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苏向晚直接带陆斯言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是陆斯言第一次在苏向晚完全安顿好后来她这里。
大概是住了一段时间的缘故，苏向晚的个人用品越放越多，本就紧凑的空间愈显拥挤。
这房子用纱幔做了一个简单隔断，分出卧室和客厅的空间，但两个空间也就能各自摆下床和沙发。
进门后，陆斯言站在门口没动，任由旺德福在他脚边嗅来嗅去。
苏向晚换好自己的拖鞋，扭头看他：“站着干什么，换鞋啊。”
她指了指地上特意为他准备的拖鞋。
陆斯言回神笑了下，一边穿鞋，一边说：“只是感觉这里好像比上回来更挤了。”
说到这个，苏向晚也露出几分苦恼：“我也是住进来之后才觉得越来越挤，本来以为一个人够用的。”
陆斯言往里走，丢开沙发上的抱枕坐下去：“它都没你房间大，你租的时候没发现么？”
苏向晚说：“我来看房的时候这房子空得很，我哪想到这么多。”
陆斯言失笑。
苏向晚总给他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可能是从小物质条件不错，她身上会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懵懂，主要体现在日常生活上；但又因为家里做点生意，她耳濡目染加之脑瓜也聪明，她很能察觉别人的言外之意、未尽之意，当然如何应对又另作他说。
她身上有种冒失的谨慎，也有粗糙的细腻，总让他觉得生动。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直住下去，还是……”
苏向晚说道：“三个月后再说吧，我付了三个月房租呢。”
说完，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沙发上的陆斯言。
这男人那么长一条，折在小沙发上，他小腿迎面骨都顶着茶几边缘了，也正因此，他脚后跟踮起，微微收着腿，双手抱着膝盖，透着莫名的局促和可爱。
苏向晚不得不承认，她在这一瞬间被激发了母性。
强忍住笑意，她握着电热水壶问陆斯言：“喝开水吗？我现在煮。”
她这房子不通天然气，厨房只有电磁炉和开水壶，好在她平时也不做饭。
陆斯言说：“冷的就好。”
于是，苏向晚从小厨房底下柜子里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
陆斯言接过，苏向晚转身就要走。
陆斯言忙叫住她：“去哪？”
又勾唇笑道，“真当我来你这喝水的？”
苏向晚会意，心口酥麻一下，回身笑道：“我带旺德福下楼啊，没见它等急了吗？”
陆斯言拧开瓶盖仰脖喝了一口，而后起身道：“我带下去，你赶紧把你那一身火锅味洗洗。”
这男人，都念叨一路她身上的火锅味了。
苏向晚抬手在他胳膊拍了一下。
陆斯言顺势捉住她的手，面上一本正经，镜片后的双眸却闪烁着笑意：“这会先别招我，我不想觉得自己在跟一盆火锅做。”
苏向晚气得一脚踢过去。
陆斯言敏捷躲了下，笑意从眼底漫到脸上。
可惜这里空间实在有限，他还没彻底笑开来，脚趾就撞上了沙发脚，当即吃痛皱眉。
苏向晚忙担心问：“没事吧？”
陆斯言眉心还没舒展，声线也带了几分隐忍：“没事，不耽误带旺德福下楼。”
还能开玩笑，那说明真的没事。
苏向晚松了口气，又叫他出门把钥匙带上，等他带着旺德福出去了，她便将门一关，开始洗漱。
旺德福多少有点成精的迹象，很会看人下菜碟。
大概它也知道今天带它出门的不是亲妈，所以下楼后第一时间上完厕所，乖巧等陆斯言处理掉，就同他一起回楼上了。
苏向晚也刚从浴室出来，拿着吹风机到外面吹头发。
陆斯言便趁这个空挡进去洗漱。
等他洗完出来，苏向晚已经将头发吹干，正靠在床头给卖萌的旺德福拍照。
陆斯言之前在她这放了几身换洗衣服，这会就穿着一件白T搭浅米色休闲裤走到床边，然后把旺德福抱去卫生间，关上了门。
“你干嘛呢？”苏向晚傻眼。
“我可不想被围观跟你做|爱的全过程。”陆斯言洗完手回来。
苏向晚要笑不笑地捶他肩膀：“神经啊。”
她尾音还没落下，陆斯言已俯身吻住了她的双唇。
苏向晚从喉间溢出一声嘤咛，搂紧他肩膀，手机不自觉落到了床上……
晕晕乎乎的时候，陆斯言忽然捞过她手机，点开音乐软件，随意放了一首歌，将音量调大。
苏向晚满脸酡红，好奇问他：“干嘛……”
陆斯言俯身，埋到她身前去，含糊的声音夹杂断续的吸嘬声传来：“怕这小房子隔音不好……不想让别人听到你的声音。”
苏向晚无暇回应，忽地昂起下巴，脖子连同肩颈后背曲线绷成一张拉紧的弦，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失序。
慢慢地，连视线和意识都变得模糊。
一开始她还能轻易触摸到他后脑勺柔软的头毛，但渐渐地，那草丛般的触感慢慢往下，到了她要略略展臂才可以碰到的地方。
她已分不清耳边盘旋的呼吸声是他的，还是她的。
喉间无意识地发出哼鸣，她不知是他给得太多，还是自己还想要更多。
身体像一个轻飘飘的气球，盘旋着飞到了半空，但也没飞多久，她便被重重击中，又掉下来，掉进一个漩涡里去。
半阖的双眼看到的是他带几分狠劲的眼神。
他在床上时总是这样，强势地掠夺，掠夺她的一切，完全不像平常那温文尔雅的样子。
苏向晚情不自禁地抱紧他，将更多的自己奉送……
等一切平息，两个汗津津的身体拥在一起。
苏向晚背靠着陆斯言的胸膛，在他怀中小憩。
过了会，她察觉到些什么，吃力地往边上躲了躲，拖着懒调：“你不要来了，我好累啊。”
陆斯言笑了声，又将她捞回去，声线虽也慵懒，但到底比苏向晚多了几分神清气爽。
“你还不允许它跟你行个礼么。”
苏向晚无言以对。
手机里的乐声还在继续。
刚才谁都没在意到底在放哪首歌，这会平静下来了，苏向晚倒是听出是首老歌。
「……
就让我陪他恋完这场爱
只求心花终于盛开
就没有别的期待
等梦完醒来
再去收拾残骸
……」
她皱了皱眉，支起身子找手机。
陆斯言松开她，疑惑：“怎么了？”
苏向晚说：“换首歌，这首歌太苦了。”
陆斯言顿了顿，也留意到歌词，便也起身帮她找来手机，然后换了首开心的。
两人再度抱到一起，陆斯言从后面拥着苏向晚，下巴抵在她肩头，轻声喟叹：“这才是生活。”
苏向晚扭头看他，失笑：“搞半天你以前过的不是生活？”
陆斯言笑着扭了一下她鼻尖：“我的意思是，不用掐着时间做，做完还要急急忙忙送你回去。”
苏向晚啧一声：“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这些？”
陆斯言会意，解释道：“你没听懂我说的。”
苏向晚眉梢轻挑，等着他的下文。
“一种天高日长的平静，吃饭喝水工作睡觉……我们未必时时刻刻在一起，但想在一起的时候就能无所顾忌，或者说从容，不用怕被打扰被发现。”
苏向晚也被他说得心中微动，不由搂紧他：“真好。”
“是啊，真好。”
陆斯言感叹，“晚晚，我好想结婚。”
苏向晚心口突然咚地一下。
她一时说不清自己此刻什么感觉，开心有之，感动有之，担忧也有之……
约莫没听见她回应，陆斯言垂眸看她：“怎么了，你不想跟我结婚？”
苏向晚摇了摇头，不知怎的，眼眶忽然泛起潮红。
“就还是那些顾虑啊。”
她瓮声瓮气说道。
本质上，她希望同父母保持距离，但又确实不希望结一场没办法得到父母衷心祝福的婚。
如果只是领个证，那太简单了。
可是，由领证牵连出来的种种，却是她想到就觉得棘手的。
陆斯言沉默几秒，说：“知道了。”
苏向晚捧住他的脸，带了几分歉意：“你别失望……”
“我没失望。”
陆斯言微微眯眼，望住她湿漉漉的眼眸，“确实是我太唐突，如果跟我结婚，需要你放弃你原有的东西，那我未免太不堪。”
苏向晚吸了吸鼻子，脑袋在他肩窝蹭了蹭，软声道：“我也不希望你为我放弃你原有的东西……亲情、血缘，本就是难以割舍……”
她话没说完，忽然被陆斯言堵住了双唇。
他柔软的唇辗转在她唇上，苏向晚先是讶然瞪大双眸，旋即便在他怀中化作一滩水，享受地闭上了双眼。
待这个长吻结束，陆斯言才说：“这么美好的夜晚，不聊不开心的。”
苏向晚抿笑点了点头。
陆斯言淡笑着问她：“明天周六，什么安排？”
苏向晚说：“看电影？”
“看一天？”
“再逛商场，我好久没买盲盒了。”
“好。”
苏向晚又说：“我想洗澡了。”
陆斯言便抱起她：“一起。”
身体忽然腾空，叫苏向晚低呼了一声，本能地搂紧他脖颈。
“陆斯言。”
她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注视着他的侧脸。
陆斯言垂眸看她：“怎么了？”
苏向晚又笑起来：“没事，就想叫叫你。”
陆斯言微昂下巴，眸光闪闪熠熠：“以后有你叫的。”
苏向晚直接带陆斯言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是陆斯言第一次在苏向晚完全安顿好后来她这里。
大概是住了一段时间的缘故，苏向晚的个人用品越放越多，本就紧凑的空间愈显拥挤。
这房子用纱幔做了一个简单隔断，分出卧室和客厅的空间，但两个空间也就能各自摆下床和沙发。
进门后，陆斯言站在门口没动，任由旺德福在他脚边嗅来嗅去。
苏向晚换好自己的拖鞋，扭头看他：“站着干什么，换鞋啊。”
她指了指地上特意为他准备的拖鞋。
陆斯言回神笑了下，一边穿鞋，一边说：“只是感觉这里好像比上回来更挤了。”
说到这个，苏向晚也露出几分苦恼：“我也是住进来之后才觉得越来越挤，本来以为一个人够用的。”
陆斯言往里走，丢开沙发上的抱枕坐下去：“它都没你房间大，你租的时候没发现么？”
苏向晚说：“我来看房的时候这房子空得很，我哪想到这么多。”
陆斯言失笑。
苏向晚总给他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可能是从小物质条件不错，她身上会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懵懂，主要体现在日常生活上；但又因为家里做点生意，她耳濡目染加之脑瓜也聪明，她很能察觉别人的言外之意、未尽之意，当然如何应对又另作他说。
她身上有种冒失的谨慎，也有粗糙的细腻，总让他觉得生动。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直住下去，还是……”
苏向晚说道：“三个月后再说吧，我付了三个月房租呢。”
说完，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沙发上的陆斯言。
这男人那么长一条，折在小沙发上，他小腿迎面骨都顶着茶几边缘了，也正因此，他脚后跟踮起，微微收着腿，双手抱着膝盖，透着莫名的局促和可爱。
苏向晚不得不承认，她在这一瞬间被激发了母性。
强忍住笑意，她握着电热水壶问陆斯言：“喝开水吗？我现在煮。”
她这房子不通天然气，厨房只有电磁炉和开水壶，好在她平时也不做饭。
陆斯言说：“冷的就好。”
于是，苏向晚从小厨房底下柜子里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
陆斯言接过，苏向晚转身就要走。
陆斯言忙叫住她：“去哪？”
又勾唇笑道，“真当我来你这喝水的？”
苏向晚会意，心口酥麻一下，回身笑道：“我带旺德福下楼啊，没见它等急了吗？”
陆斯言拧开瓶盖仰脖喝了一口，而后起身道：“我带下去，你赶紧把你那一身火锅味洗洗。”
这男人，都念叨一路她身上的火锅味了。
苏向晚抬手在他胳膊拍了一下。
陆斯言顺势捉住她的手，面上一本正经，镜片后的双眸却闪烁着笑意：“这会先别招我，我不想觉得自己在跟一盆火锅做。”
苏向晚气得一脚踢过去。
陆斯言敏捷躲了下，笑意从眼底漫到脸上。
可惜这里空间实在有限，他还没彻底笑开来，脚趾就撞上了沙发脚，当即吃痛皱眉。
苏向晚忙担心问：“没事吧？”
陆斯言眉心还没舒展，声线也带了几分隐忍：“没事，不耽误带旺德福下楼。”
还能开玩笑，那说明真的没事。
苏向晚松了口气，又叫他出门把钥匙带上，等他带着旺德福出去了，她便将门一关，开始洗漱。
旺德福多少有点成精的迹象，很会看人下菜碟。
大概它也知道今天带它出门的不是亲妈，所以下楼后第一时间上完厕所，乖巧等陆斯言处理掉，就同他一起回楼上了。
苏向晚也刚从浴室出来，拿着吹风机到外面吹头发。
陆斯言便趁这个空挡进去洗漱。
等他洗完出来，苏向晚已经将头发吹干，正靠在床头给卖萌的旺德福拍照。
陆斯言之前在她这放了几身换洗衣服，这会就穿着一件白T搭浅米色休闲裤走到床边，然后把旺德福抱去卫生间，关上了门。
“你干嘛呢？”苏向晚傻眼。
“我可不想被围观跟你做|爱的全过程。”陆斯言洗完手回来。
苏向晚要笑不笑地捶他肩膀：“神经啊。”
她尾音还没落下，陆斯言已俯身吻住了她的双唇。
苏向晚从喉间溢出一声嘤咛，搂紧他肩膀，手机不自觉落到了床上……
晕晕乎乎的时候，陆斯言忽然捞过她手机，点开音乐软件，随意放了一首歌，将音量调大。
苏向晚满脸酡红，好奇问他：“干嘛……”
陆斯言俯身，埋到她身前去，含糊的声音夹杂断续的吸嘬声传来：“怕这小房子隔音不好……不想让别人听到你的声音。”
苏向晚无暇回应，忽地昂起下巴，脖子连同肩颈后背曲线绷成一张拉紧的弦，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失序。
慢慢地，连视线和意识都变得模糊。
一开始她还能轻易触摸到他后脑勺柔软的头毛，但渐渐地，那草丛般的触感慢慢往下，到了她要略略展臂才可以碰到的地方。
她已分不清耳边盘旋的呼吸声是他的，还是她的。
喉间无意识地发出哼鸣，她不知是他给得太多，还是自己还想要更多。
身体像一个轻飘飘的气球，盘旋着飞到了半空，但也没飞多久，她便被重重击中，又掉下来，掉进一个漩涡里去。
半阖的双眼看到的是他带几分狠劲的眼神。
他在床上时总是这样，强势地掠夺，掠夺她的一切，完全不像平常那温文尔雅的样子。
苏向晚情不自禁地抱紧他，将更多的自己奉送……
等一切平息，两个汗津津的身体拥在一起。
苏向晚背靠着陆斯言的胸膛，在他怀中小憩。
过了会，她察觉到些什么，吃力地往边上躲了躲，拖着懒调：“你不要来了，我好累啊。”
陆斯言笑了声，又将她捞回去，声线虽也慵懒，但到底比苏向晚多了几分神清气爽。
“你还不允许它跟你行个礼么。”
苏向晚无言以对。
手机里的乐声还在继续。
刚才谁都没在意到底在放哪首歌，这会平静下来了，苏向晚倒是听出是首老歌。
「……
就让我陪他恋完这场爱
只求心花终于盛开
就没有别的期待
等梦完醒来
再去收拾残骸
……」
她皱了皱眉，支起身子找手机。
陆斯言松开她，疑惑：“怎么了？”
苏向晚说：“换首歌，这首歌太苦了。”
陆斯言顿了顿，也留意到歌词，便也起身帮她找来手机，然后换了首开心的。
两人再度抱到一起，陆斯言从后面拥着苏向晚，下巴抵在她肩头，轻声喟叹：“这才是生活。”
苏向晚扭头看他，失笑：“搞半天你以前过的不是生活？”
陆斯言笑着扭了一下她鼻尖：“我的意思是，不用掐着时间做，做完还要急急忙忙送你回去。”
苏向晚啧一声：“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这些？”
陆斯言会意，解释道：“你没听懂我说的。”
苏向晚眉梢轻挑，等着他的下文。
“一种天高日长的平静，吃饭喝水工作睡觉……我们未必时时刻刻在一起，但想在一起的时候就能无所顾忌，或者说从容，不用怕被打扰被发现。”
苏向晚也被他说得心中微动，不由搂紧他：“真好。”
“是啊，真好。”
陆斯言感叹，“晚晚，我好想结婚。”
苏向晚心口突然咚地一下。
她一时说不清自己此刻什么感觉，开心有之，感动有之，担忧也有之……
约莫没听见她回应，陆斯言垂眸看她：“怎么了，你不想跟我结婚？”
苏向晚摇了摇头，不知怎的，眼眶忽然泛起潮红。
“就还是那些顾虑啊。”
她瓮声瓮气说道。
本质上，她希望同父母保持距离，但又确实不希望结一场没办法得到父母衷心祝福的婚。
如果只是领个证，那太简单了。
可是，由领证牵连出来的种种，却是她想到就觉得棘手的。
陆斯言沉默几秒，说：“知道了。”
苏向晚捧住他的脸，带了几分歉意：“你别失望……”
“我没失望。”
陆斯言微微眯眼，望住她湿漉漉的眼眸，“确实是我太唐突，如果跟我结婚，需要你放弃你原有的东西，那我未免太不堪。”
苏向晚吸了吸鼻子，脑袋在他肩窝蹭了蹭，软声道：“我也不希望你为我放弃你原有的东西……亲情、血缘，本就是难以割舍……”
她话没说完，忽然被陆斯言堵住了双唇。
他柔软的唇辗转在她唇上，苏向晚先是讶然瞪大双眸，旋即便在他怀中化作一滩水，享受地闭上了双眼。
待这个长吻结束，陆斯言才说：“这么美好的夜晚，不聊不开心的。”
苏向晚抿笑点了点头。
陆斯言淡笑着问她：“明天周六，什么安排？”
苏向晚说：“看电影？”
“看一天？”
“再逛商场，我好久没买盲盒了。”
“好。”
苏向晚又说：“我想洗澡了。”
陆斯言便抱起她：“一起。”
身体忽然腾空，叫苏向晚低呼了一声，本能地搂紧他脖颈。
“陆斯言。”
她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注视着他的侧脸。
陆斯言垂眸看她：“怎么了？”
苏向晚又笑起来：“没事，就想叫叫你。”
陆斯言微昂下巴，眸光闪闪熠熠：“以后有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