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阳当然听出了甄如玉言下之意，要是路过的话就赶紧离开。
可惜了，路过是路过，他倒是没打算离开。
“只是路过看见了个身影，还挺眼熟的，所以才来打个招呼，甄公子不会介意吧？”许正阳挑眉，一脸无辜，笑的气人，又没和你打招呼，你管我路过不路过。
甄如玉唇角扯动，笑的优雅，“当然不介意。”
“如玉？你怎么在这里？”是柳烟，她还挺高兴，刚送完前来采购药品的闵州行商，出了云升阁，就撞见了如玉，是来接她的吗？
“有点事情，柳管事稍等一下。”甄如玉的视线都没分给柳烟一点，看着许正阳缓缓说道，“许队长如果贵人事忙的话，不如先行离开，我们就不打扰您办‘正事’了。”
“人不算贵，事也不忙。”许正阳一摆手，就是不走，然后看着伏明珠，“明珠小姐，我饿了，请你吃饭啊。”
伏明珠淡笑拒绝，“不好意思啊许队长，甄公子已经在升云台定好了位置，要不我们改日？”
明白吧，你饿了蹭饭你得找他啊，这顿饭不是我请做不了主啊。
许正阳非常上道，笑眯眯的问着：“甄公子不介意多我一个人吧？”
在甄如玉的“介意”张口之前，又补了一句，“正好有点事想和甄公子说。”
“当然不介意，许队长能和‘我们’共进午餐，我们的荣幸。”甄如玉微微点头，面如冠玉，笑的恰到好处。语气重点落在了‘我们’，惹得许正阳心口一窒。
“既然这样，那伏小姐应该也不介意再多我一个吧。”被甄如玉无意中冷落的柳烟婉转开口，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意，似乎知道直接问甄如玉肯定会被拒绝。
伏明珠看着柳烟这样子，叹了口气，“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但是你家公子介不介意我就不知道了。
“小仁在医馆找你有事，你先回去处理吧。”显然甄如玉是介意的，已经多了一个人，不想再多了。
柳烟垂下了头，好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好”。
甄如玉到底还是让她走了。
******
升云台门口伺候的小厮早就看见了甄如玉几人的身影，看他们在闲话，便没有上前打扰。等他们往这边走的时候，忙引着几人上了三楼。
俯瞰下去，正是笙歌不断，如云似雾的舞池，美景美色融为一体，伏明珠摸着下巴一脸纨绔的靠在窗前，只恨自己怀里没有个美人。
饭桌上的氛围还算和谐，毕竟没有动手打起来。
“有个事情挺好奇的，不知道甄公子能否给许某解惑。”许正阳吃饱了，闲话家常一般随口问道。
伏明珠耳朵悄悄竖起来，什么事赶紧说。
“那还要看许队长要问的是什么问题了。”甄如玉双眸低垂，视线随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游移。
“你的车夫，阿丑，做了多久了？”
“有快十年了吧。”甄如玉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很是不解，“为什么问起阿丑，他沾染上什么官司了？”
许正阳没有回答他，手背撑着下巴问了另一个问题，“青州出名的佳公子，留一个相貌丑陋的人在身边是因为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让甄如玉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沉默了片刻还是回答了，“他是为了救小仁才被烧成这个样子的，本来想带着他去找师傅看能不能治好，可惜烧伤时间太久，没得治了。我身边也只有车夫这么个位置是他能做的，这才用了阿丑快十年。”
许正阳得到了答案，沉默，总觉得这个阿丑没说的这么简单。
气氛陡然安静下来，伏明珠左右看看，决定先回去补个回笼觉，困了。
告辞之后带着秋眉走了回去，离得不算远，一刻钟左右的距离，当饭后消食了。
“小姐，你觉得甄公子说的是真的吗？”秋眉一直跟在旁边伺候，当然也听到了甄如玉的回答。
伏明珠轻笑一声，“真的假的，日后自有分晓。”
******
春燕今天只逛了青州的城西，什么戏楼瓦舍她都进去溜达了一圈，奈何她两条小腿倒腾的属实不快，只逛了城西三条街，还很不巧的撞见了甄小仁。
甄小仁自然是记得春燕的，娇俏少女昨天见面他就起了心思，今天这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春燕姑娘。”甄小仁折扇一甩，拦在了春燕面前，一整个花花公子的模样。
“是甄小公子啊，您有事？”没事麻烦快点闪开。
“我看春燕姑娘独自一人在这城中颇为孤独，不如我们一起，本公子对这青州可是熟悉的很，不比你自己摸索，要来的快。”甄小仁得了指点，要是能俘获了这个小丫头，那有些事情办起来可就方便多了。
春燕拒绝，长得虽然人模人样，但是压不住笑的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
“还是不麻烦小公子了，我这累了一天，准备回酒楼歇息了，谢谢小公子一番好意，不打扰了。”话落调头抬脚就准备走。
甄小仁在后面追了两步，“春燕姑娘，你慢走，我送你回去啊。”
给春燕恶心的脚下生风，跑的更快了，中途撞见了个人，都只是说一句“抱歉”就接着跑。
身后的甄小仁倒是停下了脚步，不是不追，是春燕撞见的狱神司的李开。
他可不想被狱神司的人询问大街上追着人姑娘干嘛，忙领着手下的人转进小巷走掉了。
李开并没有注意到甄小仁，他被撞的一个趔蹶，转头人姑娘跑没影了，就剩下地上一块玉佩，捡起来一看，乐了，嘿，这他家头儿又有借口了。
******
暮色渐沉，风轻吹过柳叶，衬着细碎的光影摇曳。
柳烟脚步沉重的往住处走去，忍不住的回想下午甄如玉让她离开的场面，越想心情越低落，丝毫没注意到有人跟在她的身后。
直到她进了小巷，那人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柳烟看着面前人的脸，呆了一瞬，很快就做出一副激烈挣扎的模样。
“柳烟小姐。”那人阴沉沉的开口，“如果你不想脖子马上被拧断的话，最好给我消停一点！”
柳烟用力拍打着捏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艰难地点头。
那人松开了手，却给了她一个耳光直接将她打倒在地。柳烟失控地咳嗽着，脑子里却在飞快的想着对策。
“柳烟小姐是用什么手段，杀死了我的哥哥？”他上前两步，蹲在柳烟身边，右手用力的捏着柳烟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让我猜一猜，是用你这张美丽的脸，勾引他，然后又派杀手杀了他是吧？”他拿出匕首，冰凉的触感划过柳烟的脸蛋，随时被割破的恐惧感带来一阵阵的颤栗。
柳烟瑟缩，双眼满是惊恐，语气颤抖，声音柔柔，“你哥哥是谁，我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诬陷我杀了他？！”
她像是受到了惊吓，整个人抖个不停。
这人是周遇秋的弟弟，周允冬，她认出来了。
周允冬沉着脸又给了她一巴掌，“当我没查过吗？你给我哥哥写的信，你让他去的秋雨大街，你找杀手杀了他！”
柳烟的泪水落下，连连摇头，柔声否认，“真的不是我，我从来没给你哥哥写过信，什么秋雨大街，什么杀手，我更是不知道！”
“不承认是吧，没关系，我直接掐死你给我哥哥陪葬，反正他也挺喜欢你的，你就去陪他吧！”说着周允冬的双手攀上柳烟的脖颈，柳烟自是不从，使尽了全身力气推开他，起身欲跑。
可惜被周允冬拌住了她的脚，连站起来都没机会。
柳烟放弃挣扎了，想到白日里甄如玉冷漠的样子，突然暴走，整个人激烈的吼叫起来，“随你，杀了我吧，反正活着也没意思，你杀了我呀，都说了你哥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周允冬迟疑了一瞬，看柳烟情绪如此激动竟有点动摇，难道自己真的搞错了？
然只是一瞬，他的手便落在了柳烟的脖子上，用力收紧，语气中满是疯狂，“我哥那么喜欢你，要是真的不是你，等真相大白了我再去你坟头给你烧纸赔不是！”
柳烟激烈的挣扎，但是力道越来越小。
“哎，干什么呢？！”周允冬的身后传来一声厉喝，是准备回家的张鲁。
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周允冬手下加重了力道，一定要掐死柳烟。
张鲁看这人没有松手，直接一刀劈了过去。
周允冬无法，这才松开双手翻身躲过。
知道今晚是杀不死柳烟了，他飞身窜出小巷，没入人群。
张鲁提刀欲追，却被柳烟拉住了衣角，她喉间难受，只能发出轻细的咳嗽声。
“麻烦张大人，送我回医馆。”柳烟的声音太小，张鲁还是仔细听才听清了她说什么。
等医馆收拾完擦好药，已经快到戌时末，张鲁让她好好歇息一晚，明日会来给她做口供，毕竟现在的柳烟也说不来什么话了。
柳烟点头感激的眼眶盈泪，美人如风中芦苇，单薄柔弱。
可惜张鲁莽汉子，受不了这个，说声告辞赶紧就跑了。
今晚柳烟住在了医馆，没有回家。
夜深人静，房间内闪烁的烛火映入柳烟的眸底。
没有柔弱，只有满眼的算计。
可惜了，路过是路过，他倒是没打算离开。
“只是路过看见了个身影，还挺眼熟的，所以才来打个招呼，甄公子不会介意吧？”许正阳挑眉，一脸无辜，笑的气人，又没和你打招呼，你管我路过不路过。
甄如玉唇角扯动，笑的优雅，“当然不介意。”
“如玉？你怎么在这里？”是柳烟，她还挺高兴，刚送完前来采购药品的闵州行商，出了云升阁，就撞见了如玉，是来接她的吗？
“有点事情，柳管事稍等一下。”甄如玉的视线都没分给柳烟一点，看着许正阳缓缓说道，“许队长如果贵人事忙的话，不如先行离开，我们就不打扰您办‘正事’了。”
“人不算贵，事也不忙。”许正阳一摆手，就是不走，然后看着伏明珠，“明珠小姐，我饿了，请你吃饭啊。”
伏明珠淡笑拒绝，“不好意思啊许队长，甄公子已经在升云台定好了位置，要不我们改日？”
明白吧，你饿了蹭饭你得找他啊，这顿饭不是我请做不了主啊。
许正阳非常上道，笑眯眯的问着：“甄公子不介意多我一个人吧？”
在甄如玉的“介意”张口之前，又补了一句，“正好有点事想和甄公子说。”
“当然不介意，许队长能和‘我们’共进午餐，我们的荣幸。”甄如玉微微点头，面如冠玉，笑的恰到好处。语气重点落在了‘我们’，惹得许正阳心口一窒。
“既然这样，那伏小姐应该也不介意再多我一个吧。”被甄如玉无意中冷落的柳烟婉转开口，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意，似乎知道直接问甄如玉肯定会被拒绝。
伏明珠看着柳烟这样子，叹了口气，“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但是你家公子介不介意我就不知道了。
“小仁在医馆找你有事，你先回去处理吧。”显然甄如玉是介意的，已经多了一个人，不想再多了。
柳烟垂下了头，好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好”。
甄如玉到底还是让她走了。
******
升云台门口伺候的小厮早就看见了甄如玉几人的身影，看他们在闲话，便没有上前打扰。等他们往这边走的时候，忙引着几人上了三楼。
俯瞰下去，正是笙歌不断，如云似雾的舞池，美景美色融为一体，伏明珠摸着下巴一脸纨绔的靠在窗前，只恨自己怀里没有个美人。
饭桌上的氛围还算和谐，毕竟没有动手打起来。
“有个事情挺好奇的，不知道甄公子能否给许某解惑。”许正阳吃饱了，闲话家常一般随口问道。
伏明珠耳朵悄悄竖起来，什么事赶紧说。
“那还要看许队长要问的是什么问题了。”甄如玉双眸低垂，视线随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游移。
“你的车夫，阿丑，做了多久了？”
“有快十年了吧。”甄如玉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很是不解，“为什么问起阿丑，他沾染上什么官司了？”
许正阳没有回答他，手背撑着下巴问了另一个问题，“青州出名的佳公子，留一个相貌丑陋的人在身边是因为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让甄如玉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沉默了片刻还是回答了，“他是为了救小仁才被烧成这个样子的，本来想带着他去找师傅看能不能治好，可惜烧伤时间太久，没得治了。我身边也只有车夫这么个位置是他能做的，这才用了阿丑快十年。”
许正阳得到了答案，沉默，总觉得这个阿丑没说的这么简单。
气氛陡然安静下来，伏明珠左右看看，决定先回去补个回笼觉，困了。
告辞之后带着秋眉走了回去，离得不算远，一刻钟左右的距离，当饭后消食了。
“小姐，你觉得甄公子说的是真的吗？”秋眉一直跟在旁边伺候，当然也听到了甄如玉的回答。
伏明珠轻笑一声，“真的假的，日后自有分晓。”
******
春燕今天只逛了青州的城西，什么戏楼瓦舍她都进去溜达了一圈，奈何她两条小腿倒腾的属实不快，只逛了城西三条街，还很不巧的撞见了甄小仁。
甄小仁自然是记得春燕的，娇俏少女昨天见面他就起了心思，今天这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春燕姑娘。”甄小仁折扇一甩，拦在了春燕面前，一整个花花公子的模样。
“是甄小公子啊，您有事？”没事麻烦快点闪开。
“我看春燕姑娘独自一人在这城中颇为孤独，不如我们一起，本公子对这青州可是熟悉的很，不比你自己摸索，要来的快。”甄小仁得了指点，要是能俘获了这个小丫头，那有些事情办起来可就方便多了。
春燕拒绝，长得虽然人模人样，但是压不住笑的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
“还是不麻烦小公子了，我这累了一天，准备回酒楼歇息了，谢谢小公子一番好意，不打扰了。”话落调头抬脚就准备走。
甄小仁在后面追了两步，“春燕姑娘，你慢走，我送你回去啊。”
给春燕恶心的脚下生风，跑的更快了，中途撞见了个人，都只是说一句“抱歉”就接着跑。
身后的甄小仁倒是停下了脚步，不是不追，是春燕撞见的狱神司的李开。
他可不想被狱神司的人询问大街上追着人姑娘干嘛，忙领着手下的人转进小巷走掉了。
李开并没有注意到甄小仁，他被撞的一个趔蹶，转头人姑娘跑没影了，就剩下地上一块玉佩，捡起来一看，乐了，嘿，这他家头儿又有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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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沉，风轻吹过柳叶，衬着细碎的光影摇曳。
柳烟脚步沉重的往住处走去，忍不住的回想下午甄如玉让她离开的场面，越想心情越低落，丝毫没注意到有人跟在她的身后。
直到她进了小巷，那人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柳烟看着面前人的脸，呆了一瞬，很快就做出一副激烈挣扎的模样。
“柳烟小姐。”那人阴沉沉的开口，“如果你不想脖子马上被拧断的话，最好给我消停一点！”
柳烟用力拍打着捏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艰难地点头。
那人松开了手，却给了她一个耳光直接将她打倒在地。柳烟失控地咳嗽着，脑子里却在飞快的想着对策。
“柳烟小姐是用什么手段，杀死了我的哥哥？”他上前两步，蹲在柳烟身边，右手用力的捏着柳烟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让我猜一猜，是用你这张美丽的脸，勾引他，然后又派杀手杀了他是吧？”他拿出匕首，冰凉的触感划过柳烟的脸蛋，随时被割破的恐惧感带来一阵阵的颤栗。
柳烟瑟缩，双眼满是惊恐，语气颤抖，声音柔柔，“你哥哥是谁，我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诬陷我杀了他？！”
她像是受到了惊吓，整个人抖个不停。
这人是周遇秋的弟弟，周允冬，她认出来了。
周允冬沉着脸又给了她一巴掌，“当我没查过吗？你给我哥哥写的信，你让他去的秋雨大街，你找杀手杀了他！”
柳烟的泪水落下，连连摇头，柔声否认，“真的不是我，我从来没给你哥哥写过信，什么秋雨大街，什么杀手，我更是不知道！”
“不承认是吧，没关系，我直接掐死你给我哥哥陪葬，反正他也挺喜欢你的，你就去陪他吧！”说着周允冬的双手攀上柳烟的脖颈，柳烟自是不从，使尽了全身力气推开他，起身欲跑。
可惜被周允冬拌住了她的脚，连站起来都没机会。
柳烟放弃挣扎了，想到白日里甄如玉冷漠的样子，突然暴走，整个人激烈的吼叫起来，“随你，杀了我吧，反正活着也没意思，你杀了我呀，都说了你哥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周允冬迟疑了一瞬，看柳烟情绪如此激动竟有点动摇，难道自己真的搞错了？
然只是一瞬，他的手便落在了柳烟的脖子上，用力收紧，语气中满是疯狂，“我哥那么喜欢你，要是真的不是你，等真相大白了我再去你坟头给你烧纸赔不是！”
柳烟激烈的挣扎，但是力道越来越小。
“哎，干什么呢？！”周允冬的身后传来一声厉喝，是准备回家的张鲁。
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周允冬手下加重了力道，一定要掐死柳烟。
张鲁看这人没有松手，直接一刀劈了过去。
周允冬无法，这才松开双手翻身躲过。
知道今晚是杀不死柳烟了，他飞身窜出小巷，没入人群。
张鲁提刀欲追，却被柳烟拉住了衣角，她喉间难受，只能发出轻细的咳嗽声。
“麻烦张大人，送我回医馆。”柳烟的声音太小，张鲁还是仔细听才听清了她说什么。
等医馆收拾完擦好药，已经快到戌时末，张鲁让她好好歇息一晚，明日会来给她做口供，毕竟现在的柳烟也说不来什么话了。
柳烟点头感激的眼眶盈泪，美人如风中芦苇，单薄柔弱。
可惜张鲁莽汉子，受不了这个，说声告辞赶紧就跑了。
今晚柳烟住在了医馆，没有回家。
夜深人静，房间内闪烁的烛火映入柳烟的眸底。
没有柔弱，只有满眼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