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席云栀抽空去了一趟隔壁城市的时装展。
回来后，跟莫云悠见了面，聊了聊。两人就后续的工作和设计进行了长达三个多小时的交流。最后分别的时候，席云栀跟她说：“再招两个实习生吧。”
莫云悠不解：“工作室才开没多久，芸姐，你确定？”
这话不假。
两人刚回秦城也没多久。不过席云栀的话，让莫云悠有一种她要在秦城定居的感觉。
席云栀点点头，说：“momo，虽然这个时候招人你可能会觉得很奇怪。但我有预感，这一行未来会在很多广大女性甚至以后也会有很多男性加入进来。毕竟审美和外在的形象，百分之八十会有人在意。社会快节奏促使很多人开始注重第一印象的重要性，而第一印象之前，就是外在的形象表现。这是人与人交流之前，最直观的视觉感受。”
“明白。”莫云悠说，“那我招两个，一男一女？”
“暂时两个都是女生吧，目前工作室主要还是针对女性客服服务的，男性这边业务，我再看看吧。”席云栀凝眉道。
她说的是实话。
毕竟女性与女性相处，从化妆品，爱好，服饰上无话不谈，也能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对客户的诉求也会精准定位。但男性不一样。男性的审美标准，她作为一个女性，没有参考的方向。
与莫云悠分别后，席云栀回了家。
她开始在网上搜索有关男性服装展的一些资料。从西服领带，到领带夹皮鞋，衬衫袖章臂环这些。
从一开始的好奇认真，到最后看着看着开始胡思乱想，因为网上的图片越发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服装展的效果，反而像是开发了一个新的赛道，越来越不对劲儿。
尤其是那种纯欲风的西服裤子搭配白色衬衫加紧致的金色臂环，还有蓝色领带上的泛着精光的纯黑领带夹。模特侧躺沙发上，微怒的眼神之下，被一只手捏住下颌骨，微微抬起的天鹅颈，像是不屈，又像是无可奈何。
那一瞬间，席云栀想到了盛宴宁。
啪——
笔记本被她合上。
席云栀躺在床上喃喃自语：“完了，我怎么又想起他了……”
她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松软地任由睡意侵袭。
周一早上十点，冯嘉玉要去参加一个发布会。七点的时候，席云栀就接到她的电话，说是让她过去一趟。
席云栀不明白：“让你参加发布会，你那一屋子的服装我之前和momo都已经帮你初步设计和重新搭配了，现在还有什么问题？”
“不是我的问题。”冯嘉玉解释，“因为活动是对方主办的，人家要求必须穿他们的衣服，我怕出糗。所以才找你。”
席云栀问：“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跟着你一起去？”
冯嘉玉：“对喽！”
席云栀又问：“路费什么的——”
“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冯嘉玉又说：“咱们在商言商，绝不会让你白跑的。”
“成交！”
就这样，席云栀挂了电话后，给莫云悠大了个电话，说是早上外出一趟，不出意外的话下午回来。
午休时间，席云栀买了些水果和奶茶回到工作室。
前台朵朵正在整理文件，见她进来喊了一句：“芸姐好。”
“嗯，好。”席云栀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对她说：“momo呢？”
朵朵看了一眼莫云悠紧闭的办公室门，小声说：“早上十点多，来了一个大美女，momo姐接待的，特别不好说话，在她办公室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才走的。Momo姐估计是累着了，午饭都没吃呢。我刚才进去看的时候，她正趴在桌上休息。”
“咱不是有专门的休息室吗？”席云栀指着一旁刚放下的东西，对朵朵说，“随便买的，要吃要喝你们几个自己分。”
朵朵：“谢谢芸姐。”
席云栀自己拿了一个苹果和一份奶茶进了莫云悠的办公室。
门虚掩着，她打开进去。
莫云悠似乎刚睡醒，揉搓着眼睛，活动身子：“事情办完了？”她问的是席云栀早上出去帮冯嘉玉搞定发布会一事。
“完了。给你带的水果和奶茶，水果自己去洗。”席云栀看着她说，“听朵朵说，早上来了个客户，很难搞定吗？”
莫云悠起身，拿起她递过来的奶茶，喝了一口说：“我也不清楚她到底算不算客户。”
席云栀顿时来了兴趣：“怎么说？”
“秦子悦，”莫云悠说，“她问了我咱们工作室是干嘛的，然后和我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关于你大学时期的事情。可你也知道嘛，我对你的大学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就聊了聊你我相识的一些琐事，最后她临走前，留下了名片，说是还会再来的，毕竟她出入各大娱乐场所，也需要一位私人搭配设计师。”
桌上厚厚的一沓资料，莫云悠交给席云栀，说：“这都是她给我的，说是这是她以前的穿搭风格，她想改变，和以前不一样，让人看了耳目一新的感觉。”
席云栀随手翻了几张秦子悦以前的穿搭风格资料，问莫云悠：“既然她把名片留下了，你为什么没有签约？”
“因为你呀。”莫云悠说：“别人不知道秦子悦和你的关系，我可是知道啊。她如今是盛宴宁的未婚妻，而你，是盛宴的……怎么说呢，你和盛宴宁也算是从前在一起过，虽然那层窗户纸比金刚石还保密。可我总觉得，万一她要是来找茬的呢？你看，先是一个冯嘉玉，带来盛宴宁的妹妹，这次又来了一个盛宴宁的未婚妻，如果我所料不差，她们这是打算包围你啊！”
席云栀看她：“包围我干嘛？再说了，人秦大小姐不差钱，但我们得在成为富婆的道路上继续前进才是。和气生财，干嘛跟钱过不去，没准秦大小姐会成为你成为富婆的座上宾之一。”
“但我还是怕。”莫云悠说：“主要她学法律的，专打离婚官司。我一听这就不吉利，心里犯愁。”
席云栀也是没想到，原来这位秦大小姐竟然是学法律，而且还专打离婚官司。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和盛宴宁之间存在着一些交易，一些盛宴宁未曾告诉她的交易。
拿过秦子悦的名片扫了一眼后放下，席云栀说：“既然如此，那咱俩换了吧。”
“什么意思？”
“盛薇苒交给你，我来搞定这位秦大小姐。”她其实也特别想见一见这位秦子悦本人。
因为在席云栀印象中，学法律的人似乎想来沉稳冷静，可秦子悦却偏偏在她不在工作室的时候，上门来亲自打探她的消息。
虽然盛宴宁已经告诉她，与秦子悦是合作关系，但席云栀心里还是对这位未曾见面的秦子悦产生了兴趣。
莫云悠尴尬地低头：“芸姐，没必要这么为难自己，大不了我们不赚这个钱了。”
“送上门的钱干嘛不赚！”席云栀拿过桌上的名片，对莫云悠说，“不是留了联系方式和地址吗？我去打前哨。”
莫云悠双手举起，比了两个大大赞：“芸姐，勇还是你勇啊！”
淡淡一笑，席云栀优雅地起身，“momo，你要知道，人生在世，唯快乐和富婆是我们的追求，其他一切皆浮云。”
“精辟！”莫云悠被她这么一说，顿时精神抖擞起来。
“正好下午有空，我去看看情况。你要去吗？”席云栀问她。
莫云悠连忙摇头：“这种场合，我还是不了。不过芸姐你放心，我会一直坚定站在你这边的！”
席云栀被她逗笑：“我又不是去打架的，干嘛一副丧气的样子。”
半小时后，席云栀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拨通了秦子悦的电话。
“您好，是秦小姐吗？我是靓丽佳人工作室的席云栀。您早上来过我们工作室，寻求私人搭配设计，我想问下您这会儿有时间吗？”
秦子悦说：“好，你过来吧。不过不是名片上的地址，这是你的手机号吧？”
席云栀：“是的。”
秦子悦：“那我重新给你发个地址，就在二环锦江小区这里。”
席云栀：“好的，那没问题的话，我待会儿过去。”
秦子悦：“嗯。”
对方挂了电话，席云栀立马收拾东西，然后出门跟前台朵朵说了一声：“朵朵，我看momo办公室的门还关着，待会儿她要是出来休息了，你跟她说一声，我去秦小姐那里了。下午太晚的话，我就直接回家了。”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两点多了。
估摸着自己过去后，再加上和秦子悦相谈的时间，差不多也到下班时间，所幸就直接告诉了朵朵。
等电梯的功夫，她叫了一辆车，目的就是秦子悦手机上两分钟前发来的地址。
电梯门开，下楼的功夫，她又在里面简单补了下妆。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心里作祟。虽然明知道秦子悦是盛宴宁的合作对象，但席云栀还是忍不住再见她之前，将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
本来半扎着的头发也被她松开，从包里拿出来一条丝带，对着电梯内不是很透明清晰的镜子直接将头发全部撩到右边，开始用丝带编织起来，最后在发尾处扎了一个蝴蝶结。然后将耳朵上的耳钉取下来，换成一副银色带红玫瑰珠子的耳圈。
出了电梯后，大楼大厅内的透明玻璃映照着她的装扮，白色长裙修身，又彰显了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外搭一件黑色西服，既好看又带着一丝职场女性的魅力。
一只脚刚踏出大楼后又立刻退了进来，走到没人的地方，从包里拿出一条项链。那是蒋乐女士为席云栀准备的嫁妆之一，只是她没有机会看到席云栀成婚那一天了。
精致的项链衬得她白皙的天鹅颈美丽又高贵，仿佛是画里走出来的知性美人一样。
席云栀拿出手机对着自己上下看了一遍，最后满意地点点头，跨出大门的那一刻，如同奔赴战场一样，自信又坚定。
八楼，莫云悠站在茶水间的窗户前，看了一眼楼下站在路边等车的席云栀一样，喃喃道：“芸姐出征，必然大获全胜！”
***
半小时后，席云栀到了秦子悦的楼下。
等候她的不是秦子悦本人，而是一名陌生的男人。男人怕她不相信，当着她的面拨通了秦子悦的电话，在席云栀确认之后，这才带她上去。
将席云栀送到秦子悦房间后，男人就离开了。
席云栀进去后，将这里粗略打量了一番，房间虽然很大，但似乎是个新房，而且看家具情况，似乎也只有一个人住。
席云栀有些好奇。
秦子悦不是和盛宴宁订婚了吗？那刚才那个男人是谁？秦子悦的那一位？
“坐吧。”席云栀好奇的功夫，秦子悦已经端来了三杯咖啡。她并没有将其中哪一杯递给席云栀，而是问她：“加糖的喝吗？”
席云栀摇头。
在看过席云栀的反应后，秦子悦将靠右手边的那杯咖啡给了她，“这杯无糖。”
“谢谢。”席云栀觉得秦子悦这人很细心。
秦子悦抬眸一笑：“我听小苒说，你是盛宴宁的初恋？”
比起盛宴宁这个四处漏风的妹妹，席云栀更在意的是，她对盛宴宁的称呼。
盛宴宁？
听起来，他们似乎不是很亲近的样子，否则怎么叫名字也这么的刻板，连名带姓的。正常男女朋友间应该是会有其他亲昵的称呼吧。
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盛宴宁已经将与她合作的事情告诉了自己？
席云栀并没有立马回话。只是抿了一口咖啡，淡淡一笑，说：“您不是盛先生的未婚妻吗？这一点，他没有告诉您吗？”
秦子悦看向她，对方白皙的皮肤，干净又秀美的面容，浑身上下一股子清冷的气息，空气中还有一丝丝玫瑰的花香……
这样的女人，难怪盛宴宁会一直念念不忘。
“席小姐今天这身装扮，很好看。换做是我，也会喜欢你。”她答非所问。
席云栀却听后笑着点头：“秦小姐谬赞了。”
“实话实说而已。”秦子悦开门见山：“我去工作室就是找你的，只不过你早上不再。”
席云栀听着她的话，放下咖啡，抬眸问：“所以我这不是就来了么。”
秦子悦说：“你跟我见过的其他人都不同。”
席云栀看着她一笑：“秦小姐也跟我见过的其他人不一样。”
回来后，跟莫云悠见了面，聊了聊。两人就后续的工作和设计进行了长达三个多小时的交流。最后分别的时候，席云栀跟她说：“再招两个实习生吧。”
莫云悠不解：“工作室才开没多久，芸姐，你确定？”
这话不假。
两人刚回秦城也没多久。不过席云栀的话，让莫云悠有一种她要在秦城定居的感觉。
席云栀点点头，说：“momo，虽然这个时候招人你可能会觉得很奇怪。但我有预感，这一行未来会在很多广大女性甚至以后也会有很多男性加入进来。毕竟审美和外在的形象，百分之八十会有人在意。社会快节奏促使很多人开始注重第一印象的重要性，而第一印象之前，就是外在的形象表现。这是人与人交流之前，最直观的视觉感受。”
“明白。”莫云悠说，“那我招两个，一男一女？”
“暂时两个都是女生吧，目前工作室主要还是针对女性客服服务的，男性这边业务，我再看看吧。”席云栀凝眉道。
她说的是实话。
毕竟女性与女性相处，从化妆品，爱好，服饰上无话不谈，也能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对客户的诉求也会精准定位。但男性不一样。男性的审美标准，她作为一个女性，没有参考的方向。
与莫云悠分别后，席云栀回了家。
她开始在网上搜索有关男性服装展的一些资料。从西服领带，到领带夹皮鞋，衬衫袖章臂环这些。
从一开始的好奇认真，到最后看着看着开始胡思乱想，因为网上的图片越发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服装展的效果，反而像是开发了一个新的赛道，越来越不对劲儿。
尤其是那种纯欲风的西服裤子搭配白色衬衫加紧致的金色臂环，还有蓝色领带上的泛着精光的纯黑领带夹。模特侧躺沙发上，微怒的眼神之下，被一只手捏住下颌骨，微微抬起的天鹅颈，像是不屈，又像是无可奈何。
那一瞬间，席云栀想到了盛宴宁。
啪——
笔记本被她合上。
席云栀躺在床上喃喃自语：“完了，我怎么又想起他了……”
她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松软地任由睡意侵袭。
周一早上十点，冯嘉玉要去参加一个发布会。七点的时候，席云栀就接到她的电话，说是让她过去一趟。
席云栀不明白：“让你参加发布会，你那一屋子的服装我之前和momo都已经帮你初步设计和重新搭配了，现在还有什么问题？”
“不是我的问题。”冯嘉玉解释，“因为活动是对方主办的，人家要求必须穿他们的衣服，我怕出糗。所以才找你。”
席云栀问：“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跟着你一起去？”
冯嘉玉：“对喽！”
席云栀又问：“路费什么的——”
“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冯嘉玉又说：“咱们在商言商，绝不会让你白跑的。”
“成交！”
就这样，席云栀挂了电话后，给莫云悠大了个电话，说是早上外出一趟，不出意外的话下午回来。
午休时间，席云栀买了些水果和奶茶回到工作室。
前台朵朵正在整理文件，见她进来喊了一句：“芸姐好。”
“嗯，好。”席云栀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对她说：“momo呢？”
朵朵看了一眼莫云悠紧闭的办公室门，小声说：“早上十点多，来了一个大美女，momo姐接待的，特别不好说话，在她办公室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才走的。Momo姐估计是累着了，午饭都没吃呢。我刚才进去看的时候，她正趴在桌上休息。”
“咱不是有专门的休息室吗？”席云栀指着一旁刚放下的东西，对朵朵说，“随便买的，要吃要喝你们几个自己分。”
朵朵：“谢谢芸姐。”
席云栀自己拿了一个苹果和一份奶茶进了莫云悠的办公室。
门虚掩着，她打开进去。
莫云悠似乎刚睡醒，揉搓着眼睛，活动身子：“事情办完了？”她问的是席云栀早上出去帮冯嘉玉搞定发布会一事。
“完了。给你带的水果和奶茶，水果自己去洗。”席云栀看着她说，“听朵朵说，早上来了个客户，很难搞定吗？”
莫云悠起身，拿起她递过来的奶茶，喝了一口说：“我也不清楚她到底算不算客户。”
席云栀顿时来了兴趣：“怎么说？”
“秦子悦，”莫云悠说，“她问了我咱们工作室是干嘛的，然后和我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关于你大学时期的事情。可你也知道嘛，我对你的大学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就聊了聊你我相识的一些琐事，最后她临走前，留下了名片，说是还会再来的，毕竟她出入各大娱乐场所，也需要一位私人搭配设计师。”
桌上厚厚的一沓资料，莫云悠交给席云栀，说：“这都是她给我的，说是这是她以前的穿搭风格，她想改变，和以前不一样，让人看了耳目一新的感觉。”
席云栀随手翻了几张秦子悦以前的穿搭风格资料，问莫云悠：“既然她把名片留下了，你为什么没有签约？”
“因为你呀。”莫云悠说：“别人不知道秦子悦和你的关系，我可是知道啊。她如今是盛宴宁的未婚妻，而你，是盛宴的……怎么说呢，你和盛宴宁也算是从前在一起过，虽然那层窗户纸比金刚石还保密。可我总觉得，万一她要是来找茬的呢？你看，先是一个冯嘉玉，带来盛宴宁的妹妹，这次又来了一个盛宴宁的未婚妻，如果我所料不差，她们这是打算包围你啊！”
席云栀看她：“包围我干嘛？再说了，人秦大小姐不差钱，但我们得在成为富婆的道路上继续前进才是。和气生财，干嘛跟钱过不去，没准秦大小姐会成为你成为富婆的座上宾之一。”
“但我还是怕。”莫云悠说：“主要她学法律的，专打离婚官司。我一听这就不吉利，心里犯愁。”
席云栀也是没想到，原来这位秦大小姐竟然是学法律，而且还专打离婚官司。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和盛宴宁之间存在着一些交易，一些盛宴宁未曾告诉她的交易。
拿过秦子悦的名片扫了一眼后放下，席云栀说：“既然如此，那咱俩换了吧。”
“什么意思？”
“盛薇苒交给你，我来搞定这位秦大小姐。”她其实也特别想见一见这位秦子悦本人。
因为在席云栀印象中，学法律的人似乎想来沉稳冷静，可秦子悦却偏偏在她不在工作室的时候，上门来亲自打探她的消息。
虽然盛宴宁已经告诉她，与秦子悦是合作关系，但席云栀心里还是对这位未曾见面的秦子悦产生了兴趣。
莫云悠尴尬地低头：“芸姐，没必要这么为难自己，大不了我们不赚这个钱了。”
“送上门的钱干嘛不赚！”席云栀拿过桌上的名片，对莫云悠说，“不是留了联系方式和地址吗？我去打前哨。”
莫云悠双手举起，比了两个大大赞：“芸姐，勇还是你勇啊！”
淡淡一笑，席云栀优雅地起身，“momo，你要知道，人生在世，唯快乐和富婆是我们的追求，其他一切皆浮云。”
“精辟！”莫云悠被她这么一说，顿时精神抖擞起来。
“正好下午有空，我去看看情况。你要去吗？”席云栀问她。
莫云悠连忙摇头：“这种场合，我还是不了。不过芸姐你放心，我会一直坚定站在你这边的！”
席云栀被她逗笑：“我又不是去打架的，干嘛一副丧气的样子。”
半小时后，席云栀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拨通了秦子悦的电话。
“您好，是秦小姐吗？我是靓丽佳人工作室的席云栀。您早上来过我们工作室，寻求私人搭配设计，我想问下您这会儿有时间吗？”
秦子悦说：“好，你过来吧。不过不是名片上的地址，这是你的手机号吧？”
席云栀：“是的。”
秦子悦：“那我重新给你发个地址，就在二环锦江小区这里。”
席云栀：“好的，那没问题的话，我待会儿过去。”
秦子悦：“嗯。”
对方挂了电话，席云栀立马收拾东西，然后出门跟前台朵朵说了一声：“朵朵，我看momo办公室的门还关着，待会儿她要是出来休息了，你跟她说一声，我去秦小姐那里了。下午太晚的话，我就直接回家了。”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两点多了。
估摸着自己过去后，再加上和秦子悦相谈的时间，差不多也到下班时间，所幸就直接告诉了朵朵。
等电梯的功夫，她叫了一辆车，目的就是秦子悦手机上两分钟前发来的地址。
电梯门开，下楼的功夫，她又在里面简单补了下妆。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心里作祟。虽然明知道秦子悦是盛宴宁的合作对象，但席云栀还是忍不住再见她之前，将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
本来半扎着的头发也被她松开，从包里拿出来一条丝带，对着电梯内不是很透明清晰的镜子直接将头发全部撩到右边，开始用丝带编织起来，最后在发尾处扎了一个蝴蝶结。然后将耳朵上的耳钉取下来，换成一副银色带红玫瑰珠子的耳圈。
出了电梯后，大楼大厅内的透明玻璃映照着她的装扮，白色长裙修身，又彰显了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外搭一件黑色西服，既好看又带着一丝职场女性的魅力。
一只脚刚踏出大楼后又立刻退了进来，走到没人的地方，从包里拿出一条项链。那是蒋乐女士为席云栀准备的嫁妆之一，只是她没有机会看到席云栀成婚那一天了。
精致的项链衬得她白皙的天鹅颈美丽又高贵，仿佛是画里走出来的知性美人一样。
席云栀拿出手机对着自己上下看了一遍，最后满意地点点头，跨出大门的那一刻，如同奔赴战场一样，自信又坚定。
八楼，莫云悠站在茶水间的窗户前，看了一眼楼下站在路边等车的席云栀一样，喃喃道：“芸姐出征，必然大获全胜！”
***
半小时后，席云栀到了秦子悦的楼下。
等候她的不是秦子悦本人，而是一名陌生的男人。男人怕她不相信，当着她的面拨通了秦子悦的电话，在席云栀确认之后，这才带她上去。
将席云栀送到秦子悦房间后，男人就离开了。
席云栀进去后，将这里粗略打量了一番，房间虽然很大，但似乎是个新房，而且看家具情况，似乎也只有一个人住。
席云栀有些好奇。
秦子悦不是和盛宴宁订婚了吗？那刚才那个男人是谁？秦子悦的那一位？
“坐吧。”席云栀好奇的功夫，秦子悦已经端来了三杯咖啡。她并没有将其中哪一杯递给席云栀，而是问她：“加糖的喝吗？”
席云栀摇头。
在看过席云栀的反应后，秦子悦将靠右手边的那杯咖啡给了她，“这杯无糖。”
“谢谢。”席云栀觉得秦子悦这人很细心。
秦子悦抬眸一笑：“我听小苒说，你是盛宴宁的初恋？”
比起盛宴宁这个四处漏风的妹妹，席云栀更在意的是，她对盛宴宁的称呼。
盛宴宁？
听起来，他们似乎不是很亲近的样子，否则怎么叫名字也这么的刻板，连名带姓的。正常男女朋友间应该是会有其他亲昵的称呼吧。
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盛宴宁已经将与她合作的事情告诉了自己？
席云栀并没有立马回话。只是抿了一口咖啡，淡淡一笑，说：“您不是盛先生的未婚妻吗？这一点，他没有告诉您吗？”
秦子悦看向她，对方白皙的皮肤，干净又秀美的面容，浑身上下一股子清冷的气息，空气中还有一丝丝玫瑰的花香……
这样的女人，难怪盛宴宁会一直念念不忘。
“席小姐今天这身装扮，很好看。换做是我，也会喜欢你。”她答非所问。
席云栀却听后笑着点头：“秦小姐谬赞了。”
“实话实说而已。”秦子悦开门见山：“我去工作室就是找你的，只不过你早上不再。”
席云栀听着她的话，放下咖啡，抬眸问：“所以我这不是就来了么。”
秦子悦说：“你跟我见过的其他人都不同。”
席云栀看着她一笑：“秦小姐也跟我见过的其他人不一样。”