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九是个好日子,石家接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来了。陈锦烟与石泽拜别父母,上了轿子。心中有些许害怕撩开帘子想要叫西洛却看到一位公子。那公子似遇到了熟人一直紧锁的眉头放了下来对着那人微微一笑,她不知怎么了感觉刚才的不安一扫全空,而那笑容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

    陈锦年见人走了,但还有一些吃饭的就回了屋子。一直躺在床上,夕颜见如此便过去问:“姑娘你怎么了?”陈锦年轻轻说道:“都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夕颜安慰:“没关系的,再过两天摄政王家的聘礼就要抬来了。姑娘过了及笄便可出门啦!”陈锦年呼的一下坐了起来:“关键就在于这里,我不想嫁人!尤其是,尤其是一个我只见了一面的人!”夕颜劝着说:“哪个女孩子可以跟外男多见面的。姑娘见了未来夫君一面,已然是很好了!”陈锦年并未与其多攀谈,又一下子躺回了床上。迷迷糊糊间刚要睡着,便听着钱妈妈要夕颜叫自己起来。她那个杀千刀的未婚夫来了,夕颜听了喜不自胜。忙将陈锦年拽起来濯洗打扮,将她打扮的比过年的时候还要好看。梳洗过后已然过去了很长时间,主仆二人缓缓走至前厅。见那俊雅的公子正坐在凳子上品茶与自己的父亲攀谈,自己向父亲行了一礼。心中嘀咕着:“我活了十余年,从未在人前装的如此模样。”陈板生见女儿来了,不好在其中攀谈。就装作有事离开,只留二人在厅中。

    二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长一时间的沉默。而后陈锦年呵呵笑着问:“二世子今日来有何事?莫不是来讨一杯喜酒的?”那人笑着说:“前几天是我唐突了,今儿来给你赔罪。”陈锦年尴尬的笑着说:“那一日我也有错,我火气太大了。”二人又是一阵沉默,陈锦年见他的茶喝完了就叫夕颜再添一杯。那人似乎是觉得在赶他,就起身向她行礼离开了。陈锦年嘀咕着:“这人真是奇怪,不就是添杯茶嘛至于这样吗?”夕颜也不解的说:“咱们就是给他添杯茶,也没赶他走啊?”最后陈锦年摇摇头说:“人要是奇怪起来,怎么样都是错的!走吧,我们也回去。”夕颜心想:“可是这人是你未来的夫婿,你就不担心他的性子?”这种事终究不是自己说了算,正主不担心她有什么可担心的。刘氏得知女儿已经见过了自己的未来夫婿,将她叫到跟前。问了问对未来夫婿的印象。陈锦年在心中嘀咕着:“也就几面之缘何谈印象?”但是想到刘氏还是为自己担心的,随便应付了几句说她人极好啊等等。是个人都可以听出来是应付,刘氏却一脸认真的听她讲。从刘氏处出来,夕颜不解的问:“夫人为何听不出来姑娘是应付她的?”陈锦年自嘲的笑了笑:“你觉得我说他坏话,他会给我退亲吗?这事儿是千载难逢的好事。父亲硬是想将这门亲是贴给三姐姐,且自从外祖父去年过世后父亲对母亲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便知母亲是需要这门婚事的,这不仅是给我一份未来的保障可能是他以后在这个家中挺直腰杆的保障。她今日这般问我,是做给祖母看的。祖母极其看中这门婚事,因为这门婚事牵扯太多的利益了。而我只不过就是那些利益中随时牺牲的一个人不,是一个物件。”夕颜知道姑娘跟她说这么多,就是没把她当做外人。但听到姑娘这样说自己和自己的母亲以及自己一直敬爱有加的祖母心中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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