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的蛋糕店是她老爹花老头留给她的,最开始的时候花老头只是加工鸡蛋糕的一家小加工坊,街坊邻居想吃点甜的零嘴就拿点鸡蛋和面粉过去加工成鸡蛋糕,花老头就挣个加工费。虽然小加工坊加工一次赚不了多少钱,但顶不住加工的人多量大,于是花老头就凭着这一间小加工坊养活了一大家子。

    花姐从小就被教育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这样就能出人头地,才不用像她老爹一样天天呆在那个加工鸡蛋糕的小屋子里,也不用天天累死累活地干体力活。花姐也很是争气,从小到大学习一直都是名列前茅,懂事的从来没有让人废过心,每次开家长会她老爹都是昂首挺胸,步步生风。

    可偏偏就那最关键的一次考试花姐考岔劈了,她老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闺女能在这么关键的一次考试中掉链子,她老爹坚信花姐是紧张失误没有发挥好,所以就逼着花姐去复读还自己找门路、找老师给花姐选了市里最好的复读学校。

    花姐一直都很懂事但这次花姐不知道吃了什么药怎么都不依她老爹,打死都不去,花老头把行李全都整理打包好了以后发现闺女不见了,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烧到了脑门,开始满村找闺女。

    花姐是在梁镇非家被找到的,当时花老头手握甘蔗般粗的大木棍子看见她,上去就拽着她衣服的后领子往家里拖,梁镇非也被吓坏了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花老头一边拽着人一边嘴里恶狠狠地说道:“你它niang的赶紧给我去学校报到,好好复读一年明年准能考上。”

    听了这话花姐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抓着她老爹的胳膊拖停了她老爹,她老爹错愕地看着她,她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咬着牙:“我不复读,我不去!”

    棍子一下一下地打在身上,花姐跪在院子里愣是一声都没叫出来。

    棍子掉在地上发出当啷的一声响,花老头坐在房屋前的台阶上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你不上学你以后就跟你爸一样没出息,一辈子都是农民!”

    “农民怎么了!我才不会跟你一样自轻自贱,就非得去大城市了才算是出人头地了吗?!”

    花老头被花姐气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你给我在这里跪着!”

    八月的秋老虎是会吃人的,花姐硬生生的在太阳底下跪了两个小时,花姐他妈心疼的要命。

    最后花老头被迫妥协了,不妥协能怎么办呢闺女就这么一个总不能活活晒死。

    花姐这个时候才十六岁还没有成年,花老头想着闺女不高考今后可怎么办呢?忧心的吃不好也睡不好后来花姐她爹又想了个法子,找到了自己在县政府工作的表哥,他表哥说不参加高考那就上卫校学个护理专业毕业之后他帮忙给塞进县医院落个编制也算是有个铁饭碗了。

    花老头觉着靠谱可行,回到家正准备和花姐说,哪知道闺女又又跑了。

    花姐不知道哪里来的钱自己去市里报了个学烘培的机构,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去报道去了。

    花老头顿感一股被蒙骗的无名邪火涌上心头,站在院子里啊的一声大叫出来:“这个翅膀硬了的死闺女,有种它niang的永远也别回来!”

    花老头站在院子里一顿狂吼乱叫,把花姐落榜以来心里憋屈的火气全都撒了出来,这气撒的好似不是花姐落榜是他自己落了榜。一腔憋闷邪火撒了个干净,花老头郁闷地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一直坐到太阳落了山月亮挂了头才起身回屋。

    市里的烘培机构就是不一样,花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热爱和追求,学了整整半年,半年来没有管花老头要一分钱,不管是学费、生活费还是材料费都是花姐自己掏的腰包。

    当花姐做的蛋糕、饼干、泡芙还有各种说不上名字的甜品摆在花老头面前的时候,花老头心里说不出的晦涩难受。

    “爸,你把咱家的加工坊交给我,我把它做成蛋糕店,我要做大做强。”花姐脸上洋溢着志在必得的骄傲神情。

    花老头这次认真地思索起来:“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他边说边走到院子里坐在台阶上,花姐也跟了上去,坐在台阶上。

    太阳又落了山,月亮又挂了头这次连星星都开始闪闪地亮。

    让女儿像自己一样永远困在这里吗?永远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就这样凑活着过吗?能行吗?花老头这次是彻底明白闺女长大了由不得自己了。

    因为昨天晚上盟钥的事情花姐让梁镇非今天可以晚点来上班,但是蛋糕店要正常开档所以花姐自己是不能偷懒的。

    “花姐!我去看她了,她醒了看着没多大事。”梁镇非刚进店里就开始咋呼,吓的花姐险些掉了手中的蛋糕胚。

    “今天周一不太忙,晚上提前收档去看看她。”

    “ok!”

    盟钥在老张的小诊所里躺了一天,饿了就吃梁镇非给她带的零食,老张看见她啃零食埋怨她不爱惜身体,把她狠狠批评教育了一顿,然后去楼上给她盛了一碗粥。盟钥接过粥眼里开始泛起莹莹的泪光,老张看着她这副样子一脸嫌弃:“就给你一碗粥你就能感动的稀里哗啦了,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要是有人再对你好点你不得哭死!多大个人了有点出息一碗粥而已。”

    盟钥抿嘴喝粥的时候,花姐和梁镇非来了。

    “哇,老张居然给了你一碗粥。”梁镇非故作惊讶地打趣道。

    花姐看了盟钥一眼,把带的蛋糕放在了桌子上:“店里今天卖剩下的想着你应该没吃饭就带过来给你垫垫肚子。”

    “谢谢。”

    碗里的粥也没多少了,盟钥三下五除二就喝了个干净。

    “还要吗?”

    “不用了,我饱了。”

    “既然你饱了,那我们说说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叫韩今洺,被人骗了追人追到这里追丢了,昨天晚上回宾馆的时候遇到了一群小混混他们要抢劫但是我没钱他们就想把我绑了卖了,我自己划破了手骗他们说我有艾滋病,把他们吓跑了。”

    梁镇非回想起昨天晚上捡到她时她的样子不免打了个哆嗦。

    陈盟钥诉说着自己胡编乱造的经历面不改色,心不跳,花姐从她的神情中看不出一点心虚和闪躲正在花姐思索时她又开口说:“我现在没有钱但是医药费我一定会还给你!”

    “你家人呢?”

    “我家就我一个人,我去到哪里,家就在哪里。”

    “抱歉,骗子没追到,你接下来怎么办?”

    “不知道。”

    “你来蛋糕店工作吧!正好最近在招工缺人手。”梁镇非在旁边插嘴。

    “也可以,我们确实缺人手。”

    余昊在诊所外面呆了一天,期间拍了几张盟钥吃东西的照片在手机上发给了赵礼冼。

    陈追衣不蔽体,以屈辱的姿势跪趴在诺大的床上,赵礼冼在他的身后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做着禽兽一般的事。

    手机发出一阵叮咚声,赵礼冼拿起手机瞧了一眼,轻笑了两声,抓起陈追埋在枕头里的头把手机放在他面前:“宝贝儿,给你把人找到了。”说完又划动了下屏幕显示出另一张照片,照片里一排由深到浅的血手印还有满地的血迹。

    陈追看到鲜红的血迹,呼吸一滞,心脏骤紧,眼瞳轻颤,霎时眼泪盈满了眼眶,一滴一滴地滴在枕头上,没一会儿枕头就湿了个透。

    “嘶~,宝贝儿,放松。”

    赵礼冼说完后像是爽极了竟俯身抱住陈追,扳过他的脸亲了一口,亲完仍觉着不过瘾又强硬地吻了上去,陈追只能承受这痛苦而又漫长的欢爱,反抗不得。过了好一会儿,赵礼冼才意犹未尽地放开陈追:“只要宝贝儿乖乖的,叔叔就不会为难你妹妹。”

    陈追瞪了他一眼,喘着气问道:“那血是怎么回事?”

    “那是个意外。”赵礼冼又开始在陈追的脸上肆意地亲吻着,额头,眉毛,眼皮,鼻梁,这张脸真真是长在他的心上,真它niang的漂亮,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敷衍地回答道:“以后余昊会保护她,这样能放心了吗?”

    陈追麻木地趴在床上不回答,赵礼冼也不在乎,夜还长还有很多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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