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佳人纤纤玉指顺着桌子推过来一张请帖，送到了许正阳眼皮子底下，“甄家老爷子寿辰，他们给狱神司送了请帖，你去吧。”
许正阳接过，不会就让他送个礼那么简单吧？
果然，沈佳人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笑得跟只老狐狸，“难得直接进入甄家的机会，好好把握啊。”
******
火光闪烁，烟雾缭绕，升腾的白色雾气伴随着阵阵酸臭的气息。
张铁柱在于光的调教下，终于适应了当一个合格的头目，一身褐色短打，行走在各个灶头之间。
“这个，你这个锅你搅快点，一会儿糊锅了！”
“你这个火候不够，再烧旺点！让你把火烧旺点听见没有？！”
干瘦的男人坐在灶口前缩着膀子连连点头，“听见了听见了。”
“哎呀，你用点力，你搅都搅不动能整好吗？！”张铁柱一巴掌拍在那人的手上，然后抓住他的手，用力搅动，让他感受一下该用什么样的力度，“就这样，就这个力度，知道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
“都给俺快点干，耽误了大哥的事，俺饶不了你们！”
“干好了今天加餐，干不好今天都别吃了！”
大哥可是说了，他当管事的之后，那是产量和质量都上去了，现在的他那是一改之前畏畏缩缩的样子，宛如一条得势的狗，晃着尾巴可哪咬人。
“铁柱啊。”在一旁不知看了多久的于光满意极了，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有成就感啊，“收拾收拾，哥今天带你进城。”
“那可不行，俺还得看着他们干活呢，俺要是离开了他们偷懒咋整。”张铁柱拒绝，他现在可是身负重任，一刻都不能放松。
“让你走就走，还有大虎他们呢，你就放心吧。”于光拉着他的胳膊往马车上带，“马上就要交货了，哥先带你去潇洒潇洒，找个妞陪你啊。”
张铁柱本来推拒的姿态一下就变了，还扭扭捏捏的，“那俺还在被通缉呢，要去了，不能被抓吧。”
“嗨，跟着大哥走，谁敢动你？！”于光底气十足，牛皮吹的可大。
张铁柱坐在马车上东摸摸西摸摸，闻见车厢内的香气，还鼻子拱拱的使劲儿嗅了嗅，“这马车啥木头的啊，咋还有香味儿呢？”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惹得于光哈哈大笑，张铁柱羞窘地挠挠头，心道，笑你大爷！
于光随手扔个他一个钱袋子，语气施舍，“里面五两银子，够你小子玩儿的了。”
张铁柱一听双眼放光，打开钱袋摸出碎银子，乐不可支，随手擦了擦就上牙咬了一口，“真银子，俺长这么大，见过最多的就二两银子。”说着说着还落了两滴眼泪出来，感动地看着于光，“大哥，你对俺真好！”
“臭小子，还挺容易感动，跟着大哥好好干，大哥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于光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鼓励，要想马儿跑，总得给点草，“等这批货交了，大哥一定给你多分点钱！”
“嗯！”张铁柱重重点头，希望如此吧！
马车停在了冯喜的小院门口，冯喜自然认得张铁柱，他手里走出去的傻大个倒也混成了个小头目。
“于老弟，东家知道你今个儿进城，约了平安茶馆后巷见。”视线落在张铁柱身上，“这小子就不用跟你去了，让他在我这待着吧。”
于光毫不在意摆摆手，“没事，让他在茶馆等我，不然一会儿我还得回来找他。”
“行，你的小弟你说了算。”
******
平安茶馆后巷，甄小仁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于光才姗姗来迟。
甄小仁看不惯他死混子装大爷那样，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什么时候能交货？”
“咱上次不说好了，还得十天吧。”于光摩挲着自己唇上的短须，一脸漫不经心。
“五天行不行。”有他家老爷子在大寿吸引目光，把这货悄声无息弄进城简直不要太容易。
于光看了他一眼，语气稍稍谄媚了一点，“那什么到位了，倒也不是不行，我让他们赶赶工呗。”
甄小仁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扔了过去，“一千两。”
“好嘞，我的爷，就五天，五天我就给您出货！”于光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见钱眼开。
“听说你那最近招了新人？”甄小仁下巴微扬，姿态做的足足的。
于光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儿，“我这都招了十多天了，您才听说啊。”
“呵，你那眼光，别招进去个狱神司的，再把我的事儿给耽误了！”甄小仁目光陡然凌厉起来。
“我眼光怎么了，好的很，这批新来的，又蠢又听话，好摆弄的很。”于光自是不在意他怎么说，他只要钱。
“随你吧，三天后我去找你，就老地方吧，顺便带份货来。”甄小仁摆手，不再与他多说，转身出了巷子。
“切，老子还不愿意理你呢！”于光数着几张银票，美滋滋的塞进袖口，去找张铁柱了。
张铁柱听话地站在平安茶馆门口等于光，闲来无事，拿出一块碎银子在手上抛来抛去的，街上的偷儿看了都得直呼这是个傻子。
果不其然，张铁柱和于光打招呼的时候，一个小偷飞快地从张铁柱身旁略过，钱袋没了张铁柱都没感觉到，还傻乎乎的冲着于光挥手。
于光倒是看到了，恶劣地提醒他，钱袋掉了，不出意外看到了张铁柱垮掉的表情，他倒是笑的不行。
“行了不就是五两银子吗？我再给你补上，别整那哭唧唧的。”于光得了一千两，心情好的不行，区区五两，小钱。
“不是五两，是四两。”张铁柱颓丧个脸摊开手心，一锭碎银子安安静静地躺在手心。
于光一噎，“你是真实诚啊。行了，看你这样也是没心情玩儿了，送你回去。”
“好。”张铁柱闷闷的声音传来，垂头丧气地跟在于光身后往回走。
钱都丢了还玩什么玩，张铁柱越想越气，对着马车轱辘就是一脚，“妈的！！”
幸亏马车轱辘结实，没让他给踹坏了。
哼着小调走在前头的于光心里美滋滋，盘算着待会给张铁柱送回去，自己去找芙蓉好好的耍一耍，给她二十两美不死她。
冷不丁身后的“嗷”的一声给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张铁柱蹲在地上捂着脚一脸痛苦。
“干嘛呢这是？磕脚啦？”于光走过去把他扶起来，看张铁柱痛苦点头，人都笑了，被他那傻样逗的。
屋里聊天的冯喜和车夫自然也听见了院外的痛呼，忙跑出来查看，听于光讲完张铁柱的乐子，又是一番嬉笑。
笑够了的于光嘱咐车夫道：“老刘啊，你送这小子回去，明天上午去翠红楼接我。”
老刘自然知道他去翠红楼干嘛，笑得猥琐，扬了扬马鞭，表示明白。
一行人自是分散，张铁柱先是去了个茅厕，再回来的时候没进车厢，跟着老刘一起赶马车，一路上看风景，和老刘聊天打屁，心情倒是缓解了过来，面上没那么郁闷了。
******
聆音馆，城南的一处戏楼，伏明珠正坐在二楼包厢里，轻靠在半开的窗台边看着台上，咿咿呀呀的曲子唱的正是《擒贼记》，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好戏。
伏明珠看着专注，听得兴起，偶尔还摇头晃脑的跟着哼哼两句。
不喜听戏的春燕站在包厢外对街的窗口无聊的磕着手里的瓜子，视线不经意的扫过楼下行过的马车，又飞快的掠了过去，一直看着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内。
春燕皱着眉头思索，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看什么呢？”秋眉捧着一碟子蜜饯过来，看她眉头紧皱，一副遇到难事了的样子问道。
春燕指着刚才马车行进的方向，语气中满是疑惑：“刚看到个马车上坐着个人，穿的破破烂烂的，长得还黑，但是我就是觉得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秋眉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马车早就不见了踪迹。
她收回视线，捏起一颗蜜饯送到春燕唇边，“行了，别想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一下就想起来了。”
“嗯。”春燕点头，嘴里甜滋滋的，“小姐听好了？”
“没呢，小姐睡着了。”秋眉叹气，小姐爱听戏，但是听听就睡着。
“那我先去百川楼吧，让他们先准备着，等小姐过去了直接就能吃。”春燕估摸着时间，等她家小姐醒了再过去，半个时辰差不多。
秋眉点头，“好，你先去。”
也就两刻钟的功夫，伏明珠自榻上悠悠转醒，耳边咿呀的声音让她有些恍惚，她揉着脑袋坐起来，一张明艳的脸上满是刚睡醒的迷茫。
“春燕，秋眉。”声音有点小，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
没人应她，她便缓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秋眉推开门进来了，看她醒了，忙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小姐喝杯水清醒清醒，春燕已经订好了百川楼的位置，就等着您去呢。”秋眉说着手下动作不停，给伏明珠整理着睡乱的头发。
“百川楼？”伏明珠没这家酒楼的印象。
“是最近新开的酒楼，他们家都是比较辣的口味，春燕说小姐一定会喜欢。”
许正阳接过，不会就让他送个礼那么简单吧？
果然，沈佳人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笑得跟只老狐狸，“难得直接进入甄家的机会，好好把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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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闪烁，烟雾缭绕，升腾的白色雾气伴随着阵阵酸臭的气息。
张铁柱在于光的调教下，终于适应了当一个合格的头目，一身褐色短打，行走在各个灶头之间。
“这个，你这个锅你搅快点，一会儿糊锅了！”
“你这个火候不够，再烧旺点！让你把火烧旺点听见没有？！”
干瘦的男人坐在灶口前缩着膀子连连点头，“听见了听见了。”
“哎呀，你用点力，你搅都搅不动能整好吗？！”张铁柱一巴掌拍在那人的手上，然后抓住他的手，用力搅动，让他感受一下该用什么样的力度，“就这样，就这个力度，知道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
“都给俺快点干，耽误了大哥的事，俺饶不了你们！”
“干好了今天加餐，干不好今天都别吃了！”
大哥可是说了，他当管事的之后，那是产量和质量都上去了，现在的他那是一改之前畏畏缩缩的样子，宛如一条得势的狗，晃着尾巴可哪咬人。
“铁柱啊。”在一旁不知看了多久的于光满意极了，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有成就感啊，“收拾收拾，哥今天带你进城。”
“那可不行，俺还得看着他们干活呢，俺要是离开了他们偷懒咋整。”张铁柱拒绝，他现在可是身负重任，一刻都不能放松。
“让你走就走，还有大虎他们呢，你就放心吧。”于光拉着他的胳膊往马车上带，“马上就要交货了，哥先带你去潇洒潇洒，找个妞陪你啊。”
张铁柱本来推拒的姿态一下就变了，还扭扭捏捏的，“那俺还在被通缉呢，要去了，不能被抓吧。”
“嗨，跟着大哥走，谁敢动你？！”于光底气十足，牛皮吹的可大。
张铁柱坐在马车上东摸摸西摸摸，闻见车厢内的香气，还鼻子拱拱的使劲儿嗅了嗅，“这马车啥木头的啊，咋还有香味儿呢？”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惹得于光哈哈大笑，张铁柱羞窘地挠挠头，心道，笑你大爷！
于光随手扔个他一个钱袋子，语气施舍，“里面五两银子，够你小子玩儿的了。”
张铁柱一听双眼放光，打开钱袋摸出碎银子，乐不可支，随手擦了擦就上牙咬了一口，“真银子，俺长这么大，见过最多的就二两银子。”说着说着还落了两滴眼泪出来，感动地看着于光，“大哥，你对俺真好！”
“臭小子，还挺容易感动，跟着大哥好好干，大哥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于光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鼓励，要想马儿跑，总得给点草，“等这批货交了，大哥一定给你多分点钱！”
“嗯！”张铁柱重重点头，希望如此吧！
马车停在了冯喜的小院门口，冯喜自然认得张铁柱，他手里走出去的傻大个倒也混成了个小头目。
“于老弟，东家知道你今个儿进城，约了平安茶馆后巷见。”视线落在张铁柱身上，“这小子就不用跟你去了，让他在我这待着吧。”
于光毫不在意摆摆手，“没事，让他在茶馆等我，不然一会儿我还得回来找他。”
“行，你的小弟你说了算。”
******
平安茶馆后巷，甄小仁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于光才姗姗来迟。
甄小仁看不惯他死混子装大爷那样，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什么时候能交货？”
“咱上次不说好了，还得十天吧。”于光摩挲着自己唇上的短须，一脸漫不经心。
“五天行不行。”有他家老爷子在大寿吸引目光，把这货悄声无息弄进城简直不要太容易。
于光看了他一眼，语气稍稍谄媚了一点，“那什么到位了，倒也不是不行，我让他们赶赶工呗。”
甄小仁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扔了过去，“一千两。”
“好嘞，我的爷，就五天，五天我就给您出货！”于光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见钱眼开。
“听说你那最近招了新人？”甄小仁下巴微扬，姿态做的足足的。
于光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儿，“我这都招了十多天了，您才听说啊。”
“呵，你那眼光，别招进去个狱神司的，再把我的事儿给耽误了！”甄小仁目光陡然凌厉起来。
“我眼光怎么了，好的很，这批新来的，又蠢又听话，好摆弄的很。”于光自是不在意他怎么说，他只要钱。
“随你吧，三天后我去找你，就老地方吧，顺便带份货来。”甄小仁摆手，不再与他多说，转身出了巷子。
“切，老子还不愿意理你呢！”于光数着几张银票，美滋滋的塞进袖口，去找张铁柱了。
张铁柱听话地站在平安茶馆门口等于光，闲来无事，拿出一块碎银子在手上抛来抛去的，街上的偷儿看了都得直呼这是个傻子。
果不其然，张铁柱和于光打招呼的时候，一个小偷飞快地从张铁柱身旁略过，钱袋没了张铁柱都没感觉到，还傻乎乎的冲着于光挥手。
于光倒是看到了，恶劣地提醒他，钱袋掉了，不出意外看到了张铁柱垮掉的表情，他倒是笑的不行。
“行了不就是五两银子吗？我再给你补上，别整那哭唧唧的。”于光得了一千两，心情好的不行，区区五两，小钱。
“不是五两，是四两。”张铁柱颓丧个脸摊开手心，一锭碎银子安安静静地躺在手心。
于光一噎，“你是真实诚啊。行了，看你这样也是没心情玩儿了，送你回去。”
“好。”张铁柱闷闷的声音传来，垂头丧气地跟在于光身后往回走。
钱都丢了还玩什么玩，张铁柱越想越气，对着马车轱辘就是一脚，“妈的！！”
幸亏马车轱辘结实，没让他给踹坏了。
哼着小调走在前头的于光心里美滋滋，盘算着待会给张铁柱送回去，自己去找芙蓉好好的耍一耍，给她二十两美不死她。
冷不丁身后的“嗷”的一声给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张铁柱蹲在地上捂着脚一脸痛苦。
“干嘛呢这是？磕脚啦？”于光走过去把他扶起来，看张铁柱痛苦点头，人都笑了，被他那傻样逗的。
屋里聊天的冯喜和车夫自然也听见了院外的痛呼，忙跑出来查看，听于光讲完张铁柱的乐子，又是一番嬉笑。
笑够了的于光嘱咐车夫道：“老刘啊，你送这小子回去，明天上午去翠红楼接我。”
老刘自然知道他去翠红楼干嘛，笑得猥琐，扬了扬马鞭，表示明白。
一行人自是分散，张铁柱先是去了个茅厕，再回来的时候没进车厢，跟着老刘一起赶马车，一路上看风景，和老刘聊天打屁，心情倒是缓解了过来，面上没那么郁闷了。
******
聆音馆，城南的一处戏楼，伏明珠正坐在二楼包厢里，轻靠在半开的窗台边看着台上，咿咿呀呀的曲子唱的正是《擒贼记》，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好戏。
伏明珠看着专注，听得兴起，偶尔还摇头晃脑的跟着哼哼两句。
不喜听戏的春燕站在包厢外对街的窗口无聊的磕着手里的瓜子，视线不经意的扫过楼下行过的马车，又飞快的掠了过去，一直看着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内。
春燕皱着眉头思索，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看什么呢？”秋眉捧着一碟子蜜饯过来，看她眉头紧皱，一副遇到难事了的样子问道。
春燕指着刚才马车行进的方向，语气中满是疑惑：“刚看到个马车上坐着个人，穿的破破烂烂的，长得还黑，但是我就是觉得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秋眉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马车早就不见了踪迹。
她收回视线，捏起一颗蜜饯送到春燕唇边，“行了，别想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一下就想起来了。”
“嗯。”春燕点头，嘴里甜滋滋的，“小姐听好了？”
“没呢，小姐睡着了。”秋眉叹气，小姐爱听戏，但是听听就睡着。
“那我先去百川楼吧，让他们先准备着，等小姐过去了直接就能吃。”春燕估摸着时间，等她家小姐醒了再过去，半个时辰差不多。
秋眉点头，“好，你先去。”
也就两刻钟的功夫，伏明珠自榻上悠悠转醒，耳边咿呀的声音让她有些恍惚，她揉着脑袋坐起来，一张明艳的脸上满是刚睡醒的迷茫。
“春燕，秋眉。”声音有点小，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
没人应她，她便缓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秋眉推开门进来了，看她醒了，忙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小姐喝杯水清醒清醒，春燕已经订好了百川楼的位置，就等着您去呢。”秋眉说着手下动作不停，给伏明珠整理着睡乱的头发。
“百川楼？”伏明珠没这家酒楼的印象。
“是最近新开的酒楼，他们家都是比较辣的口味，春燕说小姐一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