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说的阿来是谁，许正阳跟着她一路去到了后院。
院中一口水井。
水井旁六七个循声而来的人。
一个模样看起来像是后厨的人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呕吐着。
地上一具被打捞上来的只穿着亵裤的尸体，就是红妈妈说的阿来。
他的眼睛大大地睁着，脸上挂满疑惑，看上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死掉了。
许正阳看着尸体有些诧异，是那个给芙蓉房间送酒菜的堂倌儿！
狱神司的人来得很快。
四具尸体从翠红楼搬走的时候，整条风月巷的人都轰动了，根本瞒不了。
最感到恶心的当属翠红楼的顾客。
翠红楼只有那一口水井，也就是说当晚他们的菜品都可能是泡过尸体的水做的！
没人安抚那些客人脆弱的心灵，红妈妈，厨房的人全部被带走盘查。
许正阳知晓此事与翠红楼并无干系，可其中细节还是需要问询。
现场勘察，仵作尸检，人员问询，细节复盘，忙完都已经快第二日中午了。
许正阳面色并不好看，昨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于光和冯喜被杀人灭口，意味着那个作坊彻底被放弃，张鲁再在里面埋伏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沈佳人自是知道了翠红楼发生的事情，此刻她面色平静坐在主位上听着许正阳给她汇报。
许正阳身板站的笔直，拿着整理好的卷宗理清思路，一条条上报。
“于光、冯喜、芙蓉三人死于断肠之毒，毒药被下在了那壶青花酒中。因为第一次送上去的酒菜已经试过无毒，所以第二次送上去的酒菜并没有做检查。”
“阿来是死后被人抛尸井中，但是根据小陈的验尸结果，他死了最少两个时辰。”
“也就是说我们在翠红楼见到的那个堂倌儿，是有人易容成阿来的样子。”
“人员混杂，凶手下毒成功之后只需要换个装，就能逃脱成功。”
“这一次...是我们轻敌了。”
站在许正阳身后的林卓贺长明几人低眉搭眼，大气不敢喘一口。
司主一句话都不说，表情也没有，好吓人。
良久，沈佳人淡淡的声音传来：“你们几个先出去。”
林卓几人有些担忧地看了许正阳一眼，没敢吱声，顺从地退了出去。
“说吧，刚才欲言又止的，还有什么？”沈佳人叹了口气，从刚才许正阳就一种“还有事得避开人才能说”的眼神看着她，这人都赶走了，可以说了。
许正阳两步上前，声音低了些许：“司主，于光被杀人灭口，应该是对方察觉到了小作坊被我们的人盯上了，但是他们是怎么察觉的？”
“你怀疑狱神司出了叛徒？”沈佳人眉头微挑，饶有兴致地问道。
“是。”许正阳肯定地点头。
“于光死了，小作坊被放弃，通知李开他们动手吧。”沈佳人手指微动，一条条指令下达。
“查柳烟这两天的动向，看看能不能摸到杀于光的凶手。”
“如果，于光背后的人就是柳烟，他们痛失这批货物，一定会再找其他渠道进货，把她盯死了。”
沈佳人没有过多苛责，人在许正阳他们眼皮子底下被杀的，她都不用多说什么，就许正阳那个性子自己都得懊恼死。
再说了，人都死了，追究也没用，赶紧安排好接下来的事才是正经的。
“是。”许正阳朗声应下，握紧卷宗退了出去。
“头儿，司主没骂你吧？”林卓小心翼翼地凑上来，大眼睛挂满担忧，虽然司主没和他们发过脾气，但还是担心啊。
许正阳摇头，压下心底涌起的烦躁，看着眼前这几个手下，他绝对不相信他们之中会有叛徒。
一只灰色的信鸽飞到了李开的头上盘旋，听见一声哨响，它扑棱棱地落在了李开的肩膀上。
曹云周凑过来，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动手。
李开有些惊讶，怎么会要求提前动手？原定计划不是等到于光这批货物交接之后他们再对小作坊下手吗？
心中疑惑，但他还是按照命令行事。
寂静的森林中突然响起了两短一长的清脆哨声。
狱神司的人接到信号，纷纷靠近小作坊。
作坊内此时一片热火朝天，于光不在，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工作。
一箱箱散发着酸臭气息的膏状物被密封送上马车，外面罩上一层油纸，再抹上一层香膏。最外层铺上一圈香料，看起来像是运送香料的马车。只有凑近了仔细闻，才能闻见轻微的酸臭味。
大虎领着一帮打手看着这群人装货，稍有不对就是揍。
李大明在张铁柱身边，将膏状物层层密封，干得累了他忍不住絮叨：“这玩意这么臭，谁家正经人要啊！”
张铁柱一巴掌拍过去，眼角看向大虎，发现大虎没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
“啥这玩意儿，大哥都说了，这叫...这叫玄草！”张铁柱挠挠头，想起来这名字了。
李大明双眸睁大，不可置信：“这鬼哭藤做出来的东西叫玄草？草？”
低头瞅瞅手里乌漆嘛黑的膏状物体，举到张铁柱眼皮子底下追问道：“这玩意？叫草？”
张铁柱看他那没见识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咋的了，俺还见过一种长得跟鸽子似的鸟，结果人家是鹰呢！”
李大明：......知道了不就是司主那只鹰嘛！
“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大虎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铜铃大的眼睛瞪着张铁柱，要不是大哥说还得靠他运货，早就揍他一顿了，土鳖。
张铁柱憨憨一笑，麻利地打包。
突然，一声长长的哨声响起。
张铁柱和李大明对视一眼，一脸懵地站了起来。
大虎面色突变，领着手下的人走出没两步，便撞进了已经闯进作坊的狱神司众人。
统一的狱神司制服，似乎在昭示着他们的死期到了。
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作坊的位置如此隐蔽，他们怎么会找过来的？！
大哥呢？大哥难道已经被抓了？！
大虎全身的肌肉紧绷，看着对面狱神司的人，再看看自己的人，大喝一声：“和他们干！既然来了，就都死这儿吧！”
手下的人本来心生退意，但大虎这么一喊，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混战一团，大虎竟然偷摸退出了战局，看样子想要逃跑。
张铁柱和李大明拦住了他，本来憨憨的面容此刻充满了正义：“大虎，别跑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束手就擒吧。”
大虎感觉自己的脑子从未如此好用过，他又愤怒又惊讶：“你们是狱神司的人？！”
张鲁也不否认，抽身上前和大虎缠斗起来。
不过一个时辰，整个作坊便控制在了狱神司手里。
******
“小姐，明天给他送这个生辰礼是不是太贵重了点？”春燕捧着手中的暖白玉盒，颇为不舍，“虽然这玉清丹咱们药王谷一堆，但是那老头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配哦。”
伏明珠被她心痛的样子逗笑，放下手中的书册笑侃道：“甄老爷子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这玉清丹最后落在谁手里可还不一定呢。”
“怎么说？”春燕双眼放光，似是闻到了热闹的味道。
伏明珠却是微微一笑，视线落在桌上：“春燕，你说如此大批量的药材进库，他是怎么处理的呢？”
“虽然甄氏名下的医馆颇多，看上去也是需要很多药材的样子，可是远远用不到这么多药材。”
“而且，我看过他处理药材的地方，就算每日不停，都不可能。”
“还是说，他有什么密室之类的东西，专门处理？”
春燕放下白玉盒子，拿起桌上的书册，是这段时间她整理的甄氏医馆采购药材的明细：“确实很大批量，小姐他绝对是有密室！”
“如果有密室的话，以甄如玉的性格，会把它建在哪里呢？”伏明珠决定趁着明天去甄家好好探索一番。
想想就刺激。
春燕则是摇摇头，诚恳表示：不知道。
天色渐晚，春燕有些饿了。
她摸了摸肚子，想起了之前许队长送来的辣卤，热乎乎鲜香麻辣的，只是想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小姐，我们晚上吃热卤吧！”
伏明珠愣住，明艳的脸上流露出不解：“当正餐吃？”
春燕讪讪一笑：“配点米饭？”
晚饭就这么定了下来，春燕带上食盒欢喜地去买辣卤。
热卤店离狱神司非常得近，春燕带着热卤出来的时候，看到狱神司的人进进出出的在搬什么东西。
远远地看了一眼，没兴趣，春燕转身就走。
回去的路上倒是听说了不少，什么装的是香料，但是闻着还有点臭。
从城外进来的，不知道又把哪里给一锅端了。
抓了好多人，估计狱神司监狱都装不下了。
那些人身上都酸臭酸臭的。
春燕支棱着小耳朵听得欢快，猛地听见了有人说起昨晚的杀人案。
什么翠红楼昨晚死了四个人？！
有一个堂倌儿死在井里了？
有两个客人和妓子一起玩儿的时候太刺激死掉了？！
春燕笑的猥琐：果...果然够刺激！
攥紧小拳头，等会儿回去就给小姐讲！
吩咐小二送一份米饭上楼，春燕便拎着热卤迫不及待地去给伏明珠描述今天听到的八卦。
小饭厅里，伏明珠一口热卤一口米饭吃得畅快，再听着春燕说书一般的描述，这顿饭特别欢乐。
“哇，这么刺激的吗？”伏明珠红唇微张，配合春燕做出一副吃惊表情。
春燕小脑袋点的飞快：“可不，说那三个人刚死，狱神司的人就到了，速度可快了！然后正看着现场呢，就又在后院发现了个死在水井里的堂倌儿！”
院中一口水井。
水井旁六七个循声而来的人。
一个模样看起来像是后厨的人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呕吐着。
地上一具被打捞上来的只穿着亵裤的尸体，就是红妈妈说的阿来。
他的眼睛大大地睁着，脸上挂满疑惑，看上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死掉了。
许正阳看着尸体有些诧异，是那个给芙蓉房间送酒菜的堂倌儿！
狱神司的人来得很快。
四具尸体从翠红楼搬走的时候，整条风月巷的人都轰动了，根本瞒不了。
最感到恶心的当属翠红楼的顾客。
翠红楼只有那一口水井，也就是说当晚他们的菜品都可能是泡过尸体的水做的！
没人安抚那些客人脆弱的心灵，红妈妈，厨房的人全部被带走盘查。
许正阳知晓此事与翠红楼并无干系，可其中细节还是需要问询。
现场勘察，仵作尸检，人员问询，细节复盘，忙完都已经快第二日中午了。
许正阳面色并不好看，昨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于光和冯喜被杀人灭口，意味着那个作坊彻底被放弃，张鲁再在里面埋伏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沈佳人自是知道了翠红楼发生的事情，此刻她面色平静坐在主位上听着许正阳给她汇报。
许正阳身板站的笔直，拿着整理好的卷宗理清思路，一条条上报。
“于光、冯喜、芙蓉三人死于断肠之毒，毒药被下在了那壶青花酒中。因为第一次送上去的酒菜已经试过无毒，所以第二次送上去的酒菜并没有做检查。”
“阿来是死后被人抛尸井中，但是根据小陈的验尸结果，他死了最少两个时辰。”
“也就是说我们在翠红楼见到的那个堂倌儿，是有人易容成阿来的样子。”
“人员混杂，凶手下毒成功之后只需要换个装，就能逃脱成功。”
“这一次...是我们轻敌了。”
站在许正阳身后的林卓贺长明几人低眉搭眼，大气不敢喘一口。
司主一句话都不说，表情也没有，好吓人。
良久，沈佳人淡淡的声音传来：“你们几个先出去。”
林卓几人有些担忧地看了许正阳一眼，没敢吱声，顺从地退了出去。
“说吧，刚才欲言又止的，还有什么？”沈佳人叹了口气，从刚才许正阳就一种“还有事得避开人才能说”的眼神看着她，这人都赶走了，可以说了。
许正阳两步上前，声音低了些许：“司主，于光被杀人灭口，应该是对方察觉到了小作坊被我们的人盯上了，但是他们是怎么察觉的？”
“你怀疑狱神司出了叛徒？”沈佳人眉头微挑，饶有兴致地问道。
“是。”许正阳肯定地点头。
“于光死了，小作坊被放弃，通知李开他们动手吧。”沈佳人手指微动，一条条指令下达。
“查柳烟这两天的动向，看看能不能摸到杀于光的凶手。”
“如果，于光背后的人就是柳烟，他们痛失这批货物，一定会再找其他渠道进货，把她盯死了。”
沈佳人没有过多苛责，人在许正阳他们眼皮子底下被杀的，她都不用多说什么，就许正阳那个性子自己都得懊恼死。
再说了，人都死了，追究也没用，赶紧安排好接下来的事才是正经的。
“是。”许正阳朗声应下，握紧卷宗退了出去。
“头儿，司主没骂你吧？”林卓小心翼翼地凑上来，大眼睛挂满担忧，虽然司主没和他们发过脾气，但还是担心啊。
许正阳摇头，压下心底涌起的烦躁，看着眼前这几个手下，他绝对不相信他们之中会有叛徒。
一只灰色的信鸽飞到了李开的头上盘旋，听见一声哨响，它扑棱棱地落在了李开的肩膀上。
曹云周凑过来，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动手。
李开有些惊讶，怎么会要求提前动手？原定计划不是等到于光这批货物交接之后他们再对小作坊下手吗？
心中疑惑，但他还是按照命令行事。
寂静的森林中突然响起了两短一长的清脆哨声。
狱神司的人接到信号，纷纷靠近小作坊。
作坊内此时一片热火朝天，于光不在，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工作。
一箱箱散发着酸臭气息的膏状物被密封送上马车，外面罩上一层油纸，再抹上一层香膏。最外层铺上一圈香料，看起来像是运送香料的马车。只有凑近了仔细闻，才能闻见轻微的酸臭味。
大虎领着一帮打手看着这群人装货，稍有不对就是揍。
李大明在张铁柱身边，将膏状物层层密封，干得累了他忍不住絮叨：“这玩意这么臭，谁家正经人要啊！”
张铁柱一巴掌拍过去，眼角看向大虎，发现大虎没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
“啥这玩意儿，大哥都说了，这叫...这叫玄草！”张铁柱挠挠头，想起来这名字了。
李大明双眸睁大，不可置信：“这鬼哭藤做出来的东西叫玄草？草？”
低头瞅瞅手里乌漆嘛黑的膏状物体，举到张铁柱眼皮子底下追问道：“这玩意？叫草？”
张铁柱看他那没见识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咋的了，俺还见过一种长得跟鸽子似的鸟，结果人家是鹰呢！”
李大明：......知道了不就是司主那只鹰嘛！
“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大虎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铜铃大的眼睛瞪着张铁柱，要不是大哥说还得靠他运货，早就揍他一顿了，土鳖。
张铁柱憨憨一笑，麻利地打包。
突然，一声长长的哨声响起。
张铁柱和李大明对视一眼，一脸懵地站了起来。
大虎面色突变，领着手下的人走出没两步，便撞进了已经闯进作坊的狱神司众人。
统一的狱神司制服，似乎在昭示着他们的死期到了。
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作坊的位置如此隐蔽，他们怎么会找过来的？！
大哥呢？大哥难道已经被抓了？！
大虎全身的肌肉紧绷，看着对面狱神司的人，再看看自己的人，大喝一声：“和他们干！既然来了，就都死这儿吧！”
手下的人本来心生退意，但大虎这么一喊，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混战一团，大虎竟然偷摸退出了战局，看样子想要逃跑。
张铁柱和李大明拦住了他，本来憨憨的面容此刻充满了正义：“大虎，别跑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束手就擒吧。”
大虎感觉自己的脑子从未如此好用过，他又愤怒又惊讶：“你们是狱神司的人？！”
张鲁也不否认，抽身上前和大虎缠斗起来。
不过一个时辰，整个作坊便控制在了狱神司手里。
******
“小姐，明天给他送这个生辰礼是不是太贵重了点？”春燕捧着手中的暖白玉盒，颇为不舍，“虽然这玉清丹咱们药王谷一堆，但是那老头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配哦。”
伏明珠被她心痛的样子逗笑，放下手中的书册笑侃道：“甄老爷子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这玉清丹最后落在谁手里可还不一定呢。”
“怎么说？”春燕双眼放光，似是闻到了热闹的味道。
伏明珠却是微微一笑，视线落在桌上：“春燕，你说如此大批量的药材进库，他是怎么处理的呢？”
“虽然甄氏名下的医馆颇多，看上去也是需要很多药材的样子，可是远远用不到这么多药材。”
“而且，我看过他处理药材的地方，就算每日不停，都不可能。”
“还是说，他有什么密室之类的东西，专门处理？”
春燕放下白玉盒子，拿起桌上的书册，是这段时间她整理的甄氏医馆采购药材的明细：“确实很大批量，小姐他绝对是有密室！”
“如果有密室的话，以甄如玉的性格，会把它建在哪里呢？”伏明珠决定趁着明天去甄家好好探索一番。
想想就刺激。
春燕则是摇摇头，诚恳表示：不知道。
天色渐晚，春燕有些饿了。
她摸了摸肚子，想起了之前许队长送来的辣卤，热乎乎鲜香麻辣的，只是想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小姐，我们晚上吃热卤吧！”
伏明珠愣住，明艳的脸上流露出不解：“当正餐吃？”
春燕讪讪一笑：“配点米饭？”
晚饭就这么定了下来，春燕带上食盒欢喜地去买辣卤。
热卤店离狱神司非常得近，春燕带着热卤出来的时候，看到狱神司的人进进出出的在搬什么东西。
远远地看了一眼，没兴趣，春燕转身就走。
回去的路上倒是听说了不少，什么装的是香料，但是闻着还有点臭。
从城外进来的，不知道又把哪里给一锅端了。
抓了好多人，估计狱神司监狱都装不下了。
那些人身上都酸臭酸臭的。
春燕支棱着小耳朵听得欢快，猛地听见了有人说起昨晚的杀人案。
什么翠红楼昨晚死了四个人？！
有一个堂倌儿死在井里了？
有两个客人和妓子一起玩儿的时候太刺激死掉了？！
春燕笑的猥琐：果...果然够刺激！
攥紧小拳头，等会儿回去就给小姐讲！
吩咐小二送一份米饭上楼，春燕便拎着热卤迫不及待地去给伏明珠描述今天听到的八卦。
小饭厅里，伏明珠一口热卤一口米饭吃得畅快，再听着春燕说书一般的描述，这顿饭特别欢乐。
“哇，这么刺激的吗？”伏明珠红唇微张，配合春燕做出一副吃惊表情。
春燕小脑袋点的飞快：“可不，说那三个人刚死，狱神司的人就到了，速度可快了！然后正看着现场呢，就又在后院发现了个死在水井里的堂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