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路吗？
她不记得盛宴宁的家和自己现在住的地方顺路。
印象中，盛家在市中心花园小区。当时她在秦城上学，周内都是在学校里，只有周末的时候，盛宴宁会带她回盛家玩，顺便蹭顿饭。
盛宴宁转过身，看着她问：“可以吗？”声音清淡又温和，谦卑又有礼貌，不徐不疾。
明明要搭车的人是她，被他这么一问，反倒像是自己给人摆架子似的。
席芸栀点头：“嗯。”
三人和冯嘉玉告别后，盛宴宁就去开车了。席芸栀和盛薇苒在小区路口站着等他。
“你就是我哥的初恋？”等候的功夫，盛薇苒开始打量她。
席芸栀倒也没有怯场的意思，她这问题问的很直白，一点迂回的余地也没有给席芸栀留。
不过好在席芸栀也不是吃素的，她微微一笑，说：“人活一世，谁还没个初恋呢？再说了你都说是初恋了，更何况你哥都订婚了。我跟他已经是过去了。”
她其实想说，席芸栀和盛宴宁已经是过去式了，盛宴宁和那位富豪千金才是现在进行式，或许还会是将来式。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所以你以前，喜欢过我哥，对吗？”盛薇苒没打算收手，一个劲儿追着她问，“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十字路口的天街那里堵成一锅粥，连带冯嘉玉的小区门口也开始堵了起来。
席芸栀视线转回，看向旁边的盛薇苒：“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的？”
喜欢盛宴宁吗？
的确喜欢过。
盛宴宁那种骨子里温润如玉又不失风趣的人，席芸栀发誓，就算是碰到一万次，她也会毫不犹豫喜欢上他。
不是那种一见钟情，看个皮囊涂一时新鲜。她喜欢他在篮球场上恣意飞扬的样子，喜欢他在课堂上独到的见解，喜欢他课间十分钟的幽默，喜欢他晚自习认真做题的样子，喜欢他与人争辩时的坦然自若……
总之，喜欢上盛宴宁，席芸栀从来都不后悔。
青春没有售价，她的青春有盛宴宁来过，便是无悔。
“重要吗？趁我哥现在不在，你可以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和他说。”
还真是小姑娘性子，喜欢逮着人刨根问底。
席芸栀摇头，舒了口气说：“那倒不用。我上学的时候喜欢他，他一直都知道。”
她和盛宴宁从来都是班里默认的小情侣，就连老师和同学都会开玩笑打趣两人。不过两人倒硬是装作若无其事又心知肚明的样子，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毕竟，学生时代的他们，热烈又脆弱，率真又迷茫。
这下轮到盛薇苒惊讶了：“不是……原来你和我哥是互相喜欢的啊！”
像是吃到个惊天大瓜一样，盛薇苒身上的八卦属性被点燃：“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还有你为什么回秦城来？是来找我哥的吗？我哥现在刚订婚，不过没关系，只要没领证，你还是有机会的！”
席芸栀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她忽然想起盛宴宁对盛薇苒的态度。果然，自己还是高看了这丫头。
就她这藏不住事儿的样子，跟盛宴宁争家产，那不分分钟被灭的节奏啊。
席芸栀挤出一个随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你这样说 ，就不怕你未来嫂子难过吗？”
既然已经订了婚，那应该距离结婚不远了吧，说不定婚期都已经在商量了，又或者已经订好了日子了。
“她难过跟我有什么关系吗？”盛薇苒说，“反正我又不喜欢她。听说追她的人很多，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手段搞定我哥的，又或者是我哥眼瞎了！”
席芸栀笑笑：“你这性子，倒是跟之前见面不太一样。”
工作室那天，盛薇苒话很少，以至于席芸栀产生了一种职业错觉，觉得她是那种精干作风强势的职场女性。
“那你也和之前不太一样啊，”盛薇苒看着远处缓缓行驶过来的车辆，嘴角上扬，灵机一动，她问席芸栀：“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和我哥有没有可能？”
席芸栀张了张嘴巴，忽而抬头看向天空，少顷，她轻叹道：“或许吧。”
“或许？”盛薇苒不懂。
她不懂席芸栀这声叹息里蕴含着怎样的过去，以及席芸栀与盛宴宁之间那复杂的情感。
车子开过来，到路边停下。
副驾驶的门打开，盛宴宁侧着半边身子，看向席芸栀，“上来吧。”随后又看了一眼盛薇苒，撂下一句“小苒坐后面吧”。
盛薇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立刻行动起来。将席芸栀推到副驾驶门前，说：“这地方车多容易堵，赶快坐上去吧。”
像是赶鸭子上架一样，席芸栀就这样上了盛宴宁的车。
晚高峰确实很堵。
尤其是十字路口，红绿灯就像是一道闸门，隔绝了顺畅的大马路，又拦住了川流不息的小轿车。
席芸栀坐在副驾驶上 看着前方的车辆，五分钟过去了，它一动不动，左右两边地车道也是。右边是辆公交车，车厢上挤满了人。有座位的还好，没座位的可就遭了殃。有的人抓不到上面的扶手，可怜兮兮地揪着旁边的柱子，有的人甚至上半身和下半身都不在一个平面上。
“好挤。”席芸栀感叹。
幸亏没去坐公交。地铁这个点怕是也一样。
打工人打工魂，上班下班堪比蜀道难啊！
这句短暂的话声音很轻，几乎是微不可闻。
车里开着音乐，他应该没听到吧。
席芸栀这么想。
但她身旁的盛宴宁还是听到了，他看向席芸栀，瞅了一眼问：“要打开窗户透个气吗？”
席芸栀还没开口，后边的盛薇苒就发话：“哥，我到前面路口下，这一天天的堵，烦死人了！”
“你不回家了吗？”盛宴宁转过头问她。
盛薇苒别回头，一脸不耐烦：“回去干嘛？继续跟老爷子吵架吗！”
车里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席芸栀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这好端端地，怎么就提前吵起来了。
不过她的担心也就十来秒地功夫，因为盛宴宁是个不会冲女生发火的人。
“小苒，”盛宴宁没有回头，但话确实对盛薇苒说的：“爸只有你一个女儿，不管怎样，玩够了就搬回来住吧。”
拥堵的车流终于开始前进，盛宴宁从前面路口左转停下。
盛薇苒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就这么让她走了？”车子继续行驶一段距离后，席芸栀有些不放心。
虽说不清楚盛家现在的状况，但看刚才的样子，很明显，盛薇苒和盛家那位老爷子，也就是盛宴宁他爸吵架了，而且还赌气不回家。
看了一眼席芸栀，盛宴宁笑笑：“毕业了不代表内里就成熟长大了，她依旧是小孩子心性。给她一点时间，会想通的。”
席芸栀也没在这件事上追着他不放。毕竟盛宴宁教育人，从来都是以理服人。
回家还有段距离，为了缓解刚才的气氛，席芸栀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聊天。
她环顾了车内一圈，问：“你这车颜色看起来不错，什么时候买的？”
盛宴宁说：“大学毕业那天，我爸送我的礼物。”
席芸栀点点头，说：“那是挺不错的。”
“你大学去了哪里？”席芸栀还是忍不住问了。
高三百日誓师大会结束后，有一次早读，她问盛宴宁，“你大学想去哪个城市？”
而不是问他你想学哪个专业。
她记得盛宴宁当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放下课本笑着问她：“那你呢？你喜欢哪个城市？”
“下雪的城市。”席芸栀一脸笑盈盈地说。
如果高考结束后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或许他们早就相约去了下雪的城市。在那里一起上大学，一起打雪仗，一起堆雪人。
只是……他们的人生，没有如果。
意外和惊喜就像是人生开盲盒一样，谁也不知道开出来的是什么。
“东北。”盛宴宁说，“那里冬天很冷，但是那里的人都很热情。你如果去了，也会喜欢上那里。”
席芸栀说：“有机会吧。有机会了我会去看看。”
“嗯。”盛宴宁微微点了下头，瞥了她一眼，问：“你呢，大学是在沪城读的吗？”
席芸栀：“对。服装设计，遗传我妈。”
“阿姨的事情我听冯嘉玉说了，节哀。”盛宴宁敏锐地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在秦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联系我。电话上次给你留了。”
“一定。”席芸栀避开他的视线，低头攥着手机。
蓦然，手机振动，席芸栀吓了一跳，可她的手机屏幕是黑的。
旁边传来盛宴宁的声音，他说：“是我的手机。”
席芸栀不经意地一瞥，看见了屏幕消息框上的那个名字——秦子悦。
盛宴宁拿过手机，并未避讳她。点开屏幕进入短信页面。
【秦子悦：盛宴宁，我车抛锚了，你来接我一下。】
【秦子悦：我在国潮大厦北门，这里有个咖啡店。我爸他竟然派人跟踪我！】
“你未婚妻？”席芸栀想起这个名字。
那时莫云悠聊起秦城八卦的时候，她出于好奇，去搜了一下盛宴宁那位订婚对象的名字，似乎就是叫秦子悦这个名字。
盛宴宁淡淡地说：“不是，合作对象。”
“……合作对象？”信息量有点大，席芸栀一时间有些懵。
八卦新闻和冯嘉玉还有盛薇苒口中的盛家准儿媳，盛宴宁的未婚妻，怎么一转眼到了正主本人口中，就变了呢。
席芸栀不理解，但更多地则是疑惑。
盛宴宁在开车，不方便打字，于是让席芸栀帮他回消息。
手机递给席芸栀，他说：“帮我回个‘等会儿就过去，大概十五分钟左右’的话。”
“好。”席芸栀低头认真打字。
完了后给盛宴宁看了一眼。对方接过手机，问了一句，“你就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的吗？”
她不记得盛宴宁的家和自己现在住的地方顺路。
印象中，盛家在市中心花园小区。当时她在秦城上学，周内都是在学校里，只有周末的时候，盛宴宁会带她回盛家玩，顺便蹭顿饭。
盛宴宁转过身，看着她问：“可以吗？”声音清淡又温和，谦卑又有礼貌，不徐不疾。
明明要搭车的人是她，被他这么一问，反倒像是自己给人摆架子似的。
席芸栀点头：“嗯。”
三人和冯嘉玉告别后，盛宴宁就去开车了。席芸栀和盛薇苒在小区路口站着等他。
“你就是我哥的初恋？”等候的功夫，盛薇苒开始打量她。
席芸栀倒也没有怯场的意思，她这问题问的很直白，一点迂回的余地也没有给席芸栀留。
不过好在席芸栀也不是吃素的，她微微一笑，说：“人活一世，谁还没个初恋呢？再说了你都说是初恋了，更何况你哥都订婚了。我跟他已经是过去了。”
她其实想说，席芸栀和盛宴宁已经是过去式了，盛宴宁和那位富豪千金才是现在进行式，或许还会是将来式。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所以你以前，喜欢过我哥，对吗？”盛薇苒没打算收手，一个劲儿追着她问，“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十字路口的天街那里堵成一锅粥，连带冯嘉玉的小区门口也开始堵了起来。
席芸栀视线转回，看向旁边的盛薇苒：“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的？”
喜欢盛宴宁吗？
的确喜欢过。
盛宴宁那种骨子里温润如玉又不失风趣的人，席芸栀发誓，就算是碰到一万次，她也会毫不犹豫喜欢上他。
不是那种一见钟情，看个皮囊涂一时新鲜。她喜欢他在篮球场上恣意飞扬的样子，喜欢他在课堂上独到的见解，喜欢他课间十分钟的幽默，喜欢他晚自习认真做题的样子，喜欢他与人争辩时的坦然自若……
总之，喜欢上盛宴宁，席芸栀从来都不后悔。
青春没有售价，她的青春有盛宴宁来过，便是无悔。
“重要吗？趁我哥现在不在，你可以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和他说。”
还真是小姑娘性子，喜欢逮着人刨根问底。
席芸栀摇头，舒了口气说：“那倒不用。我上学的时候喜欢他，他一直都知道。”
她和盛宴宁从来都是班里默认的小情侣，就连老师和同学都会开玩笑打趣两人。不过两人倒硬是装作若无其事又心知肚明的样子，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毕竟，学生时代的他们，热烈又脆弱，率真又迷茫。
这下轮到盛薇苒惊讶了：“不是……原来你和我哥是互相喜欢的啊！”
像是吃到个惊天大瓜一样，盛薇苒身上的八卦属性被点燃：“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还有你为什么回秦城来？是来找我哥的吗？我哥现在刚订婚，不过没关系，只要没领证，你还是有机会的！”
席芸栀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她忽然想起盛宴宁对盛薇苒的态度。果然，自己还是高看了这丫头。
就她这藏不住事儿的样子，跟盛宴宁争家产，那不分分钟被灭的节奏啊。
席芸栀挤出一个随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你这样说 ，就不怕你未来嫂子难过吗？”
既然已经订了婚，那应该距离结婚不远了吧，说不定婚期都已经在商量了，又或者已经订好了日子了。
“她难过跟我有什么关系吗？”盛薇苒说，“反正我又不喜欢她。听说追她的人很多，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手段搞定我哥的，又或者是我哥眼瞎了！”
席芸栀笑笑：“你这性子，倒是跟之前见面不太一样。”
工作室那天，盛薇苒话很少，以至于席芸栀产生了一种职业错觉，觉得她是那种精干作风强势的职场女性。
“那你也和之前不太一样啊，”盛薇苒看着远处缓缓行驶过来的车辆，嘴角上扬，灵机一动，她问席芸栀：“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和我哥有没有可能？”
席芸栀张了张嘴巴，忽而抬头看向天空，少顷，她轻叹道：“或许吧。”
“或许？”盛薇苒不懂。
她不懂席芸栀这声叹息里蕴含着怎样的过去，以及席芸栀与盛宴宁之间那复杂的情感。
车子开过来，到路边停下。
副驾驶的门打开，盛宴宁侧着半边身子，看向席芸栀，“上来吧。”随后又看了一眼盛薇苒，撂下一句“小苒坐后面吧”。
盛薇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立刻行动起来。将席芸栀推到副驾驶门前，说：“这地方车多容易堵，赶快坐上去吧。”
像是赶鸭子上架一样，席芸栀就这样上了盛宴宁的车。
晚高峰确实很堵。
尤其是十字路口，红绿灯就像是一道闸门，隔绝了顺畅的大马路，又拦住了川流不息的小轿车。
席芸栀坐在副驾驶上 看着前方的车辆，五分钟过去了，它一动不动，左右两边地车道也是。右边是辆公交车，车厢上挤满了人。有座位的还好，没座位的可就遭了殃。有的人抓不到上面的扶手，可怜兮兮地揪着旁边的柱子，有的人甚至上半身和下半身都不在一个平面上。
“好挤。”席芸栀感叹。
幸亏没去坐公交。地铁这个点怕是也一样。
打工人打工魂，上班下班堪比蜀道难啊！
这句短暂的话声音很轻，几乎是微不可闻。
车里开着音乐，他应该没听到吧。
席芸栀这么想。
但她身旁的盛宴宁还是听到了，他看向席芸栀，瞅了一眼问：“要打开窗户透个气吗？”
席芸栀还没开口，后边的盛薇苒就发话：“哥，我到前面路口下，这一天天的堵，烦死人了！”
“你不回家了吗？”盛宴宁转过头问她。
盛薇苒别回头，一脸不耐烦：“回去干嘛？继续跟老爷子吵架吗！”
车里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席芸栀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这好端端地，怎么就提前吵起来了。
不过她的担心也就十来秒地功夫，因为盛宴宁是个不会冲女生发火的人。
“小苒，”盛宴宁没有回头，但话确实对盛薇苒说的：“爸只有你一个女儿，不管怎样，玩够了就搬回来住吧。”
拥堵的车流终于开始前进，盛宴宁从前面路口左转停下。
盛薇苒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就这么让她走了？”车子继续行驶一段距离后，席芸栀有些不放心。
虽说不清楚盛家现在的状况，但看刚才的样子，很明显，盛薇苒和盛家那位老爷子，也就是盛宴宁他爸吵架了，而且还赌气不回家。
看了一眼席芸栀，盛宴宁笑笑：“毕业了不代表内里就成熟长大了，她依旧是小孩子心性。给她一点时间，会想通的。”
席芸栀也没在这件事上追着他不放。毕竟盛宴宁教育人，从来都是以理服人。
回家还有段距离，为了缓解刚才的气氛，席芸栀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聊天。
她环顾了车内一圈，问：“你这车颜色看起来不错，什么时候买的？”
盛宴宁说：“大学毕业那天，我爸送我的礼物。”
席芸栀点点头，说：“那是挺不错的。”
“你大学去了哪里？”席芸栀还是忍不住问了。
高三百日誓师大会结束后，有一次早读，她问盛宴宁，“你大学想去哪个城市？”
而不是问他你想学哪个专业。
她记得盛宴宁当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放下课本笑着问她：“那你呢？你喜欢哪个城市？”
“下雪的城市。”席芸栀一脸笑盈盈地说。
如果高考结束后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或许他们早就相约去了下雪的城市。在那里一起上大学，一起打雪仗，一起堆雪人。
只是……他们的人生，没有如果。
意外和惊喜就像是人生开盲盒一样，谁也不知道开出来的是什么。
“东北。”盛宴宁说，“那里冬天很冷，但是那里的人都很热情。你如果去了，也会喜欢上那里。”
席芸栀说：“有机会吧。有机会了我会去看看。”
“嗯。”盛宴宁微微点了下头，瞥了她一眼，问：“你呢，大学是在沪城读的吗？”
席芸栀：“对。服装设计，遗传我妈。”
“阿姨的事情我听冯嘉玉说了，节哀。”盛宴宁敏锐地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在秦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联系我。电话上次给你留了。”
“一定。”席芸栀避开他的视线，低头攥着手机。
蓦然，手机振动，席芸栀吓了一跳，可她的手机屏幕是黑的。
旁边传来盛宴宁的声音，他说：“是我的手机。”
席芸栀不经意地一瞥，看见了屏幕消息框上的那个名字——秦子悦。
盛宴宁拿过手机，并未避讳她。点开屏幕进入短信页面。
【秦子悦：盛宴宁，我车抛锚了，你来接我一下。】
【秦子悦：我在国潮大厦北门，这里有个咖啡店。我爸他竟然派人跟踪我！】
“你未婚妻？”席芸栀想起这个名字。
那时莫云悠聊起秦城八卦的时候，她出于好奇，去搜了一下盛宴宁那位订婚对象的名字，似乎就是叫秦子悦这个名字。
盛宴宁淡淡地说：“不是，合作对象。”
“……合作对象？”信息量有点大，席芸栀一时间有些懵。
八卦新闻和冯嘉玉还有盛薇苒口中的盛家准儿媳，盛宴宁的未婚妻，怎么一转眼到了正主本人口中，就变了呢。
席芸栀不理解，但更多地则是疑惑。
盛宴宁在开车，不方便打字，于是让席芸栀帮他回消息。
手机递给席芸栀，他说：“帮我回个‘等会儿就过去，大概十五分钟左右’的话。”
“好。”席芸栀低头认真打字。
完了后给盛宴宁看了一眼。对方接过手机，问了一句，“你就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