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莓市今日最高气温21摄氏度，最低气温13摄氏度，早晨局部有雾，晴转多云。气候也将由秋季的少雨干燥向寒冷潮湿的冬季过渡，请各位市民注意保暖。”
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周遭都被清凉的空气所覆盖。部分淋湿的花瓣随风飘散，窸窸窣窣地零落在角落里。
宋柠蕴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双手紧捂着滚烫的杯壁取暖，她轻抿了一小口咖啡，没咽下去，浓郁又香醇的气味包裹着她的舌尖，通过口腔直击味蕾。
她身旁波浪卷的女人拿起遥控器关掉天气预报，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白大褂穿好，顺手把装满豆浆的纸杯递给她：“小蕴，cofe喝太多导致体内脱钙骨质疏松，影响睡眠质量。要不来口豆浆？”
宋柠蕴“嗯”了一声，却没接过豆浆的杯子：“谢谢莺姐，我有痛风喝不了豆浆，喝咖啡还能降低痛风的风险。”
这个莺姐全名叫程莺，跟她这个刚来不久的实习医生不同，程莺已经是正式医生了，有着稳定的工作和不菲的收入，但没有什么前辈的架子，对她这个刚来的新人还算关照。
程莺眉眼微挑，收回装豆浆的杯子：“好吧。今天中午咱们再约着一起吃去饭。对了，你现在大三了吧？”
宋柠蕴正在整理自己的笔记本，闻言面露微笑，乖顺回应道：“是的。不太想住校，所以正准备在外面租个好一点的房。”
她租房子的时候没有提前下手，导致这家医院附近好一些的房子基本都被其他实习生们租完了，她找寻半天也找不到更便宜更干净的房子。
程莺点了点头，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那确实是有点难熬，不过嘛，等你熬过实习期就会好起来了，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害。”
“……”
宋柠蕴收拾完毕快步来到电梯口，她的带教老师正好也刚来到电梯，她礼貌向对方打招呼。
她的这位带教老师姓胡，身形瘦高，跟她叮嘱了许多重要事项，大致意思是看她很有潜能和前途，让她好好干，不要辜负了老师们的一片栽培之心。
宋柠蕴就这样累死累活忙活了一上午，又是跑腿帮各科室的老师们送病例，又是拿报告，贴化验单。
这几天在医院的实习深刻提示了她一个道理：就是当实习医生确实很累。
她甚至扣着头皮想扇死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学医。
学医能不能使头秃不好说，但她的心已经快秃了。
给自己又灌下几口咖啡，宋柠蕴才重新喘了口气，回过神来。
她好想躺平摸鱼，但一想到程莺说的熬过实习期就好了，还是咬牙坚持下来。
经过一系列的大脑斗争，宋柠蕴这才稍加冷静下来，重新整理了一下发丝，拿起病历本朝诊室走去。
诊室门口的休息椅上坐着一排正在等候的病人，人声有些嘈杂，路过的医疗人员来往密集。
另一位带教老师在诊室里，从她手中把病历本接过来，翻看了几页，目光流露出满意：“不错，手脚利落，头脑灵活，踏实勤劳，像你这种能力强的实习生很难得了。”
宋柠蕴松了口气，心底暗喜，表面上一副谦虚的模样道：“哪里，”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向老师学习。
这一上午就这样一晃而过，到了休息时间，宋柠蕴瞬间感觉轻松了不少。
程莺在门口等她，她早换下白大褂，身穿时髦的风衣，脚踩着名牌的高跟鞋，见她走过来，摘下墨镜道：“走吧，我们去吃那家黄焖鸡米饭还是宫保鸡丁好呢。”
宋柠蕴想了想道：“都行。对了，莺姐，你这高跟鞋真好看，是哪家的？”
她没有用特别浮夸的修饰词刻意拍马屁赞美，就这么随意一夸，程莺欣喜地眯起眼：“有品哦，这是YSL的最新款式，下次你休假时带你去店里逛逛。”
程莺向来健谈，拉着宋柠蕴去吃宫保鸡丁，在餐桌上，聊着聊着程莺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宋柠蕴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问出了声。
“还能怎么样，就是我男朋友呗，跟他网恋了快半年了，结果他就是拒绝和我线|下见面。”
“啊？”宋柠蕴觉得离谱，试探地问，“那你们没有视频聊天过吗？”
“当然没有，每次我一提出要视频通话，他就说他的设备不太好。”程莺伸出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青椒和土豆，“你也知道我妈在催婚，所以我想着快点带他去见家长，然后赶紧结婚。”
土豆被她的力道搅碎，她顿时没有了继续吃的胃口，干脆放下筷子，转头看向宋柠蕴：“你说我该怎么办啊，一边是我妈在催婚，一边又是网恋男友不肯奔现。”
宋柠蕴虽然跟她已熟，但总归相识不长，不方便贸然替她做决定，只能踌躇着跟她提议说：“要不你再跟你妈和你男友好好沟通聊一聊吧，说不定有更好的办法。”
程莺目光逐渐幽怨：“可是我妈说我现在已经是大龄女青年了，再不结婚就彻底是老姑娘了。”
“哈哈哈哈哈哈。”宋柠蕴一个没忍住，倏地笑出声来。
见她这幅忍俊不禁的模样，程莺故作凶狠地瞪向她：“笑什么，你男朋友也这么矫情吗？”
宋柠蕴一脸无辜：“我男朋友就是一死直男，前两天刚和我吵过架，现在正在和我冷战。”
“……”程莺忽然间分不清两个人之间谁更惨一点了，于是最后两个人只能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
不知是不是因为下午天气变冷的缘故，来医院的人流跟上午相比明显减少了一部分。
宋柠蕴倒是稍微得了些许清闲，没有上午那么忙碌，心想着再熬几个小时熬到下班就万事大吉准备解脱。
因为医院暖气还没供应，周遭的空气带着凉意席卷而来，宋柠蕴身体瑟缩着，给自己加了件外套。
她这会的主要工作是负责病人的接诊。
连着接待了一些病患，宋柠蕴逐渐掌握了部分经验。
这次接待的是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小姑娘，旁边跟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女人。
“我牙疼，医生姐姐，我是不是吃糖吃太多遭报应了。”小姑娘脸颊右侧略微肿起来一块，被痛意刺激得直掉眼泪。
宋柠蕴打开探照灯查看了她的口腔，然后轻声询问道：“小妹妹，你牙疼这种情况多久了？”
小姑娘低头沉思了一下：“嗯……我想想，大概已经三四天了吧，我这次月考拿了全班第二，就逼着我哥哥给我把超市里的巨型棒棒糖都买走了。”
话音刚落，她猛地想起旁边还站着她的母亲，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顿时脸色煞白：“妈，我……”
她妈妈冷哼一声：“我说你怎么突然牙疼，感情你们俩兄妹合起伙来诓骗我呢。鉴于你的情况，今晚的海鲜自助餐取消。”
“啊？不要啊。”小姑娘哀嚎一声，悲痛的目光转向宋柠蕴：“医生姐姐，你看……”
宋柠蕴一边在病例单上标注，一边安抚叮嘱道：“这是牙菌斑引发的龋齿，你回去记得勤刷牙，饭后用温水漱口。”
小姑娘和她妈妈拿着病例单走了，诊室暂时没有其他来问诊的病人。眼看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宋柠蕴站起身把包好的茶叶倒在接好的开水中，稍微阖眼，尝了一口泡好的茶水。
杯中的茶水在寒意的空气中逐渐转凉，宋柠蕴端着杯子去饮水机那边接水。
伴随着水流声，饮水机旁边隐约传来猫叫的声音，宋柠蕴拧着眉，寻思着她是不是耳朵幻听了，不然医院里怎么会有猫。她关掉开关，转头看向声源处。
那边有个长相出众的少年，正站在她不远处，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抬起头，漠然的眼神跟她视线就此撞上。
跟她对视的少年正斜靠在墙角，神情寡淡，五官轮廓分明，眉骨处有一道极浅的疤痕，眼尾有颗泪痣，耷拉着眼皮，低头伸手逗弄他怀里的暹罗猫。
他身穿一件纯黑色冲锋衣，将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耳边戴着银黑色十字架耳钉，扬起的下颚扯出一条锋利的线条，看上去就一副叛逆乖戾的形象特征，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肯定不好惹。
那只暹罗猫遗传了跟它主人一样的傲然气质，竖起耳朵翘着尾巴，水蓝色玛瑙般的眼珠警惕地瞪向周围的生人，浑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近”的气息。
宋柠蕴遥遥望着他怀里的暹罗猫，感觉整颗心都要被萌翻了，她以前也在家里养过猫，只可惜她好像跟猫狗没什么缘分，上学时养过一只橘猫，结果猫走丢了。
这只暹罗猫勾起了她的一些回忆，她又想起自己养那只橘猫时曾励志将来要当一位兽医。
一想到这，她就感到一阵阵的遗憾涌上心头，看着那只暹罗猫的目光更加慈爱和怜惜。
好想伸手摸一摸猫的毛。
算了，这猫又不是她的，而且现在是工作时期，还是实习期，不能再出差错。
工作要紧，工作要紧。
她拼命压下想撸猫的念头，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着茶杯就要和那个少年擦肩而过时，穿冲锋衣的少年突然开口，出声叫住了她：
“麻烦问一下兽医往哪边走？”
少年的音色低磁疏沉，夹带着浅浅的倦意。
虽然少年声音好听得过分，但宋柠蕴还是当场石化。
等一下，他刚刚说什么？
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周遭都被清凉的空气所覆盖。部分淋湿的花瓣随风飘散，窸窸窣窣地零落在角落里。
宋柠蕴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双手紧捂着滚烫的杯壁取暖，她轻抿了一小口咖啡，没咽下去，浓郁又香醇的气味包裹着她的舌尖，通过口腔直击味蕾。
她身旁波浪卷的女人拿起遥控器关掉天气预报，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白大褂穿好，顺手把装满豆浆的纸杯递给她：“小蕴，cofe喝太多导致体内脱钙骨质疏松，影响睡眠质量。要不来口豆浆？”
宋柠蕴“嗯”了一声，却没接过豆浆的杯子：“谢谢莺姐，我有痛风喝不了豆浆，喝咖啡还能降低痛风的风险。”
这个莺姐全名叫程莺，跟她这个刚来不久的实习医生不同，程莺已经是正式医生了，有着稳定的工作和不菲的收入，但没有什么前辈的架子，对她这个刚来的新人还算关照。
程莺眉眼微挑，收回装豆浆的杯子：“好吧。今天中午咱们再约着一起吃去饭。对了，你现在大三了吧？”
宋柠蕴正在整理自己的笔记本，闻言面露微笑，乖顺回应道：“是的。不太想住校，所以正准备在外面租个好一点的房。”
她租房子的时候没有提前下手，导致这家医院附近好一些的房子基本都被其他实习生们租完了，她找寻半天也找不到更便宜更干净的房子。
程莺点了点头，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那确实是有点难熬，不过嘛，等你熬过实习期就会好起来了，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害。”
“……”
宋柠蕴收拾完毕快步来到电梯口，她的带教老师正好也刚来到电梯，她礼貌向对方打招呼。
她的这位带教老师姓胡，身形瘦高，跟她叮嘱了许多重要事项，大致意思是看她很有潜能和前途，让她好好干，不要辜负了老师们的一片栽培之心。
宋柠蕴就这样累死累活忙活了一上午，又是跑腿帮各科室的老师们送病例，又是拿报告，贴化验单。
这几天在医院的实习深刻提示了她一个道理：就是当实习医生确实很累。
她甚至扣着头皮想扇死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学医。
学医能不能使头秃不好说，但她的心已经快秃了。
给自己又灌下几口咖啡，宋柠蕴才重新喘了口气，回过神来。
她好想躺平摸鱼，但一想到程莺说的熬过实习期就好了，还是咬牙坚持下来。
经过一系列的大脑斗争，宋柠蕴这才稍加冷静下来，重新整理了一下发丝，拿起病历本朝诊室走去。
诊室门口的休息椅上坐着一排正在等候的病人，人声有些嘈杂，路过的医疗人员来往密集。
另一位带教老师在诊室里，从她手中把病历本接过来，翻看了几页，目光流露出满意：“不错，手脚利落，头脑灵活，踏实勤劳，像你这种能力强的实习生很难得了。”
宋柠蕴松了口气，心底暗喜，表面上一副谦虚的模样道：“哪里，”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向老师学习。
这一上午就这样一晃而过，到了休息时间，宋柠蕴瞬间感觉轻松了不少。
程莺在门口等她，她早换下白大褂，身穿时髦的风衣，脚踩着名牌的高跟鞋，见她走过来，摘下墨镜道：“走吧，我们去吃那家黄焖鸡米饭还是宫保鸡丁好呢。”
宋柠蕴想了想道：“都行。对了，莺姐，你这高跟鞋真好看，是哪家的？”
她没有用特别浮夸的修饰词刻意拍马屁赞美，就这么随意一夸，程莺欣喜地眯起眼：“有品哦，这是YSL的最新款式，下次你休假时带你去店里逛逛。”
程莺向来健谈，拉着宋柠蕴去吃宫保鸡丁，在餐桌上，聊着聊着程莺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宋柠蕴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问出了声。
“还能怎么样，就是我男朋友呗，跟他网恋了快半年了，结果他就是拒绝和我线|下见面。”
“啊？”宋柠蕴觉得离谱，试探地问，“那你们没有视频聊天过吗？”
“当然没有，每次我一提出要视频通话，他就说他的设备不太好。”程莺伸出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青椒和土豆，“你也知道我妈在催婚，所以我想着快点带他去见家长，然后赶紧结婚。”
土豆被她的力道搅碎，她顿时没有了继续吃的胃口，干脆放下筷子，转头看向宋柠蕴：“你说我该怎么办啊，一边是我妈在催婚，一边又是网恋男友不肯奔现。”
宋柠蕴虽然跟她已熟，但总归相识不长，不方便贸然替她做决定，只能踌躇着跟她提议说：“要不你再跟你妈和你男友好好沟通聊一聊吧，说不定有更好的办法。”
程莺目光逐渐幽怨：“可是我妈说我现在已经是大龄女青年了，再不结婚就彻底是老姑娘了。”
“哈哈哈哈哈哈。”宋柠蕴一个没忍住，倏地笑出声来。
见她这幅忍俊不禁的模样，程莺故作凶狠地瞪向她：“笑什么，你男朋友也这么矫情吗？”
宋柠蕴一脸无辜：“我男朋友就是一死直男，前两天刚和我吵过架，现在正在和我冷战。”
“……”程莺忽然间分不清两个人之间谁更惨一点了，于是最后两个人只能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
不知是不是因为下午天气变冷的缘故，来医院的人流跟上午相比明显减少了一部分。
宋柠蕴倒是稍微得了些许清闲，没有上午那么忙碌，心想着再熬几个小时熬到下班就万事大吉准备解脱。
因为医院暖气还没供应，周遭的空气带着凉意席卷而来，宋柠蕴身体瑟缩着，给自己加了件外套。
她这会的主要工作是负责病人的接诊。
连着接待了一些病患，宋柠蕴逐渐掌握了部分经验。
这次接待的是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小姑娘，旁边跟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女人。
“我牙疼，医生姐姐，我是不是吃糖吃太多遭报应了。”小姑娘脸颊右侧略微肿起来一块，被痛意刺激得直掉眼泪。
宋柠蕴打开探照灯查看了她的口腔，然后轻声询问道：“小妹妹，你牙疼这种情况多久了？”
小姑娘低头沉思了一下：“嗯……我想想，大概已经三四天了吧，我这次月考拿了全班第二，就逼着我哥哥给我把超市里的巨型棒棒糖都买走了。”
话音刚落，她猛地想起旁边还站着她的母亲，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顿时脸色煞白：“妈，我……”
她妈妈冷哼一声：“我说你怎么突然牙疼，感情你们俩兄妹合起伙来诓骗我呢。鉴于你的情况，今晚的海鲜自助餐取消。”
“啊？不要啊。”小姑娘哀嚎一声，悲痛的目光转向宋柠蕴：“医生姐姐，你看……”
宋柠蕴一边在病例单上标注，一边安抚叮嘱道：“这是牙菌斑引发的龋齿，你回去记得勤刷牙，饭后用温水漱口。”
小姑娘和她妈妈拿着病例单走了，诊室暂时没有其他来问诊的病人。眼看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宋柠蕴站起身把包好的茶叶倒在接好的开水中，稍微阖眼，尝了一口泡好的茶水。
杯中的茶水在寒意的空气中逐渐转凉，宋柠蕴端着杯子去饮水机那边接水。
伴随着水流声，饮水机旁边隐约传来猫叫的声音，宋柠蕴拧着眉，寻思着她是不是耳朵幻听了，不然医院里怎么会有猫。她关掉开关，转头看向声源处。
那边有个长相出众的少年，正站在她不远处，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抬起头，漠然的眼神跟她视线就此撞上。
跟她对视的少年正斜靠在墙角，神情寡淡，五官轮廓分明，眉骨处有一道极浅的疤痕，眼尾有颗泪痣，耷拉着眼皮，低头伸手逗弄他怀里的暹罗猫。
他身穿一件纯黑色冲锋衣，将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耳边戴着银黑色十字架耳钉，扬起的下颚扯出一条锋利的线条，看上去就一副叛逆乖戾的形象特征，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肯定不好惹。
那只暹罗猫遗传了跟它主人一样的傲然气质，竖起耳朵翘着尾巴，水蓝色玛瑙般的眼珠警惕地瞪向周围的生人，浑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近”的气息。
宋柠蕴遥遥望着他怀里的暹罗猫，感觉整颗心都要被萌翻了，她以前也在家里养过猫，只可惜她好像跟猫狗没什么缘分，上学时养过一只橘猫，结果猫走丢了。
这只暹罗猫勾起了她的一些回忆，她又想起自己养那只橘猫时曾励志将来要当一位兽医。
一想到这，她就感到一阵阵的遗憾涌上心头，看着那只暹罗猫的目光更加慈爱和怜惜。
好想伸手摸一摸猫的毛。
算了，这猫又不是她的，而且现在是工作时期，还是实习期，不能再出差错。
工作要紧，工作要紧。
她拼命压下想撸猫的念头，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着茶杯就要和那个少年擦肩而过时，穿冲锋衣的少年突然开口，出声叫住了她：
“麻烦问一下兽医往哪边走？”
少年的音色低磁疏沉，夹带着浅浅的倦意。
虽然少年声音好听得过分，但宋柠蕴还是当场石化。
等一下，他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