在心里叹一口气，“让我这个‘女配’有自知之明的技能是吧？”
再说到角色标的内容，男主角、女主角、女配，这是只有在电视剧或者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吧。
怎么好不容易觉醒个技能，连剧情都不告诉我，真小气。
况且，如果季舟真是“男主角”，那他为什么要跟我这个“女配”表白呢？
“难道我就是他们爱情路上的垫脚石？”
想了半天，蒋昭也没得出什么特别有用的结论，一侧头，就看见了宋攸宁坐在斜前方。
宋攸宁是宋家的大小姐，而她蒋昭原先是一个福利院的孤儿，她们的人生本不该出现交集。
宋家家大业大，在蒋昭小的时候，宋攸宁一家因为一次慈善活动来到了她所在的彩虹福利院，蒋昭记得那时她已经上三年级了。
回想到她们初识的经历，蒋昭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嘴角朝上。
但就算是宋氏一家对她再好，这也毕竟是寄人篱下。
很多时候，蒋昭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也在想他们为什么会收养我呢？
她像一个旁观者看着别人的幸福。
她躲在树荫下，既害怕被耀眼的太阳灼伤，又想要靠近温暖的阳光，于是只能贪婪地吸收着树荫里透露出来的每一缕阳光的温度。
而谈到季舟，蒋昭对他背后的情况了解得不算多，他是季家次子，在高中升学时转来她们班。
蒋昭还记得初见季舟的那天，秋风猎猎，吹得树上的黄叶像下雨一般落下，砸得人脑袋生疼。
蒋昭正忙着边低头躲闪树叶边快速通过校道，一时不察，撞到了人。
“哗啦。”她听见对面人的书好像被撞掉了。
蒋昭连忙弯下腰去帮忙捡，“对不起对不起。”
余光中，她看见面前的男生弯腰捡书时，身上穿的POLO衫的衣领微微张开，蒋昭瞥见他的锁骨位置有一块暗色胎记。
蒋昭难以形容她再次看见这个胎记的一瞬间的反应，她好像被定在了原地，只来得及傻愣愣地抬起头看着他。
她听见自己的心咚咚地砸向耳朵。
“好久不见。”她想。
-------------------------------------------
一晃神，蒋昭听见有人在叫她。
“攸宁，小昭，你们怎么傻站着，还不走吗？”季舟背上书包，转过头看向她们的方向，眉宇间是不曾掩盖的温和。
“小昭，这是你上次落下的校卡，别再搞丢了。”季舟把手里的校卡递给蒋昭。
“我说怎么这两天一直找不到呢。”蒋昭心想。
她推测应该是那天季舟表白的时候被他捡到了。
“谢啦，我差点要去补办了。”蒋昭伸手接过，卡片传递间季舟微凉的手指挨到了她。
就在此时，蒋昭发现季舟头上金光闪闪的角色标又出现了。
因为她就站在季舟对面，眼睛被狠狠地闪到了。
“男主角怎么了，闪什么闪。”蒋昭眼睛略向上瞥。
不过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蒋昭发现季舟头顶上金光灿灿的小标下，多出了一行小字——发动主角技能：温柔刀。
看着季舟头上多出来的那一行小字，蒋昭瞪大了眼睛。
“小昭，上次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季舟把卡递给她后，面色微有些羞赧地看着她。
蒋昭因为他的直白一时有些猝不及防，“啊，我……”但她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看见的东西，止住了话头，若有所思。
宋攸宁看这两人眉来眼去的，忍不住打断：“什么啊什么啊，你们两个瞒着我在搞什么？”
蒋昭想了想，还是打算解决完这件事再告诉宋攸宁，免得她多想。
“噢，季舟他失心疯了，让我帮他算一卦脑子丢哪了。”话刚说完，蒋昭就跟宋攸宁告别，赶紧拽着季舟走了。
季舟被她拉来一个拐角，半靠在墙边，“小昭，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何必说得这么隐晦呢。”说完他看着蒋昭摇了摇头。
“你少来，上次你为什么突然表白，吓得我不轻。”
“为什么？”季舟似是有些不解地望向她，余光里注意到她挨了挨自己的手臂，“表白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他眼中满满的笑意似是要溢了出来，低头注视着蒋昭的眼睛。
蒋昭却没看他，而是小心地往上瞟。
“主角发动技能：眼波流转。”
果然是这样，蒋昭心想。
为什么上次她自己照镜子时就看不见头顶上的角色标，而和宋攸宁一起去的时候就看见了。
为什么之前只能看见普通的角色身份，这下突然又能看见这个奇奇怪怪的主角技能。
原来关键点是——
接触。
因为在洗手间时无意间蹭到了宋攸宁，所以她看见了她们二人的角色标；
因为刚才递校卡时，她和季舟的手不小心挨到了，所以她看见了主角技能。
那么，这个主角技能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蒋昭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生，突然发现这次见到他时，自己的心跳不再像往常一样小鹿乱撞。
她心生疑虑，我该不会是什么回避型人格吧？怎么他一告白，我反而没感觉了。
噢，开玩笑的，我是一个心理强大的新时代接班人，以前也没发现自己有这毛病呢。
可能是蒋昭胡乱想的时间有点长了，季舟有些面带疑惑地看着她。
“呃，季舟，我回去认真思考了一下，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告白。”
蒋昭想了想继续说，“我们以后见面就当作陌生人吧，因为我不习惯和有感情牵扯的人继续做朋友。”
季舟原本一直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听见这话后，他愣了一下，面上的表情罕见地没有维持住，神情空白了一瞬。
但很快，在蒋昭反应过来他的异常之前，他眉间一蹙，面上只余破碎，他声带祈求道：“为什么，小昭？你能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蒋昭看着他的神情一愣，便脱口而出之前的疑惑：“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表白的吗？”
季舟听见她的回答，暗自松一口气，“那当然了，更何况就算我们没有在一起也还可以做朋友呀。”
朋友？
蒋昭心想，原来我们是朋友吗？
噢，关系最差的那一档也算是吧。
在一个很平常的傍晚，蒋昭和季舟吃完饭后结伴回学生公寓。
校道沿路种了樱花，晚春正是开放的时节，微风一拂，就有几朵花瓣颤颤巍巍地落下。
“小昭。”待走到拐角时，季舟突然停下了脚步，“你是一个自由洒脱的女生……我想说，我喜欢你。”身侧的男生微低下头，一双眼专注地看着她。
“啊，我……”彼时蒋昭正疑惑季舟为什么突然停了，突然冷不丁地听到这段话，一时没缓过来。
“没关系的小昭，你不用急着答应或者拒绝。”季舟视线稍往旁移，像是不敢再直视面前人，他鬓发侧的耳朵微微变红，“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想法。”
被有好感的人表白了怎么办？
在线等，急！
这对蒋昭的冲击力着实不小，看着面前表白完神情羞赧的男生修长的脖颈微微弯下，周身散发着好闻的气息，蒋昭不免有些心动。
但在惊喜之余，她的理智尚且还存留了一丝。
尽管她很想脱口而出回应他，但是，她的脑海中却有一道无法忽视的声音越来越大——
季舟喜欢我？我为什么从来没有看出来过？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因为受到的冲击太大，蒋昭不小心把最后一句嘀咕出来了。
下一秒，她听到了像是从校园广播方向传来的声音，她分辨不清声音的来源，但今天播报的内容不是同学们点的歌，而是：
“警告!角色蒋昭即将脱离剧情。”
刚一听见这句话，蒋昭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不至于吧，就算是太惊讶也不能耳朵出问题呀？
一缕微风轻吹沿路花树，季舟见有花瓣落在面前少女的肩上，便轻轻用手拂过。
蒋昭正为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怔住，此时无心在意一旁的洋洋洒洒的花瓣和面前人的动作。
但下一秒，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她看见面前的季舟头上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标框，赫然写着“男主角”三个字。
不会吧？我真出问题啦？
蒋昭揉了揉眼睛，有些怀疑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男生，发现季周的视线落点就是她的眼睛，而不像她总想偷偷摸摸往上瞟一眼人家的头顶。
蒋昭不好说季周是因为真的看不见，还是装的，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蒋昭决定还是自己一个人待会理理头绪，于是她找了个借口和他辞别先溜了。
一回到学生公寓，她直奔浴室的梳妆镜，却没在她的头顶上发现任何东西。
蒋昭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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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啦！下个月学校要办篮球赛。”宋攸宁不满地看着蒋昭，“你今天怎么总是走神？昨天没休息好吗？”
“啊，是吗？你不是要去洗手间吗？快上课了，我们先赶紧过去吧。”蒋昭眨眨眼，回过了神。
上次的事情一出，蒋昭本打算跳过告白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宋攸宁，但她发现，只要她想说出那几个词，就像是被无声禁言了一样，于是她只能先放一放。
在洗手间的梳妆镜前整理时，宋攸宁瞥了眼镜子里的蒋昭，伸手扯了扯她的礼服衬衫，“你怎么连礼服都忘记熨了，皱巴巴的。”
说话间她的手不小心挨到了蒋昭的手臂，蒋昭感觉冰冰凉凉的，下一瞬，她看着镜子睁大了眼睛。
她看见她的头上出现了像季舟一样的小标，粉色的框内写着“女配”两个字。
而在一旁挨着她手的女生——宋攸宁，头上也有一个标框，闪闪发光的金色标，与季周的如出一辙，写着“女主角”三个字。
她看着镜子里两人头上的标框，一时呆住了。
而她身旁的宋攸宁只觉得蒋昭今天怪怪的。
“你怎么照个镜子又开始发呆了。”宋攸宁拉过蒋昭，“赶紧回去上课啦。”
蒋昭无法开口，只能观察着宋攸宁的神情，发现与刚才并无二致。
难道真的只有我能看见吗？
回到教室，蒋昭满脑子都是刚刚在镜子里看到的两人角色标。
按照她博览群小说的经验，她大概是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技能，只不过目前她除了知道自己是女配，身边有两个主角以外，其他一无所知。
“这算是什么技能？”蒋昭在心里叹一口气，“让我这个‘女配’有自知之明的技能是吧？”
再说到角色标的内容，男主角、女主角、女配，这是只有在电视剧或者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吧。
怎么好不容易觉醒个技能，连剧情都不告诉我，真小气。
况且，如果季舟真是“男主角”，那他为什么要跟我这个“女配”表白呢？
“难道我就是他们爱情路上的垫脚石？”
想了半天，蒋昭也没得出什么特别有用的结论，一侧头，就看见了宋攸宁坐在斜前方。
宋攸宁是宋家的大小姐，而她蒋昭原先是一个福利院的孤儿，她们的人生本不该出现交集。
宋家家大业大，在蒋昭小的时候，宋攸宁一家因为一次慈善活动来到了她所在的彩虹福利院，蒋昭记得那时她已经上三年级了。
回想到她们初识的经历，蒋昭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嘴角朝上。
但就算是宋氏一家对她再好，这也毕竟是寄人篱下。
很多时候，蒋昭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也在想他们为什么会收养我呢？
她像一个旁观者看着别人的幸福。
她躲在树荫下，既害怕被耀眼的太阳灼伤，又想要靠近温暖的阳光，于是只能贪婪地吸收着树荫里透露出来的每一缕阳光的温度。
而谈到季舟，蒋昭对他背后的情况了解得不算多，他是季家次子，在高中升学时转来她们班。
蒋昭还记得初见季舟的那天，秋风猎猎，吹得树上的黄叶像下雨一般落下，砸得人脑袋生疼。
蒋昭正忙着边低头躲闪树叶边快速通过校道，一时不察，撞到了人。
“哗啦。”她听见对面人的书好像被撞掉了。
蒋昭连忙弯下腰去帮忙捡，“对不起对不起。”
余光中，她看见面前的男生弯腰捡书时，身上穿的POLO衫的衣领微微张开，蒋昭瞥见他的锁骨位置有一块暗色胎记。
蒋昭难以形容她再次看见这个胎记的一瞬间的反应，她好像被定在了原地，只来得及傻愣愣地抬起头看着他。
她听见自己的心咚咚地砸向耳朵。
“好久不见。”她想。
-------------------------------------------
一晃神，蒋昭听见有人在叫她。
“攸宁，小昭，你们怎么傻站着，还不走吗？”季舟背上书包，转过头看向她们的方向，眉宇间是不曾掩盖的温和。
“小昭，这是你上次落下的校卡，别再搞丢了。”季舟把手里的校卡递给蒋昭。
“我说怎么这两天一直找不到呢。”蒋昭心想。
她推测应该是那天季舟表白的时候被他捡到了。
“谢啦，我差点要去补办了。”蒋昭伸手接过，卡片传递间季舟微凉的手指挨到了她。
就在此时，蒋昭发现季舟头上金光闪闪的角色标又出现了。
因为她就站在季舟对面，眼睛被狠狠地闪到了。
“男主角怎么了，闪什么闪。”蒋昭眼睛略向上瞥。
不过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蒋昭发现季舟头顶上金光灿灿的小标下，多出了一行小字——发动主角技能：温柔刀。
看着季舟头上多出来的那一行小字，蒋昭瞪大了眼睛。
“小昭，上次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季舟把卡递给她后，面色微有些羞赧地看着她。
蒋昭因为他的直白一时有些猝不及防，“啊，我……”但她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看见的东西，止住了话头，若有所思。
宋攸宁看这两人眉来眼去的，忍不住打断：“什么啊什么啊，你们两个瞒着我在搞什么？”
蒋昭想了想，还是打算解决完这件事再告诉宋攸宁，免得她多想。
“噢，季舟他失心疯了，让我帮他算一卦脑子丢哪了。”话刚说完，蒋昭就跟宋攸宁告别，赶紧拽着季舟走了。
季舟被她拉来一个拐角，半靠在墙边，“小昭，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何必说得这么隐晦呢。”说完他看着蒋昭摇了摇头。
“你少来，上次你为什么突然表白，吓得我不轻。”
“为什么？”季舟似是有些不解地望向她，余光里注意到她挨了挨自己的手臂，“表白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他眼中满满的笑意似是要溢了出来，低头注视着蒋昭的眼睛。
蒋昭却没看他，而是小心地往上瞟。
“主角发动技能：眼波流转。”
果然是这样，蒋昭心想。
为什么上次她自己照镜子时就看不见头顶上的角色标，而和宋攸宁一起去的时候就看见了。
为什么之前只能看见普通的角色身份，这下突然又能看见这个奇奇怪怪的主角技能。
原来关键点是——
接触。
因为在洗手间时无意间蹭到了宋攸宁，所以她看见了她们二人的角色标；
因为刚才递校卡时，她和季舟的手不小心挨到了，所以她看见了主角技能。
那么，这个主角技能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蒋昭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生，突然发现这次见到他时，自己的心跳不再像往常一样小鹿乱撞。
她心生疑虑，我该不会是什么回避型人格吧？怎么他一告白，我反而没感觉了。
噢，开玩笑的，我是一个心理强大的新时代接班人，以前也没发现自己有这毛病呢。
可能是蒋昭胡乱想的时间有点长了，季舟有些面带疑惑地看着她。
“呃，季舟，我回去认真思考了一下，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告白。”
蒋昭想了想继续说，“我们以后见面就当作陌生人吧，因为我不习惯和有感情牵扯的人继续做朋友。”
季舟原本一直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听见这话后，他愣了一下，面上的表情罕见地没有维持住，神情空白了一瞬。
但很快，在蒋昭反应过来他的异常之前，他眉间一蹙，面上只余破碎，他声带祈求道：“为什么，小昭？你能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蒋昭看着他的神情一愣，便脱口而出之前的疑惑：“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表白的吗？”
季舟听见她的回答，暗自松一口气，“那当然了，更何况就算我们没有在一起也还可以做朋友呀。”
朋友？
蒋昭心想，原来我们是朋友吗？
噢，关系最差的那一档也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